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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就注定该有这样的结局了,造化弄人,而我们却都螳臂挡车般束手无力,听从命运的安排是唯一选择,仅仅如此!
这一夜这样的声音似乎就没有间断过,而我渐渐的已经麻木,苍白,脑子里一片浑浊,想起了太多太多,又没抓到一点头绪,我奇怪为什么这几年来这样的感觉总是纠缠着我,在恍惚中我再一次昏昏睡去,直到天已大亮!
醒来后头疼的很,外边也已传来小雨他们的脚本声和电视的声响,我一下子跳下了床没命的奔向水龙头!
小雨的眼睛和狐臭妹妹一样红肿,我没有笑,他们也都沉默着!喝过水后我看了下表,快十点了,我也该办自己的事去了!转身拍了拍小雨的肩膀没有说什么走了出去!
小雨留我吃饭,还嘱咐办完事后回来接着喝,我笑了点了下头,却再也不敢看见他们两人之间那样凄凉的眼神,我怕我这两年来拼了老命才磨练出来“钢铁”般的意志在不经意间被他们射杀!
阳光似乎异常刺眼,我低着头想了下还是给老九拨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兴奋异常,那话语让任何陌生人都会感觉知己就在不远处!我则毫无感觉,只是简单的问了一下学校有关我们的处理,老九似乎为难的叹了口气,宣判死刑似的说,我已经尽力了!
我笑了下说既然这样那也没什么,大不了再跟您老混一年哪不是了!我还真就不想这样跟你这样的好兄弟分开呢!电话那边顿了一下道,哈哈,既然火山哥你想的这么开那就好了,没啥没啥!
我接着说,这样吧,别管怎么着,这也快毕业了,就算是小聚一下,你找找老吴,我的事我也知道跟他也没关系我也没多想啥,下午出来咱们几个喝点,然后轻松轻松去,我安排!
老九犹豫了下说,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啊?
他还要说什么被我打断了,别啊,我还求过你啥?要是他觉得我不把握不还有你呢吗?要不再把接管舍务的张哥也叫着!这事就交给你了!
我的态度瞬间变的志在必得,那边还想接着解释我就又说了一句,下午凤凰楼我等你们,没再听他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凤凰楼的生意还算火暴,我给猴子打了个电话说我下午找几个学校的头头在那吃饭,帮忙找前厅管事的给留个小包,猴子说这没问题,然后我又问了一句,那里的洗浴还可以吧?猴子笑了下问我,你指什么啊?
我骂了句你小子别几吧明知顾问了,猴子接着哈哈大笑说放心吧,我罩的地方哪有“乱七八糟”的?我说那好,你别平时总吹牛逼,这次我就看看你到底好使不好使!
猴子一听这话有点急了,操,说啥呢?不好使我咋地都行,你就说咋玩吧?我告诉他们侯着!都得给我规规矩矩的!
我也笑了,说哈哈,逗逗你的,知道你好使,不过我今天还真想好好玩玩,有人给我买单干啥不好好玩啊!哈哈,能玩多大玩多大!
下午三点多老九给我打过来电话,我正跟凤凰楼的大厅经理闲聊着,他告诉我说老吴和小张都过来了问在哪等我,我说那好啊,我就在大厅等他们过来!
老吴穿的还挺帅,挺着如同怀了孕般的肚子趾高气扬的走在最前头,怎么看着怎么有点象国民党伪军头!远远看见他们我兴高采烈的迎了上去,接见首长般的热情握手,虚伪的连我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吴笑容满面,小张话不多,微笑着问我这两天干吗去了!老九跟在最后打量着四周,似乎这大厅里能找到埋伏着暗杀他们的人似的!
进了包间我一如中了头奖般的忙活着招呼他们,老吴坐在那端详着我!我跟小张和老九聊了几句后转过身看着老吴笑着问,吴主任这么看着我这是干啥啊?哈哈!
老吴正了正自己的身子感叹到,哎,真没想到,你这小子还真有心机啊,这都眼看毕业了还记得咱们这些当老师的,真不容易!
哈哈,吴主任说啥呢,平日里咱们是师生关系,可私下里咱可一直把你当我们大哥看啊,不信你问王老师和张哥,我们处的都跟亲哥们似的,就是平时里您太忙咱沟通的少了!
老九旁边跟着复合着,老吴脸上笑的褶子多了起来,说是啊,是啊,没想到火山还真是这些人说的那样啊,行,就凭这点将来准有发展!那什么,现在就不是工作时间,咱们也应该以哥兄弟样的关系称呼了吧?
哈哈,这好啊,你是我们大哥啊!对吧?我看了一眼老九跟小张,他们也都笑了!
酒桌其实是我最厌烦的地方,尤其是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喝口酒赶上咽毒药了,我强忍着跟老吴,哦,现在都改口叫大哥了,跟他干了几杯,胃里就极不舒服!
老吴聊着聊着突然转过身拍了拍我的肩道,火山啊,有很多事吧,其实也不是你大哥我一个人能做了主的!你也可能知道了吧,别听别人乱说,我本意也不愿意这样,小王知道,他也没少跟我这说好话帮你,可是没办法啊!
我也放下了酒杯,看了一眼小张,张哥到是挺明白事立即笑了下敷衍过去,我又看了一眼老九,这家伙没发现还跟着那捧场,我对老吴说,吴哥,这就是你多想了,我火山也应该算是个明白人,冤有头债有主,我知道谁算计我,再说这半年来我也的确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咱今天就别说这个了,过去都过去了,咱说咱们的感情,怎么样?
老吴想了想没继续说什么,大伙也都在我的接二连三张罗下接着喝酒!
估计也都差不多了我试探着问老吴,大哥,现在时间还早,要不咱们上三楼洗个澡吧,轻松轻松?老吴故做推辞,我看了一眼老九,他立即回避了我命令似的眼光转身对老吴说,是啊,这些天也没轻忙活,按按摩也有好处!
老吴没说同意也没反对,到是小张站起来说,啊,那我就不去了,火山今天其实太客气了,咱们哥们以后不用总这么客气,我晚上还得去接孩子就不跟你们上去了,你们几个陪好大哥就行!
我又拉了拉张哥,看他的确要走就再没反对,让服务生直接把老吴和老九带到三楼洗浴大厅然后把张哥送到门口!临上车时,小张跟我握了握手,样子象要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我看着他笑了下,他只是摇了摇头说,没事,火山你也别太上火,问题不是太大,也没他们说的那么严重,咱再找找人!我推了他一下道,行啊,我心里有数的,这点事还不至于难住咱哥们的!张哥微笑着上了车,我在楼下给猴子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帮忙安排两个会来事的小姐,就说是刚才一起吃饭的给叫的,消费的越多越好!他说没问题!我又接着说,你告诉你们前厅那机灵点,让他们看住那个胖子,今天一切的消费都算他的!猴子狂笑着道,哎呀我操,这招也忒他妈黑点了吧!我则冷笑了一下道,这他妈只是个序幕,挂了电话后我头也没回招手打了个车直奔学校!
胜利大逃亡 结局
傍晚时分的校园乱的如同一锅粥,尤其是对这些即将逃离这的人们!
我不慌不忙的踱进学校门口的小商店,想要瓶饮料解解渴,屋子里却挤了不少人!这些家伙也真会选地方啊,外边有的是馆子不去,偏不嫌热挤这喝酒!
我对其中熟悉的人笑了笑,大家也都招呼我过去,我只是摇着手说刚刚喝过,还没过劲儿呢!吧台前老板娘微笑着看我,我故意做酒醉状闭上眼问,阿姨你笑我是吧?
阿姨递过饮料后对我说,你小子啊,这么长时间我看你最有头脑!真的,三年了这个学校的人我都认识个遍了!谁都不如你!你还能喝多?
我一听这话当时把眼睛睁开些,张着嘴巴说不是吧!全都被你看穿了!紧接着哈哈大笑!阿姨还是微笑着看我说,你还别不承认,我们家就是个男孩,要是个女孩的话啊,我准叫她追你!
旁边的人一起哄我这脸就挂不住了!低着头赶忙往外闪,阿姨却一把拉住了我,低声道,听说这次抓倒霉有你一个?我使劲的皱了皱眉,撇了一下嘴!没啥事,别听他们吓唬人,不就是要俩钱吗!实在不行你跟阿姨说,我找他们说理去,我们孩子咋地啊,别的不说,这两年我的买卖就被这帮孩子带火不少,他们也没少上我这收这个费那个费,到头来还想整咱们,那可不行!你也别太意气用事,不能太冲动,记得阿姨的话啊!有啥话都得好好说!
我突然回头仔细的看了一眼探身在吧台上的阿姨,不知哪来的那么一股子劲心里一阵温热眼睛突然有点湿润,实话说,这俩年没少在人家这赊欠,借钱什么的,有一次人家多找我十块钱我甚至都没跟人家说!好在我还好个脸,都是不等人家追问就都还清了,平时也爱说笑,也算个熟脸,但绝没想到阿姨能对我说出这番让我感动的话!甭管真的假的,至少我听了心里热乎!我这人其实挺没劲的,谁给我个好我都记一辈子!我没说什么,只是重重的点了下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一些!走出商店,我猛然的把头向后仰了一下,好让一些莫名的液体不至于涌出来,不能说服我自己的是,直到多年以后我仍然不能确定我那时的眼泪是缘自那些校友的热情还是阿姨话语!我更愿意相信这是前者!
直到现在我不得不蔑着良心的说,这个学校让我厌恶的一点留恋也没有了!我指的是这里的一景一物,我甚至觉得在这里多逗留一些光景我会精神分裂!当然这期间也有特例,例如校园的篮球场,部分铁哥们,以及刚刚提到的阿姨!这是为什么我要说这么一段话的原因,不能以偏盖全!必须实事求是!
回了宿舍我仰面朝天翘着脚在床上哼着曲子,完全不去理会周围那些如同吸了大麻般亢奋的家伙们!谁跟我说啥我都哼哈答应,其实我一直在全神贯注的听着电话,它怎么还不响呢?
一个哥们抱着个书包悄悄的来我跟前坐了下来,推了推闭目养神的我说,火山哥,你的东西还要不要了,明天我可就回家了!
我慌忙睁开了眼问什么东西啊?
你忘了吗,昨天你放我这的啊?这哥们说话的样子有些慌张,我的脑子里就出现了许多问号,同时也在努力的回想,我放什么东西在他那了?我好象没把钱放别人身上的毛病吧?
我仍在迟疑,这哥们把书包打开一角让我看了一眼我就笑了!
哈哈,哇操,菜刀啊,给我给我,你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了!这玩意你害怕啥啊,也不是凶器,即使别人看到也没你什么事啊,最多就说回家切西瓜用不就得了吗,看你紧张的!
这哥们到是真是个怕事的主,提心吊胆的如同扔只手雷般抽出菜刀慌忙交到我手里,迅速逃离,连给我说谢谢的机会都没有,可见人之自私的一斑!不过这也不能怪人家,谁知道我交给他的菜刀是切了西瓜还是切过人的啊!但我到是知道,这把刀是我顺小雨家的那把切菜刀!它只切过菜,而我却真想切一回人!
电话想起的时候我已经昏昏欲睡,慌忙拿起看了一眼,没错,是老九!我看了一眼外边,还没完全黑的彻底,自然而然的顺手摸了一只烟扔嘴里接起了电话!
火山,你在哪呢?电话那边声音有些急促!弄的我一时间还真有些不忍!
哦?我在学校啊!我不慌不忙的深吸了一口烟!
你回那干什么啊?我这还和老吴等你呢!
我强烈的控制住自己哈哈大笑的欲望说,我回来睡觉的啊,我回这还能学习啊?说完后我实在没忍住,刚抽的一口烟呛的我咳嗽了半天,以至于那边的声音都没怎么听清!
最后我只听那边说了句,我的哥哥啊,这次你事出的可够绝的了,接着就把电话挂了!
我曾经良心发现的一瞬间想过回去接了他们,但仍然控制住了自己这份美意!我想那样会让我很被动,猴子曾经说过我做不了啥大事,原因就是心软,爱同情个人什么的,我就琢磨这次我到要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个窝囊废!
关了电话后我叫了一个兄弟帮我拿上两瓶啤酒,一袋花生米,两个乡吧姥鸡脖子,我俩一人一份喝完后没怎么费事就睡着了!让我奇怪的是那一夜睡的竟然异常塌实,印象中应该是没做任何梦,我真的不太敢相信,这平常的一夜居然会是我告别大学的最后一夜!他妈的连个供日后回忆的春梦什么的都留下!
天亮后我被一声类似于爆炸声惊醒,弄的我心情很是不爽,如果这不是临别的日子我准骂这帮犊子们狗血喷头!我挣开眼就看见眼前的景象异常狼迹,电影里鬼子三光后的村子也就这样了!好象除了我睡这张床那哥们经常性不回来,其他床铺都已经露着可憎的床板了,即使没有的也都弄的跟地板一个颜色!再看地上墙上污秽不堪,有几个哥们还正聚精会神的在墙上留墨宝!我就纳闷那两笔字写过后换个地方拿回来自己都不愿意认,居然也敢刻出来?这到没啥,更有个哥们能耐大了,站着凳子在那摘灯管,嘭的一声扔在墙上,看我挣开眼后居然还冲我发出了动物世界里豺狗般的喉叫,样子十足一中毒颇深,无可救药的法西斯分子!
我去了趟厕所,撒了泡尿后回来发现居然棚上就剩一个幸免遇难的灯管孤零零的挂在那了!而这个鸟人还在向唯一幸存者攀登呢,我一时不知道哪来的脾气,上去一脚踢翻了凳子狂骂了一句,操,你他妈疯狗啊!有气找人出去,别他妈拿灯管撒气!滚!
骂完后原本闹市般的屋子顿时寂静下来,大伙都惊奇的看着我不出声,我也觉得刚才这一行为有些反常,似乎不相信是自己干的一样,于是抓了抓脑袋,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默默的穿上衣服,顺手从床底下摸出那把菜刀别在后腰处走了出去,在走出门口的一刹那,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间宿舍,尽管我记不太清是不是我经常住的那间,但所有宿舍的格局都是一样的这我肯定!我看见的是秋天被农民收获后的庄稼地,留下的只是突兀的麦梗以及裸露的地皮,样子十分难看,于是我开始讨厌秋天!至今如此,就是因为这一眼,最后的一眼!
我看了看时间,不到八点,我得出去了!我的目的地也就只能是老吴的办公室!
一个转弯我被身后的人叫住,回头一看,我笑了,是老九!原来人被宰了之后也可以这样从容啊!这终于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处事不惊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老九笑着跟我打个招呼,干啥去啊强哥?我甚至丝毫没能看出他就是昨天被我玩过的那个孙子!
我顿了顿仔细的端详他半天后才开口道,你去哪我也去哪?
老九笑了笑说你怎么知道我去哪呢?我本来还想跟他扯几句但我打住了,因为我十分憎恶他跟我说话时歪个脖子居高临下还满脸堆笑的样子,我想我他妈也真受够了这副嘴脸,今儿也该说道说道了!
我冷着脸说,别几吧墨迹了,带我去找老吴吧,该说的我会说的!
老九被我弄的有些尴尬,转身走了开去,接着道,那好吧,咱们上楼!
老吴端了杯茶背对着进来的我们望着窗外,我们进来后半天他才转过身来,看也没看我一眼告诉老九倒点水给他!紧接着给他自己点了只烟,我也没惯着谁,一屁股拍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同样更潇洒的扔了一只烟在嘴里!
老九倒完水后坐了下来看了我们一眼后张嘴对老吴说,吴主任,今天火山来特意为昨天的事解释的,其实他是有急事走的着急,不是故意的。。。。。。
还没等他继续说完,我就伸手打住了他的话,微笑着对同样微笑着看着我的老吴道,真不好意思吴哥,我是故意的!
老吴的脸色有些难看,手甚至都在颤抖,老九尴尬的张着嘴不知如何是好!
我探身探了探烟灰说,我真是故意的,我是想这也毕业了,以后见大伙一面也不容易,在一块聚聚吧,只可惜后来我发现我没带钱,就走了!
老九刚要说话,老吴立刻笑着阻止了他,反正今天他就如同一只多余的鸟一样站在我们面前!
老吴仍旧保持着良好的微笑造型对我说,聚聚到是没什么,不过你还没毕业,明年这时候你才有毕业的机会呢,说分别现在还真早点!
我立刻故意紧张了起来对老吴说,别啊,吴哥,你看这毕业证好歹也是个国家承认大专文凭啊,我以后还得靠它混饭吃呢!哪个念了三年大学的人没它能行啊?咱又没啥真本事!
老吴端起茶杯笑了,但没回答!老九不失时机的在中间叉了句嘴道,火山啊,不是我说你,刚才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昨天我买的单,幸亏我身上带了点钱,又好在打个电话一哥们给送去点,800多块啊,就算我安排哥几个了!你冷静点!说完后居然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马上转身冷着脸望向他,伸手搪开他的手,端详了一会骂了一句,哪他妈都有你,这有你说话的份吗?滚操!没你还好点,哪凉快哪呆着去!
老九被我呵的目瞪口呆,老吴也不微笑了,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道,火山,你这是要干什么?还有没有点组织性纪律性?
我慢慢的起身把烟头在烟灰缸里熄灭后微笑着来到他桌子前双手撑着桌子面对着他道,吴哥,这毕业证我是非要不可行不行?
老吴稍微望后退了退看我笑着就继续绷着脸说,我道不是因为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