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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昨晚有没对我做过什么？”马燕一脸担心的样子，萧雨又好气又好笑。
“有没什么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啊？我可是在桌子上趴了一晚上。”萧雨没好气的说。
“哦，谢谢你啊。”马燕放下心来才知道要对别人道谢。
萧雨正要走，手机铃声响了，掏出手机，却发现那边马燕已经在听电话了，“什么嘛，手机铃声怎么跟我的一样？”萧雨心里不满，却没想别人手机铃声为什么不能跟他的一样。
“对不起，韩总，昨晚我喝醉了，今晚我去你那里。”听不到那边说什么，不过好象是在发火。
“喂，我告诉你。姓韩的，你以为你是谁啊？姑奶奶我不去了，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马燕又发飙了，说完挂断了电话，坐在床上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个马燕，我先走了啊。”萧雨可不想陪着她发呆。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马燕回过神来，看了看他，突然问。
“那个，也不是，不过……”萧雨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不要不过了，我知道了。如果你不是讨厌我，也不会这么急着想走了。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叫马燕的？我好象不认识你啊。”马燕有点失落的样子。
“其实说真的，我并不讨厌你，不过也谈不上喜欢。至于知道你名字的原因，是因为你比较有名，我听别人告诉我的。”萧雨想了想终于坦率的说。
“你可以陪我一会儿吗？”马燕现在的样子给人一种很脆弱的感觉。
“那，好吧。”萧雨叹了一口气，又坐了下来。
“我其实知道我自己不是一个好女孩，我从小就爱慕虚荣，小时侯喜欢老师的夸奖，所以我成绩一直不错，等年纪大一些了，我就开始喜欢其他的东西了。我喜欢漂亮的衣服，我喜欢10克拉的钻石戒指，我也喜欢劳力士手表，我更喜欢红色的法拉利跑车，我知道已我家里的情况我是没办法有这些东西的，可是我就是喜欢啊，你说喜欢这些东西有错吗？”马燕有点激动，萧雨没有说话，他绝对是个很好的听众。
“那个姓韩的是个大老板，很有钱，一次我去舞厅认识了他，本来我说好了昨晚去他那里，我把自己卖给了他一个晚上，事后他会给我20万。其实我挺讨厌他的，所以我就跑去喝酒，我想喝醉了应该会好一点的。”马燕这几句话可是震动了萧雨。
“你是说你为了20万就去出卖自己的身体？”萧雨觉得不可思议。
“我说了我不是好女孩的。你现在是不是看不起我？不过无所谓，反正我们不熟，你也不会喜欢我，我只是憋在心里很难受，想找个人说一下，现在心里舒服多了。谢谢你，现在你可以走了。”马燕抬起头看着萧雨，幽幽的说。
“其实你说的对，一个女孩爱慕虚荣并没有错，不过你却错了，你错在不该为了虚荣而糟蹋自己。”萧雨站了起来，不过没有立刻就走。
“我没有错，错在你们这些臭男人，仗着有几个钱就到处鬼混。其实有钱确实是了不起，虽然我刚才说过有钱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事实上当你不需要钱的时候你才有资格这么说，一旦你需要钱了你会发现有钱真的很了不起。就像那姓韩的，20万对他来说是九牛一毛，而对我来说却是一笔天文数字，你说等我大学毕业然后找份工作要到何年何月才能赚到20万啊？”马燕一气之下把所有男人都骂了。
“你太偏激了，其实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说的那样的。”萧雨也不知道怎么来说服她。
马燕的电话又响了。
“好的，好的，我一定在明天之前把钱交上。”马燕挂断了电话，又开始发呆了。
“你很需要钱吗？”萧雨忍不住问了一声。
“我妈病了，需要动手术，还差10万，如果那姓韩的给我20万的话我就还能留10万下来了。”马燕机械的回答，想了想，开始拨电话，“喂，韩老板啊，我是马燕啊，对不起啊”马燕的声音很嗲。
“喂，你干什么？”原来萧雨夺过了她的电话，给挂断了。
“你就这样不知道珍惜你自己？”萧雨见她还去找那韩老板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你是我什么人啊？我的事不用你管。”马燕一点也不领情，“快把手机还我，要不我报警了。”
“难道你就不能想别的办法？非要用这样的办法才行吗？”
“什么别的办法？我找了好多人了，都是一样，就这个姓韩的出价最高。”
“你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了？你居然找好多人还讨价还价？”本来马燕跟他是没关系，不过碰到这种事萧雨也不想置之不理。
“这本来就是一种交易，当然要讨价还价，你懂不懂经济学啊？”马燕理直气壮的。
“好吧，既然你把你自己当成一个物品来交易，那如果我愿意买呢？”萧雨知道自己是没办法说服她了。
“你？你有钱吗？”马燕不相信他，看他样子，普普通通的，身上的衣服也很一般，一点也不像有钱的。
“我给你10万，我也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那就是不要再出去做这种事情。”萧雨淡淡的说。
马燕盯着他看了好久，好象看见了一个怪物。
“你说的是真的？”马燕还是不相信。
“走吧，我和你一起去医院。”萧雨没有理她，转身就要出门，“去不去随你”。
“喂，等等我。”马燕收拾了一下赶紧跟了出来。
*** **** ****
“你真的不要我？”从医院出来，马燕还在不停的追问。
“我说小姐啊，你这句话已经问了几百遍了。”萧雨快被烦死了，难道做下好人也这么难？
马燕也看不透这个人，刚开始她是将信将疑，跟着到了医院萧雨不但帮她补足了1O万的手术费，另外还给了2万的住院费，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却不由得她不信。
“你哪来那么多钱？”马燕还是不死心。
“我几年的伙食费可都在里面。”
“你是说你把你的生活都给了我了？”马燕惊讶的问。
“也没都给你啊，只不过给了你大部分。还有你要记住，不是我送给你的，我们是在做一笔交易，你可别忘了我的条件。”萧雨被追问的没办法了。
“你就不怕我悔约啊？”马燕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
“如果你真的要悔约的话，那就算是我看错人了。”萧雨平静的说，“我走了，再见。”拦下一辆的士钻了进去，却发现马燕也跟着钻了进来。
“你跟着我干什么？”萧雨气恼的说。
“没有啊，你就顺便带我回去嘛。”马燕现在的样子很诱人，像是在撒娇。
“真是拿你没办法。”萧雨嘀咕了声，没再说话。
路边经过一家音像店，飘出了任贤齐的歌声，“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萧雨暗自苦笑，自己心是不是太软了？
第四章 那一舞的风情（全）
萧雨现在一般每天都很早就起来了，也许是一个人不太习惯吧。今天是十月二号，黎明初现时分，他就起来了，校园里比较安静，他慢慢的散步般来到湖边。
一阵长剑破风声吸引了他，毕竟在这个时代，耍剑的人已经不多了，偶尔有之，也是当做锻炼身体，不过凭他的耳朵可以听出这个人是真正的懂剑。
寻声望去，湖中间的亭子里有一个黑衣人影在翩翩起舞，不错，确实是舞，虽然手中拿的是剑，但是给人的感觉那却是一曲优美的舞蹈。
“好美！”萧雨情不自禁的出声赞叹，不过马上他就后悔了，因为就因为他这一声赞叹，让他无法再享受这优美的舞姿了。
那人停了下来，转过身，目光扫向了萧雨。
“好美。”这次萧雨是在心里赞叹，那是一个女孩，身材高佻，贴身的紧身衣忖托出完美的曲线。额上微微露出的汗珠，分外晶莹，长发及肩，柳眉凤目，好一个绝色美人！
“你认识？”那女孩突然问出了一句奇怪的话。
“不好意思，打扰小姐了。”萧雨没有回答，“我先走一步，不打扰你舞剑了。”说完缓缓离去。
“昔有佳人公孙氏，剑器一舞动四方。”萧雨边走边低声吟道，不过却清楚的传到了那女孩的耳中。
女孩身形一震，眼神复杂的看了看萧雨的背影，突然叫了起来，“喂，你叫什么名字？”
“法律系07级1班，萧雨。”
“07级1班？这么巧，哼，不怕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女孩自言自语。
萧雨其实对那女孩也很有兴趣，所以才留下了姓名，因为他认出了那女孩的舞蹈正是古时扬名天下的“公孙剑舞”，公孙剑舞据说早已失传，没想到现在居然被他在这个学校里碰到了。
生活又归于平淡，萧雨一连几天早上都去湖边，不过却再也没碰到那个女孩，失落之余，只好叹自己没眼福了。
假期就快要结束了，这天晚上萧雨穷极无聊只好在寝室睡觉，刚躺在床上电话就响了。
“冰姐”萧雨欣喜异常，“我好想你。”
电话那头传来了温柔动人的声音，“小雨，你这些日子还好吧？”
“冰姐，我还好。只是我真的好想你，你可不可以来看看我？”萧雨声音里略带哀求。
“小雨，你知道我来不了的，如果有时间的话我自然会来看你的，你好好照顾自己，听说小妹在那里，她找过你吗？”
“冰姐，听说有个人在追求你，是吗？”萧雨吞吞吐吐的，似乎有点不敢问。
“小妹告诉你的？”那边沉默了一阵，问。
“冰姐，是真的吗？”萧雨一阵紧张。
“难道有人追姐姐我都不可以吗？”冰姐似乎有点生气。
“不是的，冰姐。我只是问问，没，没别的意思。”萧雨连忙解释，不过心里酸酸的。
“别胡思乱想了”冰姐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你放心，姐姐永远是你的。你早点睡，我有时间再找你。”
挂断了电话，萧雨脑海里满是佳人的音容。冰姐叫司马如冰，人如其名，看起来整个就是一块冰，然而她的美丽足可以使天下男人疯狂，萧雨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才16岁，从那天起他就不可自拔，有事没事都在她身边转，那年司马如冰已经20岁了，最终萧雨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居然得到了司马如冰的青睐，享受到了世上最难享受的温柔，然而由于司马如冰身份特殊，他们能在一起的机会并不是很多。
前些日子萧雨被文婷婷折磨的时候，文婷婷还不忘从精神上打击他，一路不停的和他说有人正在向司马如冰发动猛烈的攻击，而且据说那人的条件比萧雨好上了几百倍，所以今天萧雨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因为平时司马如冰太冷，认识的人也不算多，所以即使有人喜欢她也没几个人真敢去追的，这次居然有人不怕，显然不是一般人物了。
如果说司马如冰是上天给萧雨最好的恩赐，那文婷婷则是上天嫉妒他而赐予他的最大的噩梦。萧雨认识文婷婷的时候也是16岁那年，那时文婷婷15岁。文婷婷的美貌只是稍稍逊色于司马如冰，另外跟司马如冰相比。文婷婷少了几份成熟，不过却多了几份活泼可爱。其实文婷婷本来是很温柔的，温柔的文婷婷的杀伤力可想而知，萧雨因为其他的几个女孩都比他大，而只有文婷婷比他小，所以两人似乎分外合得来，不过事情在半年前变了。萧雨18岁生日那天，婷婷送了一件礼物给他，礼物很珍贵，因为就是文婷婷她自己，萧雨在温柔的文婷婷面前几乎没有任何的抵抗力，从那晚过后，文婷婷就成了他的噩梦，从此文婷婷总会想方设法折磨他，折磨他的理由也很清楚明白的告诉了他，是因为文婷婷认为他太花心。听到这个理由萧雨简直是哭笑不得，却又没办法反驳，只好从此接受文婷婷的非人待遇。
*** *** ***
日子过得很快，假期结束后大一的课程也正式开始了。接下来等待萧雨的会是什么呢？
第五章 忧伤的蝴蝶（全）
台上老教授正在慷慨陈词，萧雨坐在教室后面昏昏欲睡，真是无聊啊。
“倒数第三排的那个男生，你起来回答这个问题。”
“诶，老师叫你呢。”旁边一个女生用笔捅了捅他。
“倒数第三排的男生，难道只有我一个？”萧雨有点纳闷，看了看周围，只见全教室的目光差不多都对着自己，再看看，倒数第三排还真只有他一个男生。
“教授，您可不可以再说一下那个问题是什么？”萧雨无奈的站了起来，不过刚才他正神游太虚，没听到是什么问题。
“我的问题是，以你们现在的认识，你觉得道德和法律有什么不同？”教授修养不错，并不为萧雨刚才没听讲而有什么不悦。
“我觉得，违反了法律是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不过违反了道德并不一定会受到惩罚。”萧雨想了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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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也是一种道德，只是一种最基本的道德，是我们应该遵守的道德底线，违反法律理论是应该受到法律的惩罚，不过事实上却有很多人能逍遥法外，这是因为在我们国家法律并不完善，当然你们现在可能还不明白，不过将来你们一定会明白。你们身为法科的大学生，我们有责任为我们国家的法制建设贡献一份力量。”
放学了，不过萧雨的脑海里还想着教授的话。
“大姐，你们为什么要去做这些事情呢？他们做了坏事不是有法律可以制裁他们吗？”有一次大姐从外面回来，他有点不解的问。
“小雨，有很多事情你还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法律就可以解决的，所以才会有我们的存在。”
萧雨选择法律，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大姐的话，他想弄明白为什么有这么事情法律不能解决而要他大姐冒着危险去做，然而现在这个教授也告诉他，很多人可以逍遥法外，萧雨不禁有点迷惘了。
“晚上六点半，南园301，开班会，新辅导员要来，大家不要缺席啊。”班长到每个寝室去通知。
“听说我们原来的辅导员出国了，所以我们换了一个新的辅导员。”张陵的消息比较灵通。
“出国？出国有什么好的，我就不想出国。”郑华插嘴道。
“你知道什么？没看那么多人一个劲的往外面钻，既然存在就有一定的合理性，说明外国还是很有吸引力的。”王刚反驳他。
“真是的，只是开个班会，有必要扯上出国这个问题吗？”萧雨搞不懂。
*** *** ***
班会其实很无聊，不过因为每次班会都会点名，所以没几个人敢不去的。不过今天这个辅导员倒是给了大家一个惊喜，正在大家坐在教室里猜测辅导员是什么样子，男的还是女的时候进来了一个美女走到讲台上，其实也不算很美，只不过说实话大学老师女的本来就不多，漂亮的就更少了，现在这个至少可以算得上漂亮，倒是让众多男同学意外。
“同学们好，我叫吴敏，以后我就是你们的辅导员，不过你们可以不叫我老师，叫我师姐就行，因为我只是比你们早几届，我是07届的研究生，以前也是这个学校的。”美女老师做着自我介绍，她穿着一条浅黄色裙子，留着齐耳短发，看起来很文静。
一切差不多是例行公事，班会结束后萧雨只记得她好像留了个电话，不过电话号码他就没记，还有就是点名的时候她好像特别注意了下自己，这点让萧雨有点不明白，以前他们应该没见过啊？
正想着，电话想了，接通却只听到那边的哭泣声。
“马燕，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萧雨听出那是马燕的声音，上次他们分开后就没再联系过，不过马燕倒是缠着要去了他的电话。
“你现在在哪？”马燕一直就是哭，没有说话。
“我在操场。”马燕终于抽噎着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话。
萧雨终于在操场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马燕。
“你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萧雨急忙问。
马燕抬起头来，脸上泪痕斑斑，见是萧雨，一把扑进了他的怀里，哭声更响了。
“唉，就让她哭个痛快吧。”萧雨只得抱住她，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他已经被他哭得心神不宁了。
“我妈妈死了。”不知道哭了多久，萧雨只知道自己胸前已经湿了一大片了，马燕终于慢慢止住了哭声，低低的道，萧雨可以听出她声音里的悲伤。
“节哀顺便，你不要太伤心。”萧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说实话，他可从没有过安慰人的经验。
“你送我回去好吗？”马燕发泄了一通，心里好受了很多，看着萧雨，低声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找萧雨，其实他们还谈不上很熟，不过刚才她心里首先想到的却是萧雨。
马燕在外面租的房子，一个人住，萧雨送她回去后想走又怕马燕会出什么事，想了想还是留了下来。
房里响起了歌声
“我为你跳个舞，好吗？”马燕调好了音乐，对萧雨说，萧雨机械般的点点头。
伴随着那忧伤的调子，马燕翩翩起舞，萧雨对舞蹈是外行，只是感觉眼前似乎有只蝴蝶在展翅飞舞，加上那音乐，整个气氛都含着沉重，悲伤。
长歌可以当哭
萧瑟权为一舞
曲韵飞出惆怅
缤纷降下忧伤
冷露里斑斓的彩翼
晓光中无休的彷徨
蝴蝶栖在花瓣上
于是闻见心碎
“你知道吗？这是我唯一会跳的一只舞，名字叫《忧伤的蝴蝶》”，曲终，舞毕，马燕幽幽的对萧雨道。
“马燕，你别这样，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太伤心了，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