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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爸。”我内心十分感激。
他面部轻松起来,“上礼拜有个女孩打电话到家里来,你妈说是吴军的女儿,叫吴欣?听说还不错,你有什么打算?”
“爸,我一直把她当成侄女,吴军和我是同学,又救过我的命,怎能选她呢?”
他点点头,“嗯,这些事你自己拿主意,重要的是心地善良、贤惠,其他都是次要的。”
“知道了,爸,我按你的要求办。”
黄依依的事现在没法说出来,毛德旺既然很在乎,我们哪里敢组合到一起?他到陵水县说一句“陆川不诚实”,明显是对我的不信任,这辈子就别指望他能放过我了,这老甲鱼,怎么这样斤斤计较?黄依依为他付出的够多了,他还要怎么样?为他殉葬吗!他妈的。
和黄依依结婚的幻想破灭本来就叫人很内疚了,尤其是郎一平劝我再结婚后。对于其他的女性,我现在有点敬而远之,特别是在陵水县,打交道就和四十岁以上的女人,四十岁以下一律严肃认真,不苟言笑,背后就有人说“陆部长越来越严肃了”。
第二天,我接了一个电话,更是让我如同听到一声惊雷,电话是黄依依打来的,当时我在新房里收拾书籍,准备带几本到陵水县晚上消遣。
“陆川……”她声音有些异样,怪怪的。
“依依,怎么了?”
“我有了。”
“有了?什么有了?”
“告诉你,我怀孕了。”
“什么?!”我有些惊恐。
“干什么你反应这么大?都是当过父亲的人了。”
“依依,求求你不要吓我,最近我神经特别脆弱。”
她默然了一会,认真说道:“是真的,我不骗你,昨天我到医院作了检查。”
这时候我才相信她没开玩笑,“那怎么办?以前不都采取措施了吗?”
“我想给你生个儿子。”
“别开玩笑了,依依,你知道老甲鱼不会放过我们的。”
“知道,我想通了,不和你结婚了,我生下来自己养。”
“你疯了?!”
“我就是疯了。”她有些不可理喻,接着又温柔解释道,“亲爱的,结婚不过是一个形式罢了,我今年都三十三了,再不生就没机会了,有一个和你生的小孩一直是我心里最大的愿望。你知道我为什么买那么多房产吗?就是给我们儿子准备的,我要他一生下来就有很多钱,上大学,到国外留学……。咯咯咯……你说好不好?”
“你都准备好了,我能说不好吗?多久了?”
“两个月嘛,还问。”
“唉,依依,你一个人养小孩很辛苦啊,再说我们……。”我一咬牙,说道,“这样,我们回老家先把婚接了,你再回锦都。”
她似乎有些心动,“……。这样能行吗?”
“怎么不行?就在县城,不回村里。”
“我想想……陆川,还是不行啊,我不想害你,老甲鱼我比你清楚,我们正式结婚要到民政局办证吧?你要在单位开介绍信是不是?只要一个电话他就明白了,这辈子还有你的好日子过吗?”
“大不了回家种田!”
“那不是我害了你了?不行!就按我说的办。”她说得很坚决。
我担心道:“儿子生下来户口咋办?成黑人了?”
“放心吧,现在有钱什么事办不到?我还叫他姓陆,哦,对了,你提前给取个名字。”
“别急,我过两天来看你。”
“嗯……我等你。”
黄依依做事太有主见了,和郎燕简直是两个人,郎燕什么事都要征求我的意见,她倒好,一个人筹谋很久了,这么大的事还来了个先斩后奏,头大!
想说动她打消一个人带小孩的念头看来是不可能的,慢慢想办法吧,总会有解决方案的,时间是最好的借口。再说,已经怀孕两个月,除了生下来还有什么办法?有了女儿再有一个儿子,也不错啊,只是苦了黄依依,我于心不忍,这样做太自私了,她已经为我牺牲了青春,难道还要赔上一辈子?
我闷闷在沙发上思考了几分钟,除了内疚还是内疚。
拿起选好的书走出小区时,旁边闪出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子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一脸得意的神情,是吴欣。
“你怎么在这里?”我明知故问。
“等你啊。”她款款的走上来,进进出出的邻居都转头看我们。
“我现在回那边家,还有事要办呢。”
“陆大哥,你就那么忙吗?”
“当然了,有家室的人嘛。”
“你别骗我了,忙还有时间过来拿几本破书?不如陪我走走吧。”
“吴欣,我们找个地方说话吧。”这里人多眼杂,我感觉浑身不自在。
她欣喜道:“好啊,不如我们去桂湖公园?”
“不好吧?那么多人。”
“有什么,不相干嘛。”
她说着就来挽我的手臂,我轻轻一闪,说道:“要去咱们就规规矩矩的。”
“老封建。”她娇嗔一声,紧紧的跟在我旁边。
看她这样用心、执着,我感觉应该和她好好谈谈,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们找了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坐下,吴欣紧紧的靠着。
“吴欣,我的意思都给你妈妈说了,你也知道,我们真的不合适。”
“为什么?我就喜欢你。”
“喜欢是一回事,一个人一辈子喜欢的人多了,难道都得发展成那种关系吗?”
“你别混淆概念,我说的那种喜欢你心里明白,”她抱住我一只手臂,深情的说道,“陆大哥,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到我家里吗?就是你来看我妈妈的那次。”
我点点头,“知道。”
“第一次见你,我感觉自己的心好乱,跳得砰砰砰的,爸爸刚刚去世就这样,我暗地里也责怪自己,可是喜欢一个人根本控制不住。你稳重、成熟、英俊、有魅力,是特别叫女孩子动心的那种男人,回到学校,我一直忘不了你,毕业时本来可以在省城找一个工作,可我没有任何犹豫就回到了先锋县,我记得你说过,如果不好找工作就来杨柳镇找你,没想到你结婚了……。我难过得想死。”
“谢谢你,我没你说的那么好。”
“比我说的好,有些感觉只能在心里,语言表达不出来。”
“我是结过婚的人,而且还有小孩。”
“我不在乎,我妈妈也不介意。”
“唉,吴欣,我和你爸爸是同学、同事,从感情上讲我很难翻过这道坎,我始终拿你当侄女。”
“你们那是什么同学?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时间能改变一切的,我等你慢慢翻过这道坎。”
“不行!”看见她执着,我有些着急。
“为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我已经有人了。”我想也没想,冲口而出,惊了自己一跳。
“有人了?”吴欣失望的看着我,随即疑惑道,“不会的,你骗我的。”
我硬着头皮说道:“是真的,她是我小学和初中的同学,那时候我家里很穷,她家里富,经常接济我,直到我上大学,都是她家出的钱……。”我干脆自己编撰起来,见她默默的不说话,更来了劲,“我们考的是一所大学,毕业后也同时考到秀水镇当村官,我妈妈生病没钱,还是她从家里拿了两万才住院治疗的,直到我母亲去世,都一直拿她当自己的儿媳妇……。”说到母亲,我心里难受,有些动情,泪水涌进了眼眶。
吴欣显然认同了我的故事,问道:“为什么你们没结婚,嫂子成了郎燕?”
388 【伊人何处】
“唉,都是我混账,怀疑她和其他男人有关系,我们经常吵架,终于分开了,她还喝药自杀……。”
“啊?怎么样了?”
“我听到消息后,心里后悔死了,才知道她是冤枉的,急急忙忙赶到医院,却看到她和那男人嬉笑……。我毫不犹豫就离开了。”想起李冰冰,我至今心里隐痛犹在,不知不觉把她和黄依依的故事编织到了一起。
“你们就这样分开了?”吴欣一脸痛惜,好单纯的女子。
我点点头,“是啊,后来就遇到了郎燕。唉,人生真的是一种缘分,缘未到,就成不了一家人。”
吴欣幽幽问道:“难道…。。难道她还没结婚吗?”
“结了,又离了。”
吴欣难过的低着头,默默不语,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李冰冰还在吗?应该从海南回来了吧?”我突然有一种冲动,想去找她。
时间在悄悄的流逝,不知不觉两个钟头过去了。
吴欣情绪很低落,抬手抹抹眼睛,然后窸窸窣窣从挎包里拿出厚厚一叠信,估计有二三十封吧。
她递过来,“帮我给江家涛吧。”
我接过来一看,都是写给吴欣的,这小子还玩这一套,可惜都没开封,看来吴欣一封信也没看。
我退还给她,“为什么不看?小江很有诚意的,真心实意的喜欢你,而且,你要退也自己去退还他,我去不是对人不礼貌吗?”
她只好接过,“无所谓,反正不想看。”
我鼓励道:“看看吧,写给你的,看了又没坏处。”
她情绪低落,不言不语,把信又默默的装进自己的挎包“陆大哥,哪天我看看她?”
“行,我一定带她来见你。”
“谢谢。”她声音伤心得要滴出水来。
我假装不知,眼睛远远的看着前面的湖水。
吴欣脸色很难看,伤心欲绝的样子,我心有不忍,兀自强力控制着,陪着她离开公园,慢慢往家走。
离她家还有一百米,吴欣站住:“就这里吧,我去了。”
“保重。”
我见她转头离去,身体漂浮,脚下有些踉跄,十分担心,直到她进了小区看不见了,才叹息着离开。
心里很难受,左右看看,秋风已经把街道两旁的梧桐慢慢变黄变焦了,一地的落叶提醒我,秋天来了,气候已经变得凉爽起来。
一个人沿着小街慢慢的走,经过那片别墅区时,我忍不住向里面瞧了瞧,那栋熟悉的二层小楼静悄悄的,似乎没一点有人活动的迹象。
“难道还在海南吗?或者就此已经离开先锋县了?”我独自徘徊了一阵,里面进出的人都警惕的看着我,似乎把爷爷当小贼了。
自从到陵水县工作,就很难听到她的消息了,纷纷扰扰的事把脑子挤得满满的,应接不暇,这时候急想知道李冰冰的消息。我掏出手机给孙楚打了过去,他现在是财政局的纪检组长了,副科级,还是我帮忙活动的,郑大鸿干完这届就该离岗了,孙楚是很有希望继续升职的,现在县里的干部都知道他和我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孙楚,我是陆川。”
“陆部长,你多久回来的?”
“昨天。”
“现在忙得很吗?双休日也很少回来了。”
“是啊,都是瞎忙。”
“有事吗?”
“我想问问她还在先锋吗?”
“她?……。哦,是问李冰冰啊,上星期才到甘肃敦煌去了,估计要一个月才回来。”
我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一个人?”
“嗯,关心她吧?要不要我中间传传话?”
“呵呵……我就问问,不用了,找个时间喝酒。”
“好啊,我听你招唤,下次把王宝强也叫上。”
“他在先锋吗?”
“不在,回他老家去了,他现在满世界跑,今年来的时间比较多一些。”
“下次聚会把我叫上。”
“好啊,只要你有时间,我们是怕影响你工作,才去一个地方打基础,比较难。”
“谢谢你们理解。”
“老同学客气就见外了。”
“我就问问,下次谈。”
我心情突然开朗起来,回到家里兴高采烈,连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
“听到李冰冰的消息心里就这么高兴吗?”我默想了一遍,“只要她一切都好,心里放心,高兴也是应该的嘛。”我自己宽慰自己。
江家涛代理办公室主任,其实大部分时间蹲在东胜村搞试点,白天忙忙碌碌,看来每天晚上都在琢磨给吴欣写情书的事,这小子不但玩浪漫,还有一股执着的韧劲。
这些天见他有些没精打采,知道是吴欣没有回信的缘故,找了个机会问他,“小江,和吴欣进行到哪一步了?”
“唉,别说进展了,杳无音信,一块石头丢进水里还有响声,我写了二十八封信如泥牛入海,看来希望不大。”他边说边摇头。
“别灰心嘛,有时候就差最后一步,不要放弃。”
他点头答应,“绝不放弃,直到她亲口说出‘行’或是‘不行’,现在虽然没回音,但表示她也没拒绝啊,所以我还是很有希望的,也许她还在考虑之中呢。”
“就是,你这种想法很对。”
江家涛没得到吴欣的回信,我却在三天后接到李如菊老师的电话,“小陆,吴欣病了。”
“啊,怎么回事?严重吗?”
“发烧,昨天送医院了。”
“李老师,对不起。”
李如菊忧心道:“这孩子星期六下午回来,我就感觉她有些不对,精神恍惚,情绪低落,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
“是我不好,没想到吴欣会这样。”我十分歉疚。
“小陆,你对她做了什么?”
“星期六中午,她来找我,我对她说已经有女朋友了,其他什么也没做。”
“唉,这孩子实心眼,和他爸爸一样,我听她说胡话,叫你的名字,所以才打电话问问你。”
“我很抱歉,对不起。”
“都怪欣欣没福气,唉……。。小陆,你是真的有女朋友还是骗她的啊?”
我这时候别无退路,只好把谎话撒到底,“李老师,我的确已经有了,是我原来的同学。”
她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有时间你安慰安慰她吧,这也是缘分,无法强求的。”
我口里答应着,心想:只要没大的问题,也许这是一件好事。
第二天见到江家涛时,对他说道:“小江,写信多老土,为什么不给吴欣打电话?”
“不知道啊,信里问了她不回。”
“我有,你想不想知道?”
“当然想。”
我把电话给他说了,提醒道:“要多做水磨功夫,铁杵磨成针,慢慢来,听说吴欣在住院,你最好赶过去看看。”
“真的吗?得的什么病?严不严重?”他心急火燎的问。
“我也不知道,而且你最好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就说……”
“杨柳镇办公室的人说的。”
“嗯,就这样说,去吧,我放你三天假,加上双休,应该差不多了。”
“谢谢陆部长。”他说完突然给我深深鞠了一个躬。
“干什么?”
“工作上关心我因为你是领导,这件事却关系到我终身幸福,比什么都重要,谢谢陆部长。”
“呵呵,去吧,争取搞定,记住‘手勤嘴甜心细’六字诀。”
“知道了。”江家涛飞一般回宿舍去了。
东胜村的工作进入部门帮扶最火热的时期,许多单位还创新了一些办法,比如房前花园的欧式美化,农户锅灶、厕所的统一化布局、装修,我们反而插不上手了,工作显得很清闲。
我到县委办了解到这些天县委没什么大活动和重要的会议,决定把工作组委托给徐闻,自己开上小车,进省城看黄依依。
见了面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黄依依好像真正是属于自己的女人了,肚子里就装着自己的儿子,这种感觉很奇妙,没结过婚的人很难有这种体会。这是一种天生的亲缘联系,一种血脉之间才有的很奇怪、很神秘的归宿感。
黄依依看到我自然很开心,把检查结果也给我看了,的的确确已经怀着我的骨肉。事已至此,我只好愉快的接受这个现实,享受再次当父亲的喜悦。
她计划很周全,到五个月的时侯就把她妈妈接过来照顾,县城的两位父亲就托给保姆钟姨,我怜惜了一番,掏出五个存折出来递给她,这是我提前就准备好的。
“这么多?一千万?”她吃惊的张大了嘴。
我有些自豪的说道:“放心,这些都是我投资赚的钱,不是贪污来的。”
“搞什么投资这样来钱?”
“开煤矿、饭店。”
“生意这么好啊?”她有点不相信。
“煤矿是我和其他人合伙开的,饭店也是,这两年生意都还不错。”
“当官做生意也这么厉害。”她感叹着,显然已经接受了这现实。
“真正做大生意的都和官场有关系,一般老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