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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论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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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屯边,戍无定期,更有合家男女老幼一起被谪者,才会定居。看那老儿情状,当是谪戍屯田的犯人。

于是,他即命长史急传快信回长安,命左丞刘敢去查历年簿记,找出西征湟水军士名册。

长史领命,同时禀报道:“方才二位大人所论,与卑职所查正好相符。”

杜周目光一亮:“哦?”

“卑职奉命查验老儿衣物,其佩剑上有铭文‘淮南国’,而水囊上则有工坊识记‘金城牛氏’。另外,老儿袋中还有一把炒熟青稞,以及几片沙枣皮屑,青稞乃羌人主食,沙枣则是河湟特产。”

减宣喜道:“这老儿果然来自湟水一带。剑上铭文更加可疑,当年淮南王谋反,事败自杀,淮南国也早已被除。难道这老儿竟与此事有关?二十年前,盐铁就已收归官营,民间不得私自铸卖铁器,兵器更加要紧,只有专任铁官方可督造,这剑恐怕是当年淮南王私造的兵器。”

长史道:“卑职一并传信与左丞,去查当年簿记。”

减宣道:“若这老儿真是淮南王反贼余孽,倒也可以将功补过,略抵一些失马之罪。”

杜周沉思不语。

硃安世原路返回,潜行回到营房后面,见小童背靠石头坐在毡上,并没睡着,月光下双目炯炯。

“找到出路了,跟我走。”硃安世牵起小童,收拾皮毡,转身就走。

小童见他不牵马,轻声问:“马怎么办?”

“马先留在这里。”硃安世伸手抚摸马鬃,那个河下洞穴这马是万万穿不过去,来的路上他已想好一个带马出城的法子,只是今夜得暂时舍弃。

那马仍静卧不动,但像是明白主人意思,扭过脖颈,将头贴近硃安世,硃安世拍拍马颈,轻声道:“明早我来接你,等我召唤。”

说罢,牵着小童,转身离开,避开巡卫,一路躲闪,来到七星河岸边。

杜周和减宣坐候扶风府寺。

贼曹掾史成信来报:“城中民宅均已挨户细搜,官宅各家自行搜查,出入要道都布兵把守,各荒僻角落也逐一密查过,但均未见贼人下落。”

杜周沉着脸看了看减宣,减宣叱道:“官宅也要搜查!那硃安世积年盗贼,你所查之处,正是他要避开之处,你想不到的,才是他藏身逃脱之所。城中可藏可逃之处都搜遍了?”

“城北河边有一片乱石滩、东门有一处密林,城墙东南角有一处残缺……这几处都已派兵把守,贼人绝逃不出去,另外七星河穿城而过,不过城墙下都有铁栅阻挡,卑职怕有疏忽,派人潜到水中查过,南北水栅均牢固无损……”

杜周不待听完,转头问减宣:“狱中可关有城中惯贼?”

减宣不明其意,忙传狱吏,狱吏报上名目,城内所捕大小贼共有二十几人。

杜周命狱吏将这些贼全都提来,押跪在庭中,先选了其中一个头目,并不问话,只下令重笞五十,刑人发狠用力,那头目连声惨叫,此时夜深寂静,几条街外都能听到哀号之声。

笞罢,杜周问他出城秘道,那头目刚说了句“没有”,杜周命再重笞一百。笞罢又问,那头目哭叫“不知道”,杜周见刑人已累,命换刑人再加笞一百。'汉文帝为政清静仁慈,废除肉刑,用笞刑代替。汉景帝继位后,见笞刑三百以上,多有死于笞下者,又减了笞刑数量,并且定下律令,笞刑途中不得更换刑人。汉武帝刘彻登基以来,重用酷吏,放任酷刑,景帝所定律令渐渐废弃。'

那头目哭嚎着求饶,杜周只问他知与不知,那头目哭道:“小人实在不知……”

杜周只说一个字:“笞!”

新换的刑人发力便抽,到七、八十下,那头目已喊不出声,一百笞罢,人趴在地上,已不动弹,不知死活。

杜周命人将其拖到一边,又在贼中选了另一个头目,不等发话,那个贼头已不住磕头、连声哀叫:“城南墙角有一个缺洞,小人平日都是从那里钻出去,此外再不知道有什么出城秘道,大人饶命!”

杜周只吩咐换捶刑,先捶一百。那贼头始终不知,几轮捶完,也昏死过去。

杜周拿眼扫视庭中,众贼全都魂破胆裂。没等杜周开口,其中一个贼喊道:“大人饶命,我知道有条秘道。”

杜周嘴角一撇,冷冷一哼。

那个贼招供:“七星河南城墙下,河床中间有个石盘,盖住一个洞口,下面是条隧道穿过铁栅……”

第四章 星辰书卷

硃安世小声问那小童:“你会不会游水?”

小童摇摇头。

硃安世犯起难来,但看小童身子瘦小,回想河底洞穴,大致容得下两人同行,便嘱咐道:“我们要潜水,下水前,吸足一口气。”

小童点点头,但看那河水幽深,眼中微露惧意。

硃安世拍拍他的小肩膀:“跟着我,莫怕!”

小童点点头,小声说:“我不怕。”

硃安世俯身让小童趴在自己背上,用衣带紧紧捆牢,等巡卫离开,急趋过去,下到河里,扭头说声:“吸气!”

小童忙用力吸气,却因为惶急,呛到喉咙,咳嗽起来,幸好自己及时捂住了嘴,才免被巡卫察觉。

硃安世一扭头,见岸上远处隐隐闪动一串火点,并飞快移向这边,随即听到一阵马蹄声,是一队人马打着火把。捕吏一定是知道了这个出城秘道,不容再耽搁!

硃安世伸手到后面拍了拍小童,小童也见到了那些火把,猛吸了一口气,硃安世觉到,也深吸一口,随即潜入水中。到了水底,他拉开石盘,钻进洞穴,急速前游,还未出洞,便觉背上小童手足乱挣,已经支撑不住。这时已容不得多想,硃安世拼命加速,钻出洞穴,急浮上水面,这时,背上小童已不再动弹。

硃安世忙向岸边急游,飞快上岸,解开衣带,将小童平放到河滩上,只见小童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孔子生鲁昌平乡陬邑。其先宋人也,曰孔防叔。防叔生伯夏,伯夏生叔梁纥。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祷於尼丘得孔子。鲁襄公二十二年而孔子生。生而首上圩顶,故因名曰丘云。字仲尼,姓孔氏……”'引自《史记·孔子世家》。'

司马迁端坐于书案前,铺展新简,提笔凝神,开始写《孔子列传》'《史记》中为《孔子世家》,此处写为《孔子列传》,原因见后文。',才写了一段,卫真急冲冲进来:

“御史大夫延广畏罪自杀了!'延广生平仅见于《汉书》中一句‘(太初三年)正月,胶东太守延广为御史大夫。’值得注意的是:《汉书·百官公卿表下》中,历任御史大夫任免死亡,均有明确记载,独缺延广记录。'”

司马迁大惊抬头:“所因何罪?”

“诬上。”

“又是腹诽……”司马迁叹息一声,低头不语。

当今天子即位之初,还能宽怀纳谏,自从任用酷吏张汤,法令日苛,刑狱日酷。连张汤自己也莫能幸免,最终冤死于诬告。尤其是十七年前,天子造新币,大农令颜异只微微撇了撇嘴,便因“腹诽”之罪被诛。从此,公卿大夫上朝议事,连五官都不敢乱动,更莫论口出异议。

卫真又道:“御史手下中丞也已被处斩。两家亲族被谪徙五原戍边屯田。”

司马迁听后,心中郁郁,不由得从怀中取出延广所留帛书。这两天,他反复琢磨上面那几句话,却始终不解其义。只觉得那字迹看着眼熟,却又想不起是谁的手笔。

卫真瞅着帛书,猜道:“这帛书莫非和《论语》遗失有关?延广才把帛书送上门,我们就发觉《论语》遗失,接着他就被拘押,今天又自杀。他留的这几句话难道就是在说这事?”

“石渠阁书籍由内府监守,图书丢失,内府首当其责,御史大夫即便有过,也罪不至死。此外,我和延广并无私交,他为何要传这封帛书给我?”

“希望主公为他申冤?”

“我官职卑微,只管文史星历,不问政事,如何能替他申冤?”

“御史大夫死得不明不白,至少主公您可以借史笔写出真相,还其清誉,使他瞑目。”

“我写史记,乃是私举,从未告诉他人,延广如何得知?”[WWW。WΓsHU。]

“主公当年探察史迹、游学天下,又曾求教于延广,讲论过《春秋》'《春秋》:中国最早的编年体史书,相传由孔子整理修订而成,记载自公元前722年至前481年间历史。汉武帝时期定为儒家‘五经’之一。'。主公虽然不说,但延广精于识人,察言观志,也能判断出主公有修史之志。”

“这倒不无可能,我与延广虽然只有一夕言谈,但彼此志趣相投、胸臆相通,他确有可能猜到我之志愿。不过,我将古本《论语》遗失一事上奏太常时,太常已经先知此事,并说有司也已在查办,如果延广确因此事获罪,为何不等案情查明就仓促自杀?”

“莫非古本《论语》正是被他盗走?”卫真话刚出口,随即又道:“不对,《论语》随处可得,盗之何用?”

“那并非普通《论语》,乃是现存唯一古本。”

“古本再珍贵,也不过是竹简,又不是金玉宝物,和今本区别难道那么大?”

“你哪里知道古文之珍?古代典籍经历了始皇焚书、楚汉战火,书卷残灭殆尽。民间书籍虽有幸存,大多残缺不全,加之儒家常遭贬抑,及至今上继位,尊扬儒术,儒家经籍才稍稍复出。这时距秦亡汉兴,已逾百年,历五、六代人,房梁木柱都已经朽蚀,何况书简?现存各种经籍,版本杂乱、真伪难辨,即便同一版本,也各主其说,互相争讦。有了古本,才能辨明真伪。”

“难怪当今儒学这派那派争个不停。不过,主公从来不理会这些派争,延广没道理让您知道啊。我看帛书上头一句是‘星辰’二字,难道和主公执掌天文星历有关?”

“星历与图书有何关系?”

“《论语》是圣人之言,《论语》遗失,也许上应天象,是个凶兆,延广被拘那日天雨白毛,莫非他预感不详,想让您查出其中征兆?”

“更加胡说!千年之前,周人已知‘敬天’在于‘保民’,深明‘天听自我民听,天视自我民视'引自《尚书·周书》。'’。五百年前,孔子也曾道‘未知事人,焉知事鬼’,长叹‘天何言哉’!'两句均引自世传《论语》。'今人反倒不如古人,求神拜仙,巫鬼横行。董仲舒虽然是我恩师,我却不得不说这全是他开的恶头,迷信阴阳,妄说灾异,惑乱人心,流毒日盛!”

卫真吓得不敢再说,转过话题道:“延广留下这几句话,难道是暗指《论语》下落?”

“他为何不上报朝廷,为自己脱罪,反倒留些暗语,让人乱猜?”

“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司马迁小心卷起那方帛书:“延广煞费苦心,并为之送命,如果真有隐情,这隐情恐怕干系不小。”

卫真怕起来:“这事大有古怪,主公您最好不要牵涉进去。”

司马迁未及答言,夫人柳氏走进来:“卫真说的是,御史大夫都因此受祸,这事非同寻常。夫君怎么反要撞上去?”

司马迁看妻子满面忧虑,安慰道:“不必担心,我知道。”

月光下,小童脸色苍白,气息全无。

硃安世大惊,忙伸掌在小童胸口用力按压,良久,小童猛呛一声,一口水喷出,总算醒转。

硃安世这才放心,刚咧嘴要笑,只听“哐啷吱呀……”对岸忽然传来一阵声响,城门随之打开,吊桥急急放下,一队骑卫打着火把奔出门来。

不好!硃安世忙一把背起小童,几步蹿进旁边的草丛,奔了数百步后,听见后面骑卫已赶到自己刚才上岸处,有人大喊:

“岸边有水迹!”

“这里有脚印!是朝那边去了!”

硃安世听到,放轻脚步,加快行速,忽左忽右,在荒草中绕行数十步,确信足迹已经混乱,见前面有棵大树,便奔过去,又用衣带捆牢背上小童,手足并用,爬上了那棵树,攀到树顶枝叶最密的一根粗杈上,趴伏起来。

很快,那队骑卫便赶了过来,他们果然追丢了脚印,在下面四处乱寻,随后便分头去找。

硃安世等骑卫蹄声都已奔远,才溜下大树,回头小声问背上小童:

“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

小童声音虽低,气息却也平顺,硃安世放了心,回手拍了拍小童,心想城西山塬纵横,容易藏身,便迈步向西急奔。

他避开大道,只走田间小径,一个多时辰后,行至无路处,在土塬中找到一处洞穴。取出火盒,用火刀击火石,点燃火绒,向里照看,洞内空空,只有几处小兽粪便,早已干透,便放心走进去。

两人浑身湿透,一路秋夜风凉,小童冻得不住打颤。硃安世去洞外捡了些柴火,又用树枝密密封住洞口,以挡火光,然后点着柴火,叫小童脱下衣服,自己也脱了,都搭在火边晾烤。又在地下铺好皮毡,从囊中取出一件长袍,两人躺下盖好,困乏睡去。

成信又硬着头皮前去回报:“七星河南口城墙下果然有条秘道,卑职出了城门到护城河对岸去查看,见岸边有一滩水迹和一串脚印,便带人去追,不过……”

减宣骂道:“蠢!蠢!蠢!河底秘道人能过,马不能过,汗血马一定还在城里,不许开城门,继续在城里细搜,何时搜到何时再开!”

杜周却想:那硃安世冒死盗马,定难轻弃。他要带马出城,只有从城门出。贼人藏匿隐秘,搜了一夜,都不见踪影,再搜也未必找得到。与其徒劳费力搜寻,不如诱其自出。便道:“不必,打开城门。”

减宣一愣,但略一想,随即明白:“大人高见!那盗马贼就算逃走,一定还会回来设法取马,还得从城门出去,汗血马身形特异,再做伪装,也不难辨认。”

于是他下令撤回城中搜捕人马,打开城门,守卫只照平时安排,只严查出城之马。又挑了百名精于识马的士卒,扮作平民,在出城要道暗查,城门外暗伏人手,以作堵截。

太常遣信使又来催问“天雨白毛”之事。

当今天子崇信鬼神、愈老愈甚。前日天雨白毛,急命太常查究天意,太常吩咐司马迁呈报。司马迁一向不喜这些灾异之论,尤其遍读古史,见善者穷困寿夭、恶徒富贵善终,比比皆是,不可胜数。何曾见天道,哪里有赏罚?因此,每逢受命解说灾异征兆,总是拖延迟怠,常遭太常斥责。

此事太常已经催过两次,信使进门就冷沉着脸,听说仍未完成,辞色更加不堪,司马迁只得躬身赔罪,说此事离奇,仓促难以查明,需要参研古往记录。

信使冷冷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日落之前,还见不到呈报,休怪太常大人无情!”

司马迁见不能再拖延,只得带了卫真,去石渠阁查阅古时天象记录。

到石渠阁,仍是书监段建接引进去,打开金柜,找到周秦天象簿记,卫真一一搬运到案上,司马迁一卷一卷细查,查遍了,也未找到相似记载,司马迁犯起难来。

卫真见段建离开,便小声说:“找不到记载更好。无可查证,正好随意编纂。皇上崇信鬼神,爱听吉言,就编几句好话,他听了欢心,主公也交了差事,岂不皆大欢喜?”

司马迁却摇头道:“不好。”但上司催逼紧迫,要交差事,没奈何,只得提起笔,依照物理,勉强应付几句,关于福祸,却只字不肯提及。

卫真在一边读了,劝道:“这样恐怕过不了关。”

“我只能言我所见、道我所知,至于过不过关,只能由他去,岂能为了交差乱造谀词?”

卫真不敢再说,偷偷摇头叹息,抱起书卷,一一放回原处。

司马迁心头闷闷,望着灯焰出神,忽然听到身后一阵金石相磨之声,接着卫真叫道:“主公,快来看!”

司马迁闻声转头,见卫真趴在一个铜柜前,柜里书卷全堆在外面,卫真擎着一盏灯,头伸在书柜中。司马迁过去一看,书柜底部竟有一个黑洞!洞里架着一付梯子!

司马迁瞠目结舌、遍体生寒:这里为何会有一个洞?看梯子,应是有人从此上下,下面通到哪里?洞口藏在书柜里,难道是条秘道?

卫真小声道:“这是拉环。”

他伸手指向柜内右侧,底边中间有个铜环。握住铜环,用力一拉,一块铜板从柜底应手滑出,再一拉,铜板盖住洞口,与柜底四边密合,完好如初。铜板边上一圈凹槽,卫真按下铜环,铜环正好扣在那圈凹槽中,严丝合缝,乍一看,是铜板上所刻环状凹纹。唯有环顶,有一处半圆凹陷,指顶大小,仿佛浇铸时误留残迹,卫真伸指在那凹陷处,轻轻一抠,便又抠起铜环。

司马迁大惊,卫真又笑着指指柜顶铜牌,铜牌上是书柜藏书编目,上刻“秦·星历”。

两人异口同声,念出延广帛书第一句:“星辰下,书卷空!”

硃安世醒来时,天已微亮,他爬起来到洞口探看,外面一片薄雾,近处荒草凋零,并无人迹,远处是农田,时辰尚早,未见农夫踪影,于是他回身放心穿衣。小童也随即醒来,穿好衣裳,坐着不说话,只拿眼望着硃安世。

硃安世这才仔细打量小童:睡了一夜,小童比昨日精神了许多,一双圆眼,眸子黑亮,脸晒得黝黑,牙咬着下唇。小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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