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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刘燕妮Yin谋得逞,报复了黄江河和张曼丽,还能有机会被扶正,而李副市长历来和黄江河矛盾重重,恨不得他走路时不小心被摔死,或者被车撞死,这样他就有机会登上市长的宝座。
剩下的半个人就是司副市长了。
为官之路上,人人都希望站得高看得远,司副市长也不例外。但他是个稳健派人物,一向小心谨慎,喝凉水怕塞牙缝,放个屁怕砸了脚后跟,看不准绝不下手。而李副市长则不同,他喜欢冒险。冒险不但能带来刺激Xing,还是一种投机。
黄江河被带走的当天夜里,他让老婆给他特意从市场上买了几样现成的小菜,到了开饭的时间却不吃饭,一个人躲在书房里自斟自饮。他左手端着一个杯子,右手端着一个杯子,嘴里不停地喊着干杯,喝完了左手的,又喝右手的。喝到兴头上,放下杯子,竟然用自己的两只手划起拳来。
一点红呀,五魁首呀,七窍流血,八拜兄弟,官路长久,满堂喝彩……
平时二两就醉意朦胧的李副市长,今天一高兴,自己和自己较上了劲,不知不觉一下子喝了半斤多。妻子把饭给他端进书房,他颤微微接过来,把饭碗放在桌子上,搂着妻子发疯般喊叫道:“机会来了,我要扶正了。以后你就是市长夫人啦,正房,偏房,结发夫妻,半路夫妻,正宫娘娘,哈哈哈——”
“不能喝酒就不要喝那么多,黄江河的背景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大舅子不会袖手旁观站干沙滩的,再说不是还有那个姓司的嘛,别高兴的太早了,小心得了失心疯。”
妻子在一旁嗔怪李副市长说。没喝酒的女人脑子很正常,也很知足,她只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平平安安,不愿他为了一官半职上串下跳,弄不好碰得头破血流,到最后得不偿失。
“老婆呀,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上边不会轻易抓人的,只要动手,必定是掌握了铁的证据,这回他是在劫难逃了。至于你说的姓司的小子,他平时都和黄老怪伙穿一条裤子,怕受到牵连,这会儿说不定正在喝闷酒呢,哪像我那样春风得意,心情舒畅啊。”
老婆向来不掺乎他的政事,挣开了他的搂抱,一笑了之。
李副市长的分析并非全无道理,只是他忽略了一点,他低估了张幼林的能量。他不能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要奋力一搏,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坐上市长的宝座,哪怕代理也行。
李副市长喝多了酒,东倒西歪地来到厨房,看到妻子正在刷洗厨具,就从后面一把抱住她。知夫莫若妻,妻子知道丈夫想干什么,就扭头骂道:“没正经的,也不看个时间,人家正忙着呢,先到卧室等会儿,等我忙完了再说。”
“不行,我现在就让你停下来,听到没有,用不了几天,我就是市长了。你想啊,我要是当上了市长,在家里就不说了,到了单位,各个部门的人见了我还不三叩九拜,尤其是那些机关的红颜们……”
李副市长把对未来美好的想象,全部说给了妻子。
妻子一听,放下手中的活儿,用没有擦过的手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拧了一把,拉着脸说:“你敢,你要是敢那样,我就把你阉了。”
李副市长酒多乱Xing,听到妻子如此一说,抱着她就往卧室跑。
妻子一边喊叫着丈夫把她放下来,一边在丈夫的怀里挣扎。
李副市长眼花缭乱,本要去卧室,却跑错了地方,只把妻子抱到了客厅,把她放到了沙发上。
“这床怎么变小了,赶明天你就到家具城去,买一张龙床回来。现在嘛,就将就一下。爱妃,让你受委屈了。”
妻子一听,知道这家伙真的喝多了,就哄骗他说:“龙床我早就给你买好了,在另一个房间呢。”
“真的?知我者老婆也,走,咱们先享受一下龙床的感觉。”
妻子扶着丈夫来到卧室。等李副市长一沾到床,就已经四肢无力了。他一边拉着妻子的手,嘴里一边嘟囔着:“爱妃,陪朕睡觉。”
说完,就迷迷糊糊地想进入梦乡。
妻子给丈夫盖好了被子,转身就去了厨房。还是市长呢,一喝酒就像个孩子。妻子想着。
就在李副市长就要进入梦乡时,电话铃响了,这边还没有拿起电话,手机又响了。他一手拿这手机,一手拿着座机的话筒,左一个右一个,应接不暇。电话都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打来的,一来报喜,二来探风,更主要的是讨好来了。他们要在第一时间表明自己的立场,坚决和李副市长站在一边,刀山敢上,火海敢闯,绝无二心。
两天过去了,市里并没有接到省里的任何消息,北原市的整个领导班子,除了司副市长之外,没有人能证明,黄江河和张曼丽并不是去开会,而是被省监察厅双规。李副市长终于沉不住气了,他上窜下跳,各处活动,要市委和市府平时和自己臭味相同的人,联名往省里写申请,要求派一个人暂时主持工作。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圈子,凡是能被李副市长做通工作的人,下边还有一帮子人。他抓住一个点,就是抓住了一条线,从而能带动一个面,再往后,整个北原市就是他李市长的了。
当天夜里,在李副市长一个铁杆的怂恿下,一帮人在北原市最远的一个县聚会了。其中有三个县长,三个县委书记,还有六个北原市的局级一把手。引人注目的是,北原市市委组织部的部长张峰也在其中,这可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北原市众多的官员,都是经过他的考察才升官晋级的。他虽然只是个县级干部,但在官场上却掌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
十几个人在此聚会,说是休闲聊天,其实人人都清楚,这是一场夺权前的风云聚会。
当第一道热菜红烧鲤鱼被端到餐桌时,一个县委书记告诉服务员,要把鱼头对准李副市长。鲤鱼跳龙门,自然成龙,就像鸡变成凤凰。他们看好李副市长,虽然他不是鸡。李副市长没有客气,他站起来,一手拿着一根筷子,直Cha鱼眼,然后又拿起旁边的水果刀,一下就切下了鱼头,笑呵呵地对在座的说,每人一口,谁都不能例外。大家心里都明白,黄江河平时就爱吃黄河野生鲤鱼,李副市长这明着是让大家吃鱼,实际上吃的是黄江河,或者说是在挑战他的权力。食Rou寝皮,挫骨扬灰,他对这位昔日的霸主恨之入骨。
大家心知肚明,但谁都没有点破。
当盘子转到张峰面前时,他毫无表情地说:“我最不喜欢的就是鱼头,请大家谅解。说起吃鲤鱼,我想起了一个典故,据说李世民打下天下后,曾经昭告天下,任何人不能吃鲤鱼。现在想起来真是好笑,一家姓李,竟然不让天下百姓吃鲤鱼,滑天下之大稽。所以我认为,即使帝王将相,做每样事情之前,务必先要考虑事情的后果,千万不能一意孤行,否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得不偿失,诸位以为如何。”
在座的,有的以为他只是看到鲤鱼有感而发,随便讲了一个故事,而大部分都听得出来,他这分明是在和李副市长唱反调。李副市长切了黄江河的头,挖了黄江河的眼,张峰却在警告李副市长,他的姓氏也和鲤鱼沾边,做事不能太过分,没准,今日的黄江河,就是明天的李副市长。
李副市长当然听出了弦外之音,尴尬地笑笑,附和着说:“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心里却恨恨地想,只要我做了市长,先免去你组织部长的职,把你调到最穷的县,当个县长,或者干脆下放到企业。
鱿鱼海参,生猛海峡,天生飞的,底下跑的,鸽子王八,应有尽有。既然是喜事,当然不能亏了嘴巴。嘴巴是个好玩意儿,好多事情,都要通过它才能现实。
李副市长提前就有安排,酒过过三巡,菜上一半,就有人开始有意议论黄江河的事来。大家畅所欲言,无所不谈。李副市长等大家把心里话都讲了出来,才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无论结果怎样,我们的工作还得进行。可是,偌大的一个家,没有主事的人总不是办法,我们是不是考虑一下,给省委写一份申请,要他们派一个了解北原市情况的市长或市委书记来。”
此话一出,最少有一半人表示赞同。国不可一日无君,没有一把手,很多事情都难以决断。最后,经过商议,大家都此项重担放在了李副市长的身上。李副市长推辞一番,但大家一致认为,他是写申请的最佳人选。李副市长不便辜负大家的好意,也就没怎么推辞。但他声明,等写好了申请,在座的必须要签上自己的名字。
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既然黄江河被双规了,看样子市长的位置非李副市长莫属,这对于很多人来说,是表明立场的最佳机会。谁愿意与良机擦肩而过呢,除非他是个半吊子。
李副市长酒至半酣,曾是中文系毕业的他不禁东摇西晃,诗兴大发。
高吟大醉三千首,留诸人间伴明月。
这是唐朝张旭就醉酒后,用头发蘸墨在墙壁上留下的墨宝,李副市长仅仅
正文 第237章市委书记的回马枪
省委书记买了张幼林的帐,张幼林总算不虚此行座谈会一开完,他就声称接到了某位重量级领导的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急于回去处理,他不得不走了。
来斌书记亲自到机场来给张幼林送行,顺便还带了了四箱土特产。该特产能补气养血,预防多种疾病,尤其是在防治糖尿病方面有独特疗效。
“好,就收下了。刚好,我的老领导就患有糖尿病,送他两箱。当然,我会转达你对他的诚挚的问候。”
张幼林的说话艺术可算是一流水平。来斌书记一听就知道,他是在给自己拉关系,他已经开始报答自己了。
有付出就会有回报,来斌书记很欣慰,他舒展的眉头,如一朵绽放的花,灿烂在两只星星般的眼睛中间。
“谢谢你。”
作为回报,他又给了张幼林一颗定心丸,说:“你放心,黄江河的工作能力很强,我会妥善处理的。高寒这小子,文化素养极高,等他磨练够了,我就给他一个合适的位子。”
谈话,在高层进行,就像两个卖菜的人,在菜市场互相交换蔬菜。你吃我的,我吃你的,共同享受绿色的营养。可来斌书记和张幼林始终没有想过,这交换的营养来自哪里。
李副市长吩咐秘书写好了报告,就轮番叫大家签字。不需要隐瞒,这是光明正大的行为,都是为了工作,理由当然是冠冕堂皇的。可是,报告递上去半个月了,省委没有批复,一个月过去了,省委依然没有半点指示。面对同党们的质疑,李副市长心里发毛了,但他表面必须镇静。在装作镇静的同时,还指示同僚们四处散布谣言。
这谣言很可怕,很快就在老百姓中间传开。
“黄江河贪污超过千万,已经被判刑无期。张曼丽已经被押到女子监狱,两个大贪官玩儿完了,听说省里要在本市选拨一个德才兼备的领导,北原市将重现光明。”
舆论的力量是巨大的,也是可怕的。李副市长想通过老百姓的舌头,把黄江河夫妇压得粉身碎骨,永无出头之日,即使再次从北原市冒出头来,也无颜重见江东父老。一个贪官,犹如过街老鼠,人人见了都要喊打,这就是李副市长们需要的效果。
以组织部长张峰为首的黄江河的铁杆们,和李副市长唱起了反调,他们声称,黄书记的问题已有定论,此次去省城,是要调到其他地方任市委书记,被判刑一说,纯属子虚乌有,别有用心。
两个派别,两种截然相反的舆论,大家不知哪一方的话才是真实的。可怜的百姓哪里知道,两种截然相反的流言蜚语,都各自带有政治的目的,都是虚伪的愚弄百姓的把戏。
就在两种舆论像两只恶狼般相互撕咬时,一个深秋的早上,黄江河突然出现在市委大院。
经过他的妹夫张幼林的政治斡旋,他和张曼丽被解除了审查。政治,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流氓的代名词。官场上的游戏和街头混混们的游戏规则不但形式上相似,也没有本质的区别。
黄江河来得很早,整整提前了一个小时。当市委大院的工作人员按时上班后,发现黄江河正拿着喷壶,在给满院的花草洒水。
月季牡丹,冬青桂花,清澈的水从喷壶里喷洒出来,惠及到每棵花草。菊花怒放,桂花飘香。黄江河怡然自得,神情自然,给每个过往的人都热情地打着招呼,浑身洋溢出一股青春的活力。
他没有张狂,像胡汉三那样的张狂,等敌人一撤退,就不可一世地高叫着:我胡汉三又回来了。那是野蛮人的行径,不是文明人的修为。黄江河不但是文明人,还是手握重权管理文明人的高高在上的更文明的人,他不能张狂,在世人的面前,他要维持他没好的形象,保持他领导的大家风范。
他用行为告诉人们,他这次去省城,只是开会,双规与他无缘。
人们诧异了,依照主流的传说,他该是身着囚服,先后写着囚犯的代号,面黄肌瘦,两眼发直,或在监狱背石头扛水泥,接受劳动改造,或在大墙内接受着管教领导的严厉询问。可是,眼前的黄江河看起来比原先还要略微地胖些,满面红光,神采奕奕。
人们抬头看看东方,太阳已经探出地平线,说明这是白天,可大白天怎么会闹鬼。他们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也得绞尽脑汁想明白,因为事实就摆在他们的眼前。也许,时代在进步,鬼们也在进步,他们早已适应了阳光。
黄江河先后提了五次水,直到把市委大院的花草全部浇了一边。他抬起手腕看看表,指针刚好指到了八点。于是他回到了办公室。
管理花草的园艺师这时才刚刚上班,他看到市委书记干完了自己的工作,心里有点惴惴不安,于是就跟在黄江河的身后,一个劲地道歉。
“黄书记,这不是你干的活儿,以后千万别这样,你要是在这样,我就——”
“没什么,劳动是锻炼,人和动物唯一的区别就是人会劳动,而动物不会。”
黄江河的一句话就是生动的一课,园艺师听了完了黄江河的话,呆呆地站在原地。他摸着脑门,不断地想着黄江河这句富有深刻哲理的话。
黄江河让秘书王佩通知市委的常委们和市府的领导开会了。
会议一开始,黄江河就直接地谈到了关于惩治**的问题,所举例子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这个例子就是自己的爱人张曼丽。
他首先声明,张曼丽在工作中犯了极大的错误,主要是工作上的失误。这种失误,给国家造成了极大的损失,有愧于党的栽培,基于以上原因,于是,他果断地宣布,撤销张曼丽信用社主任的职位,提前退休,不得参与任何工作。
这是多么明知的抉择,整治**,先拿自己的家人开刀,也需要极大的勇气和胆略。
他很自责,认为是自己的管教不严才导致了张曼丽的今天,并且当场宣布,从今天开始,要在市委市府内部进行一次反省活动,主要清查那些贪污**的官员。
黄江河口若悬河,下面的人听得胆战心惊。他们都知道,黄江河冠冕堂皇地在谈工作,实际上是在为张曼丽出气。他要出重拳,把那些和自己政见不同,试图篡权的对手们一个个打翻在地。
最为不安的就是李副市长,他预感到,他的为官之路就要花上句号了。
在会议的最后,黄江河特意让大家讨论了信用社的问题。司副市长主动发言,向黄书记检讨了自己的错误,说不该趁着他不在家,擅自做主,让刘燕妮代理了信用社的主任的职务。黄江河还没有表态,李副市长就替他圆场说,那是经过组织部门同意的,如果说有责任,也是集体领导的责任。黄江河大度地笑笑,不但没有责怪司副市长,对他的工作还表示了赞许。
黄江河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刘燕妮的耳朵里,她在办公室来回地踱步,身上就像爬满了无数只马蜂,每个毛孔都往外流淌着毒液。她踱了至少有几十个来回,直到身上冒出虚汗,才停下来,眼睛直直地看着那把黑色的老板转椅,心里充满了惶恐。现在,她最担心的倒不是还能否在这张椅子上继续坐下去,而是黄江河会利用怎样的手段来报复她。
重新杀回来的市委书记,如果要和自己作对,随便找个借口,自己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再在利用自己的身体去和黄江河做交易,已是过时的行为。能认识到这一点,不能不说刘燕妮很明智。
刘燕妮绞尽了脑汁,最后还是把希望寄托在高寒的身上。
刘燕妮的双手按在桌子的扶手上,明亮的桌面就像一面镜子,倒映出她胸部以上的少半截身子。看到自己的影子,她开始平静下来,仔细地端详着自己的面庞。这是一张多么美丽的面容——粉嘟嘟的,能掐出汁液的嫩Rou。她把上搭上了自己的脸,慢慢地抚摸着,手与脸之间没有丝毫的摩擦。感觉了一会儿之后,摸脸的手自然地滑落到了胸脯上。她轻轻地捏了一把自己的**,这又是一双多么富有弹Xing的Rou团。这对**,简直就是天生的尤物,是上天赋予她的最美好的礼物,令女人羡慕,男人垂涎。现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