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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警察来,那恐怕警察来的就不会那么及时了,他们不在电话里教育你几句那是给你面子,这方面的实例我见的多了,应付警察我还是有办法的。
当然,追债的最终目的是把钱要回来,最好是和和气气就把钱取回,这是上上策。假如债务人实在是不识抬举,那我们也没有办法,一切的后果是他自己造成的,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我翻看一下后面几页,除了有煤老板欠债的欠条复印件以外,还有部分购货发票以及合同之类的单据复印证明。我随便的翻了翻,嘿嘿一笑,靠!哪能指望这些单据去和他说理?要是能说理说的清楚,恐怕这件事早就了结了。现在这样的局面,那小子是铁了心不愿意还钱,不可能再跟你说什么道理了。我们也不打算跟那个煤老板多磨叽,只要拍出委托书给他看一眼,这小子若不相信,再让他和债权人通个电话,证明有这码子事,他再想耍赖那就是不把我们这些追债的人放在眼里了,与债权人就没有了瓜葛。――我们会让他看重我们的。
这件事情如果不办的漂亮,别说我的面子没了,就连我们的老板一样脸上无光,这哪是我能丢得起的脸?何况还有那合同里说的追债成功以后,债权人给的百分之二十的委托经费呢!
只有成功没有失败!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就看这小子识不识抬举了。
正文 第十九章:追债的路上
车子很快的驶出了市区,拐一个弯儿往前不要五分钟的车程就可以上高速公路,煤老板不是我们当地的人,他的窝在另一个城市,上了高速约六七个小时才能到他那里,我中午还没有吃饭,此时已经有点饿了。记得前面不远有一家小饭店,门脸不是很大,但老板做菜的手艺很不赖,有几样拿手的特色菜非常的地道,因为这是上高速的必经之道,来往的司机比较多,有的需要赶时间,所以,店老板都会事先做好部分好吃的,单等司机来了付了钱就可以打包带走,我来过这里,很有印象。
我问他们三位午饭吃了没有,回答都说吃了。蒋超一听我的意思,知道我还没有吃,等冬子把车停在小店的附近,蒋超下去很快帮我买了一份带上车,我就没和他们再客气,自己大口的吃了。
车子过了收费站,路上的车辆并不多,冬子是个急性子,喜欢开猛车,一路上只见隔离带两边的树木刷刷刷地往后飘,偶尔看见前方一辆车,冬子就像刚溜过冰似的兴奋,继续提速,车子轰的一声就超越了过去,把前头的车抛的老远。有一个开了大奔600的小子看来也狂傲的可以,拼了命的要跟冬子较个劲,死死的咬住车尾,快速的跟了上来,冬子就越加的兴奋,屁股上犹如生了痔疮一样来回蹭个不停。真是有痔不在年高啊,亏了这是一辆刚过了磨合期的新车,加上本来这车性能就特好,冬子开得简直飞了起来,后面跟着的车终于明白,再这样追下来,不出交通事故,也会被摄像头拍到超速驾驶,永远吊销了驾照很划不来,所以,也就渐渐地放弃了追逐,渐渐地从视线中消失了。
冬子开心的嗷嗷的叫,一个劲的欢呼按喇叭,我就说他:“你小子中午吃了水泥现在来劲了是不?”
冬子嘿嘿的干笑了几声,坐正了身子,赶紧把车速恢复到了正常。
蒋超是个新手,来我们这里还不到两星期,正由冬子带着锻炼,见我说了冬子,觉得气氛有点严肃了,就掏出烟转身欲递给我和祥哥,我摇了摇头,祥哥也摆手没接,他自己拿出一颗点着了,然后塞在冬子的嘴里,冬子知道我和祥哥都不吸烟,就把窗子稍微打开了一点。
风伴随着车轮摩擦路面的轰轰声一起传了进来,鼻子里吸进一股腥湿的味道,仿佛是要下雨了一般。抬眼一看远处的天,乌云密麻麻的一片,刚才还狂傲不行的太阳,此时早已吓得不知躲到哪里去了。乌云愈加的猖狂,不时的挥舞起刺目的闪电,发出阵阵的狂笑,他以为这个天已经是属于它的了,它可以肆意的妄为。
鸟儿惊飞,不知哪里才是归家的路;树木尽力展起优美的舞姿,极尽献媚的挥舞,以此博得新主子的欢心;风,也不甘寂寞,情愿做牛做马般的托起乌云那庞大的躯体,快速朝着我们的方向奔来。
乌云笑了。乌云咧着个大嘴肆无忌惮的笑了。在轰隆隆的狂笑声中,满嘴的哈喇子顷刻间奔涌而出。
于是,雨水便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冬子赶紧按了按钮把窗户急速的关上。雨越来越大,拍打在窗外影响了前方的视线,冬子也只好放缓了车速。冬子无奈的说:“操!这什么天啊?说翻脸就翻脸!”
我一乐,接着说:“这比冬子的驴脸翻的还快哈!”
“老大,你饶了我吧。这鬼天气那么猛,我可不敢和它比,你还是让我多活两年,有机会我再弄一靓妞,给你生几个小侄子玩。”
“靠!你小子说到哪里都离不开女人,别看你小子身子骨现在还行,早晚会被女人给掏空了。”
冬子这小子一米八四的个头,身上大块的肌肉恨不得都要蹦出几块下来,一脸的土匪相让人不敢接近。其实,人是挺好的一人,只要对上他的脾气,你让他整天扛着你走都成,可是,他要是不高兴了,那得罪他的人情愿逃进老虎笼子,也不敢和他唧歪一声。早年他在省体校打比赛,不知道是自己的悟性不行,还是没有遇到好的教练,成绩始终在省级徘徊,一直进不了更高层次,拼了几年只好认栽,是朋友的引荐才到了我这里。今年二十六岁,和建钢一般大,俩人臭味相投,相处的比亲兄弟还亲。
一来时这小子狂傲的不行,认为自己打比赛不行,打人还是蛮有把握的,虽说脑袋瓜很灵活,但还是有点儿愣头青,见谁都不服,我费了老大的劲才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现在成了我的一员得力的干将。
蒋超刚来没有多久,身体也像冬子一样壮的跟牛犊子似的,刚满二十岁,长相很斯文,脑子也好使,身高略微比冬子矮了两个厘米,是从市体校刚出来的,自己没有打过什么比赛,拿不出可以炫耀的资本,还算比较谦虚,现在我让冬子带着他,估计要不了多久也可以独当一面了。
这次让他们俩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让他们去打架。要是打架那还不简单,找个机会把那小子堵住了,噼里啪啦一分钟不要,立马能送他上西天,保准比坐上神七飞的还快。
这次来关键是讨债,拿到钱才是最终的目的。他们俩人长得比较魁梧,属于能产生视觉冲击力的那种类型,如果对方从气势上服了输,把钱乖乖地还了,那才是上上之策。就像《荀子·议兵》里说的:“故近者亲其善,远房慕其德,兵不血刃,远迩来服。”善与德也就不说了,能够兵不血刃达到了目的,岂不是最好的结局?
我和冬子聊得很开心,蒋超不时的也幽默一把,就是祥哥始终的一言不发,双手抱怀,眼睛看着窗外的雨,不知脑子里在想着什么。
祥哥不是我的人,当然,我也没有那么大的脸敢带他,只要他不拿捏着我,那我就算是万幸了。
祥哥是老板的贴身护卫。老板是个文化人,有着两个过硬的管理和法律硕士学位。老板不是道上的人,是位了不起的企业家。个子不高只有一米六二,人挺精神,长得也很帅气,在商界正是牛气冲天的时候,但为人很低调,遇人三分笑,对下属从来不发火。尽管一丝霸气没有,兄弟们还是十分的竦敬于他。他身边有两个非常厉害的护卫,一个叫沈力军,一个就是现在坐在我身边的刘文祥,我们都尊称他叫祥哥。沈力军是个能说会道阴险毒辣的人物,表面上对谁都是一副好脾气,而祥哥却正好相反,整天闷着头不说话,但这并不代表他为人孤傲,不管是谁,只要有事找到他,他都会尽力相帮的,也从不欺负弱小,所以,他虽然不怎么爱说话,大家还是挺喜欢他的。
据说,以前他是某特警部队的人,不知什么原因得罪了上级,服役没有结束就被踢了出来,后来大概是为了帮着朋友解气,弄废了一人,结果被判了七年。他是霄姐的一个老乡,是霄姐一个家乡的朋友无意间提到祥哥的事情,老板听说了以后,就从监狱里把他捞了出来,他只在监狱待了不到一年,就来到老板身边做了贴身护卫。
这家伙平常除了爱好健身以外,没有听说还有其它什么爱好,不吸烟不喝酒,甚至连女人也不沾,兄弟们私下里还经常的纳闷,这家伙身强体壮不碰女人,一身的淫浪之火是怎么泄掉的?
祥哥的眼神特别的毒,我有时候和他对视了一眼心里都不免的一颤,心里明白,假如和他比划起来,自己远不是他的对手。
两人生死间的过招,看重的并不是对方是哪一门哪一派,并不是你会了多少招式就可以有恃无恐的,会的越多反而是你致命的弱点。因为,往往一招就决定了一切,根本没有另外出手的机会。
都说十个武把式抵不过一个架痞子,这句话非常的有道理。你学的再多,那也只不过是理论知识而已,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生死考验,充其量也只是花拳绣腿,起不了致命的作用。即使在武术比赛中有过突出的表现,那也不成,毕竟比赛是有规则的,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较量。就如喜欢咬人耳朵的拳王泰森,他在入狱期间就经常被那些打黑拳的人欺负,不得已花费大量的金钱求人讲和。这是什么原因呢?关键就是泰森练的是打比赛,而对方掌握的是玩命。对方知道,怎样用最短的时间和最致命的手段,来置敌人于死地,在这种人的眼里,没有真正的朋友,也没有真正的比赛,唯一有的就是生与死的较量,这就是他的招数。只要是致命的,那就是最实用的。而比赛是有规则的,离开了赛场,或者是对方不跟你玩规则,那你就得玩完。泰森输就输在这里,不是他的技巧不行,而是他不知道如何的玩命。
无招就是最好的招。对方永远不知道你将要用什么方式来对付他,那他就会分心,就会胆怯,在气势上先输了一成,这就是你最佳的进攻时机。不动则已,一招必杀!
就如我和冬子,他学了好多年的搏击技巧,也在省内小有名气,而我只是从小坚持锻炼,不会一招一式,完全靠着与人砍杀,在无数次的生死搏杀中闯出来的路子。只要冬子敢与我过招,我保证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把他放倒。虽然说我们至今也从来没有真正的动过手,但是冬子已经深深的明白,和我玩命,死的永远只是他,一点侥幸的余地都没有。
既然没有较量,那又怎么可以知道对方就是强者呢?
对了,就是人的眼神,一个眼神就能决定一场生死。真正武技高强的人,不单是手上功夫了得,往往最让人生畏的是其眼神,无论何时何地,其眼中所透露出的光,才是最让对方致命的根源。只要你心中有了一丝胆怯,那这场生死的较量还有什么悬念?
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不是祥哥的对手的真正的原因,因为他的眼神告诉了我,他的气势,他的杀机,他的目光如炬气定如山的沉着,就决定了我绝不是他的对手。
但这并不代表说我就永远不能驾驭与他。
怎么说?
又对了!
因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薄弱环节,最关键的就看你有没有脑子。
我的老板一点武功没有,但他却能让许多高手拜服在他的身边,死心塌地的为其效命,这就是智慧的魅力,是任何一种武技也逾越不了的东西。
所以,尽管祥哥我是远胜不了他,但他这次到来,必须要听从我的指挥才成。
我和冬子、蒋超说说笑笑,祥哥一直没有插嘴。这趟远差,老板跟我说过,祥哥过来主要是配合我的,说明对手一定很强大,不然,老板不会轻易把自己身边的人派出的。但是,祥哥心里怎么想的我还不清楚,如果自己人心中怎么想的我都不知道,那么这次行动,注定将会失败。我必须要知道他内心的真正的想法,只有这样,我才能保证这一次的行动万无一失。
正文 第二十章:开闸放水
约莫过了三个多小时,车才从雨雾中钻出来。这一场大雨,可把我们憋坏了,冬子把车紧贴着路边的停车位停好,我们四人就纷纷冲出车子,也不管来往的车辆如何的看待,我们掏出家伙一个劲的突突,那个爽啊,真的比泡了个靓妞一夜缠绵还要舒坦。
我们仨很快舒坦完了坐进了车里,只见祥哥一人还在那里突突着。管你是谁,我们有尿我们就得尿。不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你坐你的车我尿我的尿,我不把你无端的从车里给拽出来,你也休管我尿尿。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吧,大伙儿说对不?反正没有熟悉的美女看见,我们尿的非常的放肆,又是那么的惬意。虽说我们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真要是看见过来的车里坐着的是一位靓妞,我们还是有所顾忌的,还是会潜意识的用双手挡在水龙头的四周,至多让美女看见急速的水流,而看不见水龙头。可是,祥哥就是祥哥,双手卡要,犹如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神色若定的望着远方,任由下面硕大的水龙头向外自由喷射,丝毫不在意前后飞驰而过的车俩。
好家伙,祥哥开闸放水也太猛了点,不单水龙头偌大无比不说,水的流量也非常人所能比,足足突突了两三分钟,还不见其有减弱之势。
冬子看的有意思了,说:“祥哥真是爷们,面不改色心不跳哈。”
蒋超也很兴奋,看见车后远远的过来一辆玫瑰红的马自达,里面隐约坐着几个美女,就跟冬子说:“嗨,来了一窝妞。”
冬子也看见了,急忙斜过身子,压在副驾驶座位上蒋超的身上,头伸向窗外对着前方的祥哥说:“祥哥,过来一窝妞,你还不撤?”
祥哥听见冬子的说话,依然卡着要,扭过身来说:“谁没见过啊?”
哇噻,这下可好,本来祥哥还是脸朝外突突着,这一转身,下面的水龙头全都看个正着,美女们的车也正好驶到近前。
哈哈哈哈!我们仨那个乐,真比摸了一副臭牌结果却打赢了还爽。
祥哥不单下面正突突着的水龙头硕大威猛,整个人看起来也十分的威武雄壮,比我略高了两个厘米,大约一米七八的身板,显得非常的厚实,平常爱玩深沉不怒自威,此刻卡着腰,仿佛站在自家的茅坑上,那种气定神闲的姿态,是我们这般常人没法比的。
祥哥突突玩了钻进了车,我们三人一脸的灿烂瞧着他乐,祥哥就嘿嘿的憨笑着说:“真他姥姥的爽!”
我就哈哈的笑着逗他:“祥哥,这下你可亏大了。刚才我看一妞拿手机拍了,你给人当了模特,可她忘了给你工钱啊。”
“嘿嘿嘿,为人民服务,我岂能收费?”
这家伙,看来也很幽默的嘛,怎么平常就不爱说话,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呢?
唉,搞不懂!
我见现在的气氛很好,就说:“祥哥,这次能和你一起合作真爽,下一步怎么办,你可要帮帮兄弟啊!”
“呵呵,森哥,你可别给我使套,郝总交代过了,一切行动听你的安排,我只负责保护你的安全,协助你摆平那小子,具体该怎么操作,你比我有经验的。”
“看来,祥哥是想给我一次实践的机会喽?好,有你照应着我,那我就好好的表现一次了。”
听祥哥的说话,也是很有主见很有思想的人,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想必不会跟我玩阴的,毕竟和他没有什么深交,就怕在关键的时候他和我来两种路子,不能齐心协作反而会坏了大事,他如此一说,我就放下了心。
我把我的计划和大伙儿说了,大伙儿都表示认可,一路上很开心,我让冬子放点音乐振奋振奋,冬子随便的播放了一盘碟片。
只听CD里唱到:“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手扶着铁窗我望外边,外边地生活是多么美好啊,何日重返我的家圆……”
我一听立马的火了:“你小子欠揍是不是?怎么放这歌?”
祥哥也是一脸的不高兴,挪动了一下屁股,一肚子的火没有好意思发出来。冬子听我这一咋呼,急忙关了CD解释说:“刘老板的车里就这张碟。”
“扔了,扔了,尽***晦气!”
蒋超赶紧取出碟片打开车窗扔了出去。这时,正巧一个开了奥迪A6的车被冬子越过,碟片啪的一下打在奥迪的身上,车里的司机不乐意了,紧赶了上来,开了车窗冲着蒋超挥舞着拳头,嘴里唧哩哇啦嘟囔着什么,蒋超再次打开车窗,冲着这小子回骂了几句。也许这小子现在才看清了我们车里几个不是好惹的主,他的车里就他和后座位上坐着的一人,力量悬殊太大,只好闭紧了嘴巴憋气不吭,放缓了车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