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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工日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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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站在房子上的人们拿着脸盆往我身上泼水一样,刚一出房檐,自己已经被雨水浇了个透。我抹抹脸上的水,以最快的速度向工地门口跑去。
是小菁,没错。刚买菜回来的她被陷在了门口的一堆烂泥中,正进退两难。她像是刚从泥塘中爬出来似的,浑身都是泥浆,虽然车子在她的推动下只是来回摇晃而没有前进一步,但她仍然使着劲儿往前推着,身子由于吃力,弓得跟虾米一样。
我冲过去,左手扶起三轮车的把手,右手抓住车轮,来回扭了两下,车子“咕噜,咕噜”叫着冲出了泥浆。
这时她才抬起头看了看我。
由于长时间地咬着牙推车,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一股细细的鲜血渗着雨水从下巴正往下流。几缕头发粘在了脸上,刚才还很坚强的眼睛,在我的注视下泪光点点。
看着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我恨不得紧紧地把她拥抱在怀里——给她一点温暖,或者用手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和嘴上的血渍,可我没敢。
“没事了,咱们走吧,别怕。”我费力地想从裤兜里掏出点干净点的纸或者是布来让她擦擦脸,可拿出一团东西一看,傻眼了——原来是刚才换下来的臭袜子,本来是想暂时装裤兜里等上厕所时再洗的,没想到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而且是在我心爱的姑娘面前。
她看到我的窘样,倒破涕为笑了,轻嗔我道:“懒猪,经常这样!”
不知道这是她第几次叫我懒猪了。其实我并不懒,也许她认为猪是可爱的东西呢。
两个人推着车子路过宿舍楼时,我这才发现楼上站满了一堆看热闹的人。只听他们高声喊着:“小两口,亲一个”,“英雄救美”,“你丫真行,爷们”,“这小子想媳妇儿想疯了吧。。。。。”
小菁羞得低头往前走,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帮她推着车子。
我又听到老奎破锣似的声音:“他妈的喊什么?你们怎么不去,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是男人吗?是男人跟大爷比划比试划来,再喊阉了你个猪孙子!”唬得楼上顿时没有了声音。
突然我又不害羞了,是的,男子汉帮自己心爱的女人做点事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犹如得胜的英雄一般,光着身子,昂着头,推着车,往宿舍旁边的食堂走去,后面跟着瘦俏的小菁。
雨水仍然不管不顾地往身上泼洒。我的心里一腔热血,这点雨算什么,小菜。
第二十一章 春暖花开
    第二十一章春暖花开
“面对大海,春暖花开”。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句现代诗。它也同时印证着我现在的心情。
我完成了平生第一次约会——跟女孩子的。
下工以后,二胖神秘兮兮地看着换衣服的我,拐了好几个弯想知道我要去哪里。在努力了好几次都没有结果的情况下,他搬出了粱山好汉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以及桃园三结义中刘关张“不求同年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日死”等很多很多大道理——目的只有一个,想跟着我出去吃顿饭,但都被我用时而温和、时而暴力的方式一一化解,最后给他撂下了一句话:“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今儿哥哥有重要的事情,没你份儿,等你长大了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气得二胖撅着老高的嘴巴出门去了,声言要找老奎约会去。
我来到了提前和小菁约好的“胖大嫂”饭馆。周围没什么好的去处——而且即使有,我们也化不起钱。问题不在吃什么饭,在哪里吃,而是在跟谁吃!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小菁显然是刻意装扮了一下自己。
一件白底蓝花的短袖衫,洗得有点发白的蓝色牛仔裤,梳着两根城里人很少有的麻花辨子,文文静静地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上等我。
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几盘菜,土豆炖排骨,清炒油菜,虎皮尖椒,以及一盘煮花生米。都是我平时最喜欢吃的,无意中跟她聊天时说出来的话,她竟如此用心。对了,还有一瓶冰凉的啤酒。
“快吃点吧,都要凉了。”她冲着我微笑,拿起筷子递到我手里。
“你今天怎么那么早,明天的菜都买好了吗?”我夹了几颗花生米,放在嘴里嚼着,问她。
“都买好了,这几天我只管买菜,马工已经从河北批发了一些大米,就不用每周去拉了——还比较轻松。对了,前天的事儿我得谢谢你,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小菁轻轻拿起筷子,往我碗里放了一块排骨,轻声说道。
“哦,那就好。前天的事儿别说了,换了谁都会帮你的,只是我比他们跑得快而已。”我冲她笑了笑。
吃饭期间,她跟我谈起了她的事情。
她出生在安徽一个很偏远的农村,家里姐妹很多,她排行第四,底下还有一个弟弟。跟大多数的农村孩子一样,因为上不起学,很早她就在家务农。去年,同村的一个女孩子带她出来北京打工,也是经历了很多事情,诸如当保姆、打扫卫生之类的,都没有干太长时间,原因是她的性格过于内向。最后还是在那个女孩子的帮助下,才找了一份在工地帮忙做饭的活干,大致如此。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
如果她能正常的上学、工作或者干是一些比较体面点的活,也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姑娘呢,说不定那时候也有很多像表哥那样的白领们追求她呢。“文淑典雅,温柔可爱”,这是我能想起来形容她的最好的词语。
“你叹什么气?怎么了?吃的不好吗?”她看着我问道。
“没有,没有,吃的很好,我可喜欢这些菜了,我只是有点感慨,同是天涯沦落人哪。”我摆摆手,对她说道。
“还文绉绉的,给我念诗——我可不懂你说的话。”边说边给我倒满了啤酒。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算了,给你讲一个笑话吧,看我们俩那么闷的样子,别人还以为我们在闹别扭呢。”我边说边用手托着腮帮子装作沉思的样子。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听笑话了,可是,提前说好了,如果没逗我笑,你得再讲一个。”她拍拍手,双手扶着桌面,像小学生听课一样,认真地等我开始说。
“说,一个傻子,半夜醒来,忽然觉得腿上痒得很,就开始挠腿。”我装作傻子的模样,一边挠腿,一边摇头晃脑,她已经被逗得笑了起来,“可是早上起来一看,睡在旁边的那个人的腿鲜血淋漓,你知道怎么回事吗?”她不知所以地摇摇头。“那是因为他挠错地方了,把睡在旁边那个人的腿当成自己的了,还给挠了一夜。”说完我自己被逗得哈哈大笑。她也受到感染,快乐地笑了起来。我才看清原来她笑的时候很可爱,鼻子皱在一起,满脸的各个部位都在随着心情活动。
接下来借着酒劲儿,我讲了很多很多话,说了我的家乡,父亲,母亲,大哥,二哥,草原。以及我的忧愁。
是的,我的忧愁。
前方的路在哪里?我一无所知。我们都是迷失在生活道路上的小绵羊。
送她回去的路上,借着那片月光,我想拉拉她的手,可是一直没敢。就那么默默地看着她进入了住的宿舍。
回到宿舍后,他们都没睡,一个个脸色痛苦的样子。我问老奎怎么了,他说大家都拉肚子,厕所都占满了。
“所有人都拉肚子?食物中毒!”这是我脑子里马上出现的想法。
是的,没错,我的兄弟们中了“民工粮”的毒。而我幸免于难。
第二十二章 民工粮
    “存在的即是合理的。”好多哲人们摇头晃脑地说着这句话,为那些已经存在的所有事物辩解。似乎这句话的存在就是一个很有道理的事情。延伸到万事万物,这句富有强烈哲学含义的话又有百试不爽的例证
比如“民工粮”的出现。
摆在工友和我面前的难题是: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
现在我有必要以过来人的身份解释一下什么叫“民工粮”。
但凡生活着的人都有衣食住行的需求,“民以食为天”,人们用来果腹的东西,有一个亲切的名字,叫粮食。粮食中,又有大米、小麦、谷子、大豆、小豆,以及观音土、民工粮等。
没错,观音土,也叫“粮食”,那是家里闹饥荒时人们用来把肚子填磁实、不再有饥饿感的东西,它不是粮食,但又是粮食。还有民工粮,专门的一种粮食,因为这种粮食只属于一种人吃——民工,所以取名为名工粮。
社会高度发展、人们快速奔向“小康”生活的今天,当然不会再有观音土来戏弄我们的肠胃,除非鱼虾鸡鸭吃腻了的人们为了寻求刺激而去墙根下找点碱土吃,跟家里的牛马一样,那是没事吃饱了撑的。
没有了观音土的今天,猫有猫食、狗有狗粮,人有宴席。
我骄傲地向全世界宣布,我们民工不甘人后、跟上时代的潮流,也拥有了除了破鞋破袜子可以独享以外的第三个完全自主享用、别人不可染指的东西:民工粮!
“大米一般分为新粮、陈粮和陈化粮三种。当年的大米属于新粮,除此之外储存于粮库的大米均属于陈粮。陈化粮则是一个具有特定含义的概念。陈化粮就是指已经陈化或变质,不宜直接作为口粮的粮食,而粮食是否属于陈化粮,需要一个复杂的认定程序。2001年,国家普查粮库时确定了一批库存时间很长、已经变质的陈粮为陈化粮,各地库存数量均不少。那之后,政府再没有鉴定过陈化粮。
也就是说,目前国有粮库中,除了新粮,就只有陈粮,而不再产生新的陈化粮。而从理论上说,粮食市场放开、国有粮库在处理完历史库存后,国有粮食企业在经营上将勤进快销,及时轮换,因而也不应再产生陈化粮。至于当年被确定的陈化粮,按照国家规定,应采取在县级以上粮食批发市场公开拍卖的方式进行,拍卖的对象主要是酿造、饲料等工业用粮大户,绝不允许直接作为口粮进行销售。
在弄清了这段历史后,大体上可以推测,假如新闻报道中所说的这些‘民工粮’,真的是严格意义上的‘陈化粮’,那么,它应当就出自国有粮库在2001年时认定的那批陈化粮”。
以上这段文字,谁也杜撰不出来——那是我通过余勇表哥在互联网上查的资料。
藉此怀念载着工友们疲惫的身体和咕咕叫的肚子以及一次次跑向厕所的同样疲惫的双腿。
二胖的胃——用他自己的话说,那是跟蛇胃猪肚没什么区别,好得不能再好了。他是当天晚上唯一没有拉肚子的人——当然,还有除了有幸躲避掉了我以外。
第二天早饭时,工友们集体抗议罢食。因为我们都看到了盛到碗里的稀饭,仍然跟晚上吃的米是一样的。
这次“民工粮”的始作俑者——从河北批发了这些大米的马工一直没有露面。只有会计小刘和食堂的李师傅在跑前跑后地向工友们解释。
此时我看到了凝聚起来的人们力量的伟大。
我喜欢的歌手张楚有一首歌叫蚂蚁:阴天看见太阳也看见自己,阴天下雨我就心怀感激,朋友来作客请他吃块西爪皮,敌人来了冲他们打个喷嚏。
是的,我们卑微地如同蚁蝼,偌大的城市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如果您能看上我一眼,那是您的权力,如果您能放下尊贵的眼睑,细细端详我们,我们也无话可说;如果还有可能,您能和我们交谈交谈,那我们也得不到什么;您讨厌我们了,损上两句,至多了我们还您两个白言,再用您也听不懂的方言骂上两句脏话,还能有什么呢?
这就是蚂蚁的反抗,“敌人来了,冲他们打个喷嚏”。
我们有正当吃饭的权利,因为我们也算人——如果您把我们也当成人的话。
说起这句话,我又想起一件事儿来,在这个城市的很多地方,门上都白纸黑底地写着:“民工不得入内”的字条。大概是受了同民国时外国使馆区“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启示。我们进去也不用,不进就不进吧。但是我们不能不吃饭。
面对着有毒的食物,我们可以选择吃,这是工头们最喜欢的方式,哪怕你的肛门被那种稀而粘的东西突破一百次;另外一种选择,就是不吃。
所以,我们在早晨选择了静坐。
大家都默默地坐在哪里,只有抽烟时发出的“哧哧”声和偶尔一两次咳嗽声。我听到了坐在旁边的二胖肚子咕咕叫的声间,他肯定是饿的不行了。依他的胃口,平常状态下这个时候应该是一碗稀饭和三个馒头早下去了。我捅了捅他,给他一根烟,低声说道:“哥们,坚持住,这个时候咱可不能当松包蛋”。“放心吧你就——这种事儿不用你说的。”他装作很坚强的样子,拿过烟,用舌头舔了舔白色的烟圈,点着后猛吸了一口。
我再往旁边看了看,老奎、狗蛋、高云、华仔、四川刘他们也手扶着膝盖端坐在哪里,如同雕塑一般。
这时,我才知道了什么叫尊严,也明白了作为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
也许,高中历史书中学过的印度的“圣雄”甘地在反抗英国侵略军时使用的“非暴力不抵抗”运动也是这种方式吧。我确实感受到了这种沉默中的力量。
二十三章 绝食
    二十三章绝食
集体罢吃的结果,我们得到了干净的食物。这是比较重要的,因为再也不用担心吃完了饭而集体跑厕所。
但这件事情的意义并非仅此而已。大家首次品尝到了“团结就是力量”的战果。作为一个人,一群有着头脑,四肢健全,有性欲、有食欲、有亲情有爱情的人,有时候尊严比肚子更重要。
我的兄弟们当然不知道古人中有介子推被烧死在绵山的典故,也不知道伯夷叔齐哥俩因“不食周粟”而饿死在首阳山的意义。是的,那些死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但抛开国家、民族这些危言耸听、大义凛然的名词不说,单纯地以一个人的意义来说,我们的所作所为与古人何其相似!
所以在晚上睡觉前的“卧谈会”上,大家都感到很兴奋,用四面八方的乡音七嘴八舌地谈论着“民工粮”事件,个个意犹未尽的样子。倒是把每天必备的“谈女人”节目抛到爪哇岛去了。
“瞅瞅马工那鬼儿子模样,跟做了贼似的。嘿嘿,乐死老子了,如果我们再闹大点,那孙子可能得尿到裤裆里去了。”这是四川刘的声音,幸灾乐祸的样子。每一个集权下的被统治者,都乐意看到统治者最狼狈的样子,而且尽可能地发挥自己的想像,以得到暂时的精神慰藉——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不过说实话,再饿一会大爷我就坚持不住了,没听见我肚子里肠子直打架吗?这帮孙子,差点让大爷吃不上饭!”二胖在任何讨论会中都是不甘落后的。
“瞅你那熊样儿,能干什么事儿,想当年,老子在家里饿肚子的时候,那可是三天天夜没吃饭,饿得前肚皮贴着后肚皮,那还不是挺直腰杆子,精精神神的,唉呀,你呀。。。。。。”专爱抬杠的高云头枕着双手,慢慢腾腾地回忆着自己的光辉史。
“我说你说话酸流流的,原来是饿得不行了,喝山西老陈醋喝成这求样儿了吧。哈哈哈。。。。。。”虽然平时老奎总爱挑二胖的毛病,可到了关键时候,还得看亲疏远近。
华仔慢悠悠地说道:“在这里你们咬什么劲儿,那还不是狗咬狗一嘴毛——说点正经的吧,这次这个事儿可能就这么完了,可是如果下一次遇到同样的问题,我们还能这么团结,这么有骨气吗?我们可也是堂堂三尺男子汉,虽然穷点,但可不贱呢。靠力气挣钱,凭本事吃饭,他们为什么这么作贱我们。他姥姥的!”
华仔也是读过书的人,一句话说到大家心坎上去了,是的,我们老受欺负,可是被欺负以后是集体反抗,还是逆来顺受,这是关键的问题。两种态度,可能会带来两种结果。一时间,七嘴八舌的讨论顿时都陷入到一片寂静中去了。
是的,有些问题是的思考一下了。
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上一次我被地痞流氓抢劫,当时如果我不害怕,哪怕当街喊上一声,也许结果就不是丢了二百元钱,有可能是自己被打得更惨,或者乐观一点,那些混蛋当时就给逮住了,我的钱也会顺利地寄到二哥手里去。那是我个人的事情,而这次却是大家的问题,单薄的个人能量,汇入到整个集体中以后,就显示出了无穷的力量。
。。。。。。
迷迷糊糊间,自己竟进入了梦乡。
梦中,我似乎走到了一个山谷当中,四面都是山。我又累又渴又饿,想找一个出路,却始终找不到可以行走的小道。有一个人坐在我旁边,轻轻地问道:“咱们以后怎么办,以后的路怎么走,你想过吗?你想过吗?”然后又轻轻地摇着我的肩膀。
是的,该怎么走呢?
我东找西望地寻找方向。
远处是浓雾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四周围都是树木和高山;我又似乎走到了一个悬崖边上,不小心一脚踏空落了下去。全身轻飘飘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自己吓得叫了起来。
那个刚才摇晃我的人还在踢我,我朦胧中觉得她好像是小菁,又像是母亲,又好像不认识。
才知道自己突然被吓醒了,发现眼前黑乎乎一片,室友们都沉睡了,耳边都是他们发出的呼噜声和磨牙声。只觉得腿上沉甸甸的,用手一摸,竟然是二胖的腿搭在了上面,我用力推下去,再摸摸胸前,父亲给我做的护身符还在,这才稍微有些安心。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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