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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雅学姐想了想:“我记得,原著是叫做《吕蓓卡》。”
“序言说,文章以真实衬虚无,使得吕蓓卡的人物形象鲜明丰富,确有音容宛在的感觉。但是吕蓓卡应该不是主角,如果作者把一个死人当作女主角那也太阴暗了。”
“那你觉得书名应该叫什么好呢?”孤雅学姐笑意微微地倚在书架上。
“举个例子,比如我记录在风里州生活的日记叫做《风里州》,所以书中曼陀丽庄园的生活就叫做《曼陀丽》吧。”我又觉得没意思,“其实也无所谓。”
“我挺喜欢吕蓓卡的,不是说书名,就是这个人物而已,她是个骄傲的女人。”她嘴角上扬,“小妞,我有事先走了。”
我仓促地说再见,不是这样的。
她叫我小妞,而这显然是文中对女主角的称呼,做这样朴素单纯的角色,我是不会甘心的。
吕蓓卡,她对男人的不屑一顾,高人一等的审美眼光,完美的社交手腕,天神般的容颜,刚烈的性格和那一手潇洒的斜体字,都是我羡慕的。至于她游戏人生的态度则是我无法接受的,撇开这点不讲,她很完美。
我向往的是优雅与美丽,将来也必定发展为这样的人。孤雅学姐很完美,我从没见过她失态的模样,她永远高昂着美丽的头颅,每天都是精致的。
精致,这是世家修养出的绝不怠慢的生活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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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啊,还有这样的热情,真好。
孤雅百无聊赖地看着夜空,再美的烟花燃在头顶也只能安静看着,再喜欢的人就算近在眼前也不会怎么样,毕竟不是小女孩了。
生活就是这样,不是人在消磨时间,而是时间在消磨人,不会有一连串的精彩连续上演,不会再有兴奋鼓动的心跳,不会再有当年天真明媚的眼神。
“好了孤雅,早点去休息吧。”远处演唱会结束,烟花落幕,花诰起身。
“我再坐一会儿。”
“孤雅姐,我和哥哥先走了。”屋顶亮如白昼,流殇跟随花诰离开。
他长了一张容易使人想太多的笑脸,走过身边都会改变磁场的引力;他耐心很好,一次又一次将她从仇恨的深渊里拉出来;他总是宠溺地对她说,“孤雅,你真是太不可爱了”。
后来才发现他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也是这般的温柔、这般的随和。
在外人眼里,她孤雅骄傲美丽,独坐孤崖,而在他面前,她自卑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流言蜚语不是信手拈来的,同父异母的他们并不是那么单纯的关系,人们说的都是真的。她处于风暴之中,而他站在平静的台风眼里,一切都与他无关。
两年前她依旧是个幼稚的复仇者,处心积虑地调查自家公司,甚至联合了外人偷取公司机密文件。冷漠的父亲,卑微的母亲,不幸的婚姻,造就了复仇的她。
而她的行为被花诰发现,他没有怪她,他从来都不会怪她,于是她放弃了计划,也表明了自己的爱慕之意,她想和他在一起。
“我有喜欢的人你是知道的,孤雅,你继续下去不会有结果的。”
“那只是个梦罢了,你喜欢的只是一个梦,还是说,这是你逃避我的一个借口。”
“那不是梦,是她的雏形,当她出现,我就一定会认出。孤雅,你所看到的我,只是一个作为哥哥的模样,你喜欢的是这样的我。”
“不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放弃复仇?因为我害怕伤害到你,我和母亲没有什么区别……”好不容易到手的资料被丢在脚下,孤雅落泪。
花诰无言,如果当年孤雅母亲实施报复,夺走了家族基业的话,恐怕现在一心寻思着复仇的就是他了。他和孤雅,注定有一个要承受仇恨的折磨。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心软下去了。”孤雅一边拉住花诰的手,一边死死踩住地上的资料,“我的仇恨是真的,我喜欢你也是真的,我必须选择其一。”
花诰也知道自己必须做选择了,这么多年,她一直徘徊不定,她的心已经很累了。相比而较,他花诰,过得实在太轻松了,殊不知,他就是那个折磨她最深的人。
“你,可以喜欢我吗?”
沉默。
孤雅自嘲一笑,拉着他的手渐渐松开,下一秒,她便被揽入了一个茶香四溢的怀抱。
“可以。”花诰看着地上纷飞的资料,“在我喜欢的人出现之前。”
太卑鄙了,也很卑微,这样求来的爱恋。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
雨渐大,整个世界只剩下淅沥的雨声,檐下只影不前。
梦中,我不是经常在这样的雨中奔跑吗?避雨的人群中,那个毫不犹豫冲入雨帘的一定是我。我知道自己是个犹豫不决的人,所以很多时候都会逼迫自己快速作出决定,就像作一个了结。
可是现在不同了,如果我着凉感冒,会有人担心,我有理由爱自己。
这样的我为什么还要在大雨中奔波,我明明可以等到那么一个人,他(她)会说:“我有伞,一起走吧!”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回头,看见武子瑟从楼梯上下来。
“没伞吗?”他问。
我摇头:“你也没伞吗?”
他双手空空,探头望了望雨势,乌云压城,一时半会儿停不了的样子。
“我也没伞,我们一起跑吧!”他冁然一笑,快乐而又明媚。
“和你一起做傻瓜吗?”我笑吟吟道。
他使了个眼神,破雨而入,也好,两个人疯总比一个人疯好。我便也不假思索地一头钻进雨帘,无来由的信任感,仿佛不是第一次紧跟在他身后奔跑。
下次,我一定会带伞,太疯狂的感觉会让我回忆起那些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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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为山腰上那家幼儿园是个无法直视的幸福之地,直到孤雅学姐找我们做公益,才知道原来那是个孤儿院。
人是一种会微笑的动物,这些迷失在水泥森林里的小孩子几乎本能地对我们绽开笑容,这世上谁能可怜谁呢?多情的世界,即使丧失了亲情,还有友情、爱情,三缺一而已。
我们给孩子们分零食,每个孩子都有,公平公正,大家都是一样的。他们都很听孤雅学姐的话。
“你经常来这儿。”花诰站在她身后看她给小女孩扎头发。
孤雅目光温柔慈爱:“这是我母亲一直在做的事。”
“阿姨她、还好吗?”
孤雅忽然抬头看了一眼他,笑道:“仔细一看我们长得还挺像的,不过你漂亮多了。”
“孤雅。”花诰给了她个白眼。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同父异母,然而小孩子之间并没有什么嫌隙。孤雅对花诰和流殇是感激的,她一直为母亲不幸的婚姻积蓄着仇恨,如果不是这两兄妹,她早就被仇恨的漩涡淹没了。
很多事情都只是在一念之间,她选择了原谅,而实际上更多的是无奈与接受,因为他们三个骨子里的冷血霸道和父亲如出一辙。
朱恩,孤雅学姐给他们分发零食前他认真地扎起头发,仪容端正,为了表达对施舍者的尊重和感谢,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此刻,这个丹麦小王子般的孩子一个人站在门口,他在屋檐下伸出双手,洗干净,接着解下头上的发绳戴回手腕上,然后走入六月的雷阵雨中。
玩偶被我捂在背包里不敢拿出来,小朋友真的忘记我了吗?
雨声淅沥,六月又过去了几天,有些人正因为太喜欢才不敢随意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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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号早晨,教室的电视机在播报一则新闻。
首都时间6月24号晚,某某航空XX1302客机在XX国境内遭到袭击坠毁,机上260名乘客和12名机组人员全部遇难。
现场视频显示,地面一片焦黑,飞机残骸和乘客尸体遍地,部分残骸仍在着火,乘客包裹和护照散落一地。
记者对当地居民进行采访,目击者惊魂未定:“就听见半空中轰隆一声巨响,然后很多大人和小孩的尸体从天而降,一些尸体掉下来甚至压垮了屋顶,到处都是烧焦的味道……”
遇难乘客的国籍很快就被统计出来,其中当红组合Hexagram不巧也在此架返航的客机上。
瞬间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到我和婪身上。
电视上说的什么我都不知道了,耳朵里一片嗡嗡响,我觉得有点不舒服。
“给他打电话。”婪把手机抛给我,我也不管禁带手机的校规直接拨号。
“……没人接。”我有点无助地看着婪。
“那就是他关机了。”婪稳当地坐在座位上,眼神有丝狠意。
她的话肯定是对的,对对对,骐一定是关机了,他向来不喜欢打电话的。
教室一片骚动,Hexagram组合的陨落对他们的打击还是很大的,毕竟喜欢他们的人那么多。
“他们死了?没了……”
“Mr。Sirius!”有人带着哭腔喊道,随后一片哭声。
我猛拍桌子站起来:“哭什么哭,谁再敢说他死了我就给谁死!”
她们也大概被我吓到了,哽咽声低沉,哭声都在喉咙里呜咽着。我都没哭她们哭什么,死了爸还是死了妈了!
我不相信,他竟敢就这么给我死了!
婪把我按回座位上,侧头吩咐道:“凯、脱里,带人下去查查。”
“是。”他们两个健步出了教室,风一般消失在走廊上。
“如果他就这么死了,我是不会为他掉眼泪的!”
婪轻抚着我的背:“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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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号深夜,各国高层被一个消息炸醒。
“武先生,我国死亡人数为59人,尸体烧毁严重,还未辨识。”
“我知道了。”
“武先生,国际市场已作出反应,全国股市普遍下挫,政府债券、黄金等避险资产价格则上扬,以下连锁反应是当晚最新情况。”
“嗯,放着。”
“武先生,上面来电话请您指示。”
“电话给我……喂,这种情况照常规办,没能力就自己下台。”
挂掉电话,武子瑟单手拄着脑袋沉思片刻,吩咐道:“老上官,接通我三哥电话。”
老人疑惑地问道:“不视频吗?”
“不用,我现在不想看到他。”
电话很快就通了,那头传来懒懒散散的笑声,武子瑟忍不住暗骂一声“魔鬼”。
“这么快就知道是我干的了?”
等书房里的人都出去了,武子瑟才阴沉着脸色道:“三哥,你失约了。”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那头的声音笑问道。
“平流层以下不是你们该去的地方,如果是借口我宁愿你不说。”
“你这是生气了吗?”电话那头嘲讽道,“那架客机是在他国上空被击落,不属于你的责任,你只要领回几具尸体就完事了,动什么感情。子瑟,慈不掌兵。”
“不,我没有生气。你继续。”
电话那头的声音稍微认真了起来:“近两年,你们的时空突然很不稳定,当然时空的概念超出了我们所知的范围,过往、未来、或是平行。”
“你怎么判断时空稳定与否的?”武子瑟问。
“理论上磁场会导致多种自然现象,虽然空间扭曲现在这种说法没有被证实,仅作为一种推测,而近两年地球磁场的不稳定和异形生物的出现时间大致吻合,两者相关的可能性也就高了很多。”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异形生物是从另一个时空来的,你一直在监视。”武子瑟略不爽。
“这还不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吗?哈哈……”
武子瑟翻了个白眼:“少开玩笑,继续说。”
“这次的运输任务遇上了怪异的磁场,我方一架运输舰被半空出现的不明生物徒手击落,不得已下降挽回局势,途中遇上了你们的客机,暴露了身份,封口最简洁的方式自然就是灭口,否则你我多年的计划就无法完美地进行了。”
“在平流层徒手击落一架运输舰,那是什么生物,不科学。”
“你别急,我给你传一段视频,你马上就会知道。”
“你也别急,回到客机的事情上来。”武子瑟严肃道,“即使客机上的人发现了又怎样,你有必要下令击落客机吗?272条人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庭和事业,犯下这样的罪业你要怎么偿还?”
具消息称,Hexagram组合正准备返航国内,也就是说江英骐也在那架客机上,一想到他因此遇难了武子瑟就无法抑制地愤怒,能结交到这样一个朋友他很珍惜,还有江家的两姐妹,以后要怎么面对她们;各报社开始积极地运作,国际上讨伐之声不断,纵然矛头不是指向本国,但还是满满的罪恶感。
“你在气什么,庶民的悲欢关你什么事。小人物能有什么事业,他们做的事能称之为事业吗?一辈子庸庸碌碌的人还不如这样死掉算了,多痛快!”鎏金美瞳闪着凶恶的光芒,嘴角却残忍地笑着,“至于我的罪业就不用你操心了,报应一般都会来得很快。”
不思悔改,活该众叛亲离,活该最爱的人也死在他手下。
武子瑟轻叹:“视频传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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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这是什么东西?”
吴婪蹲在地上查看被他们欺负惨了的一具异形生物尸体:“不知道,带回去给先生看看。”
脱里摸着下巴:“你说,这东西要是真的去袭击江岚,她会吓疯的吧!”
“所以不能让她看见啊。”凯擦拭着弯刀上沾着的脏血,很嫌弃。
白粤扳着指头:“算起来这已经是第二十一只了,差不多每个月四只的样子,从开学初到现在数量一直在递增。”
“这些异形是根据江岚的能力而来的吗,感觉都不怎么强啊!”脱里说道。
“可能吗。”吴婪抬头瞥了他一眼,“你高估她了。”
嘉措那森开口:“我猜想它会根据被消灭的速度和强度来调节,也就是建立在我们的力量上而来,这个月的异形跟上几个月的相比,数量有增,力量也是。”
凯搭着脱里的肩膀:“不是异形弱,换作普通人,一击毙命。”
“没错,她若是撞上了,必死无疑。”吴婪戴上黑色兜帽,面颊隐匿于阴影中。
“放心吧阁主,有我们在你不用担心。”脱里看着矮自己一个头的吴婪郑重道。
她打了个响指:“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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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我还没担心半个小时你就来电话了,我说你怎么敢不经我同意就出事呢!”
“是,以后都听你的。”
他在笑,我很疑惑:“Hexagram其他几个成员的遗体都已经确认了,那你怎么办呢,这个组合不就不存在了吗?”
“嗯,不存在了,我本来也差不多要退出那个圈子了,这次正是因为跟经纪人交涉这件事才改签了航班。”
我心有余悸,他差一点也踏上这架客机了。
“破小孩……”我犹豫片刻,“那时新闻里说有发现你的行李,我都没有相信,我知道你一定没事的,我真的没有相信,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没有相信,一直都没有相信……”
“没事,我没事,放轻松,过两天我就回来了……”
刚刚我讲话语速很快,吓到他了,是我情绪太不稳定了。
我讨厌不安定的感觉,面对那些随时都会离开的地方、随时都会消逝的事物,我会极力克制自己的感情,冷漠地经过,又冷漠地离开,总结来说就是怕受伤。
而他,值得我珍惜、值得我付出、值得我信任。
我紧捏着手机“你不要害怕,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他在电话另一头笑:“放心,我不会就这样谢幕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一
六月末的文艺汇演即将开始,于是武子瑟又老样子扔给我一份策划书,不过这次有点不同,我反常地欣然接下,武子瑟很惊奇。
他笑问道:“你可以独当一面了吗?”
我也笑着回答他:“还不能,但我可以去试试。”
他转身离开后我有一种猜想,关于那枚四叶草。
武子瑟年仅十九,各方面却比同龄人要成熟稳重很多。四叶草蕴藏的能量如果是成熟自信,那么他已经不需要了。
你可以独当一面了吗,曾经一定也有个人这么问过他,因为他的眼神是那么沉湎。
而他一定是这么回答的——
“我可以独当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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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了师傅,晚上我要审查文艺汇演的节目,下夜自修后再来。”
“去吧!”花诰把背包递给我,像送孩子去上学的家长。
多亏了花诰师傅的帮助,我的静物素描脱离了危险,在他的指导下画面恢复了正常,接下来只要赶上进度基本就没问题了。
坐在舞蹈室里,一群人忐忑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宣传部部长,他们班级的节目能否入选全要看我了,这是学生会会长给予的权力。
“除了搞笑,其他的我都没看出来。”
众人暗呼惨矣,这位部长从头至尾完全没笑,何来搞笑?
下一个是课本剧,我很残忍地取消了几个场景,还减少了某位小帅哥的出场率。
“剧本太长,亮点在哪里?越是有看头的东西越少出现才能吊起观众的胃口。”
“江学姐,再多给我们五分钟吧,我和白粤还有一场很重要的对话呢!”秦衣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我笑得公正无私:“可以啊,如果其他班级愿意捐出时间的话。”
秦衣纠缠不休,白粤受不了地对他们班负责人说:“让她闭嘴,否则你们可以考虑请洛翊当男主角。”
闻言,负责人立马上前拉走了秦衣并致谢,找那个中俄混血儿,开玩笑,虽然他看上去天真无害和善友好,但请起来比谁都难;白粤的话,有利益的事他基本不会立马拒绝,他是个商人。
部里的人说我今天气场很不一样,看来今后得让他们习惯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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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描眉、脂粉扑颊、慕斯红唇,这是我第一次化妆,肃起神情倒是有点威严。
武子瑟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颀长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