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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安全笑了：“差不多吧，你们都是属鸡的” _
曾美娇说：“贾志坤是一只懒公鸡，早上赖窝呢，不叫鸣！”
贾志坤脸儿被噪得通红，啐道：“你才是一只娇母鸡……”
严卫波笑了：“好，不开玩笑了，我们还是谈正事吧。我知道小洪和小贾的想法，有这种想法其实很正常。我们为什么要将这一阶段的训练作这样的安排？要求大家过这样军事化的生活？目的一个，就是培养我们紧张有序的作风。下一步我们还要加大体能训练的强度。训练的目的是为了实际工作，比赛是对训练的最好检验。大家可以试想一下，我们的技术水平上去了，如果作风跟不上，拖拖沓沓，如何完成监测任务？如何体能跟不上，跑不动，在野外如何查找干扰？小洪，你说对不对？”
洪小军说：“处长说得对。”
严卫波说：“卫站长刚才提到一个生物钟的问题，很有道理。问题还不仅仅在于一个生活习惯问题，最关键的是要通过这种形式培养我们紧张快干，雷历风行的训练和工作作风。”
曾美娇说：“洪猴子太胖了，加强锻炼还能减肥呢。”
洪小军啐道：“去你的，娇小姐，未必洪哥到时还跑不赢你？”
曾美娇噘着一个嘴，说：“晚上不想睡，早上又不想起，天天还要处长和站长叫床呢。看看究竟哪个才是一个娇小姐？”
洪小军脸红了，嘟囔着：“人家胖，瞌睡大嘛。”
严卫波说：“行了，其他的话不说了。从明天早上开始，我吹哨子起床，就不再喊了。凡正这招待所只住了我们这几个人，又不会影响别人休息。”
贾志坤说：“好，我们以后轮流值班吹哨子，谁不准时起床就打谁的屁股。”
卫安全说：“大家训练很辛苦，就不轮流值班了，吹哨子的事我承包！”
严卫波说：“行！就我们俩个值班吧。”
洪小军和贾志坤的思想算是通了。第二天早上，卫安全的哨子一响，俩人就跳下床，集合时非但没有迟到，还提前了两分钟，卫安全队前当众进行了表扬。更使俩人感动的是他们的头儿严卫波，跟大家完全一样，严格遵守作息时间。训练中他既当教练，又当队员，一直坚持跟班作业，和大家一样摸爬滚打。还能有什么话说？见此情景，俩人早已将肚子里的那点牢骚和抵触情绪全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省无委办和省监测站经过实地考察，认为东江县的民兵训练场，地形复杂，并且具有较好的规模和比赛环境条件，决定将全省的无线电监测技术比赛定在该县。
十一月下旬，全省监测比武竞赛在东阳市如期拉开帷幕，全省五个B级监测站和省本级、省会城市两个A级站的精英们齐聚东江，其他十四个C级站的站长、监测骨干和无管处的领导也赶来观摩比赛。
监测比武竞赛的开幕式在东江县会展中心举行，县政府办作了精心的准备，场面十分隆重壮观。广场周围数十幅大型汽球标语腾空而起，军乐队、腰鼓队、秧歌队，全部到齐。电信、移动、联通等通信公司组织了数百名年轻的女职工，身着统一的红蓝黄三色服装，几所中小学校的学生身着校服，排着整齐的队伍齐聚广场。县委书记和县长等在家领导都参加了开幕式，郭卫民和钟典也在百忙之中挤出时间，赶赴东江的开幕式现场，并致词祝贺。
按照省上竞赛规则，东阳市无管处参赛队由卫安全、田虹和洪小军三人组成，贾志坤、贾美娇为预备队员。
技术比赛搞了两天，东阳市参赛队夺取了第一名。
比武归来，东阳市无管处在活动室召开了一个小型庆功会，郭卫民和钟典到会祝贺。
庆功会由牛建国主持。钟典在讲话中，高度赞扬了市无管处在这次全省监测技术比武中勇于争先、顽强拼搏的精神，充分肯定了他们为维护空中电波秩序所作出的成绩和贡献。
郭卫民在讲话中高兴地说：“首先请允许我代表市委市政府，对参加全省无线电监测技术比武凯旋归来的勇士们表示亲切的问候和热烈的祝贺。大家辛苦了！近两年来，我市无线电管理一改过去的落后状态，各项具体工作都搞得有生有色，从而跃进了全省的先进行列。去年你们一举夺得全省民航专项整治、法规宣传、基础设施和无线电监测四个一等奖。今年以来，你们参加查处非法电波信号的工作受到了国家的通报表彰，这次又获得了全省无线电监测技术比武第一名。事实再一次证明，我们东阳市无管处是一支作风过硬，敢打硬仗，特别能够战斗的队伍。这得益于这支队伍有一个好班子，有各位个个爱岗敬业、默默无闻、甘于清贫、无私奉献的无名英雄们。你们为维护东阳市的空中电波秩序，为维护我市的社会稳定，为我市的经济建设作出了很大的贡献。我代表市委市政府衷心地感谢大家！祝大家身体健康，全家幸福！祝东阳市的无线电管理工作，如旭日东升，蒸蒸日上！谢谢大家！”
一阵热烈的掌声骤然响起。
“下面请严卫波处长讲话，大家欢迎！” 牛建国说完，带头鼓掌。
“我说三句话。一，我衷心地感谢市委市政府对我们工作的肯定、鼓励和鞭策，感谢老牛和大家的支持配合。二，我们决不辜负市委市政府的期望，努力坚持高标准高质量地做好各项工作，维护好电波秩序，确保空中安全。三，我将和全处的同志们一如继往地奋发努力，不断提高自身素质，争当一名让祖国和人民放心的合格的空中卫士。”
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牛建国大声宣布：“东阳市无线电管理处庆祝参加全省技术比武夺冠晚会现在正式开始。首先上场的是我们著名的男高音歌唱家严抖儿，他今天为大家表演的节目是新疆舞蹈《你要嫁人就一定要嫁给我》。现在请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严抖儿上场！”
牛建国报幕时不但改了节目名，还做了一个滑稽的舞蹈动作，逗得满堂一阵哄笑。大家热烈鼓掌，几个年轻人又吼又叫：“抖儿上，抖儿上，叫你上你就上，扭扭捏捏不象样！”
严卫波没有犹豫，接过话筒走进中央。
“谢谢大家！我首先声明，牛鼻子今天搞突然袭击，将了一军。这个舞蹈我确实会跳，但却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如果今天让我表演，还确实要发抖儿呢。”
洪小军又带头吼了起来：“叫你跳，你就跳，跳好跳孬我们大家不计较。”大家和着节奏一起叫喊起来。
严卫波说：“行，我跳。但得要一个女角儿配合，谁来？” 说完摊开了双手。
“曾美娇！” “李小兰！” “田虹！” 孙志发、洪小军、贾志坤几个年轻人分别叫喊着，直羞得曾美娇、李小兰、田虹三人推推搡搡地扭成一团。
严卫说：“你们都不愿上，那我就点将了哟。”
曾美娇、李小兰、田虹三人都急忙摆摆手，说：“不要点我！” 三人又在哪里互相推搡着，结果田虹被推了上来。
严卫波笑了，鼓励着：“小田，就你吧。”
田虹羞红了脸，说：“我实在跳得不好。”
严卫波说：“没关系，大家互相学习。”
牛建国大家宣布：“好，请大家掌声鼓励田虹上场！”
又是一阵掌声。
“贾志坤，音乐准备！”
伴随着优美的音乐，严卫波一迈脚，一摊手，一个漂亮的新疆舞蹈开场动作，马上调动了田虹的情绪，两人翩翩起舞，配合默恝。大家也纷纷撇开嗓子，伴着舞姿唱了起来：
你要嫁人不要嫁给别人
一定要嫁给我
带上你的妹妹，
带上你的嫁妆
坐上马车来，哎……
第034章 没吃成的猪头肉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严卫波和罗红燕终于确定了婚姻关系。这层关系本来就只是一张窗户纸，俩人都不愿意捅破，而捅破它的不是别人，却是牛鼻子牛建国。牛建国非常关心严卫波的个人问题，执意要吃严卫波的猪头肉。自从为林玉珍牵线搭桥失败后，牛建国又为严卫波介绍了几个条件都很不错的对象，而严卫波总是将头摇得像个货郎鼓。牛建国不得其解，问严卫波到底想要找个什么样的人？严卫波摇摇头。牛建国又问严卫波是不是已经有了意中人？严卫波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有还是没有？严卫波笑而不答。牛建国最受不了这种态度，发了一次牛脾气：你不说算球！以后再也没有人管你，你就一辈子干搓去吧！严卫波仍是笑笑，说：哪个球日的让你管闲事？！
一个想管，一个不让管，两人不欢而散。牛建国却吃多了偏要管闲事，打这次以后牛建国在严卫波面前再也只字不提这事，也没有再为他介绍对象，但暗地里却仔细留心观察起来。
有一个人突然跃入了牛建国的视线。
谁？罗红燕。对！怎么就一直没有想到过她？
罗红叶去世前，罗红燕就一直与他们生活在一起，多少年了？有二十年了吧？罗红燕样儿不错，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为什么一直不结婚？罗红叶去世后，虽然罗红燕搬了出去，会不会仅仅只是为了避嫌？迥避人们的闲言碎语呢？以林玉珍那么好的条件都不能让严卫波动心，还有谁能让他动心呢？罗红燕是严卫波的姨妹，有没有这种可能？年龄又比他小得太多，悬殊多大？大概有十多岁吧？究竟有没有这种可能性？
管他的！先摸清情况再说。
牛建国去联通公司找到了罗红燕。
“哟！牛大哥，稀客。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想换手机了？”
“不。专门来看看你！” 牛建国开了一句玩笑。
“专门来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
“联通的一支花，谁不想多看看。”
“牛哥真会开玩笑。联通年轻漂亮的妹妹多的是，我一个三十多岁的人算个什么花？”
“你这朵花，可不是我评的。你们公司几个老总都这样说。”
罗红燕笑了：“他们打糊乱说，纯粹是拿我开心说笑话。”
“他们还说你是一支玫瑰花，浑身有刺，谁都不敢碰呢。”
“乱说。没话找话寻开心。”
“小罗，说正经的，我问一件事，你要老实告诉我。”
“什么事？牛哥请直说。”
“最近找对象没有？”
“没有。”
“有没有意向的人？”
“不好说。”
“想不想找一个？”
罗红燕红了脸：“怎么不想？你要为我介绍哇？”
“有这个想法。我手头就有几个人选，条件都很不错，就不知道你中意不中意。”
“都是些什么情况？”
“有没结过婚的，有离异的，也有丧偶的。”
“都是些什么单位的？”
“有学校的，有银行的，还有搞建筑的，经济条件都不错，就看你倾向哪个行业？”
罗红燕沉默不语，又像是有点失望。
“你说哪个行业好？我再给你介绍具体对象的情况。” 牛建国补充了一句。
“算了，不提这个事了。”
牛建国茫然，沉默了一下，然后试探地问：“还有一个是政府机关的，不知道你可有兴趣？”
罗红燕出现了兴奋，问：“政府机关哪个单位？”
“就是我们无线电管理处的。”
“你们处的？你们处里哪有？”
“怎么没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罗红燕知道牛建国又在开玩笑，卟哧一下乐了：“牛大哥，你真坏！吃着碗里望着锅里，嫂子呢？你准备跟嫂子离婚哪？”
牛建国狡猾地一笑，说：“我哪敢，那不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有一个人保你满意。”
罗红燕红了脸，啐道：“去你的！” 又追问：“哪一个？”
“你严哥。”
“你乱说。”罗红燕脸儿更红了。
“怎么样？赶快承认吧。”
罗红燕低着头，轻轻地问道：“是他让你来问的？”
牛建国模棱两可地反问：“为什么不可以？”
“谁要你当媒婆？！” 罗红燕仍低着头，轻轻地笑了。
“怎么样？答应了？看样子这只猪头我是吃定了。”
“去你的！”
“好！下了聘书，我也该走了。”
牛建国乐滋滋地离开了联通门市部，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如何当面洗涮严卫波一次。严卫波啊严卫波，怪不得你谁也不答应，原来已是欲摘名花有目标了。哼！想瞒我？你什么事能瞒得住我？还不是将你弄得一清二楚？还不是让我牛鼻子牵着你走了一回？猪头我得吃！红包呢就看你给不给了？
鹤飞耶那个山上耶
一朵那个红花儿开耶
红花开得那个实在艳那
只等着情哥哥采
呀儿哟，依儿哟
只等着情哥哥采
牛建国高兴地哼唱着小曲，就像当年自己找到了老婆一样兴奋得手舞足蹈：耶？哇噻！
晚饭后，牛建国跑到严卫波家里，终于挑破了那张窗户纸。
严卫波开了门见是牛建国，乐了：“嘿嘿，牛鼻子，真稀客！” 严卫波见他一脸喜气洋洋的样子，知道他没有大事不登门。牛建国说：“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不是稀客，是贵客！”
严卫波骂道：“去你妈的！少来卖关子。有屁快放，有话快说！”
“唉，你严抖儿急什么？你总得让我喝口水吧？” 牛建国说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严卫波泡了一杯茶端过来，问道：“现在茶也泡了。你到底有什么事，这下子总该说了吧？”
牛建国慢悠悠地品了两口茶，说：“嗯。不错！真资格的‘屯溪绿’，真好茶。好好，我开始说正事了。老严，我想给你介绍一个人，又是一个大美人，保你乐意。”
严卫波反唇相讥：“大美人？又是一个‘翘翘个屁股细细的腰，不撩骚来也撩骚’？凡你介绍的我坚决不要！”
牛建国笑了：“为什么？这个美女的屁股更翘，腰更细，比林玉珍还要年轻，还要漂亮。”
严卫波说：“多半又是网通财政部赫经理那一类，不但屁股翘，而且嘴巴子也骚，与你牛鼻子打得火热的人，我不喜欢。”
牛建国说：“那只是逢场作戏，寻找一点开心罢了，你像是记恶呢？今天给你介绍的这个美女呀人文静，不张扬，嘴巴子不骚。但她心里骚不骚，我就不知道了，可能你比我还清楚些。”
严卫波说：“牛鼻子，你少给我来这套！又想当媒婆？没门！上次还没把我洗涮够哇？”
“上次怎么能怨我？人家林玉珍也不错，是你拒她于门外的，还要怪我？”
“好了，好了，不说那事了。”
“抖儿，有一个女孩真的不错，又年轻又漂亮，个儿又高，还是处女呢。她对你的情况倒是非常满意。” 牛建国狡诈地说道。
“谁？哪个单位的？”
“你先不要问这个。我只问你要还是不要？”
严卫波没有吱声，似在猜想。
“你究竟要不要？你如果真的不要，我就要。大美人一个，竟然没人要，闲着也是闲着，真是太可惜了。” 牛建国见严卫波不吱声，又补充了两句。
“你牛鼻子真不要脸！你老婆呢？又怎么办？”
“那多简单，‘换机’呗！现在时下兴这个！”
“牛鼻子，我算服了你。”
牛建国笑了：“我其实哪有那个胆？开句玩笑而已。”
“就是。谅你也没有那个胆，你要真敢‘换机’的话，你那个铁扇公主呀，不把你这个牛魔王活吞了，哪才叫怪呢。”
“哎，抖儿，那个大美人儿你要不要？”
“谁？你说说究竟是哪个嘛？尽在这里绕圈子。”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跟你生活了多年的罗红燕哪。”
“燕子？那怎么可能？”严卫波脸红了。
“燕子有什么不可能？你们俩又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实话告诉你吧，我去找过她，人家可是亲口答应的啊！你一个军人出身的男子汉，可不能瞻前顾后、婆婆妈妈，抖儿抖儿地啊？要答应就干脆点，可不要再耽误了人家燕子的好时光。说，你对她的印象究竟怎么样？你快说！我好给燕子一个回话。” 牛建国像是下了一道军令。
“燕子，燕子真不错。” 严卫波终于说出了这句心里话。
“这就对了，还像个军人的作风嘛。”
牛建国做成了媒，但猪头肉始终没吃着，红包没敢要，却接受了严卫波两个谢字，还谋了一个婚礼主持人的职位。牛鼻子高兴地告辞了严卫波，回家后马上给罗红燕打电话，报了一个信儿。电话那头的罗红燕也自然是喜笑眼开，乐不自禁了。
第035章哥爱你，燕子
下雪了，拂拂扬扬的雪花，漫天飞舞，一夜间城里已成了一片白色的世界。东阳已有两年没下雪了，这悄然而来的白色天使，使人们感到兴奋，感到惊喜，就连那微微轻荡的寒风，也似裹杂着芬芳诱人的气息。
省无委办通知元月上旬召开全省年度无线电管理工作会，严卫波与罗红燕原定春节结婚，牛建国却好像已等不急了，和处里那班年轻人成天嚷着要早点喝喜酒。严卫波也觉得省工作会后，又要忙了，将婚礼定在元旦，想尽量简单地办一下，但牛建国却不答应，说，你严卫波是二婚，但罗红燕虽然已三十多岁，也毕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呢。严卫波觉得有点道理，只好让处里几个年轻人帮助布置了一下新房。严卫波本不想告诉儿子自己结婚的事，可罗红燕却坚持要征求一下小康的意见。严卫波想想也对，这么大的一件事也确实应该让小康知道，取得他的理解和支持。他刚拿起话筒却又惶恐起来：“万一小康不理解不接受怎么办？”罗红燕说：“小康会理解的。即使他暂时不理解，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