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这是承认你爱苏眷夏吗?”
“爱……吗?”
其实你不必介意,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什么都不要让苏天成知道,算我求你。
放心好了,苏沐夏不会抛弃你的。
到你们公司恢复了,我会和你离婚的。
叶之阑,我们不要再这样了。
确实和沐夏关系不亲密,所以更不知道她和之阑有什么过往了。
叶之阑,你说这话我会误会的。我会以为你舍不得我。
叶之阑,我不爱你,真的不爱你。
不要轻生,有人会为你流泪的。叶之阑,那么我离开了,你会为我流泪吗?我离开了,你会有那么一丁点想念我吗?在你的生命里,会刻有苏眷夏来过的痕迹吗?
我总是把自己想象得太重要,觉得自己是谁生命里的不可或缺,所以我付出了好几年的代价去认清自己,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不离不弃这一物,因为谁离开了谁,地球依然转动,而我们,依然安好的活着。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就像你之于我,爱你太多,所以融入骨血难以割舍。我宁愿让生命和爱你这件事一起终结。可是爱你不是非要靠在你身边。依偎是恋人的权力,是相爱者的十指扣。而对我来说,爱你,恐怕是我的墓志铭。
如果,如果可以选择,我真希望,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苏眷夏出现过,那样对你来说就少了一个你不爱的人,对我来说,也少了一个不爱我的人啊。
眷夏打开手机,点开图册,里面有一个锁起来的相册,输入密码打开,一张张翻阅过去,看着看着就笑了。
她要去的地方那么遥远,没有任何亲人与朋友。
可是,在哪里全都是一样,她是失了根漂泊的浮萍,故乡啊,亲人啊,都模糊成记忆里斑驳陆离的光影镶嵌在了心底。
所以远与不远,都失去了意义。
她没有了家,所以哪里都是她的家,只要有个安稳的歇脚处,她就愿意感到满足。
这个夏天,对她来说太寒冷了,胡天八月即飞雪,而她的心里早就洒满了银霜落满了盈盈皎白的雪花了。
她对一座失了爱的空城告别,用一场盛大的离别来祭奠名为涅槃的开幕。
火车无知无觉地向前行驶着,载着一颗颠沛流离千疮百孔的心,向和暖阳光春意盎然的尘埃落定奔去。
☆、chapter 45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写的好顺利啊,准备更新一下断更好久的《愿将心许之》
对于这样的结局好像早就有预料一般,其实在那一点一滴里,是她自己推开之阑,默默磨光了他的爱意不是吗。她就是预感了她和他快要走到尽头,所以和肖分手想要来做这最后一点努力和挽回,其实她也心如明镜这好像就是终结了。
叶之阑从来不是一个绝情的人,所以他留下了她,庇护她不在这风波里受到牵连,她又怎么会不懂他的情深。
她对苏眷夏到底有多恨呢,甚至不惜把自己爱的男人推给她,为了折磨她,为了让她陷入爱而不得的痛苦承受着自己所爱之人对她无尽的恨。
苏沐夏啊苏沐夏,到现在你可有一点痛悔么。没有。她还是恨,如果没有苏眷夏,没有她妈妈,那该有多好。她的之阑还是她的,她的一切都是她的。她父亲本来就只爱她的母亲,他们才是完美的一家三口!
她现在这么落魄这么狼狈!全都是拜苏眷夏所赐!她现在一无所有了!就算之阑和她离婚了又怎么样,之阑这样对自己,明明白白就是对苏眷夏生了情愫!她不会让之阑和苏眷夏在一起的!这绝对不能发生!
心里想着事情,脚步就乱了,连穿马路都没注意。
轮胎与地面巨大的摩擦声在苏沐夏耳边炸开,呲的一声,听得马路两边的人都是心惊肉跳,生怕看到血肉模糊的场景。
苏沐夏也是反应不及,站在马路中央脑袋一片空白,就像是在漩涡的中心,嘈杂的声响钻入她的耳朵里却听不清任何。
回神过来发现大货车堪堪停在她身旁半米处,若是刹车不及稍有偏差,她就将成为这车下的一缕亡魂。
“小姑娘你走路知不知道看红绿灯的?撞死了你你负全责的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想死了不要来祸害别人晓得伐?”司机从窗口探出头来破口大骂。
苏沐夏讷讷的仍然在后怕。
“走路长点眼睛好伐?真的是不看红路灯的,过马路在想什么东西啦想东想西的,命都伐要了是伐!小小年纪嘛交通规则还伐晓得啦。”司机仍然在骂骂嚷嚷。
苏沐夏垂着头也没有心情再说什么,快步过了马路。
忽然发现自己也没有地方可去,她断然和肖分手,把所有的希望都投在之阑身上,却获得了那样的结果,心里的不甘心和怨恨几乎要将她吞没,是之阑离婚的举动迷惑了她,让她以为之阑还和以前一样,对她从来没变过。
她的孤注一掷换来的却是无情地被抛弃么。真是可笑,她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如愿的,之阑就算不爱她,他可以爱这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绝对不能是苏眷夏!
极度的恼怒,不甘,甚至是嫉妒。
苏沐夏七拐八拐地走到了一个她熟悉却没想到的地方来——逆水调剂行。
这条隐蔽的小巷一向萧瑟冷清,即使是在热闹的夏天,也如霜冻一般泛着冰冷凄凉的寒意,门可罗雀。
她既然来了,也许是冥冥之中的指引,抬步朝逆水调剂行走过去。
锈迹斑斑的卷帘门牢牢锁着,像是要拉开苏沐夏和门内的世界的距离,门边的角落甚至绷着不大不小的蜘蛛网,昭示着这里已经被主人废弃很久了。
卷帘门上也没有贴着任何告示,没有要转让的意图。其实也是,这么个找不着人的地方,除了这家古怪的调剂行,谁会把店开在这里呢。诚心不用做生意了。
苏家倒了,她落魄了,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找不着,还真是世事无常,风水轮流转啊。
就这么想着,苏沐夏忽然像是想通了什么。秀致的眉毛紧紧蹙在一起,像是怎么也不敢想到这一处去。
为什么呢。
在她需要的时候就这样突然的出现,苏家一倒,像是得知她再也不会用着这里一样,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还有方逆水,这个古怪的人,她连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清楚,又是什么样的人,能把所有的信息掌握的这样清楚呢?
苏沐夏有些不信邪地捶了捶卷帘门:“方逆水!方逆水你在吗?!你给我出来!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究竟是谁!方逆水!方逆水!”
喊得精疲力尽也没有得到回应。
其实她知道是必然,方逆水肯定不在了。恼怒地踹了一脚卷帘门,她真的很想现在撬开这门瞧瞧里面究竟是怎么样的别有洞天。
转念一想自己有方逆水的卡号,想去调查,又丧气地想到自己现在的状况根本无处查起。后悔自己刚觉得古怪时为什么不去查一查。
可是,即使查了,真的能查得到吗?
他既然如此隐秘如此有能耐,又怎么会透露半点蛛丝马迹让别人调查到从而使自己陷入不利境地呢。
自己还真是天真。
苏沐夏颓然地蹲在逆水调剂行门口。
为什么这一切会演变到这样的境地呢,她没有了可以依靠的人,她还和肖分手了。肖,肖会帮助她吗?
眸中又燃起了微弱的光彩,苏沐夏掏出手机,颤颤巍巍地把一串熟悉的数字拨了出去。
一声,两声……九声,十声,像是绝望的钟声一下一下击打在她心上,最后传来了温柔的女声将这最后的希望无情抹杀。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sorry; 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not answered for the moment;please redail later。”
举着手机的手无力地滑落,也没有按挂机键,任由手机里温柔的女声不断重复着“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温柔而无情,就像肖俨,深不可测,她从来没有看懂过他。说再见就再见了,就像是要彻底退出她的生命。
男人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情最不能依靠的生物,她的父亲是如此。之阑又这样待她,现在肖也不见了。
为什么真爱就这么难,难道她就活该被离弃吗?!她有什么错!她只是想要得到她应得的!为什么就这么难!
微弱的啜泣声慢慢逸出唇畔,渐渐连成止不住的痛哭。
她爱之阑,她不想失去他!她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之阑和苏眷夏在一起的!苏眷夏她!根本配不上之阑!
叶之阑,是她苏沐夏的!她要捍卫属于她自己的爱情和人生!
☆、chapter 46
作者有话要说:出新人物啦!快点来送祝福呀!我要看到评论破百!不然没有下一章了哼!╭(╯^╰)╮
修改了一下人物的说法,免得产生歧视的感觉。
眷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买了票孤身一人前往贵州,也许是厌烦了所谓大城市空虚的热闹和寂寞,脑袋一热只想着和自己呆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告别。
到达凯里站,下了火车,眷夏拎着包推着不大的行李箱孤独地立在火车站大厅,来来往往推推搡搡不是没有人,她却油然而生了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旷古寂寞。
还没有来得及多生感慨,身边如一阵风卷过,拎着的包就被抢走了,眷夏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楚这个身影,只感觉周围嗡嗡作响,好像这个世界一下子离了她太遥远。
突然一只冰冷的小手握住她的,然后有些急躁又稚嫩的声音穿入她的耳朵:“愣着干嘛,快跑啊!”
眷夏就鬼使神差拉着行李箱地真的跟着跑了起来,闹闹哄哄的好像听到后面隐约传来骂嚷的喧嚣声。
“赶紧给我逮住这小兔崽子,跑的还挺快!哪儿去了?!”
眷夏有些恍惚地望向身边,那是个极小的男孩子,蓬头垢面,面黄肌瘦,这身量未足一米二,脸稚嫩得看上去只有五六岁的样子。
“看什么啊!快跑,一会儿就追上来了。”
“在前面!看到了!”
小男孩一回头,看到身后的大汉正拨开人群追过来,忽然放开眷夏的手,快速拉开眷夏的包,把她钱包里所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往后面的人群中一扔,又抓住眷夏,低声道:“往这边拐。”
人们一哄而上去捡散落的钱,堵住了后面男人的路。
眷夏被小男孩拉着七拐八拐不知从火车站拐到了哪一条乡间小路上,在她气喘吁吁终于快要跑不动的时候,小男孩终于把她领到了一个破败的菩萨庙里。
虽然知道会长途跋涉所以穿的是极普通的帆布鞋,眷夏还是累得快要脱力了。
把行李箱放倒眷夏就坐了上去。
小男孩转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即使面黄肌瘦也掩饰不了眸中的灵气。
“你这人看着挺聪明的,反应怎么这么迟钝啊,差点就被追上了,还好我对这里熟悉。”小男孩张口就是埋怨。
眷夏完全没料到会是这种情况,讷讷地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叫什么名字啊,大城市里来的吧?”
“你抢我包干什么?还把我的钱都扔了!”
“不扔了能顺利逃跑吗?还好我反应快,像你这么笨,早就被人抓住卖到山沟沟里去给人家生崽了!”
“还不是你!不然我跑什么!他们干吗抓你啊?!”
“这你都不懂?人贩子呗还能干吗,让我每天在火车站那块乞讨,讨不到足够的钱就饿肚子打一顿,还跟我说再这样就把我器官给卖了。”小男孩漫不经心地噼里啪啦爆出一大堆话,好像全然不知自己语出惊人。
眷夏仔细看他才发现小男孩脸上,裸,露的四肢都有大块的淤青,被鞭打的痕迹,还有不知被什么东西砸伤流血后结的痂。
“那你抢我包干嘛!”
“这是我第十七次逃跑了,没钱怎么跑啊。去了也被抓回来,本来是把我卖到一户人家做儿子的,后来我老是逃跑,人家不干了又把我卖给人贩子后来就一直乞讨,每次逃跑被抓回来都是暴打一顿,你看到的大块的疤都是逃跑留下的。后来我想着没钱也不行啊,你一下车我就瞄上你了,哪想到你这么呆。”
“那你又回来干嘛?”
“不忍心你跟我一样下场啊,救你来的,还不感激我。”
“什么啊。”
“你以为我说把你卖到山沟沟里去给人家生崽是逗你玩啊?你这种大城市来的又是一个人长得又好看的姑娘,给他们逮着肯定卖掉了!蠢!”小男孩用着看白痴的眼神看向眷夏。
“你怎么知道。”
小男孩沉默了一会,眼神一黯没有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眷夏岔开话题。
“没名字。”小男孩生硬地回答。
眷夏有些尴尬。
“你呢。”小男孩像是看出了眷夏的局促不安,出声道。
“苏眷夏。”
“大城市来的吧,没事干嘛来这边,你也知道我们这里经济条件不好吧,你真当自己是扶贫大使啊,还是来这穷乡僻壤感受生活啊。”
“你五六岁居然会用成语!”眷夏惊奇道。
“我八岁了!”小男孩抗议道。
“上小学了?”
小男孩用不愉快的神色瞪着眷夏:“上什么小学啊,没被人贩子卖掉器官现在还活着就不错了,还上学!你有没有常识啊!”
突然冒出咕噜噜的一串声响,眷夏惊异地看向小男孩。
伶牙俐齿的他竟然一下子脸红了,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
“啊,坐了这么久的火车我都觉得肚子饿了。”眷夏起身打开行李箱,从里面翻出几只肉松面包吃起来,“已经不太新鲜了,放到明天肯定要坏掉了。哎,小鬼,不怕拉肚子的话,你要不要也吃一个?”
“谁要吃……”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眷夏就把剩下面包塞到了他怀里。
小男孩红着脸狼吞虎咽把剩下的面包都吃了,打着饱嗝还在嚷嚷:“你别以为我是吃嗟来之食的人,我只是这几天计划着逃跑讨到的钱私藏了所以不够数,就被黑哥打了然后饿了三天,这些给你,不知道够不够。”
小男孩脱下破军鞋,从袜子里掏出所有的零钱塞给眷夏。
眷夏笑眯眯地接受了。
“诶你还真好意思拿啊!”
“你把我现金都扔了,这些还不够回本呢。”眷夏狡黠地笑。
小男孩望着眷夏的笑容,垂下头去低声诉说:“我妈妈也是个大城市来的,后来被人贩子卖给了我爸,生下了我。但是后来她找到机会逃走了,我爸爸把我卖了用这笔钱又买了一个老婆。”
眷夏沉默了,她没有想到小男孩是因为这样才流落到被人贩子控制乞讨的。
“你妈妈,对你好吗?”
“好呀,所以才会教我识字教我学成语给我讲故事,我很聪明对不对?”小男孩微笑着,高高地仰着小小的脑袋,尽管他极力忍住,眼眶里的盈盈泪光还是出卖了他,“可是我理解妈妈,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她该走的。”
“八岁了怎么会没有名字呢。”
“没有户口也没有身份,要名字有什么用?人贩子会叫我的名字吗?”小男孩一脸的不以为意,“你准备去哪儿?”
“走哪儿算哪儿呗。”
“那我就跟你混了,你给我取个名字吧。”
眷夏定定地注视了小男孩一会儿,毫不含糊的笑了:“好啊,念安,苏念安。好不好?”念你平安。你的妈妈,应该也就这么点希望吧。
念安像是也理解眷夏的用意,明明张嘴想笑,眼眶却滑下两行热泪。
☆、chapter 47
作者有话要说:结束了两天的打工,浑身酸痛累得不行,头晕眼花了,果然学生就是廉价劳动力,胡乱被坑,真无奈。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在破庙里短暂歇脚之后,念安忍不住开口问眷夏。
“我对这里又不熟,你问我去哪里我怎么知道。而且你们这里的交通看起来很不方便啊。”眷夏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还有,你确定我们已经逃脱了?不会被那几个猥琐男人追上?”
“从江县,基本上算是凯里市最穷的县了,我本来住在那里,不过,现在我是绝对不会再去了。”念安淡淡道来。
心头倏忽涌上一阵心酸,那样稚嫩的孩子,却要被迫承受这么多的变故和沧桑,他只说本来住在那里,却不肯提起他的父亲,也不称那个地方是家。
念安啊,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没有了故土,没有了根。落地,却再也不能发芽。只是我终于比你幸运太多,无论精神多么匮乏受到怎样的摧残,至少物质营造的假象弥饰了这一切。可是你这样单薄瘦小的身躯是怎样承受这莫大的折磨。苦痛不是你带来的,而是你出生就被赋予的。
生命是原罪,命运就是这样苦痛而不可逆。
“呆苏,你干嘛一直愣愣的不说话,想什么呢。”
“!!!”眷夏瞪大了眸子,无声地抗议这个称呼。
念安的表情既无辜又天真:“呆苏,你以后就跟我混了,你这么呆我真的很不放心啊,你能不能学机灵点?”
“你知道附近哪里有ATM机吗?”眷夏无奈地缴械投降。
“你要取钱?”
“废话,钱都被你扔了,我们吃饭不要钱啊,住宿不要钱啊!”眷夏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们又没工作。”
“我有工作!”
“乞讨?!”
“怎么啦你看不起职业卖可怜工作者啊!”念安忿忿地嚷嚷,“怎么样也比你坐吃山空来的强,你以为你的钱能撑多久啊!”
“我……”眷夏其实很想反驳说她的钱可以养活两个人,好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我可是个男人!怎么能靠你养!”念安又补了一句。
眷夏明明想笑,到唇边却变成了苦涩又心酸的弧度,伸出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