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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找,也一定,会相遇。
☆、chapter 50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给力的一章,你们要是再不给评论,对不起念安这么大的牺牲!以后都不会再爱你们了!T^T
眷夏和念安收拾好东西从旅馆离开时,旅馆老板又再三叮嘱了他们:“路上一切小心,少走偏僻的小路。”
“谢谢。”
只是这块土地哪儿不偏僻,哪儿不荒凉呢。即使想走宽阔的大路,也得通过这乡间的小路回到大道上去。
但眷夏还是为老板的关切道了谢。只是他们离开的心太专注,所以错过了老板在身后长长的叹息。
八月酷暑,烈日炎炎,周边的树长得稀稀拉拉毫无秩序感,树上的叶子虽然依旧翠绿,却看上去奄奄一息,精神萎靡。
心底隐隐有些浮躁的不安,总觉得好像会出什么事一样。
眷夏走两步,不知道第几次扭过头去了。
“呆苏,你干嘛,疑神疑鬼的。”念安出声。
“念安,你又没有感觉背后有人跟着我们啊?”眷夏蹙了蹙眉,心里的惴惴不安自出了旅馆后就没有消退过,难道真的是自己神经过敏了吗?
“没有啊。呆苏,你是不是拉着这么多东西太累了啊,我帮你拉箱子吧。”念安不由分说地拉过眷夏手中的行李箱。
眷夏怔怔地看着念安拖着快要和他一样大的行李箱,心中那种躁动的不安还是没能平复。总觉得,总觉得……
眷夏又忍不住回头,这一回头,竟然……眷夏惊恐地瞪大了双眸。
没有给眷夏叫出声的机会,男人的匕首已经抵上了眷夏的喉咙,然后动作奇快地将眷夏的双臂反手扭到背后。
“前面那个小鬼,过来,把你手里的行李箱给我,不,你打开行李箱,把那个装着钱的黑袋子给我就行。”
念安看到受制的眷夏,几乎脑袋里立刻有了判断,没有分毫犹豫,立刻取了钱,缓步走近那个男人。
但愿他只是要钱,不会伤害他们的性命。
就在念安快要走到男人身边时,男人一步迈出没有去接钱袋子,而是极快的将原本抵着眷夏喉咙的匕首挥向了念安的胸口。
刀入肉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午后格外清晰,血液迅速涌出,从伤口处氤氲开。
眷夏就看着那些刺目的红色染红了念安胸前一块,钱袋子从手中松落,念安轰然倒地,一张张百元大钞散落一地。
“念安!”
“啧啧啧。”男人带着玩味的目光抿出一个罪恶的笑容,侧首看向被他单手控制住还在不断挣扎的眷夏,“这孩子,是因为你而死啊。”
“你不是要钱吗?!钱都给你了!你为什么要伤害念安!”
“他叫念安啊,可惜啊。”男人又温柔地用另一只手臂勒住眷夏的脖子,“因为你呀。你实在是太美了,让我忍不住想要侵犯你呢,你说他一个孩子看到了,这多不好啊,当然只有把他解决掉了。”
“你这个变态!”
“我就是变态啊,说起来这也该怪你,打扮一看就像城里人,难道不知道出门在外不要露富吗?毫不遮掩地取了这么多现金,也真是愚蠢,从你取出现金我就盯上你了,没有那时候下手只是因为我也住在那家旅馆,拎了这么多钱或者提着你这个明显女式的行李箱进去实在是惹人怀疑啊,你该谢谢我忍了这么多天才下手吧。”男人yin邪的目光不住地在眷夏全身上下逡巡,“我们该办正事儿了。”
眷夏不停挣扎却根本无法挣脱男人的钳制。
男人拖着眷夏到大树旁边,将勒住她脖子的手一松然后从口袋里摸出尼龙绳捆住她的双手,轻柔地将她放倒在地上。
居高临下地带着怜惜的目光再度将眷夏全身扫视了一遍。
眷夏被男人猥琐的目光恶心得想吐,然而她根本叫不出来,她太清楚这个地方的偏僻和荒凉,无论怎么样叫破了喉咙,都没有用。
男人急不可耐地剥去了自己的上衣,就要压下身来。灼热的欲望让他失去了理智,只想现在就侵犯这个秀致无双的女人。
眷夏看准时机,一脚踹中男人至关重要的部位。
骤然的疼痛使得男人一下子蜷缩了身体滚到了一边,但是也加剧了他的愤怒和理智崩溃。
男人带着嗜血的目光站起来,凶狠地压住眷夏纤瘦柔软的身躯,两腿压住了眷夏的膝盖,两只手粗暴地扯开了眷夏的上衣。
精致的锁骨和大片雪白的肌肤像是在盈盈欲诉它们的娇弱,更加刺激了男人原本被眷夏一踹而消退的欲望。
他要占有这个女人,男人的脑袋里只剩下这唯一的念头。
眷夏当然知道她现在危险的境地,心里顿生了走投无路的绝望,她不是什么古板保守的女人,但是即使她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她也不能被这样的人侮辱!
心一横死意已决,可是……念安呢,难道念安就要暴尸于此死的不明不白?如果她也死了,谁将这个男人绳之于法?
念安。
眷夏泪盈于睫,在她思考这千回百转的时间里,男人已经剥除了他所有的衣物,正在将手伸到眷夏背后奋力想要解开她的内衣。
“你解开绳子,我自己来。”眷夏做了决定。
男人的动作停住了,又扬起了邪噬的笑容:“怎么了?觉得还是从了我会比较快乐一些?”
眷夏定定的注视着这张脸,如果注定,那她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别这样看我,我是不会给你解开绳子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谁知道你等下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眷夏捏紧了拳头,无望地闭上了眼。
男人的目光皆是得意的神色,等到玩够了,他再去把那些钱捡回来,真是人财双收,天衣无缝的计划。
这么想着,他就将头埋下去亲吻眷夏。
可是唇还什么都没触到,巨大的刺痛使他的动作停顿了下来,像是不敢置信般扭过头,念安得意的笑容映入他的眼帘。
“你……”
念安没有再给他开口的机会,匕首又深深地往男人身体里一送。
“我也教给你一个道理,咳咳,要杀人的时候记得把凶器带走……咳咳……还有,确认一下别人是不是,咳,真的死透了。“念安捂着胸口,身体剧烈地弯曲着。
男人的四肢抽搐了两下,终于不动了。
手一松,像是用尽了身体最后一点力气,念安倒在了树边,胸口的伤,因为拔出了匕首不断渗出了更多血液。
“念安!“
☆、chapter 51
作者有话要说:之后几天在家没有网,九号我就回学校了。更新我也说不准。0。0sorry
站在这个破旧的病房外,眷夏仍然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刚好有开着货车给旅馆老板送东西的送货大哥经过,或者那个男人的匕首没有刺偏,再深一点,或者她没有刚好和念安都是A型血,或者来医院再晚一点,或者这家医院的医疗水平再差一点。念安,她就永远的失去念安了。
眼泪像开了闸似的不停流,记忆中自懂事以来她就已经不会流泪了。
她根本都不敢想象,如果念安出了什么差池,那她自己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如果不是因为遇到她,念安根本就和这些危险全无关系。是她太愚蠢,才会让两个人都陷入这样的险境。
“苏小姐,这个医药费……”
“怎么了?”
“您支付的现金已经全部用于令弟的抢救了,现在他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是我们的建议是他仍然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这住院的费用,我们希望您能够尽快凑齐。”医生很是恳切。
“我知道了,你们一定要给念安最好的照顾,钱我会去取的。”
“好的。”
“多问一句,医生知道这附近最近的银行在哪里吗?”
“从大门出去,医院旁边就有一家工商银行。”
“谢谢医生,拜托你们照顾念安了。”
“没什么。职责所在而已。苏小姐请放心。”
眷夏也没有心思和医生多寒暄,她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是保证念安平安无事,只要念安能够活蹦乱跳地出现在她面前,什么都无所谓了。
眷夏匆匆离开,有了这次的教训,她也小心了许多,不敢再冒冒失失莽莽撞撞就取出一大笔的现金。
她做了万全的准备,却怎么也想不到。
“小姐,您的这张卡被冻结了,无法取出任何数额的现金。”
冻结?!眷夏一时间也是懵了,冻结,怎么会冻结?谁会冻结她的卡?现在没有钱念安怎么办,医药费怎么办,怎么会这样?
“那这张呢?”
眷夏手忙脚乱又掏出一张卡。
过了一会儿,卡从柜台窗口被递了出来。
“抱歉,苏小姐,这张银行卡也被冻结了,我恐怕,应该是您名下所有的银行卡都被冻结了,您还是另想他法吧。”
“是谁冻结了我的卡?”眷夏终于冷静下来。
“这……”工作人员犹疑了一下,开口道,“我们也不清楚。”
眷夏看这神情就明白了,不是不清楚,也不是不能弄清楚,而是这个冻结她卡的人,她们都招惹不起罢了。
除了叶之阑,除了他,她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人要这么做。叶之阑啊,她都已经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他还是要把她往死路上逼,他还不满意吗?她现在离他远远的再也不参与他的生活他还不满意吗?!
他到底是多恨她,是要她死无葬身之地他才肯罢手吗?她付出的代价还不够惨重还不能让他歇手吗?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喂?”
“苏小姐,令弟现在出现了伤口感染的情况,不排除要进行二次手术的可能,您现在能支付一下后续的费用吗?否则我们可能不能为令弟做手术了。”
伤口感染……二次手术……后续费用……
一字一句,像是重锤擂打着她脆弱的心脏。刚刚不是还脱离危险了吗?刚刚不是说只要住院就可以了吗?
现在的情况,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吗?是非要,雪上加霜吗?
眷夏就那么空茫地立在大厅中央,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了所有的气力。“啪”的一声,手机从手中滑落,掉在地面上发出刺穿人心房的鸣响。
“喂!喂?苏小姐……”医生还在困惑那边怎么突然没了声音,呼唤着。
叶之阑,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吗?
如果念安,出了什么三长两短。那么,那么我们,就一起去阴间给他赔罪吧。
苏眷夏,你真是没用真是软弱,除了给身边人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和灾难,你帮过他们什么,你又真正给过他们什么?
现在念安这个样子,哭有什么用,软弱有什么用,能给念安带来实质性的帮助吗?不能!不可以灰心不可以绝望,现在念安可以依靠的,也只有你了啊苏眷夏!
坚强一点,那么多困难都挺过来了,这还不是绝境不是吗?
眷夏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蹲下身,索性手机只是把电板和后盖摔出了,屏幕没有摔坏。眷夏利落地把手机装好,想了想,拨出了电话。
“喂?眷夏?”
电话那端传来行川的声音时,眷夏都快要抑制不住心中泛滥的欣喜若狂。
“是,我是。”
“你就一个人默默去了贵州,也不跟我们联系,连说都没说一声,就这样不辞而别,你知道我花了多少时间才查出你去了哪里吗?你到底把我温行川当做什么人了?是你的朋友吗?!”行川敛去了平日的玩世不恭,语气里透露出来的,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行川,对不起。”
“别说了,出什么事了,没有发生大问题你肯定是不会来找我的。”
“我的银行卡被冻结了,但是我现在急需要用钱,你能不能,来贵州接我,尽快,尽快好吗?”眷夏说着请求,自己都没觉察到说到后来几乎是泣不成声了。
“好,我立刻过来。你把具体位置告诉我。”
“我在贵州省凯里市从江县的新城国际医院。拜托你了。”
“等我。”
眷夏挂电话的时候仍然难以抑制自己悲伤又仿佛从绝境中被人拯救的复杂感情。抛却了这些杂念,她要先去和医院交涉。
这时医院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喂。”
“苏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您怎么突然没声了,挂断之后就怎么也打不通了,您取了钱了吗?”
“医生,”眷夏的声音还有几分哽咽,“你们能先做了手术吗?钱我在明日之前一定交上。”
“这不合规定啊,而且您看,这要是所有病人都拖欠我们费用,我们这医院不就得倒闭了吗?”
“医生,我求您了,不会的,明天我一定补齐所有的费用,您就通融一下吧,念安还那么小,他等不起啊,如果他遭遇不测,我怎么办。”
“苏小姐您别这样。我看您也是大城市来的,想必不会拖欠我们,那我们就先给令弟实施手术,您可一定要在明日补齐费用啊。”
“一定,我一定,谢谢医生。”
“唉……”
念安有救了,有救了。眷夏也是松了一口气,一定能好的,念安一定会没事的。念安,你一定要,平安啊。
☆、chapter 52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久等啦。撒花
行川定了最早的一班火车抵达凯里站,又绕了许多弯走了许多路,又是乘车又是步行找到新城国际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一点钟了。
让他吃惊的是眷夏竟然也还没有休息,而是裹了一件长袖衬衫在医院门口低着头看着脚尖,时不时地来回走两步。
即使是夏日的夜晚,微风吹过带着丝丝的凉意沁入心脾。眷夏低着脑袋,直到看到一双卡其色的休闲鞋在她前方半米处停住。
慢慢抬起头来,像是劫后余生般湿了眼眶,也有着知道终于得救了的安心,就这样在行川面前毫无防备毫无掩饰地沉默地流着泪。
行川就任由着眷夏无声流泪,然后递了一张纸巾过去。
眷夏接过,然后像小孩子一样吸了吸鼻子,用纸巾擦了泪水,粗鲁地揉成一团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你来了。”
“是啊,我终于来了。”行川温声道。
“感觉,像是抓着峭壁上的一棵松树,现在知道底下有人接着我,终于,可以放手了。”
行川拍了拍眷夏单薄的肩膀,两个人并排走进医院里去,行川却在进门的一刹那,注意到眷夏突然的回眸,深深望进了两人身后一片浓稠如墨般漆黑的夜色。
行川显然有些意外,但是他也没有点破。
“眷夏,怎么如此匆忙地找我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紧急?你在电话里几乎要哭出来了。”
“很重要的人。”眷夏沉默了再沉默,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我的卡被叶之阑冻结了,没有钱做手术。差点,差点我就要永远失去他了。”
“什么人能让你这么在意?”
“明天再说吧,行川你很累了吧,这么远赶过来。这医院也没有家属住的地方,这会儿去哪里找个歇脚处呢。”眷夏开始担忧起实际问题来。
“我是找了旅馆再过来的,跟我一起去?”
“不了,我想在这儿陪念安。你快回去吧,手术费算是我欠你的,到时候再还给你。”
行川笑笑,并未勉强,他也看出眷夏虽然疲惫但是坚持的神色,并不打算再多劝说。她既然有她的坚持,他当然要顺她的意。
“好,那你什么时候回去呢?”
“等念安出院。”
“好,等你回去。”
“行川,路上注意安全,这么晚了。”
“好。明天见。”
行川朝眷夏道别,挥了挥手,颀长挺拔的身影慢慢融入深不可见的夜色中,消失不见。
行川沿着人迹罕见荒僻甚至到了荒凉这个地步的小路不紧不慢地走着。
到了“五星级旅馆”门口,往二楼的窗口看去,橘色的灯光依然温暖地亮着,通过窗帘的缝隙一点点漏出来。他,也还是放不下啊。
行川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光,上了楼去,没有先进自己房间,而是走到隔壁房间敲了敲门。
没过多久肖俨就帮他开了门。
行川大大咧咧地进去,舒舒服服地坐在床上然后呈大字型躺下,又亲热地蹭了蹭洁白柔软的被褥。
肖俨看了眼行川,关好门,无奈地摇了摇头。
行川折腾够了才懒懒地坐起身来,瞄了眼安之若素的肖俨,终于忍不住先开口了:“R,你都不放心跟来了,现在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肖俨好整以暇地回道:“我不问你就不说了?”
“你都不问,那你让我说什么?”行川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唉,R,你这人可真是越来越无趣了啊,明明知道我就在等你问我,还故意晾着我。”
“我看你也没什么想说的,倒是对这床被子很感兴趣。”
肖俨嫌弃地指了指被行川揉成了一团的被子。
“好了,真是被你气得吐血了,你说我这么不容易奔波来奔波去的你还非噎着我让我自己说。”
“说。”肖俨倚着门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眷夏的卡让叶之阑给冻住了,但是不知道她在这里遇到了什么重要的人,反正在医院要做手术,没有钱被逼无奈所以,这才打了我的电话。”行川一五一十细细道来。
“什么重要的人?”
“没说,喔,好像叫念安。”
“念安……”肖俨喃喃重复。
“没事,今晚这也实在是太晚了,等早上我再去一趟,付清医院的费用,眷夏应该也还有话说。她肯定会把发生的事都告诉我的,甭担心了。”
“嗯。”肖俨淡淡应了一声,“那你可以回你的房间睡觉去了。”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你这是!R你这样太不厚道了!”行川大声嚷嚷。
“你是说你自己是驴?”
行川马上被肖俨这句话噎了回去,半晌悻悻地抱住被子幽幽吐出一句:“不管,今天晚上我要睡在这里,你床上的被子比我床上的软,这不公平!人身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