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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腰-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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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鲁南仓皇地看了一眼孩子,但他马上就镇定了自己,“我的孩子?你怎么知道是我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孩子还不知道哪?你还是回去问她吧!”

    所有的幻想又都破灭,所有的努力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绝望如漫天洪水般铺天盖地而来。柳依红感到头痛欲裂,连撒泼的力气也没有了。

    一边的姑姑听齐鲁南这么一说,一时没了对词儿。怀里的孩子又开始大哭。齐鲁南皱了一下眉头,钻进旁边的汽车开着车走了。姑姑抱着孩子追了几步,那里还能追得上,只得骂骂咧咧地停下了。

    看着齐鲁南的车子远了,柳依红又一次跌落到绝望里。

    想当初,柳依红毅然嫁给齐鲁南除了看中他的身份和才华,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相信他的人品。他的传统、他的专一都让她觉得他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

    想不到,如今正是这一切害了她。她不明白他的思想为什么会是这么的顽固和偏执,对她没有一点点的理解和通融,死抓着那一点错处不松手,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

    在宾馆里住了将近一个月,柳依红的产假眼看就要休完了。这期间,柳依红没有再找齐鲁南,也没有和任何人联系。她每天除了带孩子就是睡觉,整个人很颓废。

    姑姑早在这里住烦了,一天到晚的吆喝着要回去。

    “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老天爷这么惩罚我,让我一个老婆子有家不能回,在这里受这份子洋罪!”

    面对姑姑的嘟囔,柳依红从来都是沉默的。她还能说什么呢,又不是自己的亲妈,一个姑姑能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

    终于有一天,柳依红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颓废下去,身上的钱所剩无几,这宾馆就是想住也住不起了。当姑姑又一次唠叨住够了宾馆的时候,柳依红就势说,“要不,明天我给你去买票吧?”

    “你可要说话算数,我明天就走,再不走我这血压可就要过200了。”姑姑说着就用手去摸自己的头。

    柳依红低下头,不说话。

    “怎么,你又变卦了?”

    柳依红抬起头,“姑姑,你——你能不能把丑丫也带走,再过几天我就要上班了,实在是带不了她。”

    “亏你想得出来,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离开妈,你也实在是太狠心了!”

    “我有什么办法,齐鲁南又不管,我总不能不上班吧?”说着,柳依红的眼圈就红了。

    姑姑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外走去,“我这一把年纪了,还不知道能活到哪一天,我可管不了那么多!还是你自己想办法吧!”

    三个月大的孩子在柳依红怀里哭闹起来。柳依红厌烦地把她一下抛到了床上。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柳依红的心也越来越烦躁。她看了一眼窗外,高高的白杨树的叶子已经伸到了四层楼高的窗前。柳依红的脑海里产生了一个念头,她真想打开窗户把孩子给扔到楼下。她想象着哭闹之中的孩子向下飞翔的情景。只要一落地就一了百了了。柳依红看了一眼窗外,又看了一眼四肢舞动哭闹不止的孩子。突然,柳依红被自己刚才的念头吓了一跳。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呢?真是太可怕了!难道你真的是个铁石心肠的坏女人吗?要不然你就是个疯子!

花腰 第四部分 花腰 第四部分(37)

    孩子还在哭闹,窗外白杨树上的叶子还在摇曳着绿色,柳依红的心却带着她驶进了一种灰色的宁静。此时,柳依红思考的问题只有一个: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柳依红从那种灰色的宁静里挣脱出来的时候,床上的孩子已经睡着了。

    房间里很静,静得让人感到可怕。柳依红拿过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那是前些天住在隔壁的一对夫妻。这对夫妻是下面一个县里来省城看不孕症的,看了半天是男的没有精子又回去了。有一次闲聊的时候,那女的知道了柳依红的状况就开玩笑说要领养丑丫。话是用玩笑的口气说的,心思却是真的,临走的时候还给柳依红留了号码。柳依红当时当然没有当真,只不过是当个玩笑随便听听罢了,这会却觉得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此时,柳依红拨通的正是那个女人的号码。

    正当柳依红和那女人在电话里说到一半的时候,门外走廊里的姑姑冲了进来,她一把夺过柳依红的手机重重地摔到地上,“我们老柳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狠心的东西!”

    说着,老太太就一屁股坐到床上哭起来。

    柳依红没有去捡地上的手机,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等柳依红回来的时候,姑姑已经把丑丫的东西全都收拾到一个包里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姑姑就抱着三个月大的丑丫上了回荷丘的长途车。

    汽车启动的那一瞬间,柳依红的眼睛湿润了。

    46

    姑姑和丑丫走后的当天,柳依红就回到了歌剧院。

    也算是巧,柳依红刚进歌剧院的门,就碰到了迎面走来的苗泉。苗泉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英俊洒脱里依然带着一种舞者的妖娆。不过苗泉不是一个人,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染着一头黄发的女孩。女孩青春时尚,亮丽如花。女孩的一只手紧紧地拉着苗泉的胳膊。看见柳依红的瞬间,苗泉的脸上有片刻的不自然,但几乎是马上就换上了一种礼貌礼节式的微笑。

    “柳姐,你休完产假了?”

    柳依红支吾了一下,没有回答。她觉得她内心的某个角落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很不爽。

    女孩毫不设防地冲柳依红微笑着。

    “柳姐,这是我女朋友。”苗泉说。

    柳依红又支吾了一下。

    “柳姐,你刚回来吧,快回去休息吧,我们不打扰你了。”

    说着,苗泉就拉着那个黄发女孩走了。

    柳依红在原地站了许久,脸色铁青。

    把东西放回到宿舍,柳依红就去了沈院长的办公室。沈院长和以前大不一样了,话里话外都带着客气。

    “小柳啊,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剧院里没什么事,你就在家多带带孩子吧。”

    “产假到了,我哪敢不回来!”

    “没关系,剧院里现在不忙。”

    “院长,你怎么这么客气啊,有什么活就说啊,我闲的手都痒了。”

    “一定,一定!”沈院长的声音更加干涩。

    出了院长的办公室,柳依红又去财务把工资领了。没有了奖励工资,一年的基本工资加起来还不到一万块钱,真是少得可怜。

    “就这点破钱,怎么活啊?”柳依红接过会计大姐递过来的钱,用以前惯用的语气说。

    然而,这次会计大姐却没有接茬,只是用怪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就忙别的去了。柳依红讨了个没趣,走了。

    看来韩同轩已经把风吹到院里了。

    柳依红打了个哆嗦,她忽然感到很冷。

    躺在宿舍里布满尘土的床上,柳依红一筹莫展。以后的路怎么走,靠什么才能在歌剧院里立住脚,这些问题想想都觉得头疼。柳依红想到了文青。文青是唯一知道她所有秘密仍然对她表示出友善态度的朋友,也许她应该和文青聊一聊。柳依红仓忙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飞速拨了文青的手机。文青没有接。柳依红又拨文青的办公室和家里,还是没有人接。

花腰 第四部分 花腰 第四部分(38)

    看来文青也对自己厌烦了,不肯接她的电话了。

    柳依红陷入到深深的绝望里。

    不知在床上躺了多久,柳依红爬了起来。夜色悄悄降临,楼道里飘来阵阵的饭香味和孩子们的吵闹嬉戏声。柳依红感到胸前一阵涨痛,用手一摸,双乳涨得不行。柳依红想到了丑丫,心里又是一番牵挂。

    发了半天呆。又前延后尾的想了半天自己的处境。柳依红是越想越绝望,越想越无奈,越想越觉得人生没有意思。

    肚子里一阵咕噜,柳依红这才想起来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她伸手开灯,下了床。拉开窗帘,外面的马路上已是一片灯火辉煌,人们悠闲地徜徉在春末夏初的夜晚,路边小店里杂七杂八的劲歌不时涌过来,顶得人脑仁疼。柳依红嚓地一声又拉上窗帘,一头载到床上。

    不吃了,就他妈饿着吧。柳依红心里说。这样想着的是时候,柳依红就又关了灯。

    黑暗里,肚子里的叫声越来越大,胃也火辣辣地烧起来。柳依红不得不再次开灯爬起来下了楼。

    柳依红出了歌剧院的大门,走了不多远就进了一家规模不大的湘菜馆。真是冤家路窄,刚进门就又看到苗泉正和那个黄发女孩在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跟前旁若无人地缠绵着。柳依红如遇当头一棒,赶忙退了出来。

    又走了一段路,柳依红进了一家叫“好熟悉”的家常菜馆。说是家常菜,其实装潢档次也是满不错的。

    柳依红一口气点了几个自己爱吃的菜,有夫妻肺片、干锅茶树菇、毛血旺,想了想又加了个蔬菜大丰收。

    “如果是你一个人就餐,这些已经不少了。”服务生提醒。

    “怎么,一个人就餐不可以点吗?”柳依红又反问。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你吃不了浪费。”

    “我愿意。”柳依红打断了服务生的话说。

    点完了菜,服务生问,“小姐,你喝什么饮料?”

    “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要喝饮料?”

    “那你喝什么茶水?”

    “你怎么就知道我要喝茶水?”

    “你一个人也要喝酒吗?”

    “我怎么就不能喝酒了?给我拿一瓶二锅头!”

    “二锅头?”

    “是的,二锅头,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清楚清楚!”服务生拿着单子一溜烟地走了。

    柳依红很快就把自己给喝醉了。

    在酒精的麻醉下,她的身体飘摇而虚弱,眼前一切有形的东西在二锅头的气息里变得虚无和朦胧,顽固存在于神志里的烦恼悄然遁去,脑叶纹理间的思维一片苍茫,然于这一片苍茫之中,一个名字渐渐、渐渐地凸显出来:韩同轩。

    “韩同轩!”柳依红把这个名字叫出了声。她似乎是想不起来这个名字是谁了,又奇怪自己怎么会突然叫出了这个名字。拿出被姑姑摔得半残贴了胶布的手机,柳依红歪在桌子上翻看着通讯录里的名字。刚一看到韩同轩的名字,她就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拨号失败,半残的手机罢工了。柳依红跌跌撞撞来到服务台,拿起了吧台上的座机。按照韩同轩的名字打过去,话筒里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是韩同轩那特有的带有浓浓鼻音的声音。几乎是与此同时,柳依红顿时想起了韩同轩是谁,她“咚”地一声心跳,小心地把嘴巴闭紧了。

    韩同轩又“喂喂”了几声,说了一声“莫名其妙”就扣了电话。

    多亏没用手机,多亏没开口说话!略微清醒了一些的柳依红又后怕又庆幸,但这种清醒只保留了片刻,她就从吧台前出溜了下去。

    正在饭店里的服务员们拿这个女酒鬼没有办法的时候,柳依红那半残的手机突然响了。大堂经理赶忙接听了这个救命稻草般的电话。

花腰 第四部分 花腰 第四部分(39)

    “请问您是机主的朋友吗?”大堂经理忙问。

    “你是谁?柳依红哪?”对方说。

    “这位女士在我们饭店喝多了,现在已经不醒人事,如果您是她的朋友,请您来接她回家好吗?”

    “好吧,你们饭店在哪儿?”

    半个小时之后,文青出现在了这家饭店门口。服务员们七手八脚地把呕吐之后的柳依红抬到了文青的车上。

    文青本来是想把柳依红直接送到歌剧院宿舍的,但一想不妥当。她一个人是无法把柳依红弄上去的,找人帮忙岂不是就把柳依红醉酒的事情声张出去。车开到离歌剧院门口不远的地方,文青靠路边停了下来。她想等柳依红清醒一些再把她送回宿舍。然而,柳依红却不见好转,人似乎进入到一种昏迷里。文青想到前些天听人说起过有人因醉酒死亡的事情,一下慌张起来,她忙把车子发动起来直奔医院而去。急诊医生看了柳依红的情况,把文青训斥了一顿,说怎么来这么晚还想不想活命了?文青没有说话只好闷声听着。医生把柳依红安排到观察室里,又命护士为她输液。

    一瓶液体快输完的时候,柳依红醒了过来。一看到坐在床边的文青,柳依红就感动的哭了。

    “回来了也不和我联系,怎么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文青说。

    “活成这个样子,我哪还有脸和你联系!”柳依红说。

    “哪儿那么多废话,液体没了,我叫护士去!”躺在床上,看着文青急匆匆的背影,柳依红晕沉沉的脑袋被一种深深的感动包围着。

    在这个世界上,文青是唯一能让柳依红感动的女人。

    47

    接到柳依红那个不说话的电话的时候,韩同轩正在卫生间里洗尿布。

    韩同轩认定了对方是柳依红。这靠的是一种感应。

    手机是放在客厅里的茶几上的,铃声一响,韩同轩就奔了过去。

    一个陌生的号码,这个时候韩同轩还没有意识到是柳依红。

    朱婕正在沙发上喂孩子,抬眼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韩同轩。

    “喂?”对方不说话。韩同轩有些纳闷。

    “喂?”韩同轩又问。对方还是不说话,话筒里似乎传递过来一种熟悉的气息。那气息尽管隔着模糊的夜的未知的空间,还是透过无形的电子线路强烈地传递过来。韩同轩猛然意识到这个电话是柳依红的。几乎是与此同时,他感到自己声音里的某种油润的东西被空气瞬间吸附掉了。

    “喂?喂?”韩同轩声音干涩地问道。

    “莫名其妙!”韩同轩扣了电话,眼睛正好对上了本来想回避的朱婕的眼神。

    朱婕面无表情定定地看了一会韩同轩,抱起孩子默默去了卧室。

    从朱婕刚才面无表情的脸上,韩同轩知道接下来的几天他的日子一定好过不了。

    结婚一年来,韩同轩早已明白了一个事实。这个朱婕远不是他原来想象中的那个朱婕,既不温柔也不体贴,百依百顺的印象更是个天大的笑话。

    韩同轩拧出来一块尿布,长叹一口气,直了直酸痛的老腰。

    凭心而论,朱婕是个优秀的女人。只是,朱婕的这种优秀不是作为丈夫的韩同轩所希求的。结婚之后,朱婕就自然而然地从安徽调了回来,进的是省立医院。能进省立医院,应该说是沾了韩同轩的光。省立医院的一个副院长是个文学爱好者,经常写些顺口溜样的诗歌寄给刊物,韩同轩几年前曾经给他发过两首。这位老兄一激动竟然跑到刊物来和韩同轩切磋诗歌。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熟了。听说韩同轩的老婆要进省立医院,副院长鼎立相助,很快就把朱婕办了过来。一个安徽小县城医院里的医生直接进省立医院,人们最初是有异议的。但朱婕很快就凭自己的实力站住了脚,成了肿瘤科的骨干医生。朱婕是个极其理性的女人,做事有板有眼,一丝不苟,追求完美的那份执着和坚毅让人又佩服又畏惧。如果朱婕是他在社会上遇到的一个女人,那他肯定会对之另眼相看。但不幸的是朱婕是他的妻子。朱婕的这种性格给他一种冷冰冰的感觉,和她肌肤相亲的时候,她的理性似乎能通过身体透射出一种寒气,让他瞬间变得兴味索然。这个时候,韩同轩就会想起柳依红,有时一天能想起来好几回。他身体的某个地方似乎也在为柳依红的不在而悄悄地隐痛着,眼前一切的事和物仿佛都距他有着十万光年的距离是的,包括他刚出生不久的明眉浩齿的三个月大的儿子。

花腰 第四部分 花腰 第四部分(40)

    朱婕不光是在医院里站住了脚,也在家里彻底翻了身。韩同轩感觉得到她在凭自己坚毅的理性一点一点、一步一个脚印地掌控着他。以韩同轩的个性,他当然是不肯服从的,但能言善辩的朱婕总是能把道理讲到自己那边。比如,安龙哭了。安龙是韩同轩三个月大的儿子。只要安龙一哭,韩同轩和保姆就忍不住要去抱他。常常是安龙刚被抱起来,就让朱婕接过去又放回到了原处。安龙又哭。在安龙声嘶力竭的哭声里,朱婕就会慢条斯理地大讲幼儿哭泣的好处,说这种哭泣是幼儿特有的不可或缺的运动排解方式,对身心俱佳,并引经据典列出证据若干。这时,韩同轩感到自己的头一下就大了,眼前黑沉沉的。朱婕做事超强的条理性,也让韩同轩无法忍受。必要的条理性可以体现一个女人的品位和优雅,但事事讲究条理,把条理讲究到极至就会让人受不了。由于朱婕的个性,韩同轩和她之间的性事已经不多了,但在不多的性事中,每次都令韩同轩几乎快要到达发疯的地步。朱婕以一个医生的眼光,对男女之间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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