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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而知之-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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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近七旬的老人,难道赵妈平常是用心在感受苏州评弹的音韵!她不得不想象赵妈在舞台上美伦美幻的风姿一段简约的清唱、一个细小的指节便可扑煞无数的风景。
对苏州评弹夏冰是外行,赵磊也许是新手,但陆晓凯听得出,因为他小时候常听母亲底韵十足的哼哼,因为他粗略知晓赵妈的过去。这时,他情不自禁上前,双手献上玻璃杯。“赵妈,真是糯米汤团滑嘴而入,您老人家请坐。现在想来,我确属班门弄斧,得罪之处,还请赵妈你老人家原谅。您请喝茶。”
赵妈激动不已,没想到几十年后还能唱出这样的水平。“大海,感觉很好?”
“赵大妈,真好,真好。下次,我一定跟你学。”
“大海,老早的时候,我经常表演。”
“原来,您是专业水平呀。赵妈,我也敬你一杯。”夏冰也凑了上来。“赵妈,我学了几年琵琶,上高中后就丢了,我可能不行。”
“我也是这样的,为了高考,再说我是为父母学琴,只不过拿了个级别证书而已。小冰,是这样吗?”
“那就算了,不要瞎搞。赵妈,她们的效果肯定不如你,你也不想看到她们出丑,赵妈,我们说说话吧,你老人家肯定同意我的意见。”陆晓凯听她们两位这么一说,便开始打岔。
“不行的,不管好坏,大家高兴。唱一段,年轻了不少,我高兴。”
“赵妈,我求求你了,我本来有点自信,可你一唱,把我的自信全赶走了,都是你害我。”赵磊故意看着陆晓凯。
“怕什么,我先来,不就是高兴吗,重在参与,大海,是不是呀。”夏冰紧紧盯着陆晓凯,接着,夏冰弹起了《春江花月夜》。
赵磊、赵妈一边听一边显出满意的表情;陆晓凯的总结是:除了曲子给人行云流水的感觉外,飘逸的黑发、弹拔的姿态特显精神、极富美感,有耳目一新的感觉。但他却机械地分合手掌,有形而无声,因为,他没有拿得出手的节目。因此,夏冰表演结束后,他便瞄了瞄赵磊,用海西话说了一句,“小磊,我听了怎么像里弄口正在弹棉花的一样,难道我耳朵不行?赵妈,你说呢?”
赵磊不服,她立即跳出来并威胁陆晓凯。“你怎么说话的,大海,快到夏天了,想喝啤酒了!”
夏冰大笑。“小磊,听话听音,大海的意思是说我弹得好,弹得非常好,大海,是不是?”
“我这样说了吗?‘夏’婆卖瓜。”接着,陆晓凯便开始打压赵磊,他想找一个伴。“小磊,夏冰吗,我还听她弹过几次,可我从没听你拉过一次,我估计你水平太差,弄得不好像锯板厂的噪声,支支嘎嘎,浪费了你的表情,更坏了观众的兴趣。再说,你喝了那么多啤酒,我看就算了,你休息休息,太累。”
“小磊,别听他的。”
“小冰,这音我也听出来了。你看大海同志坐得稳稳的,其实,他就想听我来一段。小冰,我非得来一段,我还要来一段特长的。大海,这是我考级的曲目,不用谱子。”赵磊决心用半个小时的时间拉整段的《梁祝》。
赵磊刚开始表演,陆晓凯便故意递上茶杯表示祝贺,当然,他被夏冰拉了回来;仅仅过了一会儿,他又学赵磊拉琴的神态并做怪脸逗赵磊,他的两只手又被夏冰按在桌子上。完了之后,赵磊严肃地对陆晓凯说:“大海,我是锯木板吗,小冰的是弹棉花吗,欢快与悲怆交替的旋律不正好演绎你幸福而又痛苦的人生吗!”
陆晓凯突然感受到了什么,他收敛笑容。
夏冰立即说:“大海,看在老天爷的份上,赶快表演。”
“我没有节目。”
“你不仅仅欺负了三位女士,还是对女性的不尊,真如此,大海同志,你可就惨了。”
“小磊,这首《梁祝》你天生就会?”
“是的,陆老师,你的记性真差,怎么就忘了,几年前,不是你亲自教我的吗,完了之后不是你亲自送我去考级的吗。”
“小冰,《铁道游击队》的琵琶曲我听过,坐在运煤的火车上就能弹,不很复杂,把琵琶拿过来,我弹给你们听。”
“是的,大哥。关键时,琵琶化解了险情,确保了铁道游击队的安全。大哥,那时你已是微山湖区长了?”夏冰适时反击。
“不,那时,大海是微山湖的湖长。大海,你说说,夏冰这个祥林嫂是如何救护你这个伤病员的?你再说说你这个老革命现在怎么降级当副区长了?那时也有文教卫生工作?”
陆晓凯被她俩夹在中间,他默默地看着赵妈,他想:不能再有一声一响。
“算了,花匠又回来了,看他的样子。”赵妈笑了起来。
可两位女士岂肯善罢干休。夏冰一手撑腰一手指陆晓凯说:不表演就得喝;赵磊一手撑在陆晓凯的椅子背上一手指着他说:对,看你今天哪里逃。此时,她俩怒目以待,就像电影中看到的女特务正汗流浃背地审讯、拷打被捕的老共产党员。
赵妈一看这等行情只得说:“大海,吃酒是逃不脱了,看样子,这件事还得我来做,先给你们加点水。”
这时,陆晓凯大吼一声。“赵妈,拿酒来。反正你们都看过,我不怕出洋相,一二不过三。”他痛快淋漓地倒了三个满杯。“第一个杯我敬赵妈:感谢你的关心;第二杯我敬赵磊:感谢你的支持;第三杯我敬夏冰:请求你理解我的无奈。”三杯下去之后,他显得激情勃发。“我原以为人世间真情无几,于是,零三年我开始流浪,至今已近三年。可我突然发现,美好比比皆是,只是我未能每时每刻去发掘、感悟而已。我能感受海西朋友的存在,但我却没能发现田畈的乡情,我却不知赵妈的韵律、小磊的爽朗、小冰的真情,而且,这其中有的部分将永远成为过去。当你们感受海西的活力、溶入海西的现代时,我却凝视江边的堤岸和山上的宝塔。我总认为小磊只懂网络,对信息安全特别敏感,是个不懂人间感情的网虫,我总认为赵妈只会洗衣做饭,不知何为无忧无虑,是个忙忙碌碌的家庭老妪,我总认为夏冰情感炽烈,是一不知生活为何物的黄毛丫头;你们呼吸现代,而我回忆过去,你们向往浪漫、激情,而我拘束、狭隘,你们沉浸于爱的山谷、笑的海洋,而我如履薄冰、跋山涉水。我错了。我虽信步断桥、身在田畈,而且风景那边独好、二遇山花烂漫,但我却未见花枝奇俏,不敢独步梅林,以腐朽、没落损一花半草;我曾光明磊落,而且前景无限美好,但我却辜负厚望,我行我素,以至于今日半隐半遮、妻离子散,居无定、思无迹,行无踪,而气更无运,免谈无颜江东,免唱悲壮哀歌。谢谢你们,是你们教会了我,感悟了我,我谢谢你们。”
三位女士均茫然注视着陆晓凯,他将酒全部倒出,举在空中。“我再一次谢谢你们。”他一口喝下后便向楼内走去。刚进房间,他接到了段德良来的电话。
“大海,我明晚到海西,后天早晨出发。”
尽管他已经意识到舌头打卷,但他接完电话后还是返到楼前,借着月光他深情地看着三位女士,摇摇晃晃地提着水瓶为她们加了水,迷迷糊糊地说:“谢谢你们,过几天我真的要走,但愿我们还有这样的机会,今晚我太高兴了。女士们,后会有期。小磊,有好消息,早点通知我,我一定用特殊方式向你祝贺。相信我,小同学。”
三位女士一动不动地坐在原位。
赵磊说:“赵妈,大海一身大汗,弄二块湿毛巾。”
“不。这个时候他什么都不需要。如果这时有人需要帮助,我相信他一定挺身而出。也许,他想告诉我们一点什么而已,而且他明白地对我们大家说,他是六中学生,是六中老师,他就是陆晓凯,这说明他没事。”
“小冰,他现在肯定想见你。”
“小磊,现在是他最坚强的时候,他正为不能庆贺父亲的八十大寿而忏悔。”
迷迷糊糊中,陆晓凯听到有人在敲窗子并叫着陆区长,虽然声音不高但持续不断。他非常警觉,竖着耳朵并迅速判断这是哪位不速之客,他一动不动,稍稍清醒后他照了照窗外,朦胧中他觉得来人有些面熟。“哪位?”
“金致远,曾经是王市长秘书,现在驻京办事处。”
“你好,金主任。你到这里来显然不合适。请回。”
“陆区长,我有要事,让我进来说。”
陆晓凯犹豫不决。
“陆区长,我们不是很熟,我确实有重要的事。”
“到楼前等我。”
陆晓凯打开大门。“金主任,你不该到这儿来找我。坐。”
“陆区长,有位朋友向我透露,王国基正准备实施一项计划,要让你从地球上彻底消失。”
陆晓凯仔细看了看金致远,然后说:“金主任,他没这个能力。”
“他可以通过别的人,他在幕后指挥,而且,他对你恨之入骨。陆区长,你要小心。”
“金主任,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我金致远是怎样的人,你多少知道一些。至于为什么要相信我,我也说不出理由。但是,陆区长,如果我没有相当的关系、那位告诉我的人不完全了解我相信我,我不可能找到你,陆区长,我想看到王国基下台,可我没这个能力。”
“你等等。”陆晓凯再一次好好地看着金致远,他站起来在客厅中活动了一会儿身体。“金主任,我希望你对我讲真话。谁告诉你我在这儿?”
“我不能说。陆区长,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谁。”
“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因为你没有证据的瞎猜而改变既定方针。”
“陆区长,我有必须害你吗?这是个绝对的机密,而且计划已经出笼,正在物色刺客。告诉我你住在这里的人是一个相当了解你的人,谁都清楚这相当危险!”
“谁制定的计划?计划内容是什么?”
“焦音之。具体内容我不知道,是我的一个朋友在一个偶然的场合听到的,但她没有详细材料。陆区长,这真是一场活生生的人间闹剧,这个朋友就是我老婆徐茵,她现在的新主人是焦音之。今天早上我接到一个电话,我不能肯定是男人还是女人,所以,我就赶来了。”
“焦音之现在做什么?”
“一家汽车公司,蓝利公司,在二环的南门口。”
“不可能。”
“陆区长,尽管是幕后的,但他就是老板,那是他的重要据点。”
“金主任,我知道你的大概想法。怎么说了,我只是认得王国基,没有与他打过交道,不像你,形影不离,一些事情了如指掌,我的意思是我无能为力。”
“无论你是批评还是挖苦,我全部接受。陆区长,王国基罪大恶极、祸国殃民,你绝不能无动于衷。现在,只有你,通过非正常方式,代表海西人民。”
“我的想法你知道。我是说,我在海西不可能有所作为。”
“陆区长,我手中有些材料,我只是觉得这些材料不是一记重拳,搞不好可能打草惊蛇。你能帮我看看吗?”
“金主任,我只能说,非常遗憾。走走别的路子。”
“陆区长,假如有一天王国基的屠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会后悔的!那个给我打电话的人如果知道你的决定肯定相当后悔!”
“没有这种时候,我也不会后悔。我谢谢你。”
“陆区长,我听人说你是一个坦率之人。但我今天并未看到你的坦率。我想与王国基斗一回,请你给我一条有益的建议。”
“势单力薄、以卵击石。”
“陆区长,你看不起我。”
“我们没有接触,彼此互不了解,根本不存这个问题。”
“我在北京就想一个问题:如何结束王国基的生命!陆区长,我很矛盾。首先,政治上搞倒他相当困难,而且,他的生命有可能延续,这是我绝对不情愿的;其次,一锤定音,结束他的生命,这相对容易,但他政治上不倒,可悲的是,人们还要在尸体上盖上一面国旗,然后举行他妈的遗体告别仪式。陆区长,如果你想起什么或者改主意了,请你给我打个电话!”
“如果有充分理由我会的。金主任,我想给你一个建议,知己知彼才能统筹全局。如果,你刚才的想法有第三人知晓,我恐怕你的对手就已经了解和掌握你的情况了,他有充足的理由战胜你。”
“但愿早日接到你的电话!再见。”
“慢着,金主任,我问个不该问的问题,徐茵女士的智商如何?尽量客观一些。”
“陆区长,综合来看一般,但她有特别擅长的方面,灵感特好,你一定知道我的意思。”
“金主任,你看,过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我给你泡盒面,听我的,吃了再走。”
第二天下午,赵磊的敲门声将陆晓凯吵醒。“你真心狠,我想错了,看来你的思想和行动并不一致。”
“现在听到人们叫陆区长,我心里还蛮舒服的。小磊,请说明白些、具体些。不存在心狠一说,只是我意志不够坚强。”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看到,陆区长,你把发夹还给她了?我是瞎子帮忙越帮越忙。”
“发夹在田畈,我想她有必要再去一趟。小磊,我为你同学感到骄傲。”
“你再也不来我家了,是不是?我说得没错,对吧。”
“小磊,上次送我的礼物真好,让我风光无限、出尽风头。谢谢你。这次你还有礼物送给我?如果有,那么,是什么呢。”
“是的,陆区长,我想了很长时间,我是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赵磊将一只黑色的小包递给陆晓凯。
“小磊,我想当你的面看看,希望你不介意。”
“陆区长,这是真的。看吧。”
陆晓凯打开一看,是一支左轮手枪,就像电影上看到的,有枪套、背带,还有一盒子弹。“我肯定,这是世界上最好的礼物。纪风这小子命真好。”
“我正式建议,我想带走李秋平,希望你同意。”
“不错的想法。跟她说说;不行,请吴总出面。”
“我不得不说,我为六中出了你这么个自私自利的家伙感到惭愧、感到遗憾、感到羞耻。不过,我明白。”
“不错,陆晓凯快要山穷水尽了。”
“请不要发出绝望的声音,我不会同情你。包里边还有一只消声器,到田畈好好练练。”
这天晚上,段德良到了别墅,但他仅匆匆说了几句便走了。
夏冰见了非常紧张,她紧跟陆晓凯。这时,她心中的执着、不眠的爱意和天生的善良突然迸发而出,她紧紧拉住陆晓凯的双手无比激动地说:“大哥,你不能回田畈。”
陆晓凯看着夏冰,没说话。
“大哥,段德良临时变卦,前途扑朔迷离,快五一了,到田畈的游人一定很多,而且,我有不祥之兆,你可能防不胜防。”
“别乱说。小冰,没别的地方,我小心就是。”
“大哥,要不到我家去住几天,正好放假,我陪你。大哥,我也是贪官,有难同当。大哥,你带着我,我们学希特勒,绝不当萨达姆。”
陆晓凯猛地一把将夏冰拎了起来,然后又重重地甩在老式藤椅上。“小冰,绝对不行,不许瞎闹。”接着,他又猛烈地将夏冰紧紧地长时间地拥在怀中。“小冰,你不能去田畈。”
“不,我就要。”夏冰紧紧抱着陆晓凯。
“我们在一起只能徒增你我的痛苦,说不准还会节外生枝,说得重一点,股市要崩盘的。这又何必呢!”
“大哥,我脑中没这只盘,我不会,我越来越觉得只有我才能保护你的生命安全,夏冰是你保护神。大哥,挣钱、争权为的是什么,如果不以爱情为目的,那么这一些全是假的。我现在就请假,我带你走。”
“你带我走!你保护我!小冰,你不懂。今晚我必须走。我必须听这家伙的。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他们有事瞒着我。”
“好,我过几天来。”
“我不一定回田畈。”
“你去哪?”
“不知道。”
“出尔反尔,哪也别想去,我现在就跟着你,我,我一步不离。”夏冰猛地挣脱陆晓凯又猛地挽着他的脖子。
“不要乱来。现在,我不仅精力有限,而且我深感疲乏。”
“那你将真空情况告诉我,不然,你哪也别想去。大哥,我说到做到。你不是说我不懂事吗,我就不懂事。我马上报案,我要枪毙你,然后,”
“小冰,我告诉你真相,有人要搞我,这个人既知道海西,又知道田畈。”
“谁?怎么搞?”
“王国基想借焦音之之手搞我,我不得不听他们的安排。”
“大哥,你的判断呢?”
“我认为王国基的可能性不大,而焦音之则有可能和动机。”
夏冰的身子不住打颤,瞪着双眼,一脸惊讶,她喃喃地说:“大哥,这种场面,我有些害怕。”
陆晓凯看到夏冰紧张的神情笑了。“黄毛丫头,你太嫩,八字没一撇,好好学吧。”
“黄毛丫头”四个字似乎触动了夏冰,她仿佛有所感悟。“大哥,我不去田畈,你千万小心。答应我,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说完之后,她竟露出了灿烂和自信的笑容。
“小冰,就在这一二天间,我改变了以往的观点和看法,现在,我对生命看得非常重要,我是不是胆小怕死,我是不是当叛徒了。”
“不知道。大哥,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你猜是什么?”
“不知道。”
“空气。大哥。你除了生命之外就需要空气。你可以不要思想、爱情、女人,可以不喝酒、抽烟、吃饭、说话,你是个没有任何生物特征的家伙。我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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