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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未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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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子经营着一家小面馆,照例说一万块也不多,她是拿得出来的,这次是遇上了什么急事?未染不敢耽搁,急急拿了包直奔银行,不知道松子有什么事,她得尽快去看看才放心。松子是未染这辈子最臭味相投的朋友,高三的时候未染转学到松子的学校,虽然她个性冷漠,松子天生话唠,但两人几乎是“一见倾心二见相契三面定终生”的节奏,迅速发展成了死党兼闺蜜,一晃八年,感情愈发固若金汤牢不可破了,不要说一万块,松子要是真有事,她都敢把房子卖了!当然,未染也没房子!
都说冤家路窄,未染取完钱出来,顶头就遇上了梁经年,A市什么时候这么小了?
梁经年穿了一身黑色西装,正从银行里面出来,他也看到了未染,立刻笑嘻嘻地走过来,“还真再见了!”
未染蹙了眉,盯着经年修长的身材看了又看,迟疑着说:“你……现在改行卖保险了?”
额……经年一阵无语,有种吃了青花椒满嗓子想要冒烟的感觉,他这么帅,怎么能像卖保险的呢?天下穿黑西装的不都是卖保险的好吧!
“你看我像卖保险的吗?”
未染眼神木木的,很冷静地又说:“也像售楼的!”
经年面上的经络一阵抽搐,心里碎碎念:改天一定要把这身该死的西装换掉。
“我先走了,今天有事。”未染并不想多与经年纠缠,说着绕过他要走。
经年忙拦住未染,“干什么去?我送你!”
“不用了。”断然拒绝。
“别啊!”经年一脸谄媚,贱兮兮地贴近未染说:“我可不能就这么让你走,这是职业习惯,我们卖保险的,从来就是善于发掘一切能发掘的客户,该讨好的不该讨好的都要巴结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又贫!未染怕跟经年多纠缠,就上了他的车。经年心情似乎不错,开了音乐来听,当音乐叮叮咚咚响起,陶喆略显沙哑的嗓音在车厢里回荡,未染的呼吸立刻变得有些艰难,声音也弱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喜欢听陶喆的歌。”
经年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打着节拍,随口说:“CD也是原来的。”
未染没有接话,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慌乱,想要问下去却又不敢,只好慌忙转头看向窗外,雏菊依然绚烂,刺到眼睛里的光酸涩涩的让人想流泪,心里有点悲凉的感觉。
“风吹落最后一片叶,我的心也飘着雪,爱只能在回忆里堆叠,给下个季节……多想要跟过去告别……却永远少一点坚决……”
经年没再说话,未染也没说,他们很默契地选择了沉默,突然就发现原来很多事情他们是不能说的,提起来就会伤痕累累,像歌里唱的,爱只能在回忆里堆叠。
很快就到了地方,未染下了车想要跟经年道谢,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经年却已经狠狠踩下了油门,车影一闪而过,灰尘呛得人鼻息困难。
经年能从后视镜里看到未染失落的身影,渺小得像是一株细草,细细的,很纤弱,她也寂寞吗?能有他寂寞?他是该恨她的,是的!
未染愣在了当地,看着经年的车子远去,渐渐淡了,没入车流中。原来他是恨她的,恨吧,她也恨!
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未染转身进了松子的店面,一进门就看到她正在跟一位客人絮叨:“你一定记住了,凉的东西一定要少喝,刚才你已经喝过一杯冰可乐了,还是不要再点了。这么热的天,凉的东西喝下去,外热内冷,凉气积在胃里,胃里容易冒寒气,稍不留神就容易痉挛!”
见到客人呆愣的神态,未染急忙过去把松子提留到了一边,皱眉看着她:“又跟客人说什么呢?你这过度的热情,完全是以身相许的节奏,就不怕吓到人家。”
松子挠了挠头皮,没心没肺地笑:“我这不是好心么?话到了嘴边,完全刹不住。”
未染也忍不住笑,从包里把一个纸袋拿了出来,“给你钱。”
松子乐呵呵一笑接过了纸袋,试探着问:“你不问我是什么事?”
“你好像也没打算说。”未染拿起一张菜单看着。
松子的脸红了红,她是没打算说,也知道未染一定不会问。她先把钱拿到里面收了起来,出来问未染:“还没吃饭呢吧?想吃什么?”
未染指了指了菜单:“豆角焖面。”
松子给未染做了面端上来,特意加了双份的豆角,分量十足十。看未染似乎兴致缺缺的样子,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刚才我看你从一辆车上下来,是谁送你来的?”
未染的身体僵了一僵,“高中同学。”
“以前的高中同学?”松子眼神晶晶亮,凑近未染八卦道:“你还有这么土豪的高中同学呢!”
“土豪?”未染眼睛里全是不屑,“就他那辆破桑塔纳,你是从哪里看出他是土豪的?”
“桑塔纳?”松子霍地在桌子上狠狠拍了一巴掌,“你个乡下土包子!那不是桑塔纳,是辉腾!大众辉腾,他那款的值一百多万呢!”
“我怎么知道那是辉腾?长得跟桑塔纳一个样。”未染白了松子一眼,低下头继续吃面,心里越发憋闷了。仔细想一想就该明白的,以梁经年的家世,他怎么可能会开桑塔纳?一家子都是骄傲的人,他们周围的一切都要能配得上他们的身份才行,他是辉腾,我才是桑塔纳!
松子还想说什么,但见未染似乎心情低落,头脑里突然浮上一个猜测,她便不再说任何话,只把一杯清水送到未染面前。
未染喝了一口水,那水顺着喉咙一路流下去,仿佛是凉的,连心都跟着凉了。
“对了。”松子一惊一乍地说:“今天两个客人来吃面的时候,一个客人说她侄子快三十了还没女朋友,家里人急死了。我上菜的时候顺便听了两耳朵,那人条件还挺好的,所以我就把你隆重地介绍给了客人,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预定了那位优质剩男,这周六下午三点,轻语咖啡馆,你一定要去啊。”
未染完全被惊到了,呆愣愣地看着松子,真是累觉不爱,她的对象问题貌似真的成了历史遗留问题了,松子简直就是不遗余力地包装销售她,无奈市场销路一直不好。
“不是,你就这么把我介绍给一个不认识的人了?”
“见一面不就认识了,找男朋友就跟在商场抢打折衣服一个样,下手要快,一个不留神,就是人家的了。记住啊,周六晚上,行不行的都见一见,不去我跟你绝交啊。”
未染说不上是想去还是不想去,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像是偷偷拿了别人的漂亮裙子,想要穿出去却又有很强烈的不安,她在怕什么呢?也没什么可怕的,半响她点了点头:“我去。”
……
周二下午,未染奉老板“枣核”之命到本市最大的开发银行谈项目,她所在的公司是做工作装的,正好市开发银行要订做下一年的工作装,项目不小,“枣核”很是重视。这个项目“枣核”已经跟银行的副总秦一洋进行了几次接洽,基本上可以签合同了,但有一些设计方面和合同方面的细节还需要进一步商讨。
未染的老板其实叫唐宜良,四十出头的年纪,身形高大,但身材却像是枣核,中间粗两头细,因此公司的员工背地里都叫他“枣核”。未染从大学毕业就跟着“枣核”闯天下,可以说是“枣核”的股肱之臣,尽管她整天冷着个脸作狂炫酷拽的样子,也很没有眼力介儿,但她胜在实在踏实,很多事情都可以放心地交给她,再加上长得清丽脱俗纤细高挑,带出去面子里子都有,所以未染虽不是心腹,可也算是得宠。
未染又穿了那件香奈儿连衣裙,装得有模有样地出了门,毕竟是总经理助理,穿什么代表的是公司的门面,寒碜一点儿都不行。在公交车上晃荡的时候,未染还抽空特意留意了一下窗外,想看清楚辉腾到底长什么样,还真让她看到一辆。也是黑色的,跟她乘坐的公交车相距不远,也在银行门口停了下来。
未染下了车,目光却还黏在那辆车上,心里默默念叨:这到底是桑塔纳呢?还是辉腾呢?……直到车上下来一个人,未染立刻就想骂人了:老天爷,你管孽缘也叫缘吗?又是梁经年,他还真像卖保险的,无处不在啊!
经年穿了一身藏青色的西装,西装做工考究剪裁合体,穿在他身上恰如其分地彰显了他的英武不凡;他的脸立体感很强,轮廓分明,不做任何修饰就有一种放浪不羁却又自信满满的样子,跟八年前不同了,他从一个桀骜的男孩子变成了一个从容的男人。
或许是感觉到有一道目光,经年转头看向未染,他苦心经营的气场立时就受到干扰,显露出了毫无防备的笑容,他走近前来:“又来取钱啊?比我这卖保险的果然是强多了。”
装!都那么有钱了,你还低调个毛毛虫啊,显摆显摆能死吗?未染觉得自己的情绪最近简直不在正常的点上,她的低气压严重受损,情绪就像是坐了过山车,一路起伏冲刺,怎么也压不住。使劲稳了稳心神,把面部调到没有表情,她说:“你嘴里能不跑火车吗?一串话里就没一骨节是真的。卖保险的?桑塔纳?给你十万块你把你的‘桑塔纳’卖给我行吗?”
经年一看穿帮了,他也不着急,又顺着杆子爬了上来,很爽快地说:“行啊,卖给你了。”
“你……”未染恨不能把舌头咬断,索性一扭头不理经年了,直接冒着火进了银行。
通报了姓名,未染被安排在会议室等待接见,秦一洋好半天没来,未染的思绪也飘了,她在想梁经年,他来银行做什么?他在这里工作,那么,他是做什么的?
“去倒两杯菊花茶来。”
未染听到声音抬起头来,藏青色的西装,修长挺拔的身材,俊朗的眉目,不是梁经年是谁?
梁经年一本正经走到未染面前,伸出手掌,“你好,姜小姐对吗?我是梁经年,本行的总经理。”
未染立着身子呆愣了半秒钟,尴尬地笑了笑,机械地伸出手掌与梁经年握手,“梁总您好,我是姜未染,C公司的总经理助理,主管本次贵行工作装订做任务。”
“姜小姐请坐。”经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这个项目以前一直是秦副总负责的,我贸然接手,对贵公司的产品还不是很熟悉,姜小姐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
未染急忙把手里的文件在茶几上铺开,“当然可以,这是应贵行要求,我们公司新出的服装设计稿,请梁总看一下哪一款最为合适,或者是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
经年随手看了几张设计稿,后皱着眉头又把设计稿放在了茶几上,“这些都是虚的,姜小姐应该带几款贵公司的产品来才是。”
“梁总说的是。我上次来的时候是带了我们公司的产品,秦副总看过了,要求我们在样式上做些创新修改,不要显得那么死板。梁总可以先看一下我们的设计稿,如果有中意的,我们即刻做出样本来让您过目。”
“没有实物无法比较,贵公司太没有诚意了。”经年斜倚在沙发上,微微扬起的唇角上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坏笑。
未染自然看到了,她早就觉出梁经年是在故意为难她,他这暴发户般的狂炫酷拽是什么时候练出来的?张狂得像个二愣子!她没有发火,表情甚是云淡风轻,奇葩见多了 ,没什么不能忍的。
“那我下次带些样品过来。”
没能出现期望的效果,经年有些不高兴,他立刻在话里加了料,“不用了,我们没那么多下次可以耽误。”
“你……”未染成功地被激怒,这么多年了,经年还是那么意气用事,是因为太恨她了?她的表情终于变了,蹙着眉头,面目狰狞得如同一只小狮子。 
“菊花茶,清热祛燥的。”秘书踩着点儿送来了两杯菊花茶,未染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生气,僵在了那里,面上的肌肉一阵抽动。
“哈哈哈哈……”经年笑得肩膀松动,一颤一颤地把菊花茶向着未染面前推了又推,“清热祛燥的,多喝点。”
未染又羞又恼,红着脸怒视经年,“梁总,我是来谈合作的,您……您能不笑了吗?”
经年使劲忍住笑,霍地靠近未染,满目探究地说:“我发现你现在很喜欢说口头禅呢!”
未染不知经年何意,愣了愣说:“口头禅?有吗?”
“当然有,说得还很频繁。”
“是什么?”
经年慢悠悠地吐出一个字:“你……”
“你……”
未染真的被经年气到想要吐血,她的手指都在发抖,她肯定是上辈子欠了梁经年,这辈子来还债了,要无偿承受他所有的孩子气!孩子气啊!
等经年彻底笑够了,已经到了下班的点儿,未染抱着一丝讨好巴结的心态说:“梁总,我请您吃饭。”
经年站起身来整了整西装,帅气得如同一道阳光,“我不稀罕这个。”
“那您稀罕什么?”真是贱,贱呢 !
经年慢悠悠地向着未染靠近,俊朗的脸庞擦过未染的脸颊,温热的气息吹在她的发丝之间,她的心开始不规律地跳动,慌乱,还是慌乱,是颠簸的感觉,心被震得咚咚响。红晕从腮边直接伸展到脖子根儿,老姑娘竟然脸红,荒谬吧?荒谬!
气氛刚刚好,该发生点什么的。
“美人计。”
三个飘忽外加轻佻的字顺着耳朵眼儿直窜进心里,未染一下子从幻想里惊醒了,这个坏蛋,从来就是这么坏!她一把推开经年,急匆匆地夺路而逃,连设计稿都没来得及收拾。
经年看着未染慌乱地离开,他在门口站了许久,眼睛里阴晴不定,你逃不掉的,我不允许!
秦一洋走过来,他与经年年纪差不多,看上去是个内敛浑厚的人,帅得没有特色,但就是很好看。他看着经年,想要看清他真实的情绪,但失败了,“她就是你喜欢的女孩?”
经年撇着嘴笑,帅气地转身进了办公室,只丢下三个字:“是曾经!”
作者有话要说:

☆、原点该是八年前?

未染以为这次的项目必定是黄了,谁想到第二天到了公司,“枣核”竟然满面欣慰地告诉她:“银行方面已经对设计稿提出了最终修改意见,下周一我们带着样品和合同,直接就可以把合同给签了。”
“修改意见是什么时候跟您说的?”
“枣核”的眉毛梢上都挂着喜悦,拍拍未染的肩说:“今天一早,银行派人把你昨天留下的设计稿送了来,并提出了修改意见。”
未染愣了一会儿神,梁经年到底要做什么,他没想为难她?也许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吧,可那情分历时八年还能不腐烂变质吗?或许该期待周一快点到来,让一切迅速结束,回到原点。
下班回到家的时候不早了,未染走到小区楼下的时候看到一辆黑色轿车,走近一看,司机正趴在方向盘上打盹。她神经有些过敏,围着那辆黑色轿车转了三圈,大众的牌子她认识,这车,怎么跟梁经年的车这么像呢!
“咚、咚、咚……”未染感觉那是经年,冷着脸恨恨地敲车窗。车里的人醒了,迷迷瞪瞪打开了车窗,玻璃缓缓了降了下来,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的脸出现在视野里。
“你……”未染到了嘴边的话一下子堵在了嗓子眼,脸蹭地一下子红了个彻底,看了中年男人半天说:“你的车真黑。”
中年男人鄙夷地看着未染,低低咒骂了一声“靠”,一脚油门走出去好远,车窗里飘出两个字“有病!”
未染红着脸僵在原地,抬手抚了抚额头,可不有病吗,怎么看谁都像是梁经年,这是怎么了?唉……一口气还没有叹完,身后喇叭声又响起来,刺耳得很。
回头,更想钻到地球那边去了,这次真的是梁经年,他这个时候来干什么?未染强自镇定下来,装作一副默然的样子看着经年停了车,慢慢向自己走来。
“你来做什么?”
经年笑嘻嘻的贴近未染,鼻子几乎碰到未染的鼻子,“你是不是以为我是来找你的?”
未染急忙后退了两步避开经年,略有些心虚地说:“管你是来找谁的。”
经年转着手上的车钥匙,将未染的底气不足尽数收入眼底,他心底暗暗有些爽,“你是管不着,我不是来找你的!……怎么?是失望还是失落,不要表现得这么含蓄么!”
“不,是无感!”未染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狡辩,索性一转身上楼去了,谁想到经年也跟了来,并且跟着她上了电梯。
未染按了20楼,问经年:“你几楼?”
经年显然憋着坏笑,优哉游哉地说:“不巧,也是20楼。”
未染又敏感了,她觉得自己最近不正常,经年的每一步行动都让她既害怕又隐隐有些……嗯,期待……人都这样吗?对于有些人,你总觉得他每一个动作都另有深意,他想靠近你,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未染就怕这样,你当真了,他却没走心。 
“你真的?”那句不是来找我的,未染最终没有问下去,太过自恋的结果往往就是自作多情。
“你觉得呢?”经年眼睛里仿佛有一颗闪亮的星星,夺人心魂的气息的扑面而来,未染不禁呆了一呆。
经年岂会这样放过未染,他一步一步走向她,英俊的面上五分认真五分神秘,未染有些移不开步子,最终被他逼入了电梯一角,她的背贴在夏日温吞的电梯壁上,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带着热气,她的脸烧了起来,心也仿佛点了火……她纤细的手掌撑在油腻的电梯壁上,握紧,又张开。
“叮咚”,生活里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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