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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羊皮的都市:商道门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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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第一次到长城。都兴奋得像喝醉茶了。醉茶比醉酒更亢奋,用安定药也压不住大脑中枢的冲动。
翁红突然想得很远,心血来潮地说:“你说,古人花这么大的人力物力修建这座长城,蠢不蠢呀?”
“怎么会蠢呢?那时为了抵御匈奴的入侵啊。”
翁红说:“亏你经常参与经济活动,怎么没有经济头脑啊?我看你的思维太历史化和文学化了。你应该去搞文学,不适合搞经济。”
“那你是从哪个角度考虑问题的?”
“如果从经济的角度说,把修建长城这些财力、人力用来练兵打匈奴,把匈奴彻底打败,都绰绰有余了,而且,时间也不必用那么多。”
我觉得她的想法有点创意,便说:“你有点经济头脑。思维也有点个性。”
翁红笑着说:“我是乱说的,哈哈。或许是旁观者清,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
我说:“不过,从文化的角度看,修这座长城也是很明智的。”
“为什么?”
“你想想,深圳和香港之间为什么要设个关卡?”
“如果不设关卡,大陆人不都跑过去了吗?”
“你说的是现象。我要说的本质原因。经济发展的不平衡,思想观念的差异,风俗习惯的不同,社会制度的区别,等等,使得地域之间存在一条界限,是更合理的。更何况,修长城那个朝代,跟匈奴还是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生活方式、不同文化背景。”
翁红感慨道:“也对啊,人与植物一样,是有地域感的,习惯了一种生活方式,就很难再改变。”
我点点头。
翁红突然问:“要不,你过一段时间回深圳吧?”
翁红一语又触动了我内心最矛盾的地方。
我告诉她:“说实话,深圳这个城市,就像一个美丽女郎,让人产生欲望、遐想,又让人产生距离感。这就是为什么有的企业把总部搬走了,却在这里留个分公司。就像一首歌唱的,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很矛盾的。”
“你在一个城市的怀里,你总是希望这个城市是空调,永远不会停下来的空调。而事实上,空调总有生命的。当空调老化和衰亡的时候,你总觉得有空调的地方就是天堂。”翁红说。
她经历的故事比较多,生活的城市也比较多,所以说出来的话,总跟她的外表不相称,显得老练些。
翁红大专毕业那年才十九岁,一毕业就选择了深圳,一年后虽然跟沈洪财结婚,但户口还不能迁到香港,就一直在深圳漂泊。
四年后,翁红虽然把户口迁到了香港,但却习惯了深圳的生活方式。三岁儿子在香港读幼稚园,她每个周末都带儿子回深圳住,成了地地道道的“两栖”人。
所以,她对香港和深圳的感触都很深,因为有了深刻的对比。
而深圳又是个很特殊的城市,因与香港一河之隔,融汇中西两种文化,沟通两种制度。就像处在暖流与寒流的交汇点,什么思想在这里都可能发生分岔,不是向南,就是向北;不是向左,就是向右。
再传统的生活方式,在深圳也会变味。再古老的思想,在深圳也不可能顽固不化。再固定的名词,在深圳也可能会改变意思。
翁红在深圳经历的两件事,让我对这一哲理有所感悟。
一毕业就来深圳的她,还信奉“淑女真经”,言谈举止总是轻轻柔柔的。可是,这种状态很快就被一群狼给吓跑了。她乘公共汽车,感觉像红卫兵要上北京,紧张而自私,互相把对方挤成了坛子里的萝卜干。
好不容易上了车,站在过道上,一双双贼一样的眼睛总是盯着她丰满的胸部,眼光穿透她的乳沟,锐利得发绿。有的人故意挤到旁边,假装若无其事地在她身上摩来擦去。

《商道门徒》17(4)

有一次,一个外表斯斯文文的男子,紧靠在她的臀部,一个硬硬的东西拼命地顶起来,而且还顶得满脸微微陶醉,旁若无人。
她再也做不了淑女了,狠狠地把屁股向后撞去,把那个硬硬的东西撞蔫了。撞得车里的人莫名其妙。
翁红就这样被逼成了成熟女人。本以为玫瑰长点刺就没人敢碰了,但一个小偷偷了她的手机,竟然还像大学教授一样把她教育了一顿。
她刚买第一个手机的时候,有一次出深圳最拥挤的布吉关办事,在公共汽车上,手机突然像长翅膀一样飞走了。
手机卡里有很多联系人的电话,通讯录比手机更重要。下车后,她打自己的手机,一个男子未卜先知:“你是那个掉手机的人吧?”
翁红说:“那张电话卡对我很重要,能否把卡还给我?手机我就不要了,算我倒霉。”
小偷说:“可以啊,你把充电器拿给我,我就把卡还给你,反正你留着也没有什么用,而我去买也不方便。”
翁红觉得深圳的小偷镇静得超越心理学家,偷了东西还敢跟失主谈判条件,不可思议。她没办法,只好说:“好吧,怎么拿给你呢?”
小偷想了想,跟她约好在华强北的顺电商场门口见面。小偷考虑到那边人流大,不会引起人们注意,即便翁红报警,他也容易溜掉。
下午,翁红就跟小偷见了面。小偷真的把那张卡还给她,但充电器他不要了。小偷说:“最近手头有点紧,那个手机我出手了,很不好意思,你这么好,本想还给你,但没钱的日子实在没法生存,委屈你了。”
既然运气不好,翁红自认倒霉了,懒得再跟他计较,就当交了学费,她拿了卡转身就走。
小偷却拉住她,塞给她200元。小偷说:“小姐,说实话,我不是小偷,我只是没钱吃饭了,不得已而为之。你那么不小心,在那么挤的车上,自己的包都不管好,如果我不偷你的手机,也肯定被别人偷了。别人可不像我这么好,说不定把你整个包都抢走。我这么教你,是为了你好,希望你理解我。”
翁红越听越蒙了,深圳的小偷,简直是全国一绝,不仅有技术,还有谋略;不仅有江湖义气,还好为人师。
翁红这才知道,现代都市,真是一个能让老鼠变大猩猩的地方。

《商道门徒》18(1)

牛总到北京那天,姜总监打电话给我,要我去香格里拉大酒店里的西餐厅等他。我提前半个小时到达。牛总匆匆而来,身子肥胖如牛,走路气喘吁吁。
他点了两份饭,两杯咖啡。刚要跟我谈话,就接到了电话,是工程上的事,跟建筑商在讨价还价。
挂了电话,牛总说:“我们边吃边聊。吃吧,不早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他:“牛总,这次找我,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牛总说:“没什么事,就是一句话,你好好干,不要动摇,我当初在深圳招那么多人,最看好的人就是你。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你可以跟老姜打电话。”
这话在集团似乎是圣旨了,而且是秘密的,牛总到底是什么用意呢?我还没完全琢磨透彻。
吃完饭,牛总就匆匆走了,不回公司,也不要我送他。
晚上,翁红回深圳,我送她到机场,依依惜别。
第二天上午,我刚到办公室,就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这个电
话显示不出号码,呼叫的声音也跟平时不一样。
我接了电话,是一位陌生小姐甜美的声音。
小姐说:“我是香港电信公司的,请问您的手机号码是不是137984546XX?”
“对呀。”我莫名其妙地回答。
甜美的声音继续问:“请问这个电话是您在使用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生气地说,“难道我的电话是偷来的吗?”
“对不起,我的意思是说,您的电话有没有给过别人?”
我越听越觉得奇怪,问:“你是什么意思?请直接说,别兜圈子,香港人是不会这样兜圈子的。”
甜美的声音放慢了一点:“是这样的,先生,我们早上接到一位香港电信用户的投诉,他说家里的电话没有人打过长途,他打长途都在办公室。但家里的电话却发现了很多长途话费。我们查询过,他家的电话多次打到您的手机上。”
我知道这是翁红的老公老沈在查她的电话记录,无奈而郁闷。
我想给翁红打电话,问个明白,但又怕她不方便接电话。相爱的人不能相守,还要东躲西藏;不相爱的人却经常要公开折磨对方,这就是爱情与婚姻的孽缘。
正想着,山东大汉脸上挂着无奈的微笑,走进了我的办公室。我的办公室一般不关门。
“他妈的,又要开会了。我给他算了一下,平均每天开两场会。没见过一个人这么喜欢开会。”山东大汉一听到尚总说要开会,就骂娘。
以往开会前,尚总一般会先告诉我,或者有时会形式性地问我一声,跟我商量,怎么现在工程部经理知道要开会了,我这个办公室主任还不知道?
看来,尚总不挤掉我,心里不舒服。起码可以感觉,他又有意要排斥我了。
我问大汉:“你怎么知道要开会了?”
“都知道了,你怎么不知道?”
我沉默。
大汉又骂道:“开他妈的鸟会,这样开下去,恐怕我们的青春就这样浪费在会议室上了。”
我还沉浸在电信小姐的话中,没有开会的愤怒感。
山东大汉以前不敢公开骂,现在越来越发现我也很讨厌这种管理形式,没有防备心理了,才敢在我面前骂了起来:“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鸟管理方式。”
大汉告诉我:“我们应该展现出深圳人的风采。深圳人以高效率出名,以敢想敢干被人家佩服,但我们在老尚的管制下,像个会议虫。”
“那你说怎么办?”我问。
“我们应该像毛泽东一样,大胆地夺取政权。”大汉说得有点浪漫主义色彩。
我笑着说:“经营企业不是玩政治。员工也不是农民起义军。现在也不是1927年。”
山东大汉说:“董事长不管事,总经理又纯粹是个老政治虫,你这个办公室主任又没有实权,集团老板又不知道下属公司的情况,你说我们这样拼命还有什么意思?哪天能让我们发挥出能力?”

《商道门徒》18(2)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啊。我们是新人,你就是孙悟空,人家也认为你是一只猴子。”
“你不敢展示自己的本事,肯定成不了孙悟空。”
“现在的幕后老板都像皇帝,到今天,牛总虽然见过我们一面,但事实上还不了解我们。我们的能力他怎么会知道?说不定尚总告我们的状,我们来不及翻跟斗,就被套上紧箍咒了。”
大汉站起来,想点烟。但因为我是主管行政工作的,而且我讨厌抽烟,还是有点为难,又把烟放回去。
大汉在房间里踱步。然后说:“物极必反。太祖时,国人被教成了疯子,天天内斗不休。太宗时,国人成了强盗,见钱就抢。真宗时,国人成了畜生,没了人性。仁宗时,国人都像植物人一样麻木。徽宗时,天下人都醒了过来,王庆起于淮西;田虎起于河北;方腊起于江南,天下震动。”
我说:“你这小子,把企业管理当成政治运作了。”
大汉说:“要不这样,我们三人联合写一份报告,找一个适当的时机交给总部。”
“交给谁呢?老板会看我们的信吗?一个资产超过15亿的老板,女秘书、女助理一大堆,他会亲自去处理一封信?说不定他的秘书会把内容透露给尚总。”我分析说。
“他妈的。”大汉又骂了起来。他感觉英雄无用武之地,有一种虎落平原受犬欺的心境,很烦躁,很憋气,却又无可奈何。
正说着,行政秘书在门口喊了一声:“开会时间到了。”
我边走边告诉大汉,中午我们跟望月三人一起吃饭,要商量一下“后事”。


商道门徒 第三部分

《商道门徒》19(1)

会议拖到十二点三刻结束。我的慢性胃炎,就是那时经常开长会被开发出来的。
刚回办公室,望月就给我发短信:“饭饭去。”
我走过望月的门口时,故意不去看她,怕别人说闲话,抬着头一直往前走,就像一个昂首挺胸的兵。
望月随后跟了出来。
我的办公室在尚总隔壁,排列倒数第三间。望月的办公室在第四间。我对面是副总办公室。
副总姓李,跟尚总关系亲密。所以怕人际关系复杂,我很谨慎。
我们和望月选择在食堂最角落的那个桌子坐下。桌子是圆的。
刚坐下,大汉也来了。
大汉本想在我旁边坐下,突然又改在望月旁边坐下。
大汉说:“北京的冬天,让我某个最不应该萧条的地方萧条了,闻到望月身上的香水味,我才知道自己还是男人。”
望月说:“去,老不正经的。”
看得出,望月相对比较喜欢我,这让我充满自信。
大汉说:“好几个月没闻过香水味了,真的一闻到香水味,体内有点那种春潮澎湃的感觉。”
望月说:“就你会乱说,我们头怎么会对香水味没有感觉?”望月指的“头”就是我,他们俩认为我是深圳来的带头人。当然,也是为了方便找我派车,拍拍马屁。
大汉说:“我们头刚刚有女朋友来慰问过,当然装得一本正经啦,要是没有人来慰问,我看他比我还烦躁。”
“是嘛。”望月说。
“历史以来,男人都是这样的,那些有三妻四妾的官僚们,总是对别人的男女私情骂不绝口,而自己暗中却奢淫无度。”
“我说呢,难怪吴哥突然容光焕发起来了。”望月虽然说得很潇洒,内心却有一点点吃醋。
大汉看着望月,开玩笑说:“对了,望月,什么时候我们俩也互相慰问一下?”
望月是个见过世面的人,自然不会生气。也是因为知道她这个性格,大汉才敢跟她开这样的玩笑。
望月说:“结过婚的人,或者有固定女朋友的男人,最好不要离开你的女人,否则很容易出事。男人一旦不是处男,就像水龙头坏了一样,你想从外面堵住水,几乎是徒劳。”
大汉说:“看来望月很有经验,经常帮别人堵过水龙头。”
望月说:“我只会跟我爱的男人修理水龙头。”
我在一边听他们调侃。突然问望月:“结婚过的女人如果离开男人,就不会出事吗?”
我是想知道翁红在香港会不会“出事”。因为我没有在她身边。
“女人不会,一般不会。除非有点真感情,喜欢那个男人,才会慰问他。”望月说。
“那我们同事多月,已经有点感情了,你就慰问我一次好了。看在我这个困难户的份上,你就大发慈悲吧。”大汉开玩笑说。其实,他希望这玩笑变成真的行动。男人都是这样的,一半是愚蠢,一半是智慧。
望月说:“你是哪根葱哪根蒜啊?”
“女人都是这样的,还没进男人怀里的时候,都很泼辣,一旦进入男人温暖在怀里,说话就柔得像纯牛奶。不过,说实在的,就是望月同意慰问我,也不方便。我和望月都跟别人住同一套房,不像我们头这么舒服,自己住一套。”大汉说。
望月调侃说:“今晚你出去找个女人,请我们头的房间借你一个晚上。”
“那你呢?”大汉问望月。
“关我什么事?难道你跟别的女人睡觉,我还去偷看不成?”望月被逗笑了。
我也被逗笑了。大汉笑得更开心。
好久没有这种开心的笑声了。再纯洁的人也是不能免俗的,那些与情爱、欲望和性有点关系的笑话,总是特别有生活味道,特别能让人笑出声。
我说:“我给你们讲个谜语笑话,这个谜语笑话的主角是望月和大汉。”
我故意把谜面中涉及的人物改为他们俩的名字。大汉和望月都突然反应不过来,眼睛都看着我,猜测我怎么说下去。

《商道门徒》19(2)

我说:“有一天,大汉去望月家拜访。望月用微波炉烤一只北京片皮鸭招待他。望月刚把烤鸭端了出来,放到桌子上,大汉就迫不及待走过去闻了又闻,似乎有趁机偷吃一口的可能。”
“望月警告大汉说,你敢怎么对它,我晚上就怎么对你。大汉想了想,不敢吃了,只好在鸭胸部上吻了吻就走开了。”
大汉和望月刚想笑出声,我又问:“这个谜语是问你们,晚上望月会怎么对付大汉?”
我们三个人突然都喷饭。四周的人都朝我们这边看过来。
尚总坐在另一桌上吃饭,李副总陪着他。他们两人也朝这边看了过来。
公司只有董事长中午不在食堂吃饭。
李副总跟尚总窃窃私语。那样子,似乎在说:“你看他们三个从深圳来的,好像在搞小团体,深圳人怎么喜欢这一套。我不知道总部的人怎么会招他们这些人。其实,少了他们也一样不感觉缺人手啊。”
尚总比较有政治内涵,不随便发表议论和对个人的看法。可以猜测出他的意思:“总部怎么做,自然有总部的道理。要相信咱们老板的眼光。老板让人力资源部总监专门到深圳挖他们过来,自然有他的策略。吃饭吧。”
李副总又说:“尚总,不是我多嘴,你说他们能做什么?你别看望月整天整理着会议记录,那很多记录是我给她修改的,她会写什么记录?”
尚总知道李副总说话的目的,他是想表现出他有文化水平,有文字功底。但毕竟李副总跟着他屁股很紧,表现得很忠心,也不便表现出反感。
尚总假装说:“望月总体上看,还是可以的。”
李副总言犹未尽,继续说:“你看吴孤鹤,老马炒不掉他后,假装一副老大的样子,好像从深圳来的人就像纽约人似的。山东大汉表面上对我们都很好,其实也跟吴孤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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