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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什么呀！亲爱的傻瓜，你就是块糖，全是甜的，我要把你化到心里。”
“好，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想怎样都可以，快去洗脸吃饭，小谗猫。”
吃饭时彩凤坐在了我的怀里，我们彼此喂着。开门的声音让我们很自然得分开，宫婷回来了，对她我们是无法解释的，只能尽量避开，避嫌宫婷不等于我们是偷偷摸摸，只是还没到说的时候。三个人一起午饭，我和彩凤是眉来眼去的，有时还趁机摸她的腿。
吃着聊着宫婷带回的一个消息让我门很是震惊：一位二十岁的小姑娘，为了自己所爱的男人，为了让所爱的男人记住自己，她堕楼自杀了。为了爱情而自杀已不是什么希罕新鲜事了，可发生在身边的必定才是第一次，对于这样一个香消玉陨的可爱美人，我持有的感情方式是什么呢？同情占据了主要的，如此大好的青春年岁，一切的美好都还没经历，就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百思不得其解是占据了本质的，她为什么要自我毁灭呢？是被男友骗了心骗了身后无情的踢开，真这样的话，那男的就个该死；是男友毫无余地得辱骂拒绝了，着样的话可真太傻了，人与人之间不仅仅只是有爱情，还有很多更美好的东西；是不知所谓，那死活就无关紧要了。鄙视是我平静情绪，暗自思想后的持有。生命是父母给的，我们没有权利私自将其毁掉，真要是心安理得的去死，那就请先还清父母的养育之恩。为了点所谓的爱情就走极端，父母会比任何人都伤心难过。这样的女孩太可气、太不值得怜悯了。不客气得讲，死了也罢，少了她这个世界正好减轻一个负担。说别人头头是道，自己又如何呢？不也一样为了爱情不顾一切，二十岁的少女可以为了爱情抛弃生命，我可以吗？根本不敢正视回答这个问题。末了不由得问自己一句，如果彩凤坚持拒绝到底，我会怎么做？自杀殉情，不，那是低等的庸者才选择的路，我会一直追求下去，倾出所有直到学会该怎样放弃。
收拾完琐事彩凤洗了把脸，轻微得描了下自己便上班去了，宫婷也紧随其后上学了。一个人在家寂寞难耐，也没什么可做的事情，唯一可以用做打发时间的是出门瞎溜达闲乱逛。走在楼与楼之间的纵横道上，看着匆匆而过的路人，听着各式各样的对话。大家谈论最多、最重点主要的自然是那个自杀少女，有骂的，有嘲讽的，有惋惜的，有责怪那男人的。路过中学门口，一群女生的说话令我全身发抖、如晴天霹雳死者竟然是她，怎么也不愿相信会是稚气单纯的幺姐的小姑子——水凝。她怎么会自杀？她怎么能自杀呢？女生们在大骂梦馥是个没心没肺的薄情郎，是呀！该死的梦馥怎么不蹬腿白眼，这个坏人该下地狱接受惩罚，是他毁了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心何以堪啊——梦馥！
思想麻木的我拼了命地向幺姐家跑去，只敢很远得找个极度阴暗而又龌龊的旮旯缩钻了起来，用衣服蒙住了头和脸，只敢露出两只难以形容的眼睛。很远处水凝躺在了一张冰冷刺骨的床上，身上盖有白色帆布。她就一个人这么行单只影得躺着，是那么的凄凄凉凉，是那么的孤孤单单；为了一个心里根本没有自己的男人，为了自己那纯洁无瑕的真爱，水凝选择了痛苦记忆，让自己在爱情的春天里享受永恒。她父母已泣不成声了，她的兄弟姐妹也泪满罗巾了，幺姐用那双早已呆滞了的目光望着水凝，姐夫神情木愣得抱着幺姐，眼睛红肿的可怕。太对不起幺姐了，以后再无颜见幺姐了，再无颜见幺姐家的任何人。水凝之事虽不是我亲手所制，我却是最狠最恶毒的幕后黑手，水凝是不会埋怨我的，只会傻傻得爱着我；幺姐和她婆家人也不会责怪我，仍会当我是了不起的亲戚。水凝的事不应怪罪任何人，然我从此后再不会心静如水。的确，失去比得到更令人记忆。对水凝有的不是爱情的亏欠，因我从没说过爱她，从未承诺过要和她长厢厮守。具体该是什么呢？或许只当是一种无言的永恒纪念。水凝事件在我的思想和内心世界只是刻骨铭心的记忆，决不是永久挥之不去的阴影。此时我想，水凝的消亡是极为不值的，可都已成事实。也许该逝去的人是我，如果我不在了，她们四个将会找到各自最佳的幸福。倘若我真的死了，我的父母、我的彩凤、我的爱情怎么办？甚至她们四个的心情又将如何？世事如愿的少之又少，我也无能为力。如果真的错了，就把一切的惩罚和厄运给我，别去找我关心的亲人、爱人。幺姐的目光由呆滞转向了痴傻，她拿自己的头去撞身边的墙，姐夫不敢一丝松懈到抱紧了她。外甥、外甥女满脸泪水得抱着他们的母亲，哭着嚷着要姑姑，此情此景，我想哭泣，可我的眼泪该怎样去流呢？
母亲带着大姐、二姐和她们三个来了，推着面色灰暗的父亲。三个少女哭了，伏在水凝的身上痛哭流涕，她们是确确实实的伤心，因为她们四个本来是一个整体的。到了傍晚三个少女哭得累了。娄南抽咽着和母亲推着父亲回家了，大姐和魂不附体的荣柯紧跟着，二姐楼着满脸热泪的南溪走在了最后。幺姐的家人出门相送，幺姐的情绪安定了很多，跪趴水凝的床前，没有哭也没有送亲人，仍用呆滞的目光盯着水凝看。入夜了，幺姐仍未离开，仍是一动也不动，幺姐陪在她的身边。夜很深了，幺姐夫妇仍不离开，仍一动不动，守灵的人是幺姐夫妇，还外加一个罪魁祸首，不敢露面的我。夜静得可怕、冷得可怕，一阵微风吹过，吹来了一片浮云，载着水凝一起飞去了，飞地很高很快，飞向了一个不知名的自由乐土。轻微地咳嗽了两声，我也没有要动一动的意思，一双温暖的手给我披了件厚衣裳，是彩凤。这么晚了没回去她的心是不安得，她的爱带她找到了这里。
“躺在那的女孩是水凝，逝者已矣。她去找自己的爱情了，水凝是不愿意让任何人为她伤心，尤其是她最深爱的梦馥。她希望每个爱她和她爱着的人好好活着，她在天国会为每个人祝福的。”
“这里很冷的，你先回去吧！我不是因水凝的远行而心痛，只是作为身前钟爱的好友，我想再多陪陪她，陪她再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晚，让她去另一个世界前不会感到寂寞。”
“让我和你一起陪伴，让我和你一起守护，我们是一对的，没有你的夜晚我不知道该怎样度过。”
“也好，咱们谁都别说话了，让水凝让大家好好的静一静。”
黑色的夜晚很快过去了，幺姐夫妇还在守着水凝，彩凤抱着我陪了我一夜。幺姐夫的家人看着送葬只人把水凝放入了棺中，姐夫扶起了幺姐。我远远得跟在了送葬队伍的后面，为的是看看水凝的小芳冢位于何处！刚一抬脚，才发觉双腿已麻木很久了，身体正好栽了踏实，脸磕在了水泥地面上。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彩凤赶忙搀扶我阻止了她，只是想好好得趴在冰冷发地上。腿有知觉时，送伤之人已抬出了棺走了，水凝的家人跟着，我也跟着只是相距甚远。彩凤时不时为我擦拭嘴角渗出的血，直到不流了为止。认清了水凝的墓地，亲历了安葬的整个过程，我想队她只能到此为止了，我还有自己的生活。
水凝的不归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在我和彩凤的爱情刚一开始，她就成了一个最无辜的牺牲者。对我而言，她的自毁我阻止不了，不是借口也不是推卸责任，水凝太执着太傻了。水凝的消亡可能导致我与幺姐家的关系出现不悦，为了我和彩凤的爱，我已经伤透了母亲和幺姐的心。水凝的事万一只是个开头，接下来她们三个会。。。。。。为了我一个人的爱情，真的要所有的亲人都对我失望？如果他们真的不再把我当亲人这反倒好，我就可以无所牵挂的和彩凤相恋了，但是亲情怎么可能会蜕变呢？我和彩凤的爱情一开始就遇到这样大的悲伤，我会更加珍惜这份爱，坚持这份爱。
发生过了的事情是再也更改不了的了，对于另三个少女我已无暇顾及了。一动也不动地站了十多个小时，我累得发慌了，和彩凤一起吃了点饭我便睡觉了。睡醒时感觉心里闷堵得难受，我出了彩凤的门，出了小区，一步一步疾走着，我要到水凝长眠的地方。到了墓地我心情稍微缓解了点，也许我真的可以她们四个了，要不怎么连束花都忘记带了。站立在水凝的墓前，存足了底气对着空旷的目的大声号叫，直喊得头昏脑胀、浑身无力，双眼一和黑，一个趔趄还好扶住了水凝的石碑才没载倒。坐下来头依在石碑上，一句话也不说了，最后再陪陪水凝。
回去的路上一直是恍恍惚惚得，心中也是郁闷不愉得。进了家门草草得吃了口饭充饥，我自以为对水凝的消亡我只能做到这些了，留在我内心深处的是个无言的心泪祭奠。
13
夜色渐渐深了下来，宫婷回自己屋了，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彩凤依偎在我的怀里。我们在一起看着电视，一起等到也深人静，一起等待宫婷的睡着；我们不是惧怕什么，也不是污暗得见不了光，我们暂时还无法向宫婷说清楚。时间一分一秒显得是那么的漫长无际，电视节目演得是野蛮的爱情，屏幕上的男女在亲吻。。。。。。避开没有实在意义的画面，欣赏着自己的亲爱女人。钟声静静地敲打着，宫婷睡着了，彩凤也睡着了。我扭捏了彩凤的鼻子，她醒了起身去了卧室，我紧随其后。
关门、关灯、拉窗帘，彼此忍耐得日益不安，彼此等待得望眼欲穿。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头饿得发了慌的豺狼，看到了只温驯的小羔羊；彩凤就如同绝望中挣扎无力得母狮，突然看到了双救援的手。我们彼此紧紧相拥在一起。。。。。。似干柴烈火、如火山喷发，两个迫不及待得享受着自己的需要。一个是积蓄了二十年的自私欲望，一个是沉寂了十八年、埋葬了十八年的女人的情欲；一个有着太多的渴望、苦忍和等待，一个有太多痛苦、忧闷和无奈。他们一起尽情释放，一起任意宣泄；他们如同火星撞地球，必然引起链锁似的裂变。彩凤的心跳剧飙强烈，她的喜悦和享受在升华。一个成熟的女人，一下子就被冷落搁置了近二十年，一旦情火点着将是骤燃不灭的。梦馥的心似惊涛骇浪，也是激荡不已的。一个血气方刚的冲动青年，不羁得进行一场恋爱。为了这份爱，他付出了那么多、抛开了那么多，他应该享受这份爱情。在这一刻，周围的一切，世间的一切都是属于他们。
死亡了的春心被滚烫得真情唤醒，在这张饱受摧残的床上，在这恶梦连连的床上，彩凤献出了四十年的芳心，献出了不服老的少女春情，同时也在享受着应有的欢乐。
一道微微得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到了我的脸上，不得不睁开眼睛。这一醒感受到的是巨大轻松愉悦，所有的不好与烦忧都一去不返了，整个人也精神气爽了，有份赢得了一切的自豪感。男人骑上战马手持长枪，带领千军万马踏着敌人的尸体冲向前方，这是英雄；男人空荡荡而来，留下青春留下血汗，拉着一座座得金山银山往回走，这也是英雄。。。。。。还有很多很多得都是英雄，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成为英雄，但每个男人都是正常的普通人。需要的不同、付出的不同，得到的自然不同。我所追求的很简单，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从前是想考Ｂ大，付出了千百倍的努力实现了；想要和女人进行爱情，付出真实情意也如愿以偿了。一夜之间得到了女人和爱情，我不得不暗自偷笑。
逍遥快活胜比神仙是我此时的心理，昨夜之后，彩凤显然一下子年轻了很多，更具少妇的气质韵味了。原本散乱的头发被她洗亮捋顺高高盘起了，也戴有大胆富贵的首饰了，指甲上也添涂了色泽。彩凤的脸水润有红光，是白嫩嫩的；为了配合协调，她还特意得细细擦了粉，双唇上也涂了淡淡的浅色，眉毛也经过了小心的描绘。化妆完毕，彩凤换衣服准备上班去了。她穿了件缩身的衬衣，露怀的外套，倍加了她曲线的诱人指数，她还穿了和衬衫极配得紧身裤，外加的是沉睡于箱底许久，但仍崭新如初的春季短裙。真想。。。。。。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没必要再想入非非了。现在多少体会到了点那些好色误国皇帝的心境，美色女人的确可以主宰你的大脑，我也不得不问自己一句，难道一生永远沉浸于彩凤的怀里生活吗？不会的，我的人生才开始，还有很多的事情等我去做，眼下享受自己的爱情也不是错误。彩凤出门前吻了我的嘴，感到甜丝丝得，很快的甜到了大脑，舔到了心里，甜到了脚跟，顷刻间甜透了全身的每个微笑角落。
穿了身适合运动的衣服，我到田野里跑步去了，冲进家门时已是满头大汗，洗去身上的汗味准备再补睡一会儿。床上有我和彩凤的衣服，她还没来得及拾掇，把衣服扔进了洗衣机里，满世界的找不到洗衣粉。望了望自己的这个家也确实少了许多东西，作为七尺男儿，作为彩凤的男人，我想自己该为这个家出份力，至少得买点生活必需品，不能搞得靠女人养活似的，这也是我的家。
锁好了家的门，进商场前去取钱了。已经没多少积蓄了，母亲将会切断我的一切经济来源。尽管取了个底朝天，但也只够买些简单的生活用品。把东西放到了家里，我想到了以后，我是不能赚钱的，彩凤一个人的工资又不多，很难长久养活三个人，何况还有宫靖的花销。怎么解决呢？潜回去寻求父亲的帮助，不妥他老人家也不容易，其他的人是根本没得指望。苦恼，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
中午宫婷没有在家吃饭，我和彩凤很快得吃饭抹嘴。更重要的是多一点时间亲热缠绵，多一些时间卿卿我我。她拥在我的怀里，两个人小憩了会儿，她去收拾餐具了，从背后抱住了忙着的彩凤，头依在她的肩上，身子得以地晃悠着，温温柔柔地摩娑着她，拿嘴戳她的脸。
“下午还得上班！小色狼，晚上才好好奖赏你，如果才挑逗我会把持不住的，听话！”
依依不舍得回原位看电视了，她收拾好了家务、修补了下装扮，临上班前她递给我张菜单、一个钱包要我去趟菜市场。彩凤只说今天是特别的日子，吻别后我也出了门，照着菜单上的列名买起了原料，外加了一瓶红酒。晚上能是什么值得大摆宴席的好日子呢？彩凤升官拉，一无后台、二无人际关系的四十岁老女人初了生孩子，是什么也生不了的；是彩凤庆祝已获得重生拥有爱情，那太俗气了也完全没必要；是关于宫婷，她一个黄毛小丫头有什么好庆祝的；是关于我就更不会了。随他去吧！只要不是最后的晚餐和什么离别的聚宴，其他的都无关紧要了。
尚未到下班的时间，彩凤就回来了，换上围裙，下厨房杀鸡剖鱼了。虽是个大男人，我是最不愿见杀生镜头的，可能是小时候被肥猪死前惨痛得嚎叫吓怕了。女人吸引我们的方面很多很多，对彩凤，我最愿意看到的是彩凤在厨房的一举一动，此时彩凤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锅勺之上，真的好美。为了不至于让我的邪念打扰她厨房进展，彩凤递给我张订单示意我取所购之物。是蛋糕的定做单，生日，是谁的呢？梦馥的，不，还得等大半个月；是彩凤的，同样也要等半个多月。茫然间我不禁愕然惊诧，哇！不可思议我和彩凤是同日所生，只可惜前后已是二十年。是小宫婷的，对的就是她的，我打内心的高兴，迎着和煦溢溢春风，大踏步得走在路上。
路上的行人大多往一个方向赶，鼻涕大点的小学生，搞对象的稍大点的学生，搂搂抱抱拉拉扯扯的恋人，单身只影的老男人。。。。。。他们何去何从与我无关，作为匆匆来往的过客，瞎掺和这些无聊的好奇有何意义呢？奇怪我的脚步为什么会跟这稀疏行人走同一个方向呢？哦！是蛋糕作坊的地址在前方。找到了店铺，不远处传来了激情的音乐声，放眼看去。一个人工舞台上，八个只穿内衣的妙龄少女随着音乐疯狂地蹦达着，舞台上方的横幅上写着“XXXXXX舞表演”，台下挤满黑压压的围观之人：有小偷、骗子、偷情者、好事者。。。。。。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多看不喜欢的人人物物只会令自己反感。此时才想起再过三天就是什么所谓之的“逢会”了，各式各样的人物、各种各样的商品从四面八方云集而来。有一点是我怎么也搞不明白的，观看的人群中有男的是常理，为何还会夹有女人呢？是好奇吗？应该是还有男舞者吧！又或者是为了看守自己的男人，凡此种种和我是没关系的。
蛋糕还在后续的装饰当中，既然彩凤有意让我出来就没必要那么早回去，我只好到处走走。眼睛疲劳了、天也黑了，万家上灯火时了。取回了蛋糕，急冲冲地忘家走，彩凤只穿紧身的衬衣裤了，都忙碌完毕拉，只等我一到便可以开饭了。菜肴的花样很多，却不是故意浪费，尽管是满满的一桌，我们三个是差不多可以吃完的。分好筷子，开了红酒，各自斟饮，共同举杯。
13
为宫婷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