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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高的左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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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正装的人们有序地进入场内。维也纳的人们都把听音乐会作为生活中如同吃饭、睡觉一样重要的事情,必不可少而且必须怀着虔诚的心去享受,着正 装,是必须的行头。
冷峻的男子一身黑色演出服。向指挥家致意,与首席握手之后,坐到昂贵的三角琴前,双手一扬……
在世人的回忆中,那是一场令人震撼的音乐会。
乐队与钢琴配合得极其完美。指挥酣畅淋漓。钢琴的演奏更是毫不逊色,完全听不出出自一个在校学生的指下。
苏睦言这个晦涩难懂的中文名字,在维也纳一时成为了传奇。
邀约不断。名声大噪。
他却好像根本不在意,对身边围绕的媒体、对通过各种渠道发来的邀约、对身边人羡慕的目光,视若无睹。
其实是不满足,所以根本不放在心上,他要做的怎么会是人们记忆中金色大厅里的过客?现在的成绩,恐怕都不及父亲的万一,更何况他的目标是超越?
坦率讲,如果没有母亲对自己百般的阻挠、干预,他其实不会像现在这样急功近利,他从前乃至现在,对待音乐的态度一直单纯,并不为出人头地,只是 单纯地享受音乐带来的快/感。但因为母亲,他知道这样不够,如果不能足够成功,他就没有筹码和自己的母亲讨价还价,更没有资本说服母亲:他并不 需要家世显赫、养尊处优的名门闺秀作为自己的伴侣,除了陶云漪,他其实谁都不要。
然而,他还没有等到那一天,穆念琴就出了手。
他以为是普通的家宴,却不想卢依眠的父母也在场,那阵势,他一看便知道是母亲有心的安排。两家人穿的都颇为正式,苏睦言隐隐有些不安,但愿,局 势还在他能控制的范围之内。
果然,宴席吃到一半,母亲就开口了。
“说来,两个孩子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穆念琴放下红酒杯,用餐巾擦了擦薄唇道。
苏睦言看向母亲,眼中是隐隐的恨意。是了,只有在这样庄重的场合、在有外人在场的场合下,他才会因为迫于家族的颜面而失去反抗的机会,他才会一 语不发地乖乖就范。
两家人开始商量两人的婚事。
苏睦言握着刀叉,面如死灰。
穆念琴笑容优雅,雍容华贵,不仔细看,丝毫看不出她嘴角那丝似有若无的寒意。
母亲在向他宣战,他很清楚。已经不再是警告或威胁,而是真正的战争,如果失败,苏睦言大概会失去这辈子最最重要的东西。
感到一道目光的注视,苏睦言缓缓转过脸,卢依眠正饶有兴趣地笑看自己。
是时候该谈一谈了。他的态度卢依眠早就清楚,难道即使这样她也甘心?
缓缓起身。
“叔叔阿姨,”绕过一排座位,向卢依眠款款走去,“我想,先向你们借一会儿她。”他表情暧昧,看卢依眠的眼神中满是宠溺,旁人要是看到男子那样 看一个女孩儿,大抵都会以为那是情深。
只有卢依眠清楚,那不过是做戏。已经被逼到这个程度了么?苏睦言?她凝视他脸上虚假的深情,不禁开始嫉妒陶云漪,他那样一个冷情的人,竟然会为 了一个女子,牺牲到如此地步,他爱她到底有多深?
她哂笑,配合地将手送进他手中,相偕离去。只留下羡煞旁人的背影。
穆念琴微微眯起眼,看着卢依眠将手臂送进苏睦言的臂弯,向他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两人不知道笑谈着什么,旁若无人地甜蜜着。
“你打算怎么做?”卢依眠笑容甜蜜。
“唔……”苏睦言强装着笑容,“那要看你配不配合?”
“让我来猜猜——你想让我配合你假扮情投意合,然后趁你妈放松警惕,抓住跟她讲价的筹码?”
“聪明。”苏睦言低头看她,眼睛有如黑色琉璃球般发亮。
卢依眠没想到他会如此大方地承认,反倒有些不自在起来。
卢依眠抬头,眼里一道寒光慢慢聚敛:“为什么你会以为,我会配合你?”
“你不会幸福。”他一语中的,毫不拖泥带水,连笑容都在瞬间冷却。
“如果你按照我母亲的安排和我结婚,我并非威胁你,你我,将连朋友的立场都难以维持。”
卢依眠不禁一颤,他眼神中那种不成功便成仁的可怕意志,让她不忍。
“好。”她点头。
几日后,苏睦言与卢依眠订婚的消息就占据了报纸的娱乐版头条。穆念琴此举在旁人眼中实在做作,但苏睦言明白,她不过想借此机会,让陶云漪彻底死 心。
本来早已计划好,却还是因为母亲这招儿有些担心。
担心她,他的小傻子,又会胡思乱想,又会伤心难过。
那天早晨,她早早起床,和云拓一同出去晨跑,空气很好,心情也不错,跑到满头大汗的时候,路过一间书报亭,只那一眼,只一眼,她立在那里,看着 印有苏睦言照片的报纸上大大的标题:Su is engaged。顿时手脚冰凉。
在画室呆了一天,一张素描都没有画成。
傍晚的时候,阿拓喊她去吃饭,她只当没听见,悄悄把画室的门锁起来。
想把自己关起来,想摒弃房间之外的任何人,尤其是,那个一直霸占着她心里的位置,不肯走的人。
害怕,害怕得想哭。抱着膝盖坐到角落里,眼泪都流不出。心里有一把锥子,把心凿出一个一个小窟窿,疼得她喘不过气。
痛得太深,连眼泪都成了奢侈品。
夜半,她蜷缩着身体,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云拓拿着钥匙悄悄把门打开,将她从地板上轻轻抱起。
那晚之后,她什么都没说。平静得好像根本没有那回事。
时光好像老式风扇,越转越快。
平安夜,云拓和陶云漪驱车前往法国的海滨勒阿弗尔,一路沿着乡间公路开下去,来到一处荒弃的海滩。
天地寂静,远处的海平线上舞着薄烟似的浮云,血红色落日映照晚霞,宛如醉人的诗歌。波光粼粼,闪烁着沉静的金色光芒,远远地闻到大海的味道,亲 切得让人忍不住落泪的味道。
她与云拓惬意地坐在海滩上,眺望夕阳沉入海底。
望着望着,就忘了时间。
“我以前……只特地看过一次日出……”她喃喃自语,声音低沉。望着夕阳的一双凤眼,好似已经迷醉。
“日落与日出,很不同吧。”询问。
“……嗯。”她迟疑,又点头。
“是……”他转头看她,“和他一起?”
云漪扬起嘴角,笑得让人心疼:“你大概一直想知道吧?”
云拓无声地点头。
陶云漪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她与苏睦言,有时候流了泪,又被咸咸的海风吹干,就这样不厌其烦地讲着,抽噎着,直到夜幕降临。
她大概早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那些陈旧的往事葬在心里,她一直不说,往事就一直折磨着她,将现在的她与过去的她生生地撕扯开来,她陷在这场迷局 一样的暗恋里,怎么走都走不出。
夜半,海滩的帐篷里,她在云拓的怀里沉沉睡去。
云拓温柔地揽过云漪的肩膀,望着深蓝色的大海,潮水一遍遍地冲刷着身前的海滩,月色如同细沙般洒在海平面上。
“云漪,该忘的,就忘了吧。”
他知道她醒了,肩膀微微的颤动泄露了她的情绪。在心里轻轻叹息,有些事,也该让她知道了……
“如果可以,让我来照顾你。”
她睫毛轻轻颤动,眼睛却还是紧闭。那夜,她没接收,却也没有拒绝。
陶云漪的心里隐约明白,这大概是最好的结局,云拓绝对是个值得托付一生的人,他们有足够的默契和时间,而苏睦言,大概只是自己香甜的一梦而已, 他只能属于回忆,属于过去。
是时候了,放手,也要彻底些。虽然她很清楚,这时候选择和云拓在一起,很大程度因为想利用他忘记苏睦言,云拓大概也清楚,只是,她已经无路可走 了,有这样的选择,已经是上天的恩赐。
她要幸福地笑才可以,她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
2013年春,苏睦言在欧洲巡回演出,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纷纷给出好评。
2013年秋,苏睦言在中国巡回演出,受到众多粉丝的追捧。
2014年,陶云漪在法国巴黎举办首次个人画展,反响热烈,连向来苛刻的画评家都给予了较高的评价,画展被迫延长时间,最后变成了一票难求。
2014年,于增的世界巡回画展,陶云漪、云拓紧随其后,师徒三个跑遍了欧亚美。
亚欧大陆的另一端。当上海这座光怪陆离的城市正欢庆着即将到来的2015年时,夏铭熏正在某幢高级写字楼里敲打着键盘。四年前,当这个身着Armarni 西装、带着顽劣的微笑的富二代出现在夏氏企业的董事会上的时候,所有董事会成员尤其是那些顽固不化的老股东们都以为闹剧即将上演,而因此对他嗤 之以鼻。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顽劣不驯的大男孩儿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以让人跌破眼镜的速度完成了公司资金整合,并拿出了无懈可击的上市计划,在董 事会上,扬眉吐气。
从那时起,他开始真正和夏氏融为一体,强势地带领着整个夏氏企业在整个中国大跨步前进。
在获得董事会的信任之后,夏铭熏又大刀阔斧地开始了夏氏的改革,利用企业上市筹集到的资金,大举进军家居市场,将原本局限于卫浴产品生产销售的 夏氏领上了一层新的台阶。随后,夏铭熏又积极筹划并购了一家上升势头强劲的家居公司,使夏氏在家居市场上取得了独一无二的优势:品牌名气与风格 个性。就在最近,夏氏国内的市场份额已经提高到10%以上。
夏铭熏,已经将夏氏领进了全国最最优秀的企业行列之中,而就在人们还在为这些成绩惊讶叹服的时候,他又在筹划着大举进军国际市场了。
一时间,关于夏氏企业第二代掌门人夏铭熏的报道铺天盖地地席卷了整个中国金融界。夏铭熏成为媒体、电视争相采访的对象,然而行事向来高调的夏铭 熏一反常态地推掉了大多数邀约只接受了一家名气稍小杂志的专访。夏铭熏一身Armarni黑色套装,手腕上价值上万的瑞士名表,谦和地坐在夏氏上海总 公司的办公区的一角接受了专访。
不知道是时间还是事业的力量让这个阳光似火的男孩儿变得内敛沉稳,当被问到私人感情生活的时候,他只是轻轻挑起眉头,微笑道:“心有所属。”四 个字之后再也没有任何交代。
整场采访都滴水不漏。
从此,夏铭熏在世人面前的形象又多了几份神秘。
2014年,夏氏企业大举进军国际市场,为了打造夏氏自己的品牌,树立品牌形象赢得品牌优势,大胆在家居卫浴设计风格上采用了“中国风”,在国际上 获得了极高的声誉。
“很高兴和夏氏合作。”秃顶男人满脸堆笑地和夏铭熏握手。
夏铭熏绅士回应:“能和贵公司合作也是夏氏的荣幸。”脸上是礼貌而谦和的微笑。
“我在黄金花园约了一桌,夏总,怎么样,一起庆祝一下吧?”
“感谢你的盛情邀请,稍后我还有个重要会议,脱不开身,下次吧。”夏铭熏笑得更深了,不细看,没有人能看清他眼底的疏离。
“其实,我女儿Sunny是夏总在墨尔本大学的同学,回国之后一直跟我提起你,这次能与夏总一起合作真是有缘,怎么不和Sunny叙叙旧?”
夏铭熏快速在脑子里搜索Sunny这个名字,然后莞尔一笑:“还真是不巧,下午我就要飞欧洲,飞机票都订好了,这样吧,下次我来请,您看怎么样?”
夏铭熏与助手一起走出会议室,夏铭熏双手插在裤袋里面无表情地走入电梯。
“听刚才吴总的意思,不会是想把女儿嫁给你吧!”助手皱着眉分析道。
“你小子想什么呢?”夏铭熏一掌拍在助理的脑袋上,转而诡异地笑起来。
“这年头,想把女儿嫁给你攀龙附凤的人还真多啊!”助理开玩笑地打趣道,自然又吃了一掌。
Sunny么?就是那个整天只知道梳妆打扮,打扮得花枝招展一直想要爬上自己的床的女人?他从胸腔里猛地舒一口气,苦笑:看来自己真是该想个招儿来 挡住这些前赴后继的烂桃花了。
收敛笑容走出电梯。
“机票准备好了么?”帅气走出电梯的夏铭熏冷声问道。
三个小时后,夏铭熏坐上了直飞巴黎的航班。
第29章 时间的女儿
“你猜我现在在哪里?”两年来,夏铭熏的脸上第一次浸润着真实的笑容,用温柔低缓的语气讲着电话。
陶云漪拿起画板背到背后,看了一下时钟,然后对着电话:“你什么时候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啦?说呀,在哪儿?”
“你往窗外看。”陶云漪一脸疑惑地走向窗前,黑色的铁门之外是一脸灿烂微笑的夏铭熏。
陶云漪丢下画板,飞奔着跑出门外,一跃而起窜到了夏铭熏的背上。
笑得合不拢嘴。
“喂!我这可是Channel的风衣,弄脏了是不是你赔啊?”夏铭熏笑得一脸无害。
是了,对他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是不同的,她的一颦一笑,与他来说,都是珍宝。即使这个世界上真有比她更优秀的女子,他也不愿多看一眼。也是 因此,身边那么多艳丽女子的大献殷勤才显得那么容易拒绝和忽略。
“你怎么会来?”过了半晌,陶云漪从夏铭熏背上跳下来笑着问他。
“我来谈业务的啊!”夏铭熏饶有兴趣地盯着陶云漪:灰色针织衫外套着深咖啡色毛呢大衣。
有了女人味。
“嗯——让我看看,头发长长了,下巴变尖了,就是个子还是没长……呵呵。”夏铭熏和陶云漪笑着闹着,好像四年的时光从未存在过。
“你变瘦了。”陶云漪打量着更加帅气逼人的夏铭熏,半晌却闷闷地回了一句。
她不喜欢他变瘦,看到他瘦削的下巴,她就能想象出他的辛苦。
“这样吧,我做一顿饭赔你的风衣好不好?”赔偿只是借口。
“这是云拓,我师兄。”陶云漪随后礼貌介绍夏铭熏。
“你好。”夏铭熏微笑着与云拓握手,云拓身着淡蓝色格子衬衫显得很精神,夏铭熏不禁莞尔,笑容灿烂而狡黠。
“这身衣服是云漪选的吧。”
云拓惊愕:“你怎么知道?”随即又恍悟,明了地一笑,大度且随意。
陶云漪买来一些新鲜的食材在厨房里忙活。云拓与夏铭熏坐在客厅里聊天。
“谢谢你对她的照顾。”面上是桀骜不驯的表情,语气却真切地让人震惊。
云拓不忙着回应,定定打量着夏铭熏,半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是我应该谢谢你过去对她的照顾。”
一句话,打破夏铭熏的金钟罩。
“这房子很不错。”转移话题。
“老师的内人帮忙布置的。”
夏铭熏环顾四周,徐徐点头。
“她脾气有点闷,你们相处得好吗?”
云拓被这个问题逗笑:“若我们相处得好,我自然会与你说实话,但如果我们相处的不好,你得到的答案却一定也是一样的。”
尴尬。沉默。
“上次独奏会的票是你寄的吧?”半晌,云拓首先挑起话题。
“嗯。”正色。
“那么,”云拓眼中难得聚敛了一道冷光,“你认为,两人还有可能?”
夏铭熏与云拓对视几秒。
转而,付之一笑:“不过一场独奏会。”停顿几秒,“我只希望她幸福。”他的眼光聚敛到厨房中那个忙碌的纤细身影,温柔毕现。
幸好不一会儿陶云漪就从厨房里走出来,缓解了客厅里无言的尴尬。云漪笑得一脸灿烂,说让夏铭熏尝尝她的手艺。夏铭熏好久没有坐在家里的饭桌上吃 饭了,这一顿饭,他吃得很香。
“知不知道?你围着围裙的样子像个小少妇!”吃过饭,夏铭熏又开起了玩笑,陶云漪在他的身后对着他的背一顿暴打“再说一句试试!”陶云漪露出胜 利的微笑。
“走,带你去参观我的卧室。”两人打闹着上了楼。
转了一圈,话题都已经说尽。两人都渐渐沉默。
夏铭熏脸上的稚气消失殆尽,蜕变成内敛成熟的表情,要不是如此近距离地看见,陶云漪大概会忘记:他已经是掌管着整个夏氏的商业巨人。
只剩一个人,两人都有意避开不谈。
“独奏会,怎么样?”夏铭熏打破沉默突兀地问了一句。
“为什么要寄票给我?”答非所问,她像只被刺到痛处的刺猬,难得如此敏感又犀利,转过头认真问他。眼神像只倔强的小猫。
夏铭熏一个箭步走上前,拉住她的胳膊:“陶云漪,你不要骗你自己好不好?”隐隐动怒的语气。
夏铭熏的眼神是那么心疼,也许连这两年一直跟随他身边的助理也不知道他会有这样的表情。
她表情淡淡,轻轻拨开他桎梏她的手。仿佛出世的淡然。
“熏,我没有。”陶云漪走到窗前,眼神渐渐飘远,仿佛已将尘世抛却脑后。
“看到他订婚的消息时,我虽然伤心,心里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些年,我自导自演这样一出闹剧,已经够了,一直都是我自己太固执,才会看不 清楚现实。”她转过身,凝视夏铭熏,眼神坚定,“我们,根本就不合适。即使没有这样那样的阻碍,我们在一起,能否幸福,也未可知。我现在,同阿 拓在一起,很平静也很幸福。”她眼里的那道泪光,不只是因为终于释然还是心有不甘。
“他与我说,他同你解释过,你……”
“我知道,他说叫我不要多想,他说那不过是权宜之计,我都知道,可是铭熏,”她些许停顿,她低下头,“我不愿再等了。”清冷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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