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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质的天马行空般的音乐风格至今也不甚喜爱。2003年,柏辽兹诞辰二百周年,有人提议将柏辽兹的陵墓移至先贤祠,但有太多人反对,他们认为柏辽兹没有那样伟大成就。探究其中的原因,有人们对柏辽兹“异端邪趣”敬而远之的因素,也有厌烦柏辽兹不钟情法国的小资情调的思想的抵触心理使然,所以至今法国人对柏辽兹的态度还是不冷不热。二百年来,法国人对于柏辽兹的评价始终在尴尬的夹缝中左忽右摆,并且至今我们还都看不到他“光明“的源泉,他的处境还要继续摇摆下去,也许在过二百年或是更长时间也未必可知。
柏辽兹晚年颠沛流离,在困苦的生活中死去,柏辽兹的葬礼在巴黎克尼得教堂举行,音乐家托马斯、奥柏、古诺是扶灵人。在送葬的人群当中,还有比才,据说比才哭得最为伤心。柏辽兹被埋葬在巴黎蒙马特墓地。一个多世纪以后的1969年,丝蜜逊和李茜奥的骨灰被挪到了蒙马特墓地的入口处,这条小路,被命名为“埃克多尔·柏辽兹”之路。
音尘绝响(1)
蒙帕纳斯墓地,圣桑葬于此
音尘绝响—蒙帕纳斯墓地悼圣桑
题记:圣桑幼年丧父、中年丧子,夫妻离异,还患有结核病,八十六岁孤独的死在一个异乡的旅馆里。他的性格却是幽默诙谐,音乐深邃优美。
站在巴黎320米高的埃菲尔铁塔俯瞰巴黎,可看到几座古老的建筑:巴黎圣母院、卢浮宫、蒙马特高地的圣心教堂和荣军院;也可找到几座亦老亦新的建筑:香榭丽舍大街旁有百年历史的大宫、小宫和亚历山大三世桥,埃菲尔铁塔也与它们同龄。还有已现代风格著称的蓬皮杜艺术中心、法国国家图书馆、巴黎第六大学主楼和蒙帕纳斯的塔楼。
在蒙帕纳斯孤零零的高楼下面;现代气息中围裹着一座古老的英灵家园—蒙帕纳斯墓地,法国著名作曲家卡米尔—圣·桑的陵墓便安息于此。在巴黎浪漫的春季,我踏着青苔与绿草,拜竭了蒙帕纳斯墓地圣桑的灵魂栖所。
圣桑1835年出生在巴黎,他的父亲早亡,母亲和婶母把他抚养成人。圣桑3岁便随婶母学习钢琴,据说5岁开始尝试作曲,据现在看他最早的存留下来的作品的手稿标志的日期是1839年,其实那时圣桑只有三岁半。圣桑7岁时随法国钢琴家斯塔玛第学习钢琴,10岁就登台演出莫扎特、贝多芬和亨德尔等人的作品。11岁在巴黎普雷尔音乐厅举办音乐会,演出的曲目有莫扎特的
钢琴曲和贝多芬的第三钢琴协奏曲。圣桑13岁进入巴黎音乐学院,师从法国著名音乐教育家阿列维(后来成为比才的岳父),18岁时圣桑创作了《降E大调第一交响曲》,得到柏辽兹和李斯特的赞赏,他们甚至不相信这是一位年轻后辈的作品。
圣桑青少年时期在巴黎从未搬过家,他出生在巴黎著名的文化区奥德荣街区的热尔蒂奈街,现在此街区在巴黎也算是相当古老的街区。热尔蒂奈街坐落于巴黎的繁华地段。记得当时我从地铁出来,先转入一个宽三四米,长十余米的幽深的门洞,门洞被现代人涂鸦的凄凉而阴冷。门东面的石墙上画着一位长发飘飘、白面兰牙的古怪人物的头像,那头像眼神呆滞,毫无表情直愣愣地注视着过往的行人,看到这幅画像不由使我想起圣桑名剧《骷髅之舞》的名字。巴黎的涂鸦文化(如果能叫做文化的话)由来已久,法国年轻人喜欢用油漆、墨彩、喷料肆意泼洒在巴黎的大街小巷,尤其是地铁、车站、电话亭等公共场所,作品五花八门,异彩纷呈。如果仔细观看,有的涂鸦作品的技巧并不生拙,造型和创意也极别致。据说有人曾专门写文章分析涂鸦者的心里状态和性格取向以此探知他们的政治观点。但不管怎样研究,巴黎市政府每年清洗涂鸦作品花去的数十万欧元倒是实实在在的。这就是巴黎,涂鸦文化也可算是以自由而著称的法兰西土地上的独特景色了。
我穿过阴暗的门洞,左行到一条狭长的小巷里,小巷两旁是十几家古色古香的咖啡馆,咖啡馆的墙壁上篆刻有众多居住过此地名人的名字,白地儿镶金的石板上记载着这条古街的历史。圣桑的故居在小巷的后面,圣桑居住过的房屋已经看不出年代,大门尘封已久,门框上结满了蜘蛛网,也察觉不到上面现在是否有人居住。圣桑自出生到22岁都居住在这里,直到1857年他被任命为巴黎玛德莱娜大教堂的管风琴师才从此地搬走。我脚下踩踏的石路见证了圣桑三岁学琴的稚容、耳边的清风倾听过圣桑第一首乐曲的稚嫩旋律,老路斑斑也曾印刻圣桑十岁登台的风姿。悠悠百多年,光阴流逝,路是老路,风还是清风,琴声已渺远,圣桑或许想不到百多年以后一位来自东方异国的晚辈来这里感怀凭吊他吧。
圣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巴黎人,他生在巴黎,葬在巴黎,整个人生的道路都以巴黎为中心。圣桑所处的音乐是一个特殊的时期,应该是一个使人关注的时代。法国音乐史上在柏辽兹、古诺和弗兰克之后,德彪西、拉威尔以前,有两位杰出的音乐代表,一位是比才,一位就是圣桑,圣桑和比才在当时被认为是法国音乐界的代表,他们是法国音乐承前启后的继承者和传播者。圣桑比比才长三岁,他们都是那一时期的音乐神童,都在少年时期进入巴黎音乐学院学习,获得过许多音乐大奖。他们都在成年以后参加过普法战争的护国保卫战。如果说圣桑比比才幸运的话,那第一就是圣桑很少搬家,圣桑仅有的几次搬家也是在巴黎城内,并且每次搬家一住就是十几二十年。第二,圣桑一生衣食无忧,他在巴黎玛德莱娜大教堂担任管风琴师,有一份令人羡慕的工作和丰厚的收入。在圣桑之前,肖邦曾在玛德莱娜教堂担任过管风琴师,所以玛德莱娜大教堂的管风琴师一直在欧洲有“管风琴届权威”之称。另一方面,圣桑是音乐史上一位在极少有的、高寿的音乐天才。圣桑活了八十六岁,比比才长寿一倍又十二年。
圣桑音乐创作的高峰也要比比才晚些,36岁到55岁是他的创作颠峰,他著名的器乐曲《动物狂欢节》就创作于这一时期。圣桑在作曲技巧方面纯熟老到,旋律洒脱优美。尤其晚期的作品在情感的表达和逻辑性的哲思方面更为深入,但是迄今为人理解和演奏的都非常稀少。圣桑还是第一位为无声电影配写电影音乐的作曲家,圣桑也是把木琴用在交响乐队中的第一位作曲家。圣桑还写过许多音乐、戏剧论著,像《唯物论与音乐》、《和声和曲调》、《音乐的回忆》和《古罗马舞台布景考》等等。他还写过一些天文学的论文,圣桑同时又是一位水彩画家。他的艺术作品众多,而且涉及的知识领域广阔,所以后人称他是“多才多艺的音乐家”。
在音乐理念方面,圣桑极力排斥德国音乐。在圣桑的倡导下,法国于1871年召集一批有才华的音乐家组成法国国民音乐协会,目的是为捍卫新生的法国音乐创作,圣桑入主其内,从此可见圣桑强烈的民族情感。圣桑晚年严厉批评德彪西和斯特拉文斯基的音乐理念和创作思想,被许多法国年轻作曲家认为思想上古板、不合潮流。圣桑在音乐理念方面认为“音乐能够表达人们内心最为细腻的情感,它是人类智慧的一种最深处的隐秘的感觉,它能够表达人类语言所不能表达出的东西”。圣桑的音乐见解,至今还是许多音乐研究者的思想圭臬。
圣桑在教育领域成就卓著,他培养出了福莱、梅萨热等法国一代著名作曲家和钢琴家,晚年获得法国荣誉骑士勋章等殊荣。圣桑的长寿也给他带来了常人意想不到的痛苦。圣桑患有结核病,病魔时常隔三差五的“关照”他。四十三岁那年,他的次子安德烈有一次听到外面的小朋友在喊自己,靠到窗户边往下看,一不小心坠到楼下,当场意外身亡。一个多月后,妻子带着七岁的长子让·弗朗索瓦到法国外省兰斯医疗失子之痛,没想到弗朗索瓦竟然患肺炎不治身亡。三年后,圣桑的婚姻破裂,他最亲近的母亲和恩师古诺又相继撒手尘寰。几年内一连串的灾难使天性
幽默的圣桑异常伤感,他可能是为了逃避孤独,开始去各地旅行,他逛欧洲、赴南美、游远东,并在旅行时不停地讲学、演出、采风和创作,这也许是圣桑晚年排遣心灵伤痛的一种无奈的方式吧。
1921年,八十六岁的圣桑在阿尔及利亚首都阿尔及尔的一个旅馆里溘然长逝,为他人生中无休止的旅行画上了句号。圣桑的葬礼在巴黎玛德莱娜大教堂举行,规模异常盛大。法国著名音乐家维道尔致词中说:“伟人已经不在了,但他的精神依然翱翔在巴黎上空。只要有交响乐队和乐器存在,他的精神就永远存在”。
时光荏苒,沧海桑田,蒙帕纳斯的高楼依然孤伶伶的矗立,蒙帕纳斯墓地依旧静悄悄的安眠。巴黎人休闲时常常光顾于此,我先在门口索要了一张地图,因为园内的街道和号码分排,按图索骥的查找起来更为方便。蒙帕纳斯墓园外桃红李白,杨柳青青,墓园内多为松柏,间有槐树,绿树繁荫,苍峦叠翠。进大门便可看到苍苍石碑中围绕一座石砌的小房,那就是圣桑的墓地,看样子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我站在圣桑墓前,人们敬放的玫瑰已经枯萎,花枝上挂有两条彩带,上写“我们用法国中最美的语言向您致敬”。墓园路旁一位老妇人正在看书,另一位似行者模样的先生,从管理处借来的一只打满水的水桶,正在冲洗一座漂亮的墓碑,他不时用手捧起已经枯萎的花瓣放进距此不远的垃圾箱里,那是法国哲学家希罗兰·爱米尔的灵墓,这位先生或许是哲学家的崇拜者吧。在林荫路边,一对年轻夫妇推着小孩子散步,长椅上一对年轻的恋人不时窃窃私语。这便是巴黎的色彩,本应该是一幅厚重的图画,人们却也用温馨浪漫地笔色来勾描。
在离圣桑墓地几米远的地方,长眠着法国著名作曲家但第和法国作曲家弗兰克两位音乐大家。圣桑被法国人称为是法国舞曲音乐的杰出代表,但第有法国山歌之王的美誉,弗兰克被公认是法国歌曲性音乐的典范。蒙帕纳斯长眠的三位音乐家各自的音乐风格,弦管响起就是法兰西乐派的灵魂所在。
我站在圣桑的墓前,将飘落的鲜花摆好,再把祭台粗布上的尘土抖净,鞠躬敬立,耳边萦绕起作曲家交响诗《骷髅之舞》的旋律。时光流逝,光阴荏苒,伟人已经在这里安息了八十三年。
花都的春天温柔而富有诗意,塞纳河水穿越了历史,带走了无数天才巨匠,滚滚风尘烟消散去无踪,人们只能在伟人们的长眠栖所缅怀凭想了。
怀人敬遗像,阅世指东流,逝者往矣,我寄哀思。
把理想献给上帝(1)
弗兰克像
把理想献给上帝—大器晚成弗兰克
题记:当同时代的人无限夸耀自己时,他在默默的工作;当别人在冷嘲热讽时,他在坚持自己的艺术信仰;当别人掏空心思的寻找荣誉,而他却让荣誉寻找他。
一个人的成功,必须具备三个条件:才能、勤奋和机遇。一个艺术家的成功,在此基础上还要有两个附件:“长寿”和被后人“发掘”。长寿乃人人生命中所追求的本意,不需细谈,艺术家被后人“发掘”则看似是机遇,但他的机率几乎似大海捞针。
纵观中外艺术史上,被后人“发掘”的有几个典型人物。一个是德国音乐家巴赫,在他死后近百年,他的同乡晚辈作曲家门德尔松在乐谱堆中铢积寸累,潜心研究,使其珠玉发光,泽达后世。说到这里,我们不禁要问?百年来难道没人发现过巴赫吗?不是,显然不是,百年浩瀚,作曲家多如繁星,在浩如烟海的音乐领域接触到巴赫及其作品的大有人在。但是有一点,他们大都生活清贫,自顾不及,即便就是有心,也是无力,更谈不到研究发掘了。门德尔松出生于银行家庭,他宽松的经济条件使他有更多的时间和空间做个人认为有意义的事情。现在看来,这虽不是唯一原因,但也是重要因素之一。荷兰画家凡高死后几十年才被后人发掘,早已广为人知,去年巴黎著名的卢森堡博物馆展出
意大利画家莫迪利阿尼的绘画展,轰动欧洲。莫迪利阿尼几十年以后才进一步为世人所认识,我想里面有几个原因,一是除去当代研究者深知莫迪利阿尼的艺术价值之外,更重要的是画商们越来越重视莫迪利阿尼的经济价值。还有,上世纪五十年代,中国中央音乐学院专门从事民族音乐学杨荫浏教授,无意中听到一位同事拉奏的一首二胡曲,他凭职业的敏感和同事攀谈了几句,由此寻砖着玉,发掘中国民间音乐家阿炳和包括二胡曲“二泉映月”在内的一些珍贵的民族器乐曲。如果我们假设,门德尔松如其他音乐家一样自顾不暇,莫迪利阿尼没有更诱人商业价值,如果杨荫浏先生不是那样异常的敬业细心,那么这些艺术家的结局将会是另一番姿容。当然假设只是假设,它不代表历史。
艺术家有很多人长寿,长寿对于一位艺术家的潜在价值和身份定位不能说不重要,像罗丹、齐白石,他们的艺术青春多半成就于中年以后。相比之下,现今的艺术家老而未至,似乎更加舍不得名利,出全集、出传记、出画册,拚命的折腾,活着自己就开始“自我挖掘”,争分夺秒,唯恐几年后为历史所湮没,可谓呕心沥血,孜孜不倦,到老白头也。
在法国的音乐界,有这样的一位音乐家。当同时代的人无限夸耀自己时,他在默默的工作;当别人在冷嘲热讽时,他在坚持自己的艺术信仰;当别人掏空心思的寻找荣誉,而他却让荣誉寻找他。他就是法国著名作曲家—弗兰克。
弗兰克1882年生于比利时的列日市,13岁随父母迁居到巴黎,按巴黎人的话说,弗兰克只属于“半个巴黎人”。“半个巴黎人”弗兰克的艺术生涯磕磕绊绊,甚至阻力重重。他小时候就有着不寻常的音乐天份,8岁进入列日音乐学院学习,11岁在比利时旅行演奏,已然是一位优秀的小钢琴演奏家了。问题就出在他们全家移居巴黎,弗兰克重新开始起步,不但不被理解,而且开始根本就不被注意。他私下和教过柏辽兹、李斯特和古诺的音乐教师黑沙·理查学习和声,不久后进入巴黎音乐学院。巴黎音乐学院的生活使弗兰克如鱼得水,他16岁获得钢琴名誉大奖,1840年获得赋格比赛一等奖,1841年获得管风琴演奏二等奖。他早在16岁时创作了一首三重奏曲,也得到了李斯特的称赞。1843年弗兰克的三首三重奏出版,得到了肖邦、多尼采蒂、梅耶贝尔和杜马、阿列维、欧贝尔等当代音乐大家的赞赏,把弗兰克视为法国音乐界未来的新星,按理来说,这是别人别人求之不得的巨大荣耀和最高的艺术肯定。但偏偏弗兰克的老父亲见此情景极为恼火,父亲一心希望弗兰克能成为一个有成就的钢琴家,能像莫扎特那样靠演奏一举成名,儿子怎么能背离自己设计的道路而行?!这一点弗兰克的父亲颇有一些我们中国“一言堂”的家长作风。弗兰克的父亲是一位银行职员,业余爱好音乐和绘画。老先生脾气暴躁、性格倔强,他看到弗兰克从事音乐创作的倾向越来越明显,越来越不和本意,所幸私自作主到巴黎音乐学院撤销了弗兰克的学籍,他不希望弗兰克以作曲为职业,不希望儿子参加
罗马大奖的比赛,不希望儿子不按自己设计的钢琴演奏的道路发展。他带弗兰克回比利时开独奏音乐会,试图在雷奥波德一世宫廷里找一份工作,但最后都未能成功。说来也怪,弗兰克自己也并没有按其他作曲家那样的成功道路发展,他有意暂不发展个人的音乐风格,避开即将到手的鲜花和荣誉,埋头孜孜不倦地自我充实。弗兰克在作曲方面走出了一条扎扎实实、循序渐进的坚实道路。仅从这一点上我们就看得出,弗兰克是一位很有主见和艺术思想的艺术家,他胸怀远大抱负,他的志向是重振法兰西音乐,使法国民族音乐传统复兴,弗兰克为此辛勤劳作、默默耕耘,付出了一生的时光。
弗兰克一家1844年重返巴黎,刚回到巴黎时生活贫寒、工作艰苦,他只能在清晨和假期从事作曲。他先在巴黎的劳骇特教堂担任管风琴师的助手,这里是巴黎最早设置管风琴的教堂。弗兰克的未婚妻叫菲丽西德,他在有了未婚妻以后,就长期呆在她的家里。弗兰克的父亲对他的婚事也极不赞成,反对他和一个出生在戏剧之家的女孩子结婚。老人有老人们的想法儿,除去社会地位方面,老人可能考虑最多的是弗兰克现实生活的艰难。值得庆幸的是弗兰克的父亲并没有像以前那样一意孤行,他显然很尊重弗兰克自己的选择,在弗兰克举行婚礼时,还和弗兰克的母亲一块儿出席了他们的婚礼。
弗兰克1870年正式加入法国籍,那时他已经48岁,他的生活隐遁,交际极少,即便和教堂供职的同事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