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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锋哥!如果没有你!兄弟我早就找老阎去了!你的病情一天也不能再拖了!我不能看着你眼睁睁的不管!现在该是我报恩的时候了!你如果不答应的话!今天我就死在这儿!”刘水用激昂慷慨的声音说着,激动的眼角流出泪水。
陈以锋听到刘水的这些心底发自肺腑的这些话,眼睛里哗哗的流出了泪水,坐在病床上身子用力前倾紧紧的抓住了刘水的双手,“小、小、小水……”他哽咽着却再没有说出什么来。
白云在陈以锋面前一时不好说出他提钱受伤的事,以免让他伤心难过,只有在旁边一言不发,看到这儿,转过了身子用手帕抹擦着那喷涌而出的泪水……
第十六章:一夜白发
第十六章:一夜白发
陈以锋和白云最终阻止不了刘水,当白云用颤抖的手为他们在手术单上签字的时候,灵魂深处里泛起了极度的恐惧,这次手术会不会做得很成功哪!她的心颤栗着……
当陈以锋和刘水走进手术室的时候,白云忧心忡忡心急如焚的等候在手术室外,她两手抱住了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忽然白云感到脑袋一阵阵的痛起来,一阵强似一阵,她痛苦的躺在了外边的连椅上……
当主刀医师看到这个自愿捐献肝脏的小伙子,竟是刚刚恢复过来的刘水时,不禁愣了一下,但他还是拿起了手术刀,“一定要成功的做好这次手术!”他的心里嘱咐着自己,手中麻利而又稳健的拿起了手术刀。
好漫长的三个小时,主刀医师擦着额头上的汗水,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昏睡的白云被两个护士小姐推进了急诊室,大夫惊奇的看着这个昨天还有许多黑发的白云,在今天看到竟然是满头的白发!这种在电影中才有的镜头竟然活生生的摆在了她的面前,也让他相信一夜之间白头并非无稽之谈,
“唉!如果她醒了,一定受不了,才多大的孩子呀”。大夫重重的叹了口气。
就在大夫即将掐向白云人中的时候,白云已悠悠的醒了过来。
望着躺在病床仍在昏睡的陈以锋和刘水,白云仍是头痛欲裂,想起了大夫和护士怜悯的眼神,想起了自己的满头白发,她悲痛欲绝,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簇簇的落了下来。
“白云呀!现在你这副摸样还不如死了好受哪!”想到了死这个字,她的眼泪落得更快了……
当陈以锋和刘水不分前后的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们看到了满头白发的白云,两个人的心里都涌起了深深的震骇和心惊,他们不约而同的用被子蒙住了头,全身起了一阵阵的颤抖,枕头上,又不约而同的湿透了。
过了好久好久,陈以锋用手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打开了收音机,拨通了娱乐频道,里面却正播放着迟志强的《莫愁》:
愁啊愁,愁就白了头,自从我与你分别后,我就住进了监狱的楼……
悲伤悔恨的歌声响在病房里的每一个角落里,给他们更添加了愁云惨雾般的情绪,白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跑到医院里的走廊里号啕大哭,哭声里包含着多少无奈和痛苦呀!……
发泄完的白云红肿着眼睛推门走了进来,陈以锋和刘水望着她红肿的眼睛心里依旧是一阵阵的作痛。“白云、云,你过来一下。”陈以锋轻声呼唤着白云,白云慢慢的走到陈以锋的面前,用仍带着泪痕的眼睛盯了他一眼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泪水一滴滴的从眼角落了下来,陈以锋一把把她抱在怀里,眼角边也又滴下了颗颗泪珠。
“白云呀,我心爱的妻子,我知道你是为我和小水在担心,怕我们的手术做的不成功,你是为了我们两个人才变成了这样子,头发变白了又有什么要紧的哪!咱们可以去染发呀,咱们可以在医院治疗呀,纵使治不过来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我依旧爱你,你的心里有我,咱们就是这世界上的最幸福的人呀。”陈以锋呢呢喃喃的劝着白云,自己的泪水却依旧在落下,他忽然将手从白云的腰上将手拿开,捧起了白云美丽的脸庞疯狂的亲吻起来……
在旁边的刘水的眼睛里,泪水依旧落个不停……
这次手术做的十分成功,刘水和陈以锋在医院里疗养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出院了,他们在瓦厂里将陈以锋和白云的行李全部拾掇一下,踏上了回家的客车。
尽管白云的心情仍然没有完全从忧郁和痛苦中解脱出来,但在客车上,刘水和陈以锋似乎商量好了似的,给白云讲起了许多的笑话,让白云忘却了烦恼,发出了一阵阵的笑声。
当三个人冒着炙热的太阳光(已经是农历五月初十了)刚刚走到村子边的时候,忽然刘水的手机急剧的响起来,匆忙的按了下通话键,里面响起了刘水的父亲刘书不耐烦的声音:“喂!是小水吗?”“是我,爸,有什么事吗?”刘水小心翼翼的说,他感觉父亲的口气里充满了火药味。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马上就要到家了。”“好!你马上滚到我这儿来!”刘书咆哮着。
“好、好,我马上就到家了。”刘水锁紧了眉头说,心里就象压上了一块千斤巨石似的。“没出什么事吧!小水!”陈以锋看见刘水皱着眉头,关心的问道,“没有什么事,以锋哥,你和嫂子赶快回家休息休息吧。”刘水故做轻松的朝着陈以锋和白云笑了笑。
刘水说完急匆匆的走了,陈以锋本想拉着白云去到刘水家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但想到看到焦岩免不了有些尴尬,也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刘水轻轻的推开门,只见父亲正做在堂屋八仙桌边的椅子上,在那儿抽着闷烟,听到刘水进了屋子,怒不可竭的站起身子,走到刚进屋子的刘水面前就是狠狠的两巴掌,“啪啪、啪啪!”随着两声脆响,刘水的脸上出现了两个红红的两个巴掌印,母亲听到儿子进了屋子,忙从里屋出来,一把拉住了又扬起巴掌的刘书。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刘书象一头发怒的雄狮,向儿子咆哮着,“你个死老头子!儿子刚进家就这样,有你这样做父亲的吗?有话不会慢慢的说吗!”刘母拉起儿子,看到脸上的两个巴掌印,不禁心痛起儿子埋怨着丈夫。
“好!你给我说!你为什么要和焦岩离婚,到现在都有将近一个月了,要不是焦岩家来拉东西,我们还蒙在鼓里哪!她就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也该和你老子说一声、商量商量吧!”刘书大发雷霆。
“爸,你先别生气,你听我说是怎么回事……”,刘水把焦岩背着他做出了那种事,然后又设下圈套陷害自己和白云的事讲的一清二楚,只是他隐瞒了同焦岩在一起的是陈以锋。刘书听完了,一袋接一袋的抽着闷烟,过了好久好久,这才用低沉的声音说:“这样的女人,咱家不要也罢,只是你该和我和你妈说一声吧!这一个月你做什么去了?”于是刘水就把陈以锋患上肝硬化,自己为他提钱受伤又捐献肝脏的事情说了一遍。
刘母听完后焦急的让儿子脱下上衣,看到他背上的伤口和开刀所留下的刀口,不禁心疼的落下泪来。刘书却拍拍刘水的肩膀哈哈大笑着说:“不错,象老子的种,做人就得这样,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咱不能忘了人家当初的救命之恩呀!明天爸妈陪你去看看你以锋哥去!”
第二天,早早的吃了早晨饭,刘水陪着父母大包小包的提了一些礼品去看望陈以锋,刚走到陈以锋家门口,可也巧的很,大门开了,陈以锋和白云在母亲的陪同下也大包小包的从院子里面走了出来。
“大娘!”刘水亲热的叫着,“你们作什么去!”“这不,正想到你家看望你去哪,谁知你们倒提着东西来看以锋来了,他叔、他婶快上家来,陈以锋的母亲走上前忙和刘水手中接过一个提包来。”
刘书被请到沙发上刚刚坐下,陈以锋就忽然趴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响头。“看你这孩子,今天这是怎么了!”刘书连忙走上前扶起了他,严肃的脸上转眼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大叔,这头两个头是磕给你们的,是感谢你们在这几年里对我家的照顾,这后来的一个头您是代刘水受的,是我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的。”陈以锋一脸郑重的说道。
“要不是你当初救了小水,小水现在又怎么会有机会救你的哪!所以你不就必谢他了,你和白云不在家,我们不照顾谁照顾哪!你和小水是结过把子的兄弟么,依我看哪!亲兄弟也未必有你们俩个这样亲。”刘母连忙站了起来,示意陈以锋快点坐下,白云不大会儿泡了壶热茶上来,就在陈以锋陪着刘水和父亲闲聊的时候,刘母去帮着白云和陈母拾掇饭菜,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饭菜就热气疼腾腾的摆了上来。
在吃饭的时候,陈母忽然象想起什么似的,笑着问道:“噫,焦岩这丫头怎么没也来玩一天呀,在家里干啥哪!”刘母看了刘水一眼,低声说:“你不知道,他大娘,小水与焦岩离婚都快有一个月了。”啪!陈以锋手里的一个水杯失手落地。“啊!”陈母惊诧的叫了一声,然后朝着刘水尴尬的笑笑说:“对不起呀!小水,大娘不是有意让你难受的,以后大娘给你留着神,咱们再找个好的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么。”陈母说完忽然感觉有些不妥,朝着刘水又不好意思的笑笑说:“看!你大娘这张嘴,一紧张就不知道怎么说话了,你别生大娘的气啊!”
刘水挤出一个枯涩的笑容说:“是呀,大娘这话说的对呀,旧的不去新的怎么会来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