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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巧妙避过。萧叶茗的感觉会是晨雨根本不认识现实中的萧稣,而我不算欺骗她。我暗暗吃惊自己语言上的圆滑。
箫书诗祺:湖即使再美丽。也需要水草的装点,没有水草,天鹅就不会飞到湖畔觅食栖息。湖水因为太美了,她就感到孤单。别人永难懂她柔波下的渴望。
晨雨:就像大海。都说它汇聚了百川的清流,有深沉的蓝。却不知它只能与天空遥遥相对,远处溶于一线,近了,依然天各一方。天空的颜色,也是忧郁的蓝。
箫书诗棋:就如月亮,都说星星拱着她,她很快乐。却没人明白她清冷的月色是她无人能理解的旷世寂寞的泪水。
晨雨:也许,当月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铺开一望无际的片片碎银,当月影在海中出没沉浮。它们才明白,宇宙间的孤独是平等的,不是它们独有的。
箫书诗棋:很多时候,我们记不清月光的颜色,忘了月色的凄迷,有太多的人熟视无睹月亮的形单影只。
晨雨:不是人残酷,而是世上越来越多的人只低头寻着脚下的路,没人抬抬头户望望子成龙她,更没有把自己想象成她。所以很少人能体会到她的旷世孤独。谁又会在意 呢?
箫书诗棋:情人的爱,假如很真,世界将被对方替代,失去他天空将失去色彩,快乐亦淡如凉水。你若分享,捧在手心的只是惨白的天空和凉水一样无味的快乐,你愿拥 有吗?
晨雨:真爱一个人,需要泪水更需要彼此的谅解,不去计较得到与失去什么,不在乎最后是否分道而行。真爱一个人,纵然得不到她的爱,你亦将明白,爱一个人,有时, 真的,是一个无法触摸梦境,不如在陷入绝望前放弃。
箫书诗棋:是啊!可有谁把爱洞若神明?我的错,是不如何换一种方式去欣赏,去爱。
晨雨:我若爱你,你将是天下间最幸福的人。但我不会让你知道。我会让你在黑夜醒来我不在你身边你会歇斯底里。我若爱你,我将是天下间最幸福的人,我会让你知 道,没有你我的生命失去意义。也许这就是真爱。
沉默。
箫书诗棋:你说的真好,加我的QQ吧,很久没用它了。
成功了!敲字键盘的手指终于能卸下绷紧的神经。我决定相信一次网络,用全部感情在现实之外寻找一点慰藉,一个情感的归宿。我是说有可能的话。即便萧叶茗永远不 知道是我,一个叫晨雨的韩若。
操作完成后。一个叫“云淡风轻”的企鹅头像从此将点缀我的生活。
晨雨:云淡风轻。轻舞飞扬,你们是同样的人吗?
我适时装下痴。轻舞飞扬早已化做一只火红的蝴蝶飞去远方。而云淡风轻。还在百合花丛中亭亭卓立。
云淡风轻:我和她不是同类的人。我挺羡慕她的。在死神面前能坦然地去追寻快乐。不管云卷云舒,风轻风淡,还是世上美丽的最后轻舞飞扬。都会被时间悄悄抹去。是 的,美丽是一种错误。碎时,太多人会为她感伤惋惜。
晨雨:可是在美丽没有消逝之前,她也曾给人美的享受,让人忘了许多不开心和痛苦。
云淡风轻:你不是说,人生是错,一生都在弥补错,这才是人生。我就想美丽也是一种错,因为到了极致。人就会沉溺。
我绞尽用萧叶茗喜欢的方式与她对话,她每说一句,我都小心翼翼地回应。可我招架不住她自内向外的哲性。我思想的速度赶不上她打字的速度。牵强的回答,过于做作是得不到她的好感的。我望望窗外,残阳如血。
晨雨:说点别的吧,有些问题越去探究越让人伤神,你那边天气好吗?
云淡风轻:夕阳西下,没有苍凉的古道西风,亦没有寒鸦数点,少了许多色彩。
晨雨:我这也是,如血残阳,惨惨的。
云淡风轻:真的吗?那我们是在同一经度上了。
我心里说我俩不只是在同一经度上,而且还在同一城市里。
晨雨:是啊,挺有缘的,对着夕阳,我想为你许个愿,你能也为我许个吗?让一切不开心的忧愁同夕阳沉到地平线下。
云淡风轻:好啊。
晨雨:我们开始吧!
我起身来到窗前。绛红色的太阳在西方的天空柔柔地发着一点也不刺眼的光芒,再过一刻钟,它就要隐没在远方矮矮一线的青山之下。天际没有云霞烘托这落日的余辉, 真的有种惨惨的味道。想为萧叶茗许个愿,却不知许什么好,它必须与天下所有的祝福区分开来,它不该有庸俗的字眼,也不能被别人重复了千百遍,否则,老态龙钟的太阳 也分不清这些愿望是谁送谁的。太多的相,它也乏味了。我在的是独一无二。
我耳际恍恍惚惚飘来萧叶茗指间淌出的琴音。
我微微一笑,合掌为什,就愿她的眼眸永远如千叶湖的湖水一样宁静清澈。
万物的火种,你听见了我的许愿吗?以我之名,以我的虔诚,就越过时空俯身在她耳畔轻轻地告诉她吧。
晨雨:太阳公公告诉了你我的许愿吗?
云淡风轻:你愿我能像只天鹅一样在湖水中自由自在,是不是?你猜我的呢?
晨雨:我问了太阳公公,开始它死不开口,说许的愿是不能让被祝愿的人知道的。否则就不灵验,被我问急了,它才悄悄告诉我你的许愿是愿我有一天能如愿成一根水草,在湖心看夕阳吻着湖面的羞涩。
云淡风轻:你真不可思议。我心里说的话你就像亲耳听到似的。
晨雨:很简单,我说过我想做一根水草嘛。
云淡风轻:你应该成为诗人,徐志摩的那种。
晨雨:你很喜欢诗人吗?我觉得现在的诗很少有内容。或矫饰或空洞,穿凿附会不知所云。不过,有些诗我也喜欢,像海子。
我竟有诗人的才华,这是有史以来别人对我的最高评价。萧叶茗究竟是不会知道我是在循着她的弱点说话。所以她才会有那样的认为。想到梁铭写得一手好诗。我心里蒙 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云淡风轻:海子。我也很喜欢。可是他不该躺在黑沉沉冰凉的铁轨中间,我想当时他的耳中,驶来的火车的声音一定是天堂里的召唤,他走得很安祥。
晨雨:也许吧。你那边太阳落山了没?
云淡风轻:还有一阙红红的脑袋,你那呢?
晨雨:正沉着呢!
云淡风轻:这世界真近,我们看到的是同一轮斜阳,同一抹余辉,你看它,我也看它,很多很多人都在看它。
晨雨:是啊,天上永远是那个太阳,东升西落。可是,人们心中的太阳却全然不同。
云淡风轻:我这儿看不到那个红红的脑袋了,风铃告诉我,夜仙子快要来了。
窗外,远处的太阳把今天最后一点温暖献给大地。一幢楼房的顶尖挡住了它的面孔。光芒正在暗淡。一群鸽子披一身金色飞过。
晨雨:这在这儿的霞光也在隐退。我听到了久违的鸽哨的呜咽呜咽空鸣声。很好听。
云淡风轻:小时候我常常能听到鸽哨。一大群鸽子在天空中绕着大圈子。那时我很羡慕她们风一般的翅膀,还有鸽哨海贝般回响的嗡嗡声。
晨雨:入夜了,晚上你会干什么?和朋友在一起,还是呆在家中?
云淡风轻:今晚我们这儿的中心广场有演出,弟弟要我陪他去。通常我是在家蜗居着。
晨雨:我也常在家呆着,听听音乐,翻翻书,偶尔看看电视聊聊天,日子挺身而出乏味的。我最喜欢去的地方是一个叫“初初”的酒吧。那里有我很多有朋友。和他们在 一起我总嫌时间太快了。
云淡风轻:可是,你给我的第一感觉是郁郁不欢,不像有那么多的朋友啊!真对不起,该用晚饭了,你常在线的吧!
晨雨:常在,祝你愉快!拜!
云淡风轻:也祝你,拜拜!
云淡风轻的头像暗了,萧叶茗已从光电信号的另一端离开了。我怔怔望着屏幕在点恋恋不舍。我刚保存好聊天记录。箫书诗棋的头像闪动起来。
箫书诗棋:怎么样?和我姐姐聊得投缘吧!刚才是我故意走开的,还不是为了你。猜得没错,你果真又骗我姐姐。没想到你能留我姐这么久。我不许你跟我抢姐姐对弟弟 的爱。我用餐去也!放心,我会保密的,拜拜!
萧稣不等我回话就匆匆走人了。把兴奋未减的我连同那一声谢谢丢在一边不理了。我不得不承认萧稣在我和他姐姐之间总算做对了一件事。我得感激他。不能再像以前一 样避实就虚、在他面前拒不招供我对他姐姐是泥足深陷、欲拔不能。现在最指望他的是,不要捅出晨雨是我他就是好好人儿了。
萧稣越来越聪明,他这次有意的结果是好是坏不是我能预料的,网络中没有年龄、学识的界限,亦不会有畏畏缩缩、闪烁其辞的言谈举止。至少比现实中的相对坦然。不会有佳人虽在,却咫尺天涯的苦恼。虚的世界,谁都可以恣意放纵,放浪形骸。而我,晨雨,也许真是一个没有性别、年龄,亦无贯籍、职业的游魂。
在医院相处的那段快乐伤痛参半的日子里。萧叶茗所喜欢的生产方式我竭尽全力分析过。或许,她的内心我没有闯入,她的情感我没能触摸。但我读懂了她时隐时现的忧 郁,还有忧郁中心的寂寞。她不是神,她也需要一个人为她排解情感上的寂寞。梁铭可以做到,可是他忽略了。如果一个的感受连她的亦人都不在乎时,她的孤独就不在是普通的孤独了。
我明白,萧叶茗不需要太多的朋友。她有芷晴姐,还有一个爱胡思乱想的弟弟,还有《千叶湖畔的莺语》。友谊她不缺少。她少的是被爱情包围的感觉。
在网络上这种感觉是最容易拾掇的,也是最不真实的。深雪汐子曾这么说。当时我不懂,她走后不再来我才懂。
不顾爸妈的软语柔言,我草草把没有饥饿感的肚子填上一点点。就坐在了余温未逝的椅子上。云淡风轻和箫书诗棋的头像暗暗的。她俩正在华灯初上的广场上散着步吧。我失望地想。
点了一首Bandari的《Lauren》,取过一本散文集细细地看。上午走在路上,很想发泄一下,经过一家书店,毫不犹豫钻进去。一口气捧回了六七本散文。
一遍又一遍听《Lauren》,一次又一次抬头看屏幕。北壁的挂钟一圈又一圈走着分针。我心一点一点凉透。我再一次一厢情愿了!多么可悲1萧叶茗根本没在意晨雨,就像我常常忘了白天做了什么一样。是啊,她没有义务相信网络,亦没有责任一定上来找晨雨。书上的字迹乱作一团,自己看哪都不知道。这就叫心神不宁吧。我合上书想。时钟指向十一点差一刻。
换下《Lauren》,BEYOND的《谁伴我闯荡》安抚着我心灵的失落。
……/只有淡忘/从前话说要如何/其实你与昨日的我/活到今天变化甚多/只有顽强/纵使路途会更彷徨/疲倦惯了再没感觉/别在可惜计较些什么/……/谁愿夜探访/留在我身旁/陪伴度过黑暗/为我驱散寂寞痛楚/……/期待暴雨飘去/便会冲破命运困锁……
上路了,就别有可惜计较些什么。家驹哥淡淡地说。
难道你没有遗憾吗?命运把你和音乐硬生生折断,在那个阳光最灿烂的季节里,你带给我们太多的伤痛了。
天国里,你还寂寞痛楚吗?
不,我在这不孤单。因为有你们挚爱着我的音乐,在这里,每天都能收到你们寄来的无数祝福。我很快乐。家驹哥的声音渐渐远去,消失在窗外黑黑的夜。《谁伴我闯 荡》一曲终末。
我拭下眼泪,蓦地发现云淡风轻不知何时在呼唤着晨雨。
家驹哥,谢谢你,愿你从此海阔天空,在音乐的天空中自由的飞翔。我望着窗外的星空说。
云淡风轻: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吗?
云淡风轻:你在吗?为什么不说话。我想我不该打扰你了。
两条信息,前后相隔两分钟。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应,既无狂喜也无激动。
晨雨:在啊!真对不起!
晨雨:我刚才在和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说话,它是一个不幸殒没的灵魂人物的归宿。很多人都在纪念他。
云淡风轻:我这儿也能看见星空。猎户座的那一颗最亮了,你那呢?
晨雨:我们在同一片天空下;同样浓的夜色容纳着我们,当然也一样了。不过,好像现在的人,不是低着头,要么昂着首,即使昂着头的人也很能够少有注视那一幕碎星的。
云淡风轻:是啊,美丽就在我们身边,只是我们常常忽视了它,昂着头的人只是多出一份优越感,却不是在懂得如何欣赏美好的事物上。
晨雨:有时我不禁自问,懂得欣赏好还是不懂好,答案让我大吃一惊,是不懂好,你知道为什么吗?
云淡风轻:因为懂得欣赏的人的眼光一般比较苛刻,就会少许多人与人之间的快乐。
晨雨:可是别人却说你自命清高,没人说是志比天高。
云淡风轻:所以你喜欢一个人在一切沉寂的夜晚和星星呢喃轻语?
我笑得有些自嘲。我清高不起来,胸间亦无天一般高的理想。但是我想晨雨应该有,他是我的替身却不完全代表我。
晨雨:不只是星星,夜,也会让人想到许多,脚下的太阳,沉睡的人们,没有尘嚣的打扰,静静地望着远方,冥想,真的可以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云淡风轻:真羡慕你!
晨雨:你呢?
云淡风轻:我也喜欢睡着的城市,但要爬到高高的楼顶或者山顶,只呆呆地看,不会像你想得那么远。吹吹夜风,数数星座,凉凉的,亮亮的。
晨雨:那我应该羡慕你才对,想远了会头痛。我有些害怕明天。单单纯纯活在今天,是一种快乐,明天,太渺茫了。
云淡风轻:嗯,明天永远是明天,等待我们的是什么谁也无法预兆。我们是不是太悲观了?明天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像风一样无形。
晨雨:不是悲观,是忧郁。
云淡风轻:有人说忧郁是矫揉造作,讨人怜悯。有人说是与生俱来的,你信哪种?
晨雨:我都不信。
云淡风轻:那是什么?
晨雨:是智慧果的一部份,亚当夏娃吃了后人类才有的。
云淡风轻:创世纪中没有提到啊!
晨雨:他们吃了智慧果后,被上帝赶出了伊甸园。伊甸园是个无忧的天堂,外面却是冰冷的世界。
云淡风轻:是啊,现在的伊甸园只存在梦境中,那是幸福的圣土。
晨雨:你想找到它吗?
云淡风轻:想。可是它根本不存在。
晨雨:于是诞生了忧郁,想得到的得不到就是忧郁。
视窗外的我却说,你不知道,你才是我真正的忧郁。
云淡风轻:说得真好,人们找不到伊甸园,亚当找不到夏娃,夏娃找不到亚当。他们都会忧郁。就连夜,也是忧郁的精灵,对吗?
晨雨:越说越伤神,不说啦!我们说说自己吧!
云淡风轻:说说你吧!
晨雨:说我?
云淡风轻:因为你很奇怪,资料上没一点信息,像树叶后的螳螂,把自己隐藏起来。
晨雨:多些神秘感吧。
萧叶茗终于开始探听晨雨了,这是我的一次不小的成功,多少有些悲凉,离开了光电信号的键盘。我还会有这种小小的喜悦吗?
云淡风轻:我的一个朋友说,只有昵称的人一定是个很低会骗人的登徒子,我感觉你不像。
晨雨:你的朋友真会损人。如果她真叫你不要接近我这种人,那么她是个值得你信赖的人。为你好嘛!
云淡风轻:你同意她的说法?没有人会承认自己是登徒子,你好像有点例外。
晨雨:呵呵,你那们朋友姓什么?我好想认识她,让她把说大话抗敌吞回去,噎死她。呵呵。
云淡风轻:她姓林,一位非常非常漂亮的女孩。有她在的时候,我觉得很踏实。
我早猜到了关心萧叶茗的是芷晴姐。从萧叶茗的话我知道,她们已以把心中的那道墙推翻、真的亲密无间了。我为她俩高兴,但这不是好兆头。萧稣说他姐姐正努力在修补她和梁铭之间的裂痕。林芷晴是反对的。可是现在萧叶茗对芷晴姐没了隙。不是说明芷晴姐不再干预她和梁铭了吗?是梁铭玩的花招?芷晴姐不像是个半途而废的人。
晨雨:……
云淡风轻:怎么了?
晨雨:你开心么?和你男朋友在一起?
我的手指在我神思昏乱时心里怎么想的就打了什么上去。
晨雨:对不起,不该问你私人问题。
我迅速补救,等了好一会儿,才有回复。
云淡风轻:我不知道,有时很开心,有时不,总是这么反反复复。
晨雨:你喜欢他吗?
云淡风轻:喜欢。
晨雨:你爱他吗?
当问号打上去后,我才感到恐惧,恐惧得到一个坚定无比的回答。那将让我痛苦万分。也会让时晨雨沮丧万分。随后我第一个念头是在答案发过来之前截住它。一紧张,打字都要看着字键上的字母。
晨雨:先别回答,留点让我猜的空间。
云淡风轻:你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
萧叶茗意识到晨雨有可能熟悉她。
晨雨:遇到一位二十一岁的女孩,十有八九会蒙对,我还能猜出你喜欢白色,雪花的那种。
云淡风轻:你猜错了。
晨雨:不会吧,忧郁而且又爱看星星的人应该比较挚爱白色。那是纯洁和需要理解的象征。
云淡风轻:你真能掐会算,我输你了。反过来你也是喜爱白色了。百合的那种。
晨雨:对啊。我经常戴着白帽子,穿着白衣白裤白球鞋到初初酒吧的地方找朋友玩,他们说我是白无常。
云淡风轻:我没你那么夸张。有时我会配一双浅蓝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