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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古一明他们是怎么死的么?”对于这个问题,我十分在意,总觉得赵子诺绝对不像是杀害他们的人。
“不知道,好象就在同一个晚上,从人间蒸发一样,完全找不到。”问菲仔细回忆道,“我们本来还以为是米虫的对手从中捣蛋,谁想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但是事情的真相我们还没有权利知道。”
“这样啊……”我托着下巴,趴到床上,“那这么说,除了去问赵子诺本人,想要通过其他途径去问得古一明等人的情况是绝对不可能咯?”
“是啊。”文菲躺了下来,缩进被子里,“好困,我要睡觉了。”
“喂,这是我的床!”
“一起睡嘛,又不是没有睡过。”
“真是……”
将文菲身上的被子盖好,在旁边躺了下来,枕着双手,闻着文菲的发香,慢慢进入了梦中……
第二章 朦胧发现
早上四点多的时候习惯性地醒了,将身边的文菲身上的被子盖严实,边走去了厨房。
文菲并不挑食,最喜欢吃的是面条,所以以前我总是换着花样做给她吃。
待到将面下进锅中,我便上楼将文菲叫醒。
“呜……”文菲从我的手中夺过被子,习惯性地继续赖床。我毫不客气地再次将被子夺回来,扔到沙发上,“不想吃零食了?”听到这话,文菲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警惕地望着我。
“赶紧起来,吃早饭了。”
“可是现在还很早嘛……”
“你不想起?”
“想……”文菲朝我做了个鬼脸,“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如果想趁这机会继续赖床的话,禁食两个星期。”我威胁道。
“知道啦!”文菲不耐烦地走下窗,将我推了出去,我无奈,又无了孟琳的房间门口。
轻扣着房门,却不见有人来开。
“孟琳?”我喊道,一段时间后,房门才幽幽地被开了下来,映入眼帘的,是孟琳红肿发黑的双眼。
“怎么了?”孟琳的眼睛怎么变成了这样?
“你混蛋!”她将手上的枕头举起,朝着我砸了过来,我躲到一边,却撞着一个人,“老姐!谁允许你穿成这样了!”
文菲换的衣服……居然是我的衬衫,而且除了内衣就只有这一件而已。
“怕什么,在家不都是这么穿的么,而且你也看习惯了嘛。”文菲没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道,“有什么早饭吃?我饿了。”
“洗脸了么?”
“还没。”似乎想到了什么,文菲朝我吐了吐舌头,“我这就去……”
好不容易打发掉一个,回过头来,却发现孟琳的脸色更加的难看起来……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准备继续追问下去,却没想到房门突然被猛地合上,鼻尖差点与此来一个亲密接触。
“怎么了?一大早就火药味十足……”疑惑地看了眼房门后,就走回了厨房,毕竟面条不能煮太长时间。
当我刚到厨房门口的时候,文菲居然已经端着碗走了出来,“跟你在一起这么久,好歹自己弄一次还是勉强可以的。”一听到这话,我心里就暗叫不好,走进厨房后,整个傻眼了……
“不是叫你死都不能进厨房的么……”我捏紧了拳头。
“但是你不在的时候我只有自己做啊。”文菲天真地晃着双腿,“每次都被烫着,而且好多次刚弄起来的食物都被打翻,还有火啊,那些火总是烧到我的手指。”
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刚才的怒气一下子就消失掉了,松开拳头,离开文菲有多久了?快三个月了吧,这三个月她到底吃的什么?
有些愧疚……
“你先吃,我要把厨房打扫一下。”说完后我就走进厨房,关上了门。
“诶?打扫就打扫嘛,还关门做什么?”文菲继续吃着面条,眼睛不时地往楼上瞄,“怎么突然觉得好危险……”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的心脏就有些揪痛感,现在虽然是我在照顾文菲,但是在两年前,都一直是她在照顾我,虽然吃的都是速食,虽然也时常没有地方睡,虽然……但她仍旧一直照顾我,只比我大两岁的她,仍旧是学生的她,一直是家中经济开销的来源。
我有想过要出去打工,但是文菲却一直不让,有一次我偷偷跑出去发了一天传单,手里捏着三十块钱回来时,文菲第一次朝着我发火了,她很生气,足足有三天没有理睬我。
现在想来,我……该怎么报答……这份……我可能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喂,文沭?”文菲在外面喊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耶……”
胡乱地将地上洒出来的汤汁抹干净,走了出去,“什么?”
“楼上啦,总感觉……很恐怖……”
抬头看去,在楼梯的拐角处,露出一个衣角,而这件衣服的主人,正是孟琳。
“孟琳?”
孟琳听到叫声后,从拐角出走了出来,黑着一张脸,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你怎么了?一早上就怪怪的。”收拾掉文菲吃掉的碗,我从烤箱里拿出一笼包子,是上次做过一次的那种,我很喜欢孟琳吃这个时候的表情,“吃早饭了哦。”将包子拿在手中晃了晃。
其实我个人比较喜欢绿色的包子,可能是因为个人比较喜欢绿色的缘故。
孟琳似乎有些心动,但还是没有走下来。
“她不是从早上开始怪的,而是昨天晚上就开始啦,你这个情商接近于零的白痴。”文菲白了我一眼,然后抬头看着孟琳,“小琳?下来一起玩嘛,还有哦,你不要误会,我是文沭的姐姐。”
孟琳一怔,挑起可爱秀气的眉毛,“真的?”
“真的。”文菲很肯定地点点头。
“亲生的?”
这个问题倒是让文菲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她只能求助地看着文沭。
“好啦,别闹了,问这些奇怪的问题做什么?洗完脸过来吃饭吧。”咬了口包子,暗自庆幸这么长时间没有做饭自己的手艺仍旧没有下降。
“文沭!她到底是谁?”孟琳突然闹起了脾气,印象中的她虽然有些任性,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有些接近无理取闹。
“我老姐啊,刚才你不是听到了么?”
“你骗我!”
说实话,我有些生气。
“我为什么要骗你?我来去自由也没把自己卖给你,就算找个了女人也不关你的事情不是么?”实在受不了。
“你!”孟琳指着我的鼻子,“是啊!我本来就不应该对你抱有幻想,你不是古一明,不是我喜欢的人,我凭什么组织你喜欢别人,我凭什么以为你会喜欢我!我就是一个白痴!”她说完这句话后,就跺着脚走回了房间,门被用力地合上,发出一声巨响。
“妈的!”将包子摔在地上,坐到一边的椅子上,脑袋撇到一边,什么话都不讲。
孟琳刚才所说的“你不是古一明”这一句话已经狠狠地刺激到了我,虽然我不是非常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气愤。
“恩?生气了?生气也不要浪费粮食啊。”文菲将包子从地上捡起来,就打算咬下去,被我一把抓住。
“你想吃的话这里有很多。”我指了指盘子里。
“浪费可耻,想想我们没饭吃的时候吧。”文菲咬了一口,“辛苦做出来的东西不要浪费,而且这个地方打扫得很干净嘛。”
默然地将文菲的手拉到面前,也咬了一口她手中的包子,“以后注意啦……”眼泪不听使唤地流了出来,从脸颊上滑落下来,在地面碎开。
“哎,死孩子。”文菲走过来,一把抱住我,“男孩子要坚强啊……”
我躺在她的腿上,听着有些微弱的脉搏跳动声,仿佛回到了以前,只要一哭她就会抱着我,像现在这样,让我枕着她的腿,给我讲一些笑话,安慰着……
这些日子以来,聚集的苦闷终于在此刻发泄出来。
其实……我是个脆弱的人……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文菲轻轻拍着我的背,嘴巴里哼着一些不知名的歌……
第三章 接到任务
享受着文菲身上散发出来定神的香味,不想起身。但这个时候,手机却不适宜地响了起来,从口袋里拿出来,上面的来电显示为赵子诺。
“喂。”
“哟,怎么一副死人的声音?”
“不需要你管,有什么事情么?”
“没事谁闲着没事做打电话给你啊。”赵子诺没好气地说道,可他自己也不想想,没事找事做的缺德事他到底干了多少……
“说说看,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赵子诺的声音突然小了一些,“那个什么……帮忙……”
“什么?”抬起脑袋,想要更清楚地听清楚他讲的内容。
“就是……那……帮忙……”
“我挂了。”将手机合上后并没有放到旁边,还是握在手里,因为我知道,他还会继续打来的。
果然……
当手机震动后,我按下了接听键。
“喂。”
“好啦好啦!我说清楚还不行了,现在的孩子真是,连一点耐心都没有,大人多讲一句话就不耐烦地挂断电话,一点礼貌都不懂,也不知道要孝敬老人,哎?我是不是老了?怎么废话这么多……”
“挂了……”
“哎?别啊,我说正题!”赵子诺叹了口气,“B市似乎有‘蛊噬’泛滥的迹象,你先将手里的事情放一放,去帮把手。”
打了个哈欠,问道,“这次又想把我卖到B市去吗?”
“哪的话啊,我什么时候卖你了……”赵子诺越说越没有底气。
“可是我现在才回来耶,你不会是想让我现在就去吧?”
“当然是越快越好,靠你了!”某个混蛋很没有意气地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文菲将站起身,双手敲了敲腿,被我枕了这么久,已经有些麻木了。
“赵子诺送来的任务。”我无奈地摇着脑袋,“你先上楼把衣服穿起来,万一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好的。”文菲应了一声,走上楼去,将房门关了起来。
把手机拿在手掌中玩把,现在回想起来当初就不应该拿它,要是没有它我现在岂不是很悠闲自得?不过想来即使那样赵子诺也不会放我们轻松,那个混蛋一定会想其他办法通知我的。
无奈地从地上起身,看着桌子上已经凉透的包子,随之凉透的,是心。想不到我原本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想不到孟琳真的只是把我看成古一明的替身,想不到……她最爱的还是他……
输了呢。
算了,不是自己的,即使强求了也得不到。
稍稍有些释怀,将冷包子拿起来,放进嘴巴里,虽然已经凉掉了,但是味道仍旧没有跑掉,还算是不错。
不多时,文菲从楼上走下来,穿的还是那件衬衫,不同的是下身还加了一条黑色的休闲裤。
“果然还是你的衣服穿着轻松。”文菲将裤子拉了拉,告诉我这裤子她穿着有多大……
“你现在要去哪里?”
“和你一起啊。”文菲扬起了嘴角,“昨天晚上接到通知,与负责L区域的文沭一起去B市帮助那里的负责人。”
“你昨天就知道了么……”有些无力……
“是啊……”
“那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又没问。”
“……”头疼……
从房间里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着,“临时有事,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文沭。”写完之后将它放在客厅的桌面上,还用一个空的陶瓷茶杯压在上面。
“哎,如果我罢工赵子诺那家伙会怎么对付我?”我随口问了一句。
“我劝你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的好,那家伙鬼点子很多的,如果不想早点去见阎王,还是不要尝试的好。”文菲将头发高高地束在头顶,双手很是悠闲地插在口袋里。
“说的也是。”我赞同地点头道,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客厅,自从踏进这里,原本的生活一下子被打得很乱,就仿佛两个世界之被一层薄纱隔着。
“她还在生气呢,要不要先进去劝劝她?”
“不了,现在劝她反而更生气。也许再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她会消七也说不定。”自己说得不太肯定,因为没有信心。
“希望吧……”文菲低下头,随即又抬了起来,“我们走吧。”
“恩。”
小时候稍微有些晕车,虽然不是很严重,但只要时间一长还是不怎么舒服。长大了之后好了很多,但同样的,只要时间一长,我就会感觉到难受。
B市离我们有一段距离,乘车的话,大概七、八个小时能到,而我的极限,则是五个小时的行程。
我和文菲都没有带行李,不过在上车的时候,文菲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交到我的手里,“你藏在枕头底下的东西,我猜应该是比较重要了,所以给你拿了过来。”正是那颗米状的东西。
当手掌接触到的时候,心底突然有一股暖流到处蔓延,很不可思议。
“谢了。”想不到文菲还记得我这个习惯,习惯将一些自己比较重视的东西藏在枕头底下。
买了车票,上了车,随着汽车的启动,我的眼皮也跟着耷拉下来,一真很强的困意席卷而来,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好困,我先睡一会……”脑袋顺着车子的颠簸上下点着,而手却紧紧地握着那颗米状物体……
最近怎么经常泛困……
第四章 月夜之下的风
捏着手中的字条,孟琳的脸黑了又黑,如果仔细观察,则能看到她脸上跳动着的肌肉。
“又……走了……都走了呢……”将字条撕开,洒落一地,气愤地走回楼上,却发现对面的房间门没有关。
文沭的房间……
孟琳咬了咬嘴唇,还是决定走进去。
她推开门,房间里面的窗帘已经被拉上,显得有些灰暗。东西摆放得很是整齐,但她注意的都不是这些,而是书桌上的那一个标本。
孟琳走上前,将标本拿起,里面的水闪着红白色的光亮。
这个东西,她在第一天看到文沭拿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但文沭似乎并不习惯别人乱动他的东西,所以孟琳也就一直没有动。
“啊!”孟琳猛地丢掉手上的标本,朝着后面一直退到床边上,坐了下来,她刚才好象看到那条细长的虫子在动!不过仔细一想,这怎么可能,都被做成了标本,应该是死的才对。可能是它在水中飘动的时候,被我看错了吧……
自我麻痹似地解释着,最后看了一眼倒在书桌上的标本,便想要走出房间的门,却在刚站起来的一瞬间,失去的身体的控制权。
“呜……”喉咙处艰难地发出单音节,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她惊恐地感受着这一切,耳边听到玻璃碎掉的声音,似乎有水顺着什么滴落下来,发出“滴答”的声音。
孟琳只能怀着对未知的恐惧,站在那边,而她却没看到,刚才那只标本虫子,居然在水中挣扎着前进着,顺着流出的液体滚到了地面,又接着爬向了孟林……
“呜啊——!”强烈的疼痛感让孟琳在尖叫一声之后昏死过去。
书桌上的液体仍旧在“滴答”着落下,在安静的空间里,似乎很是诡异……
“文沭?!”一阵晃动,我迷糊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正是文菲的脸。
“怎么?”还是觉得好困,脑袋昏沉沉的。
“已经到站了。”文菲看了下车窗外,“你怎么回事?一路上都在睡觉,身体不舒服么?”
“没啦,只是有点困而已。”继续打了个哈欠,我被文菲拉着下了车。
也许是下车太迟的缘故,汽车周围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大部分人都进了候车室,要么回去,要么继续等待转车。
候车室里的人要比外面多上许多倍,除了有几个空位后,一眼望去基本上都是人头。
“人真多……”我原本还打算找个空点的地方先睡上一觉的,看来这个想法是没办法实行了。
“确实……”文菲赞同地点着脑袋。
我和文菲走出了车站,B市要比L区热闹很多,但同样也带来了交通的负担,几名交警正站在十字路口处忘我地工作,即使已经进入深秋,他们的衣服也湿了大半。
随便找了家大排挡解决了午饭问题,又继续在大街上游荡。
出门的时候没有带上牙签,文菲就提议要去逛超市。
“恩?是去买牙签还是零食?”可能最后会变成“我陪她去买零食”而不是原先的“她陪我去买牙签”。
“……可是人家今天没有东西吃嘛……”文菲满脸的委屈。
“忍着。”我白了她一眼,这招对其他男人可能有用,但是对我……从小用到大的着数如果还继续有用估计我就不用在这个世界上混了。
“文沭……”文菲撇撇嘴巴,跺了一脚就朝前快速走了几步,与我拉开了一些距离。
在一家小型的超市买了三盒牙签,看着在一边努力掘着嘴巴的文菲,无奈地又拿了一合口香糖,“只能吃这个,顺便把帐结一下。”
“你买的东西让我结帐?!”文菲显得很不可思议,她一把将口香糖抢过去,放在口袋里,“你没有钱吗?”
“我身上从来不带钱,这是你知道的。”以前是没有钱可以带,现在已经养成了习惯,身上不带前,如果哪个抢劫的遇到了我,估计会一气之下捅我几刀,顺便再撂下一句话:“以后上街记得带点钱。”
“……”文菲就差没哭下来,虽然她的表情已经和哭差不了多少。
“对了!”走在路上,文菲突然大叫起来,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怎么?”难道是吃零食又想到什么有用的事情?
“我记得赵子诺有给我这里负责人的家庭住址!”她说完赶忙伸手往口袋里摸,却僵在了途中。
“怎么不拿……”我已经感觉到事情的不妙,所以并不对此抱太大希望,当然,如果有那就更好。
“我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