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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我跟近三十万的车是否搭配这个问题呢?
我愣了好一会儿,然后回过神来很认真的问柳月:“柳月,你觉得呢?”
“肖妍姐,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可是艾米说的言之灼灼的,好像亲眼所见一样。”柳月看了一下我的脸色,看我没什么表情,就又继续说:“肖妍姐,你都不知道流言有多厉害,刚刚我听到楼下的公司都在传了。”
我笑了一下说:“柳月,你就是因为这些事跟艾米吵的吗?”
“嗯。”柳月点了一下头,然后小心翼翼的看我。
“如果她们说的是真的呢?”
“那也不是她们说的那样。”柳月听到我说出这样的话,急了,直直的看着我:“肖妍姐。。。”
我伸手摸了一下柳月的头说:“柳月,有你相信我,就可以了,不是吗?”
我跟柳月把话说的毫无所谓的样子,然而我的心里却像有无数的蚂蚁在爬,又痒又慌的难受。那天我吃的很少,事实上这一段时间我都吃的不多。我请了来这近三年来最多的假,连袁大头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从前成天嚷嚷着减肥的我瘦了一大圈,所有过去的衣服现在都肥了。在这样的时候,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为自己的减肥成功而高兴。
我们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那群姐么三三两两的围在一块说道着些什么,一见我跟柳月进去就散了。我冲她们笑了一下,然后走回自己的座位。原来我已经很有涵养功夫,也已经很能装傻了,为这点,我感到很骄傲。
艾米那一个下午从我身边走过八次,每次经过我座位的时候,都要发出像马打响鼻一样的声音。我埋头做事,愣是抬头望一眼都没有。
那天晚上,我照常去看余凯,把他包裹成粽子的物件已经全都拆掉了,他的脑袋光秃秃的,头发全让医生给剪掉了,后脑和额头上各有一块正方形的,白色的纱布。他正扶着栏杆做右腿的复健,看见我走进过来,美丽兴奋的朝我喊:“肖妍姐,好消息哎,我哥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是吗?”我笑着问余凯,他点头,头上挂满汗珠。看来在我们看来简单的抬腿然后放下的动作,他做起来并不那么简单。
我在一张离余凯不远不近的长椅上坐了下来,看着余凯屈腿,然后放下。美丽走过来,坐在我身边讲今天医院的某个病人怎么样的有意思,讲酒吧昨晚又怎么怎么了,我微笑,然后点头,事实上什么也没听进去。我不远不近的看着余凯,心底里有一点点悲哀。记得从前无论余凯正在做什么,看到我,总会屁颠屁颠的跑过来问:妍妍,你渴不渴,妍妍,你累不累。无论我怎么欺负他,他总是好脾气的迁就我,而这些日子以来,我看到从前的那个余凯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我在长椅上坐够了三十分钟,就跟美丽及余凯道别。这是我这几天的程序,每天必做的作业。
我驱车回到家里,房里空无一人。这很正常,杜伟并不能经常下班比我早。我呆呆的在沙发上坐了一下,然后起身束好围裙开始准备晚餐。
洋葱切丁,土豆切丝,鱿鱼片成片。。。。。。所有的一切做好后,我的眼睛湿润了。是洋葱,我对自己说。
这个时候,房里的电话铃声大作。我接了起来,是杜伟。
“你怎么手机不接啊!”杜伟在那头听起来有些着急。
“放包里,没听见。”我嗫呶着。
“哦。我晚上不过去了。”
“有应酬吗?”我低声问,这一整天我的心里憋屈的难受,真希望他能早点回来陪陪我。
“不是,她。。。。。。她来了,我这几天可能都不过去了。”
我握着电话半天不响。
“怎么了妍妍,别生气啊!”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好的,我知道了。”然后挂掉电话。
我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没多大会儿,电话又来了。还是杜伟。
“你要好好吃饭。”
“嗯。”
“那。。。。。。”杜伟还想说点什么,但最终没说。
我放下电话,坐在阳台上,把脚伸到栏杆外。
风,还是像水一样从脚底流过。
三十九 流言(2)
如果你以为你不回应,那些不雅的声音就会低下去的话,那么你就错了。在无聊的工作环境里,一点作料就像是燎原的火星,不仅能烧光一片地,还能烧红一片天。我深深的为自己的大意而后悔,一开始我就应该把车停到附近的停车场,我只是没想到原来并不是只有狗仔队才是耳目聪明的。
我觉得很奇怪,不是据说二奶都要写入辞海了么?怎么我的这么一丁点事会引起这么多人的遐想和传播。没几天,就连我的住宅位置都被公布了,还好我们那栋楼的治安管的严谨,否则我住几楼几号房也许都逃不过追踪者的眼睛了,只是包养我的人被传成是又老又丑又矮的香港佬。大概传播者不愿意我被又高大又帅气又多金的人包养吧。
我开始遮颜入室,遮颜过市。只是为难了柳月,每每看到她跟别人顶的面红耳赤,我比听到对我的污辱都要难受上百倍。
我每天在公司度日如年,回到家对着清冷空荡的房子同样度日如年。就在这个时候,易伟达出现了。
易伟达的出现场景是很具纪念性的。
那是个午休的时间,艾米正对着她的那一般姐么在指桑骂槐的说道我的二奶生涯。由于我的沉默,以艾米为首的长舌姐妹们已经不再躲躲闪闪的避着我说道我的事了。
那会儿柳月瞪着红了眼圈的眼睛既生气又无可奈何的盯着她们。柳月闹不明白我为什么就能那么若无其事。其实我不是若无其事,她们说的未偿不是事实,我有什么理由去辩搏,就算我撕碎艾米的嘴,又能堵住多少人的嘴呢?更何况,事至今日,我已经有了宿命感了。这个时候,我最需要的是杜伟的温情,而非其它。
那个时候,我在做什么呢?我在进门最靠右的那个小会客厅里学抽烟。是,从一开始,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桑丽不高兴的时候总爱抽烟,只是看到她抽烟的时候,我心里总会升起一股伶仃仃的感觉,我想我现在需要那种形象。从前,我只是点一根烟,我轻轻的吸一口,让它燃烧,然后腾起青青袅袅的轻烟。那时候用的是ESSE,修长的烟体,婀挪的轻烟。现在抽的是万宝路,杜伟正在抽的烟。他说小时候看到万宝路的广告,便发誓说长大以后一定要抽这种烟,现在万宝路已经不是什么名贵的烟了,然而他还是坚持这个牌子。
易伟达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试图把一口烟吞进肺里,然而并没有成功。我被呛的咳的翻天覆地,眼泪横流。抬起头来的时候,易伟达就坐在我对面。
“啊!易总。”我手忙脚乱的抹干净刚刚被呛出来的眼泪,熄掉手上的烟。
“易总,您怎么来了?”刚被烟呛的,我的声音怪怪的,“您坐一会儿,我去下洗手间。”
我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是怎么一个形象,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有客户不打招呼就在午休的时间过来拜访。
易伟达笑,然后点头。我突然对易伟达有点厌恶,也许是因为他总是出现在我形象很糟糕的时候,也也许是因为我觉得他不应该来找我,虽然我到西安跟进了一下他们的项目,但这个工程我们还有更具体的负责人。可是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得面对他,毕竟客户至上。
我到洗手间洗干净脸,稍稍上了一下妆就回到会客厅,并捎带着给易伟达倒了一杯水。进门的时候,易伟达正在打量我们的小会客室。公司因为常常有客户到访,所以安置了几间这样的小会客室,这间位于最深处,所以光线不是那么好,但装修的还算不差,几桢花鸟油画点缀的室里倒也生机妍然。
“易总,您怎么有空这么大老远的过来呀!”我想到刚刚被撞到的糗相,颇有几分脸红,但做业务的,皮得厚。所以无论我怎么羞愧,也还得装着若无其事。
“呵呵,我过来有日子了,大概是肖小姐不知道,我在深圳有公司的。”
其实我是知道的,只是这会儿刚好给忘记了。我赧然一笑,恭维的说:“易总真是家大业大啊!”
易伟达听到我那么说,哈哈大笑:“肖小姐在深圳这么久,什么人没见过呀,这会儿倒来奚落我了。”嘴上那么谦虚着,面上却洋洋自得。
说来老易也真是精神,据说都是快五十的人了,这会儿却还穿着全套白色的休闲西服,白色的休闲鞋锃锃亮,看来是刚抹了不少油。头发全都背到后面,倒也根根精神,最为难得的是面部饱满红润,皱纹都没几根,怎么看顶了天都不到四十。
“不知易总贵足登门有何指教啊!”看到老易那么放得开,我也故意笑着拿腔拿调。
“没有特别的事。”老易一下子收起了笑容,“就是来见见肖小姐,没想到两个月不见,肖小姐竟然这么苗条了。”
我没想到老易会那么说,稍稍顿了一下,笑着说:“这还不是为了顺应潮流啊!”然后马上转话题:“不知道你西安那头的工程进行的怎么样了?因为回公司后,项目就不是由我具体负责了,你要有什么建议或意见的话,都可以跟我提提。”
“没有。”老易想了一下说:“据西安那边说,这个项目四月底就该结束了。我来深圳后,也就不大管那边的事了。”
听到老易那么说,我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了,毕竟还是不大擅长说恭维话,再像刚刚那样你来我往的,我怕我的午饭要交公了。我不知道老易在想什么,没听到我的回话,他也在沉默着。挺奇怪的,不为公事,那么他单单的来一趟做什么?肯定不可能像他说的那样来看我的啊!就我这眯眯眼,瘦长脸有什么好看的呀。看到老易跟前的水杯,我终于找到话了:“易总,你喝点水啊!”
老易像是被我唤醒似的,点了点头,像征性的碰了一下水杯。然后说:“其实真的没什么事,只是正好闲着,所以来探望一下肖小姐你。只是不知道肖小姐能不能赏光,一起吃个晚饭。”
我本想找个理由拒绝的,本来最近所有的目光就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我真不想再起风波。后来一想算了,反正回到家一个人也度日如年,况且在西安老易也没少照顾我,这一回就当给艾米她们增加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得了。于是我点了点头。
“易总,你说个地儿吧!在西安多亏你照顾着,今天也让我当回东道主。”
然后等着老易说地点。让我没想到的是,易伟达竟然说了“雕刻时光”这四个字。听到这个名字从他嘴里吐出来,我一下子错愕在那里。
老易看到我的神情,便问:“肖小姐,你怎么了?”
“哦,”我回过神来,“哦,没什么,只是奇怪您竟然也知道那个地方。”
“哦。”易伟达笑,“我也是知道才没多久的。”
“那就定那儿吧!”竟然在我的概念里,那是只有我跟杜伟去的地方,忘记了那只是个餐馆,是公众场所。“我晚上带上柳月,您见过的,上回一起去西安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不想一个人赴约,可能是因为吃饭的地方是“雕刻时光”。
“你,可以一个人去吗?”易伟达急切的问,“我有点事要你帮忙。”
听到老易那么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点头答应。
四十 流言(3)
有时候,真的觉得人生是一出戏。有时候甚至比电视剧更具有戏剧性。
踏进“雕刻时光”的时候,雕刻时光已经有了一点小小的变化,这个变化就是吧台的后面,原来只是一幅淡蓝色湖景的画布,而现在已经用一片片的岩石砌成一堵石墙了,不知道是不是着的色,岩石上凸现一道道或浅或墨的绿,像是真正的青苔。水流沿着墙上留出的深深浅浅的沟壑向下流淌,摔落在下面的小水槽,发出轻浅的碎响,别样的动听。我很惊诧于这样的改变,雕刻时光总能带给我丝丝缕缕往事的追忆。
想想其实变化也是应该的,算算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到这里来了。最后一次来,遭遇了佰荷。
我一走进厅里,就看见易伟达跟我招手。看来他已经等我很久了,并且一直紧盯着入口,否则不至于那么及时的发现我的到来。我心底里很是诧异,不是为了工作,还有什么能让这个年近五十的黄金单身汉猴急成这样。我姗姗的走过去,在易伟达的对面坐了下来。我发现他看到我坐下来,竟然轻轻的吁了一口气,他的表情,让我感觉在某个程度上,我可以做他的救星。
我抬手看了一下表,说:“易总,您怎么来的那么早啊!”
易伟达本来说要接我过来的,被我拒绝了,想想最近的风头已经够劲的了,如若他再来接,不知道这锅评论我的水是不是该开了.我告诉他我有车,可以自己过来。只是约好的是七点,还会儿离七点钟还有十分钟呢?他就迫不及待了.
老易故作镇静的喝了一口水,然后说:“恰好没什么事,就早点过来了。”
我在心里直笑,我发现人都特别能装,而且常常以为自己装的很到位。其实是个明眼人都早看出易伟达的焦急了,他却偏还是要故作一下深沉。这种事见多了,也就觉得无所谓了,我只是很好奇谁能令我们老易同志如此紧张。
“我们叫点吃的吧!”我招了下手,叫来待应生。
“易总,您看要吃点什么。”我打开菜单问易伟达。老易明显的对吃什么不感兴趣,只是出于礼貌还是装着很认真的看了一下菜牌然后对待应生说:“我就要这两个吧!”我看了一下老易点的菜,就又加了两个,算是完成了这道程序。
打发走了待应生,我坐直了身体,正儿八经的说:“易总,您找我有什么事,你说吧!”
易伟达从一开始就急急慌慌的盼着我来,这会儿却好像有点难以开口似的。我坐在他对面,看着他的喉节上下跳动,我差点没笑出声来。
看着易伟达正经八百的在那儿蕴酿半天,最后问我一句:“肖小姐,我这样不会太突兀吧!”
我一听差点没窝到座位底下去笑,不还什么都没跟我说呢,就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冷不丁想到柳月在西安时跟我说的那句话,把我吓出一身汗,该不是柳月一言中的吧!还好老易同学又说了一句话,把我即将出窍的灵运魂按回我的身体,他老人家说:“即使你会那么觉得,我还是得问你,你认识佰荷的吧!”
“佰荷?”我听到这句话,实在觉得太惊讶了。他跟佰荷有什么关系,他不会是替佰荷求我别告她的吧,可似乎这会儿要告也过期了呀,杜伟都已经恢复的看不出一丁点痕迹了。那……
易伟达看到我满脸的不解,忙解释:“我听佰荷提到过你,所以我想你们是认识的。”
“哦,那怎么了?”
“肖小姐,你能不能帮我找找她,近来我一直都找不到她。”
“我跟她也不熟啊!我想我大概帮不到你。”我淡淡的说,大概易伟达并不知道小百合差点要了我的小命吧。至于老易为什么要找佰荷以及他跟佰荷有什么关系,我一点都不想知道。可是老易似乎并不大相信我的话,又或者他以为我跟佰荷是一伙的,联合起来不让他知道佰荷的方位。
“肖小姐,我已经找她差不多一个月了。我只知道她认识你,她的朋友我一个也不认识,你就帮帮我吧!”那一刻我眼里的易伟达竟然显出一些老态来,眉眼苦着,脸上的红光也不见了。原来我曾设想过会不会是佰荷坑了人家的钱财,然而看着又不大像,虽然我不肯定佰荷会不会那么做,但做为一个像易伟达这样的男人,如果被骗走的仅是钱财的话,那么再给上百分之一万的可能性,都不可能会出现刚刚的情形。看到他那样,我真的不忍心不帮他,可是我也确实不知道佰荷的行踪啊!我想如果佰荷有想避的人,那么第一个比较有可能就是我。所以我的回答就只能是摇头,“对不起,易总……”
我看到老易的眼神完全的黯淡了。想想真是一物降一物,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像老易这样快到五十了还不结婚的,应该不会有哪个女人能完全掌控他了,想不到这样的人竟会出乎我意料的存在着,且这个人就是我认识的佰荷。
这个时候,菜上来了。我想这时候老易肯定也没有心情吃了,因为他的眼睛毫无焦点,只希望在我们身边进进退退的待应生早点离开.看来佰荷真是神通广大啊!
易伟达不动筷子,我也只好陪着。我看着对面老易一动不动,垂着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不一会儿,嘴唇竟然都哆嗦起来了。我清清楚楚的听到从他嘴里吐出几个字:“作孽啊,是我作的孽啊!”如果不听到他那么说,我的思路还比较清晰,他那么一说,我却不得不将原来所做的一切设想都推翻了。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了毕开。是,也许佰荷会去找毕开。我理解爱一个人的心情,就是总会在自己难过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那个他。就比如我从前难过的时候想到毕开,现在苦闷的时候想到杜伟一样。
我站起来拍拍老易的肩膀说:“易总,您别太着急了,我认识一个人,也许他能知道佰荷在哪儿!”虽然我心里觉得佰荷会去找毕开,但其实并不确定,我只是不忍心看到老易这样,所以冒冒然就把这句话说出来了。果不其然,老易一听到这句话,眼睛马上就亮了,他嗖的站起来,握着我的肩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