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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说你小看莫默了,你就是不信,怎么,现在自己也觉察到了?”陈述红道。
莫默却莫名其妙,搞不懂墙索卫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继而心念一动:“莫非文章都见报了?”忙靠近过去看,果真,早上的文章都被陆总编给登了出来,高兴非常,庆幸自己的目的如愿达到,嘴里却谦虚地道:“墙书记,我必须申明,前两篇文章可不是我写的,是我的两个同事。只不过他们为了尊重我,在名字前面又署上了我的名字。”
墙索卫用手指弹弹报纸,笑道:“我不光是指文章,我指的是你行事的果断和魄力,敢作敢为,决不拖泥带水,这很难得呀,我赞赏的是你这个。”接着,又是赞赏又是感激地道,“而且,你很懂得造势,明明是不利的局面,让你抓住时机这么一搞,游巅焘和黎史斐的诡计恐怕至少要落空一半。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时间就是力量,而人们的支持更是坚不可摧的力量。我相信市民们看到你的新闻和评论,一定会清醒地睁大眼睛。之后他们就是组织发个几十几百篇新闻也敌不过你这三篇。你呀,真的帮了我的大忙。”
陈述红和郦筱黛听墙索卫这么一说,感兴趣了,抢过报纸就看,边看边赞叹不已。特别是郦筱黛,更是惊叹连连,那样子,实在是有些太夸张了。其实,郦筱黛并没有夸张这个意思,她是真的惊叹莫默犀利的文笔,一切感触均是自然而发。
陈述红看完文章后,又疑惑了,忍不住问:“照文章这么说,那游巅焘和黎史斐的资料不是大有可疑?”说着眼睛看着莫默。
“这个墙书记最清楚了。”莫默道。
陈述红把眼光移向墙索卫。
墙索卫微微一笑,轻蔑地道:“那些人自以为编得天衣无缝,其实是漏洞百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欲盖弥彰。当时要不是为了不想打草惊蛇,早就不客气地批驳他们了。”沉吟了一会,又道,“不过这样也好,让他们以为我糊涂,最好让他们以为我相信了那份资料,这样接下来的事倒容易办得多。”
陈述红一听有些傻了,迟疑了一下问:“那任、任老大娘的事要不要办?”
“要,当然要!而且更要大张旗鼓地办。”墙索卫不容置疑地道。
莫默一听赶忙附和:“对,就是应该这样。他们自说自话告黑状,我们就用群众的眼睛来盯着他们,用媒体的力量来告明状。这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莫默,你说错成语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郦筱黛故意装傻瓜,想逗莫默开心。不知怎的,一跟莫默在一起,便没有了昨天的决绝,反而时不时总想跟莫默说话,总想让莫默开心,总想讨好莫默。这时逮着机会,便来了这么一下。
墙索卫“哈”了一声,笑眯眯地看着郦筱黛:“黛黛,你怎么要干爹做魔呢?那我们不是成了群魔乱舞吗?”
陈述红听墙索卫说得有趣,扑哧笑了起来,爱怜横溢地看了一眼郦筱黛,道:“你的干女儿呀,有时候就是童心未泯,天真得可爱,哪个男孩能娶到她呀,绝对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郦筱黛嗔道:“红红姐,你说什么呀!谁说我要嫁人了!”
墙索卫亦怜爱地看着郦筱黛,悠悠道:“你迟早是要嫁人的。”蓦地转头盯着莫默,似乎别有用心地道:“我看,就嫁给莫默算了!莫老弟你说怎么样?”
这一下,不但郦筱黛羞不可抑,连莫默都心虚地红了脸,赶忙道:“你们开玩笑,可别搭上我,不然我可要走了。”说着站了起来。
墙索卫一把拉住,取笑道:“怎么,你也会害羞?那晚在宾馆怎么不害羞?”
“在宾馆干什么?为什么要害羞?是跟女孩幽会吗?”郦筱黛紧张得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陈述红“呸”了一声,道:“还能干什么!臭男人!”
莫默只好苦笑,也不辩解,免得越描越黑。
墙索卫不知怎么想的,没理会莫默的难堪,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笑眯眯地问:“现在跟曹婷婷怎么样啦?好像你们合不来,还是你根本不满意?如果这样,不如求求我,我就把干女儿许配给你,让你做我的乖女婿。”
墙索卫这番话原是开玩笑的成分居多,哪知听在莫默耳里却加深了对他的误解,更确定他跟束毓含是一丘之貉。
“有没有搞错,莫默刚刚订婚没多久,你就想拆散人家瞎介绍!”陈述红埋怨道,极其不满墙索卫拿郦筱黛来胡说八道。
墙索卫哈哈大笑,道:“开开玩笑都不行啊?”
“不行!”陈述红断然道。虽说她千方百计想与莫默和解,却决不愿意郦筱黛嫁给莫默,哪怕是开玩笑也不行。因为她心里根本没有把莫默当作朋友,更没有当作自己人。她心中早已决定,倘若实在和解不成,危及到事业和生命的时候,宁肯破釜沉舟,冒一次大险,找人干掉莫默。
却不知墙索卫的一句玩笑已然拨动了郦筱黛的心弦,原本埋下的对莫默的爱慕又如火山喷发般滋长起来。她痴痴地偷看了莫默一眼,又赶快把眼光收藏起来,心里却甜蜜地想:“现在自己有钱了,可以实现以往的梦想,可是,如果没有自己深爱的人来陪,又有什么意义呢?红红姐不是希望自己嫁个如意郎君吗?希望自己找个好男人相夫教子,享受天伦之乐。那,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去爱莫默?错过他,也许就再也找不到像他这样的男人了。”
墙索卫当然不知道自己的一句玩笑话搅乱了一池春水。见陈述红那么紧张,不禁有些奇怪,略略一想,岔开话题,问:“你刚才好像跟我说什么,谁请我们吃饭?”
“除了石曹凌还有谁?”陈述红忿忿地道,以为墙索卫刚才是故意装作没听见。
“哦,是他啊,已经好久没跟他聚聚了。”墙索卫一下想起了石曹凌,这几个月来他几次三番地盛情邀请,却总是抽不出时间来跟他吃一餐饭,实在是对不起人家,人家毕竟是自己辖区内最著名的民营企业家。再说,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像他这样白手起家的非凡人物晾着不用实在是太糟蹋人才了!问陈述红:“约什么时间?”
“就晚上。去还是不去?”陈述红看着墙索卫道。
“去,当然去,能人相邀怎能不去!”墙索卫干脆地道。
陈述红没想到墙索卫这么干脆,大喜道:“真的去?那我给他回复。”说完喜滋滋打电话去了。
莫默听他们说起石曹凌,拉长了耳朵来听,可惜只是约吃饭的事,一时还不知道其中的名堂。正想着怎样去挖掘,手机又震动了起来。这时气氛良好,当然不妨碍接听电话。看了一下号码,是明南大酒店总经理隋铭楠的,稍稍坐开,离墙索卫远些,这才按了接听键,道:“哎哟,大老板,你还记得我呀,都几年没给我打电话了。”
“莫默,你能不能马上到我这?有要事找你商量。”隋铭楠颇为急切地道。
“你有什么事那么重要呀,急得过市委书记的事吗?”莫默话中有话,暗示隋铭楠自己正跟墙索卫在一起,说话要小心些。
隋铭楠一听是跟墙索卫在一起,吓得立马压低声音,道:“莫默,我这事拖不得,处理不好会害人命的。跟毛湃湃有关。”
莫默一听,立时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又想,我正要找你问话呢。嘴上欢天喜地地道:“真的吗?那我这边的事情一办完就尽快赶过去,你等着啊。”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堆起笑脸对墙索卫道:“书记大人,我有一个朋友找我有点事,我想先走。”
墙索卫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没跟莫默说,一下又想不起来,迟疑不决。
陈述红道:“你已经把莫默占了一天,现在他有事还不让他去忙呀。再说,石曹凌说六点在天之娇大堂等我们,现在都快五点,再坐一会也该出发了。”
墙索卫一想也是,遂道:“那好,你先走吧。有事我会找你。”
郦筱黛似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终于只是看了莫默一眼,便转过头去。莫默见郦筱黛欲语还休的娇羞模样,心泛涟漪,却不敢多想,向墙索卫、陈述红说了声再见,便迈步走向门口。
陈述红道:“要不要叫司机送你?”
“不要麻烦,我出去打的好了。”莫默道。
一出别墅,莫默便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着,很快就到了大路口,挥手拦下一部空车,吩咐司机往明南大酒店开去。别墅离明南大酒店还真有些远,足足开了半个小时才到。这时莫默才发现自己今天匆匆忙忙的居然忘了去刷卡,口袋一分现金也没有,左右看了一下,索性打手机给隋铭楠,叫他立即下来付车费。
隋铭楠动作挺快的,没几分钟就出了来,一眼看见站在记程车旁的莫默,讥笑道:“怎么,你坐车不带钱?想坐霸王车呀。”
“少废话,快付钱。”莫默不客气地道。等隋铭楠付了钱,一搭他的肩膀,喝道:“快说,急巴巴的把我叫来有什么鸟事?把我的好事都破坏了知不知道?知道那事情有多重要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墙索卫答应的,这回看你的把戏,若让我不满意,你看着办吧。”莫默故意危言耸听,存心想讹诈隋铭楠。
隋铭楠还真上当了,赔着笑脸道:“我是不得不找你呀。”说着紧张地左右张望了一下,放低声音道,“走,到我办公室再说。”
两人快步走进大堂,大步穿过,往右一拐,便到了电梯边。按了上升键,便站着等着,一边开口瞎聊。忽然有一个人冲了过来,一拍莫默的肩膀,兴奋地道:“莫默,我终于逮着你了!怎么不给我回电话!”
莫默回头去看,是陆昭智,笑道:“怎么你也在这里!”
陆昭智笑道:“怪道刚才进来的时候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原来是碰见你了!有缘,有缘啊!”
隋铭楠也认识陆昭智,只是不大熟而已,闻言道:“可惜你们都是男的,否则有缘就有戏了。”
陆昭智哈哈一笑,亲热地揽住莫默的肩膀道:“哎呀,你的文章写得太精彩了。托你的福,我的报纸发行量直线上升。哦,对了,聘请你做特约副总编的事怎么样?无论如何你都得答应。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陆昭智找莫默找了一个下午都找不着,现在居然无意中在这酒店碰见,高兴得语无伦次,想一句话就把所有的事都说完。
“拜托你说慢点,嗒嗒嗒的说那么快我一句也没听清楚。”莫默摇头笑道。
陆昭智一听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心想自己也真是的,年纪一大把了做事还沉不住气。不由嘿嘿嘿地干笑了几声,以示自我解嘲。其实,这并不是陆昭智沉不住气,而是他为人一向直爽,没有心机。
对于他这样的个性,莫默是非常喜欢的。这时见他不好意思的样子,觉得自己说话太没大没小了,忙歉意地道:“陆总编,有什么事你就吩咐吧,能做得到的我一定照办。”
话未说完,电梯来了,隋铭楠一把把莫默拉了进去。
陆昭智急忙道:“莫默,聘请你做特约副总编的事到底怎么样?”见电梯要关门,一下用脚踩住,两眼迫切地看着莫默。
莫默一时也不知道他的意图,便道:“我现在有急事,这样吧,明天早上我给你电话。咱们到时再行商量。”
陆昭智一听这挺好的,嘱咐了声别忘了,便放开了脚,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隋铭楠又把莫默带到了密室,一关好门就大叫特叫糟糕,好似大难临头的样子。
莫默皱眉道:“到底有什么事那么严重?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先找起我来了。先告诉我,为什么跟他们合伙带一个冒牌货来骗我?有什么诡计?”
“不是骗你,是骗墙索卫和陈述红那班家伙!是骗你就好了,就用不着整日提心吊胆的!” 隋铭楠叽哩呱啦地大叫,“陈述红突然找到我头上,要我帮忙这件事,还抬出墙书记来压人,你说,我能不帮吗?再说,那件事可是发生在我的酒店里,真被你捅出去我酒店还开不开呀!”
“哼,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老是不尽不实的。”莫默不满地道,“你老实告诉我,那天我走后,你怎么跟陈述红说的?”
“还是那句话,说不认识那女孩,可能是来找人的。”隋铭楠振振有词,“我不会傻到告诉他们宇琳泠是我正要聘请的员工,所有关于宇琳泠的资料都销毁了。”忽然涎脸笑道,“再说老哥我还不是为了你,要不也不会发生那件事。”
莫默一时无话可说。的确,隋铭楠是为了他。
大前年三月人才春交会,隋铭楠无意中聘用到有闭月羞花之貌的宇琳泠,立即想到了单身的莫默,当天下午便撒了个谎,把莫默骗到了明南大酒店,在秘密的监控室里给他介绍着蹁跹而来复试的宇琳泠。从大堂到电梯到十楼,莫默在屏幕里可是把她看得一清二楚,连脖子上的项链,手上的手镯都没漏掉。当宇琳泠快到十楼隋铭楠专为莫默特设的复试地点的时候,隋铭楠硬拉着莫默一起去面试。莫默拗不过,再说,宇琳泠秀美绝伦的相貌,婀娜多姿的体态也的确让莫默惊叹,说不想多看几眼那绝对是谎话。两人也不乘电梯,嘻嘻哈哈下楼,刚到十楼隋铭楠便接到电话说旅游局的领导来了,隋铭楠只好叫莫默单独去找宇琳泠,带她一起到总经理室,交待完便匆匆走了。莫默正犹豫间,便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呼喊,好像非常愤怒的样子,纳闷地走过去看个究竟,走过走廊,往里拐了一个弯,看见一间套房虚掩着门,就偷偷推开往里探看,一下便看见陈述红正惨无人道地凌辱宇琳泠,愤怒之下便闯了进去,救下了她。宇琳泠悲痛之余,哭着跑了。后来找也找不到,以致莫默无计可施。这一幕幕莫默记得清清楚楚,清楚得成了他心里的隐痛。
隋铭楠见莫默面色不善,知道是自己的话勾起了莫默的记忆,赶忙道:“我这乌鸦嘴,你别见怪。”
莫默叹了一口气,过了许久,抬头道:“快说,到底什么事?”
隋铭楠沉吟半晌,然后惨着脸道:“昨天毛湃湃把那箱钱放在了门口!”
一句话把莫默吓了一跳,惊问:“你说什么?”
“我不是先走吗?出了门口,就看见放着那个箱子,当时我来不及多想,也有点贪心就顺手拿走了。”隋铭楠惭愧地道。
“你怎么这么糊涂?这钱是你能拿的吗?”莫默生气地道,“那个毛湃湃也是个糊涂鬼,是不是想找死啊,居然把自己的买命钱乱丢。”心下恨不得给毛湃湃一巴掌。
“我回来之后越想越不对,就去找毛湃湃,可怎么也找不到。我担心她傻乎乎地说出去她没拿那笔钱,那我不是害了她吗?”隋铭楠后悔不已,“我想找到她,叫她把钱收起来,这样才会安全些!”
莫默认真思索着,忽然吁了口气,拍拍隋铭楠的肩膀,安慰道:“其实,你倒帮了毛湃湃的大忙,要不是你拿走了钱,陈述红出门一看,就知道毛湃湃不可靠,那毛湃湃恐怕就死定了。现在找不到她,估计是到哪里去玩了,应该还没有出事。”
隋铭楠一听莫默的话立时傻愣愣地呆住了,忽然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暗恨:“我怎么这么笨呀,这都没想到,干吗要说是自己一时贪心呢?这不是破坏自己的形象吗?”
莫默不知道他的心思,还以为他是因为没关照好毛湃湃而痛恨自己,又安慰道:“事已至此,怪也没用,你真的是有意无意间帮毛湃湃做了一件好事,她应该感谢你才对。”
隋铭楠心想:“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后悔也没用。”遂道:“现在该怎么办?我就担心陈述红他们先找到毛湃湃,那她只要傻乎乎地说昨天没拿钱,放在门口了,那不仅仅是她,恐怕我也要死翘翘了。”其实,他真正担心的是怕毛湃湃失口说出不该说的秘密,那才是绝对的自寻死路。
这时,莫默的手机响了,拿出看了一下屏幕,手机没储存这个号码,却又好像挺熟的,想不起是谁,就挂断了,双目炯炯地盯着隋铭楠:“你给我说说宇琳泠被侮辱的那天,到底向我隐瞒了什么?”话音未落,手机又响了起来。莫默一看,还是刚才的号码,想了一下,接听道:“哪一位打手机?”
“莫哥,是我,婷婷。”那边声音道。
莫默想不到是曹婷婷,自己差点就把她给忘了,现在突然冒出来难道有什么事?忙问:“曹婷婷,有什么事吗?”
“有、有、有!”曹婷婷很紧张地道,可有了半天却不说下去。
莫默等了一会,见没了声音,催道:“有什么事快说吧,我这边有急事!”
“莫哥,我、我、我……”曹婷婷吞吞吐吐的,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莫默柔声道:“曹婷婷,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如果不急,回头找你好不好?”
一听莫默这话,曹婷婷一下哭了起来,叫道:“莫哥,有急事的有急事的!我、我,莫哥,你出来告诉你。”
莫默还以为曹婷婷只是想见自己,耐心地道:“曹婷婷,莫哥现在真的有事,你没事就回头找你,啊?”不由分说挂断了电话,回头看着隋铭楠,“我们说到哪了?哦,你那天到底隐瞒了我什么?!”
隋铭楠冤枉地叫道:“没有,绝对没有!”
莫默定定地盯着他,冷冷地道:“没有最好,以后可别说有。”
隋铭楠无奈地道:“我何必瞒你呢?事实上就你我知道女孩是谁,我瞒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