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没关系,随便坐吧。”
耿小芳和赵继军分别坐在床的两头。
“你家是哪儿的?平时下班不回去?”赵继军鼓起勇气问。
“不回,我无家可归!”耿小芳故作可怜状。
“哦!”赵继军点了点头。
一小会的沉默。
“我到你这做客,你怎么不说话?”耿小芳盯着赵继军的眼睛问。
“我……不是啊”赵继军感觉嗓子眼像被塞了东西堵住一样。
坐得太靠边,耿小芳感觉有些不舒服,便将身子往赵继军的方向动了动。一丝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赵继军本能地朝耿小芳偷偷瞟了两眼。
这女人算是个美人胚子。长着一幅鹅蛋脸,大眼睛,樱桃般的小嘴,红润的嘴唇旁边挂着一颗明显的美人痣,显得很有韵味。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在身子挪动的时候轻微地摇摆。一件紧身裤突显出双腿优美的轮廓和肉感。耿小芳的两只腿紧紧地并拢着。她似乎意识到帅气的赵继军曾目光游离在她腿上,脸,霎时红了起来。
赵继军那张不争气的脸有点控制不住地发烫。
有搭没搭地聊了一会,耿小芳便找了借口离开赵继军的办公室。
第六章 朝雾蒙蒙
第二天,赵继军醒得挺早,洗漱完毕,打开办公室的门,站在走廊处,连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清晨的空气总是那么自然、清新。初冬的早晨虽有些寒意,但阻挡不住人们晨练的步伐。天,雾蒙蒙的,能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却看不到人的影子。
关上门,打开日光灯,再一次翻起昨天主任交给的资料埋头学习。
昨晚的羊汤和狗肉又浮现在脑海中,喉咙中的唾液开始多了起来。索性合上书本,回味着那味道。
“咚咚!”是敲门声。
“来了!”赵继军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往门边走去。
“小赵,我们去食堂吃饭,完了我带你去下队。”站在门外的周强,看样子并不打算进来。
“强哥,‘下队’是啥意思?”赵继军不解地问。
“就是到基层工作,其实就是去村里。”
早餐的伙食还不错:一杯牛奶,两个肉包,一个茶叶蛋,一小碗稀饭。
周强吃得比较快,吃完后抹抹嘴,坐在位子上等着赵继军。
雷洲端着碗坐了过来,问:“小赵,今天起得挺早的?”
“昨天睡得也早,雷哥。”赵继军礼貌地说。
“车准备好了吧?”周强问。
“强哥,我正想说这事的呢,早上发动不起来,刚才打电话报修了。”
“也不知啥时能修好,这么巧,偏偏在这个时候出毛病!”周强抱怨道。
“晚些时间下队不可以吗?”雷洲侧着脸问。
“算了,我跟小赵骑自行车去吧,反正也就四五里地。”
“雷哥你慢吃!我先走了。”
赵继军抹抹嘴跟在周强的身后离开了食堂。
“小赵,你有自行车吗?”周强问。
“有,我昨天就是骑车过来的。”
“到你屋先待一会,然后我们就出发。”周强笑着说。
“好啊!”
进了办公室,周强手插在裤兜里,来回度着步子。
“强哥,你老家是哪儿的?昨天问你,你还没告诉我呢!”赵继军有些拘谨地问。
“官山镇的,比你家还要远。”
“是蛮远的。”赵继军附合道。
“那是我老家,父母的家,我新家在县城。”
“新家?”赵继军一脸疑惑地问。
周强笑了笑说:“老弟,我在六年前搬到县城,相对于老家来说,你说是不是‘新家’?”
“是的是的,嘿嘿!”赵继军连连点头说。
“好了,我们准备出发吧。”
“嗯!”
望山村是离乡政府比较近的一个村。这一路上全是水泥路,路况还不错。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潮湿,雾越来越大,赵继军和周强肩并肩慢腾腾地蹬着自行车。迎面驶来的一辆大货车,车速开得很慢,车头的两只照射灯,如手电筒般地亮着,并没有发挥出多大的作用。
“小赵,雾太大了,不能骑快,我们下来推着走吧,估计再过十多分钟就到了。”
“行,强哥。”说着赵继军刹了车闸,抬起腿下了自行车。
“今天的雾咋这么大呢!”周强自言自语道。
“是啊,昨天还好好的。”
没多久,两人来到了一个墙上喷着标语的院子处。
“小赵,这就是村部。”周强指着这所有些破旧的院子介绍说。
虽说赵继军生长在农村,事实上长这么大,并没有真正去过村委会,因此村委会对他来说还是有些陌生的。
进了院子,办公室的门上清一色地挂着铁锁,周强以此感到有些失望。
掏出手机拨了一组号码。
“刘主任,在家吗?我是计生办的周强。”
“哦,是周专干啊,你好啊。”
“我们到你们村部了,你马上过来吧。”
“老周啊,不好意思啦,外甥女今天出嫁,我在我姐这,村里去不成了。”
“那好,你忙吧。”
周强和对方几乎同时挂了电话。
“喂,单支书吗?”
“周专干啊,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这是一个沙哑而又略带磁性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我和同事小赵来到你们村部了。”
“你跟刘主任联系吧,我在我女儿家,中午回不去,失陪了,老弟。”
没等周强挂电话,对方已把电话挂了。
“妈的,都不在!”周强骂了一句。
又拨了一组号码。
“高会计在家吗?”
“在,你是谁?”
“是嫂子吧,我是计生办的周强,我们到你们村部了。”
“噢,他在换鞋,正准备去趟村里的呢,我马上给娃他爹说,让他快点去。”
“行,嫂子,挂了吧。”
“好的,再见。”
老站在院子里感到有些无聊,俩人便走出院子,朝四周望了望。
院子旁边是个小卖部,小卖部的门口放着两部台球的桌子。
屋面坐着一个神情庸懒看上去三十出头的女人,时不时地打着哈欠。旁边的电视机里头正播放着一些广告。
周强走过去,朝里面看了看,那女人显然看到周强,按了一下电视的遥控器,站起身走了出来。
“哟,哪阵风把周专干给吹来了,雾这么大还过来啊。”
“我这不是想你了嘛,谢仙姑。”
看来周强跟这小卖部的老板娘有些相熟。
“死鬼,怎么也学会说好听的了?”
老板娘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显得年青一些,脖子下面的两个圆圆的如碗口那么大的馒头,屹然高挺。细细的腰,高翘的部,正是男人们追求的“前挺后翘”的那种类型。
小卖部的门口只有三个人:
女老板——谢仙姑,周强和赵继军。
“生意还好吗?你男人回来了吗?”周强一本正经地问。
“生意就那个样子,不好不坏。俺家那个死男人,我才不管他呢,他爱回不回。”
谢仙姑的男人长年在外,整整三个年头没回过家,不知在外搞什么明堂。谢仙姑把家里的几亩地退了,开个小卖部,挣点小钱糊糊口算是不成问题。男人长年不在家,在别人看来如同守活寡,可她却丝毫没这种感觉。每天都笑呵呵的,日子过得给神仙似的,所以村里人给她起个外号叫谢仙姑。
还有一种说法就是,她跟多个男人有一腿,成天过着飘飘欲仙的生活。当然,这种说法还有待考证。
第七章 在村干部家做客
“怎么,带小徒弟了?”谢仙姑看了赵继军一眼,冲着周强说。
“是的,妹子。”
“妹子?我比你大好不好?老占我便宜。哼!”谢仙姑撒起娇来。
“老说我占你便宜,我占几回啊,反正现在你这也没什么人,雾茫茫的,索性就占一把。”说着周强伸出手在谢仙姑腰上胡乱摸了一把。
“你要注意影响。在小徒弟面前不怕丢人?”谢仙姑瞪起杏眼。那眼神中分明写着几丝暧昧,赵继军是看不出来,但周强能读懂。
“有什么好丢人的,这小兄弟,是自己人。”
“你可别把人家好好的小伙子给带坏了。”
“到里面去,我要拿包香烟。”周强挤眉弄眼地说。
赵继军还算有点脑子,眼看着周强和谢仙姑往屋里走,并没有跟进去,百般无聊的他索性看起喷在村部墙上的广告:
“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孩”
“神龙猪饲料,一喂就是香!”
“用了状骨贴,骨头硬邦邦!”
墙的旁边是一个根电线杆,上面贴了两张A4纸。走近一看,一张写着:
“收各类废品——电话139……”
另一张贴的内容是:“你还为不孕不育以及各种性病苦恼吗?祖传秘方包你一针见效。”
突然,小卖部里专来了一阵充满引诱笑声。
转过身,赵继军看到了让人脸红的一幕:周强抱着谢仙姑,一双大手正伸到了谢仙姑的衣服里,准确地说,是伸到裤子里。
忍不住想起昨晚到办公室串门的耿小芳,一阵风冷吹来,打了个寒战,结束自己莫须有的非分之想。
屋里的两个人还在低着头抱着。
过了一会,谢仙姑把周强一把推开,说道:“好了,你要工作了,回头让人看到多不好,你们计生办的人都是些色狼!”
“哈哈哈”笑声有些放纵。
周强从屋里走了出来,赵继军连忙转过身,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小赵,在看什么呢?”周强笑问。
“哦,强哥,我在看电线杆上的小广告呢!”
“我们进院子里等高会计吧!”
两人一同回到村部的院子里。
“叮叮叮……”一阵自行车的铃声。
“周专干,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高会计笑容可掬地说。
高会计看上去是个有点修养的人,戴着眼镜,说起话来柔声细语。
将挂在车把的手提包拿了下来,手伸进包里,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一间办公室的门,立马传来一股刺鼻的味道,这让赵继军有些反胃。
办公室内堆了一些化肥。这高会计就是有头脑,家里种着一份田,村里上班拿着一份会计的工资,三年前又搞起了副业,这不,办公室成了他做生意的地方,办公、赚钱两不误,真可谓一举两得。农忙时卖化肥挣的钱可不能小看,那阵子挣到的钱相当于两年种田的收入。
高会计捂着鼻子,从一个破旧的书桌里翻出一本帐本,出来后迅速关上门,掂了掂手中的那串钥匙,打开另一间办公室的门。
赵继军捂着嘴,生怕这间屋子里放的是农药。周强惦着手指说:
“把手拿开吧,这里是办公室。”
“呵呵呵!”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走进办公室,满墙的锦旗吸引了赵继军的注意。墙上挂着诸如什么“先进集体”、“优生优育典型村”之类的。
四张破旧的办公桌合并着堆在一起,高会计坐的那张桌子上放着一部掉了漆的电话和一把老式算盘。地上散落着一些表单和过了期的文件。
看来屋子好久没打扫过了。
“高会计,这次我们过来就是看看双月查的落实情况。”周强开门见山地说。
“老周,我们这村在这方面一直是注意的,你放心,没违规的。”
“那就好,育龄妇女统计表拿给我看一下。”
“好的。”说着高会计打开一个抽屉取出一张表格。
“小赵,你看,这是我们经常用到一份报表。”周强指着表格微笑着说。
赵继军认真看了看,问:“强哥,每月都统计吗?”
“不是,有符合条件的就要登记,没有的话就不需用统计。”
“嗯,懂了。”
“高会计,你们村这半年来没有计生专职,一直是由你和刘主任代办,辛苦你们了。”周强笑着说。
“作为一名老党员,多做一点事算不了什么,只要你们上面领导心里有数就行。”
“我们不会忘记的。”周强现在俨然是一副小领导的姿态。
“村里的那家小餐馆,不开了,转卖熟食。我们买一些,到我家去吃吧,办公室里乱糟糟的。”高会计指着地需凌乱的纸张,尴尬地说。
“没问题。”说着周强,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经过谢仙姑的店门口,高会计停下来,进屋买了几包香烟放到提包内。
周强趁着高会计不注意的时候,对谢仙姑做了个鬼脸,而谢仙姑则向周强回报了一个飞吻。
不知不觉来到了高会计的家——一幢别致的两层小楼的楼下。
一楼是客厅,二楼是主人的卧室。
高会计的老婆正在忙活着做菜。看到周强和赵继军的到来,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坐在沙发上,高会计和周强唠起了家常,并时不时地找赵继军聊上几句,生怕冷落这位年青的“上级”。
但凡乡里派人下来,村里通常都是把所有的人都当成上级,哪怕你是乡里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喽罗。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办事。”村一级的干部,不会去得罪或是怠慢任何一个将来对自己可能有帮助的人。
不多久,殷勤的高夫人开始不断地往桌上端着菜。
赵继军感到有种走亲戚的感觉,从未想到招待乡干部会在村干部家中,有点意思。
雾,慢慢地散去,一缕阳光撒在院子里。光的影子由点到面,屋内的三个人正在津津有味地喝着小酒,啃着被煮偷了的猪蹄。
院子里正在熟睡的看门狗,老式的磨盘,一串串掉挂起来的玉米棒,使“农民的孩子”赵继军感到无比的亲切。
吃完饭,在准备告辞时,高会计将提包打开,拿出四包香烟,给两位“上级”每人塞了两包。
回去的路上,赵继军将两包香烟仗义地送给周强,而周强只收了一包。他希望赵继军留下一包“抽着玩”。赵继军暂时还没有学习抽烟的打算,那么这包烟该怎么处理呢?
眼前一亮,主意有了。
第八章 和坤的棋艺真的很烂吗?
从望山村回来,已是下午两点多钟。周强和赵继军各自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准备休息上一会。
下午四点钟,赵继军从床上爬了起来,下了床,走到盆架旁,拿起脸盆走到洗手间接了少量的冷水,紧接着拎起地上的热水壶往脸盆里又兑了一些开水。将手放进去试了一下水温。
“嗯,还行!”
学着周强的样子将脖子伸到盆里,手拿着一块柔软的毛巾,在脸部的任一角落滑来滑去。
用双手捧着水往脸上撩泼原本是赵继军的洗脸习惯,是周强看起来有些酷的洗脸方式,改变了赵继军的这个习惯。
洗完脸,锁好办公室的门,走向传达室。
门卫老阎正侧躺在床上看着电视节目。
电视里正放着赵本山的小品。
“别的没学会,到这学会扯蛋了!”这是赵本山在小品中的台词。
“哈哈哈!”老阎被逗得直乐。
看到赵继军出现在门口,老阎便招了招手说:“小赵,快进来坐,看一会电视。”
老阎一动不动地看着电视,赵继军便自己找了一把椅子坐到旁边。
“赵本山真有意思。”老阎搭讪道。
“是啊,小品之王,我也很喜欢他的小品哩!”赵继军如是说。
小品演完后,是一段“脑白金”的广告,老阎果断地关上电视。
抬起身,走到一张桌子前面,把自己的水杯加满水,回过头问赵继军:
“小赵,给你倒一杯?”
“不用了阎叔,我已经喝过了。”
赵继军朝门口看了看,没有人,将兜里的香烟掏出来塞到老阎手中,小声说:
“给你一包香烟抽抽。”
“你看你,你不会是花钱买的吧,要是这样我可接受不了的哦!”
“不,是下队发的。”
“那阎叔我就不客气,拿着了。”老阎笑眯眯地说。
过了一会,老阎问:“下几盘棋如何?”
“好啊,是象棋吗?”
“当然是象棋了,小子。你会下吗?”
“我会!”赵继军高兴地答道。
象棋,对赵继军来说何止是会下,而且在小圈子里算是高手。大学时学校曾举办过三届象棋比赛,他居然连续两次夺冠。获得第二名的那次,正赶上患重感冒,赛程中鼻涕眼泪流个不停,这的确影响了他的正常发挥,否则三连冠是没什么问题的。
老阎也不能被小看,他和赵继军一样不仅仅是象棋的爱好者,而且小有名气。
计生办所有的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