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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宇，我要和你一起，一定。”我紧紧地握住天宇的臂膀。
“你们别在这儿亲亲我我的了，实在舍不得就一起死吧。”堕一把拿起口袋里的手枪，朝着我和天宇“嘭”的开了一枪。
一切仿佛是一场慢动作在演艺。天宇推开了我，子弹就从他的胸口穿过。血一下子就将他的前襟染红了。我还来不及叫出来，他就已经倒在了我的面前。
“天宇。”我冲过去抱住他“天宇，你不要有事呀。你一定不要有事呀。”我的眼泪止不住的留了下来，我疯了似的冲着堕喊“叫医生，快叫医生。”
“丫头”怀里的天宇握住我的手“丫头，别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他又抽出左手来替我擦掉脸上的泪水“丫头，我有没有告诉你，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得女孩子了，还有，我爱你。”天宇的喘息声有点儿乱了。
“天宇，你别说话，我会和你在一起的。”我拼命捂住他的伤口，可是鲜红的血液还是从我的手指缝里流了出来。我转向堕“你说要让我们一起死的，杀了我，杀了我，我求你杀了我。”我大叫，堕也在我的大叫中举起了手枪。
“不要，”天宇叫到“别忘了你和我们的交易，你答应的，否则的话你什么都得不到。”令我奇怪的事，堕居然在天宇的威胁中放下了手枪。
“天宇，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呀，我不要自己留下。”我抱着天宇，他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的失去温度。“天宇，不要离开我。”
天宇用尽全力抱住了我，他的手抚摸过我的脸“我要好好记住你，丫头，我爱你。”眼泪自他的眼角流出“很抱歉不能和你一起生活下去。可是你要好好活着。”
“别说了……”我紧紧抱住天宇。
“丫头，好好生活，为了小月。还有，对不起，以后不管你知道了什么事，不要怪我，还有小月，因为我们都爱你。”
“你再说什么呀，天宇，我什么都听不懂。”
天宇没有说话，他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然后，缓缓的比上了他的眼睛。他的手也没有力气的划下来。
“天宇，你不要吓我，不要呀……”
“来人呀，把她带下去。”堕毫无感情地对身边的人说。接着便有两个人把我从天宇身边狠狠地来开，虽然我抱着天宇不放，可是终究还是被他们来开了。
“不要，天宇，我要天宇，天宇……………………”
第八章 怨恨
现在的我，恐怕只剩下眼泪了，不知道眼泪有没有流干的那一天。眼睛酸涩的不行，可是却无法闭上。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天宇最后离去的一幕就会在我的眼前出现。我的心像被针刺一样的疼痛。现在的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杀了我自己，可是我却无能为力。为了防止我自杀，堕把我放在严密的监视中。我什么又不能做，没有易碎的东西，没有高度，没有绳子（除了我身上绑着的这一条）。而现在的我，除了流泪，甚至连咬舌的力气都没有。想着天宇笑着对我说只有他肯要我，想着他是怎样抱着我的，我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活在这个世界，这个没有天宇的世界。
门“吱呀”一声开了，我没有抬头，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任何的想法了，无论堕想以怎么样的方式对待我，我都接受，只要他同意让我死。
来人并没有说话，站在我没钱的鞋子却异常熟悉。
“姐”我惊讶的抬头，来人居然是小月。今天的小月比以往都要苍白，站在我面前的双脚也在不停的颤抖。他跪了下来，解开了我的绳子，接着用他的双臂抱住我：“姐，跟我回去，我带你回去。”连声音都在发抖。
“不，我不回去，我要和天宇在一起。”我呆呆得看着他“小月，对不起，说过要照顾你的。可是你还没长大，我就要离开你了。”
“姐，你别这样，你要活下去。”
“不，我要和天宇一起死，没有天宇，我一点都不想活在这个世界。”
小月忽然抓住我的肩“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知道为了救你我都做了些什么吗？活下去，就算是我求你，活下去。”
“不”我很冷静的看着小月“我一点都不想活下去。活着我再也看不到天宇了。”想到天宇，我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难道你就不能为了我而活下去”小月满脸悲哀的看着我“姐”
我看着小月的，想起我们初次见面的场景，我是曾经怎样发誓要好好照顾这个孩子，可是，现在的我真的是无能为力了。“对不起，小月，我想现在应该把你交给莫毅他们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现在的我，只要一想起还活着，就会有止不住的疼痛，我已经没有能力去承受这种疼痛了，小月，帮帮我。让我死吧。”
听到我这样说，小月忽然放开了手，并从我身边退开。“姐，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我对小月莫名其妙的发问感到疑惑。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是怎样来到这儿，而且还是来带走你的。你不想问堕为什么会同意让我带你走吗？”
被小月一问，我也觉得奇怪，小月是怎么可以在这里带走我的。“为什么你可以。”
“因为”小月笑了一下，虽然我看出那笑容并不真心。“这是个交易，我和堕的交易。”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他答应我，不伤害你。条件是……”小月明显的停了停，似乎在思考。
“是什么？”我问。
“是帮他做事。”
“帮他做事”我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你居然帮他做事，是他杀了天宇的。你为什么不救天宇，为什么不救。”
“我……”
“我知道了”我打断他的话“为了你的报仇计划，对吧。为了报仇，你居然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小月先是惊讶的看着我，张张嘴没有说什么。接着又笑了：“真厉害呢，都被你看出来了呢。不过我做的事更可恶。我为了报仇，是什么都可以做的。这次他想要对付天宇哥，也是我把你的消息告诉他，否则天宇哥把你保护的那么好，他怎么会知道呢。”
“什么？这些都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天宇对你不好吗？”我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青年，这就是我从小养大的小月吗？
“他对我很好，可是姐，我妒嫉他，因为它拥有了你的爱……”
“所以你就陷害他，不，这不会是你做的。”我怎么都无法相信，从小我就看着长大的小月会有这么恶毒的心肠。我奋力抓住小月的衣服好让自己能够站稳。可是我实在是太虚弱了，一个踉跄又摔倒在地。随着我摔到的动作，小月的衬衫“斯”被我撕开了一道大口子。
天，我看到了什么，小月那本是光滑的皮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就一瞬间，我捕捉到了小月慌乱的眼神。可是下一刻，他的眼神又平静得让我以为是我看错了。他迅速从我身边退开，可是又走了回来。
“你知道这些痕迹是怎么来的吗？”他问我，“因为知道他是个同性恋，我甚至甘愿承欢于他的身下来接近他。这就是他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这样的我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现在你还是不相信这是我做的吗？”
“是你。”我的眼泪流了下来，居然是我最亲的人害死了我最爱的人。
“对，是我，这样的我还在，你就不应该放过我。”
我看着我面前的这张脸，这是我一直都疼爱的小弟弟，可是现在我只是狠狠地瞪着他，然后，我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看着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我忽然有一种嗜血的快感“司徒浅月，居然是你，居然是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就凭你吗？”他轻蔑的一笑。
“对，即使是我自己一个人，我也一定会想办法毁了你，这是现在我能为天宇做的唯一一件事。”
“你想毁了我”小月凄然的一笑“好，我等着，等着你来毁。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等一会儿裴裴会来接你。你跟她走，无论用多少年我都等你。”
在那一瞬间，我甚至想到过小月——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小月，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可是当我再一次看到他满身的痕迹后，我放弃了这个想法，在怎么样的苦衷也不可能让这么骄傲的小月放弃自尊，那么就是他自愿了的。想起天宇临走前对多说的：别忘了你和我们的交易。天宇是在明知道自己要死的情况下来的，而且，他一定知道是小月背叛了我们，所以他才会说：以后不管你知道了什么事，不要怪我，还有小月，因为我们都爱你。被这么信任的小月背叛，天宇一定很难过。就为了这一点，我就永远不会原谅此刻站在我面前的人。司徒浅月，从现在起，我们就只能是仇人了。
小月，不是司徒浅月他看了我一会儿，就转身走了。直到他离开，我都没有再看他一眼，以为我怕我会忍不住再打他。虽然我现在很恨他，可是脑袋里有个声音在告诉我：他的身体会支撑不住的————在和堕发生那种事之后————光看他惨白的脸色就知道了。如果我再动手，他恐怕就会倒在我的面前了吧。
又过了不知多久，门在一次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是裴裴还有莫毅——是司徒浅月叫他们来的吧。莫毅走了过来，也是满脸的憔悴，他伸出手把我抱了起来。我只记得在昏迷前我对他说：“莫毅，我不会放过他的，真的。”
第九章 复仇第一步
“筱梓姐姐，你应该吃饭了。”裴裴把一碗粥放在我的面前“哥叫我送来的，你这么都天没有好好的吃饭，所以要吃点好消化的东西。”
“谢谢你，裴裴，可是现在我并不想吃。你放着吧。”
“姐姐，你还是吃点吧。你知道现在的你有多么憔悴吗？我们都很担心。特别是哥哥，他很担心你，这几天也是茶饭不思。”
“好，我吃。”不忍心他们为我担心，我努力的咽下一口稀饭，强烈的反胃让我差一点吐了出来，但是看着裴裴那张高兴的脸，我只能把它再吞进去。“很好吃，谢谢。”我勉强的朝裴裴笑了笑。
“我去告诉哥哥你吃饭了。”裴裴高兴的跑出去。哎，真是好动的家伙。为了不让他们再担心，我把剩余的稀饭到进马桶里。我回好好的活着，因为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最重要的一件就是——小月。我不知道我现在是怎么想的，也许我就要变成一个复仇使者了。就算把我的灵魂出卖给魔鬼，我也不会觉得后悔。
“筱梓，你还好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莫毅已经靠近我了。“你工作的太晚了，这样的话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没关系，我很好，我只是想多做一点事而已。”我翻了翻手里的资料，这是我托私家侦探调查的关于堕的资料。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整垮他，我首先要知道他的弱点。而莫毅是我最后的盟友。
“别做的太晚，你的身体真的很不好，好没有恢复过来。”我知道他是指我在天宇的葬礼后昏迷了一个星期的事，那段时间真的为难他了。
“你别担心了，我真的没事。”我看着他“如果你不让我做这些事的话，我就一点动力都没有了，你知道的，对吗？”
“嗯，我知道，但是现在你需要我的帮助。你也知道，我不会看着你一个人受累的。”莫毅笑着摸了摸我的头，他的这个动作让我不可避免的想到那个我爱得人。
“莫毅，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需要我的照顾，那么多年的相处，我，我只是想照顾你。”莫毅的脸红了红。
“莫毅，我需要你明白。我，是怎么都会原谅小月的，我的复仇计划有可能会伤害到他，如果那个时候，你会为难得话，那么现在你就离开我，别让我在那个时候在感到孤立无援。”
“我会在你身边的，傻瓜。”莫毅心疼得看着我“即使我不忍心伤害小月，也不能让你再受到伤害。”
“莫毅谢谢你，现在让我们好好研究一下堕的情况吧。”
“好呀，你发现了什么。”
“找不到什么隐秘的资料，从现在我所掌握的资料来看，堕，原名王志明（很难想象这回是他——这个杀人魔的名字）。出生在一个穷苦的家庭，父亲为了生存，把他卖给了一个犯罪团伙，小时候一直是做一些小偷小摸的事，12岁的时候由于失手杀人，从此过着逃亡的生活，后来被上任堕帮的帮主收留，才开始过上比较正常的生活。”我停了停“还有，他是个同性恋，这就是小月为什么会获得他的信任的原因——和他上床。”
说到这儿，我感觉到莫毅轻轻的抖动了一下，我理解，毕竟这是我们一起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弟弟呀。“他和天宇的仇恨是因为天宇在平定内乱的时候，堕帮卷进来，上一任帮主在和天宇的战斗中死去。不过让他对天宇恨之入骨的事是因为上一任帮主的儿子，可以说也是他的恋人，被人发现死在天宇经常去的那个俱乐部里，而且那天天宇正好去了那个俱乐部，所以天宇就理所当然的成了杀那个人的第一个怀疑对象。”
“那个人”我停了停，“是被强奸致死的。”
“难怪堕那么恨天宇，原来是因为恋人的死受到打击。”
“你不要对他抱有同情。”一听到莫毅为那个人说话，我就觉得很生气“就算他的恋人死了，而且是以这种让任何人都受不了的方式。但是他也不能因为天宇有嫌疑就要杀了他呀。天宇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它并不是这种人，你和他也认识那么多年了，你难道会相信这是他做的吗？”我疯也似的乱叫。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不该乱说。”莫毅紧张的抱住我“不过说真的，就算别人再怎么的怀疑，我都知道不会是天宇，那个小子那么疼你，我们都看得出来。”
“嗯，”我接着说“堕并没有只伤害天宇一个人，这４年来，因为有嫌疑而死在他的手里的人就有６个，虽然有他有他的原因，可是这并不能掩盖他的残暴。”
看着我说完，莫毅不解的问“那么他有什么弱点吗？这不是我们应该注意的吗？”
“对，问题是，我拜托的人没有查出他的弱点，所以我说这是表面资料。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除了死去的那个少年，他就没有什么好畏惧的人。”
“别担心，人总是会哟弱点的，我们会找到我们所需要的。”莫毅安慰我“筱梓，你知道你有多久没有笑了吗？”
多久没笑，我没有注意，只觉得好久好久都无法开怀，有太多的事情发生，特别是天宇的离去，现在的我，只要是迁一下嘴角，就会觉得疼痛。
“是吗？对不起呀，让你对着我这张苦瓜脸。”我苦笑了一下。
“筱梓，我知道这阵子发生了很多事，看着你受到伤害我会觉得心疼。”他想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你知道吗？看着你微笑，嘴巴咧开，眼角上扬的样子，我会觉得我也在享受同样的乐趣。看着你微笑，我会觉得世界都在舞动。想用一生好好保护好这样的你，这样的微笑，对不起，起码现在的我做不到。”莫毅的眼角有盈盈的泪光在闪烁。
“莫毅。”我握住他的手，却不知道怎么安慰。没想到一直都有一个人这么的疼我，就像天宇一样，喜欢上我的微笑——我即将失去的微笑。一个是因为一场阴差阳错而和我在一起的我的最爱——天宇，一个是我的上司，这些年我们从吵嘴到互相了解最后成了好朋友的莫毅。他们都同样令我感动。我应该用什么去回报呢。
看着眼前的莫毅，曾经的一幕一幕慢慢从眼前闪过。他其实一直很照顾我，只是因为有天宇在，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注意过。
“莫毅，你喜欢我吗？”我看着莫毅惊慌的脸，慢慢的露出笑容。现在的我已经无所谓什么爱情了，只希望能做一些事情，就算是报恩也好。
“你在胡说什么。”莫毅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真的是认真的。
“不，我知道，你唯一喜欢的人就是天宇，我承认我很喜欢你，可是你不该那么问我。”莫毅的脸涨得通红，随时都有可能夺门而出。
“莫毅，你认为除了天宇外，还有人比你跟照顾我吗？”我笃定的看着他。
“不知道，我……好吧，我喜欢你。”
“那我们结婚吧。”
“你说什么？”莫毅连退了好几步“我说过别开玩笑。”
我摇头“我不是在开玩笑，我已经２４岁了，可以为我自己负责。如果你认为还有别人能更让我幸福的话，那么我就改变主意。”天宇，对不起。
莫毅此时已经站在屋子的另一角了。在我说话的时候他一只看着我，然后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了句“好，我娶你。即使知道你并不是因为爱尔和我在一起的，我也甘之如饴。确实，我不放心把你投进别人的怀里。”
第十章 出手伤人
莫毅对我说，他不放心把我投进别人的怀里，所以我就成了他的妻子，他莫毅的妻子。可是那一天，小月却来找我了。我还清楚地记着那天的情景……
“筱梓姐姐，啊不，现在应该叫嫂子，你今天真的好漂亮呀。”裴裴边说边摸着我的婚纱，幸福的样子仿佛是自己结婚似的。反而是我自己，今天是我的婚礼，可是却感觉不到一点的兴奋。
“傻丫头，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到那个时候，你一定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好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