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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自己的脑袋,随即爬了起来。庞统一回头,视线中便是他最讨厌的那个男人!
“哼,姓司的,怎么又换人了?”庞统盯着正抱着一身淡黄的张春华的司易,见他与那女孩四目相对,姿势暧昧,不禁怒从中来,心底生出了阵阵不屑和鄙夷。他认为司易是在玩弄黄月英的感情。“风流成性,可恶至极!”庞统甩手准备离去,他完全看不下去这种场景。
只是,作为一个四处冲撞,吓到了路人,又公开借着酒劲向陌生少女袭击的大男人,他还未抬脚,便被已经聚了过来的群众的唾沫给喷得无地自容,走也不是,不走也难看。段义亭上前一步,挡在自家表妹和司易的前面,怒道:“你这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借酒撒疯,欲要对我表妹不利……酒醒后却对见义勇为的司先生一再侮辱。”他一向公德心和正义感很强。不顾自己身处他乡异地,初来乍到的立场,段义亭继续说道:“请立刻向司公子和我表妹道歉!”他心想,本以为襄阳乃荆州刺史部的州治地,太平安乐,便在住进了客栈后,提议阿颖换回了女装。没想到……
“算了。”一身月白衫,气质轻扬的司易轻轻开口,他道:“段公子,能否给易一个面子别跟他计较了。”他已经将怀里的女孩儿放下了。段义亭回头,奇怪地问:“怎么?先生认识他?”司易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随即长叹一口气,淡淡地回答说是。段义亭动了动嘴唇,他心想这司易先生真是大度。不过,这个面子必须给对方。于是他转身面向庞统的方向道:“你走吧。”明显有些不甘心的语气,倒是让庞统感觉到了侮辱。
庞统觉得自己作为堂堂男子汉,更是个遍读群书,博览古今的学富五车之人,如今却被人这般态度饶过,他十分恼怒。庞统认为一切的错都在司易!
“庞士元,你这副模样意欲何为?难不成还想对人家姑娘做什么?!”司易突然间发了火。他脸上尽是气愤之色。一旁的张春华先是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她站在他的身侧,一抬头便看到了其他人所见不到的角度:司易在笑。那是轻蔑又够坏的笑。
原来如此。张春华嘴角亦是一扬。她在想面前的这个近乎完美的男子到底是何人?乍一看是文绉绉的君子,可骨子里却有一股类似于“恶作剧”的性子。不知为何,张春华并不觉得这样的他令人讨厌或者害怕,相反,这种男人才是真的举世无双。
“举世无双……举世…无双。”张春华在这一瞬间,脑海中突然间冒出了一个惊人的念头。她猛然抬头,一双灵动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正斥责那嚣张跋扈的无赖的月白衣衫飘飘的司易,满目柔软……“张姑娘,你们先走吧。跟我在一起,他是不会轻易罢休的。”在张春华呆呆地注目于他时,司易突然低首指着对面的庞统,愧疚地说道。段义亭一听,当即急了起来。为这传闻中的凤雏先生感到极度失望和讨厌。围观的人更是难以置信被庞德公称为“凤雏”的庞统庞士元会是这个当众撒泼,耍赖的青年!
“段哥哥,司先生,你们大可不必理他。”张春华双手背在身后,上前两步,直视那还欲对司易出言不逊的庞士元道:“士元先生还是回家好了。如此情态,其貌不扬,吓坏小孩子可不好。”这话一落音,路边真有一个被家人抱在怀里的五六岁的小女孩哇哇地大哭了起来。张春华抬起右手,轻掩住那少女独有的唇色,嗤笑。“司先生,你救了小女,定要受小女一礼才是。”她才不管那个快要发疯了的庞统和看热闹的群众,当众倾身低眉向身边的清丽的年轻男子作了一礼。他赶紧双手向前托住她那软绵绵的小身子,答说:“张姑娘莫要如此!易不敢当。”郎才女貌,一双璧人……在场的人无一不是这般想法。
段义亭感叹,可惜了自家阿颖已经心系同郡的司马家二公子了。否则,司易先生倒也是极好的因缘。“啊呸!”庞统被这副美好的画面给刺激到了。他满脸怒容,大步冲出了人群。
司易的眼睛一瞥,为庞统的这样容易炸毛的性格和那直爽过头,不分青红皂白的言行举止感到可笑。
“仲达先生,在笑何事?”张春华转身之际在他的边上轻声低念道。司易一惊,愣了一瞬后,加大了嘴角的弧度。他追上了她的脚步,偷偷道:“你叫我先生,可是要拜我为师?”他承认了自己便是河内郡温县司马家的二公子司马懿司马仲达。望着她自信满满的眼神,司易大概能够猜出自己的本性在她面前暴露了。
“哦?先生想要我……”张春华停步,侧头一瞥,风情无限,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接着补充说道:“这个徒儿。”原来大家有同样的恶趣味。张春华得意。
司易眼底含笑,回视她:“是啊。我确实是想要。”他想知道这个小家伙在自己这里吃了瘪后会是怎么一副模样。结果如司易所料,张春华唰的一下子,原本白皙的小脸变得通红。
“你们在说什么?怎么停下了,也不说一声。”已经走了好远的段义亭一回头才察觉到另外两个人不在身后了。他赶紧找了回去,却见他们在谈笑。
司易不再说话,将原本准备继续调侃张春华的话咽了下去,他满面春风地请面前的少女先走,自己随后跟了上去。段义亭再问,司易却代替她回答说是阿颖要拜他为师。段义亭诧异,懵了一下,便回了神。他想,司易这样的人做自家表妹的师父倒是合适。
段义亭在想一向心高气傲的阿颖,或许司易先生便是她的克星。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将来这两人相处的模式:大概会是一个“怨打”,一个“愿挨”吧。只是,到底哪一个是愿打的,哪一个又是愿挨的……段义亭猜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黑了统哥………_…!我是曹魏党……所以。。嗯抱歉。
春华被我写得……话说,我觉得他两在一起就是两个喜好“恶作剧”的人聚在了一起耍弄别人。笑看世间红尘。
☆、刘备入见荆州府
刘备入见荆州府:
星星点点的碎雪散落在万里河山中。顺细流而上,行至一处峭壁,越过其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间后入目的便是一个如世外桃源一般,暖风轻吹温柔了人心的广袤天地。这片土地似乎比外界的春日来的要早些。青青树儿竟长出了叶片,芳草零零落落布在芬芳的泥土中,散发出沁人的清香。
周围还有一块块田字格分布的农田,绿油油的是刚出的小麦。
“好舒服……”张春华不由得张开双臂大口呼吸着这带着丝丝凉意却干净的空气。
她身后的表哥段义亭也早已呆了,为这美丽的春光而惊讶赞叹。而司马懿则是看着站在断坡前俯视整个田园的鹅黄留仙裙的少女,他嘴角含笑。
“先生,这就是庞德公等名士的隐居之地吗?”不知何时,她回过头来,瞥见表哥已跑远了。
“嗯。”司马懿收回了思绪,他说:“你过来。”张春华疑惑地歪了歪头,她迈了两小步而至。
“发间落了叶子。”司马懿如玉的指尖划过面前红了脸的少女的发髻,他的脸上是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仔细。
“想必是刚才路过峭壁缝隙时,从上面的歪脖子树枝间掉落而下的吧。”他认真地说。
张春华低着头,低声道了谢,她见他突然沉默了,抬头一望,他一笑。他说:“你可愿拜我为师?”司马懿在想,虽她不是男子,却也是个好苗子。他决定破例一把,倾其所学,教她一人……落个师徒情谊也终归是好事。
张春华万是不能想到,先前他的话会是认真的。司马懿之才华,倾尽天下,能得他青睐,乃是千年修来的福气。她不过区区一个见识短浅的小小女子,他开口,她又怎能拒绝呢?
张春华坚定地回答说:“我愿意。”“师父,请受徒儿一拜。”她要屈膝行礼,却被司马懿拉住了。
“我不要你跪,膝盖会疼的。”这话有点夸张了,不过,司马懿的笑脸让人无话可说。
张春华反应过来时,司马懿已经走了出去。他回头叫她。她非常开心地赶上了他的脚步……段义亭在周围玩的不亦乐乎,一转身,才发现另外两人将他丢下,向另一个方向顺坡而下了。他赶紧大叫他们等等,才拼命追了过去。
□□□
刘备坐在荆州刺史部刘表的酒宴上,他一面做出认真聆听刘表说话的样子,一面在心中对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荆襄都督蔡瑁提防着。
丝竹美酒,歌女琴瑟,宽敞的大殿里此时比往日要挤得多。
“玄德兄不是还有两个结义兄弟吗?怎么,这次逃回来,他们没陪着你?”黑色官袍被蓝色腰带合身地束于那高大的身材上。这就是蔡瑁,荆襄都督兼刘表的妻弟。
蔡瑁暗讽刘备为了自个儿逃生,将兄弟置之不顾。他原先见过刘备这人,不得不说,从第一眼,他就看他不顺眼。
蔡瑁觉得刘备刘玄德是个扫把星。他到哪里,哪里就得倒霉。最重要的是,刘备野心太大,大有侵吞天下之念。这本不是坏事,可偏偏刘备不是明争明取,而是利用他外表装出的忠厚实在来骗取他人的信任,从而窃取属于别人的东西。
“二弟三弟为了备……”刘备放下了筷子,他的眼睛湿润了。“为了备,他们留下殿后了。”
“我对不起二弟三弟!若不是子龙拦着我,我就是死,也不会与他们分开的。”说着说着,刘备的眼泪如长江之水决堤,猛势难挡,他当场痛哭。
“主公!”赵子龙一见自家主公如此,当即不知所措。
“玄德啊,勿要伤心。我相信他们二位一定能平安与你团聚的。”坐在最高主位的刘表也劝慰道。“玄德眼前该是好好休息的时候,若是你二弟三弟回来,见你憔悴之色,定会以为我刘表招待不周。”这样的安慰似乎是起到了作用,刘备渐渐止住了泪水。
赵子龙见此情形,方才安心。他为主公的重情重义而感动。他想这辈子能够遇见主公这样的仁义之主乃是他三生有幸。赵子龙发誓日后定不负主公的知遇之恩,粉身碎骨,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在场的其他三人,只有蔡瑁一人没有被刘备给蒙骗住。不过,他对眼泪比较没有抵抗力。
“大哥,我胃有点不舒服。”蔡瑁心想,刘备一副小女人样,娘们似抹泪,让他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他想找借口离开,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把持不住,上去把对面那个脸上依然挂着泪痕的臭男人给按倒在地,他怕他冲动会当场灭掉他。
“严重吗?”刘表关心道。
“我想休息下就好了。胃病,老毛病了。”蔡瑁看了一眼刘备,他拱手表示歉意说:“玄德兄真是对不住了。改日,瑁一定亲自设宴招待玄德兄和赵英雄。”趁机毒死这个小人才好。蔡瑁暗自咬牙。
“无事无事,请德珪①好好修养身体。玄德的事,就不劳德珪费心了。”刘备一副非常关心对方的模样被他表演的万分逼真。其实他此时心里在窃喜。趁着蔡瑁这个阻碍不在,他刘备又可以发挥自己最擅长的能力,为年老昏花的刘景升洗脑了。
一阵假意或真心的嘱咐后,蔡瑁离开了酒席,眼下只剩下了默默斟酒的侍女和赵子龙以及二刘。
赵子龙一直默不出声,他在主公同刘荆州谈话时,走了神。他的脑海中浮现了先前同行一路还为了他们中毒的少女张颖的小小身影。
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赵子龙担忧着张颖身上的毒,万一不知何时发作了,那该怎么办?这样想着,手中的酒水变得无味。
“子龙!”直到酒宴完毕,刘备向刘表告辞,他喊了赵子龙好几声,都不见对方应答,弄得他好没面子。
刘备压住心中对赵子龙的不满,努力装出关心他的样子来。
“子龙,你没事吧?”他问。
“抱歉!我没事,让主公担心了。”赵子龙被拉回了现实,他见主公露出如此担忧之色,心下十分愧疚。他低下了头。
“没事就好啊。玄德啊,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待我忙完,再来陪你好好聊聊。”刘表见赵子龙回神了,便说道。
刘备又是感激了刘表一番,他带着赵子龙离开了这大殿。
□□□
夜色浓时,一轮弯月之下,荆州刺史部的州治府别院的后花园一角,树影摇曳,一个黑影守在那里,似乎是在等什么人。不多时,不知从哪里突然闪过又一个黑影。两只影子接了头。他们嘀咕了几句,原先在等着的那人就让后来的黑衣人离开了。
“主公?”赵子龙睡不着出来走走,却见自家主公也没有睡下,心中不免担心。
“子龙,睡不着吗?”刘备面色如常,他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解释说自己想起了生死不知的关羽和张飞,于是难以入眠。
赵子龙心中愧疚,心想当初若是自己留下,主公便不会为他们二人而忧烦了。刘备看着这样的赵子龙安慰了几句,他就回了房。赵子龙一人走进旁边的凉亭内吹着冷风,他想起白天打听到的消息:名医华佗游于全国,最近很可能会来襄阳。
这边,刘备一躺下就仔细分析起了刚才自己的探子带来的情报:张颖的身边多了一名二十上下的男子。
刘备听探子的描述,这男子绝非平凡之人。若是被对方抢先将张颖拿下了,自己谋划了这么多,岂不是白费了心思吗?他嫁祸蔡瑁,特意与云长益德分开,身边只留下个赵子龙,冒着生命危险……这一切都是为了把这张汪之女握于掌心内。刘备的心头闪过一股狠劲。
第二天早上,刘备起得有些晚。
昨夜心事太多,他又做了一个不吉利的梦境:自己生了个傻儿子。
刘备叫来赵子龙,表示今天他们要去拜访在这襄阳隐居的名士水镜先生。赵子龙对主公的吩咐一向遵从,可是由于惦记着华佗,他一路上多次走神。以致于刘备趁没人注意时,斜眼看了他好几眼。
“不好意思,老人家。你可知水镜先生居于何处?在下初来襄阳,还望老人家指点。”走至郊外,阳光下只有青青的小麦田,刘备完全不知该往哪里去。
恰巧一个路过的老叟,被他拦下了。
“你找他干什么?”这老叟头发灰白,一袭灰色的长衫下身材瘦弱,面上一片善慈,他反问刘备。
“晚辈刘备对水镜先生仰慕已久,今来襄阳便想前去拜访。以圆晚辈的一个愿望。”刘备礼数周全,让人无可挑剔。
赵子龙虽然见惯了自家主公接人待物的礼貌,可是他觉得这一次主公的表现有点奇怪。平日见到老人,他有礼,但却不至于像现在一样弯腰的幅度之大,整个头部都快点地了。最重要的是,主公告知了对方他的名字,再加上他一口一个“晚辈”挺让人在意的。
赵子龙正在疑惑间,老叟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原来是汉室宗亲的刘玄德刘皇叔。”老叟原本背在身后的右手此时摸着自己的胡子,他一脸赞叹道:“和传言一样,刘皇叔果然为人重礼仪知道德,乃是仁义典范。”
“老先生是?”刘备故作惊讶,他抬头问道。
“司马徽,字德操,号水镜。”老叟满脸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①德珪:蔡瑁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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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不知还有人记得我吗?☆□☆
这章是不是和前面的感觉比起来对话多了,段落都不一样了?这几个月虽然没来晋江,但是也有写点东西。所以,有所变化。
(数据流量来发文……有点小悲催。不知还有错误么,只有回头有机会再改吧。。)好想看到留言!伤心没人看。。。。。。。。。。。。
☆、二月红催春华睡
司马懿带着张春华兄妹二人昨日拜访了传说中的水镜先生。在清幽雅静的竹林一角,几间竹屋便是其居处。在那里,他们遇见了一个叫徐庶的青年。此人言谈举止间皆透露着一股温柔劲。不过,司马懿虽然以礼相回,心上却是为对方一阵惋惜。
徐庶表示当今天下急需一个能够以仁义为本的明主来治国。汉室衰微,道德礼仪崩坏,若不及时加以将其拉回正轨,国将不国,怕是要比黄巾之乱更加可怕。民不聊生,人性混乱不稳,便成定局。
他这话,司马懿也好,张春华也好都未曾反驳。
段义亭则是觉得徐庶的观念和诸葛亮是不谋而合。若是他们二人相见,大概会引彼此为知己吧。
“元直失礼了。不知司兄如何看待这天下呢?”屋内,一方长桌前,徐庶坐在水镜先生司马徽的左面,他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还没能听听对面那举止优雅的男子的看法。于是问道。
“天下的局势元直兄已经分析得很透彻了,易无话可说。”司马懿避而不谈。他没有打算将心中的真实想法对人说来。
司马懿不多言,徐庶也不好再问。只是水镜先生对司马懿的场面话,不太喜欢。
一旁的段义亭和张春华一直坐在那里安静地听他们谈论这些,因为有司马懿在,张春华便一直未开口。最重要的是,她和徐庶的想法不同。若不是看着徐庶比较顺眼,张春华早就出言相驳了。
那一天司马懿带着张春华段义亭又随着徐庶去了他家呆了后半日。
离水镜先生的竹屋不算太远,那是门口种着小块麦田的两间木屋,外围有个大篱笆。简朴又不至于穷酸,整个环境由于四周开阔的视野让人心情舒畅,一阵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