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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让我诧异的是:一向咋咋呼呼的桑丽,今天像个准淑女,直到要买单离开时,我才想起,整顿饭,似乎没听到桑丽说几句话。
这家伙转性了?
六 快乐单身之再见毕开
上着班的日子过的倒也飞快,晃晃悠悠又到了周末。周末一直是我最期待却又常常是最无聊的日子,这不,我这会儿正百无聊赖的对着电脑算桃花呢,手机突然就响了!我一看是陌生的号码,怕是客户电话就忙接到:“你好,我是肖妍!”那头马上有回应,是高八度的声音。“妍妍姐,我美丽啊,你怎么这么正经的接电话呢,吓我一跳!”
“美丽!怎么是你啊!你现在在哪呢?怎么想起我啊!”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美丽,我们太多年没见了,我兴奋的都有点语无仑次了!
“妍妍姐,我在深圳呢!我哥在这开一酒吧,前些天让我过来帮他看着。你晚上过来啊!人多的很!”
“真的呀,酒吧什么名儿啊,开在哪呢?”
“叫“零伍酒肆”,在振业路,挺好找的。说好要过来的哦!我好不容易才找着你的。”
“当然啦!我妹妹来了我哪能不去啊!不过晚上我可要带一朋友去啊!”想起最近尽瞎忙了,也没跟桑丽那妮子联系,老蹭人饭的,今天的这点子好处不能不想着她。
“你高兴带谁就带谁啊,我的地方,还不跟你的一样。妍妍姐,我要忙了啊,一定来啊!”
我还想多唠几句呢?那头就传来“嘟嘟”声。敢情这些年就我蹉跎了,连从前一直跟在我屁股后头的美丽都成一女强人了!那架式,啧啧!
我给桑丽甩了一电话,
“桑丫头,在哪儿呢?”
小丫头这会儿睡得正香呢?这回怕是我扰了人家的发财梦了,在那头老大不情愿的嘟嚷:“好烦哦你,我正睡觉呢?”
“今天晚上你姐姐我带你蹭玩去,去不去啊?”我故意放慢调子。
“去去去!”连带一串“乒乓”声。我差不多知道是什么事发生了,这懒丫头。
看来这妮子是闷在家里有日子了,看她那激动样儿,我还真怕她抽过去。
“我朋友开在振兴路“零伍酒肆”!晚九点到我家接我!小样儿,有日子没疯了吧,别太兴奋了,抽过去我可救不了你!”
“死猪啊你,那么说我,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那家伙像是刚睡醒,幡然悟出我的话来。
我连连告饶,正准备早点掐掉电话,那边又甩过来一句:“我可告诉你啊,晚上怎么妖孽怎么打扮啊!别再大背心、破牛仔裤的,弄的跟一末成年似的,让别人再误会我逼良为娼的!”
为了晚上不被拾掇,一掐掉电话我就开始翻箱倒柜,我那可怜的几身衣服被我倒捣腾的一屋子全是,最终也没有把自己弄的妖孽,只好再套上大背心。。。。。。
到“零伍酒肆”时,里头已经很热闹了。“哇塞!肖妍”,桑丽嚷嚷:“这是你跟我说的你那朋友开的酒吧?怎么跟夜总会似的。”
我也不禁“啧啧”慨叹,余凯可真够有钱的啊,就这仗式,没个大几百万的下不来吧!我们正眼花缭乱着,美丽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见着我就扑上来。“姐姐,好久不见了,真是太久不见了”看来这丫头是真想我了,还好我们打小一起长大,要不真会怀疑她的性取向,呵呵。几年不见,美丽竟然比我高出了一个头,当初的小丫头,已经长成今天亭亭玉立的模样了,就是那疯病还是不改!看上去特文静的一女孩儿,说话老是大大咧咧、咋咋乎乎的。把我搂的快透不气来的时候,总算放手了。转身就去拉桑丽的手。
“这是那么。。。。。。”美丽不知道桑丽的名字,拿眼神请示我。
“桑丽。”
“哦,桑丽姐!我肖妍姐说你是她特别好的朋友”
我说了么?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们快跟我进来吧,里头可多人了!。。。。。。”然后就是一堆人名,太吵了,我谁的名字也没听清。
这丫头跟个喜鹊似的,愣是没有给我半点插话的机会。前面开路去了。
桑丽拿把我踩在脚底那种笑来藐视我,不说我也知道,不过是平时我跟她一块,说话我老占上峰,今天也遇到个让我没辙的了呗!我只好耸了耸肩,有什么办法,一物降一物啊!
一进包厢,我就愣了,要不是美丽回过头来拉我,我真会以为撞鬼了。因为,毕开竟然也在里头,正跟一个小姑娘说着话儿!不知道是不是包厢的灯光太昏暗,那瞬间我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正如毕业那天阳光明媚,而站在校门口的我看见他跟一女孩子有说有笑的朝学校来的那一刹那眼前却一片黑暗似的。我觉得老天真是跟我开了一个玩笑,让我为了他不远千里的避到这儿,却在千里之外继续遇见他。
好在这两年毕竟是长大了,我竟然很快就回过神来,镇定自若的微笑。
美丽蝴蝶似的在包间里穿梭,给大家做介绍。我这个人对人名和面孔最没概念了,所以也懒待去细听。这时候毕开也发现了我的到来,让我诧异的是他一点也不感到惊讶,至少我看不出一丝一毫。
我突然想到一句话:“在爱情的游戏里,不爱的永远占上风”。这句话是我几年前在《在路上》说的。我突然觉得有些悲哀,感情从来是我玩不转的。我避来避去,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样选择,都是输家。而他,无论在什么时候,都镇定自若的当赢家。
毕开走过来说“好久不见”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惊讶。我冲大家笑了笑说:“我们是校友!”我在心底凄凉的笑,终于重新定位了。不知为什么,我见他有一丝错愕的表情,我想我大概是眼花了。
大家起哄“难得难得啊!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他乡遇故知’,就为这,你们怎么也得喝一杯。”我半点也没推辞,举杯一饮而尽。不禁有些悲哀,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滴酒不沾的好孩子了。。。。。。。
“多年不见,喝啤的怎么可以,应该要白的!!佰荷去拿瓶酒来。”不知道哪位来那么一噪子,我不禁有点蒙。大概是冲我这喝酒的架式,这帮宵小之辈今晚注定是不会放过我了,可我怎么没想到毕开身边那个卖相挺好的女孩会去拿一瓶哥顿过来。靠,还不如拿个二锅头,反正都要交公的,便宜一点也不心疼。
我拿求助的眼神看桑丽,小样儿,跟那儿阴笑,我不过是不小心夺了她酒圣的桂冠,至于吗?而该死的毕开,这个时候竟然连个屁都没有。。。难不成他不知道当初我是滴酒不沾的吗?从前是无论谁敬酒,他都帮我挡着的啊!!我听到我的心下落的声音。。。。。。算了,当初踩着单车在雨里狂奔,死都不怕,难道现在还怕酒?我不敢看毕开,我怕我会太失望。其实我也不是完非不能喝,只是今天,我怕我出丑。
我伸出手,想接过那瓶哥顿,没想到美丽一下蹿了过来,夺过那瓶酒。
冲我大吼:“肖妍姐,你疯啦!哥顿啊!”然后转向大家,
“这可是我姐姐啊,好几年不见的姐姐啊!她是一向不喝酒的。你们谁想喝我美丽跟他玩。”
看着美丽像母鸡保护小鸡似的护在我身前,我不禁有些感动,毕竟那么多年的姐妹。
我眼睛一下子湿润了,想起当年我们学校有名的坏同学周小明把我推进水渠后,美丽举着竹竿跟人家拼命的样子。我这个人自小就特没本事,美丽比我小两岁,没事儿的时候,她总是屁颠屁颠的跟在我身后,一遇什么事儿,她就跟小母鸡似的护在我身前。从小到大,我都是被她跟她哥左青龙右白虎的保护着。
美丽高举着那瓶哥顿喊:“谁跟我喝!”
大家似乎也觉得有点过了,终于决定放过我,示意佰荷把酒给放回去。桑丽掐了我一下,冲着佰荷的背影说:“瞧她那老大不情愿的样子!”其实我倒没多大在意。其实自打一进门,我就有点混沌,桑丽这一掐总算让我有点清醒。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傻乎乎的。”
我苦笑了一下,“刚跟我喝酒的,是我以前男朋友。”
桑丽握了一下我的手。
我冲她笑了一下,用眼神告诉她“没什么了”。
许是刚才美丽的话的影响,今晚的酒喝的有点儿没劲,虽然也在推觥换盏的,但终究没什么气氛,我不想因我的原因,大家玩的不开心,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特别是在深圳,每天都被压的喘不过气来,看人家好不容易逮个机会出来玩,还让我给搅了,那我岂不是罪人。我赶忙一一给大家敬酒,嘴里无非是:感谢大家给我妹妹美丽棒场啊之类的话,说来也怪,我的酒那么一敬,气氛马上就活跃了起来,还有人跳到几上载歌戴舞。想想在深圳,是个人都不容易啊,让他们来这种地方还拘着,可不憋屈死了他们。底下也怀觥筹滁了起来,什么敬酒的理由都有,最得意的恐怕是“为了酒喝,咱碰一下”。
这晚我跟桑丽也没少机会喝酒。我觉着我这人还真有点喝酒的天份,就说桑丽吧,据她说是自小在酒缸子里泡大的,可这两年,她愣是把我培养的比她能喝。想起当初她给我练级的都什么酒啊!二锅头!还激的我一口一杯的喝,都什么朋友啊,这是!那晚我愣是把自己的胃给翻了过来。自那天后,我老长时间都不能闻酒味。也是怪了,打再重新开始喝酒后,我的酒量就突飞猛长,一下把她酒圣的桂冠给摘了。为了这档子事,桑丽没少后悔,这不,瞧她刚刚那阴笑。
桑丽跟我不一样,一进酒吧这种地方,就喜欢显摆她喝酒的能耐,这不,一进来就张牙舞爪的要跟谁谁谁喝。可是我知道她只是只纸老虎,充其量是只塑胶的。喝酒她总喜欢带着我,因为我比她高大,能把她弄回去,这也是为什么她要培养我喝酒。
‘小样儿‘,我心里想“刚才那么对我,看我呆会儿怎么拾掇你。”对哦,刚刚这丫头还在叫嚣,这会儿怎么没声儿了?我四下里找她,好家伙,竟然坐在马桶上,睡着了。还真挺能找地方!
我忙把美丽找来,让她帮着我把桑丽弄到出租车上,桑丽倒是开了车来,但她现在这样能让她开吗?我是个没本儿的,又喝了那么多酒,开车?不是找局子蹲嘛!可是今天的车还真不好打,平时一溜儿排队的出租车,今儿个也不知道上哪里去了,我们正着急着,想不到毕开出来了。
“我送她们回去吧!”这家伙似乎也没少喝酒,涨红个脸,跟斗败的公鸡似的。
“不麻烦了吧!”我用央求的眼神看着美丽,小姑娘肯定没明白我的意思,马上在那儿拂掌:“太好了,我们正打不着车呢,你送她们回去,还省的我找人泊他们的车!不过你怎么回来?”
“我打个车回来就成了。”
“不用那么麻烦了吧,我们可以。。。”后面的话生生让美丽的妙目给瞪回去了。
“钥匙!”毕开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单把手一伸。
我乖乖的把钥匙掏出来,心里不知道是期盼还是抗拒,也许,那么些年,照着他的话做,已经成为我的习惯了吧何况,看他刚才那表情,送我们回家,也不是为了我。
今天的车开的很稳,记得从前他是把摩托当火箭开的。不知道他那宝贝老婆还在不在,那会儿常常载着我们俩满大街疯转悠。当时毕开就常说:“看我的小老婆可不可怜,天天被大老婆骑。”想到这些,我轻轻的叹了口气。
车里大家都不说话,只有桑丽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为了打破这种气氛,我故作轻松的说:“瞧我那几年给你欺负的,我们都两三年没见了吧,还是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说完后挺后悔的,我这是说什么呀~
我看到他只是牵动了一下嘴角,换从前一定冲上来揪我,非让我改正错误说法不可。沧海桑田啊!
桑丽家住五楼,没电梯!这家伙今天也不知道怎么醉成这样,怎么都没法让她站起来走路,只好难为毕开背她上去了。
好不容易把桑丽弄到床上,我一边拾掇桑丽一边说:“谢谢你,看这五月天热的,看你。。。。。。”他的目光生生的把我的后半段话给截掉了。。。。。。那目光喷着火似的,我突然想起他曾经说过,不许我对他说谢谢,可是。。。。。。
我叹了一口气,今天真别扭,说话老是说半截儿。
毕开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终于说:“那。。。。。。我先走了!”
我站起身来跟到门口。
他抹了一下脑门上的汗,噔噔噔的下楼,走到楼梯拐角的地方,突然停下来,回过头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妍儿,这两年你。。。。。。受苦了。”然后转身下楼。
我拼命的摇头,泪水汹涌而下。
我不知道,这样的时候,他说这样的话代表什么?怜惘?这样的感情我不要!
虽然过去那么些年,我一直用绷带一层层打包我的心,把回忆放在最深的地方。然而他这么随便一句话,却让我伤筋动骨,我分明看到绷带渗出的血。他不是叫毕开吗?为什么我那么避,却仍然避不开!!
那一整晚我就一直坐在门边上。
第二天是黄色警报,下了一整天暴雨。
七 快乐单身之被抢的订单
不管有这样或那样的插曲,生活还是要继续。
我发现,那么些年我唯一学会的是伪装。周一我照常忙工作照常跟同事偶尔打打趣。跟同事开一些不咸不淡的玩笑是职场生活的必要,我一直让勉强自己去作做,可是即使这样,仍有不少同事说我故作清高。
在这间公司两年了,工作上的事基本得心应手了,然而跟同事却仍旧如那些笑话,不咸不淡。桑丽就经常质疑我的工种,她就不明白像我这样的怎么就能做业务,想想来深圳之前,我也不是这样的,也许是我早把自己关在某个地方,而办公室里忙碌的人们跟这个城市的闪烁霓红一样,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我今天挺开心的,所以当艾米他们谈论某显要的外室时,我随口评论了两句。艾米大惊小怪的嚷嚷:“呦!我们的肖大美女今天怎么有兴趣跟我们这班人一般见识呀!”
我只是笑笑,没跟她计较,我今天心情挺好,不至于因为她一句带刺的话影响自己的心情。
大家伙儿都知道她跟老总的那点子事,也知道她是为了我上回拿话堵她的事而老是跟我针峰相对。有什么办法,我这人从来就没法不把自己看不惯某些事物的情绪表达出来。我今天没跟他一般见识也是因为我今天确实挺高兴的。一个我跟了快一年的项目终于收到了对方公司对我们的设计及样板的确认书,只要进一步商榷细节就可以了,对这个项目我早已是十拿九稳,因为光是数据,我都复核了好几次,所有的材料都做了档案,就等着签单了。
最近的虽然生活不太尽如人意,但工作成绩似乎还不错,这个项目的佣金怕是比上周签的那个两倍还要多,,也是我这两年来接的最大的了。看来也并不是像桑妮说的那样,不会开玩笑的就不会做业务!我不禁有点得意,这一得意,连外头又下起大雨也不知道。其实知道与不知道的效果是一样的,因为我一向忘记带伞,又一向义无反顾的在众目葵葵中走进雨里。反正上班的地儿离家也不远,淋上二十分钟就到了。
走出大厦的时候,才发现天阴的厉害,雨大的很,一阵紧似一阵。没带伞的同志都在焦急的张望,这个点,这样的大雨,要能打上车那真是太幸运了。女同志们都掏出电话在搬救兵,听看着她们用甜的腻人的声音跟电话那头的HONEY撒娇,我心里莫名升起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呛得我难受。我不愿意再等下去了,看天阴的跟锅底似的,一时半会儿想要让雨小是不可能的事了。再跟这儿听下去,不被淋死,也会被自己心底的那股醋劲酸死。一咬牙,便在别人的目瞪口呆中冲进雨里!那场面真是壮观,连个大男人也做不到吧!
不过今天的雨似乎真的很大,打在身上生疼生疼的,不一会儿,我就湿透了。湿透的感觉真好,至少比半干半湿粘乎乎的要好上太多。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头发也是。我想走快点,却迈不开步,我一把一把的抹着脸上的水,两只手像两把雨刷似的,忙的不可开交。雨真的是太大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越来越多的回忆,即使在这样被雨冲刷的几乎不能思考的情形下,也不能禁止记忆袭来。多年前毕开背着我在雨中狂奔的情形又回来了,那时候多么开心啊,被雨淋的跟落汤鸡似的躲在别人家的屋檐下,却相视大笑。毕开大放豪情,张开双臂大喊:天为穹庐,地为床!
那天毕开对我说了二十二年来我最令我激动的话。
那是二零零二年九月,就在那个有点残破的屋檐下,毕开喊完:天为穹庐,地为床!突然掉转头来直视我:“肖妍,毕业后嫁给我吧!”我愣了一下,然后使劲点头。
那天晚上,一枚银白色的戒指套在我的食指上。
毕开说,我要用它套住你,一辈子。
二零零五年七月的一个早晨,像是有什么预兆似的,天黑鸦鸦的,逼的人透不过气来。桑丽站在我的身后说,这天,好可怕呀!
我点了点头说,是太可怕了。
我走进洗手间。
五分钟后,戒指从我手上脱落,掉进马桶里。我给毕开打了分手两年来的第一个电话。“近来好吗?”我问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然后说:“我下个月结婚。”
我的鼻子酸酸的,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