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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接连的两个扭身肘撞没有成功后,贝理极不耐烦地反手在她腰间敲了一下。她顿时眼前一黑背部过了电般地麻痹,全身的骨头就像被抽去了一般失去了支撑,泡水面条似地软塌在地上。她的脸贴在冰冷粗砺的水泥地上,鼻翼翕动着像只破败的风箱一样喘着粗气。分不清汗水还是眼泪一点一点地汇聚到了鼻尖,凝成一团再重重地砸到灰扑扑的地上,一圈明显的水渍。
她知道在他的世界里她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就像是一只小小的蚂蚁,除了让自己移动外没有别的力量。可就算是这样,她也期望着自己能帮上点忙,至少不让自己成为他的负担。
但,总是事与愿违。
“有勇气,有胆魄,只是没有实力。”贝理的声音充满了讽刺,他抬起头来看向不远处,“显然,你和尹莲比起来差得远了。”
“哼哼,嘿嘿,我的战斗力和她完全没得比,但至少在看男人的眼光上我和她差不离。”雅晓忍着疼痛别过脸看向贝理,毫不掩饰脸上的刻毒,“所以像你这种男人,我想尹莲怕是死也看不上的。你还想着她的孩子是你的?做你的大头梦吧。你这种衰人也想有后代,先回去多烧香积点德再说吧你啊——”手臂上传来的剧痛让她短促地尖叫了一声,额上的汗噼哩啪啦地掉了下来。因疼痛而虚浮的目光朦胧一片,似乎再也捉不到焦点。可是嘴巴却还是一刻不停地动着,机关枪一样地迸射出能让对方血肉模糊的话来。到了最后连她都记不清自己在骂什么了,只是觉得贝理揪着自己头发的手在剧烈地颤抖着。
他咆哮着让她闭嘴闭嘴,声凄厉得就像是脱群的孤狼。某种热热的液体接连从高处滴落下来,没入她发间。她忍着疼,尖声厉叫着,“尹莲的孩子不是你的,不是不是!”
贝理的动作僵滞下来,就像被冻住一般。
不过几秒的时间,她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紧接着身上一轻,她终于是松了口气——养了那只妖孽那么久,就算谈不上心灵相通,偶尔心有灵犀还是可以有的吧。不枉她卖命演这一场,总算是为他争取到这关键的一刻。
她闭上眼缓缓神,打算慢慢挪着身子把自己移到墙角再细看变态被揍。刚蠕动了一□子便被托了起来,她睁开眼,只差眼珠子没脱框出来,连声音都变调了,“你……你怎么……”他不是去揍那个变态了么?怎么过来扶她了?
“笨蛋,蠢货,傻瓜,”他的声音缓慢而严厉,完全就是责备的口吻,“居然敢在这种时候挑衅……你有脑子没有?”
“我当然有脑子,就是有脑子才这么做的。”她把脸埋在他怀里狠狠地蹭着,深深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让心情平伏一些。
她当然知道在处于弱势的时候挑衅是不对的,挑衅只会激怒对方让自己处于更加危险的境地。她曾经在这点上吃过亏,教训太过于深刻了。但是这次不一样,她的挑衅是在为他赢取时间,短暂却至关重要的一刻。
听得到他在她上方重重地叹气,无可奈何地,“还是个笨蛋。”
笨就笨吧,人生嘛,总有2上一两回的时候。
……等等,现在他在这里,那揍变态的是?
她目光移到不远处,那两道人影正缠斗得激烈,打得不可开交。虽然知道静夜的身手很好,可看来那个变态的功夫也不错啊。她左右看了看,墙角堆着几块砖头,好像是砌墙剩下的。她正打算伸手摸块板砖,被他一爪子拍下,“你干什么?”
“防身啊。”
他斜眼瞪她,“你觉得板砖比我还靠谱,是不是?”
“那,那你的手不是伤了么?”看到他血乎乎的手,她小心肝一阵地颤,割肉似地疼。“你白痴啊,他让你挑手筋你就真的挑了……好好的手就这么废了……你TMD不会演一下戏啊!”
“骗是不了他的。”他淡淡地。
“那也不用弄得这么狠,”她双手围在他的左腕上,肩膀一缩一缩地,“真要不能用了可怎么办?”
他伸出右手揉揉她的头发,“是不是觉得我伤了一只手就没办法保护你了?”
“不是那意思。……你挺有安全感的,你长得就很安全!真的!”雅晓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显得诚恳,但显然用力过头了,诚恳就变成了狗腿。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你不用解释了。”
她还想说什么,不远处的静夜却发出一声尖利的啸声,像是扑得猎物的空中猛禽一般。她遁声看去,方才还嚣张地把她按倒在地上的贝理,现在已经像只脱壳乌龟一样反被静夜给按倒了。
只见静夜一只脚踩在贝理的背上,尖尖的下巴扬起,“我X,不过是被老大睡了几次,你还真当自己是个货啦!就凭这X技术,到老子手里死几次都不够的!”
瞧,天生万物,一物总有一物克。
贝理最后是被另一群人带走的,而他似乎并不意外,血污的脸上更多的是讥嘲,显然已经不在乎自己的未来会怎么样。
雅晓能察觉出单衍修对于那些人的出现也有不快,但他也没有阻止对方带人走。只是在贝理即将被带离的那一刻,他上前和他说了句话。隔得很远,她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是她很清楚地看到贝理的身体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尚是表情狂妄的脸一下子碎裂开来,变得惶然而无措。她觉得他是想要哭,但是却流不出眼泪来——就像她先前一般。
过了很久之后,当她问起当时他和贝理说了什么时,他只是微笑,“替一个女人转达她的歉意,给她的爱慕者。”
相较于单衍修的平静,静夜却很失落并且愤怒不已,她私下抱怨着,“看嘛,我就知道会是这样。阿衍总是在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就算是头儿欠那混蛋的,那也不是我们欠他的啊。他管我们使了多少坏啊,把阿衍架空,再把我发配边疆。在上面败坏我们的名声不说,还敢对你下手,害得阿衍的手就算是医好了也没办法和以前一样灵活……真是越想越气,我那时候就该戳了他的筋让他全身瘫痪才对。”
“你要真那么做了,阿衍也会抽了你的筋的。他的手还好,恢复得和正常人一样我就满足了。”她拍拍静夜的手背,“有时想想那家伙也蛮可怜的,自己孩子见不到,这种滋味真的很熬人。”
“切,什么自己的孩子。”静夜嚼着干面包,“我看只要是老大的孩子,他都是要的。”
“可是他明明就说……”
“老大的男人又不止他一个,”静夜撇撇嘴,又叹了口气,“老实说,贝理这家伙开始没那么变态的。一早的时候他就申请想加入危机处理部,那时部里加我就三个人。人手是缺,但是阿衍当时却是死活没让他进来,阿衍说那家伙面相不好,看起来就是阴险相,睚眦必报的小人样儿!这可真TMD太准了,……后来不知道怎么搅的老大就把他给睡了,咳,男男女女这事儿谁说得清楚呢。这也就是趁着阿衍不在我才敢说老大的不是,老大这个人有时候做事情真是挺不按理出牌的。正所谓兔子不吃窝边草嘛,但吃也就吃了,可也得挑好草吃撒。你说说贝理那家伙,那时候就他那付弱鸡的样子,我一根手指头就碾得死,就这种男人有什么滋味啊?嗳,吃他还不如吃阿衍呢!”
“……静夜,她要是把阿衍吃了,那我吃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咯。
周末两天在外……
表示衍哥没被染指,这是肯定的……
好久不见的静夜,又出来打酱油了……
静夜的原话,X技术的真相……此图被审查未通过,所以直接河蟹掉了。大家自己脑补吧。TAT
愤怒的衍哥:
你不用解释了,我都知道!
阿衍你很有安全感的……你长得很安全……真的!
酱油萝卜
隔了数月后再回到他们原来的那个居所,雅晓在开门的一瞬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所有的一切都还是他们离去的样子,桌椅上落着一层的灰,那天的报纸分散着摆在茶几上。餐桌上的白瓷瓶子里的那朵粉色玫瑰早已干枯,皱巴巴的花瓣落在桌面上,手指一碾就成了粉碎。他们走的时候门窗没有关好,这几个月来风吹雨打,靠近落地窗和阳台的地板上几层的灰尘混着水渍印在上面,一团一团的。
她慢慢地在主卧的床沿坐下,掌心下是织物柔软细密的纹路。卧室里还看得到衣服的碎片,上面的血迹早已经是棕锈的颜色,甚至连她砸他的那个水晶烟灰缸也还是落在原处,压得那一小撮地毯深深地下凹。或许是真的累了,当她把自己放倒在尚留有潮霉味的床上时,那种深陷的感觉竟然让她很安心,尘埃落定一般。
“累了?”他挨着她的边躺下。
她闭着眼,遁着他的气息挪了过去。脑袋微微抬起,就这么嵌到他的臂弯里,“像是做梦,一直没有醒。”这一年多的时间她感觉像是过了半辈子,还是动荡不安的半辈子。直到现在她依然有些晕乎乎的,仿佛一只风筝般在空中飘着,收不回来。
他侧过身,将她兜进自己的怀里完全圈住,接着低下头开始轻咬着她的耳贝。那片略有些冰凉的耳弧在他唇间慢慢变得温热,继而滚烫。她缩着脖子躲避他的吻,喉间却不自觉地发出乳猫一样的细吟,带着欢愉与喜悦。
“这下醒了?”他笼在她的上方,眼里闪着光彩,像是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醒了我们就做点什么事。”说着又伏低身体,双手拢住她的上半身埋头逗弄。她咯咯地笑着,像条被掐住的鱼一样左右摆动。她动得厉害了,他便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不许动。”
她咬住他的手指,含糊糊地说听你的才有鬼。话音未落便被他另只手探进了腋下,那是她最怕的痒处,只要轻轻挠挠她就缩得和毛球一般。每一次只要她生气或是和他闹别扭,这男人就会别有居心地凑上来挠她一挠,仿佛弄得她哭笑不得后那事儿就可以揭过去了。事实上这一招虽然无耻了些,可确实是有效。她很是懊恼,因为听得老人家说夫妻俩中最不怕痒的一方就是当家的。她试过,单衍修这家伙的痒痒神经就像是坏掉了一样,不管是腋下还是脚底板,腰间肉还是腿根,他完全没感觉啊没感觉。
难道她就是被他克的命?!她郁闷地想着,冷不防他的手指滑过她的背,带来一阵过电般的颤栗。
“专心点,”他的声音从下方传来,穿过峰峦起伏变得几不可闻,“不专心种的萝卜会长不大。”
她被他给囧到了,一时间竟想不出话来驳他,只得破口喃喃地骂了句“流氓”便再无声息。
慢慢地,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浓重,一声叠着一声堆垒起来似乎就要摇摇欲坠。她的手指没入他的发间,将他紧紧地锢住。对于她来说这个男人绝对是个悍然且强大的存在,他一直都主宰着他们的感官世界,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他要占据着绝对的主动权与主导权,或许这是出于他的性格使然,也可能是他的大男子主义的膨胀。但对于她来说,享受他所给予的极致感官体验虽然最后会疲累不堪,但整个过程却是酐畅淋漓地痛快。
人是贪欢享欲的动物,对于极致的享乐从来是追求的,沉沦便在所难免。只是当她纤细的手指从他的发间缓缓滑至他颈背交界处,感觉得到他的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她眯起了眼睛,略带恶意地用指腹绕着那处缓缓地打着转,惹来他报复性地啃啮。
她受不住地哼哼,“别闹……”身体被他半托起梏在胸前,他的气息带上了焦灼与急迫,动作也带上了些许粗鲁。当她再次被扑倒在床上时,床单因为两个人陡然压下的重量而扬起了一层薄灰,她颇为不满地咕哝着说灰好大,要不先换个床单。他都懒得应她,手脚并用地把两个人的衣服都扒得七七八八滴,兵临城下,斗志昂扬,正欲攻城掠地好不快活。
但,老祖宗说了,人生不如意十之**,所有看似美好的事总是杯具在了最后那一刻。最后一刻啊,那抵死相交的最后一刻生生地被尖锐突兀的门铃声给打断了。
男人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准备将进攻进行到底。女人却是像被捉了奸似地,一个鲤鱼打挺就这么从他身下滚了出来,慌里慌张地到处抓衣服。最可气地是一边抓还一边嚷着,“该死的又来查暂住人口了,赶紧地,把上次办的那证先拿出来糊弄他们一下?”
当她歪七扭八地穿好衣服,抬眼看到满脸阴黑的男人时这才反应过来,顿时尴尬不已,“我……我这……这不是条件反射么……”
男人的嘴角无法控制地抽搐着,那表情恨不能是生吞了她。但看她那讪讪的模样生吞了又是舍不得的。所以他忍了一肚子的气,动作颇为火爆地穿好衣服乒乒乓乓地去开门。
怕他心情不爽会迁怒别人,她也跟了出来想看个究竟。她也挺好奇地,他们回来的第一天,会有谁来拜访呢?
巨大的水果篮和争吵声同时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我就说这个时候他们肯定到家了,看吧,门开了!”
“白痴,挑这个时候来。”
“这个时候怎么了?又不是吃饭睡觉的点。”
“不是你吃饭睡觉的点,却有可能是别人吃饭睡觉的点。”
多喜欢抬扛的姐弟啊,到哪儿都能吵得起来,这感情肯定是好得不得了。雅晓感叹之余也觉得井言最后那句话里好像特别加重了吃饭睡觉的音,听着就觉得暧昧丛生。
的确……还真被他说中了。
雅晓偷瞄了一眼脸色阴得滴水的单衍修,赶紧打了个哈哈把人迎了进来。她是很感激这一对姐弟的,姐姐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慷慨地为他们提供了住所,弟弟呢则是在最危险的时候助了他们一臂之力。如果不是他们,她和单衍修也走不到这一步——她无法想象当时如果她真的听他的话离开去找静夜,他会被带到哪里,会变成什么样子。
当她在厨房里削着水果向季风表达感激时,季风却完全不以为意,“咳,这有什么,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嘛。再说了,我也白吃了你好多顿饭,这是应该的。”
她笑了,“那明天我买多些东西去你家,做顿好吃地给你们,算是表达谢意了。”
季风摆摆手,口气颇为沉重地,“唉,改天吧。最近,最近我家有,有些不太平。”季风生性随和,对很多事总是秉承着得过且过的看法。这样的人说好听些是迷糊大咧咧,说不好听就是没大脑。但这样的活法,确是极少烦恼的。所以当季风口气一沉,说家里不太平时,她难免有些好奇,“你家怎么了?”
季风的脸微红,看向她的表情是欲言又止。看得出来她是很想倾吐些什么的,可又好像有很多顾虑,嘴唇咬了又咬。苹果削了一个又一个,哈密瓜也都切成了细丁子,但直到最后季风吞吞吐吐地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雅晓安抚似地拍拍她的手,“得,等你想说了我随时都愿意听你倾诉。”
季风勉强地笑了笑,“咳,我不是不想说,就是……就是这事儿……啧……怎么,怎么说都,都有些丢人……我,我觉得我这个人虽然……虽然猥琐了些,但,但还不至于无耻。可,可最近我就和中邪似地,净做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她左右看了看,那紧张惶恐的表情就仿佛墙上长了小耳朵在偷听似地,“雅晓,我,我怕是,我怕是撞邪了。再,再不然就是我家有脏东西!”
“怎么可能,哈哈,这种事怎么可能。”雅晓不是个无神论者,她也是挺怕那种神神怪怪东西的,但为了安抚季风,她不得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房子干净得很,就和水洗过一样。”
季风脸涨得通红,便秘似地憋了半才蹦出一句,“不,我觉得要不是房子里有脏东西,那肯定是我撞邪了。雅晓,你,你能不能抽个空陪我去庙里拜拜求个符或是请个开光的菩萨到家里镇个邪。这,这也太邪门了。”
雅晓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来了,“什么邪门的事儿?有多邪门!说说嘛!”
季风喉咙里像卡了块大骨头一样吞吞噎噎地,“就是,就是我我老觉得有东西在看我,像是吃饭啦看书啦还有做瑜珈的时候,都有这种感觉。还有啊,我最近总是有东西不见了,就是我的一些小零碎。家里就我和那个毛小子,那小子又不是搞G的,不可能是他拿的吧,对不?还,还有啊,还有就是最可怕的……我,我真的怀疑是我家里有脏东西……”季风的表情像是快哭出来了,“而且还是个很色的脏东西。”
“到底什么事??”看季风的表情,雅晓也紧张起来了。
季风咽了几次口水,眼睛都在眼眶里打转了,“我,我没什么朋友,我就只敢和你说说。你可得帮帮我,明天和我一起去请个开光的菩萨回来镇邪,我,我真的支撑不住了。”
雅晓快被好奇心给挠死了,“到底是什么事啊?”
季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