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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腿下车后,借观后镜,整了整衣衫,大步跨进了茶庄。早有服务员上来打招呼,“同志,您好!是找朋友,还是来喝茶的?”锁腿从包里掏出三百元,随手丢给那服务员,说:“我是商业局黄书记的朋友,也不通知我订在哪间?只好麻烦你带我去。”服务员接过钱,快速地塞在袋里,边引着锁腿,边说:“你是说刚才进来的又矮又胖的男人么?他们订在地字房,在二楼。”
二楼,若大的二楼,看过去只设有五个贵宾包厢,分别称为天、地、人、神、仙字号。服务员准备将锁腿引到地字号包厢时,锁腿却阻止她说:“小妹等等!我突然想起还有位朋友要来,他可是不喜欢热闹的大人物,你和领导说说,看看在地字号旁边的包厢留一间给我哥俩,价钱不是问题。到时能帮我们安排几个模样好的服务员来么?至少也得象你这样水平,少不了你们好处的。”
服务员知道今晚碰上大客了,忙扔下锁腿,高兴地跑下楼报告去。锁腿不愧是特情处的精英,直觉到这地方不简单,只是站在原地等着,从包里拿一盒好烟,抽了起来,并没有四处瞧瞧或溜进包厢。一会儿,那服务员带着是个主管的来,那主管抱歉地说:“同志,不好意思呀。这二楼已经被陈先生包下来,所以今晚不行啊,改天再来预订好么?”锁腿仿佛意趣萧索,说:“唉,来到F县,好不容易听老黄说,这儿既安全又好玩。看来今晚不成了,只能改天,哎!”主管经过世面,暗示的说:“同志,你真的想玩的话,我们三楼是休息室,条件也不错啊。要不,我带你去看看?”锁腿喜道:“三楼?好啊,上去看看也好。”
三楼休息室,每间都是一室一厅的小套房,条件比想象中好得太多,锁腿从包里拿出一叠数千元钱,连点也不点,随手给了那主管,要了天字、地字包厢顶上的302、303房,叫她好好地安排,并将谢居安的模样形容给那服务员,吩咐她可千万别得罪他的领导,把他直接带到303房。
谢居安坐在车内,揣测锁腿去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下车锁好车门后,提了个刚买的公文包,戴着墨镜,踏进了茶庄,倒是有些高官的形象和气势。服务员见到他,不觉得眼前一亮,忙迎上前招呼,确实了锁腿所说的客人后,带着谢居安来到三楼303房。临走时,谢居安又给了她五百元的小费,那服务员觉得今晚自己是不是财神上身了,几年的工资也没今晚的小费多啊,哼着小曲儿地走了。
锁腿口喊欢迎领导,扑过来与谢居安拥抱着,悄悄地说:“房间里有很多监控器,我们得演戏了。”谢居安会意地大声说着:“就知道你小子,怎么会安排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原来这里面另有乾坤,环境还不错。怎么?今晚不会就你我两个大男人在这卿卿我我的吧?”锁腿嘿嘿地笑,便唤了那个主管安排去了。
谢居安假装批示文件的样子,把行动步骤写在纸上,交给了锁腿。锁腿会意地在那儿歌功颂德,还好,他对于谢居安是真心佩服,不然的话,可真要把汗毛怵得满地都是。
不一会儿,主管带了五六个穿着服务员打扮的女孩,来到303房,个个清秀水灵。谢居安装出色狼样,上前随便选了二个,左拥右抱地往302房去了;锁腿没想到那个服务员也在,便毫不犹豫选了她。
谢居安进入302房后,把二女往沙发一扔,命令她们去冲澡,自己却打开电视,运着目力,环视着房内四周,发现房顶的吊灯、视听墙的硫璃雕像。。。有许多地方不对劲,果然如锁腿所说这地方不简单。浴室唏哗的水声停了,偶尔听到二女嘻笑声,喀嚓一声浴室门打开,只见二女一丝不挂地从浴间里出来,谢居安毕竟未经人事,不由得一窘,只觉得丹田有股热气蠢蠢欲动,直冲脑门,连忙运功凝神,说了声冲澡,逃似的去浴间了。草草地冲完凉水澡,谢居安稳定了情绪,穿着整齐后,从浴室一出来就冲二女命令,关掉房内所有电灯,待灯光一暗,口喊色狼办事了,闪身连点二女睡穴,才暗松了一口气。
只见谢居安来到窗户边,拉开窗门,纵身上了窗台,足一点,往302房方向射去,单手搭在窗沿,翻身落在厅里。谢居安知道锁腿早在厅里等着,却意外看到那个服务员粘在锁腿身边,有些不理解。
“领导,我,我没有把持住,她刚才把第一次给了我,答应跟我走。”锁腿畏畏缩缩地说道。
谢居安没有吭声,那服务员却比锁腿大方多了,“领导,我叫刘欣,从外地刚到这儿做服务员,不到半年,我会赶忙对大哥好的。”
“哦?”谢居安应了一句,已经运劲点了她的睡穴,“锁腿?先把这事放到一边吧,我点了她的睡穴,现在赶紧行动了。”准备拉开沙发等,在地板上撮一个洞来,却被锁腿阻拦了。
“小安,我刚才听欣儿说,这里以前是山青帮的,几个月前,被一个陈姓的老板买了下来。这位老板来了以后,要求这儿每个通道、房间都布满监控器,禁止所有人进入地下室。刚才,我也是以为小欣是在骗我的,做为一个服务员不可能会知道这么多的。欣儿告诉我,是因为这儿管场的看上了她,前几天酒喝多了,跑到她的宿舍,想**她,而她房里同住的几个女孩都在,拼死反抗,最终因为管场的酒醉得太厉害了,自己软倒在地,又哭又说的,把知道的秘密全说了出来。当晚,那个管场的被人架走后,这几天都没出现过。她们全被要求出来接客人,并且被软禁的起来,小欣前几天推说月事来了,没有接客。今晚,她自己却主动上门来,也是想她自己第一次不能给那些比她父亲还大的老头子,就主动和我。。小安,我只希望我们能带着刘欣,至于对我的处分,对这事一结,我会主动向总队请罪的。”
谢居安啧啧地笑道:“难为你了,我忘记你并不会点穴,采用不同手段来完成任务,有什么过错呢?何况你的小欣提供消息,对我们太有用了。既然这样,那事情就更简单了,我一个人去找地下室,你在这儿照顾好刘欣。”随手又解了刘欣的睡穴,飘出窗外,不见了,仿佛从未在房里出现过一般。
锁腿轻轻抱起刘欣,又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盖上了薄毛毯,亲了一口,准备转身就去办事了。刘欣从背后抱住他,哭着说:“大哥,别离开我,我好怕。”锁腿只得转过身来,把刘欣抱在怀中,左右为难。女人的眼泪,通常可以硬如坚钢的汉子,化为绕指柔。
在锁腿无法摆脱温柔乡同时,谢居安却在一楼展开身影,四周搜寻那个地下室,每有可疑之处,总仔细推敲,已经找了一个多小时,还是一无所获。谢居安隐身在楼的阴暗角落,一一回想着刚才搜寻过的地方,只差大厅和一些有人的包厢没寻过,不断与原来皇宫歌舞厅的地下室进行对比,难道在围墙外?想到了就做,飞出围墙,在围墙周围又搜寻了大半个小时,还是没找到。
看来这次只能用逼蛇出洞,该是请区局长出马的时候了。就飞身又回到303房,谢居安轻咳了一下,说:“锁腿,你现在带着你的小欣,去找区局长和通知武警中队,就说这儿存在违法经营,叫他们来查查。就跟他讲,是我说的,速度要快!不准放走这里的每个人,不管是谁!武警负责围墙外堵截,范围要大些,派几个人上这个小山顶,占据制高点。”锁腿闻言一阵惭愧,俩人连忙穿好衣衫。谢居安管不了那么多,一边挟着一个人,从窗口飘落到地上,又把他们送出围墙后,自己却飞身上了屋顶,站在屋顶上,俯视着四周,观注着各处的动静。
这时,前门走出一班大约十几人,喝了些酒,边走边骂骂咧咧的,正准备上一辆面包车。谢居安像只黑夜中的蝙蝠,在空中完美地滑翔,飘落在面包车旁,闪身上了面包车。车上的人,不知车内已多了一个人。
谢居安嗡声闷气地说:“我正喝得痛快呢,真扫兴。”这句话像是导火线一样,把车内众人的火气引燃。
“妈的,这姓陈的,要不是他答应过我们,他可以把拐哥救出来,你说我们在他眼着连只狗都不如。还是跟头拐哥那时,弟兄们腰杆挺得多直!”
“老子在地下室正赢得爽,却被他叫出来,真是秽气”。。。
谢居安听着,心里暗爽,原来是帮漏网之鱼,山青帮的余孽,正好拿来开胃,才一分钟不到就把他们解决了。这时,警队和武警中队来了,谢居安跳下车,拦住他们,喊道:“区局长、锁腿,快来,这次你们又要立大功了!”
区局长、锁腿以及武警中队长围了上来,谢居安则把情况向他们简单介绍。四人迅速确定抓捕的方案,由谢居安当开路先锋,公安局上门搜查,武警在外结网。
与外面的风声鹤唳相比,这时的二楼包厢,气氛可谓热烈而滛乱。黄书记无疑是最意气风发的一个,这次成功地为他们的老板搬去绊脚石,还打得以前的对头翻身无望,现在口喝着洋酒,手搂着水嫩的姑娘,人生如此,夫复何求?想起这些,不禁地大笑起来,整个地字号的包厢里,扬荡着他的笑声。人字号、神字号、仙字号的包厢,也是如此,只不过主角不同而已。
天字号包厢,却是清清淡淡。林县长不喜欢那种狂热的气氛,认为这样有失体面,更重要的是他不喜欢女色,只希望通过这次成功的招商引资,从二把手升为一把手,坐到梦寐以求的中央位置,发号施令,所以这个包厢里的陪同们,忍受不了这份冷清,早籍故跑到其他包厢狂欢去了。
有句话说得好,欲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正文 第八章 意外收获
16K小说网 更新时间:2009…6…19 13:07:40 本章字数:3214
谢居安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到那班人所说的房间门口,起先觉察到里边有人,不好打草惊蛇,才错过了搜寻这里。先是稍用劲一推大门,这个看着不起眼的办公室大门,却让人有厚重感觉,以谢居安如此身手,要扯断铁栅栏不过寻常的事,此时,谢居安却觉得自己没有把握推开这扇门,只得按下门铃试试。听到门铃里传出询问声后,谢居安从袋里拿出一叠钱,对着门前扬了扬手中的钱,“哥们,我是楼上的住客,今晚来这试试手气。”
一阵钥匙转动声后,门打开了个缝,仅容一个人侧身进去。谢居安进去后,见到门后有二个彪悍的男子,手持着枪,指着门口,只要见势不对,就可将来人击杀。开门的那个人,上前搜了搜谢居安的全身各处,见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便说:“这位老板,对不住啦,搜身只是例行公事,这样也是为了大家在里边玩得放心,和气生财嘛。”谢居安似乎理解地点点头。
又经过类似刚才一道门的关卡后,谢居安顺着大木梯下去,在梯口早有女服务员等着招呼了。
约有数百平米的大厅,大厅里划分为赌搏区、休息区、办公区。休息区在一个幽暗的角落,外面用假树假花围着,不时地从里面传出女人的呻吟声和男人粗重的呼吸声,谢居安可不想在这地方多逗留。办公区前有个明显的警戒线,立着个醒目牌子,写着“办公重地,闲人勿进”,前边站着十多个保安,个个腰上插着枪,手里拿电棍,来回巡逻着。
赌区占地最多,灯火明亮,人声喧闹。赌的花样不少,有老虎机、转盘、赌牌等等,最热闹可算几个赌牌桌,每桌围满人。谢居安算是大开了眼界,在服务员引导下,把钱换成筹码后,对这里的每一种玩法都试了个遍,一圈下来,手中的筹码越玩越少,现已所剩无几。谢居安边玩边四处瞧瞧,却瞧不出什么破绽,觉得这样掩掩藏藏的,根本查不出,不如直接动手,引蛇出洞。看到这时的服务员和保安比客人还多,恐怕有上百人,谢居安佯装挤进赌牌桌人群中,快速点了周围几个人穴位,运起内劲大喊:“有人抢劫!出人命啦!”。那些正沉浸在输赢中的赌客,听到这一喊声,条件反射下抓起面前筹码,朝办公区方向跑。待保安们反应过来,大厅已经一片混乱,被困在人群中的女服务员时不时地高声尖叫。
谢居安抓了一大把筹码,则混在人群中,如鱼得水,专挑近的保安和服务员出手。已有一大半的保安和服务,不明不白地躺在地上了。这时,从办公区冲过二、三十名保卫,手上有的拿手枪,有的端着冲锋枪,向赌区的人群包围过来,以图堵住人群。领头一个连续对空开枪警示,大喊:“安静,给我安静,谁敢再往前一步,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人群一时静了下来,谢居安感到如果不制造混乱的话,面对这么多持枪保卫,只是有些麻烦而已。决定先发制人,跃身而起,对着他们散射筹码,只听筹码带着磨擦空气的啸声,正不停地收割着保卫的性命,接着连展鬼魅般的身法,对付着剩下的保卫。可怜的那些保卫,空有枪支在手,看不到人影,连开枪都没来得及,就到地府报到了。
赌客们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只见那一溜人影,犹如地狱派来的无常,飘到哪儿,那儿就鲜血飞洒,那儿就有保卫的惨叫声。那身影实在太快了,前一个还在地上抽搐着,后一个惨叫突发。那惨叫声从未停歇,此起彼伏,仿佛连成一片。
静,大厅里一片死静!所有人都惊呆了,大厅只剩粗重的呼吸声,连刚才正抽泣的女服务员都自己强压着。
“你们都给站在原地别动,不然地上的人就是榜样!”谢居安冷得象九幽刮出的阴风,命令道,展开身影飞到办公区,无视那些保安,像秋风扫落叶般,将他们击杀。办公区只有两个房间,一个是保卫们的休息间,看着那些被打开的柜子,谢居安知道那儿藏着枪支武器,还有监控电视,那只是这赌场内的监控总台,又搜了几个地方,没什么发现;又闯入另一个办公室,只见几个人已打开保险箱,正快速地把塞进袋子里,根本没觉察到谢居安已经进来,其中一个人正转动开关,只见一个铁皮柜缓缓移开,露出一个洞口,正准备往洞口钻时,谢居安拿起桌上散落的筹码,准确地射进他的脖子,又瞬间击杀三个人后,在办公室内翻箱倒柜,除这些钱外,就是赌场的财务帐簿,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禁有些失望。
把这些钱放回那保险柜中,锁上柜门后,谢居安背上其中钱包,闪身进了通道。
这是一条地下通道,大约一人多高,宽可容两人侧身而过,有的地方还铺上青石条,每几米都有一盏灯。谢居安听到前方交叉口,不时有人跑过的脚步声和气喘声,提劲前奔,拦了个人逼问后,才知道是赌场那边的人从另外一个通道进来的。于是,在通道中施展起逍遥步来,像一阵风,每碰到一个人时,就把他点晕在通道中;经过了几个叉路时,谢居安稍微打量一下,觉得那叉路的通道都是从茶庄那边往这通道汇聚的,便回到主通道来,继续往前奔。
大约二十分钟左右,通道豁然开朗,也是与那边一样的大木梯连到上面。
“快开门,赌场出人命了!”谢居安边按住门铃,边大喊着,暗底里却蓄着劲,只待门一开,便可瞬间杀入。
门锁拨响一阵,门缓缓地打开,谢居安蓦然感到门后那边有浓重的杀机,连忙脱去上衣,仆在阶梯上,将上衣往里边一扔,一片密集的子弹从头上呼啸而过,夺夺地打得通道墙壁上,灰土迷漫。
谢居安从袋子里摸出剩余的筹码,待枪声一歇,往门里射去,听见惨叫声后,贴着地面滑进门里,就地一滚到墙角,见到二个已经死绝,一个见势不对,半个身子已经跑出那门了。他怎会快得过谢居安呢,谢居安一踹墙角,人像利箭一般,射向那人,只听喀嚓一声,那人向前飞出,撞在墙壁上,像一滩烂泥摔落在墙边,红白之物洒满墙面。
这是小山后的一栋别墅,别墅不大,才二层楼,周围占地有近十亩。谢居安把车库的门反锁上,开始对房间逐一搜寻,却发现已人去楼空,房里四处凌乱,估计那些人去得匆匆。当靠近最后一间房时,发现里面还有人,谢居安踢开房门,准备下手时,却发现一个妇女和小男孩,被绑在木椅上,嘴里塞着布,惊恐地看着谢居安。
谢居安为他们除去布和身上的绳索,说:“我是省武警总队的,你们怎么回事?”那妇女大声地哭起来,边哭边说,“我们是渔镇人,十天前被一伙人绑架到这儿。他们在胁迫我丈夫给他们做什么证人,只有帮他们告倒县城商业局王局长后,才放了我娘俩。明明是当时王局长不要我们的钱,硬逼说是王局长先向我们索要的,这是什么天理呀。”谢居安一阵激动,没想到今晚却是意外收获。
“大嫂你哭了,看这样行吗?你们呢,先躲在这儿,我去叫我的同事来。”谢居安说着,来到一个铁皮柜旁,沉气一推,却见铁皮柜稳丝不见。“咦,难道又有什么机关不成?”谢居安示意那母子俩先躲一边,对着柜子左看看,右看看的,原来柜子被焊死在墙上,怪不得。
谢居安改变了策略,想打开柜门瞧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