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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你离我好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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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一直就在这儿吧,我不动声色的笑着说,说完坐在他对面,他选了个靠里的小吧桌,这里说话外面应该听不到,只能听到萨克斯悠扬的声音。
嗯。河川答,这酒是我上次存在这儿的。
哟,没想到你也会来这地方,我还以为你只喝白酒呢。我笑着说。
是啊,河川自顾自喝了一口,我都快赶不上时代了,在里面的这几年,颖州变化很大嘛,不赶快适应一下,真变成土包子了,被你们这些城里人瞧不起。
呵呵,挖苦人的习惯还是没变呵,这几天你干嘛呢?
没干什么,随便逛逛,累了就到这种酒吧来坐坐。
叫你去我家住你还不愿意,晓昕一直说想见你呢,你回来之后还没有见过她吧。我看着他的眼睛问。
他的眼神却很飘乎,嗯,还没见过,哎,一代新人换旧人了,还是不见比较好吧。
我喝了一口酒说,什么新人旧人,搞得还蛮诗意的,你什么时候说话也变成娘娘腔了。
他哈哈一笑说,跟你学的呗,小舟,有句话我一直想和你说。
你说,和我还有什么能说不能说的。
怎么没有,小舟,现在的社会,有些话是谁也不能讲的,讲了不但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别人,当年二叔就是这样教我的。
二叔是二叔,你是你。
你是你,我是我。河川学着我的口吻说,这句话像隐含着什么。我看着河川靠在软沙发上飘乎的眼神,忽然感觉他离我好远,已经不再是那个儿时生死与共,不分你我的兄弟了。
我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快说呀,把人急得。
他不紧不慢的说,其实晓昕和我并不合适,我是在刀尖上打拼的混混,像你这样的过正常生活的人其实才适合结婚,才适合找个女人过一辈子。
我心里一阵发紧,这是河川第一次和我谈对晓昕和我的看法,我一直担心他会就这个事和我结下仇怨,或者从此人心隔肚皮,没想到今天他给平淡的说出这么一个老成的结论。说完这句后,他再也没有说关心晓昕的只言片语,我们整晚都在聊儿时的趣事,聊得很开心。最后他接了一个手机,说有事要先走。我说我也该回去了。酒也已经基本喝光。
河川站起来说,你早点回去吧,别让晓昕等太久了。
我听到他的话很惊讶,这可不像他的风格。
我们站在酒吧门口等着,风轻轻的吹着他的短发,他的头发还是很软很飘逸,与从前相比,如今的河川看上去有些深沉,像一个久经沙场的成功男人。
我忍不住开口问,河川,你现在还在做生意吗?
他说,嗯,做点小买卖糊口吧。
这时车过来了,他招手拦下,在他要进车的时候我说,河川,据我所知你做的可不是小生意,其实你也可以过正常的生活的,我劝你一句,不要和二哥走得太近,会害了你的。
他在车里摇下窗户说,谢谢你了小舟,谁要害我我知道,我这种人不可能去过正常的生活的。他还说了句让我哑然失笑的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回家后晓昕已经睡下了,我在被窝里问她,晓昕,今天你见河川了?
嗯。她好像很困的样子,有气无力的答道。
你们都聊了什么啊?
没聊什么,他说让我好好的生活。说完她转了个身,沉沉睡去。
好好的生活,好好的生活。在黑暗中,在我家柔软的大床上,我神经质般的重复着这句话。
那天晚上我被晓昕的叫声惊醒,她在梦中嘶哑的呼喊着,不要!不要!我连忙把她摇醒。我打开灯,看见她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两只眼睛有些失神,我问晓昕你做恶梦了?她望着我点了点头,但目光却没有停在我身上,却好像在看我身后,我转头一望,什么也没有。
晓昕说要去卫生间里洗把脸,那天晚上她洗了好久。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办公室小李交给我一摞材料,我一看是关于昨天那个“徐记进出口贸易有限公司”的,在材料的第二页上我看到有市里有关领导的批示,那批示里指出了要重点检查的对象:徐正、曾河川二人郝然在列。接着往下看材料我越看越心惊,材料里显示“徐记进出口贸易有限公司”注册资金来源不明,一直在做与走私有关的生意,贸易额很大,我们处的同事专门在档案室调了该公司的通关记录,只发现几小笔该公司的走私记录。与他们的贸易额严重不符。另外,从今年起,该公司涉嫌与境外的一家毒品走私集团来往,并且很多迹象表明徐记已经做为这个境外的毒品走私集团在中国的重要销毒渠道,颖州市就是他们将毒品运往内地的中转站。目前还没有掌握关键证据。在标有“绝密”的文件上我看到有某个没有签字的领导用钢笔写着如下字样,笔迹很新,应该就是今天刚写的:
二星期前,徐记公司已查明巨额资金注入,这笔资金使徐记买下了“海外大厦”的第七、八两层,据相关情报,这笔资金与三年前颖州’8。15’大案有直接联系,请有关处室重新复查’8。15’案,找出蛛丝马迹,一定要理顺关系,一查到底!
“理顺关系,一查到底”八个大字是另起一行写的,这八个字写得龙飞凤舞,字体我很熟悉,这肯定是郑书记的字。郑关长是我们海关的党委书记,关里私下称他“一把手”。
合上材料,我走进了卫生间。
在卫生间里,我用冰凉的水使劲洗了把脸,让自己变清醒起来。看来二哥终于还是要出事了,虽然我早就料到他这样玩火迟早要出事,但我没想到领导的目光竟这样敏锐,已经发现了“徐记”与“8。15”案的关系,这就意味着,河川已经完全参与到“徐记”里面,并开始扮演一个重要角色。
我蹲在卫生间里给河川发了条短信:记住我昨天的话,玩火肯定自焚。
直到中午才收到他的回信,信里面只有六个字:八点半打酒吧。
晚上我按时来到“半打”,河川像昨天一样已经早早的到了,新一瓶的格兰菲迪也已经摆到吧桌上。我想让气氛轻松一点,便拿起酒瓶笑着说:
档次提高了嘛,怎么,挣大钱了?
河川却没有笑,他给我倒满了酒,边倒边低沉的说:谢谢你的警告。
我将他倒的酒一饮而尽,直盯着他说,警告谈不上,我压低声音,不过我说玩火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徐记已经被盯上了,这次不是小事,而是大案,海关已经发现有巨额资金注入,并且知道这笔钱和你的关系,今天下午已经成立了专案组。
河川依旧是靠在沙发上,仿佛丝毫不为我的话所动,我甚至都怀疑他已经全都知道了。
我有点急了,抓住他的袖子说,河川,你不要做下去了,二叔做的榜样难道还不够吗?钱对你来说真的就那么重要吗?你进去一次还不够?河川,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进去了,而且,这次这事真的不是再进去蹲几年那么简单了。
河川微笑了,他笑着喝了一口酒,说,小舟,洋酒是要慢慢品的,你那种喝法简直就是在糟蹋。
我被他把嘴都气歪了,我松开他的袖子,呼吸沉重。
河川搂了搂袖子说,听二哥说,他做的生意你也是知道的,而且你还帮过不少忙。
我再次凑到他眼前说,这次不是以前他那种小本买卖,这次是毒品,毒品你知道吗?被抓住是要判死刑的!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啊?
河川也些惊讶的说,怎么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知道你们贩毒?
奇怪了,二哥还真是狡猾。河川叹了一口气说,这样也好。
我被他弄得云里雾里的,连声问他什么意思,他却没有说。而是转向另一个话题。
小舟,你知道我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不知道,听说是替人背黑锅。
不是背黑锅,而是挡了子弹。河川的声音很低、很沉重,像在回忆痛苦的陈年往事。
替谁挡子弹?
我大叔二叔。
哦。
我爸死的时候把我托付给我二叔,他告诉我,一切都要听二叔的安排。
可是你是你啊,你有你自己的生活,你二叔是做什么的你不知道吗?
我只知道一件事,二叔他不会害我。
我无奈了,既是无奈我的话对他的作用,更是无奈他早已转变的人生观。我叹了口气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会害你?
不,小舟,你的为人我很清楚,我爸替兄弟挡子弹,那是他够义气。你今天到这里来提醒我,也是够义气,我从心里谢谢你兄弟。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改变的,我这次出来,就想挣点钱然后去国外,我这人你知道的,不做成事,我是不会罢休的。
我草,钱对你就那么重要吗,你好好的凭本事赚钱不好吗?非要搞那个害死千万人的东西?河川,你就听我一句,没钱我可以借给你,但千万不要沾毒,这东西不是人沾的!我极力压低声音,但听起来还是像怒吼。
呵呵,河川又笑了,小舟,你还是不了解我。说完他起身离开了吧台,酒只喝了一半,他也没存,径直开门出去了,我追出去,却只见到一辆出租的影子。我站在风中低声自言自语的说,河川,你知道吗,你为了你自己铁了心要做的事,拉了多少人进来,你知道吗,你曾经的女人,你的好兄弟,都已经沦为这事的牺牲品。
那天晚上回家,晓昕问我去哪了一身酒味,我说我和河川喝酒来着,她说你们都聊什么了?我说没什么。她突然说了一句让我惊愕了半天的话:
小舟,你想想办法调到别的单位好不好?或者调离你们处?
我半天才回过神来,问道,怎么了?
晓昕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小舟,我原来一直以为只要有钱,就能过幸福的生活,也让自己在意的人幸福,但这二年我的想法变了,我想,我们其实不需要多少钱,也能好好的生活下去的,你不是也不愿收不该收的钱吗?张健仁他们送的东西你不是也不要吗,那干脆调到别的地方去好了。
我摸摸了她的头,笑着说,傻丫头,工作哪有那么随意换的,想调就调。快洗洗睡吧。晓昕哀怨地望了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半夜里,我的手机突然想起来,我以为是有什么紧急任务,拿起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不耐烦的接起来问,谁呀?
刘科长吧,是我啊徐正,你们海关最近盯我们公司盯得很紧嘛,有没有时间出来坐一下,好久没聚了。
聚个鸟!我压低声音骂完就挂了电话。并且关了机。
晓昕轻声问,谁啊这么晚?
我说不知道哪个白痴打的骚扰电话,快睡吧。
*
颖州做为一个沿海城市,四季总是那么分明,我个人比较喜欢春秋两季,春天有春天的温暖,秋天有秋天的情调,可2003年那个秋天,我却是在忧郁中无奈的度过,也许真像那个算命先生所说,我的这一生,注定是要磨难重重吧,可是,当时我忘记了多问他一句,度过这重重的磨难后,会迎来风雨后的睛天吗?
整个10月,我都显得心事重重,同事都以为是我家里出了事,有时会过来安慰几句,这让我感到很欣慰,也更加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工作岗位,我希望自己能用努力换来一个舒适甜美的未来,也真心希望自己能够屡行那个在心底默默许下的诺言——照顾她一辈子。但晓昕的满是伤悲愁怅的双眼让我有些怀疑自己,怀疑我真的有这个能力做到这一切吗?
试了很多办法逗她开心都不成功之后,我觉得不能让她每天都呆在无人的家里,便想着带她出去玩玩,正好那时关里给职工搞福利,在天气逐渐阴下来的晚秋,搞了一次公费的三亚旅游活动,每个处室允许有五个人报名,允许带一个家属,我积极争取到了这个名额。
晓昕本来不想去的,我花了整整一星期的时间劝她,都快把嘴皮子磨破了,她才勉强同意,劝她同意的时候还有个小插曲,周五的晚上,我们坐在客厅地上玩斗地主,规定谁输了就去削苹果给对方吃,晓昕很喜欢吃苹果,我家里的苹果是从来没有断过的,我玩牌的技术早在上中学的时候就练出来了,那时我经常和河川互相帮忙换牌,技术练得十分纯熟,在大学里有一学期流行打官牌赌,整整一个学期我没自己掏钱买烟。
那天我的运气显得特别的“背”,都快把二公斤苹果削完了,晓昕也吃的小肚子滚园滚园的,她终于开心起来,笑着说小舟今天晚上你是别想赢了,我不服气的说,哼,要是我连赢了怎么办。她说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说要是我连赢三局,你就和我一起去三亚。她正高兴就答应了,于是我略施小计,结果大家都知道了,呵呵。
临走的那个周末我从工资卡的二万元取了一万出来,买了好多我和她都没有的外出旅行必备的运动服,太阳伞,游泳衣、运动鞋、太阳镜等等。女孩子总是喜欢逛街的,这一点晓昕也不能例外,我们一家一家逛过去,买了许多需要或不需要的东西,连续逛了二天,整整花掉四千大元,晓昕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我觉得钱这东西的确是个好东西,要放在一年前,像这样“奢侈”的采购对我来说就是天方夜谭。本来我还会买更多东西,要不是有晓昕拦着的话,有个懂得过日子的老婆真是幸福,提着大包小包回来的时候我想。那天跑了一天我也不觉得累,拎着七八个手提袋,我还应着路边店里的歌声边走边唱:唉呀往着天空拜一拜呀别想不开,老天自有安排,哦哦哦宁静的小村外,有一个笨小孩出生在八十年代……晓昕摇晃着我的胳膊笑着说,别卖傻了,别人还以为我跟了个傻子出来逛街呢。我说,谁叫你嫁了个傻老公呢,谁是你老婆呀,叫你胡说,呵呵。追我呀,来追我呀……
三亚的风景果然名不虚传,在美丽的三亚湾、在刻着天涯海角那块大石头边、在神州第一泉的泉眼旁、在热带海洋动物园的立体观光走廊上、在椰子洲岛的沙滩伞下、在落笔洞的空灵石壁里,都留下了我们快乐的足迹和欢声笑语。美丽的晓昕成了我们那只临时的旅游团里一道炫丽的美景,引得同事和路人纷纷夸赞,我借了一台数码相机,给晓昕照了无数的相片和视频,她似乎从来没到过这么迷人的地方,一路上笑逐颜开,晚上在宾馆里,她在卫生间里洗澡,我把相片拷到笔记本里,躺在松软的床上望着她被晒得微微发红的脸郏和盛开桃花般灿烂的笑靥。一时间竟迷醉了。
时间过得真快,在临回去前的一天,我们在亚龙湾附近的海边乘坐快艇追波逐浪,那汽艇开得飞快,带起高达三米的水花,在发动机响彻海峡的轰鸣声中,所有人对着远方辽阔的大海伸臂高呼,我把晓昕搂在胸前,摸着那溅起的水花,也向大海哎呀哎呀的大喊,水溅湿的她的秀发,她用手拔弄着,我把嘴凑在她耳边大声说:晓昕,我爱你,我爱你,你爱我吗?
发动机的轰鸣和二十几个人的狂呼声掺杂在一起,实在是太吵了,晓昕听不清我在喊什么,我从她的嘴型里看出她在问,你说什么啊?我也指着自己的嘴巴让她看我的嘴型,继续大声喊道:我爱你,我爱你,你爱我吗?
晓昕看懂我的意思后,羞红了脸,她没有喊,而是指了指自己,在胸前划出一个“”样子,然后指了指我,我猛得抱住她,一道水浪打来,我们满头满脸都被海水溅湿,我拔弄着她的头发,尽情让水花击打着我的脸,心里幸福极了。
开心的日子总是过得太快,回到颖州之后,我就不能再整天陪着她了,必须去上班,就在我琢磨着再给晓昕找一份稳定的工作的时候,再次出事了。那是一个阴冷的夜晚,我很晚才回到家,开门后却看到晓昕穿着睡衣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抱着胳膊呜呜的哭泣,声音里透着恐怖和凄厉。我冲过去抱住她问,怎么啦,你怎么啦晓昕?
整整一个小时,晓昕在我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甚至都浸湿了我的夹克,后来待她平息了一些,我才知道,原来是徐正那个王八蛋往我家里打电话,在电话里他威胁晓昕说要抓住她,打死她。
晓昕又开始变得沉默忧伤,我费尽心思安排的海南之行的成果就被徐正这个畜牲的一通电话给搅得无影无踪。我忽然觉得好累好累,在三亚玩了整整一星期我都兴致高昂。但在晓昕压抑的哭泣声中,在冰凉的秋风里,我感觉自己的肩膀好单薄。
冬天里河上基本没有什么船了,海上查船的任务也告一段落,经过讨论,我因为表现出色被组织上留在了缉私处,没有再回去做那份收发公文的无聊工作。拿苗处长的话说,像小刘这么优秀的年轻同志,去做那个小姑娘做的收发公文?这实在是太屈才了。工作上的顺心稍微抵消了一些生活上的不顺心。
一天晚上处里给我办了欢迎晚宴,酒席上我很高兴,每个同志都给我敬酒,苗处长也说了很多鼓励的话,我从他的眼镜后面看到的是欣赏的目光。带着愉悦的心情和一身的酒气回到家,晓昕却早早睡下了。我在卫生间里稍稍冲了冲,就光着身子跳到床上,抱住缩成一团的晓昕说,晓昕,祝贺我吧,我留在缉私处了,呵呵。
晓昕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不太能理解在一个不为人知的秘书室和缉私处这个权力很大的处室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我却高兴的手足舞蹈,看她茫然的样子,我一时觉得很好笑,抱着她的脸亲了起来,直亲遍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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