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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也脆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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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想不到当年你们大学毕业时,通信并不是很发达,你们居然还能联系上,真是不简单。”陈卫龙看也没看阮真递过来的同学录,把碗里饭扒完,放下碗筷,望着阮真,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你说这几天晚上把蓉蓉交给我,这几天你还有事?”
“有呀。”阮真笑了笑,埋头去吃饭。
陈卫龙一听她有事,心里就有点不快,脸也绷了起来,“什么事?”
“看你耷拉着一副脸,在家陪你。”
“老大不小了,还一句话做两句说。”
“没情调。”阮真嘟啷了一句,收拾碗筷进了厨房。
电影还没看完,陈蓉蓉早就趴在陈卫龙的怀里睡着了,阮真也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挽着他的手臂,使他无法动弹。怀里抱一个,旁边搂一个,电影院里的温馨倒也异常的独特,天伦之乐也不同于往常,而手却感到酸酸的,这种感觉顺着血管在慢慢的流动,脚底板有如针刺般的难受,但他不忍心破坏这难得的温馨一刻。
电影散场了,陈卫龙一下没能站起来,他把女儿换了个姿式抱着,在妻子的搀扶下,有说有笑的回了家。
这几天晚上,陈卫龙确实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他找到了妻子原来的温柔,和风细雨的聊天,使他们的感情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星期五的晚上,妻子给了他一个浓厚的热吻,那种笑容,只有在谈恋爱时才能够找到,做了丈夫的人,能看到这种笑容,应该感到欣慰了。陈卫龙目送打扮入时的妻子出了门,心里有一种酸楚在涌动。
把女儿哄睡觉,他看了一会儿电视,对还珠格格那疯疯癫癫、装疯卖傻的劲头,实在提不提兴趣,又找了几个频道,不是连续剧,就是广告,真是奇怪,这么多频道,居然找不到一部好片子看,他只得关了电视,跑到楼下租影碟去了。
“爸爸,起床了,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哦,几点了?”他看了看手表,赶紧爬了起来。“蓉蓉,爸爸今天带你到世界之窗去玩,怎么样?”
“好哇!哦,不行,我下午还得弹琴,明天带我去,行吗?”
“你真乖,我都不记得你今天有课了,我明天准带你去。走,我们喝早茶去。”
“已经九点了,还早茶。”
“这只是一种通俗的叫法,说明我们今天还没有喝过茶的,就像第一餐饭叫早饭一样。”
“概念错误,成语里叫做什么来着,哦,偷梁换柱。”陈蓉蓉捏了捏父亲的鼻子。
“呵呵,这是谁教你的。”陈卫龙帮女儿把头发梳好,“走吧,再去晚了,恐怕只有喝中午茶了。”
吃完早饭,他们逛了一会儿商店,帮女儿买了一套衣服,一双鞋,又到书市买了女儿要看的书,父女俩边聊边走的进了肯德基吃中饭去了。
晚上检查完女儿的作业,守在女儿旁边说故事,直到她睡着后,他又看了一张碟,这是一部反映知青的故事片,期间的情节,勾起了他对往事的回忆:
一九七九年十二月,下放知青赶了个好时光,不管是否结婚,不管表现如何,也不论有不有背景,只要是知青,都可以返城。在这股浪潮中,在农村锻炼了三年的陈卫龙,也喜孜孜的回了城。在接到返城通知时,他们知青点仅剩的六名知青,兴冲冲的去办粮食指标。来到粮站,他们可真傻了眼,工作人员要他们每人上交三百斤粮食,方可办理粮食关系,可他们一年赚下的工分,根本无法换回三百斤口粮,这不是存心纵容他们去抢吗?
五男一女站在粮站门前,苦苦哀求那位满脸“阶级斗争”的粮站工作人员放他们一马,只要粮食指标上户口,决不带走一粒粮,回城参加工作后,誓必双倍奉还。
“哼,回城后双倍奉还?只怕屙尿都不会朝这个方向。”工作人员冷淡的说。
现实,眼光独到而精辟,难怪知识青年要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他们又是叔叔,又是大哥的叫个不停,其乖巧和亲妮,胜过叫自己的父亲,而得到的回报只有厌恶和蔑视。看着这位叔叔或大哥的脸,没有丁点的阴转晴的迹象,他们只得叫花子似的坐在粮站的水泥地上晒太阳。
“怎么,准备绝食抗议?”中午时分,正当他们把头垫在膝盖上昏昏欲睡时,这位叔叔的声音在很遥远的地方响起,“给,每人两个馒头,水缸在哪,将就着吃吧。”
他们抬起头,这位叔叔,不,是大哥,脸上分明充满了阶级友爱嘛。他们受宠若惊的接过馒头,真想弄点口水沾在眼皮上,没有眼泪怎能反映阶级感情嘛,“大哥,真的谢谢你,我们一定会来报答的。”
他一声不吭的转背走了,留下一股浓烈的烟草味。看来,不知是哪批缺德的知青,用甜言蜜语骗过他的同情,今天,你就是真的到了该可怜的地步,也休想打动他那炼就的铁石心肠了。
“大哥,毛主席教导我们:一个人做点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不做坏事。你已经为我们做了一次好事,为什么还在乎做第二次呢?大哥,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高中毕业就下了农村,尽管在农村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但我们也不愿在农村呆着呀,现在我们要回城了,再也不会在农村捣蛋了,可没有粮食指标,上不了户口,我们还是回不去啊,大哥,你以前可能被别的知青骗过,可你也不能说所有的知青都是坏人呀。大哥,我们点上只有六个人了,你就行行好,把粮食指标给我们吧,求求你了。”陈卫龙哭丧着脸,装出一副很虔诚的模样,双手抱拳,一个劲的作揖。
“不是我不愿做这个好事,是我做不了,你们带钱了吗?”被缠得无奈的工作人员只得说出实话,这可能是违反原则的。
钱?我们有钱还会在这求爷爷、拜奶奶?他们摇摇头。
“那你们赶快回城向父母要钱去,买了粮食指标就能转户口了,看着你们是又可怜又讨厌。”
他们还是呆呆的望着他。
“你们不会连回家的路费也没有吧?”见他们点点头,他哆哆嗦嗦的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张最大的钞票,递给陈卫龙说,“拿着,不够,你们自己再想想办法。”
拿着这张带着体温的两元钞票,陈卫龙的眼睛红了,这够他们一家吃半个月,甚至一个月啊。那个女知青竟“呜呜”的哭了,这是真诚的眼泪,丝毫不带一点虚假的成份。
“大哥,谢谢你,我们不会忘记你的。”陈卫龙把钱还给他,转身就跑出了粮站。大家愣了愣,也跟着跑了出来。后来,陈卫龙经商后,专程到粮站找过这位大叔,可惜没见着,据说,他死于肺病。
回到知青点,陈卫龙打开木箱,找出几件像样的衣服,连同棉被、蚊帐,用绳子一捆,扛起就走。别的知青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把稍微值钱的东西收拾在一块,搂着也走了,只有那个女知青,傻愣愣的站在哪儿。
没有一顿饭的工夫,他们个个空着手,面带喜色的回来了。
“你们回家不过日子了?”女知青不解的问道。
“在城里长睡屋檐,也比待在这儿强,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有要处理的吗?”
“今晚咋过?”
男知青诡秘的一笑:“走吧,办手续去。”
天擦黑时,他们拿着粮食指标和户口转勤单,泪流满面,欣喜若狂的回到了知青点,空荡荡的房间让人心酸,明天的期望又让人兴奋。下乡的时候,敲锣打鼓,人声鼎沸,回城的时候,偃旗息鼓,万般寂静,这就是生活,一个事物的终结,也是知青在农村作孽的必然结局。
他们坐在冰凉的床板上相互对望着,从没有过的文静和深沉,使整栋知青点犹如活人坟。
“干嘛呢?治丧呀,不就是没地方睡吗?有啥了不起,从现在起,我们又恢复了城里人的身份,再也不用为吃饭发愁了,再也不用为了一天几分工分而起早摸黑了。而且,我们是最后一届知青,给中国知青史上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这就是人生的壮举,懂吗?壮举。”陈卫龙不知哪来的穷兴趣,手舞足蹈的说了一通,以逗大家开心。
看到他们勉强把笑容挂了出来,陈卫龙趁热打铁,将身上所有的钱倾囊而出,“来吧,先解决实际问题,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咱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五斤谷酒,两斤小花片,一斤兰花豆,在农民的田里,最后一次“领”了三颗包心菜,不知是谁还在农民的鸡圈里,最后一次“借”了鸡。拼凑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他们把床铺劈了,在坪里架起了篝火,通红的火光,在“叭叭”作响,缕缕的鸡香,在空中缭绕。今晚的夜色真美,弯弯的月亮,时而露出笑脸,时而隐去娇容,星星在闪烁,云儿在飞舞,他们围着篝火狂欢滥饮,又哭又笑,他们高声唱歌,放声骂娘,像一群疯子似的闹腾了一个通霄。
这也是生活,这也是一条人生之路。在生活的道路上,每一个人都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只是所处的位置不同,前进的道路就会有很大的差异。有阴森的高山、迷人的湖泊、鬼魅的沼泽、有崇山峻岭、羊肠小道、刀山火海,有阳光普照、电闪雷鸣、山崩海啸,人们在拥挤、在前行,在朝着自己认定的目标,奋斗着。
有些人付出了百分之百的努力,却只能有百分之一的收获,有些甚至是颗粒无收,而另一类人,百分之百的付出,得到了百分之百的回报,更有些人,只要稍稍付出,就可以在丰收的田野里任其驰骋,只要马不摔倒,只要救命的缰绳不断。
陈卫龙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他坚信自己的马是不会摔倒的,但不能保证缰绳不断。他的这根缰绳不是靠血缘关系来维系的,而是一张张的人民币。他知道,钱越多,缰绳也就越牢靠,但绷断的力度也会更大,不知道哪一天,他会从马上摔下来,摔个头破血流,甚至一命呜呼。
“钱哪,你这杀人不见血的刀。问世间钱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随,看世间多少故事,最可恶权钱交易。”
他神经似的唱着、念着,在一片混沌中,进入了黑暗的世界。
第四章
    舞厅里洋溢着热血沸腾,驿动的初恋明明灭灭,摸棱两可的彩灯暧昧情深,幽怨满腔。阮真跳了一曲又一曲,像个皇后似的被众多的男人簇拥着,她也乐得来者不拒。在学校当文艺委员时,她就善于帮助人,不管这人在别人的印象中怎样,哪怕是班上最调皮的同学,她都是笑嘻嘻的对待。问个作业什么的,那种温和的态度,常常使人感动得暗自流泪,而且,帮别人做作业,借给别人抄考卷等等,她也从不拒绝。因此,在班上,她的人缘关系极好。高中的时候,想她的人很多,胆大一点的同学,以还书的名义,夹带纸条向她表示爱慕,她只是很轻松的把纸条还给人家,但从不公开别人的信件,也没有一点高傲的举动,或瞧不起人家,每天照样无忧无虑的生活,照样像个大姐姐一样关心人,体贴人,帮助人。这种优良传统,在今天的舞会上,发挥得淋漓尽致。加上她那纯情的长像,漂亮的脸蛋,脉脉含情的笑容和优美的舞姿,使她成了这场舞会的中心人物。
“谢谢,阮真,你跳得真好。”同学轻轻的握着她的手,好像在无意识的抚摸她那光滑的手背,眼睛里闪烁着灼热的爱慕。
“你也跳得不赖呀。”阮真漫不经心的抽出手,含着浪漫的笑容轻轻的说。
“你真的是越来越漂亮了。”他们并肩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都三十好几的人啦,还谈什么漂亮,人老珠黄啰”话虽这么说,心里确实甜蜜蜜的,但她并没有飘飘然,今天晚上这样夸她的人,早已不是一个人了,要不然,她怎会成为这场舞会的皇后呢。
当她回到自己的座位时,发现自己的位子已被人坐了,她刚准备另找座位,眼睛的余光突然向头脑送去一道激情的闪电,她怔住了。
“怎么,不认识了?”那个男人很有礼貌的站了起来,把手伸到了阮真的面前。“要自我介绍吗?”
阮真只觉得被握着的手,有一种牢固的安全感,手心似有一种东西在慢慢游动,顺着血管直朝心里涌去,脸刹时变得菲红。幸好暗淡的灯光遮住了她的失态,“你怎么来了?”
“怎么?同学聚会你也把我开除?”他依然那么镇静,但阮真却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另一种含义。
“我不是那意思,同学聚会谁也没权力排斥同学在聚会之外,只有不愿意参加聚会的同学,没有被排斥在外的同学,你怎么才来?”
“我来了一阵子了。”
“我怎么没看到你?”
“我站在那边墙角,看到你像明星似的被男同学包围,我也就不过来凑这份热闹了,乐得在旁边欣赏你的舞姿也不错呀,嗳,你坐吧,跳舞挺累的。”他把围椅挪到她的屁股底下。
“你还是这样,总把自己当成每个人的哥哥。”
“你不也是一样,总把自己当成每个人的姐姐。”他微笑着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你现在可好?在什么地方高就?”
“呵呵,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遥远和陌生了?”
杂吵的打击乐震耳欲聋的充斥了整个大厅,灯光暗淡得只能看到人的轮廓,又有人来邀请阮真跳舞了。“李洪,你舞跳很这么好,可别怠慢了别人,我想休息一会,可以吗?”
“对不起,对不起,哦,威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李洪也不等对方回答,就凑在阮真的耳朵边悄悄的说,“这是你的初恋吧?好好聊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我看你是有毛病吧。”脸却已经红了,心怦怦直跳。
“我是有相思病,虽说治好了,但有后遗症,一旦受刺激,可会发作哦,嗳,听说威哥现在是房地产的龙头老大,你可要把握机会呀,哈哈哈。”笑声中充满的醋意,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神经病。”
“这个李洪,还是这么鬼鬼祟祟的。”
“这里太吵,我们出去走走吧。”
今天的月光很灰暗,凉爽的空气中带有桂花的香味儿,这儿的园林非常的寂静,树叶的婆娑声,像在倾吐相互间久违的私语。秋虫在“啾啾”的轻声唱着,是在求偶,还是在嬉戏?他们俩就这么静静的并排靠坐在木椅子上,谁也没有打破这温馨的寂静。
“岁月如梭,十几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漂亮了。”赵威轻轻的叹息道。“小孩多大了?”
“九岁。你的呢?”
“如果活着的话,也应该八岁了。”赵威把手放在了阮真的手背上,轻轻的游动着。
“对不起。”阮真没有把手移开,只是低着头在想心事。
他们就这样坐着,让时间在他们身边缓缓的流动。
“你过得好吗?”废话,赵威心里骂了一句。
“中国的家庭生活,十对有九对是凑合着过的。”
“听说你老公是做生意的?应该还不错吧。”
“汽车、别墅都有。”她实在不敢回答得太多。
“难怪保养得这么好,小姑娘的手还没你的手白嫩。”赵威揍起阮真的手,在自己的嘴唇边粘了粘。
这已经有点过火了,但阮真并没有将手抽回,“别取笑我了,谈谈你的情况吧。”
“也没什么很曲折的故事,一切都是顺其自然。”他似乎不想谈起往事。
“这一别,就是十几年,好不容易考取了大学,为什么不读完就走了呢?”
赵威沉默了一会,低沉的说:“你还记得我哥哥赵虎吗?”
“记得,牛高马大,皮肤黝黑,表情非常严肃,不多说话,但对我们却很好,他怎么样啦?”
“他死了。”赵威把手从阮真的手背上收回,双手抱拳放在胸前,下巴抵在拳头上,似在祈祷,又像在承受沉重的脑袋。
“为什么,他怎么会死呢?”阮真一把捧住赵威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她已预感到赵虎的死与自己有关。
“还记得大三放暑假的时候,我们四个人相邀到我的家乡去旅游吗?我们高高兴兴的游玩了一个星期,就在你们各自要回家的时候,刘蔚提出要买些土特产带回家,于是,我们四个人就上街了……”
逼人的太阳,在肆意的蹂躏着大地,一切似乎要快煨熟了,赵威对三个同学说:“你们就在这慢慢看,不要跑远了,如果不想买的东西,不要去还价,我去买些饮料就来。”
“行了,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快去快回,我们就在这等你。”孙维亮把赵威推走了。
赵威刚走不久,三个人边看边聊,孙维亮拿起一副玉制象棋在比划着,不知是谁在他后面推了一下他的胳膊肘,象棋就从他手上飞了出去,在摊位上、地上到处滚动,他们连忙说对不起,这边急忙在地上寻找,把一个个拾起来的象棋在衣服上擦干净。可找来找去,就是少了两颗。他们知道闯了祸,只得木呆呆的看着摊主。
“看什么看,赔钱。”摊主是一个满脸横肉的青年,瞪着一对三角眼,凶神恶煞的说。
“请问这副棋要多少钱?”阮真怯生生的问道。
“要说买价嘛…”摊主故意拖长声音,眼睛在阮真身上只打转,“一千元,不过嘛…像你这么漂亮的小姐买嘛…”他淫荡的尖笑道,“打个对折,怎么样?”
“老板,我们是学生,哪来的那么多钱,少点可以吗?”
“哦呵,樱桃小嘴说出来的话,就是中听,好,你说多少?”摊主歪着脖子对旁边围着看热闹的人尖笑着,眼睛在邪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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