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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相亲”的渴求,那秦姑娘焉能不怒?心想:狠狠地来几个子,把他撂定了算了。
很快,耶律乙辛就吃紧了,眉头蹙锁,举棋不定。
秦妙鹤还是那样,表情不温不火,手下却从容狠逼。
萧岩寿看耶律乙辛也没什么高招了,索性问道:“我的乙辛大人,我看你该认败服输了吧?”
耶律乙辛一推棋盘,如释重负地跟大家说:“这小女子实在厉害!……”
辽道宗得意地大笑。乙辛亲王输了,就说明了他这个“圣上”在嘉宁殿里接见秦妙鹤不是小题大做了。
老宰相萧岩寿欣喜地说:“圣上,乙辛亲王大败若此,怕是此生头一遭哩……”
说好话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呢?只见耶律俨走出队列,不住地朝辽道宗贺喜:“圣上洪福,圣上洪福啊!……”
辽道宗却已经收起了笑容,突然呼唤:“左右!速将妙鹤姑娘带至后宫沐浴更衣,听候封赏!退朝——”
带到后宫是什么意思?还沐浴更衣?还要封赏?妙鹤感觉不对头,急忙抬头寻找耶律仁先。
辽道宗威严并且急切地呵斥左右:“怎么?没听见朕在说什么吗?”
侍臣们只好走向妙鹤。
老仁先不得不干预了:“慢——”
辽道宗一怔:“恩?……”
耶律仁先将声音压得很低,但沉重有力:“圣上!难道忘了老臣举荐棋女的初衷么?圣上!莫非忘记了振百业而兴国威的宏愿麽?……”
萧岩寿也觉得圣上想把妙鹤纳为己有实在不妥,激动得声音发颤:
“圣上,三思而后行啊……”
萧奉先可一点都不给道宗留面子,满腔的仇懑喷吐而出:
“圣上金殿纳美,情法难容,我萧家男儿羞为朝臣!”
耶律俨的劝说就委婉得多了:“圣上,莫误了您的盖世英明!”
最恼火的是耶律乙辛,他妒恨塞胸,不由得虎起秀目,愤然冲出队列,分开众人,一把抓住了辽道宗的手腕,威胁说:“皇兄,你应该先思后行!”
辽道宗也火了,他恼羞成怒,用另一只手切开乙辛的紧握,怒喝:
“大胆!——”
言罢,急转身蹬宝座,以手抚额,沉吟良久。
君臣翻了脸,大殿内一片寂静。侍臣们也象冷冻在那里,不知所措地呆若木鸡。
事情不能就这么僵着,怎么下台呢?还是得耶律仁先出面化解。只见他非常谦恭地走到道宗的双龙宝座跟前,行了叩拜之礼,诚惶诚恐地倾诉说:
“圣上!微臣已值老迈昏庸之年,一生无所作为,实指望借举荐棋师的机会再为江山社稷做点好事。故此愿以身家性命做保,举荐妙鹤为棋奕国师,传授技艺,振兴祖业。万望圣上体恤老臣的一片苦心。”
辽道宗抬起头来,三分尴尬地问:“老皇叔的话你们可都听清了?举荐妙鹤为棋弈国师。还有何人愿保?”
乙辛亲王第一个喊出来:“愚弟愿保!”
耶律俨奉迎地连连点头:“愿保,愿保……”
萧岩寿郑重地掷地有声:“臣愿保!”
萧奉先怒冲冲的就只说了一个字:“保!”
辽道宗咬牙:“笔墨侍侯!”
龙案很快地变成了写字桌,辽道宗略加思索,终于一把抓起御笔飞走龙蛇,扔给侍臣,而后长叹一声,跌于座上。
侍臣接过圣旨,宣:“圣旨下。”
群臣都跪了下来。
侍臣展开圣旨,特别补充一句:“秦妙鹤接旨!”
秦妙鹤学着样子跪下。
侍臣这才高声宣读全文:
“咸雍三年孟春既望,嘉宁殿诏遇棋女,众爱卿交口保荐,实乃棋业复苏有望之佳兆。特册封才女秦氏妙鹤为我大辽第一代敕命棋弈国师,为振兴大辽国运,专修精进,广传技艺。钦此。”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彼此热烈地交头接耳。
妙鹤在群臣睽睽注视下接了圣旨,兴奋得恨不能马上就回家去报喜。老成持重的外衣脱下来了,她轻快地张开两臂,旋身而退,裙裾飘飞着,宛若一只快乐的初飞乳燕。
第二章 国之羽被救
第二章国之羽被救
1
昨日,正当秦妙鹤被圣上接见,册封为第一代棋弈国师的时候,满头大汗惊慌失措的郝义山已经赶回玉泉山,到三仙观里寻到师父惠安,捶胸顿足地向她报告发生的一切。惠安微笑地听着,不住地点头,倒把郝义山吓傻了,以为贤淑安静的老道姑被突然的恶耗惊出了毛病。
“没事的,义山。是我料的准,你的干妹妹有了出头之日了……”惠安欣慰地说。
郝义山将信将疑。
惠安又说:“快回家去看看你老娘吧,改日,我一定好好谢你。”
郝义山莫名其妙地走了。
惠安听到自己的徒弟妙鹤被高官接走的消息,一点也不惊诧,自己的徒弟是什么水平自己心里有数,在举国视棋为尊的氛围里,妙鹤不被发现才是咄咄怪事。整个下午,惠安都独自沉浸在各种各样的憧憬中;她急于见到秦妙鹤,了解所有的细节,但是,她知道,碍于他的身份,她不能。她只有耐心等待。
这一宿,从不失眠的惠安少有的迟迟难以入睡……
第二天一早,惠安道姑在薄雾弥漫的清晨启开了破败的观门,一步步走下台阶。她在林中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聆听各种各样的鸟儿破雾谛鸣。一把青铜古剑的鲜红绣穗在薄雾轻风中摆动。
她走到林中间,稳稳地站定,气沉丹田,做出一个身架,刚打算拔剑起舞,忽然,她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呻吟。倾耳细听,不远处确实有人在痛苦呻吟。心地善良的惠安看不得别人痛苦,赶忙将古剑收鞘,寻着声音找去。
在一块巨大的山石旁,俯卧着一个垂死的青年。
“喂!你醒醒……”惠安跪在他身旁呼唤。
青年面目清俊,神志昏迷。
惠安迅速地在他人中手背及胸肋处点动了几下。
青年悠悠醒来:“这是……什么地方?您是——”
惠安微笑:“先不要问我是谁。你现在试试,可以站起来走几步了吗?”
青年从惠安怀中坐起来,又喜又忧:
“我只觉得身子里空荡荡的,一点气力都没有……”
惠安慈祥地安抚他:“先到我观中调养几天吧,你太虚弱了,怕是昨夜已经风寒入体……”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道姑如飞地跑进林中。
小道姑惊慌地问:“师付出了什么事?我正要焚香诵经,忽听到您的密音招唤……”
惠安平静地说:“咱们得把这位过路客人抬回观里去,他很快就要大病一场,不能把他留在这里……”
小道姑为难地:“救人当然是好事,可这么个大男人……”
青年无力地笑道:“在下国之羽,可是个大好人哩!”言罢,挣扎着站起来,竟独自走了几步,又腿一软,跌了下去。
小道姑连忙跑上来,将青年的胳膊架到自己脖子上,怨怪说:
“哎,又给我增加了一门功课……”
老道姑惠安笑道:“这回,你开方子,我听你的还不行?”
小道姑满脸放光:“师付说话算数?”
惠安戏谑地哄着徒弟:“徒儿是女华佗出世,为师的怎敢埋没?”
小道姑得意起来,兴奋地仰头大声说:“大哥哥你听见没有?师付让我给你治病,我现在就让你看见奇迹……”
小道姑摆舞双臂,朝青年后背一推,高喊:“跑进山门——跑!”
那青年果真飞跑起来。
小道姑十分得意。
惠安收起笑容:“你就逞强吧!不是我不放你出山,一次逞强便耗掉了你半年的功力,你有多少本钱哪?还是老老实实给人家开方子喝草药吧……”
2
被救的青年国之羽躺在病榻上,惠安道姑给他把脉。
国之羽好奇地问:“师傅,你那小徒果真精通医术?”
惠安慈爱地将青年的手臂放入棉被,含混地敷衍说:“后人总比前人强,这有什么奇怪?”
国之羽回忆着:“我的师付好象也说过这类话……”
惠安没有在意:“大凡认真传道的都这么想,这也许就是拜师容易选徒难的原因?”
国之羽问:“您看我这病什么时候能好?”
惠安掂量着说:“急病三天就好,可如果是慢病,怕会拖累你一辈子……”
国之羽急了:“这是为什么?”
惠安叹息道:“你们年青人火大气盛,太不讲究养生之道!象你,风餐露宿,饮食无节,不懂天象时令,懒于修身养性。久而久之,血不顺行,气有衍滞,身内五脏难与天道五行相谐,病魔侵入肌肤而不能阻其肆虐。你想,假如大敌当前,正需要同仇敌忾的时候,自己的阵营还没有一队象样的士兵,后果会怎样?”
青年感慨地说:“听您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哇!——但不知昨天早上庵外相见时,小妹妹一发力,我就跑起来了,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惠安笑道:“那是我们道家的秘密,不足与外人言传的……”
小道姑手捧一碗米粥走进来。
小道姑天真地捧给国之羽:“大哥哥,来喝碗米粥吧,我师付让我做的,你看,刚做好的香喷喷的……”
惠安默默地站起身走到一边。
国之羽惊讶极了,困惑地问:“这里有米粥?这北方地面能有米粥?这山乡敝地能有米粥?莫非我今天成了皇亲国戚,能有这非凡的享受?”
小道姑意味深长地看了老道姑一眼。
老道姑面含悲戚,淡淡地说:“快吃吧,将养身体要紧……”
国之羽虚弱极了,没有多想,遇见好人行善,只当是上天的垂顾,哪有心思琢磨米粥的来历。埋下头一口气把粥喝了个精光。
一连三天,国之羽每天都有香喷喷热乎乎的米粥喝,再加上身体底子不错,又有老道姑的关照,小道姑天真可爱逗他开心,不觉身体恢复得很快,浑身又有了力气。
3
国之羽身体虽然已经恢复,但是还不够强壮,惠安让他再多住几天,现在就继续旅行,怕体力还不能支撑。国之羽只好听从劝导,安心调养,闲着没事想起来教小道姑糊风筝。小道姑本来还是个孩子,从小没有人玩伴,今天遇上个那么会玩的大朋友,开心得饭都顾不上吃了。国之羽说糊风筝好,那她就一心一意地糊,哪怕糊得乱七八糟。
国之羽耐心地教她:“小妹妹,你的这个毛病是骨架没打好。瞧,骨架无论如何要对称,只要对称了,风筝无论多大多小都能飞起来……弯度不要太过,也不要正中腰,更不能挺直,想让它顺顺当当飞起来,这个弯曲的分寸是最重要的,瞧,要弯在这三分之一处……”
小道姑感动国之羽的耐心和本事,崇拜地信口开河:“大哥哥——噢国先生!您真是心灵手巧,什么都会做,你真是一个少有的好男人——你不但会糊风筝,你还会穿针引线缝补衣服,昨天我师傅看见你在蜡烛下缝什么来着,连我师傅都说您是真正的好男人哩……”
国之羽想笑,却叹了口气:“我总不能白吃白喝地赖在这里靠你们养活不是?我打算拾起画笔画点子画,卖画得来的钱可以够咱们自己吃饭,也可以帮助你郝大哥了,他每天卖柴要养活两个老人够辛苦的;这风筝糊好了也可以去卖,就算是付给你的药草钱吧;日后我身体好利落了就去城里赛棋,有多少收入都拿给惠安师傅,算是我的一份孝敬……”
小道姑感动得眼泪花花:“大哥哥,你的心眼儿真好——我好喜欢你……”
国之羽也亲切地说:“我也喜欢你小妹妹——未来的女神医嘛!”
小道姑高兴地抿嘴笑,忽又叹了口气。
国之羽问:“怎么了你?”
小道姑忽然有了几分忧郁:“但不知你还能在这里呆多少天?”
国之羽老实说:“只要神医妹妹说我可以远行了,我立刻就走……”
小道姑惊问:“那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急?”
国之羽真诚地向还不大懂事的小道姑倾诉说:“我千里迢迢徒步北行,是专为觅寻知音而来,我知道大辽地界不乏下棋高手,我的知音一定在他们之中。可是现在知音难觅,心愿未了,我怎能不心急如焚?”
小道姑听明白了,转了转眼睛,诡秘地说:“国先生,只要你听我一句话,我马上就答应你让你走……”
“什么话?”
“等你见到一个人之后,我就放你走。”
“什么人,这么神秘?”
小道姑小声悄悄说:“我姐姐秦妙鹤,下一手好棋。”
国之羽惊讶极了:“你姐姐?”
小道姑好心地解释:“是啊。我师傅平生有三样绝技:一是棋艺,传给了我姐姐;二是医术,传给了我;三是剑法,还没有找到传人。我姐姐那棋下得神了,说不定你也是她手下败将呢!”
国之羽立即异常兴奋:“她现在在哪?”
小道姑掩上嘴诡秘地嘻笑:“我不告诉你……”
第三章 开馆授徒的日子
第三章开馆授徒的日子
1
有了圣上的旨意,给女国师建造的棋馆很快就矗立起来了。在燕京地方官耶律仁先的安排下,开馆那天,一大早就锁呐高奏,鞭炮齐鸣,招来市民水泄不通地围观。
到了吉时正点,一大队锣鼓手敲锣打鼓地由远而近,一乘八抬大轿和一乘四抬小轿紧随着相继来到棋馆阶下。
前面的大轿子轿帘一掀,耶律仁先从里面走出,亲步转至后面,掀开小轿的珠帘请妙鹤走了出来
人群哄动起来,争着一睹妙龄女棋师的芳颜,兵士们不得不拉起了保护线。
秦妙鹤自然是满面生辉,在耶律仁先陪同下步上石阶,跨入门槛。棋观的大厅里,早就等待着的萧岩寿,率领十几名衣衫齐整的男女少年迎上来,一齐向妙鹤行拜师大礼。
妙鹤高兴坏了,万分感动地连忙还礼。大家落座之后,妙鹤才有工夫观察馆内的布置。这里确实搞得堂皇而高雅。壁纱灯、山水画、炉中香、珊瑚景……,两两对弈的棋枰排列两厢,一张雕花紫檀木棋枰摆在厅中央。
分外激动的耶律仁先首先讲话。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缓缓道来:
“我想告诉大家,我大辽百工技艺中最好的是弈棋。若干年前,我国曾有一位王子酷爱棋艺,堪称国中第一。后来他去南朝寻求高手比试,遇到了南朝棋院待诏顾思让。那顾思让也可谓天下第一,二人对起局来僵持不下。顾思让见王子棋艺高超便动心机,假称自己是第三手,侥幸以一着解征赢了王子,王子心中不服,求第一手,顾思让答道:‘赢得第三手,方见第二手;赢得第二手,才能见第一手,如今赢不了第三手,怎么见得了第一?’王子被欺,以为是真,叹息说,我北朝第一手赢不了南朝第三手,再下棋何干?于是,摔碎棋枰,愤然服输而去……”
众学童似懂非懂,鸦雀无声。
妙鹤却听出了这片话里的激愤之情,瞬间英气勃发,眉宇间大有跃跃欲试之气概。
萧岩寿连忙插话道:“棋师女先生!我老朽为官多年,好事做得不多,今日棋馆开业,老夫无以为赠,特带来两名家仆给你早晚支应,你看可好?来人——”
走上来的是李妈与秋娥。
爽朗的秋娥快言快语说:“先生!我们老大人把我送给你,与您早晚相伴,我高兴极了,不知你对我还满意吗?”
妙鹤机敏地笑道:
“妹妹!但不知你可有陪我磨棋子的耐性?但愿你能原谅我有时因为这棋而冷落了你啊!”
秋娥豪爽地一抱拳:“好说好说!棋师不恋棋还算什么棋师?”
众人皆笑。
开馆的第一个早晨在大家的笑声中很快地过去了。
2
耶律仁先完成了一件大事,心情颇不平静地纵马回到了自己的析津府。
他打马驰奔到自己府门前,跳下马背,将马鞭扔给迎来的僮仆,大步蹬上台阶,风风火火地冲进自己的府门,步履矫健,全不象是个五十岁的老人。只见他激动地转影墙,穿长廊;过二道门,越厅堂,奔后厢;推开三道门,走板桥,掠荷塘……径直奔象后宅,停在一片稀疏的竹林外。
竹林里,他的小儿子孟明正在凝神练剑。
全心全意聚精会神的孟明公子绝对想不到,他的老爹爹在竹林外窃观他练武时是个什么心情,他不会想到老父亲此时此刻心胸里翻滚着怎样的波澜——率领着千军万马的慷慨,破碎的战旗颓然倾倒的悲壮,飞奔的战马驮负着浴血的骑士,扎入前胸的长枪和射入后肩的羽箭,缠在一起倒在一处的两国兵卒,呻吟和抽搐着的濒死的勇士……血啊!血、血……举目可望之处,尽是腥腥血红。耶律仁先全副凯甲俯瞰战场的悲怆……所有的功劳、所有的光荣、和所有的沧桑迷惘,在他心里盘桓凝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愫呢?
孟明公子终于发现了父亲,连忙兴奋地跑向爹爹,虔诚地说:“请爹爹指教剑法……”
耶律仁先抚剑良久,与孟明坐在石桌旁,谆谆教诲说:“……习剑,一为练身,二为实战,为了练身不能只图花哨热闹好看;为了实战,务须捉摸攻防进退的手段,任何技法,都不是一成不变的……”
孟明刷地立起,做出防守姿势:
“请爹爹进招!”
耶律仁先大笑:“好!就陪你几个回合!”
耶律仁先甩掉官袍,露出紧身短靠,父子二人交拳对掌打了起来。
孟明失败。钦佩地:“爹爹真行。”
耶律仁先高兴地再次嘱咐:
“拳术、剑术和棋术,虽然各属动静,但一理想通,它们都讲究变化无穷,防不胜防,我真希望你能触会旁通,获得突飞猛进。”
孟明聪明,听出了“触类旁通”这几个字的重音,便猜测说:“莫非爹爹的意思是……让我学棋?”
耶律仁先大笑:“孩子!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