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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岁月扭曲情欲中的成长嘶叫无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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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子似的瘫软在地,身边有人耻笑,有人叫骂。她感觉很委屈,一个劲儿想哭,可眼泪像被冻住了,眼里干涩涩的。
反革命分子肖学方在附中操场被批斗,破鞋王亚玲又当众揭发了他如何搞自己这只破鞋和教唆她偷窃公家财产的丑恶罪行。这对林仪来说,无疑似五雷轰顶,彻底击垮了她。
当年肖学方每次偷偷摸摸揣着葡萄糖回家的时候,她也曾怀疑过这些东西的来路,虽心下忐忑,但嗷嗷待哺的肖红兵使她不愿也不敢深究。即便眼下真相大白,证实那些的确是赃物,她仍然能体谅丈夫当初爱子心切的鲁莽所为。可这并不意味着她因此就可以容忍肖学方出去搞破鞋。相反,林仪心里有诸多理由,证明肖学方出去搞破鞋是荒唐可笑、不仁不义、令人发指的。
首先,在林仪看来,肖学方是个脑瓜聪明却行事愚钝、感情细腻却羞于表达的人,再加上他外表其貌不扬,平日为人处世谨小慎微,使林仪无论如何没法把他跟这种事儿联在一起。其次,肖学方并非那种裤裆里急冒了烟的王老五,谁都知道他枕头边就守着当年在学院里因美貌而闻名的林仪,不少青年教师还曾因此对肖学方又羡又妒。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是漂亮的林仪哪天心有不甘而红杏出墙的话,大伙儿肯定不至于如此惊讶,甚至会觉得这是迟早的事儿。林仪嫁给肖学方后,虽然并未感到屈就,但也常被人拐弯抹角地恭维:小肖能娶上你这么好看的媳妇,真是他的福气。林仪虽然知道这种恭维背后的意思不无暧昧,但听得多了便也慢慢相信,肖学方娶她的确不冤。而肖学方竟置她于不顾,甘冒如此风险到外边搞破鞋,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似乎意味着她林仪远不如那个破鞋王亚玲。
其实,如果这事儿早几年被捅出来的话,林仪可能顶多是觉得恼怒和委屈,而眼下,林仪在羞愤之余,更多感到的是担忧和绝望。因为虽说她是肖学方搞破鞋一事的受害者,可同时她和肖红军姐妹俩一夜之间成了反革命分子家属,身为“风雷”造反战斗队员的林仪当然清楚这种身份对自己和女儿们意味着什么。
林仪病了。
当时她正呆坐在“风雷”指挥部的长椅上,小乔气得跳起脚骂她,多少年前我就提醒你留神他是不是在搞破鞋,你偏不信,这回信了吧?晚啦!……
小乔正骂得兴起,却见林仪一头歪倒在椅子上。
几个红卫兵把林仪架到医务室,有人冲了杯葡萄糖水给她灌进去。林仪这才悠悠醒转,可一听自己喝的是葡萄糖,“哇”的一声全吐出来了。这一吐就不可收拾,直到连胆汁都翻出来,惨绿惨绿的,旁边的人看着直起鸡皮疙瘩。
林仪被抬回家的时候,肖红军姐妹俩吓坏了,以为见着的是死人。
小乔不无怜恤地瞥瞥她们,临走时翻出一块钱来塞给肖红军,“到粮店买点儿面条吧,今儿食堂的人都开批斗会去了,没人做饭。”
肖红军没去粮店,她翻了半天也没找着粮票藏在哪儿,只好把头天吃剩的一个馒头掰开,和红兵就着白开水塞进肚子。

嘶叫无声 四(10)

傍晚时分,林仪轻吟着醒来。肖红军凑过去问她想不想喝水,林仪摇摇头,一个劲儿说恶心。
几乎与此同时,在浴室旁边的一个小仓库里,反革命分子肖学方也醒了。
其实肖学方并没睡着,也没昏迷,只是不大清醒,一直半昏半睡地躺在小仓库的角落里。
仓库很小,只有两三张桌子的面积。门关着,没有窗户,墙上亮着盏灯,灯泡被厚厚的灰尘裹住,只照亮了墙根下的一小片。肖学方看见对面墙角上堆着一截冲洗浴室用的黑胶皮管子,几只水桶,一双高腰雨靴和几个玻璃瓶,看来这儿过去是浴室清洁工的地盘。
肖学方不知道自己在这儿呆了多久,也不知道外边是白天还是黑天,当然,他也没想知道。自从在操场台子上见到仪表端庄的王亚玲,听着她对自己的指控,肖学方除了灰心和恐惧以外,始终想在身边找到某种参照,以证实眼前发生的一切是否真实。小时候,他听家乡的老人说起过有关癔症的事儿,那会儿他半信半疑。可眼下他极力想证实,的确有这么种病,而且自己现在正犯着。
昏暗中,他又看见医务室屏风后的那张床,一张结实的、铺着白布单的床。王亚玲倚在床上,红润的脚心在眼前张开,充满期待和鼓舞。白布单上发出一阵蟋蟋簌簌的声音,像有什么东西经过,既紧张又神秘。……接着,肖学方发现从胶皮管子下边爬出来一只蟑螂。他记得在家里也见到过,但那是在夏天。和家里的比,这只显得更大,更结实,身上泛着坚硬的微光。肖学方最早认识它们是从杂志上,那是篇配了插图的文章,说这些默默无闻的家伙实际上比人类更古老,它们不屑于进化,因为它们不得病,还能在太阳出来之前完成无数次交配,当然这并不一定是和自己妻子完成的。此时,肖学方用敬畏的眼神望着它,他渴望自己拥有像它那样的生活,看似鬼鬼祟祟,却只把神秘留到别人的梦里。
蟑螂似乎发现了他,略显犹豫地转身走了。肖学方盯着它的背影,猜想它可能去找某个并不认识的相好幽会,而那可能是它的姨妈、姐妹、女儿、甚至是孙女。
肖学方沉浸在肮脏的遐想里,不由得又看见了王亚玲,她神秘地笑着,在他眼前伸出几只脚来。它们一张一合地蠕动,争先恐后地伸到他脸上。他觉得嘴唇上凉冰冰的,努力想看清它们,可眼前昏花一片。他急了,伸手去逮,却被它们灵巧地躲过。如此反复多次,他气馁了,闭上眼想重新再来,不料眼前忽然冒出肖红军的样子。她站在台下,脸藏在棉猴的帽子里,嘴唇冻得煞白,求救似的望过来。
肖学方盯着女儿,想哭,鼻子里使了使劲儿,却没有酸的感觉,反倒觉得肋骨下隐隐刺疼。他想不起那是哪儿,只知道那儿是不该疼的。随后,他感到自己在发烧,脖子酸软,耳根发热,身上冷得直抖。他害怕了,拼命想回忆起一些暖和的事儿来。终于,他想起了藏在床底下的那瓶药酒,那温暖的、琥珀色的酒,里面游荡着一群和蟑螂一样古老的家伙。它们幽暗着,却在他丹田里散发出热来,让他不能自持,喉咙干渴,周身麻痒,有种在阳光下伸出懒腰的急切。
肖学方离开了他坐的地方。

嘶叫无声 五(1)

最早发现肖学方尸体的是霍光德。
那天晚上,他和几个头目商量过如何处置肖学方的事儿。按霍光德的意思,对肖学方这种道德败坏、偷鸡摸狗的家伙,就得发扬宜将乘勇追穷寇的精神,彻底打翻搞臭,叫他永世不得翻身。而其他人则以为当前最要紧的是揪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如果把精力都耗在肖学方身上,无疑要犯路线错误,偏离了斗争大方向。经过激烈辩论,霍光德让步了,同时又提出一个既简单又绝妙的主意,给肖学方做个口供,把学校当权的那位整进去。反正眼下肖学方已经彻底臭了,即使他不承认这份口供,别人也不会相信他的话。谁叫那孙子是他的同学呢?活该。意见统一以后,他便带人到仓库来找肖学方。
霍光德他们一打开仓库门,马上闻到一股强烈的镪水味儿,接着便看见肖学方倒在墙角,隐约还听见“咝咝”的声音。
霍光德傻了,另几人也都愣怔着,不知所措。
肖学方被抬到医院以后,有个大夫过来看了一眼,吩咐护士直接推到太平间去,却被“红缨枪”的人拦住了,“这人是现行反革命,我们得带走。”
大夫稍一犹豫,没吭声,从洗手池边拽了条擦手的毛巾,盖到肖学方痛苦狰狞的脸上。
肖学方被运回浴室,横陈在屋子中央。
“红缨枪”的人都等着霍光德拿主意,可他却一直傻愣着。
“老霍,你倒吭声呀?咱怎么办?”
霍光德咽了几口吐沫,还没吭声。
那些人等不及他,便径自商量了一番,起草了一份“忏悔书”,拽过肖学方的一只手,按上了手印。“忏悔书”的内容大致是说肖学方所作所为都是受了那位当领导的同学影响,做出反党反社会主义的丑事来,无颜于世等等。
“红缨枪”的人把尸体摆在附中的一间平房教室里,马上准备了横幅标语和几篇声讨檄文贴在教室门口,打算第二天就召开现场批斗会。其中有几句是这么写的:……肖学方自绝于党和人民,足见其反动气焰嚣张之极。可他低估了广大红卫兵和革命群众的觉悟,低估了春潮澎湃的革命形势。他的这种丑恶表演,只能让他和他的黑后台在历史的耻辱柱上钉得更久,永无宁日,遗臭万年!……
这些人忙活的时候,霍光德始终呆坐着,没喝水,也忘了抽烟,有人招呼他也不理。
“是叫死人吓着啦?”
“不至于吧?他不还当过兵吗?”
“甭管他了,到明儿准好。”
“红缨枪”的战友们小声议论着,撇下霍光德忙去了。
这一天,肖红军过得很累。林仪被抬回家后就再没起过床,只是一阵阵恶心,发抖,出冷汗。以往肖红军只见过红兵得病时父母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样子,此时更不知道大人得了病自己该如何去照顾。她盯着红兵吃完开水泡馒头,便把她轰到床上睡下。红兵看出母亲衰弱的样子,自知眼下绝不是任性调皮的时候,便乖乖地爬上床,悄悄看着红军在屋里忙这忙那。
炉子早就灭了,屋里很冷,可肖红军不会生火。她从暖瓶里倒了些热水,把毛巾浸湿了替林仪擦洗。林仪说不出话,只是轻轻呻吟。肖红军从那声音中听出林仪是在示意自己这样很舒服,便一遍一遍地擦。马上,壶里的开水用完了。肖红军只好拎起暖瓶走出门。
以前学院里有两个锅炉供应开水,一个在教学区,一个在家属宿舍这边。运动开始以后,家属区的锅炉就停了,因为锅炉工参加了“红缨枪”,不愿再为住在家属区的那些反动学术权威和推行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的教师们烧水了,转而投奔教学区的锅炉房,一心一意为广大红卫兵小将们服务。这么一来,所有不开伙的教工都得步行五分钟左右到教学区的锅炉房打开水。
肖红军拎着暖瓶走在校园里,寒风吹得很紧,在路面和树丛中掠过。路边教学楼的外墙和窗户上糊满了大字报,玻璃窗大都被拆掉了,用木板封住,上边留了些窟窿,依稀露出些灯光,看上去就像鬼子的炮楼。

嘶叫无声 五(2)

肖红军心里发紧,加快脚步赶到锅炉房。
以前锅炉房跟前有盏灯,高高地挂在房檐上,可这会儿却黑着。肖红军顺着滴滴答答的水声,小心翼翼地摸索到龙头前,刚把暖瓶放下,冷不丁身旁冒出个嘶哑的声音,“留神脚底下,这儿有冰,滑着呢。”
肖红军吓得一激灵,本能地往旁边躲开。她看见黑暗中有个瘦高的身影,正弯腰在另一个龙头上接水。
“是红军吧?我是张叔叔,听不出来啦?”那黑影道。
肖红军略一沉吟,想起那个像电线杆子一样的人。那是在红兵从烟囱上摔下来以后的第二天,他到家里来过。肖红军记得自己当时已经在高高架起的床上躺下了,他弯腰低头躲开门框走进来,等再伸直腰时,那张脸几乎就在自己眼前。他有一双极其和善的眼和好听的声音,说话时细脖子上那个略显夸张的喉结一上一下蠕动着,笑的时候它还会跳,像藏了只小老鼠似的。他是学报的编辑,平时总跟印刷厂打交道,和林仪很熟。听说红兵出了意外,便赶紧过来探询。林仪对他十分客气,甚至显得有些慌乱,说起话来都磕磕巴巴的。肖红军对这个人印象很深。尽管他的模样挺慈祥,也很有礼貌,可不知为什么,肖红军就是不喜欢他,甚至有点儿怕他。
“叔叔。”肖红军怯怯地小声叫着。
“这么晚了,怎么叫你自己出来打水呀?你妈呢?”
“她病了。”
“……什么病呀?”
肖红军摇摇头,不知该怎么形容。
“那……我跟你回家去看看吧。”
肖红军犹豫着。
张一达不再说什么,抢过肖红军手里的暖瓶,拉起她快步往回走。
肖红军起初很是惊慌,手不由自主地想往外抽。可张一达把她攥得很牢,似乎生怕她逃脱了似的。
他们刚走到家门口,忽然听见霍强在自家窗子上轻声招呼肖红军:“哎,过来,跟你说个急事儿。”
肖红军略一犹豫,抬头瞥了眼张一达。
张一达只好松开手,“很晚了,快点儿回来。”
他的声音既柔和又真切,那口吻更像个父亲。肖红军忽然觉得鼻子发酸,赶紧掏出钥匙打开门,把他放进去,返身走到霍家窗下。
霍强神色紧张,尽量探出身子,在她耳边匆忙说了几句。
肖红军听完就傻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哎,快回家告你妈去呀,别说我说的啊。”霍强催她。
肖红军似乎没听见,傻张着嘴看他。
霍强急了,索性从窗户上跳出来,“你干吗呢?快点儿呀。”
肖红军这才点点头,可她没回家,拔腿就往外跑。
霍强一愣,等反应过来,她已经消失在黑暗中了。
林仪对张一达的突然出现极感意外,紧抓住被角,裹紧几乎裸着的身子。
“刚才在锅炉房碰上红军了。”张一达似乎在解释。
林仪恍若梦中,痴痴盯着他。
张一达伸手在她额上摸摸,脸上抖了抖,立刻端起床边的脸盆,舀了点儿凉水,把毛巾浸凉了,敷在她脑门上。
林仪想说点儿什么,可干张嘴出不来声,气管里“咝咝”叫着,大口喘着气。
张一达见状有些慌了,“这样儿可不行。躺着别动,我去找点儿药,这就回来。”
林仪又张了张嘴,恍惚地望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学报编辑张一达的细心是出了名的,为人又谦和豁达,不好计较。学报本来配有专职校对,可一赶上忙的时候,总编就派他坐镇印刷厂。张一达好脾气,总是二话不说,一头扎到排字车间,从头盯到尾,还绝不出错。也许是难得碰上这么随和的知识分子,印刷厂的人对张一达都印象颇佳,这其中当然也包括林仪。接触的时间长了,林仪更加觉得张一达和蔼可亲,体贴细致,平时工作之余常和他闲聊,二人的关系也逐渐密切起来。张一达虽已是不惑之年,却一直单身,按他自己的说法是没碰上合适的。

嘶叫无声 五(3)

其实印刷厂里也有人看出张一达对林仪的态度不无暧昧,只是因为他的人缘不错,大家虽心有猜疑,却也从不拿他俩当作谈资。而林仪对张一达在自己面前所表露出来的温存呵护早有感觉,虽然始终提醒自己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心里却暗自觉得暖洋洋的,甚至还会时常独自遐想一番,体会那种麻嗖嗖、痒吱吱的骚动。因此,她是真心实意地把张一达当作最好的朋友,很愿意跟他说些知心话。听着他用柔和的嗓音慢条斯理地委婉道来,就像有条清冽的泉水,缓缓流进心里。
说起来张一达并非好色之徒,但他对女人的口味的确很刁。这些年,也有不少热心人帮他介绍女友,可他要么嫌人相貌平庸,要么不欣赏对方的性格,全都一一婉言推辞了。更叫人捉摸不透的是,平时他很少跟那些未婚待嫁的姑娘们接触,即使有机会说话聊天,他也是一本正经、客客气气,三两句便设法脱身。
“他不会有什么毛病吧?”牛大姐在背后猜测道。
小乔撇撇嘴,“我看不是,你没瞧他跟林仪在一块儿的时候呢,聊起来就没完没了。”
“你什么意思?”林仪马上抗议。
“开玩笑。”小乔笑着,“我就是举个例子。”
林仪从她狡黠的眼神里明白她的意思,但也不再说什么了,心里既甜蜜又酸涩,甚至还夹杂了些怅然和苦楚。
眼下林仪躺在床上,浑身酸痛灼热,意识模糊,根本无力去想清楚眼前的一切,只是依稀感到有几种不同的东西在体内乱窜,搅动、撞击着。
张一达先跑到医务室,见灯全黑着,使劲砸门叫喊也没反应,看来根本没人值班。张一达无奈,又跑回自己宿舍,从抽屉里翻出些药瓶,顾不得挑选,一股脑塞到兜里,匆匆往林仪家赶。
这时已几近深夜,可路上却有很多人和他擦肩而过,大都神色紧张地往教学区的方向跑,似乎出了什么大事儿。但张一达没心情顾及这些,眼前只有林仪柔弱痛楚的样子。
张一达一路小跑着赶到林仪家,忽然发现肖红军独自蜷缩在门边的暗影里。
“红军,这么冷,坐这儿干吗呀?快进去。”
肖红军没吭声,也没动。
张一达颇感蹊跷,蹲到她跟前。
黑暗中,张一达看见肖红军脸上似乎有泪,不知是吓着了还是冻的,搁在膝盖上的下巴微微颤抖着。
张一达想了想,伸手把她扶起来。
肖红军没有反抗,低头打开家门。
那天夜里,张一达始终守在林仪床边,帮她降温,照顾她吃药。
肖红军则有生以来第一次失眠了,她开着灯,躺在高高的床上,心口突突跳着。她想睡,又不敢睡,生怕合上眼会看见那些令她心悸的东西。
风在门缝里叫着,肖红兵鼾声如故,里屋有张一达轻轻的脚步声,床板在肖红军的辗转中“吱吱”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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