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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剑!”花飘飘花容失色,语无伦次:“忍着点剑!支撑住剑!我送你去医院!”说着,把范剑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走了几步,体力不支,双双倒了下去。
“喂!喂!”那个“一笑万古春”的肥女人追了上来,“小姐!你雇用我的钱呢?我还要回去做包子呢!”
“帮我把他送到医院,我再加你二百块!快点呀!”
“好!”肥女人捋起衣袖,把范剑向肩膀上一扛,大踏步而去。
范剑的脸色比医院的病床上的白被单还要惨白,此刻正双眼紧闭地躺着,腿上早已缠满了纱布,胳膊上打着点滴。
花飘飘紧紧握住他的手,泪流满面,眼神哀怨,面有悔疚。
也不知过了多久,范剑慢慢醒来,他努力想睁开双眼,眼皮却酸涩沉重的厉害……
花飘飘喜极而泣,小声呼唤着:“剑!剑!剑!”
范剑看向她,直觉得她的脸庞有几千几万张,薄如云,轻似雾,他紧紧抓住她的手,急切地呼唤:“青青!青青!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花飘飘倏然抽回手,眼中重新盛满了绝望和怨毒,她死死盯着范剑,喃喃道:“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要。你不爱我,我就让你生不如死众叛亲离。谁让你犯贱,对爱情见异思迁。”
范剑的腿伤并不是太严重,三天后就出院了。他却发现了一个令自己都无法解释的状况,自己未住院前,两天抽一包香烟足足有余,自从住院后,自己的烟瘾居然莫名的大了起来,一天抽两包烟仍感不过瘾,真是太奇怪了!可是更奇怪的是,花飘飘也不再来骚扰自己了。想想吸烟日益增多的现象可能是心中烦愁太多所致,自己克制一下应该好转,就没有想的太多。不料,烟瘾犹如滔滔而来的江水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从一天的两包发展到一天的五包,直到花飘飘寄来一封信,才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花飘飘的来信每字每句都好似带着怨恨和复仇:
范剑:
哼!你的名字真是起的好极了!犯贱!犯贱!你他妈的真是太犯贱了!我那么爱你,把什么都给了你,为你付出了那么多,没想到你翻脸比翻书还快,抛弃了我,要了柳青青!
你现在是不是烟瘾急速上升呢?你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让我来告诉你吧!咱们老家一些偏僻的小山村的药铺里都有出售一种类似大烟的药材,这种药材亦正亦邪,可以治病疗伤,也可以令人嗜其如命,难以自拔,所以每家药铺只会卖一丁点儿,但我自有办法,每个药铺都买一些。这样,我就轻而易举收集了一大包,你知道我收集它们是做什么用吗?是用来对付你这个负心人!本来我还犹豫,毕竟,咱俩也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呀!但是,当你握着我的手却呼喊着柳青青的那一刻,我彻底绝望了,也彻底下了决心,我要报复你!要你生不如死!还记得你住院那三天时间吗?每天你抽的香烟已被我做了手脚,掺进了那种足以令你流鼻涕,打哈欠,抽搐,口吐白沫,肚子痛疼,浑身无力的药材。哼!不是我花飘飘太毒,而是你范剑太犯贱!这是你的报应!报应!报应!……
范剑攥着信,不寒而栗,感到信末那重复的“报应”两字就像是花飘飘那双似鹰眸一般的眼睛,正射着无比锋利寒冷的利箭,直刺进自己的皮肤和心脏。他把信纸揉成一团,死死攥在掌心,再次吟道:“蝮蛇口中草,黄蜂尾上针,两般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刚刚吟完,肚子一阵熟悉的绞痛,打哈欠,流鼻涕,发冷……他明白了,急忙抓过一块毛巾塞进口中,心中响起一个声音:我要戒掉它!我要戒掉它!啊!他艰难地支撑着,挣扎着,撕扯着被单满地打滚,终于,他被痛苦征服了,急急翻出一盒香烟,颤抖着打开,颤抖着点燃,颤抖着猛吸几口,然后疲惫地瘫倒在床下,一根抽尽,再点一根,不一会儿,床下已扔满了烟头和各色烟盒……
“吱!”柳青青推门而进,立时一阵大咳,“疯了你!抽这么多烟!想死你出去抽,我可不想死啊!”一面,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强烈的太阳光射醒了范剑。
“啊!有没有搞错?”柳青青跳起身子大声叫嚷:“我辛辛苦苦在外拍戏,你却躺在屋里欲仙欲死与香烟为伍?好!好!好!你抽我也抽!”说完就东找西翻,终于在角落的一个烟盒里找到唯一的一根香烟,点燃了,愤然猛吸几口,被呛得连连咳嗽起来。
范剑一把夺过来:“宝贝!吸烟有害健康!”
柳青青心中一甜:“算你还有点良心!”说完了,发现范剑兀自猛抽,一跺脚:“哼!”
范剑自嘲地苦笑着:“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范剑这边是毒气攻体,命根这边却是好运降临。
命根正兴奋地接着一个电话:“好啊!好啊!我马上赶到走四方宾馆。噢!三零六房,知道了,马上到!OK!OK!”他装起手机,一蹦三尺高,“耶!”
“什么事?是不是有人找你拍戏?”冬梅问。
“不是拍戏,是拍广告!哈……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命根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一面,拿出相册,抽出几张照片,“冬梅姐,小琴,我走了!”
“别光顾自己,帮我们问问有没有适合的角色。”小琴追出门喊。
“忘不了!”
来到走四方宾馆三零六房间,早有两名看上去很有气质和风度的男士坐在那里等他,客套了一番,其中的一名姓吕的男士便开门见山:“实不相瞒,我们的这个广告本来是要请著名影星David做形象代言人的,可是他的档期太满无法抽身。他向我们推荐了你,还好,你的气质和相貌和David还真有那么一点相似!呶!这是拍摄的方案和计划,你好好看一下!哎!对了!你愿意做我们这个广告的代言人吗?”
命根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我愿意!我愿意!我一定不会辜负众望!”
另外一名姓周的男士也开口了:“鉴于方便咱们在一块切磋研究怎样更好地把这个广告拍好,希望你能住进宾馆,三零三是你的房间,这是钥匙。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命根接过钥匙,开心死了。
时间就是金钱!仅仅用了两天的时间,命根接的这个广告就开拍了。拍摄现场是一个大大的摄影棚。
一大群化妆和梳妆正围着命根为他上妆。
摄影棚的一角, 一个伴舞的上海女孩斜睨了命根一眼,不满地说:“咱们可是艺校的高材生,没想到却要为这个只上过培训班的小子作陪衬。”
“行了吧你!少说两句!以前是朝中有人好做官,现在是组里有人当主演。”伴舞的另一名男孩说。
经过一阵忙碌,一切准备就绪。
副导演拉长了声音:“预备!开始!”
命根一身闪亮发光的银衣服,在其他身穿天蓝色服饰的众人当中分外耀眼。众人伴着音乐跳起好看而充满活力的现代舞蹈,跳了一段,音乐卡然而止,众人全体矮身摆了一个极帅的造型,只有命根鹤立鸡群地站着,也摆了一个极Cool的姿势,对着镜头唱道:“我的身材之所以这样高,是因为我服用了节节高。”然后,换了一个Pose,再清晰地说道:“节节高增长液,矮个子的最佳选择!”
广告顺利拍完。制作人十分满意,邀请命根和全体工作人员一起去一家大酒店吃庆功宴。制片人对着众人大声说:
“我们的广告之所以能够顺利拍完,全靠在座所有人员的一致努力!这桌庆功宴,希望大家吃的开怀,喝的尽兴!”
众人猜酒划拳,吃吃喝喝,说说笑笑,热闹非凡。
伴舞的那名男孩和身边的一名女孩交头接耳了一番,又扫眼看了看正和制片人谈笑风生的命根,站起身子,清清嗓子大声说:“哎!哎!哎!我给大家讲一个小段子助兴好不好?”
“好!”
命根听到他那句用河南话说的“助助兴”,眉头一皱,凑了上来。
伴舞男孩瞟了命根一眼,开始讲:“说,河南人有三大愿望,你们知道是哪三大愿望吗?”
“不知道!”
“扑哧!”男孩未说先笑,“给宇宙装空调,地球粘磁砖,还要炸平喜玛拉雅山。哈……”
“哈……”众人也哄堂大笑起来。
命根勉强咽了一口酒,强忍住气。
伴舞的上海女孩得意的瞪了一脸尴尬和气愤的命根,也站了起来大声说:“另外,大家千万要提防着河南人,他们的骗术更是花样百出,匪夷所思!我总结了一下,大概可以分为以下几点,河南仔,招术高,一骗二诈三傻冒!”
命根再也忍不住了,把酒杯向桌上一放,忽的站了起来,瞪着他们,模仿着上海话,冷冷地说:“礼尚往来!我也回送你们两句,上海人,是傻蛋,男疯女骚全是草包!失陪了!”说完,摔门而去。
男孩和女孩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另外几个伴舞的男女,离座起身,对制片人说:“一场误会!一场误会!我们去向他解释清楚!”
命根一人闷闷不乐的走在大街上,上海男孩一行七八人浩浩荡荡,气势汹汹挡住去路,命根看也不看他们一眼,昂起头挺起胸转身就走,上海男孩一行再次拦住了他。
“你们想怎么样?”命根冷冷地问。
<;<;漂之梦>;>;之<;<;雏鸟试啼>;>;第十五章
一辆豪华的小轿车内,韩姨正和开车的小周闲聊着。
“哎!”小周忽然停住车望着窗外对韩姨说:“那不是黄梅佳人的同学闫命根吗?”
不远处,七八个男男女女把命根团团围住,一齐攻击他。命根双拳难敌四手,仍在顽强抵抗,被男甲一推,好大一个踉跄几乎跌倒,勉强站住,却还是撞在了女甲的身上,女甲伸手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命根被打的眼冒金星,不顾痛疼,马上反击,伸手用力扯住女甲的头发,直痛的她哇哇大叫,惨叫连连。男甲走了过来,趁命根不注意,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命根毫不示弱,一下子就咬住了他的手指,直痛的他吡牙咧嘴,呻吟不止。
韩姨再也看不下去了,大声喊:“都给我住手!”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她看到众人都停了手,背起手,很有威严地说:“信不信我把你们全体送到警察局?”
男甲和他的同伙对看了一眼,一挥手:“好汉不吃眼前亏!走!”
小周走过去扶住伤痕累累的命根,疑惑地问:“你怎么会得罪这些小混混?”
命根擦去嘴角的血迹:“一言难尽!”
来到天上人间。冬梅看到一脸狼狈的命根,大惊失色,跑过来关心地问:“命根,你怎么了?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
被冬梅这么一问,命根眼中蓄积多时的泪水夺眶而去,他咬住嘴唇,一言不发。
冬梅见他这样,不再多问,扶住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命根吸吸鼻子,收住眼泪,稳了稳情绪,说:“冬梅姐,你不用管我了!命根没事!你快去准备准备待会儿上台演唱。”
“那好吧!你先坐一下!我叫服务员给你来杯绿茶!”
主持人清脆地说:“下面请欣赏黄梅佳人为大家带来的《河卵石》。”
几名工作人员抬上了一架钢琴。冬梅身穿一袭黑色的长裙,头发简单地梳在脑后,脚步轻盈地走上舞台,脆声说:“黄梅佳人也有新招,相信大家听惯了黄梅调,也想改变一下口味,请欣赏我自弹自唱的一曲《河卵石》!”说完就在钢琴前坐下来,自如流畅地弹奏起来,一面,清脆悦耳地唱了起来:
雷声轰隆隆,狂风忽四起,
电闪又雷鸣,倾盆下大雨,
随着雨石泥混合我到了河底。
河中有许许多多数不清的石,
你挨我,我挤你;你碰我,我撞你,
棱角慢慢平去,石刺也在消失。
长年累月,斗转星移,
我成了一颗,
无棱无角,光滑圆润地河卵石。
小草舒展腰肢翩翩起舞,
小鱼吐着泡泡追逐嬉戏,
与世无争,无忧无虑,
河卵石的生活是多么惬意,
啊……
多么惬意!
啦啦……噜噜……
河卵石的生活是多么惬意,
啊……
多么惬意!
一曲唱毕,众人欢腾,掌声雷动!
冬梅鞠了一躬,慢慢走下台去,咏春儿上台开始演唱《天上人间》。
冬梅在命根的桌边刚刚坐了下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三子跑了过来,指指另一桌上一个戴墨镜,英气十足但一双眼睛却透着淫邪青年说:“杨小姐,九哥想请你共进美酒!”
“我……”
冬梅刚想拒绝,三子快速打断了她,“杨小姐,给九哥一个面子!韩姨和九哥可熟得很!再说,九哥每晚都来捧你的场。哼!杨小姐,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嘛!”
“那……那好吧!”冬梅犹豫了一下,最终答应了下来,随三子走了过去。
九哥很绅士地站了起来:“杨小姐,请坐!这是进口的红葡萄酒,不上头!来!咱们干一杯!”
“不!不!我不会喝酒,我……我以茶代酒跟九哥喝一杯!”冬梅推辞着。
“一点点了!来!来!”九哥把酒杯推向冬梅。
“不行!不行!待会儿我还要上台演唱呢!”
“今晚九哥包你的场,你想唱就唱,不愿唱就可以不唱!”九哥紧紧盯着冬梅的眼睛说道;一脸的暧昧。
冬梅还未答话,一旁的三子已忍不住接口:“也就是说,冬梅小姐今晚就是九哥的私用品了!哈哈哈……”
众人也哈哈大笑起来。
冬梅被笑的满脸通红,“刷”的站了起来:“私用品?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啊……噢……哈……多嘴!”九哥自嘲地笑笑,毫不客气地赏了三子一个毛栗子。
天上人间的一角,一个妖冶性感的女人气势汹汹地瞪着冬梅,吸吸气强压怒火,找了一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了下来。
九哥等人还在纠缠冬梅,命根坐不下去了,走过去替她解围,瞪着九哥一伙,语气生硬地说:“冬梅她不会喝酒,请你们不要为难她一个女孩子!要喝我陪你们喝!”
“哟!”九哥正眼不瞧命根一下,“从哪儿冒出来的臭小子?敢管我九公子的闲事?你是她什么人?”
“弟弟!”命根大声回答。
“弟弟?”九公子冷笑一声,朝众人一使眼色,众人便不动声色悄悄将他围住。
剑拔弩张,眼看命根又要面临一场拳脚相加。冬梅急忙挡住他的前面:“你们不要乱来!他是我亲弟弟!”
命根一挽冬梅的胳膊:“走吧!姐!”
“慢!”九哥叫住了他,“你不是说要陪我们喝酒吗?”顺手拿过一瓶白酒,“喝了它!”
“好!”命根一把接了过来。
“命根,不要!”
命根摆手制止冬梅,打开瓶盖,“咕咚咕咚”大口喝着,一饮而尽。
“好!好!好!”九哥鼓着掌,“够爽!我们走!杨小姐,明晚我们再如期相见天上人间!”
这时,那个一直默不作声的妖冶性感的女人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抓起桌上的一大杯红酒泼了冬梅一脸,尖声叫骂:“你这个骚狐狸,竟然敢勾引我的男朋友!贱货!”
“你……”冬梅莫名其妙,委屈的说不出话来。
“我打死你这个烂婊子!”妖冶性感的女人咬牙切齿地骂着,双手就朝冬梅有脸上招呼过来。
命根急忙往冬梅面前一挡,护住她,气愤地大叫:“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我就是欺人太甚怎么样?这个烂破鞋仗着有你们这些野男人撑腰就得意嚣张是不是?今天我非抓破她这张狐狸脸不可!”妖冶性感的女人破口骂着,一面努力去攻击冬梅。命根只顾护着冬梅,脸上被抓出几道血痕。九公子冷冷地看着,并不上前。
正闹的不可开交,韩姨急步走了出来,怒气冲天地问:“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敢在我韩三刀的地方撒野?”
九公子这才上前,把妖冶性感的女人强行按在座位上,赔着笑脸:“韩姨,一点误会!误会!”
“既然是误会!就到此为止!请大家继续喝酒,这顿我请!”韩姨一面说着,一面回头对冬梅说:“快到化妆间去补补妆,待会儿上台演唱!”
命根朝前跨了一步,急促地喘着气:“你们……”
韩姨看了他一眼,问:“小伙,你又有什么状况?”
“我……”
“没什么?”冬梅急忙打断命根,拉着他走向后台。
一到后台,冬梅就爬在化妆台上低低地抽泣起来,过了一会儿,抬起头,用纸巾擦去泪水,开始为自己补妆。
命根义愤填膺:“冬梅姐,你干嘛忍气吞声?”
“唉!”冬梅叹了一口气,“做人难!难做人!出门在外不容易,遇事要多忍着!”
“忍!忍!忍!忍字头上一把刀!韩姨也真是,一点都不帮你说话。”命根气鼓鼓地说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可奈何。平日里好像能够呼风唤雨的韩姨应该也不例外!好了!该我上台演唱了!你到台下等我。”
命根看着神情忧伤,疲惫不堪的冬梅,在心中暗暗发誓:冬梅姐,我要为你报仇!
舞台上,冬梅孤独地站在灯影中,像一朵忧郁的水仙花,音乐响起,还未开口,泪水就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她无奈,忧愁地唱着: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们一样有最脆弱的灵魂。
世间男子已经太会伤人,你怎么再忍心给我伤痕?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们一样为爱颠簸在红尘。
……
冬梅唱的字字催人泪,声声愁断肠。
妖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