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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情的,甚至,连表情都不应该有,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那种悲哀痛苦的表情怎么会出现在你的脸上!”白狼用他干瘦如柴的手指撑起了民的下巴,声音变得飘忽起来:“我曾经告诉过你,身为狼,最悲惨的事是什么?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一道亮光在民的心头闪过,他隐隐约约的捕捉到白狼曾经的“教导”。
最悲惨的事……是什么呢?还有什么比做狼更痛苦的吗?珊无力的把背贴到墙上,双腿蜷缩着抱在一起,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我在这里做什么呢?坐在这里也救不了他啊~~我应该回去想办法,可为什么,脚,身体,不听使唤呢~~~
“呃……”一声呻吟唤回了珊的注意力,忙回头看去,却惊见白狼的右手正狠狠掐着民的喉咙。
“狼,一旦有了善良的心,一旦学会了心软,就再也不是狼了,可又不能算人,那么是什么,你说!”白狼咬牙加重了力道:“既不是狼,又不是人,你们能是什么!”随即重重的甩下手。
“咳咳咳咳~~~”重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民无法制止的咳嗽起来:“是什么?咳……是,人狼啊~~”看到白狼气愤地转过身,又挑衅的扬了扬嘴角:“一直都是,不是吗?不光是我,你不也是吗?批着狼的外衣,却有着人的感情,你不也是人狼吗?”
白狼的眼睛闪过一丝杀意,又瞬间平息,不怒反笑:“人的感情?哦?这倒新鲜,我倒要听听我的身上有什么属于人的感情?”
“我能感受到你的恨,你的怨,还有,恨意中包含的……嫉妒。”民笑笑,不以为然的说:“虽然不是什么好情绪,但毕竟是属于人的感情,而且,影子会产生是因为有光,所以,有恨的话,当然是因为你心里曾经有过爱。”
“胡说!”白狼狠狠地打了个响指,鞭子又毫不留情的抽了下来。
“我没有爱,我不可能有爱!你最好给我小心一点,再敢乱说半个字,我让你死无全尸!”白狼终于撕破了冷静无情的伪装,失去理智的大吼出声。
无视于白狼的恐吓,民只是发出了一声冷笑:“我踩着你尾巴了?这么激动!”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的白狼重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微喘了一下走到民的面前:“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里吗?”说着抚摸上民的鼻梁:“真特别的眼睛啊,清澈而精明,闪着智慧的光,如果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睛突然瞎了,会怎么样啊~~”
“就像你这样吗?”民还是冷笑。
“是啊~~像我这样~~像我这样过上将近三十年黑暗的日子,复明了以后却发现镜中的人早已不是印象中的自己,而是一个丑陋扭曲的灵魂,一张被疤痕占据的脸庞。”
“哦~~这就是你的恨意所在吗?原来如此。”民愣了一下,突然了然于胸:“我要是那个女人,应该也不会再喜欢你这么相貌丑陋的怪物吧,毕竟,义父长得是比你帅多了啊~~”
“你……”白狼的怒气瞬间烧了起来,又突然脸色苍白的看着民:“不可能,不,你不可能知道,不可能!你怎么知道的!”
民斜了他一眼,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不说?好,我看你说不说!”白狼的行径已趋于疯狂:“给我打!狠狠的打!!打到他出声为止!!!”
皮鞭声响起,民的嘴角溢出一丝笑,冷汗缓缓地从额头流了下来,这一局,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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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交锋
珊呆呆的坐在原地,难以置信自己刚刚听到的,民刚刚说什么?那个女人?'毕竟,义父长得是比你帅多了啊~~',那个女人是谁?Daddy跟白叔之间的恩怨难道就是因为一个女人?
屋里的鞭声仍在持续的响着,除了这个再无其它的声音,这个世界仿佛全静止了,珊呆呆的握着拳,指甲深深的刺进了自己的掌心却一点都不觉得疼,她的心已经被撕得四分五裂,再也感觉不到痛了……
“白爷,晕过去了。”
“骨头倒挺硬的,我就不信,无论怎样你都不会出声。”白狼阴森森的说。他是要民说出真相还是开口求饶他已经不知道了,他只知道自己伪装了二十多年的面具就这样被眼前这个年轻人一下子撕毁了,他却连一声惨叫声都没听到,他不甘心!!
“去拿盐水来。”
“是。”
盐水?珊像是被瞬间抽光了所有的力气,盐水?他要干嘛?他想干嘛?不行!不可以!!泪水不可拦阻的肆意宣泄出来,珊猛地站起来,向门口跑过去。
短短的一段路现在却是如此的漫长,珊跑到练功房前不过几分钟,她却觉得有半个世纪那么长。
“小姐。”门口突然出现了四个黑衣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珊像没看见他们似的,脚步不停的往门口跑去,推开所有挡住她道路的阻碍,对快招呼到身上的攻击却视而不见,因为,除了那个沧桑破旧的大门,她的眼睛里已经看不到其它东西了。
“啊~~~~”就在珊推开门扉的时候,里面发出一声惨叫。
“民!!!”珊脚底一个踉跄,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大门,“民……”眼前的景象让她呆在原地,所有人的动作似乎都慢了下来,她清晰的看见一条混浊的水柱泼在了民的背上,看见了民痛苦的表情,看见了他因为疼痛而扯直的绳子,看见他微睁的眼晴里的那一抹星光和随即失去知觉的身体……
什么流过脸颊,好烫,是泪吗?她又哭了吗??她好想扑过去抱住他,好好看看他怎么样了,可是,在她和民中间,还站着一个人,一个嗜血的魔鬼!
“终于出了点声了。”白狼似乎很满意的看了民一眼,转过头,脸上出现慈祥的表情:“好久不见了,珊丫头,在外面偷听的舒服吗?”
握着的双拳紧了紧,珊咬咬牙命令自己冷静,再冷静,她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个冷血的阴谋家和策略家,必须智斗取得上风,否则她跟民会一起死无葬身之地。
“白叔。”珊强压下冲上去拼命的冲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
“不用客气,想说什么尽量说。”白狼很有气势的往珊跟民的中间一站,挑战意味十足。
“我只是想问一下,白叔你不惜杀害自己亲兄弟的原因。”
“哦?”白狼微微挑了一下眉,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惊讶:“你只是过来问这个问题吗?不是……”别具深意回头的看了民一眼,“不是来让我放了他的?”
“白叔本来就没有杀他的意思不是吗?”珊冷静的道出事实,“你那样折磨他不就是想引我出来吗?现在我人已经站在这了,相对的,民已经安全了,不是吗?”
白狼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俏佳人,黑亮的头发柔顺的披在肩头,略显苍白的脸我见犹怜,黑眸像黑宝石一样闪闪发光,柔弱的外表里透着一股倔强,一如,当年的人一样……白狼陷入恍惚中。
“白叔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珊冷言打断了白狼的沉思,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白狼的话里不带一丝感情:“我说过,我终其一生的都在追求权利和地位,挡我者死!”
“权利和地位?”珊冷笑:“难道你得到的还不够吗?Daddy没有给你足够的权利?你们甚至都是不分长幼的,他这样推心置腹的对你,你却狠心的杀了他,而理由居然是因为你没有得到的地位,请问你现在的地位跟以前又有什么不同?少编故事了!”
“推心置腹?”白狼眼睛里闪过寒光:“你错了,那是他欠我的!他给我一切我想要的,是因为他愧对我!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瞎吗?因为他!是我帮他挡了那一刀,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不会怪我,包括,杀了他!”
“这就是你恨他的原因?”珊笑了,笑得无比凄凉,“我突然明白Daddy的心情了,他一定觉得你很可怜,你的心,已经在黑夜中迷失了,他想唤醒你,可他做的每一次努力只会让你越陷越深,到最后,只能用自己的生命来做最后一次的尝试,可惜……”
“你胡说!他才没有那么伟大,他要是真的那么伟大,就不会趁我眼瞎的时候把严卿从我身边抢走了!!他是内疚,要不是当年他夺人所爱,我就不会沉沦,不会一瞎瞎那么多年!”
严卿?珊微微皱了一下眉,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你听到没有?他没那么伟大!!”白狼失控的吼道。
珊像是没听到他的叫嚣,面不改色的说:“如果他不是一心求死,你以为你能用这么简单的方法杀了他吗?他早就把咖啡戒了,所以他一开始就明白你的计划,你总是认为自己很聪明,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其实你从头到尾都是输家!包括对待天也是,要不是他觉得生无可恋,你能那么轻易的杀了他?你的成功只不过是别人对你的怜悯,你居然还坐在角落里洋洋自得,真是可笑!!”
“什么?你说我是输家?”白狼脑羞成怒,反手一把掐住民的喉咙:“现在你们俩的命都握在我的手里,你凭什么说我是输家!”
“那又怎样?”珊冷冷的看着他,像是没看到他的动作:“就算你把全世界的人都杀光了又怎样?你照样是输!你胜利过么?要么威胁,要么用钱诱惑,要么就用这些机关暗器,什么时候是你的真本事了!我说过了,要不是别人对你的怜悯和可怜,你根本连享受胜利的机会都没有!!!”
“你……”白狼怒不可遏,可看到眼前的这张脸,偏偏又无可奈何,不知不觉地松开了掐着民的手。
珊看着白狼阴晴不定的脸,隐隐有点不安,他应该已经被她激怒了,无论心计多深的人在盛怒的时候都会露出破绽,可是他怎么突然冷静下来了,这可麻烦了。
对持良久,两人谁都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白狼终于打破沉默,长呼出一口气。
“看来,如果不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你是不会服气的了。这样,给你一个机会,假如你赢了,我可以答应你们一个任意的要求。”白狼悠悠的开口,眼睛里有光芒闪烁却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看着白狼挑衅的笑容,微一沉吟,珊果断地问:“什么机会?”
“很简单,我给你三镖的机会,我就站在这里让你射决不还手,只要能伤到我,就算我输了,而且,要用什么镖任你选,怎么样,够公平了吧,乖侄女~~”
珊沉默不语,乍一听似乎很划算,可问题是她不知道白狼的功夫底子,而飞镖又是变数很大的兵器,看着白狼嘴角的笑容,珊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已经下了决定,要赢这一次,看来得用奇袭了。
“好,既然白叔这样说了,我接受。”珊决然的说:“还有,镖我选……血狼镖。”
白狼一听镖名不由一愣,珊知道他愣的原因,因为血狼镖是民的专用暗器,因有“血狼之牙”的称呼而得名,镖体用精钢打造,整个呈梭形,因为质地精纯,所以威力极大,但同时也很沉,又要纯用腕力把它甩出去,所以在狼帮里,很多男的都用不好,更别说珊是一个芊芊女子了。
打量了一下珊纤细的手腕和胳膊,白狼的脸上显出鄙夷的神色,不过,既然是珊自己提出来的,他也不会太过轻敌,向民身后的那抹幽灵般的黑影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三支血狼镖送了上来,再使了一下眼色,黑影鬼魅般闪了出去。
左手握紧了镖,珊屏息让自己的感官达到最敏锐的状态,她选这个镖并不是逞一时之气,而是因为民到美国看她的时候教过她,虽然不及民的功力,但也很不错,而且最强的是左手,连她自己都搞不明白为什么。
深吸一口气,珊用右手擎起一枚镖,眼睛盯住了白狼,她能感觉自己的心在猛烈的跳动着,如果这招不灵,那她就会失去这唯一的砝码,这时候,她突然很想看到民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看到他也许心里就不会那么慌,可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白狼偏偏就站在他们两人中间,把民挡了个严实,以珊的身高根本看不到他。
再暗暗吐了口气,珊右手一扬,一支血狼镖无声的射了出去。
白狼微微一笑,虽然珊的手法已经比一般女子强了很多,但这个镖在他看来,还是太慢了,身子一晃,白狼已经把瞄准心脏的镖给接在了手里,随即皱了皱眉头,看来血狼镖的确是不好接的,虽说这个速度不快,但仍震的他手心微麻。
看见镖被接住,珊并不意外,只是又用右手擎起一支镖,银镖的尖端闪着微弱的光芒,照得珊的眼睛忽闪忽闪的,胜负关键就看着一镖了。
民,要出击了……
右手扬起,一支镖又打了出去,比上一支速度快了一些,白狼不以为意,伸手又是一接,就在他接住镖的瞬间,珊的左手一扬,第三支镖射了出去,这一下真是快如闪电迅猛无比,白狼脸色一变,连忙侧身一闪,镖贴着身子擦了过去。白狼微松了口气,正要说话,却猛地感到身后响起了风声,比刚刚珊的第三镖还快了一倍,直直往自己后心打来,赶忙凭感觉又往旁边一闪,只觉右臂一痛,已经被银镖划开了一道血口子,直至见骨。难以置信的回头一看,正对上民那双冰冷透明的眼睛。
不,不可能!白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民居然已经醒了,而珊在白狼闪身的时候,已经上前站在了民的旁边,配合的默契就好像他们排练了千百次似的,两双眼睛不带一丝情感的看着他,仿佛看着拜倒在自己脚下的臣民。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呢?他什么时候醒的,还有那最后一镖是怎么射过来的??
白狼只觉得自己脑子一团混乱,突然想起刚刚自己闪过几次身,而这个时候,珊正好能看到民,那从后面射过来的镖……
“你输了。”珊冷冷的看着他。
嘴角浮现一丝冷酷的笑,白狼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是啊,我答应你们的要求,你们想走是不是?好啊!可以!”
“哼,我才没那么笨呢!”珊笑笑:“刚开始就知道你没那么大方,如果我提出要走的话,可能还没出大门我们就被几百个人,哦不,是几百只狼吃的连骨头都没了,你那忠心的属下不是已经去招人了吗?”
白狼脸色一沉,毕竟,这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滋味不好受。
“最高指挥室。”民突然出声,虽然虚弱但语气里有不容抗拒的威严:“我们决定去那里,按照狼帮规矩,能进最高指挥室的皆为上宾,在出来之前决不能碰一根头发,你也不能例外哦~~”
白狼的脸部肌肉抽了抽,不再说话。
“还痛吗?”珊扶着民的嘴角问。
微笑着摇摇头,民活动着发麻的手腕,又不无委屈的说:“不过你的飞镖威力又增强了,我的整个牙床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旁边的白狼闻言一愣,随即明白那从背后射来的一镖是怎么回事了。
他知道血狼镖是民的暗器,按理说珊应该也不会太差,但他低估了两人的默契,更没想到民双手双脚被绑居然还能用嘴巴接镖,且发射出的镖仍具有如此威力。他已经对他们有所防范了却仍被迫处在下风,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
感受到白狼不善的目光,民又回头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存心要气死他。
白狼现在从心底恨死那张笑脸了,可事以至此,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刚刚门外几百个手下都已经听到了自己的承诺,而民在帮里一向很有威信,难道要这么多人见证他的出尔反尔?
白狼气呼呼的手一挥:“带他们去最高指挥室!”这时他才深刻的体会到什么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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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逃脱
最高指挥室
与其说这里是一个指挥室,还不如说是总统套房,整个指挥室由生活区和工作区两个部分组成,生活区从卫浴到床铺再到厨房,所有家居生活必不可少的东西都应有尽有,而民这个时候就躺,不,确切的说是趴在那张大的不能再大的床上。
“疼吗?”珊帮他擦着药水,心疼的问,虽然民没说话,但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体有瞬间的紧绷和僵硬。
没有得到回答,民把头埋进枕头里,仿佛已经睡着了,无言的擦拭着他的伤口,珊的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
她知道民根本没睡,在这样的细微而持续的疼痛中,谁能睡得着呢?看着他背上扭曲的伤口,珊一时百感交集,可除了落泪,自己又能怎样呢?
“嗯……”像是从一个美梦中醒来,民带着轻微的梦呓支起了身子,“好舒服哦~~”
看着他的样子,珊忍不住破涕为笑:“又在骗人了。”
“是真的!”民笑笑的加重了语气,坐直了身子,“你看,我背上的好多伤口都结疤了,你刚刚就像是在给我做按摩一样,当然舒服啦~~”
晶亮的眼睛白了他一眼,珊温柔的帮民披上一件衣服,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耍宝。
“民……你刚刚有没有……”帮他理了理领子,珊欲言又止。
“怎么了?”感觉到珊的不对劲,民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你有心事?”
“刚刚他说了一个名字,觉得好熟,可是……”珊话还没说完,就敏感的发现民的手一僵,虽然是很小很小的一个动作,但他们实在是太熟悉彼此了,他瞒不了她。
“然后呢?”民看起来很平静,可她知道,刚刚他的情绪有了细微的变化。
“你知道。”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