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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云周可能也知道杨玉荃是能喝几杯的,所以一边给杨玉荃斟酒一边道:“你们说话可得算话啊,别到时候耍懒。”
高士杰道:“这你就放心吧,我们哥们向来都是极守信用的。”
说着话,杨玉荃已经把三杯酒全部喝了下去了,这时她才开口说道:“各位,这样满意吗?”
众人一看杨玉荃那喝酒的架势,便知道这女人喝酒是有一手的,于是都不敢再说大话了,因为大家毕竟都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可是苏宁朋又有话在先,所以听杨玉荃这么一问,便都点了点头。苏宁朋道:“看得出来,就凭杨小姐这三杯酒喝的,就足可称得上女中一豪了。没说的,杨小姐,您说怎么喝吧。”
杨玉荃笑道:“我也不知道你们都有哪些规矩。不过你们是怎么喝的我不管,既然让我说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我先敬各位两杯。”说着端起杯来,对着众人晃了一圈道:“请!”
许新君抬手阻止道:“哎,这可不行,要喝也一个一个地喝,哪有您杨小姐一个人,却要我们大家一起来的道理。”许新君说着,又看着众人,“你们说是不是?”
大家都听出来了,许新君话里是另有意思,故意想耍一下杨玉荃的。于是大家都一起笑着点着头说:“有道理。”
那杨玉荃也是绝顶的聪明,一听许新君话里有话,知道是在占自己的便宜。她故作不知,说出的话却让大家都感到带着一种无形的放浪,道:“刚才这位苏先生已经说了,我是女中一豪,所以你们一起上也好,一个一个轮流上也好,我都是不怕的。你们倒说说看,你们想怎么个上法。”
众人一听,都笑了起来。刘云周打趣道:“各位,你们可别想在杨小姐面前耍什么花样,别怪我没告诉你们,就我所知的范围内,杨小姐的能耐到目前为止还是无人能比的呢。你们谁要是不信,可以试试。”
卢海笑道:“云周,你这话可就说错了,杨小姐是你的公关顾问,我们谁敢上呀。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笑着附和,刘云周则笑着摇了一下头,离桌吩咐小姐加菜去了。杨玉荃抿嘴一笑道:“别胡扯了,你们说吧,想怎么个喝法。”
蒋骥骐道:“我说一句,杨小姐,就从您刚才喝那入席酒的架势,我就知道您的酒量不会低。我们都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如果您真要我们喝的话,没说的,大家都得喝,不过我倒认为卢海说得有理,要喝,您就一对一地喝我们喝,这样既不显得你占便宜,也不显得我们大家吃亏,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杨玉荃还没有说话,刘云周便接茬道:“对,杨小姐,你就跟他们一对一地喝,还怕他们这些半醉子吗。”
杨玉荃笑了笑,道:“听我说,我共同敬各位这两杯是有道理的,因为我们都是第一次见面,你们又都是刘经理的朋友,那我们以后也算是朋友了。我敬大家这两杯酒,是希望大家以后相互间不分彼此。这两杯酒喝过,我再一一敬各位也不晚嘛,你说是不是呀,刘经理?”她看着吩咐小姐加菜刚回到桌上的刘云周问。
刘云周点着头道:“唔,说得有道理。各位,杨小姐既然愿意跟大家不分彼此,那这两杯酒我看是非喝不可了。各位,请吧,就照杨小姐的意思办。”
高士杰道:“看来杨小姐这公关顾问真是名不虚传。兄弟们,话既然说到这份儿上了,没法子,我们只好举杯了。”说着,带头把杯子端了起来。
其他人也都笑着把杯子端了起来。杨玉荃举了一下杯子,道:“请。”大家也就都举了一下杯子,与杨玉荃一起把杯中酒喝了。
接着又斟上了第二杯,也不用再说什么,大家一起举起杯,喝了。
酒再次斟上,杨玉荃并不停歇,端起杯首先便看着卢海,道:“卢先生,你是第一个主张一个一个上的,那么就从你开始吧。不多,四杯。”
大家一听,就知道杨玉荃这是在将卢海一军了,于是都饶有兴趣地看着卢海,看他如何应付这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女人。
卢海听杨玉荃这么一说,也知道她这是在将自己的军了。卢海本来酒量就不是太大,喝了这么半天,酒喝得早就有些差不多了,此时虽然头脑还很清醒,但是他自己却已经知道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非醉不可。可是让一个女人将在这儿,在卢海来说又实在有些抹不下面子,他没有料到会半路杀出个杨玉荃这女妖精来,要不刚才肯定会少喝点,留着些量对付她的。卢海想推辞不喝这酒,却又找不出合理的理由,于是只好端着杯,对杨玉荃道:“杨小姐,您这么一说,这酒我还真不能不喝。不过我提议我们点到为止,前三杯我们随意,第四杯全干,如何?”
杨玉荃把那双浪眼眯着摇了摇头,微笑道:“不行。卢先生,男子汉大丈夫,这点酒都不敢喝,还能说得过去吗?”
卢海一听,知道这女人不好对付,于是他便求救般地看着蒋骥骐,希望蒋骥骐能为自己说句话,让自己少喝点。可是蒋骥骐和其他人一样,都在看着卢海如何过杨玉荃这一关呢,要知道卢海如何过关,对接下来的他们六人可是至关重要的,只要卢海能挺住不喝这四杯酒,那么接下来他们也就同样可以驳杨玉荃的面子,因为有先例可循嘛。
可是看上去,卢海是顶不住了,蒋骥骐注意到了卢海那求救的目光,但是他却故意装着没看见,而是一脸微笑地看着桌子中间的一盘菜,像是很有兴致似的。
卢海见蒋骥骐的神态,知道蒋骥骐是在故意回避,于是他又把目光转向高士杰,高士杰不出面,其他人当然也都不会出面的,因为大家都已经看出来了,这杨玉荃不好对付,所以大都害怕自己哪一句话不慎,让这个女人抓到把柄,又要多喝两杯酒。卢海见无援可寻,只好硬起头皮,再对杨玉荃道:“那干脆,就两杯吧,意思到了就行了嘛,干嘛非得喝四杯呢。”
杨玉荃仍然微笑着,道:“卢先生,俗话说四四如意,难道您就不想做个如意人么?别客气,请吧,我先干为敬了。”说着,不等卢海再说什么,一仰脖子把手中的酒倒进了嘴里,然后把杯子往卢海一亮。
刘云周起哄道:“卢海,看人家杨小姐都已经喝了,你还好意思不快喝。”
到了此时,卢海不喝也不行了,无奈,他只好道:“唉,没办法,看来我今天是非醉不可了。”
刘云周道:“没关系,醉了我找车把你送回去。喝吧。”
卢海道:“云周,我可一言为定了。”
刘云周道:“一言为定,你就放心喝吧。”
卢海作出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架势,张大口,把一杯酒往嘴里一倒,咕地一声吞了下去。
刘云周一边给杨玉荃和卢海斟上酒,一边叫了一声好字:“好!就这么喝。”
接下来的三杯,卢海自然推脱不掉,也都一一喝了。杨玉荃第二个找的,便是苏宁朋。不过杨玉荃并不止要苏宁朋喝四杯,而是要苏宁朋喝六杯,而且也是说了一大通理由,逼得苏宁朋不得不喝了。
在一桌之上,如果真正算起酒量,任冉当之无愧是第一,但是他喝酒却从不跟人斗酒,别人喝他也喝,别人跟他喝多少他也就喝多少,从不说一句推辞的话,所以一般也很少有人知道任冉究竟能喝多少酒,自然也就没有人敢跟他拚酒了。此时任冉见杨玉荃如此霸道,他便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心中暗想: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女人到底能喝多少酒,今天不让你出丑我以后就不再喝酒了。这样想着,便打定主意,要最后再跟杨玉荃喝,所以他一边看着杨玉荃喝,一边便在心里暗暗地记着杨玉荃已经喝了多少杯酒。
那杨玉荃与苏宁朋喝完了六杯,便依次跟高士杰喝了四杯、跟蒋骥骐喝了四杯、又跟许新君喝了六杯,然后便找到了任冉,要跟任冉喝四杯。任冉笑道:“杨小姐,我想我们俩不着急喝,你先跟姜南喝吧,我们最后喝,怎么样?”
一见任冉这种稳坐钓鱼台的架势,杨玉荃倒愣了一下。此时的杨玉荃,虽然她的酒也不算小,但是算起来此时她已经接连喝了二十六杯酒了。任冉算过,面前的酒杯二十二杯正好是一斤酒,所以杨玉荃此时已经喝了一斤多,就算她的酒量大,此时也不觉露出了一些酒态,说话已经不像开始那么流利,可是那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却有增无减。
杨玉荃在一愣之后,随即笑了笑,道:“任先生是想最后跟我拚一下的吧,没关系,我就先跟姜先生喝,喝完了我们再喝。”
任冉点了点头,杨玉荃便把酒杯对姜南举道:“来,我也敬姜先生两杯。”
姜南什么话都没有说,端起杯跟杨玉荃干了。
刘云周与杨玉荃之间毕竟有些隐情,他见杨玉荃酒喝得这么猛,便劝道:“杨小姐,我看你还是吃点菜,休息一下再喝吧。”
可是杨玉荃却毫不在乎地道:“没关系,哪能只撇下任先生一个人呢。”说着,便端着酒杯看着任冉。按杨玉荃的意思,众人都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以她的酒量,平均每人四杯她根本不在乎,喝下来即使多了点,但是她却照样把持得住,她从来还没有在喝酒上输给任何男人过,所以今天,既然在座的都是刘云周的朋友,她就要在刘云周面前表现一番,让刘云周知道她的能耐。
当然刘云周并不知道,杨玉荃今天来找他,是带着气来的。原来刘云周和杨玉荃之间曾经有约,刘云周除她一人之外,不得再跟其他女人有那种事,可是最近杨玉荃却听说,刘云周与另一个女人打得火热,几乎每天都要见一面,在一起过夜更是常有的事。杨玉荃本来就因为刘云周这一段时间已经不经常跟自己约会而感到奇怪了,一听到这个消息,那心里哪里还有不生气的。所以她千方百计地打听那个女人,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也终于让她打听出了林续凤,而且还知道了林续凤跟刘云周原来是同学,林续凤本人现在是被一个老板包着的,只是那老板不常住北京,每年只在北京呆两个月而已。这样一比,杨玉荃便感觉到了自己的危机。杨玉荃六年前与丈夫结婚,因为丈夫一心求学,所以一直没有要孩子,三年前丈夫出国进修,抛下她一个人随着两个老家伙过日子,白白地守着活寡,杨玉荃觉得自己这样真的太亏了。可是两个老家伙对她又看得紧,她想动一下歪念都不能够,没办法,她只好托词到外面找工作干,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两个老家伙无奈,只好放她出去寻找工作。杨玉荃在外面游荡了几次,还真让她找着了一份工作,是到一家公司里去做秘书。其实凭杨玉荃的条件,她是根本做不了秘书的,但是老板看好的是她这个人,而不是看好她的才,杨玉荃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但是她还是应了聘,所以进入这家公司不久,男有情,女有意,便与老板两人打得火热,一时间在这家不大的公司里被传得沸沸扬扬,只要她一进公司,所有职员便对她指指点点,甚至当面对她进行讽刺。杨玉荃在这家公司里呆不下去了,撒娇耍泼地从老板手里取得三万元“赔偿费”,便另投门户,转进了一个杂志编辑社。在杂志社里时间不长,又与杂志社主编之间过从甚密,可是在要志社里仅仅只呆了两个半月,便因与另一位女编辑为主编争风吃醋失败,自己自动辞职。接着,她又一连在几家广告公司干过,每到一处都要留下一段风流故事,等到遇上了刘云周,已经不知为她那个远在国外的丈夫戴上了几顶绿帽子,简直就可以称得上是她丈夫的“绿色使者”了。
杨玉荃遇到了刘云周,因为刘云周虽然已经年过三十,但是却一直都没有结婚的念头,他所需要的只是一个女人,而不是一个妻子。而杨玉荃呢,她已经有了自己的丈夫,她所需要的,也仅仅只是一个男人,所以他二人一拍即合,成了一对不受约束的夫妻。
杨玉荃的种种行为,那两个老家伙也不是不知道,开始的时候,还对杨玉荃冷目以对,可是等到杨玉荃用她那张漂亮的脸蛋和秀美的身体换来的大把钞票为两个老家伙买这买那,并大把钞票孝敬他们的时候,两个财奴终于开颜了,对杨玉荃的事渐渐地从不闻不问发展到为她出谋划策,教她如何从男人的手里弄来更多的钱。就这两个老家伙还赚不够,当他们发现李加兴对杨玉荃心怀不轨的时候,又知道李加兴手里存有一万多块钱,便与杨玉荃定下了一个诈钱的计策,引李加兴上勾,然后两个老家伙同时出现,来一个撞奸,让李加兴有苦说不出,乖乖地送上钱来。这计划定得很妙,可是却没料到半路杀出个蒋骥骐,以一千元了了事。当然杨玉荃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为李加兴了结这件事的人就是现在坐在她一个餐桌上的蒋骥骐,因为当日她不在家,正跟刘云周在一起鬼混呢。
今天杨玉荃来找刘云周,就是因为刘云周已经近两个星期没有找她了,而她又探得了林续凤的事,来找刘云周“说个清楚”的。她一坐上桌,听刘云周那么一介绍,便已经有心想要抖一抖自己的能耐了,等到卢海说出那句话后,她虽然表面上仍然微笑着,心里却已经在冷笑了,在她的眼里,这七个团团围坐在一起的人,也都跟刘云周一样,是“色鬼”。她仗着自己的酒量,逼得卢海喝得趴在桌上抬不起头来,喝得苏宁朋靠在椅背上睁着两只眼睛直发愣,喝得许新君脸上的笑容僵僵的,喝得每一个人都不敢再对她说一句轻薄的话。她很得意,可是她却没料到,任冉会主动要求要跟她最后喝,而她从一开始就并没有把这个任冉放在眼里。
杨玉荃虽然喝得已有些酒意,但是她心里也很清楚,越是像任冉这样对她这样的女人不言不笑的男人越难对付,以她这几年里对付男人的经验,她知道这样的男人对女人轻易都不会动情。像这样的男人,任你是怎样的女人,只要他没对你动情,他都不会把你放在眼里,但是一旦他对你动了情,就算你是很一般很平常的女人,他也会忠贞不渝地爱你,而且一生都会把你放在心里。
杨玉荃没有听刘云周的劝阻,她已经下了拚着一醉也要把任冉征服的念头,而且在她的意识里,也有着一种潜在的欲望,只要能征服任冉这样的男人,那么对她来说就绝对是一种荣耀。所以她端着酒杯,两眼定定地看着任冉道:“任先生,您说我们该怎么喝呢?”
任冉的酒也同样喝了不少,可以说也并不比杨玉荃少,但是他却又明显地占了一个便宜,那就是在杨玉荃与别人喝酒的时候,他已经休息了这么老半天了,更何况他虽然喝了这么多酒,还仍然脸不变色心不跳,一副悠然的样子。任冉见杨玉荃问自己怎么个喝法,便微微一笑,道:“女士优先,杨小姐可以随便定个喝法,任某都无条件奉陪。”
现在整个酒桌上真正清醒的,恐怕也只有任冉和刘云周了,杨玉荃只能算是处于半清醒状态,蒋骥骐、高士杰和姜南也只能算是和杨玉荃一样的半清醒状态,而且看情形似乎比杨玉荃眼下的状况还要迷糊一些。不过蒋骥骐虽然脑袋有些发昏,但是思维却又很清醒,这一点又比高士杰和姜南两人强了一些。
杨玉荃一听任冉让她说怎么喝,便笑道:“这么说,任先生是想摆出一副高姿态罗。”
任冉道:“高姿态倒是不敢摆,从杨小姐的酒量看,杨小姐真不愧是一位女中豪杰,所以今天能与杨小姐喝酒,任某人荣幸得很。杨小姐,您就说吧,我们怎么个喝法。”
杨玉荃道:“好,既然任先生这样爽快,我也就不客气了。任先生,您是男人,我是女人,请任先生让我一点,我喝两杯,您喝三杯,怎么样?”
任冉心说这女人都到这份上还这么狡猾。不过他还是微笑了一下,点头同意道:“行,就听杨小姐的。”
两人说定了,杨玉荃便举杯欲喝,任冉叫住道:“杨小姐,请等一下。”杨玉荃停下,不解地看着任冉。任冉向刘云周道:“云周,给杨小姐斟上两杯酒,给我斟上三杯。”说着,便把蒋骥骐和苏宁朋的酒杯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刘云周一听,明白了,随即便把自己的酒杯放到了杨玉荃的面前。任冉道:“杨小姐,我把三杯喝完,您把两杯喝,我们就算是喝了一轮了。一共要喝几轮,也听您杨小姐的,如何?”
杨玉荃点头道:“好,请吧。”说着,便端起酒,一杯一杯地喝了。
任冉不慌不忙,稍低着头,依次把三杯酒也端起来喝了。刘云周忙给他们又都斟上,两人互相端杯示意了一下,又无言地喝了。
这一场拚比,除了伏在桌上抬不起头来的卢海,其他人都被惊得清醒了几分。蒋骥骐看看任冉,又看看杨玉荃,心说:乖乖,要真是一对一地拚,我们在座的除了任冉,恐怕谁都会被这娘们给拚趴下。还好,我们中还有一个任冉,没令我大老爷们儿全军覆没。接着,他又在头脑里琢磨:这杨玉荃是否就是差点把李加兴弄得不名一文的杨玉荃呢?我想个什么法子能证明得清呢?他在这里这么想着,任冉已经与杨玉荃又拚了两轮。蒋骥骐突然便想到了一个主意,不是说酒后吐真言吗?看情形这杨玉荃也喝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