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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貌似真实的生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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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为什么?”我抽噎着,“你知道吗?我承受不来,我真的承受不来。”
“我知道,我都知道……对不起!”
杜伟每说一个对不起,都像拿锥子在扎我的心。他不知道他每说一个对不起,就离我远一点,再远一点。
“别说对不起,你要给我一个解释!”我推开他,抹干眼泪,很镇定的对他说。
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人的思想很多时间都不能由自己控制的,我不知道别人是怎样的,反正我一向如此。
杜伟点了点头,伸手打车。
我们就近去了一个咖啡吧。
厅里很是昏暗,钢琴师在弹一首特别没味道的曲子。
我的耳朵一向很挑剔,不管什么时候,怎么样的心情。
我皱着眉头在杜伟为我们选的靠窗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杜伟看出我的心理,把待应生招过来,为我点了几个曲子。不一会儿,厅里就响起了《TEARS》。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能知道我喜欢什么,包括花、包括音乐。然而他却不知道我最需要什么,也许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给不起。
“可以开始了。”我装着无谓的摊着手对他说,“请吧!”
记得从前毕开老是说我善变,我其实知道自己并不是善变,只是太爱压抑自己了。刚刚软在杜伟怀里哭的稀里哗啦的肖妍,这会儿一本正经坐着,用听汇报的口吻跟同一个人说话。
杜伟跟我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他了解我还太少。如果换成今天的毕开,那么同样的情形他会是很难过,而杜伟却显的很尴尬。
我看着他在那儿手足无措,突然觉得自己是很残忍的。我想杜伟至少不算是一个坏人。毕竟他肯那么千里迢迢的来跟我解释,就算他的解释也许是苍白无力的。
我冲他笑了笑,“要不你先准备一下怎么说,也许你说的我都能理解呢?”我很认真的掰着指头数了数,然后说:“杜伟,我们认识快十个月了。十个月也不算短了,我想……”
“桑丽来找过我了。”杜伟突然打断我。
“找你做什么?”我愣了一下。对于桑丽去找杜伟,我也颇感意外。
“她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了罢。”
“嗯。”我点了点头,“那晚你的电话是她接的。”我喝了一口水,
“如果她不找你,也许你也不会着急着找我吧!你始终是想瞒着我的。”
杜伟点了点头,“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我不想,不想伤害你……”
“可是你已经伤害我了。”我的声音很尖锐,在这样的环境里显得特别难听。
“是,我一直很犹豫,一直想着要怎么样才能把这些处理好。我没做好。肖妍……”他伸手过来想握我的手,我躲开了。
杜伟的手停在那儿,脸上满是尴尬。
“你不会原谅我了,对吗?”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们之间其实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让过去的都过去吧!”
说什么呢?爱情吗?我一直认为这只不过男人游戏人间的一面幌子。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会限入这样的局面。进,就只能做一个万夫所指的第三者;退,又用什么来填补掏空的心。
“你肯定不知道,自从你出现在听风阁门口那一刻起,我的心里就一直有两个自已在打拉锯战。”
“晓云,就是…就是我妻子,她是我高中同学,我在北京上大学那几年,我妈的身体一直很不好。”杜伟叹了一口气,点燃一支烟。
听到他说妻子两个字的时候,我的心被狠狠的扎了一下
“你知道的,我妈一个人拉扯我不容易。那些年要不是晓云,我肯定没法再呆学校了。”
杜伟狠狠的抽了一口烟。“我妈说,做人不能忘恩负义,所以一毕业我就跟她结婚了。”
“肖妍,你不知道刚毕业那会儿我过的多么惨淡,我在当地的一家小广告公司跑销售,一个月只有一千多点,我妈得的是肺结核加糖尿病,虽然不再需要住院了,可却是一直都需要养的,晓云因为当时要照顾我妈,把工作给丢了,只能暂时给人家做清洁。你都不知道,我们结婚的时候,家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台黑白电视……”
“唉……肖妍,如果没有晓云,我也没法到深圳闯,你都不知道,她挺着大肚子还要一个人上医院检查。我对不起她。”
杜伟擎着烟的手在微微的抖,“肖妍,为什么你不早点出现。”
看着杜伟的嘴一张一翕,无穷无尽的绝望涌过来,包裹着我。
是啊,为什么我不早一点出现呢?可是要早到什么时候呢?三年前?五年前?可是杜伟,我未必会在那个时候爱上你,你也一样。那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世上的路是不可以回头的。我苦笑。
“没有如果也没有为什么,杜伟,没有,只怪我们缘薄份浅。我……认了。”
杜伟夹着烟的手在颤抖,烟灰掉落在平滑的桌面上。而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揉捏着,又酸又疼。
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杜伟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烟。
我不敢看杜伟,哪也不敢看。只能盯着跟前的卡布琪诺。分手的时候要卡布琪诺,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嘲讽。
服务员过来换了几次烟灰缸子,看着我们欲言又止。看来杜伟已经影响到这里的空气了。
杜伟抽完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狠狠的揉碎烟盒,颓然的倒在沙发上。
那天晚上,杜伟送我到房门口的时候问我,“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他终于转身离去
我盯着他的背影,一向挺拔的他竟然显得佝偻。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二十六 鸵鸟的悲哀(2)
    杜伟给的短信。
第一条:妍妍,你在哪儿,怎么不接电话
第二条:我着急找你,回个话吧
第三条:对不起
第四条:对不起
第五条:求求你接电话吧
第六条:妍妍,接电话吧,求你了
第七条:你去哪儿了
第八条:我下午的飞机去西安



我们就这样结束了,我吸了下鼻子,然后选择――全部删除。
暖气机轰轰的响着,挂着厚厚窗帘的卧房却显得格外孤寂。玄关的灯在我的眼里亮着美丽的灯花。
又是一夜无眠。
这一整个晚上我都在胡思乱想,一会儿是杜伟蹲在卫生间里跟我的牛仔裤斗争,一会儿是表情淡漠的坐在对面完成他所谓的茶道程序,一会儿坐在我的对面望着我,眼里满是焦急和痛心……最后我也不记得自己在想什么了,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似乎一切都并没有存在过。
就当作是一场梦吧,我叹了口气,翻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闹钟声响。
接着是柳月蹑手蹑脚的去洗手间洗漱。大概以为我还在睡着,连房里的灯也没开。听着洗手间里传来的水声,我不禁感到有一些些的安慰,毕竟还有挂心我的人。
柳月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我问,到了该起床的时间了?
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显然把小姑娘吓了一跳。
“肖妍姐,你醒啦!”
我扭开床头灯,准备起床。
然而两晚没睡的我实在太累了,坐起来就一阵阵的犯晕。不禁伸手揉太阳穴。
“妍妍姐,要不你还是在房里休息吧,要有什么事我定不了,打电话给你好了。”
我想想也觉得是,就我现在这个样子,也见不了人的。干脆让柳月推说我病了也许倒好一些。于是便点了点头,又慢慢儿躺下了。
柳月给我买了个面包,又暖了牛奶放在茶几上,嘱附我一定要吃,才离开。
柳月才刚走,便有人敲门。莫非小柳忘记了房卡又折回来的?
我下地开门。
门口竟笔直的站着一个服务生。
“我们今天不用打扫。”
“您好,我不是来打扫的,有位先生托我给您信。”他的手里果然拿着一个信封。
“好的,谢谢您。”
我接过信封。信封上很正楷的写着:肖妍亲启
笔画苍劲,是杜伟的字。
一时间,我不知道心里是种什么样的滋味,我也揣度不出杜伟会给我写什么,更不确定是不是应该读这封信。
我小心冀冀的捧着信,在床边坐下来。
愣了半晌,最终还是折了。
妍儿:
我不知道自己还可不可以这样称呼你,一想到这一点我的心便如针扎般的难过。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自己在犯一个错误,而最受伤害的便是我最不愿意去伤害的人。我不知道要说多少个报歉才能让自己不那么难过。也许无论说多少都没法让我的愧疚少一点半点。
妍儿,我是自私的,我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我这样一次次的逾越底线,我不知道如果我说是因为爱的话,会不会太猥亵这两个字。
也许你不会理解,你穿着大T恤在听风阁出现的那一刻,我像是突然被雷击中似的,脑袋里只“嗡”的一声。我从来没有想过一见钟情这样的事会发生在我身上,我一直以为我会很平静的跟晓云过一辈子,毕竟我们还有孩子。我也一直以为自己也许也爱她,毕竟最苦的日子是我们一起过来的,她对我、我们家一向尽心尽力。
但你出现的那一刻,打破了所有我用以说服自己的说辞。
其实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偶然的,包括在飞机上的相遇。我费尽心思却又胆颤心惊,我不知道我正在走向何方,然而却有一股力量不断的推着我向前走,无论我怎样逃避怎样坚持。在对你的感情面前,我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引以为豪的毅力实在太不堪一击。我最终败给了感觉。
从河南回来的那几个月,我不止一次的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后最终还是放下了。大师给的小木头鱼一直吊在我的车钥匙上,每每看到它,我心里就五味杂陈,也许那时也只有我了解大师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你生日那天在车场等你,调了两个频道都出现《跟着感觉走》这首老歌。我终于给自己找了放纵的借口。而你的一巴掌也终于让我的感情决堤,因为至少你也同样,同样爱我。你肯定不知道,看到你在我车上摆那两只小八脚虫,你告诉我让它们手牵着手,我们就不会分开时,我脸上挂着笑,心里却疼痛无比,哎……我能给你的真的太少太少了。我太害怕某一天会让你伤心落泪,然而终于这一天来了,快得让我手足无措。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也知道你怪我没有把这些事告诉你。然而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妍儿,我害怕呀!你可能都不知道你自己有多么倔强,我们认识十个月了,你从来不肯主动一次,从来不肯。如果你不给我那一巴掌,我都不知道那个在听风阁义无反顾的把鱼头拖进碗的女孩,那个在夜市里握着糖葫芦蹦蹦跳跳的哼着歌儿的女孩会是那么倔强和高傲。我太害怕失去你了,所以我找各种借口来掩饰过去,掩饰横亘在我们中间的事实。我一直知道迟早要面临这么一天,然而我却做不好准备。我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办,即使生意最低谷时,门口堵着一群要债的供应商时,我也没有那么无助过。
妍儿…,妍儿,我不知道我这一趟是想得到什么结果,我只是……我想我不能不见见你。
妍儿,我今午十二点的飞机回去。不管我给你的这封信是解释还是掩饰,我都希望你能开心点,即使你再恨我,也别为难自己,这算是我对你最后一个请求。
杜伟
两页纸的信,我看了三遍,一遍比一遍模糊。有几处墨汁被漾开,貌似杜伟的泪跌在纸上。我握着信纸的手不住的在发抖,也许我真的出现的太晚了,也许……
我心痛的无以复加,颓然的坐在床上落泪。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惊醒,十二点,杜伟十二点回去。
我抬手看了一下手表,时针马上指向十一点了。也不知是哪来的力量,我一下跃下床,冲进洗手间漱了下口,抹了把脸就冲出来随便扯了件衣服换了。
飞身下楼却没有找到有出租车停在宾馆门口,看已经过了十一点了,心急如焚。一边跑着一边打车。终于有车停下来让我上去。我不住嘴的催司机快,即使司机不停的解释再快的话他的破夏利就要散架了。
谁也没想到快上高速了,前面却被堵死了。我下车看到前面的车海,一看表已经十一点二十了,站在车门边就嚎啕大哭起来。
司机看到我哭成那样,吓坏了。忙说:“姑娘,要不你结了账到前头去看看能不能跟别人顺一辆车吧!”
我会了钞,在车流中穿梭。
日头很大,阳光晃得我一阵阵发晕。可是脚下一点也不敢怠慢,那一刻,所有的理智、倔强都置之脑后,只在心里不断呐喊,不要走,杜伟!不要走!
我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跑到阻塞的源头,有一辆大货车横在路口。我顾不了太多,一个个的敲车窗。
问:“载我去机场好吗?我给钱!”
我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就这么一个个的敲下去。
终于有一辆要启动的黑色轿车让我上了车。
一上车,我就盯着自己的手表不放。手上的腕表是我跟杜伟逛的时候买的,是一对情侣表。不贵,但在我眼里是最好的。从戴上那一刻起就没有离开过。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心也在不住的下沉。其实我早知道赶不上了,在我出发之前就知道。但仍是在不断的骗自己。
自酒店到机场即使一路顺畅也得四、五十分钟,而乘客一般都得提早半个小时登机。
可是如果有些事你不去做,会后悔很久,于是即使你知道无济于事,却仍然坚持去做。
我在候机楼大厅前下车时,时针和分针刚好在12处重合了。我站在候机楼前,正好看到楼后一辆飞机正在缓缓的抬起头。
失望无穷无尽的滋长。
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
如果我不发那么长时间的愣,如果不堵车,如果……
可是人生根本就没有如果,如果有如果,那么情愿我没有遇见你。
那么,也许我永远不会失望。
临近春节的西安特别冷,刚刚忽忙套上的那件外套太单薄了,我站在那儿直筛糠。
该回去了!
我裹紧外套,却走进了侯机大厅。
这里毕竟是他刚刚呆过的地方,似乎尚存余着他的气息。
大厅较往常显的格外冷清,三三两两的行走着几个人。
毕竟到了团圆的时候了,不是什么特别的事,谁也不会往外跑。
我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脑袋放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实在太累了。
这两天来,从这个城市到那个城市。却发现真正躲不开的却是自己。有时候真是很悲哀,觉得自己就是一只鸵鸟,一遇到状况就把头埋进沙里,以为只要看不见了,一切就不会发生。然而……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只是一只鸵鸟啊!
二十六 鸵鸟的悲哀 (3)
    我已经不记得怎么悲哀了。包括为什么这么着急忙慌的不顾一切的赶来机场。我没法儿解释。
我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在接近绝望的时候。
我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在落泪,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缅怀,因为并没有梦。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机场的灯光明晃晃的,照的一切都亦真亦幻。苑如我正在做着一个梦。
我骤然想起了来西安的目的,一下子由椅子上站起来。一件东西自身上跌落。我拾起来一看,是一件男式外套。
杜伟!
我不禁又惊又喜,他没走。
我举目四望,搜索着杜伟的行迹。却没有发现到任何跟杜伟相近的身体。他一定没走,是的,他没走。我来的时候,明明看到飞机已经起飞了,杜伟一定是怕我赶不到机场,所以没走。
我一下子精神起来。我仍然在四处张望,搜索杜伟的影子。
“肖小姐,你醒啦!”
似乎有人在叫我,可声音不是杜伟。
我调过头来,易伟达捧着两只咖啡杯从外边走过来。
“我估摸着你也该醒了,所以给你买点喝的。”
“怎么,你……您怎么会在这儿呢?”我失望极了,说话也有点语无伦次。我忙低头看了一下外套,的确不是杜伟的。我太糊涂,怎么连这都会弄错。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啊!柳小姐告诉我们你生病了,想是酒店住不舒服,所以跑到机场来睡呀!哈哈!”易伟达一边笑着,一边递给我杯子。
我红了脸,轻声说了句:“谢谢!”
我歪在易伟达的车子里,有一搭没有搭的跟他说着话,心里却像长了草似的,荒的很。
是杜伟不给我多一点机会,还是我没有给自己机会,或者是这种机会本来就不该有,于是老天让我们擦肩而过。
到酒店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只见柳月在酒店门口张望着,一见着我便欣喜的跑过来。
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看到开车门下车的易伟达又把嘴闭上了。
“柳小姐,帮我劝劝你们经理,让她去医院看看,你瞧她的脸色多么差。”
易伟达一路一直在游说,我没想到都到了酒店他还不依不饶。
我冲小柳摆了摆手,没想到一向听话的柳月这次并没有依从我的决定。不由分说的把我架进了车里。冲着易伟达说。
“易总,那咱们走吧”
医生拿着体温计告诉我们我正在发烧的时候,我特别不相信。我不愿意自己这么脆弱。
我想不出什么理由可以让我每次都把自己搞的那么凄惨。毕开说,不想再让自己那么难过,就堂而皇之的把我却之门外;杜伟通知我他十二点走,就可以准时走掉。我想不到什么理由让自己再为他们而感伤流泪甚至受病痛之苦。
桑丽不止一次的告诫我清醒点,美丽游戏人间,让我学着她点才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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