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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那你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吧。”
铃月看反正也瞒不过南茜锐利的眼睛,就索性竹筒倒豆子,将所发生的事,有点儿杂乱无章地说给南茜。
南茜只静静地听着,中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奇怪的是,铃月越说,就越觉得轻松,等到说完时,她已经如释重负,感觉神清气爽了。
她甚至还顺便做了个总结:
“说来说去,其实也简单得很,失业加失恋!好,现在该轮到你讲给我听了!”
连铃月自己都感到惊奇,为何南茜总是能以一种强有力的磁场,影响到她周围的人的思想?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能量。她那气定神闲的风度,那任世界风云变幻,我自临危不乱的从容与沉着,使你不由自主地平静下来,抛开自我意识,升华到她的高度去俯视俗尘中的自己,从而看到了事实的真相。
原来,那苦苦纠缠着自己的烦恼及忧虑,竟然是那么荒唐可笑,竟然是那么的无所谓了。甚至她都不必开口说一句话,就自然而然地改变了一切。
“呃,我觉得……南茜刚想就铃月的事说点儿什么,却不知铃月的心情已经不知不觉产生了转变,她的种种怨尤莫名其妙地瓦解冰释。
她打断了南茜:
“别老说我了,告诉我你新婚以后的生活吧,亚伦对你好吗?”铃月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们的情况。
“挺好的。”
“挺好的,就这么简单?没下文了吗?”铃月很不满足。
“下文?你想听什么下文?”南茜呵呵笑了起来。
“就是那些……什么什么的嘛!” 铃月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就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儿,意思是所有的内容。
“那这个又是指的是什么呢?”南茜也照着铃月的样子在空中画了个圈,歪着头反问道。
“哈哈,你故意逗我开心呀!”铃月不禁也笑了。
“说真的,亚伦真的是个很独特的男人,以前我还以为他是个只喜欢游玩和赌博的享乐主义者,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嫁给了他,稀里糊涂地就跟着他流浪去了。到现在,想起这一切来,仍然觉得很不可思议。”
见铃月听得津津有味,南茜微微笑了一下,就又接着说:
“跟他相处的每一天,我都会有新的发现,他就好像祖父的矿山一样,你永远不会知道那山石底下,究竟埋藏着多少宝藏。总是越挖掘,越会不断地找到一些新的惊喜。” 南茜的眼光变得有些炽热了。
“亚伦可是个数学教授,不是什么玩家哦!缺点就是人长得实在太帅了,但那也是没法子的事!不能怪他呀!”铃月像一只小猫咪一般地点头感叹!
南茜“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哎,亚伦那么高大强壮,你这么娇嫩弱小,你经受得住他吗?我听说,西方男人的那个,呃,反正你知道啦,又粗又长,吓死人!总之是很厉害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铃月吞吞吐吐,但是又充满好奇地问。
“哇,要死啊你,这么肉麻的话你也问得出来!”
“说一下嘛,就当是我们俩之间的悄悄话啦,放心,我不会告诉亚伦的,嘻嘻!”
“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的确是学坏了!呵呵,你若是对美国男人感兴趣,不如我叫亚伦将他的哥哥介绍给你吧,他也是很帅的哦!”
“是吗?你见过他哥哥?在哪儿呢?”
“在华盛顿。我们离开北卡罗来纳亚伦父母家以后,就去了华盛顿,见到了他的哥哥。他单身一人,家里乱糟糟的,书籍纸张稿件到处都是,弄得我们进去了都找不到地方下脚。他的电话好像从来就没停过,有时候正吃着饭,电话一来,就扛着摄像机冲出去了,简直比美国总统还要忙。记者这个职业,真是要命!我们在华盛顿呆了一星期,跟他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够三个小时,要是跟这种人结婚,跟没结婚有什么两样!”
“人那么帅,还是个记者,却单身一人,我看肯定是因为根本就没有谈恋爱的时间。也说明了,人很纯洁啊!”
铃月不知怎么的,下意识地说了“纯洁”这个词。这个词又忽地令她想到了凯。凯看似纯洁,但是,事实证明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嗯,纯不纯洁就不知道了,反正人是很不错,不过,以后你们结婚后,最好劝他换个职业了!但也说不一定,你这么美丽,有可能他根本不想工作,只想整天呆在家里陪着你呢。”
“我的天!什么‘以后你们结婚后’,你这跳跃性思维,也太离谱了吧?再跳,我看恐怕直接跳到月球上去了!”
南茜微笑着,她有些认真地对铃月说:
“现在我发现,在这个世界上,可能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相信,如果你见到亚伦他哥哥的话,肯定会在三秒钟之内就堕入情网。但是,我想,我还是应该告诉你……南茜说着,脸上忽然有些红晕飘起,声音也有些犹豫了。
“快告诉我!是什么?”
“亚伦确实是你想象之中的,那种很厉害的西方男人,尤其是他的男人之物,平时看起来很正常,可到性欲旺盛之时,就膨涨得厉害,有时候连我看了都害怕。我想亚伦的哥哥,应该也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唉!”
南茜的面色,看起来似乎是有些忧虑了。
见铃月屏息凝神地在等待着下文,南茜就缓缓地接着说了下去:
“我和亚伦,是真正地在相爱。有时候,我们两个人都深深地感到那种渴望,渴望完全地结合在一起,恨不能融化自己的一部分在对方里面。而我们发现,好像只有酣畅淋漓地做爱,才能够满足这种强烈的渴望。每次做爱时,亚伦总是喃喃地对我说‘Can you e closer? closer? ’你能再近些吗)可是,我不能了,再近,我怕自己就会崩溃了。有一次,在激情之后,亚伦发现我居然在流血,他发狂了,他诅咒自己,他哭了。他疼惜我,他是那么害怕伤害我。”
“后来呢?”在南茜一阵长长的沉默之后,铃月小心翼翼地问道。
“后来,” 南茜深深地舒了口气,说道,“后来,应该说,亚伦给了我身为女人可以享受到的快乐极限。以前我从未想到过,性爱可以如此美妙,有时候令我快乐得直想哭。但是渐渐地,我发现,很多时候我已经不能再要的时候,亚伦其实却还没有结束,但为了顾及我,亚伦断然地放弃了他自己的享受,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动作,不敢太忘情投入。而我,却无能为力,也无法改变他的决定。他说,性爱不是表达爱情的唯一方式。人总是会有老到无法做爱的那一天,看到我快乐,他也会获得极大的满足,不一定非要肉体上的高潮。因为,他说,就算这辈子,天天只能看着我,甚至不能碰我一下,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守候着我的。而上帝给他的赠予,已经多得超出了他的期望很远很远了……
当南茜说到“很远很远了”的时候,她轻轻抬起眼睛,她的目光穿过落地的玻璃窗望向花园,那些花儿,正在阳光下热烈地燃烧着瑰丽的颜色,似乎连空气中都飘袅着被熏染上的色彩。
她一字一字地说得很慢,很轻,她的眼中折射出玫瑰花梦幻般的色泽,使她显得忧郁而美丽。
铃月也看得呆住了。
第二十章 亚伦的决定
“没想到,世界上的事,竟都没有十全十美的!”铃月长叹不已。
想到亚伦和南茜这么相爱,但老天却不让他们尽情地享受性爱的欢愉,心中感到有说不出的遗憾。
铃月不禁又想到了凯,想到他们之间那如醉如痴的甜蜜时刻,她不禁疑惑了。
两个人的肉体融合得如此完美,精神上,却只有欺骗,完全没有爱的成分,这可能吗?若说凯对她只是肉体的冲动,这种说法很难令铃月信服。但是,那个出现在凯家门口的女孩,却无疑是在跟他同居着,或许铃月太笨,无法理解凯这样的一类人吧。
无论如何,是凯,曾在她最失落的时候,给了她安慰,陪伴她度过了那些迷惘的日子;是凯,开启了她以前一直封闭着的情爱之门,令她经历了从未有过的激情,带给她无限的快乐,这一切,都永远令她难忘。她从心底里,不愿意把凯想得那么丑陋。
就让一切随风而去吧!忘记那些欺骗和背叛,忘记眼泪和悲伤,而只将过去的美丽瞬间,永远保留在她的心中。铃月发现,当自己在试着宽恕的时候,那种感觉非常奇异,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痛快” 的享受。
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铃月跟南茜有说不完的话,聊着聊着,她们又变得开心起来。
南茜看着铃月那张被刚才的泪痕弄花了的脸,忽然想起什么,赶紧从手提箱里拿出为她买的礼物──日本产的“雪肌精”,笑道:
“呵呵,怎么我就知道你的脸会哭得那么难看,需要用这个呢?!”
铃月朝她做了个鬼脸,开心地拿了礼物,就跑到洗手间里去洗脸,梳头化妆。
南茜在房子里踱来踱去,这时候才看到铃月帮她布置的房间,这家伙!居然把最大的一个房间留给了南茜,还特意帮她换了个小巧玲珑的酒柜,南茜不由得会心一笑。
不知不觉,两个人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她们就决定去新嘉麟喝早茶,这样可以一边吃一边聊。
南茜冲完凉,换了一身衣服,两个人就开车去了新嘉麟。
她们要了很多小笼食品,美美地吃起来。铃月一边吃一边心猿意马,老是追问南茜蜜月的情形,架不住铃月的软磨硬缠,南茜就开始讲述她蜜月旅行中的种种趣事,说到好笑时,两个人笑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到后来,话题就逐渐认真起来。
南茜生活的转折点,是从去日本开始的。
亚伦和南茜离开他父母家后,直接去了华盛顿见他的哥哥,因为亚伦决定要让南茜见见他的家人。结果,去了华盛顿,才发现他哥哥实在是太忙,几乎没有时间陪他们。不过反正人也见了,他们也乐得两个人到处游玩一番。一个星期后,亚伦对南茜说,我们去日本看望妹妹吧。第二天,他们就登上了飞往东京的飞机。
南茜发现,亚伦跟他妹妹苏珊的兄妹之情十分深厚。他们刚走到机场出口,正在那里等待着的苏珊一见到亚伦,就不顾一切地扑到他的怀里,彼此紧紧地拥抱,苏珊甚至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尖叫,全不顾及旁人的注目。
苏珊长得很美,轮廓跟亚伦十分相像,她那一头绻曲的浅栗色头发披散在肩上,非常漂亮,乍一看,还以为是哪里的电影明星。她七年前就去了日本攻读动漫专业,两年前,自己在东京创办了一家动漫制作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
苏珊也很忙, 公司的全部人马,正在紧张地全力投入一种新程序设计的研究项目。亚伦第一次去她的公司里参观时,那个研究项目,便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数学家的天性复苏了,刚开始是兴致勃勃地参加讨论,到后来,便是废寝忘食地在苏珊的公司里“工作”,埋头在电脑和数据里,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只是来旅游度蜜月的。
亚伦整天泡在公司里,南茜只好独自找事做消磨时光。她出去吃日本菜,购物,看歌舞表演,几乎都是一个人,形只影单。到后来,她也懒得动了,便每天陪着亚伦“上班”,亚伦在那里苦思冥想地搞研究,南茜就呆在一边看公司里收集的那些动漫DVD,《钢之炼金术士》、《水果篮子》《浪客剑心》什么的,有时候还跟个孩子一样看得挺开心。她没有过多打扰亚伦,因为她发现,当他很专注地投入到某一件事时,他的神情很特别,令她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苏珊对她很好,她公司里的员工们,对她的态度也很尊敬,每次见到她,必将身体弯成九十度角向她鞠躬。把南茜弄得很别扭。有时候,她在繁忙却井然有序的公司里,漫无目的地四处走动,便发现自己有些碍手碍脚,像个多余的人。事实上,她也的确没什么用处。
直到有一天,亚伦发现她居然像个小女孩一样,坐在办公室的窗台上,双臂环绕着曲起的腿,将下巴抵在膝盖上,神情落寞地望着窗外城市的车水马龙,才蓦然惊觉到对南茜的冷落,心里非常内疚。
“南茜,你在想什么呢?”亚伦走上前去搂住她。
“亚伦,我们什么时候回拉斯维加斯?我们在外面这么久,我真的很想回去了。” 南茜终于问了他。
“南茜,我正想跟你商量。我有一个打算…… 亚伦十分认真地说。
“什么打算?”南茜问。
“我想入股苏珊的公司。”亚伦的语气却有些不容置疑。
“是吗?入股多少?你想好了吗?”南茜感到有些突然。
“我打算入股一百万美元,那样的话,我可以拥有苏珊公司50%的股权。”
“哦,钱倒是不多。那你的意思是,你是打算留在日本了?”南茜思忖着,小心地问。
“嗯,我发现,苏珊的这个研究项目非常有前景,而且,她现在也很需要我的支持,资金方面和技术方面的支持。”
“可是……以为你喜欢我们以前的那种生活方式呢。”
“你是指周游世界和赌博的那种生活吗?呵呵!南茜,我是个数学家,即使当我是个赌徒的时候,我也时刻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概率已经给了我们一次机遇,它不会总是让我们如此幸运。我有预感,再接下去就是陷阱。虽然,科学家也是不能靠预感来行事,但是,想想吧,南茜,我们两人现在拥有的财产,加起来已经有一千万美金,这一辈子也花不完。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再流连赌场,冒着失去所拥有的一切的危险,而去搏自己并不需要的东西,是不是有点儿愚蠢呢?另外,我一直视赌博为一种智者的游戏,勇者的挑战,如果只将它作为一种娱乐的话,那我情愿去喜马拉雅山攀援!你知道上次我们赢钱到底有多幸运吗?我一直不肯相信奇迹,但是那次我信了,那是由于爱的伟大力量!我相信,那也是命运在帮助我们。不过,我明白,这样的事,恐怕在一个人的一生中,也只能拥有一次。人犯错误更主要的原因,不仅是因为他们的愚蠢,更是由于他们的贪婪。所以,我想,是时候该收手了。我不打算再赌了。再说,有了你,我也不想再去冒险,让你的生活充满动荡。我想留在东京,开创另一番事业。我已经找到新的亮点,这个研究项目如果成功的话,所带来的收益,将是无法评估的,南茜,你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看到亚伦眼里闪动着的光芒,南茜的心不由得动了一下。亚伦的话,太令她惊讶,她沉思了很久,然后抬起头来,用温柔的眼神望着亚伦说:
“亚伦,你总是令我惊奇,你这个人,真的是很特别。”
“特别的人是你,南茜!我现在终于明白了自己当初为何要放弃教书,转去博彩,那都是命运的安排,只是为了遇见你!其实,你才是我赌博生涯中最大的收获。有时候,我在想,人生其实就跟赌博一样,不赌一次,你就永远也不会体会到胜利的滋味。但,对我来说,一次就足够了!” 亚伦深情地望着南茜,慢慢地用嘴唇攫住她的芳唇,两人热烈地吻了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两个人就开始为定居日本忙碌起来。他们在旧日本的古都——京都,购买了一座古朴风格的日本房子,南茜太喜欢它那日式庭院里高大的松树、橘树、雪杉还有樱花树了。每天清晨,南茜就身着宽大的绸衣绸裤,徜徉在她的园子里,看看这、摸摸那,再挥舞几下胳膊,感觉自己就好像一代武林侠女似的,十分惬意。
等亚伦下班回家的时候,南茜已经做好饭菜,那些菜品,全部用那些精致的碟子盛起来,整齐地排放在桌子上,每次她还要沏上一壶飘香的绿茶。
“啊!看起来美极了,但为什么,每样都只有这么少?是碟子太小了吧?”亚伦总是喜欢开玩笑。
“不许吃太快!以欣赏为主!” 南茜就拍打他那歪歪扭扭拿着筷子准备去夹菜的手。
晚饭吃毕,亚伦一般都得赶回公司里加班,有时候他也会情不自禁地留在家里,偷懒。毕竟家里太舒适了。何况,只要南茜一用她那双妩媚的眼睛斜斜地瞟他几眼,他的魂儿顿时就飞了,腿也好像被灌了铅似的,挪不动了。
在日本的日子,飞快地过去了,公司里的入股事宜,基本上已安排妥当,一切进入轨道运行,但是亚伦更忙了,他抽空回了一趟芝加哥,只取了一些有用的资料和一些衣物,又匆匆忙忙地回到了日本。
南茜眼见未来生活大局已定,为了夫君,只得客居日本,也不知是喜是悲。
她开始无比怀念拉斯维加斯,怀念她跟铃月在一起度过的那些个稚嫩可爱的、傻傻的日子,怀念那些不再回头的、纯真的时光。
她一定要回来看看!不然会发疯的。
嘿,如果可能的话,顺便玩玩21点,好久没玩,她真有点儿熬不住了。亚伦戒赌,她可并没有说要戒!她心里暗笑。
第二十一章 人生也是一场赌博
“就这样,我就飞回来了!” 南茜低头啜了一口菊花茶,润了润嗓子。
“啊!这么说,你以后都会呆在日本了呀?”铃月的脸色好失望。
“嗯,可能是吧。如果亚伦不是凭一时兴起加入他妹妹公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