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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像是停止了似的,直到宁沁尝到了略带咸味的血腥味在她的口鼻蔓延开来,她才惊觉到自己已经咬伤了他,连忙松口,身形不稳的猛倒退,直到跌坐回床榻后,才止住了退势。
“我……”她看着他胸口那直冒鲜血的伤口,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是故意的……”
但是项毅飞仿佛全然没察觉到自己的胸口上的伤,而是将眼神定在她惊慌失措的脸上。
“你别过来!”
全然乱了方寸的她,只能随着他一步步的进逼,而一寸寸的后退,恐惧己不足形容她内心的感受。
当项毅飞的手终于攫住她细瘦、单薄的肩膀时,她知道她最害怕的事终于要发生了……
项毅飞以身子将仍不放弃挣扎的宁沁给压在床榻上,他的胸膛的体温,隔着肚兜熨烫着她的肌肤。
自他伤口流出来的鲜血,犹如奔流不息的江水,沁湿了她的衣物,那腥臊不堪的气味让她不禁别开睑,她紧咬着牙根不让恐惧自她的心头冲了出来。
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开口,肯定会软弱的向他求饶……但是什么都没有了,不能连最后一丝的尊严也丧失。
他挟制住她的动作,将她的脸颊扳向他,两眼直视着她因痛苦、羞愤而纠结在一起的俏脸。
“看着我!”搭哑、低沉的声音隐隐含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气魄。
她的心智犹如被他的声音所蛊惑,缓缓的睁开眼,直视着他那冷峻、酷寒的双眼。
“我要你记住,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女人——我项毅飞的女人!”
他的眼神让她害怕、他的宣誓让她没来由的发颤,虽然他的体温围绕着她、他那阳刚的男性气息如同暖和的微风拂过她的颊畔,可是为什么她全然感受不到一丝的暖意……
“我求求你……别这么对我……”羞愤、恐惧的泪水,终于掉出眼眶,滑落脸庞。
在她“出嫁”之前,有个老宫女奉了后妃的旨意,告诉了她男女之间的差异,以及夫妻之间会发生的事。
如今,她居然要以如此残酷的方式,体验到男女的不同之处……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命运该由她来承受?她什么事都没有做啊?
她不过是个渴求有个怜她、爱她的人出现,有个懂她、知她的人陪她度过余生……锦衣玉食她一点也不求……难道,如此微薄的想望真的大过了吗?她想有个人来爱她也错了吗?
项毅飞的心中仿佛住着一头猛兽,她的乞怜非但没让打消念头,反而刺激了他嗜血的欲望。
她的脸被别的影像取代了,在他身下的不再是那个让他怦然心动的女人、不再是那个勾动他怜惜的女人,反而由一幕幕不堪的过往画面所取代。
他粗暴的抽掉衣带,使劲的拉起她的双手,以衣带紧紧的系住,同时将衣带的另一头绑在床榻前的横杆上,让她无法再挣扎。
他的恨红了他的眼、他的怨蒙了他的心、他的悲闭了他的耳……此刻,他只是头受伤的野兽,急于报复,全然听不到身下她的悲呜与求饶。
没有任何温情与怜惜,他撕开她的肚兜、扯下她的底裙,霎时她雪白且染上一层绯红的柔软身躯,毫无遮掩的出现在他眼前。
他用身子压住奋力挣扎的她,以蛮力撑开了她双腿间的空隙,将自己摆置于其中。
这般的屈辱让她几乎晕厥,但是老天似乎不从她的心愿,要让她清醒无比的认知一切,她的泪如奔驰不停歇的江水,成串的掉落,一种最深最痛的无力感充斥在四肢百骸……
在她的脑海里,她不停的问: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我什么也没做,为什么要由我来承受这苦!
被绑住的手,紧紧的握成拳状,她的手指深陷手心,一股湿热的感觉慢慢的自手心传出,殷红的鲜血缓缓自指间溢出,但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痛……因为更痛的是她的心……
就在这一刻,宁沁的眼前,有许许多多的影像飞逝而过——有她与荳儿在花园扑蝶的景致、脱掉鞋袜感受池水的冰凉,还有站在高阁上迎着落日……
但是,这种日子,再也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
落难公主 第三章
第三章
项毅飞看着毫无生气,躺在他身侧的宁沁——
原本红润的双颊,此刻已然全失了血气,若不是她的胸脯局稳定的上下起伏,他或许会以为躺在身侧的,不是个活人而是具失了气息的尸体而已。
他伸手解开她被绑住的双手,看见她那皓玉似的手腕,已被布条磨破了皮,那未干的血痕,在在的提醒自己方才的暴行。
对于女人,他向来不必强迫她们,因为只要他一个眼神,她们便会扑倒在他的脚边,乞求他的垂怜。
但是,她激怒了他,让他回想起那最不堪的过往,而愤怒击溃了他向来引以自豪的理智,让他像发了狂的野兽般的索取着她。
看到了无生气、一脸惨白,宛如死之将至的表情,他的心中有着诸多的不忍与悔恨。他轻轻揉搓她受伤瘀紫的手腕,力道轻柔就怕再度弄疼了她。
似乎将自己这辈子的眼泪都给流干了的宁沁,慢慢的自恍惚中回过神来。原本涣散的目光,也渐渐的找到了焦点。
她看到烛光隔着纱帐闪动,看到顶帐上头的花纹,一时之间她有些弄不清楚为什么会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你的手……还痛吗?”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让她差点吓得叫喊出声。
几乎是同时,她用力的将被他给握住的手给抽了回来,也因此扯动了上头的伤口,疼得让她皱起了眉头。
顾不得自己的身体仍处于极度的不适,她抓紧覆在身上的被子,死命的往墙角退——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她低着头,喃喃地说着:“你不要碰我……”
她的举动在在刺痛着项毅飞的良知。
“你的手受伤了,”悔恨不足以形容他目前的感受,但是已经做了的事,是再也无法婉回的。“让我看看你的手。”
“你走开!”
当他试图靠近她时,她像只被逼到绝境的野兽,不顾任何危险,一想只想离开这个让她受伤的地方和人。
她出其不意地冲向项毅飞,在他还不及做任何反应时,十指使劲的划了过去,在他俊逸的脸庞上留下了两道血痕。
多年来的训练,将他的身体训练成一遇攻击,便会出手反制。当她的手抓花了他的脸之际,他的手心已经汇集内力朝她的背部重重一击。
宁沁的身子本就单薄,根本承受不住他这一掌,整个身子直直的飞出床榻,重重的落在冰冷的石板地上。
项毅飞想赶在她落地前接住她的身子,不过显然还是迟了一步。
他赶忙抱起她的身子,仔仔细细的检查她身上是否还有其他的外伤,而后将她又给抱回床榻上,拉过她的手替她把脉。
惟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他及时收回八成的掌力,要不宁沁这会儿恐怕真要香消玉殒。
“不要碰我!”当宁沁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还在他的怀抱中,不顾自己是带伤之身,死命的挣扎起来。“放开我!”
“你受伤了!”他试着与她讲理,但是她愈见激烈的挣扎,让他不得不加重力气好制伏她。“你这么动,只会更严重!”
“我宁愿死,也不要你这个畜牲碰我!”恐惧使她口不择言,使她忘了先前的教训。
这时,项毅飞放开了她,她抓住机会,逃离他的怀抱,但还是无法离开床榻。
“我说过,没有人可以叫我畜牲。”那些这么叫过他的人,坟前的杂草早己有半人高了。“不要让我说第三次。”
她眼中的惧意、额角的青紫、以及残破的衣物,是他还能勉强维持理智的原因——他已经因为愤怒,做出他此生最不耻的事,他不能重蹈覆辙。
“你的手受伤了,”他不顾她的抵抗,硬是将她的手给拉了过来。“需要治疗。”
宁沁不发一语,不断的扭动自己的手腕,试图将被他箝制住的手腕给抽回来。
她这无言的抗议,更是加深了项毅飞的罪恶感,但是这份罪恶感,并没有让他显现出温柔的一面,反而让他恼怒不已。
他甩开她的手,愤然的下榻。
盛怒中的他,大手一挥将桌上的茶具全给扫到地上,瓷器碎掉的声音,让坐在榻上的她身子一凛,开始不停打颤。
他的怒气她已经尝过了,现在他正在房内恣意的发泄怒气,让她不由得怕得浑身发抖。
现在她心里只希望他赶快离开这个房间、赶快自她的眼前消失……
“你到底想怎么样!”项毅飞简直快疯了!
她像个受伤的小动物窝在床角,不停地颤抖,身体受了伤,却不让他照看——她是要故意要折磨他吗?
他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答。因为宁沁只是抱着身子、低着头,开始不停地啜泣。
牙一咬,他的重拳击落于桌面。
“你给我安安分分待在这里,”他恶狠狠地威胁道:“如果你妄想逃亡、或是寻死,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这女人如此的不知好歹,他又何必感到愧疚?更何况,她原本就是西昊王的女人,而西昊王所有的一切,原本都该是他的!
他要自己的女人又哪里有错了?他干嘛因为她表现的可怜样,便心神不宁?
这一切,若他有错,那也是西昊王逼的——
若她真的要恨,那么恨那个拿她当交易的父王,恨那个同意她父王条件的男人吧!
宁沁不清楚项毅飞那个可怕又可恨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房间的,她只知道当她止住不停打颤的身子时,在她身边的是一个绾髻的女人,正遣着几个下人不断的挑着热水往一个大木桶里倒。
她惊惧的眼隔着纱帐看着这群人的举动,仿佛他们是由另一个世界来的。
过不了一会儿,那些挑水的下人全都退了下去,最后一个离去的人,将门给带上,这时房里只剩她与那个指挥下人做事的女人。
“公主,请过来净净身子吧。”她走到床榻前,掀开帘幕,同时作状要将宁沁紧抓的被子给拉开。“你走开。”宁沁挥开她的手,不让她有机会靠近她。
“公主,”对于宁沁的反抗,这女人压根儿没放在心上。“刚才堡主从这儿便交代我来照顾您,您就给我个方便,别为难我了。”
“那个畜牲说什么,都与我无关!”
听宁沁这么说,那女人皱起眉头——
“公主,您千万别再这么说堡主。”不是她危言耸听,而是任何胆敢这么侮辱堡主的人,早到阎王殿去报到了。
“他是个畜牲!”累积多时的恐惧终于在这时爆发出来,宁沁像疯了似的叫喊:“不只是个畜牲,他甚至连禽兽都不如他……他……”
一想起他对她做的事,泪水犹如决堤般的涌现,她无法想像这种事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疼痛,不是她要哀悼的!那种无力回天的煎熬、那种无法反抗的痛苦、那种宛如世界在眼前崩裂的震撼……她的人生就这么轻易的教他给毁了!
“公主,你的好日子过得多,可能不了解这世界就是这个样子啊。”
柳红杏径自拿了条布巾以水沾湿,走到她的身边,以女人特有的温柔抹掉宁沁脸上的泪。
“你现在的身份、处境,可不比你当公主时那般的威风了。”她的语气没有侮蔑的意味,只是照着事实说出来。“在这里,堡主就是王,他要你死,绝对没有任何人保得住你;他要你活,也绝没人敢让你咽了气……你能做的只是顺着他的意过日子,若你执意要反抗他,只是与自己过不去而己……”
她似乎想到什么似的,照料的手停了下来,双眼也迷离了。
宁沁发现她的异状,唤了她一声——
“这位姐姐……”红杏的话,她是听进去了,但是要她做到……好难、好难啊。
红杏回过神来,继续着她刚才的工作。
“公主,听我一句劝——堡主对女人来说是个可怕的男人,能顺着他,你就尽量顺着他。”
宁沁看着她,心生一计。
“姐姐,这里这么可怕,不如咱们想法子逃出去吧!”
只要她能逃到西昊,也许就能找到荳儿,只要找到她,那往后就不必担心了。荳儿点子多、心思巧,她们三个女人总会可以找到栖身之处。
这些日子以来,她深深的体验到可悲却真实无比的事——女人,不过是男人桌上的筹码,随时可以被牺牲、被取代、被替换。
身为一个女人,着实是非常悲哀的一件事——如果,有那么一丝的可能,她要找一个完全没有男人的地方就此隐居一生。
听着宁沁这么说,红杏的神情一凛,立即否定她的想法。“不,公主,绝对不要有想逃的念头——上一个试图逃走的女人,被堡里的士兵活活凌辱至死!”
她的话让宁沁心口一惊。“项毅飞居然允许这种事发生!”
“公主,”红杏笑了,笑中有些悲伤、又有些了然。“堡主痛恨女人、尤其是出身高贵的女人,这几乎是堡里众所皆知的事。在他眼里,女人甚至比不上一匹马来得有价值。但可悲的是,几乎所有他要过的女人都爱上他……”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公主,我奉劝你一句话绝对、绝对别爱上他。”
宁沁看着她,心下有些了然。
“你曾经受过他?”
“曾经,”红杏轻轻的一笑。“不,我现在还爱着他,而且会永远爱着他,但是我知道,他永远不会爱我。”
“为什么!”宁沁不懂,那个残酷、冷血、无情的男人,何以值得一个女人以一生的爱相许。“既然你知道他不会回报你的爱,你为什么要留下来!”
“不为什么。”红杏不愿再多谈。“倒是你,听我一句劝,别再和堡主唱反调了,在这里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
“不,我宁愿死也绝不接受!”
向来,宁沁是柔顺的、是不多言的、是没有意见的……但是,从昨夜起,这样的宁沁再也不复存在了!
一个无声、无求、无欲的女儿,到最后沦为父亲对外求和的工具……因为她的无为,没有人真正的关心过她、真正问过她心里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到现在,她的人生竟然悲惨到沦为一个男人报复、发泄兽欲的工具……不,她绝对不接受这种事!
既然,她无法活着逃脱,那么她就要借由死来寻求解脱,逃离这个残酷、无情的世界。
房门轻启,外头的寒风寻着了缝隙钻了进来,形成了一道气流,使得烛火在空气中轻晃,整个房间的光影霎时动了起来。
项毅飞身着雪白轻裘,身上那浑然天成的霸主气势,让远远坐在墙角的宁沁也不由得感受到那强大的气势。
“你躲在墙角做什么,”在那快速的一瞥后,他并未将注意力放在如同惊弓之鸟的她身上。“还不过来替我宽衣。”
听了他的命令,她不禁倒抽了口气——她不是他的婢女、更不是他的女人,他凭什么这么的使唤她。
反抗的种子眼看就要萌芽,但是红杏的话却跳进了她的脑海里,让她及时阻止了即将出口的话。
“是,堡主。”她强迫自己在他面前示弱、强迫自己要学会谦卑,她要让他对她不起疑心。
宁沁低着头走到他面前,伸出小手开始替他宽衣。
“你倒是个识相的女人。”当她替他解开身上的盔甲,不得不靠近他的身子时,他附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这句话。
他的话就如同针般的刺耳,让她的身子微微一颤,但是她很快的稳住自己的身子、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压抑着胸口的怒火。“这是你是地盘,你要我生、没人能让我死得成;你要我死、没人能让我活得成。”
“很好,看来你终于了解了自己的处境了。”他的话不带一丝的情绪,只是依照事实将他心中的话给说了出来。
是啊,她怎么会不了解呢?自从他对她做了那件事后,她再清楚不过了。
“堡主,你究竟想留我多久?”她必须知道,如果她的自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那么她就必须做一件她不想做、可又不得不做的事。
毫无预警的,项毅飞一手挥开了伏在身前的宁沁——
“你没有资格质问我的决定。”他的眼神冷漠,对着因他的力量而跌倒在地的她,没有丝毫的温情。
“这是关于我的事。”她没有费力去管身上的疼痛,反而以一种坚定的眼神看着他。“我有权力问。”
项毅飞看着跌坐在地的她,以一种永不妥协、绝不屈服的眼神瞪视着他时,他的心房仿佛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整个身子为之震撼不已,脑海里呈现一片白亮的景色,那这片白亮中他什么都看不到——除了宁沁那双坚定不移的眸子。
“女人,”她激怒了他,但同时的,她也唤醒了他——唤醒了他对欲的渴求、对她的想望。“在我的地盘上,你只是个俘虏,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权力!”
“没有人会一辈子当俘虏的。”她撑起身子站了起来,毫不在意的拍拍自己的衣裙,仿佛刚才她不是被他以蛮力给推倒,而是自个儿不小心跌倒。“除非你打算到我死为止,都不放过我。”
宁沁自认,她在父王心目中的地位压根儿不重要……而在西昊王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