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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啊?”那名厨师转过头,不耐烦地问。
命根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我给你讲啊!David是我叔叔!”
那名厨师摇了摇头:“David?谁呀?没听过!”
命根一怔,咽了咽口水,解释着:“就是那个拍过《明天更好》而一炮走红的David!”
“David!你叔叔?”那厨师不相信地问,接着,神秘兮兮地看了看四周,小声地,生怕别人知道似的说:“我也给你讲啊!我女朋友是赵薇!”说完,自顾忙去了。
命根拼命咽了咽口水,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拿了一个擀面杖,轻手轻脚绕到那厨师背后正准备对着他当头打下,不想,还未打下,那厨师悠然回头,急忙交将擀面杖藏到身后,模仿着那厨师的表情和语气:“我给你讲啊!你知不知道你的脸上写着什么?”
“什么?”那厨师向前探了探,问。
“你再过来一点!”命根伸出一个手指头,待那厨师靠近自己,这才说了出来:“倒霉!”一面,手中的擀面杖就狠狠敲在他的头上。
一会儿功夫,一身厨师打扮的命根出现在大堂里,他手中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各种瓶瓶罐罐和几盒泡面。一面走,一面紧张地左看看,右望望。他只顾看后面,看左边,看右边,就和迎面而来的王星探撞了个满怀,托盘上的瓶瓶罐罐就摔了个稀哩哗啦。
王星探一时还没有认出命根,问道:“喂!你干什么呢?厨师不是应该呆在厨房吗?”
命根张中口结舌:“我……我……我……”
“别‘我’呀‘你’呀!这都七点多了,还不赶快收拾一下早点休息!”王星探说完,自顾走了。
命根紧张的几乎不能呼吸了,拍着胸口,“好险!好险!幸亏有惊无险!”急忙朝前走去。
“喂!”王星探发现了什么,追了上来问:“怎么会是你?”
“噢!噢!……”命根应着,脑袋飞快地运转着,“别紧张!你看我这身造型也应该明白,我想通了!其实呐,这人生在世不就是快乐潇洒为本,功名利禄当先嘛!这不,现在我不仅成了‘夜不归’影视公司的一员,而且还成了我们伟大的冯艺术总监的说客,我去劝服我那两个女同学。”
王星探稍稍有点怀疑:“脑袋转变得还挺快!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命根把胸脯拍的“砰砰”直响,还说的十分大声:“哎!我给你讲啊,凭我们多年的同学情谊,再加上我这三寸不烂之舌,死的都能把他说成活的!”
“去吧!祝你好运!”王星探这才放心地走了。
命根这才呼了半口气。
可是,命根悬着的心还没有来得及放回原处,又提心吊胆起来,他来到二楼的走廊里,看着一间间客房,真是愁上眉头,他焦急地想着:“冬梅姐,小琴,你们到底被困在哪个房间啊?”忽然,福至心灵,走到第一间客房前,“咚咚”敲了起来。
“等一下!”从里面传出一声混厚的男中音。
“妈的!一个公的!”命根低骂了一句,又去敲第二个房门。
没想到,这个房门里的人十分干脆,他才敲了一下,一个妖媚无比的女人就打开了门,挑逗地问:“小帅哥,你找谁?”
“我……我敲错了!”
“嘁!”
命根再来到第三扇房门前,刚想敲门,从里面传出冬梅苦苦的哀求声:“宋大姐,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老宋嗤之以鼻:“谁是你大姐?少跟我套近乎?你们可是良家少女!我?只是古代妓院老鸨的一个翻版。”
命根兴奋的差点叫出声来,稳了稳情绪,这才敲响了门。
老宋打开门,狐疑地问:“你是谁?”
命根堆起了一脸的笑,小心翼翼地说:“噢!你就是美丽的宋大姐吧!咱们伟大的艺术总监要我来给两位姑娘送点吃的喝的,咱们伟大的冯艺术总监说了,对于新人不能操之过急!”
老宋扭了扭脖子,疲惫地说:“这都累了一天了!我说的口干舌燥,两个死丫头一点心动的意思都没有!好了!我要回去睡了!你进去吧!量你们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命根千恩万谢地进去了。
老宋顺手把门一带,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不到五分钟,就来了两个彪形大汉。
“眼睛都给我放亮点!这屋里的人要是跑了,我要你们好看!”老宋有力地吩咐完,扭着屁股去了。
两个彪形大汉就一人一边,铁塔似的站在了门的两旁。
“啊!”房里传出了一声尖叫。
两个大汉想也不想,急忙冲了进去。
命根三人紧紧地抱在一块,不停的发抖。
“什么事?大呼小叫的?”大汉甲高声问。
冬梅双肩不停的抖着,结结巴巴地说:“有老……老鼠!”
“老鼠?嗤!大惊小怪!”大汉乙不耐地说完,和大汉甲一使眼色,俩人转身欲走。
命根和冬梅朝紧张兮兮的小琴投去鼓励的一瞥,小琴就呼出一口气,大叫一声:“啊!”
俩个大汉止步,大汉甲问:“又怎么了?”
小琴抱住双肩,花容失色,一副惊恐万分状:“蛇!蛇!”
“蛇?蛇!蛇在哪里?哪里有蛇?”大汉甲东张西望,问道。
“在哪?在哪?让我抓了它下酒!”大汉乙也是上看看,下看看。
“在那!在那!”命根几乎快要哭了,指着洗手间里,声音颤抖着:“两只老鼠,一条蛇,不知是在跳舞,还是在打架?你追我赶,好好可怕!”
两个大汉不疑不他,双双跑进洗手间里,发现满地的泡沫,满地的水,惊觉想要止步,已经来不及了,“吱溜”一声滑了好远,两人勉强站稳,刚要张口大骂,命根当门而立,手中拿着湿湿的拖把,一个“横扫千军”,两个大汉站立不稳,嘴里喊着“妈呀”,摔了个四仰八叉。
“这就叫做‘落花流水’。”命根得意地说着,用力锁上洗手间的门,牵着冬梅和小琴的手没命的朝楼下冲去,刚刚跑到大堂,手拿手机的老宋尖叫了跑了出来:“来人呀!来人呀!千万不要放虎归山呐!”
冬梅和小琴急忙跑了过去,照着她的脸就是几个大嘴巴,命根在她的屁股上一踢,她就摔了个狗吃屎。
命根三人顺利地跑出大堂,惊喜交加。忽然,两束刺眼的汽车灯直射而来,姓冯的从车上跳了下来,气急败坏的大嚷:“抓住他们!抓住他们!”
命根三人慌不择路,急忙加快了脚步向前奔去。
<;<;漂之梦>;>;之<;<;雏鸟试啼>;>;第二十二章
气喘吁吁的命根逃到了一条小巷深处。
“命根,我……我实在跑不动了!”小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追!”后面传来姓冯一伙的声音,“快追呀!别让他们跑了。”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命根急忙拉上冬梅和小琴躲进了路边一大堆的纸纸篓篓中。
“人是到这儿不见的!给我仔仔细细的搜!”姓冯的喘着粗气,却有力地吩咐:“你们去那边!小李跟我来这边!小海去巷子里看看。”
“是!”众人大声地应着。
那个叫小海的保镖,就朝小巷这边搜了过来。
命根三人拼命憋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小海走了过来,目光与命根三人碰了个正着。
一时之间,四个人都怔在那里。
“小海,那边有没有?”小李朝这边大声的喊。
“没有!”小海应了一句,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静静地说了一句:“曾经,我也是一个追梦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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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根、冬梅、小琴筋疲力尽地逃到了一处偏远的效外,四肢无力地瘫倒在地,四周黄草茫茫,小虫唧唧,风声瑟瑟,有种凄凉而恐怖的味道。
小琴用舌头润了润喉咙:“累……累死我了!”
冬梅看看四周,有气无力地问:“这是哪里呀?”
命根咽了咽口水说:“不……不知道!不过,我想……我想已经安全了!”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冬梅坐起身子问。
“怎么办?李大婶家是不能回去了!我看,姓冯的这帮人神通广大的很,他们既然能够得到我的资料和手机号码,就一定有办法找到李大婶家!”命根分析着说,顿了顿,又十分自责地说:“对不起!冬梅姐,小琴,是我害了你们!”
“这怎么能怪你呢?”冬梅扶住命根的肩,安慰着:“你不是常说‘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嘛!”
命根蹦了起来:“我们去告他们!”
“你省省吧!”小琴泼下一盆冷水,“对警察我可是一点信心都没有!再说,那个什么人证物证,我们可是一样都没有啊!”
“小琴说的很对!”冬梅想了想,幽幽地说着:“现在已经是十月份了,再有两个多月就要过春节了。我们已经三年没有回家了,说实话,我真的好想回家一趟!毕竟家才是永远避风的港湾啊!”
“冬梅姐的意思是说,我们先回家去避一避?”命根问道。
冬梅点点头。
小琴也坐了起来,把现实带给了两人:“回家?怎么回?我想,你们一定像我一样身无分文!”
冬梅、命根彼此对看,神情不禁黯然。
命根想了想说:“那我们只好先扒火车到郑州,到了郑州再想办法吧!”
“扒火车?!”冬梅惊喊:“命根,你饶了我吧!”
“那你们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命根苦着一张脸说。
“火车站里有保安,他们管得可宽了!”小琴说。
“不怕!咱们先到站外等着,火车刚刚出站,开的不是很快,到时候咱们就爬上去。”命根说。
“看来,只有这样了!”冬梅无奈地说,“可是,到时候有没有力气爬上去还是一个大问题,我现在又累又饿又困。”
“所以啊!我们现在要赶快睡觉来养精蓄锐!”命根建议着,“来!天太冷,你们睡到我怀里吧!”
“不是吧命根!又是睡觉?”小琴惊喊,又一耸脑袋,叹了好大一口气:“唉!饿了睡觉,渴了睡觉,这累了也要睡觉,我讨厌睡觉!”
“唉!”冬梅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无限凄楚地说:“追梦追梦,挨饿受冻!追梦追梦,艰辛几重?追梦追梦,虎凶狼猛!追梦追梦,何日成功?回想咱们这几年,历经了多少坎坷和风雨啊!我真想找个肩膀大哭一场!”
命根就伸手搂过冬梅和小琴,让他们的头靠着自己的肩膀,轻声劝道:“冬梅姐,小琴,不要伤心!更不要难过!你们看,今晚满天星斗,月光姣洁,明天的日出一定是光彩夺目,灿烂无比的!”然后,望着一望无际的茫茫夜色,轻轻地唱着:
夜深深呀夜深深,
苍穹明星数不清,
红尘两三追梦人,
寒风萧萧欺衣单,
谁是天涯沦落人?
夜沉沉啊夜沉沉,
肚子咕咕唱空城,
好想家中咸菜饼,
草响虫唱风儿合,
苍海多少流浪人?
苦归苦,愁归愁,
一路追梦覆水难收!
艰归艰,难归难,
雄心壮志如火如荼!
一月如钩,几声虫叫,三人互相支持,分外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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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火车拉着长笛徐徐驶来。
命根从梦中惊醒,一蹦三尺高,急忙推醒冬梅和小琴,嘴里催促着:“冬梅姐,小琴,车来了!快追!”说着,就牵住两人的手拼命去追火车,转眼到了车后。
小琴犹豫着:“我……我好怕!”
命根鼓励着:“现在不是‘怕’的时候,是‘爬’的时候!”一面,手脚并用朝车顶爬去,爬了一半,就一手扶住车后面的钢筋,一手伸向狂奔的冬梅和小琴,冬梅离命根最近,最先握住他的手,咬紧牙,憋足劲,好不容易,好不容易也爬了上去。命根就向小琴伸出了手,可是火车已经开始越开越快,再加上已经跑了一段路,小琴早就香汗淋漓,娇喘连连,有好几次和命根的手眼看就要牵在一起,一个不支,又退了回去,命根快急疯了,大喊:“小琴,加油!加油!”
小琴一咬牙,猛跑了一阵,终于和命根的手牵在了一起,两脚却酸软的怎么也攀不上去。
“小琴,加油!加油!”冬梅大声喊着。
“脚往上攀,往上攀!”命根也跟着喊。
小琴几经努力却徒劳无功,不禁有点垂头丧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命根,冬……冬梅姐!我不行!要不你们放下我吧!”
冬梅用手围成喇叭状,哭着怒喊:“褚小琴,你说的都是些什么混帐话?你拼了命的也要给我滚上来!快呀!抓住命根的手!”
小琴还想说什么,命根大声阻止:“不要说话!省省力气!”说完,一咬牙,竟然硬生生将小琴拉了上来。
小琴又是害怕,又是感动,脸上又是泪又是汗,在命根和冬梅的帮助下,终于爬上了车顶。
命根、冬梅、小琴,六目相对,百感交集,又惊又喜。
“啊!”突然,小琴发出一声尖锐的大叫,把命根和冬梅吓了一跳,两人回头,全部怔在那里,前方不远处,是一处极窄极低的隧道,窄的只能通过一辆火车,低的只能通过一辆火车,火车风驰电掣而去,离隧道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啊!危险呀!孩子们快跳下来!跳下来呀!”一个捡垃圾的老婆婆扯着嗓子大喊。
命根三人被叫声唤醒,双眼一闭就跳了下来。
命根三人的运气很好,全部落在一块软绵绵的草地上,有惊无险。
命根爬起来,拍拍双颊,活动了一下手脚,高声叫道:“冬梅姐,小琴,你们在哪里啊?”
“命根,我们在这里!”冬梅大声应着。
命根还没来得及跑过去,冬梅和小琴已经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小琴抱住命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命根!命根!你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怎么样?”
命根又是高兴又是感动,捧住小琴的脸,柔声说:“傻小琴,我没有怎么样,我安然无恙!”
“冬梅姐,你有没有摔着?”命根关心的问。
“我很好!”冬梅说着,泪就流了下来。
命根伸手把两人一抱,开心地说:“不要哭了!咱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这时,那个捡垃圾的老婆婆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急切地问道:“孩子们!你们没事吧?”
冬梅抬头,四目相对,惊喊:“娘!”
原来,这婆婆就是冬梅在李大婶家认的干娘。
老婆婆爱怜地看着三人,颤声问:“天啊!我的孩子们,你们……你们为什么会如此落魄?这样狼狈?”
冬梅走过去,看着老婆婆手中的垃圾袋,泪流满面,凄声说:“我们是落魄!我们是狼狈!但我们是年轻人,任何困难都打击不了我们!可是……可是,娘,娘啊!你已年过花甲却还要风雨无阻靠捡垃圾过活,娘,娘啊!你受苦了!”
老婆婆叹了一口气说道:“想这一切都是娘自讨苦吃,你们可曾知道,那祝晨光是我亲生儿子,但他是一个贪污受贿的奸官,不过,对我这个做娘的还算孝顺,只要我睁只眼闭只眼,就有吃香喝辣的富贵荣华。可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啊,我这做娘的岂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做那伤天害理折寿之事,于是就收集了他犯罪的证据交给了有关部门。”
命根想了想说:“原来,原来那轰动一时的‘大义母深明举报贪官儿’的主角就是婆婆你呀?”
老婆婆凄然而无奈地点了点头,片刻,想起了什么,问道:“哎!对了!你们怎么会爬火车呢?冬梅,你的‘好再来’呢?命根、小琴,你们不是在拍戏吗?”
“唉!说来话长,一言难尽!我再……”
冬梅还没说完,小琴打断她,指着老婆婆手中的雪碧瓶说:“婆婆,雪碧给我喝一口好吗?”
“这是白开水……”
小琴不等婆婆说完,一把抢了过来,一仰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喝了一多半,递给眼巴巴的命根,命根也是大口大口喝着,冬梅舔舔嘴唇,可怜兮兮的说:“命根,给我留一点儿!”
老婆婆爱怜地看着,匪夷所思:“你们……这……”
命根三人跟着老婆婆来到了她的家里。
老婆婆的家座落在一处偏僻的旱桥下面,是两间仿古的小屋子,经她介绍,知道这里以前是座土地庙,破败之后就无人管理。有一天自己在捡垃圾时发现了它,觉得这里人烟罕至,不仅少了几分红尘之中的浮华烦躁,而且多了几许与世无争的幽雅安静,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搬了进来。
屋外,两排青松苍翠挺立,几株紫竹随风轻摆!院中,一口老井飘散轻烟轻雾;窗前,菊花三盆朵朵又香又浓;树梢鸟叫四五声,六七虫鸣草丛中;啊!好一个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夜静更深,万籁俱寂。婆婆屋内,堂中间正襟危坐着慈眉善目的土地爷爷和土地奶奶,两支红烛透着幽柔光线,火苗欢快地跳动着。一炉拜佛敬爷香,飘飘袅袅,氤氤氲氲的缭绕着一室清香。
婆婆静坐木床中间,命根、小琴分别坐两边,冬梅去鞋上床搂着婆婆的脖子。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分别后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婆婆。
婆婆爱怜地看着三人:“唉!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你们的遭遇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命根搀着婆婆的胳膊,打趣地说道:“婆婆,没想到你这么懂得享受生活!找了这么一处有花有草的世外桃源,隐居生活!”
“唉!清净的生活固然很好,可哪有子孙绕膝的天伦之乐令人羡慕?”婆婆说完,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