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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真的,是真的。大哥,我已经有一百万了。”
“你说你有一百万了!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这事。这下好了,祸闯大了,是我害了你。”
“我早就对你说了,我也没想到就这么容易,”
“你早就对我说什么了,你说呀。”
“我说:情况多起来了,我不知怎样跟你说。你说:那就别说了,正好听其自然。”
“这与没说有何区别。”
“我知道你的真实情况,而且,我还知道你以前很多的事,大哥,我们到天涯海角去,我们反璞归真,大哥,蹩脚的屠夫可是毛发无伤。一百万够我们生活一辈子。”
“噢,看样子,不,我,他妈的,我,”陆晓凯锤胸踏足,完了,全完了,我他妈的不是人,不,不,不是陆晓凯的错,“小冰,这不是我的错,你承认,这不是陆晓凯的错!”他跑出去,捡起石子猛地抛向小溪,突然,他看到了温新华新建的房子,他回到堂屋,“小冰,一百万很满足了!这不是你应得的,这是不能说明来历的收入。”
“不管是什么收入,我很满足。”
“一百万!三百万、五百万又怎么样,用王国基的标准充其量还是个穷光蛋。小冰,即便你有一千万又怎么样,有什么用,买机场的水泥都不够。”
“买水泥?”
“你的目标不是世界名流吗。你要有自己的游艇,有机场,有俱乐部,对,你不是想买意大利的甲级球队吗!”
“大哥,我想有几天平静的日子,我想在田畈安静地住几天,我不求天长地久,但愿一朝拥有。”
“怎么了,你的标准降低了。”
“随你怎么说。”
“小冰,你看不出我的问题,你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要做什么,有时,我自己都不明白我要做什么,在做什么,但是,可以肯定我做的事非常危险。”
“我能帮你,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大哥,你能不能给我介绍几位帮手、援手,比如你的朋友。”
“你不需要!你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你能建盖世无双的功勋。我手中确实有一件工作,只有你才能完成。小冰,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我能帮你做事?”
“是的,这个忙只有你能帮。但是,你如果不懂得保护自己,你将失去机会,你就完不成这项工作,我希望你能明白。”
“大哥,他们都以为你是一名画家,是吗?你从没学过画画,肯定也骗不过去。”
“但是,久病成医。你想说什么?”
“你能画一张三十年后的夏冰吗?”
“我想象得到三十年后你的样子,但我画不出来。”
“为什么?”
“我希望你永葆青春,笑口常开。”
“可小磊说,因为我太年轻,你才不敢表现出你的爱。如果我像小寒姐,你就会不顾一切,是这样的吗?”
“无论我是否有家庭,有孩子,像我这个年纪的男人爱你,爱上像你这样充满青春活力的女孩,我认为是正常的,说爱情也好,说好色也罢,我相当理解,我生活在一个开放的社会,我必须有放松的心态,而且我的所作所为不一定会受到良心和道德的谴责,因为人们看惯了,听惯了,习惯成自然;但是,如果你爱上我这样的男人,那么你绝对有问题,人们绝不相信你爱我的人,因为这种可能不到万分之一,你爱的是我手中的权、手中的钱。如果早年的陆晓凯的家庭、工作、事业被你毁了,那么你就要背上万恶之源的骂名。如果你我都要受到谴责,那么,我一分你九分。这就是中国。”
“我记你记住,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大哥,这也是中国!”
“如果你知道我的真实情况继续我行我素,那么,你的问题更大,性质更恶劣,除我上述的问题外,你思维有问题,你不是女孩,而是一只怪物。
如果我爱你,我主动向你发出爱的信号、性的挑衅,遭到你的拒绝或者你根本不肯接受信号,那么,我会收敛我的言行,充其量这只是我好高好大好强好征服的幻想,而这种本能的狂热在现实面前会慢慢消失;如果,一个遁夫与一个逸女接触一段时间后行男女之欢爱以满足本能,属情有可原的话,那么,这与你的初衷背道而驰。可悲的是,我俩并非如此,因此,我认为你我在这个方面要好好想想,尤其是你,当认真反思。小冰,从目前的现状来看,你比我可贵。小冰,不要太自信,不,应该说你从未回首,更不可能看到星光灯火,我的意思是你必须修正自己的想法,回到现实中来。”
“我怎样做,你才能爱我?”
“我相信,我用尽了极端语言,你怎么就听不懂!不是你要怎么样,而是,而是我不是二十年前的陆晓凯。”
“好吧,大哥,我问你,假如我们撇开一切,假如你活到八十岁,那么,你准备再做三十多年的寡夫,你有这样的毅力?大哥,你非得逼我说这样的话!”
“小冰,除非我苟且偷生,否则,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的生命不会太长。”
“你老了,思想迟钝,观察力不敏锐了。”
“可我不这么认为。”
“大哥,这话你为什么不早对我说。大哥,我明白了,我的想法正确。是的。我不需要修正,我实实在在地生活在现实之中。”
“小冰,无论我们之间的情感发展到如何恶劣的地步,我们还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我那件重要的工作你还会帮我去做,对吗?”
“大哥,我保证,我保证我会做,而且一定做好。”
“小冰,下午到梅花谷去转转?”
“不,大哥,等那些游玩的人们散去后,你陪我去。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梅花,艳而不俗,芳香扑鼻,春风拂袭,馨人心肺,太美了,叫人情不自禁、流连忘返。”
“村南还有桂林。”
“难怪,难怪有桂花茶,大哥,有桂花酒吗。”
“不知道。”
“如果有,我一定喝一大碗。”
“小冰,晚上我陪你喝谷酒。”
“不,我不喝酒。”
陆晓凯烧了一只炭盒,抱着小小勇,当夏冰从厨房出来后,他说:“小冰,我给你讲些以前的事,想听吗?”
“抒怀还是叙事?”
“很久以前,有人给我打电话,他说,为了感谢我的关照他要特意到我办公室来一趟,他毕恭毕敬到了办公室,他从大包中拿出一只小包放在办公桌上。他说:陆局长,我们是朋友。我问他干什么?他说:十万。我当即看了看,确实一摞一摞。其实,他的那桩事情,我自认为非常认真而且坚持原则,我并没有特意关照,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代价。要知道,那时,我从没收过上万的现金,刚任局长,第一次便是十万。我感到不太自然,我相信我的脸是通红通红的,因为我全身发烫。我说:这件事我坚持原则、秉公办理,不存在感谢一说。他说:你秉公办事,我得了百分之十五,按规矩你应得三分之一,我自己得三分之一。说实在的,他给我打电话时,我就估计他此行必有动作;他进办公室前,我已全身躁动,心情难以言状,是喜悦加恐惧。十万,这在当时是个不小的数目。当时,我觉得身后有什么老扯着我。他说:这是你应得的。如果你多放几个点,同样也是坚持原则、秉公办理,大家便能多一倍,应该是二十万,而且这也是大家默认的做法,按劳取酬。
我不太喜欢随大流。别人下海,我执着六中,别人经商炒股,我坚守教育;另一个方面,我认为如果我以前的某些行为仅仅是违纪的话,那么,如果我收了,我就是犯罪,我就是罪犯。我当时确实这么想。于是,我理直气壮的请他收回,并请他立即离开办公室。我肯定我的声音非常响亮,以至于他在战战兢兢、手足无措之后便用怪异的目光盯着我。但是,他没走;小冰,我也没坚持要他离开。因此,一会儿之后他说:陆局长,我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这是你我的第一次也是你我的最后一次,我保证我将来永远不与你发生金钱上的关系。但是,陆局长,你必须给我一个面子,我不能让朋友说我不讲义气、过河拆桥。我请你相信我,在这件事情上我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但你若觉得这件事有损你的人格,你可以匿名方式捐赠给某个慈善机构。后来,那人真的退出这一领域;可我却在第二天用一个假名将钱存入银行。我没有将钱交到纪委去是我的性格所致,因为我当不了这样的英雄;我没有将钱捐赠给慈善机构是因为我从没见过十万元现金,我想,主要是因为我非常需要这玩意。
二周之后,我去北京。学了一段时间后,从一些人看我的眼光中我悟出了一定的含义,他们绝对不相信一位海西来的教育局长会是我这个样子。其实,我挺潇洒。这时,有一位认识二年的同行对我说:到了北京就要了解北京、熟悉北京,要不然你在北京的三个月就毫无意义,回去后当后悔不已。我是海西人,但我北京生北京长,我觉得我这个北京生北京长有义务帮你了解现代的北京。于是,他带我进商城,他塞给我一只卡,他说:朋友,随心所欲吧。我消费了,四五个小时后,我俩在约好的出口处会了面,当我一眼看到他时,他从头到脚完全变了一个人。我俩共花了三万。他拍拍我的肩膀说:朋友,一脸窘态,看得出来,不但工作不够努力,而且休闲时光还放不开手脚。小冰,我想了解、想熟悉、想放开,我狠狠地消费,我已经够狠了,我才用八千,我没想到他说我放不开手脚。他也许仅仅因为我是一位与他比较谈得来的海西人。后来我知道他与我同年,工作能力、职务均不在我之下。回海西后,我突然发现,这位朋友潇洒的风度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的所作所为合乎我的本性,是我思想中根深蒂固的一个方面。这时,我看了看那只十万的存折,我庆幸我自己当时的举棋不定。那段时间我非常矛盾。一方面,我没有立即放松,这样的结果往往是时不时的有欣慰和庆幸的感受;另一方面,我确实向往潇洒自如,向往不苟言笑之中坦坦荡荡、大大方方的不凡气度;我还感到以前的工作、努力不值一提。第二年,这位朋友将他放暑假的孩子送到在海西安度晚年的爷爷奶奶家中,我们又相聚了。他一如既往,他说:陆局长,不知道你是要我这个海西人带你这个海西生海西长去了解海西呢还是你这个海西生海西长带我这个海西人去自由呼吸海西特有的?他狠狠地将了我一军。我非常尴尬,什么海西生海西长,那时,我对海西的了解实在少得可怜。事实证明,他是我的老师,我是他标准的学生,我无地自容。不过当时,我的表现很好。首先,我要感谢他我带着礼物看望他父母;其次,我必须尽地主之宜我俩痛快了一周。这也许是我性格中固有的东西。当我正想象着他这种档次的人为什么不坐飞机返京时,他却笑笑说:朋友,长时间没坐火车,我要找回当年的感觉。晓凯,我非常感谢,我是位重感情的人,因此,我写了一封感谢信。他将信交到我手中,潇洒地跳上火车;然后,他从车窗中伸出手说:晓凯,到北京不告诉我你就不是海西人,说心里话,我不想再听到陆局长了,下次见面时希望你能让我改改称呼,朋友,后会有期。回去后,我拆开信封,里边是一只小条:晓凯,通过接触,我相信我们加深了了解,谢谢你的盛情。我相信我们这代人都看过南征北战,一定有一位掉队的解放军战士的印象,如果你还想看一眼掉队的解放军小战士,那么,请看看自己吧。作为朋友,这是我必要的提醒。再见了。小冰,我不得不承认他有超人的洞察力,我恨不得地下有一条缝。
我陆晓凯到底怎么了。这肯定不仅仅是我思想作祟,也许,这里头肯定还有其他因素。现在看来,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又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说不清,道不明。但是,我肯定我后来的形象与其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位朋友曾经告诉我一个公式:结果等于能力乘以金钱。结果可以看成一个近期目标,是一个暂时不变的定值;能力大自然强大,能力弱则必须用金钱来弥补,也就是说能力和金钱是二个变量。一开始我觉得朋友高明,一语道破天机,真有醍醐灌顶之感;但后来,我发现不是结果太少,就是能力有限,抑或是有钱的人太多。渐渐地我觉得公式不灵了,不是过时了就是不能适应所处的时代。朋友见我进入迷茫,便给我赔礼道歉。他说:那个公式是个过去时,我给你个现在进行时:结果等于金钱的N次方乘以文凭。我觉得这也不能适应形势,而且,当时我也不信,我要创造自己的理论、公式。有了这个思想之后,我很快建立了适合现状的理论和一系列用于不同环境、场合的公式。当然,通过实践,我确信我创建的体系非常实用。这事情很怪,我手中掌握一部分结果,而我则企图获得另一个结果,就像环中环、套中套。
小冰,海西人绝对对拥有一百万便感到满足的人不屑一顾,这便是苏国庆、谷小保、陆晓凯之类老海西对海西现状不满的最主要原因。如果我陆晓凯再不在海西树一面旗帜,海西人还有衣锦还乡的概念吗,现在的海西人如何保住祖辈的面子!循规蹈矩的海西人对这一切难道不是束手无策吗,即便在海西有些脸面的人物,苏国庆没有后代得过且过,谷小保不得不身背沉重包袱。当然,这是我陆晓凯强词夺理,我夸张,失度。但我可以肯定,就在我快要接近结果时,我离开了海西,我试图证明我自己,我也试图控制我自己;这就像我离开海西前必须通过卢东高考证明我并不是一个无能的家伙一样。虽然,在一些人眼中我仍然是一名穷光蛋,但是,我知道,在另一些人眼中我是坦荡君子,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敬佩我。尽管你刚才听到的均是我受别人的诱惑、感染,我被动、盲从,其实不然,这是我自欺欺人的说词。我不必细说,你能想象得到我如何发展,我的思想又发生了哪些变化。总的来说,我之所以走到今天,究其根源是我个人水平不高,是我的性格所致,决非偶然,而是必然。二年多的实际情况使我相信,即便在这种情况下,我在海西,在其他地方还有朋友,我可以不到田畈,我不必扮花匠、扮画家,我肯定我能在海西或其他城市中自由自在地生活;现在想起来,我唯一的失望和遗憾是我不能伺奉在父母身边。当初,我该听我母亲的,老老实实在六中,我该做一名称职的父亲,也许,我还应该做一名合格的丈夫,守着我的婚姻。”
这时,夏冰突然双手捂住陆晓凯的嘴巴,她学着他的样子和声音大笑说:“也许,我会碰上春冰、秋冰等等等等像你一样美丽、聪明的女孩,也许她们也会像你一样傻乎乎地以为她们找到了什么爱情,她们如何地追求自己的真爱,她们如何幸福、快乐地沉浸在追求过程之中。但我肯定,一旦当她们知道了我的真实情况后,她们绝对立即面对现实。”
“我正想这么说。小冰,我知道,我说的这一切对你不会产生多大的影响,这是因为你没有到我这个层次、深度,这是因为你没有看到刘三姐是如何在新江县城翻垃圾堆,你永远看不到李秋平昨天的妩媚、今天的失落,你更无法想象李秋平明天的麻木;同样的道理,你没有吃过苦,你当然不知何为苦。”
这时,陆晓凯看着夏冰,显得无可奈何。
“大哥,说下去,接下来我猜要说男人女人了。”
“是的。我要说你与我在一起的唯一解释是你是陆晓凯的性欲机器,发泄对象,是鳏夫与淫女的苟欢。”
“哈,哈。”夏冰为陆晓凯加了些水。“接下去该坦露思想、坦露胸怀了,说吧,我一定认真听。”
“当我看见你跳动的身影、娇媚的笑脸,我就不能自己,我在心底里想象着要将你撕成碎片;当我真的与你在一起时,我突然变了一个人,我心中的概念便荡然无存,我悠然自得地枕在你的腿上,看你起伏的胸膛,我想象蓝天、白云,我想象你的心跳、你的呼吸,我成功地控制自己而没有变成一只狂暴的动物。就像昨晚我故意撬开你的房门,我真实的目的就想拥抱你;可当我看到你的红盖头时,我突然觉得我没有一丝力量,我不但揭不开,甚至没有碰触它的勇气。因此,我又不得不制造一个假象,我将东西搬到你的床上,这样,我便能掩饰我撬门的行为,也许还让你感觉到陆晓凯的磊落。其实,事实并非如此。也许这便是你夏冰的高明之处,我想,那块红头巾一定是柄双刃剑。小冰,如果我有控制能力的话,那么,你应该明白控制能力是有限的;如果你我长期像现在这样的话,我敢说我的本能欲望将暴露无遗。但我申明,这绝对不是我爱你的结果。我想象着与李秋平发生一点什么,我知道,她不会拒绝我的要求,因为我曾经无数次伸出我的双手、侵入她的思想、触及她的灵魂、试探她的毅力,我有把握,但我实在下不了手,我不得不无数次地收回我的一切;在这幢小木屋中我已经迫害了一位女性,当我猜测她正经受不幸时,我没有勇气去证实,我更没有勇气及时提供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