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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故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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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算她做不到,他最终也一定会幸福的吧。曾经一往情深到举世皆知的刘若英,最后也还是在另一个人那里找到了她的幸福归宿,他如今放下了一切,必定能够重新前行。
也许有一天,她自己,也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20

叶千含背上包,走出公司大门,重新进入电梯。
然后,步行穿越华灯璀璨、身旁双双对对言笑晏晏的街道,走下地铁站。
下班高峰期刚刚有些许缓解,呼啸而至的地铁上,人和人勉强没再全力贴在彼此身上、如同时时刻刻要揉进对方血肉的情侣,殊不知彼此全然陌生,甚至互相厌恶。
叶千含的心里反反复复响着一首歌,或是那首歌的其中一段——
你曾是我吻过我爱过也伤过,拥有过却错过的情人,这样太残忍,你现在总是刻意保持陌生;你吻过你爱过也恨过,拥抱过却犯错的情人,我不能过问,没权利再问他是否对的人。
如同游鸿明的另一首歌里所唱的那样,对于爱过的人来说,情歌最可怕,这样一段嗟叹,竟然既适合唱给她和董辰,也适合唱给她和韩若非。
已经很久很久不去回忆了,然而这个夜晚,这扑面而来的一切,就这样将她推入回忆的大海。没有人共度的七夕夜,所有无人拯救的思绪都被困在往昔的波涛间,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推搡她摇晃她,将她时而高高抛起时而淹没窒息的,全都是十年前的点点滴滴,她四面楚歌,那四面合围密不透风悲声漫唱的每一张面孔,全都是韩若非。
十年大浪淘沙后的沉淀,她发现自己最记得的是他的亲吻。七八年前,她还会怀念他的亲吻,现在心绪早已重新冻结,她不再怀念,只是依旧记得清晰。
他们的初吻是在她意想不到的时候突然发生的,在那之前她从未理解,为什么人们总说女孩子喜欢被男朋友突然亲吻。
现在她懂了。
那天傍晚,他说:“我困,但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心里一跳,低下头,换了个话题:“那咱们吃饭去吧?”
他们俩并肩走向食堂,可才走没几步,他忽然把她拽向另一个方向:“咱们去吃好吃的吧!”
她没意见。
上海的冬天,傍晚六点天已浓黑。他们俩离开宿舍区,穿行在大一时曾并肩走过无数次的林荫道上。
南方的冬天,许多树叶都没有掉,橘色的路灯光洒下来,每一步踩上去都是温暖的树影婆娑。
她终究有些不好意思,有些不习惯,因而略略和他错开,有一阵子还越走越快,越到了他前面去。
她已经不记得他们在说什么了,总之他们肯定是在说话的,可是突然之间,他一把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拽。
她被拉到他怀里去,而他低头吻了下来。
他不太会,他的唇舌在她的唇舌间胡乱地蹭,他压抑着自己的气息,怕让她听到被一并带出的狂乱心跳声。
她其实也不是很会,她从没有好好配合过董辰,她从来都最好不要跟他有任何亲密接触。
那一刻,她冒出一个念头,如果人的经历就如同计算机存盘,韩若非可以直接用他的烙印覆盖掉董辰留下过的一切痕迹就好了。
和韩若非初吻之后的记忆是零零碎碎的。
比如那天晚上回到宿舍,叶千含重新登录qq,立刻看到他下午回答她的表白而她当时没有勇气去看的话。
他说:“千含……”
“千含,千含?”
“你还在吗?”
“……”
不过短短几个小时前,他还是和她互相暗恋的人,而现在,他已经是她的男朋友。
想到这里,叶千含忍不住偷偷笑起来,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曾有过这么不酷的时候。
比如他们手牵手散步,一直走到不知距离学校多远的居民小区里去。小区的房子是上海最典型的老公房,外面破旧,里面更破旧,但是便民设施做得很好,有健身器材,有滑梯和秋千。
她坐在秋千上,他在前面推她。她荡向他的时候,只怕两个人撞在一起,可是他反而迎头而上,练习了几次之后,就可以在她荡到最高点的时候飞快地亲她一下。
只是没有准头,有时候亲到嘴巴,有时候亲到额头,还有时候,亲到她冰凉的鼻尖。
她粉面含笑,任他亲吻,任自己放肆受宠。
执手相看间,两个人几乎瓦解掉所有曾经的坚持,几乎连美国也不想去了,多一年都不能等,就想赶快毕业,赶快在这样的地方有一个自己的小家,多破旧都没关系,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彼此的城堡和宫殿。
比如他们去当时离学校最近的那家星巴克。那个时候即便是上海也还没有那么多星巴克,甚至没有现在那么多的咖啡厅,星巴克里也不会人满为患。在美国的时候他们俩把星巴克当豆浆油条店用习惯了,此时便忍不住想要重温。
而且既然是豆浆油条店,美国的星巴克确实也不像国内这样有恋爱的浪漫温馨氛围。
只是美国的豆浆油条店在国内摇身一变跃为奢侈品牌,他一定要买单,她便只敢点最便宜的拿铁。
可是在那之后,这一生最爱的咖啡就是拿铁了。最简单的咖啡味道,最浓醇的牛奶暖香,每喝一口,都仿佛闭上眼又是两个人宽大沙发的幽暗角落,他将她搂在肩窝里,他的吻也带有一样的浓香。
那天她特意叮嘱服务员一点糖也不要,她已经有足够的甜蜜来兑在味道里,再多一点,就甜过头了。
后来的这十年里,她也总是叮嘱她的拿铁里一点糖也不要,这恐怕已成了终身难改的习惯,纯净的苦味,才比较适合她的心境。
其实叶千含和韩若非在一起的时候很少是在白天,毕竟叶千含的分手事件还在风口浪尖,她不想让韩若非沦为众人眼中的男狐狸精,何况董辰很可能还会再回来,如果别人知道了,他就也会知道。
她是女人,但她也有她爱的人要保护,要捍卫。
这一点到后来就变成了她欺骗韩若非的最有力证据。他回头想想之前她的隐恋要求,恍然领悟到原来她从来就只将他当作玩玩而已的地下情人。
后来,叶千含常常做梦。在梦里,那天的她忍住了,没有那么仓促地告诉韩若非她爱他。
她记得她看完电影《蝴蝶效应》的那一夜,那是她第一次做那个梦。
接下来有大约半年的时间,她心神恍惚,或许已经濒近某种精神失常的边缘,她总是发疯地想要回到过去,回到那一天,制止那个难得冲动一次的自己,把后来的命运改变。
然而回到过去真的有用吗?难道不会像电影里所演绎的那样,无论怎样地努力,到头来也是事与愿违,想要的那个结果永远无法得到,伸向最好结局的那个可能,竟是与那最想留住的人一开始便成陌路。
叶千含从地铁里出来,夜色越发深重。街上如同大多数夜晚那样正在堵车,密密麻麻的车灯首尾相接地陈列,不必从空中俯瞰,已似灯河。
离开上海已经很久,但一直听说上海的交通状况比北京好,十年前,车子更没有现在这样多。那时候她和韩若非每天夜游,偶会遇到独眼的车子开过,刚开始没往心里去,后来就渐渐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某天晚上他们心血来潮,约定就从当时当地开始,先看见独眼车的人就报数,给自己积上一分,等到来年恋爱纪念日的时候,看看谁得分更高,输家就要满足赢家一个愿望。
用这个游戏,他们给自己找到一件必须要两个人一起才能进行的事情来做,让这一年特殊而留下记号。
韩若非问:“Offer还没来全呢,咱们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能去同一个学校,要是到时候不在一起怎么办?”
叶千含说:“还继续呗,各自统计。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会绝对诚实。”
这句话,在不久之后,也变成了她的绝大讽刺。
那个时候,不能去同一个地方读研究生是他们俩最大的担心、以及有可能出现的最大痛苦的来源,好在他们所申请的所有学校和专业都是一年的学制,三年都等过来了,现在不过是一年分离的可能,况且他们还牢牢拥有了彼此,又有什么熬不过去的?
平安夜那天,叶千含的室友发现了学校的小超市有卖一种点心,叫小亲亲。本来是冲着名字可爱买回来的,几个女孩子一尝,发现它好吃得不像话。
于是第二天晚上去见韩若非之前,叶千含特意去买了一盒带给他。
韩若非惊笑:“圣诞礼物?怎么送我这个?我又不是女孩子,送我甜食好奇怪。”
叶千含说:“所以我送礼的名头也有了,自己还可以吃。”
韩若非却把点心藏到背后:“才不给你吃!”
“为什么?”
“因为你是在用它来叫我darling,”他发现了她莫须有的小小花招,低下头用鼻尖蹭蹭她的,眯着眼睛笑,“给你吃一块,我就少被你叫一次。”
他给她送的圣诞礼物其实是殊途同归,各款小包装的巧克力,有的是一个扎着银蓝彩带的球,带着童话的魔幻味道,有的是一只红艳艳的心,像是情人节提前到来,有的透明,有的饰着典雅花纹。
只是这些巧克力统统装在一只大大的圣诞袜里,不要太别致。
叶千含惊喜而爱不释手:“你从哪儿买的呀?”
他柔溺地望着她:“在美国买的。”
她惊讶抬头,他耸耸肩:“有什么奇怪?我又不是回来了才发现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21

那个圣诞夜的晚上,学校附近的所有餐厅都人满为患,叶千含和韩若非索性跑去了外滩。
陆家嘴的高楼广厦隔江相望,而车水马龙的街道对面,是灯火辉煌的奢侈品橱窗,但他们只能在空旷的江堤上遥望。
名校的大学生都对未来有一种虚妄的误解,以为将来自己随便做些什么都好,都一定是成功人士,有钱又有权。当时的他们俩也正沉浸在这样虚妄却美好的幸福幻想中,一边憧憬着将来对街橱窗里展示的这些美丽东西都可以被随意收入他们俩的温馨爱巢,一边被刺骨的江风吹得稀里哗啦。
他们俩一边牵着手快步小跑一边声音发抖地叫:“冻死了冻死了!”韩若非说:“要不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叶千含却摇头:“难得外滩上这么少人!”
他们俩一齐笑起来。再过几天就是新年,那天晚上还是会很冷,可是这里人又会狂多,所以这还真是个难得的尽情欣赏外滩夜景的机会呢。
后来,为了分散对寒冷的感觉,他给她讲了个隔了十年她也还记得的笑话:“高一升高二的时候,因为分班,我们年级的教室重新调过,其中有一个班以前在一楼的,后来搬到二楼了。他们班有一哥们儿,以前每次放学都直接翻窗户出去,因为那样就可以直接到校门口了。就在他们班搬上二楼的那天晚上,下自习的时候,全班人眼睁睁地看着他单手一撑坐上窗户,挥挥手说:‘同志们,兄弟先走了!’然后就从二楼掉下去了。”
在最剜心剔骨的头几年里,叶千含根本不能去回想关于韩若非的一切,包括这个笑话,就连这个笑话也会如同钝刀在她心头来回地锯。然而此时隔着十年的云烟重新想起,她居然发现自己再次笑容满面。
可想而知,当时的她笑得快要背过去了。他讲得那么精彩,语气声调动作表情都是那么浑然天成的轻松诙谐,就是男人那种让女人抵挡不住的幽默感,而她向来表情淡然的面部因为不适应如此激烈的笑而几乎抽筋。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那、那他受伤了吗?”
“废话,腿骨折了,瘸了半年。”
也是那天晚上,回宿舍的时候,叶千含说要顺便买水果,韩若非一定要给她买。
叶千含对他样样要买单这一点还是无法坦然接受:“你干嘛给我买这个呀,又不是我爸妈。”
他说:“我笨,不知道该买什么。我送了你圣诞礼物,可你也送了我圣诞礼物,我们打了个平手,我不能让你跟我打平手,我要超过你,因为我本来就爱你更多一点。”
他总是说他爱她更多一点,她嘲笑他是单用时间来衡量,他说:“本来嘛,日积月累,三年肯定比一个星期更多,何况我不是积少成多,我是积多成更多。”
所以那天晚上她争论他送的圣诞礼物本来就比她的更贵重,他举起食指,“嘘”了一声:“它更贵的程度赶不上我爱你更多的程度,还是要弥补。”
这些话,后来也成了叶千含的心病。
他总是觉得他爱她更多,假如他觉得她爱他多一点,也许后来,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怨恨。
那个唯一的圣诞夜,她终于拗不过他,就让他去买了。卖水果的夫妇是北方人,热情又实在,一个劲地说“小两口感情这好的”。韩若非付完钱之后,他们俩又在他手中的袋子里再多塞上几个水果。
更戏剧性的是,几天之后,叶千含和韩若非去逛城隍庙,居然又遇到了这对夫妇,原来他们在这儿也有个铺位,白天专卖糖葫芦。
韩若非说:“大哥大姐,你们晚上在我们学校卖水果的吧?你们俩很有经济头脑啊,晚上卖不完的水果,还能做成糖葫芦,一点儿不浪费!”
摊主大姐也认出了他们:“是你们俩啊!”她忙招呼丈夫,“快看,这小两口,特登对特恩爱那俩!”
付过钱之后,韩若非揽着叶千含刚走了几步,摊主大哥追过来,硬是多塞给了叶千含一串糖葫芦:“拿着拿着,送你们的!”
他回去之后,韩若非在叶千含耳边低声说:“这是提前送咱们的礼金吗?我觉得咱们结婚的时候是得把他们俩请上,最初的见证人啊这是!”
叶千含噙羞含笑,跺脚瞪了他一眼,其实心里感动得翻江倒海,既为了这对夫妇如此乐滋滋地做着艰难的小生意,也有一丝小小的得意,为了自己的爱情如此美好,美好到连陌生人也对他们难以忘怀,并且如此慷慨地祝福。
他们怎么称呼他们俩来着?特登对特恩爱那小两口……
——
叶千含从梦中突然醒来。
前半夜很凉爽,睡觉的时候没有开空调,此时只觉得浑身都被汗糊透了。
她坐起来,从床头柜摸到遥控器,摁开了空调。
凉风应声习习而出,空调上小灯的微光映得整个房间昏幽如同梦境。
刚才的梦里,她和韩若非要结婚了,他们真请了那对卖水果和糖葫芦的夫妇来参加婚礼,而他们运了一卡车的糖葫芦来当礼金。
她像那天晚上听到那个断腿的笑话时那样笑弯了腰,笑得太厉害,就醒过来了。
她觉得稍微凉快了点,重新躺下。
所有的与甜蜜美好相关的回忆,大约就是这些了。
是不是很遗憾?你为了杀死癌细胞,不得不用化疗将许多健康的细胞都杀死,当你放下痛苦的记忆,就连幸福快乐,也遗忘得差不多了。
然而午夜梦回,叶千含又怀疑其实她没有忘记,他们所有的回忆,也不过就是这些而已。
毕竟,他们在一起,只有短短不到半个月罢了。
美商一组每周的例会是周三上午,但是这个周四下午,例会才不过刚开了一天,Johnny又紧急召开了一次组会,要求11个人必须全部到场。
大家左不过以为是有紧急活动通知,不料进了会议室发现气氛肃杀,Johnny的脸色前所未有地难看。
眼瞅着组员一个个进来,他不像平常那样跟大家打打招呼开开玩笑什么的,只是绷着脸谁也不理。人都到齐之后,他也没像往常那样让最靠外的同事关门,而是自己走过去把门关上,然后回到长桌前,开门见山:“今天说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胆小的Cindy抖了一下,一旁的诸葛立刻转过来看她,以为是她犯了什么事,同时担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有份儿。
但Johnny却目光锐利地盯住叶千含:“千含,上次那个客户的问题你到底是怎么解决的?就是那个选校协议没补充他们说申请到前60的学校不付排名费的那个。”
还没等叶千含吭声,他又强调了一遍:“你当着大家的面,一五一十地说出所有经过!”
大家全都吓傻了。公认腹黑的Johnny就算对自己的下属也从未这么凶神恶煞过,何况是对最爱的干将叶千含。
再看叶千含,她还是那副面沉如水的表情,只是垂着眼睛:“我就问他们还要不要去这所学校了,他们说当然要,我说:‘那么就结案好了。或者你们要退排名费也可以,这学校你们就不去了,我们取消offer。’”
Johnny依旧黑着脸,目光锐利:“你说的所有话就是这些吗?”
叶千含顿了顿:“我还说:‘请相信我,我们可以让您的孩子终身去不了美国。’”
当时叶千含打那个电话的时候,同事们都在旁边。她挂上电话,大家鼓掌喝彩,纷纷道:“千含你酷毙了!你简直就是个行侠仗义的女英雄!”
Johnny扫视了大家一遍,目光又落回叶千含脸上,冷冷道:“你知道不能威胁客户吗?”
“知道。”
“你知道为什么不能威胁客户吗?”
“知道。”
“那你说说看,我看这里有些人并不清楚这一点。”
叶千含沉了口气,清晰地说:“因为我们掌握着出国留学的专业知识,是强势一方。如果可以威胁客户,任何客户将不敢对我们的服务有一丝一毫的挑剔,我们也可以随心所欲地犯任何错误。”
Johnny的脸色缓和了一点。但他扫视了所有人一圈,还是无情地吐出了一句话:“明知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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