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吴铭浩抱着孩子,脸色却始终有些不舒服,她知道这名字是莫北和陈小言在一起的时候为他们的孩子取的,但终归莫北还是莫北的,只是陈小言换成了吴铭浩而已,尽管她不情愿,而又能说什么呢,他能回来这已经是对她来说的庆幸了。
沉默了好一会后他站起身丢下句话就准备出去。
“那你要去那里?”她看着他准备要出去,总是有些担心的。
“画室。”莫北急忙套好外套就带上门出去了,脚步声开始渐渐的消失,直到完全消失了她才把视线从关闭的门上移向怀中的孩子。莫言睡去了,一脸的调皮,微张的嘴还吸她母亲的乳头。
一进画室莫北就丢掉外套,他想提笔,却总在提起画笔的瞬间就看见陈小言的影子在画布上,微笑着呼喊着他的名字。莫北觉得这种微笑就是对他的讽刺,极力的把笔挑上颜料就向她的脸戳了上去,涂满了每一个角落,色调却是暗黑而死沉的,不知不觉的在这一戳戳颜料之间却又布满了陈小言影子,莫北开始觉得累了,最后把笔用力在画布上一打,起身点上烟在上面猛的踹了一脚,画架和画布分了家,飞了出去砸在角落,布上未干的颜料镶嵌着深深的鞋印子。
这样一直相安无事的过了尽将近两年。直到莫言两岁生日那天,吴铭浩打来电话说:“今晚是孩子两岁生日,早点回来。”听着电话他没说什么,不一会挂了电话把车开都商场门口停了下来准备去给孩子买些礼物。
在商场来回找了几便,最终莫北选定了个极大的流氓兔并买了下来,抱着就往车走去了,莫北脱掉手套,正想打开车门,一片雪花瞬间落到指尖,一股冰凉从手指直划入心底,这股冰凉在心里沉溺。而此时莫北忽然想起了陈小言,想起了棉花糖,蔚蓝悠远的天空和碧绿的草地。他觉得她的孩子也应该也两岁了吧,不知道什么时候生日。思量了会又转身又进了商场,挑来翻去的像过滤似的找了便,他觉得小言最喜欢米老鼠,那么她的孩子应该也会喜欢米老鼠,于是买了个和流氓兔差不离大的米老鼠,带着抽搐的脸走出商场。
到家的时候莫言喊着要莫北的米老鼠,而莫北只把流氓兔塞给莫言,甚至连生日快乐都没说,莫言见爸爸始终不肯给他米老鼠就哭着跑向吴铭浩说:“妈妈,爸爸不给我米老鼠。”
面对孩子的委屈吴铭浩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看着莫北手里的米老鼠心理都明白了,就安慰着说:“言言乖,爸爸明天再给你买了一个好吗?”
“恩,爸爸,言言很乖的,你明天给我买米老鼠好吗?”
看着天真的儿子,莫北不知道说什么,一时间心理却涌出种觉得愧对她们母子俩的感觉,于是就尴尬着把手中的米老鼠递给了儿子,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说:“乖,生日快乐。”一句祝福完了便带着复杂的表情转身出去,吴铭浩看见他要出去就问:“要出去吗?今天是言言生日,晚些再去不行吗?陪他会。”
“明天画展,很忙,你们吃吧,今晚我就不回来了。”说完莫北慌忙的迈了出去,留下家里的吴铭浩,她尽力的压制着情绪微笑着帮儿子摆弄好蛋糕点上蜡烛说:“言言来,许个愿然后把蜡烛吹灭。”
听完妈妈的话莫言就合着手闭上眼睛默默的许愿,不一会就睁开眼睛和吴铭浩说:“妈妈,你知道言言许什么愿吗?”
“妈妈不知道,你告诉妈妈好吗?”
“妈妈,我想爸爸陪我过生日还有给我讲故事,爸爸从来不给我讲故事。”
“言言乖,爸爸很忙,妈妈给你讲故事好吗?”吴铭浩强忍住不让泪水落下来,切好蛋糕对儿子说:“言言乖,先吃蛋糕,妈妈去洗个脸就回来陪你好吗?”
“恩,妈妈快点啊。”
看着儿子一嘴的蛋糕吴铭浩拿纸巾擦了查就转身捂住嘴往卫生间跑去,开着水龙头对着镜子泪水就哗哗的流,她用力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生怕孩子听见。从镜子中看到自己的泪水汩汩奚落,仿佛正在逃离,每一粒都充满委屈和埋怨。
这两年莫北的画展买出不少画,而那张用笔戳的色调,莫北取名为《花未眠》,来来往往的人只看出这部作品有个硕大的鞋印子,而这部凌乱得只能看出鞋印子的《花未眠》是所有作品中问价的人最多,也是在纵多画中出价最高的,但莫北把这鞋印子挂上了:‘非买品’三个字,这里面的每一笔都镶嵌着陈小言的影子,甚至整个画面都是,他不会把自己注定的女人买掉,哪怕只是影子。
画展即将结束的时候,莫北感觉到老有人叫他,就扭头往后看了看,却发现此人不是谁,便正是大学时期为和莫北挣陈小言的情敌,贾仪。莫北忍出了他便连忙上前打招呼说:“好久不见,哈哈,混得怎样?”
“拖你的福,还不错,这不是来这出差了嘛,听说莫北大师的画展,这不,丢下手头的活就来了。”
“谢了,您呢,生意怎么样?”
“还好,幸得当年你那一拳没把我打傻啊。”说完贾仪笑了起来,这笑并不虚情假意,而是老友难得见面的憨厚诚恳。想大学时间为了陈小言的事情,莫北和贾仪打了起来,原本身材没贾仪高大的莫北跳起来就往头上一拳,贾仪当场晕过去,因为这事莫北被留校查看了一年。
听到当年的事情莫北觉得有些滑稽,憨憨的说:“当年不懂事,对不住了。”
“都啥年代的了,都过去的事情了。对了小言还好吧?”
“不知道。”
“开玩笑,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这老公当得不合格嘛。”
“我都没结婚,你小子尽开我玩笑。”
“开玩笑?孩子都两岁了,要不听蒋雨说我还不知道,你还怕当年的事情重复啊,哈哈,告诉你,放心吧。孩子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莫言。”
听完贾仪的话莫北愕然的裂嘴没了话,看着贾仪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不明白,为什么小言的孩子也叫莫言,难道是自己的孩子,莫北开始迷糊了,他觉得蒋雨肯定有事情隐瞒他,他想知道这到底怎么会事,在贾仪身上也得不到个所以,只是些模糊得不能在模糊的消息。送走贾仪后他走到画廊外面,有些微微颤抖的手指夹着烟,愣愣的望着天空,他在思考自己就近要怎么做,安于现在的生活还是去弄个究竟,在烟头烫到嘴唇的瞬间一股炽热悚然的烧了上来。他急忙掏出电话给吴铭浩打了个电话说:“我去趟桂林。”说完就果断的挂了电话,他不想听吴铭浩的哭声,所以断了电话就直接奔向机场。
下了飞机就火急的冲了蒋雨家,到门外的时候他尽量的克制自己,然他不能够的,举起拳头就死的拍门,边拍边骂:“蒋雨,你个混蛋开门。”没几秒钟里面传出向米的声音说:“谁啊,门都快烂了。”向米刚打开门想看个究竟莫北就猛冲了进去,在大厅里边找边喊:“蒋雨,你个孙子,你给我滚出来。”
听到这声音蒋雨知道是莫北,便从书房慢悠悠的走出来,看见莫北一脸火气的明白了个究竟,但他不想莫北知道就假装着问:“什么事情啊,我的家的都快给你小子拆了。”莫北看见蒋雨半生不死的走出来,什么都不说了,冲上前去就是一记拳头砸在蒋雨的脑门上大喊:“告诉我,为什么小言的孩子也叫莫言,孩子的父亲是谁。”
“你丫的,揍我,老子和你那么多年兄弟,为一女人揍我。”蒋雨气不过也挥起拳头想打莫北,向米看见这场景一时间慌了神,直到看见蒋雨挥起拳头就赶紧拉住他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就不能好好说啊。”
“问他。”莫北涨红着愤怒的脸指着蒋雨喊。
“你们都冷静点,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啊,非要动手啊。”
蒋雨一把屁股坐在沙发上说:“我就知道就算我不说你也是迟早都会知道的,那就告诉你。小言没结婚,孩子的父亲是你,至于为什么叫莫言这个我就不明白了,要知道你自己去问。”
“那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莫北激动得想挥拳头再次打蒋雨,向米站在中间一把将两人推开拦住说:“不是我们不告诉你,是小言不让说,这两年来她都很苦,带着孩子离开家,而且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现在她在那?”
“就在桂林。”
“告诉我地址,我现在就去找她。”
“没用的,她不会见你的,要见你早在两年前就见了。”蒋雨摸着头愤愤的说。
“蒋雨。”向米对着蒋雨大喊,她觉得无论怎样都应该让莫北知道个所以,就算陈小言不见莫北或是什么的,至少让莫北能够冷静的处理。
“好吧,你打个电话叫她过来,顺便把孩子一起带过来。”蒋雨泄了气无奈的对向米说,莫北从口袋里掏出电话递给向米,却被向米一把推开说:“她不会接你的电话。”说着就拿过蒋雨的电话拨了号码,对方传出一阵悠悠的吉他声音,莫北愣了神,这首歌还是当年的莫北为陈小言写的情歌《原野》。不一会就听见向米对着电话说:“小言啊,蒋雨叫你过来吃饭,对,现在,对,有急事啊,马上过来啊,好的,好的,把言言带过来吧,恩,恩。”一阵对话后向米挂了把电话丢给在茶几上转脸对莫北说:“她马上过来,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留住她,怎样处理你们之间的问题,我建议你好好考虑一下鱼和熊掌,舍谁取谁。”
在这一时间莫北来来回回的在屋子里不停的转悠,他觉得时间很漫长,迫不及待的想见到陈小言,但又害怕,怕陈小言不见他,或是孩子根本不认他。他想了从未想个的问题,很是复杂,很是矛盾。
没过多会就听叫敲门声,向米起身去打开门,看见陈小言牵着孩子的手就关心的说:“进来吧,言言好啊,有没有听妈妈话啊,来阿姨抱。”说着就伸手去抱上孩子。
“米阿姨好,言言很乖的。”这个娇嫩的声音打破了房子里的宁静,莫北开始不安起来。当陈小言跟在向米身后走进来的那一刹那看见莫北竟然在这里的时候正个人仿佛凝固了停在那里愣住,好一会才回了神,她掉转头就想走,但莫北已经冲了过去拉住她的手说:“小言,是我对不起你,求你别走。”
喜欢的话砸票吧,个位大人表忘记砸我~~
*********************************************
第五章
看着跪在地上的莫北她什么都没说,眼泪是一粒粒的滚落,接过向米怀中的孩子紧抱着。孩子看见陈小言哭了就挣扎了下来一把推开莫北说:“你坏,你欺负妈妈,你坏。”一面打着莫北就是一面的哭了起来,而在旁的蒋雨和向米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尴尬的场面。看着这对母子在嚎啕大哭而莫北不觉的眼泪也跟着掉了出来。为了打破僵局向米赶紧走到莫言前面说:“言言,阿姨给你糖吃,来,跟阿姨进来。”但孩子却不走,紧看着陈小言一个劲的哭,陈小言抹了把泪水这才说:“言言,听话,跟阿姨去。”孩子听到了陈小言的话这会才跟了向米进房去,蒋雨丢过烟给莫北帮他点上说:“有什么都坐下说吧。”
“莫北,你不应该来,你已经有家了。”陈小言哽咽着。
“但我不能没你,这些年来我找你找得好苦。”
“都过去了,现在我有孩子就够了。”
“跟我回北京,我们结婚好吗”
“那她呢?你打算怎么办,孩子呢?怎么办?”
这一句话让莫北无言以对,僵直在原地,看着陈小言,他从她眼里看出了这些年她过得不好,显然比以前沧桑了许多。看着看着他就狠狠的往自己脸上抽了一嘴巴,说:“小言,跟我回去,我带你和言言去看雪花。”
“我听说师姐的孩子也叫莫言是吗?”
这会莫北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或许这是莫北一生中最错综复杂的事情,他北想他不回去了,就在这里和陈小言和孩子一家三口一起生活。无论他怎么想,这一切都是他一相情愿想的,然莫北什么都没说,陈小言问:“如果,只留在这里,你肯吗?”
“肯。”
“那师姐和孩子呢?”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这一席回答让陈小言迅速的推开莫北带着痛楚和哭声跑奔了出去,莫北却还僵呆在原地未曾反映过来,他觉得这空气已经让他窒息,他便解了解衣服的领子,这才发现陈小言已经跑了出去。蒋雨看着傻愣的莫北就一把丢了沙发的坐垫砸了过来喊:“追啊,你他妈傻了。”
待莫北冲忙跑了出门去,却已经不见陈小言的踪影,他看见的只是糜烂的灯火和穿流的点光。他已经顾及不了许多就横冲着过了马路,嘈杂的喇叭和骂声却也是置之不理,背后传来粗暴的骂声:“想死啊,想死走远点,不要弄脏我的车。”莫北对这些显然已经毫无知觉了,他一心只想找到陈小言,用力的四处张望着,希望能从依稀的人群里找到陈小言的影子,但这却是让莫北在大海里捞针了。
几经周折却不得见她,莫北伤心得一屁股坐在中心广场的椅子上,斜依着,头落在椅子靠背上,嘴里直喘气,仿佛只有出气却没有进气。看着天空泛滥的星点,闪闪的仿佛在责骂莫北:你这狠心的混蛋,花心的混蛋。
他不知道知道坐了多久,但明显的看见车流慢慢的少了,人也偶尔有稀稀几对男女在莫北眼前晃过。莫北抽出根烟,默默的点上,但却总点不上,这样反复点了几次,莫北火了,猛的将烟丢在地上踩了几脚便朝蒋雨家走去了,他觉得只要孩子还在蒋雨家陈小言就一定会回来接孩子的,这一刻起他才开始冷静。于是连忙打了电话问:“蒋雨,孩子还在吗?”
“什么话,当然在,找到小言没有?”
听见孩子还在蒋雨家他总算感到一丁点的庆幸,看了看闪烁的星点说:“没找到,但你帮我留住孩子,千万不能让孩子走。”莫北说完就挂了电话急冲冲的拦了辆车,一股进去就只顾着坐着发呆却忘了告诉司机地址,司机开了会就急了问莫北:“兄弟,你这是去那?”莫北一时没反映过来,司机又问:“哎,兄弟,你这是要到那?”莫北这才意识到没告诉司机地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花园小区。”
下车时莫北忘了付车费便下了车,司机看着莫北说:“哎,我说兄弟,你这没付钱呢。”莫北猛然的看着司机,满脸狰狞的说:“对不起,忘了。”说着掏出50块丢给司机便冲忙去了,司机找完钱却发现没了莫北的影子,看着手里的钱又放进口袋说了句神经病就踩着油门去了。
走到楼下的时候看见有个玩具店,店面很小,莫北走了进去,看了看问:“有没有米老鼠的娃娃?”老板是一年轻姑娘,看着莫北说:“我找找看。”说着就去找了找,一会找出个不大不小的米老鼠说:“你看这个怎么样?”莫北看着姑娘说:“有大些的吗?”姑娘摇摇头,莫北拿了过来,付完帐就走了出去,姑娘手拿着些散钱追了出来说:“找你钱。”莫北转身,借着灯光看着那姑娘,接过钱说:“谢谢。”莫北接钱的一瞬间却发现那姑娘的手有块伤疤,这时候姑娘意识到莫北在看她的手就拘谨的缩了回去,莫北和姑娘对视了半秒便收回目光说:“你的手,不难看,因为温暖,真的。”姑娘害羞的底下头,默默无语。
孩子明显的有些拘谨的接过莫北手中的米老鼠,晶莹的眼珠凝视着莫北,莫北却避开了这孩子锐利的目光。向米看出了莫北的窘迫,对孩子说:“言言,去蒋雨叔叔那里,让叔叔给言言说故事好吗?”孩子很懂事,安静的走了出去,蒋雨一把抱过孩子放在腿上,在怀里的孩子嚷嚷着叫:“叔叔,我要听雪花的故事,妈妈说雪花和棉花糖一样甜是么?”孩子天真的看着蒋雨,蒋雨却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童景的孩子,边从身后拿出几颗糖说:“雪花就和这糖一样甜,你吃吃看。”蒋雨看着莫北,他似乎羡慕他,有这样可爱的孩子。向米走到阳台,看着莫北说:“你打算怎么办,小言,还有吴姐。”莫北走到向米身边,徐徐的缓风纤抚着向米的发稍,白色连衣裙在阳台上轻逸飞扬,他看着向米,这一时间他入了神,缓了会就仓皇的收回目光。向米看着莫北大口大口的吸着烟,那种抽烟的姿势和那些默白的烟。这些都仿佛那些遥远的灯火在闪熠,脸上的痛苦和狰狞全显示出来,如同从噩梦里醒来却又掉下荆棘林中。
陈小言再回到蒋雨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2点多了,显然她平静了许多。向米打开门看见陈小言的头发凌乱,眼睛红钟得如同熟透的樱桃,向米拉着陈小言进了房间,莫北张着嘴想说什么却被堵在了喉咙里面,脉脉的把一抓抓的眼神全部投进陈小言身上。
向米拉着趁小言的手坐在床边,陈小言问:“言言睡了?”
“睡着了,闹一阵就抱着莫北买的米老鼠睡了。”
陈小言走进去看见睡熟的孩子,手里紧紧的抱着米老鼠,详和的脸像天使般。陈小言看着米老鼠捂住嘴跑到向米面前放声哭了起来,她想起了大学时候莫北为给她买独一无二的米老鼠睡衣拖鞋和格式样娃娃的情景,那时候莫北还是个忧伤的大孩子,整天穿着T恤和那条洗得发白的牛仔,扛着吉他在校园的草地上清悠的弹着,那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