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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都知道了，好妈妈，儿子去看爸爸了，你老人家让她们快滚，不然会更惨。”
“再敢动你娄南表姐，非扒了你的皮。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惹下纰漏得老娘替你陪不是。”
下楼到了父母的卧室，父亲已经醒了，精神也有了，正坐在轮椅上发呆。我心酸溜溜得，但我不能流泪，不能让老父亲看到儿子伤心，在他身旁坐了下。
“小馥儿，你有点瘦了，只有把身体搞好了，才能一门心思的好好学习。”
“爸爸放心儿子会注意的，你老人家更应当多注意身体，儿子没多少时间在你身边。”
“能看到你开心就什么都好了，外面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把大家都折腾醒了。”
“是这样的，刚才教训了娄南和姐姐们的小姑子，儿子想赶走她们。”
“是得处理好这见事情了，这一点爸爸和你站在同一阵线。如果你真心喜欢一个，就让其他三个知难而退，如若都不喜欢，就早早决断清楚，当前最打紧的仍是学业。”
“明白了，爸爸答应儿子好了以后，退休回家安享晚年，别再操劳了。”
“爸爸心里有数，劳碌了一辈子，一下子这样心里总是不甘。不过事已至此，罢了。儿呀！爸爸有件事要你帮忙，这次矿难中爸有个同事可能受了重伤。他叫黄叔宝，家住在杂居房里四栋四十四号。他们家很困难，人口太多，全指望他一个人，明天你代我去看看他和他的家人。”
“好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好的，你好好休息，再多睡会。”
“不用了，你去休息吧，爸上了年纪，不需要睡太长时间。”
天亮之前母亲回来了，吃完早饭，她们无一人返回。真被好了一切，我要去爸的工友黄叔宝家了，此时表哥来了，这令天王老子都不怕的我开始发虚，开始颤抖。娄南可是他们最溺爱的姐姐或妹妹，我小小的梦馥算那棵草，敢动手教训娄南。真是皮痒痒得过分了。怕也没多大用处，最坏的结果无非是挨一顿狠揍。两个最小的表哥把我挟持到了最隐蔽的小屋里，料想摧残即将开始，说来听奇怪，他们两个小伙子没有动手，只是催促我早点结婚。
或许是娄南还没向他们通报被教训的事，此地不宜久留，走为最上策。瞅准了个小缝隙逃出家门，取了点现金，买了几包礼品便向杂居房方向走去。很容易得就找到了黄叔宝的家，这是个一言难尽的九口之家。一对苍老的岳父岳母，一个勤劳的妻子，五个挨肩的孩子。黄叔宝人不在家，带着女儿出去办事了，大儿子还不算成年，但已弃学从工，以减轻家里的负担。另三个除了最小的有点淘气，都是很乖的。他们有他们的难处，但一家人的那份快乐，那份彼此敬爱是令人羡慕的。
真想留下吃顿饭，哪怕只喝碗最简单的粗米稀饭，然而还是拒绝了黄家的再三挽留，我的留下他们必定倾囊以待。不能这样，我起身离开了，猛然一回头，看到的是在不断成长的幸福。将要到家门口时候碰到了一个煤炭工人带着十八九岁的姑娘在寻找着、还拎有东西。工人的一条胳膊打着石膏，缠着绷带，保安已经向他们走去。他们问我梦大队长家怎么走，带着他们进了自家的门，料定他们该是黄叔宝父女。父亲坐着轮椅出来了，工人赶忙迎了上去，扶着父亲的轮椅就下跪。
“梦大队长，你对俺黄某有救命只恩，无以为磕个头聊表心意。”
“老黄不准你这样，人人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快坐下来，别客气。”父亲用双臂阻止了下跪的黄叔宝，两双同样善良的手紧握在了一起，握住的不仅仅是人与人之间最美好的感动，不仅仅是工友见的真实情谊，还有很多很多我不懂但确实存在的东西。真感动这样的场景，为父亲能得到平凡工人的真心以待而自豪。
“大队长，这妮子叫黄楠楠，是俺家的老大，你收留下当个丫鬟佣人都可以，只要给口饭吃足矣。她是替俺还恩情的，妮子快给恩公磕头。”
“再这样见外，我就生气了，丫头这么可人疼，把她带回去让她好好学习。”
“俺该走了，穷人的事情多，大队长妮子就劳烦调教了。”
父亲诚留黄叔宝，他是怎么也不肯留下的，他怕弄脏我漂亮干净的家，从这点上我看到并感受到了穷工人身上另一种我没有且更宝贵的东西。素不知我们也只是最下等的八辈贫农。叫黄楠楠的女孩留下不走了，她准备去干活，我叫住了她并带到了楼上自己的卧室。
“你和你家的情况我了解一点点，你父亲既然把你交给了我家，你就得听我的话。在这个家什么也不要你去做，你只需一门心思的学习，三个月后一定得考上Ｂ大，这便是对你家、对家父最好的回报了。这个屋子以后就是你卧室了，里面的东西可以随便用，有什么需要的下去和我爸说声就可以了。听着，别胡思乱想，学习是你必须做好的事情。”吩咐好黄楠楠到她们四个的房间，翻箱倒柜的把她们新买的女生各种衣服、各式用品送给了黄楠楠，接着是叫她下楼吃饭。
见我对黄楠楠如此殷情，母亲显然是不高兴的，我向老人家保证了对黄楠楠只有兄妹间的相助之谊，决无其他。母亲也是农民出生，对黄家也是同情的。吃过饭被母亲揪去了娄南的家。母亲和舅妈聊叙姑嫂情义，娄南不在家，我一个人在她的闺房里发呆。母亲她们谈论最多的是我与娄南的事，她们擅自做主，草草商定年底前完婚。到年底还很早，到时给你们一个惊天大的惊喜。坐在娄南透着芳香的软床上，幻想着有没有兴致先接受她，就在这张床上先得到娄南的人再说，哈哈！然而一合上眼，我的整个思想整个世界都只有彩凤的身影。
不愿再留在不喜欢的地方，避过了母亲二人的视线，急急忙忙地离开娄南的家。在往回走的路上，遇到了大姐，我们一起走着。大姐询问了关于我和荣柯的进展，回答她的只能是支支吾吾、含含糊糊、模棱两可。大姐只是催促我该是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她自己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大外甥已经出生了。回到家后二姐已经坐在父亲旁边说话了，和大姐一样看父亲是主要，随带着为自己的小姑子充电打气。二姐趁父亲和大姐说话的空儿把我叫到了一边，告诉我说南溪一直在学习怎样做个好妻子，叮嘱我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番苦心，能做的只是顺她的意思呜恩说好。和二姐谈完话，我认为这个家暂时不适宜呆了，幺姐一定也会说令我头疼的事情。出了家门急步前行，先不去彩凤那里了，得多陪陪老父亲，还是到外面散散心，呼吸两口新鲜空气。为了不至于遇到幺姐，我故意选择最狭窄的小路走，可是事与愿违没几步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幺姐，是怎么也不可以躲避的。幺姐的一席话有些说到了我的心里。她们四个我一定有喜欢的，只是为了不让各自的后方支持者失望才故意的不离补弃，四人之中最放不到首位的是水凝。只要我能找到真爱，幺姐还是会祝福我的。是的，对她们四个没有最喜欢和最不喜欢之分的。娄南的女人韵味势不可挡，荣柯的时尚靓丽让我神魂颠倒，南溪的体贴入微令我举足无措，水凝的天真单纯也令我夺魂摄魄。要么荒唐的四个都娶，要么一个都不要，这便是我的观点。
吃过晚饭，母亲暂时未从娄南家返回，她们四个道是回来了。看见我卧室的黄楠楠她们显示很不友好，当发现我未经允许竟把她们的私人物品拿给黄楠楠时，她们更是怒不可竭。只能严正声明，黄楠楠是我的妹妹，谁敢为难或欺负她，就是当面扇我耳光，当时大家翻脸就怪不了我。
她们各自回房间了，三个姐姐去了她们小姑子的房间。二姐对南溪上的包扎疑惑不解，还好她没有刨根问底。不一会娄南出门找她姑姑去了，黄楠楠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只是专心致志得学习功课。我要再陪父亲聊会，告知他一切，然后去我亲爱的人那，父亲在看电视。
“对黄楠楠的安排你还满意吗？她一定会有所作为的，爸爸！”我坐在了父亲轮椅边的地板上。
“我的儿子已是大人了，这件事情做得非常好，爸爸特别开心。能力内的咱尽量帮帮人家，施恩与人修德己身代我经常到他们家看看，有困难的就帮着解决下。”
“好的爸爸，黄楠楠的大弟已辍学务工了，你跟妈说声，他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别再让他当挖煤工人了，提起井下，儿子就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施恩与人修德己身，父亲读懂了其中之意。
“这叫给我了，最起码让孩子学份手艺，为以后的工作铺路。”
“还有他们家我看过了，太狭小太苦了，九口人挤在两间房里，这次矿难赔偿，让母亲活动下。”
“看来我的儿子真的长大了，考虑问题也能多想一些了，这样很好。”
“爸！黄家的话题先不讨论了，爸爸你希望儿子找个什么样的女人做老婆。”
“这，我儿选中了她们四个人中的一个，爸没有什么意见。儿媳是要与你生活一辈子的，只要你满意了，我和你妈不会故意阻挠的。”谈到我的择偶条件，父亲关了电视面向了我，这是莫大的尊重了。
“儿子确实有心上了，但决不是她们四个，现在儿子正一门心思得追求她。”
“了解人家吗？人长得漂亮与否无所谓，只要对你真心就可以了。”
９
“儿子确实有心上了，但决不是她们四个，现在儿子正一门心思得追求她。”
“了解人家吗？只要别上人当就行，人长得漂亮与否无所谓，只要对你真心就可以了。”
“是看不透她的心，但很了解她的人。成与不成，她却不会欺骗儿子的感情，她的外貌你和妈是看不上的，但是儿子也是确实的爱她。”
“既然都熟悉就好，需要我和你妈怎样做？什么时候带她来家吃顿饭？”
“只要你和妈妈同意儿子和她交往，这就是最大的帮助了，我是不敢带她回家来的。”
“可以告诉爸爸她的名字和出生什么的吗？”
“不敢让爸爸费神，说可以但请爸爸不有袄生气和动怒，听了也别太惊讶！”
“尽管说吧！爸经历了那么多，是有承受能力的。”
“是你们队里安检科长宫钿的老婆，不，应该是曾让他毁了的女人，一个四十岁的老妇女。”
“啪！”一记狠狠得耳光扇在了我的脸上，打断了我的说话。爸爸的手在颤抖，爸爸的整个人在颤抖。他面色铁青，一句话也不说。二十年来，慈祥的父亲从未骂过我一句，此时却用出全力打了我，料想他是气坏了。觉得被打的脸滚烫烫得，嘴角也渗出了血。
父亲的思想经过了一个简短的斗争，脸色也变了过来，用手拭去我嘴角的血，把我楼在了怀里，用那仍略有颤抖的手抚着我的头。“儿子，对不起，爸爸错了，把你打疼了。原谅爸爸，爸真的是一时急火攻心。”一滴热泪落在了我的头发上，父亲为动手打没错的儿子而心痛后悔。
“爸爸没有错，儿子没错，爱情也没有错，谁都没错。”
“儿子呀！你知道这是叫什么吗？你知道自己捅了多大的马蜂窝吗？爸一时都接受不了，何况是你的妈妈长辈，还有她们。你不是一个人存在的，你还有亲人的。”
“我已经慎重考虑过了，正是因为想了这么多，才觉得这份爱情可贵。”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得分清楚，爸爸也不阻挠你，但爸只有一个条件，不管事情发展到何种程度，不管亲人和外人怎样对你，爸爸希望你一定别走极端。爸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就是不能看见你有什么，一定要答应爸爸，就替爸爸想这一和回。”
“敢有勇气进行这份爱情，就不会被人言可畏击败，更不会要走极端，有什么交代我一定做到。”
“其实就一个小小的心愿，希望你能为咱梦家添个男丁。”
“恐怕不行，彩凤已经四十岁了。对不起，爸爸这点心愿儿子不能为你完成了。儿子也有个小小的要求，这件事小别告诉其他人，过些日子，找个适当的机会才告诉妈妈。”
“你尽管放心，爸爸有分寸的，这可是天塌地陷的事。”
“儿子不能经常在你身边，你一定多多保重自己，为了儿子千万别生气。”
“你也一样，爸只有一句话送你，你能过得幸福就是对爸简单切实的孝顺了。”走在门口的时候，爸爸送给了我这句话，一句暖了我心的话。出了大门口回了一次头，灯光下父亲望着我，流露的是关怀。
星星点点的夜色之中，一个人肚子行在寂静凉爽的小区中。最好的朋友不仅不反对我的爱情，现在也最依靠的亲人也不反对我的爱情，这令我倍添了信心和轻松。父亲是最下等的小市民，对这不为人接受的爱情可以漠然忍痛，那还去在乎别人的看法做什么呢？父亲，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补给站，在外收伤害时，父亲可以让我学会坚强；人生无奈时，父亲回指引我；爱情不畅时，父亲也会教我转个方向。感激父亲允许我继续自己的爱情，父亲唯一的心愿是我可以给他带回个乖巧的孙儿。黑夜之中，我不禁向造物者祷告：梦馥不是坏人，请赐予一个小生命；彩凤，我的爱人不管你有多累也要孕育属于咱们的小生命。天空的星星是亮的，照明了我动荡的心。收回了思绪，望了周围的夜景，母亲和娄南已近在咫尺了，必须逃出她们的手掌心。闪过了母亲的拽抓，撒开腿便跑，娄南随后紧追不舍，很快她抓住了我。远处母亲正赶过来，我三两下把娄南摔倒在地，跑了。娄南脱了自己的鞋砸在了我的脊背上，前行中不由一想，母亲无论如何是不会接受彩凤的，她老不管使用什么方法都会阻止我和彩凤在一起的。为了娄南反到是其次，她不可能让一个不惑之年的老女人做儿媳的，她承受不起市人的风言风语。母亲是个老实人，需要满堂儿孙承欢膝下，在她的眼里彩凤是不可能做到这些的。有父亲的从中帮助，母亲会改变对彩凤的态度，等我和彩凤的爱情开花结果了，便没有人再会说什么了。
10
彩凤家的灯仍然亮着，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看着她的窗子。彩凤出来了，站在玻璃后面，两眼望着楼下的走道，看了好一会又进去了。不多时再次出来眺望，如是再三得循环着。啊！很明显彩凤是在等人，在这繁琐的淮西矿，她还能等什么人呢？一定在等待唤起她春心的男人，是在等待让她心跳难抑的男人，是在等待那个已经向她表白了的男人；一直就这样等待着，等待着那个男人的到来。
很想知道彩凤能等到什么时候，所以干脆坐在草坪上盯着她的窗子，期间遇到不少认识的人，很晚的时候也碰到过保安的盘问，还好有熟人解围，彩凤熄灯时已是后半夜了。我也累了，腿也麻了一瘸一拐彩凤的家走去。开门相见时彩凤穿了件很迷人的睡衣，我的到来令她脸上添增了微微红润，不经意见发现彩凤是曾经化妆过的，脸上有擦了香粉的痕迹，耳垂也有戴过坠饰的迹象，双唇也有浅底唇膏，眼圈和眉毛也是化过的。随她入了卧室，还看见女人敷脸的东西。彩凤不是臭美扮年轻，她要把最好的状态献给所爱的男人。
“今晚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啊？需不需要吃点夜宵，我去给你准备。”
“怎么？一天没来你就想我想得肝肠寸断，有你我可以不食人间烟火成神仙的。”
“油腔滑调，说话应符合自己的身份，你是大学生，不是街头吊烟的的小混混。”
“玩笑而已，给你的两封情书一定都看了。别说出你的想法，我只想要你的爱，情书只是个小小的序幕而已，才现在开始我将正式追求你。宫靖默认了咱们的交往，我的父亲也同意咱们相处，希望你不要再故作冷酷。给你考虑的时间，明天这个时候听你的回音，我要去睡觉了，晚安。”
“说心里话，你该和宫靖一起回学校，你太急于求成，一时纠缠了你思想。”
没得到允许的目光是不能吻彩凤的，从她的卧室出来，坐在了宫靖的电脑前。彩凤的机子也是开着的，她一定也在闲暇之余上网打发时间，是知道她网名的，以这样的方式聊天可以事半功倍。
露珠：香梦真是有缘，千千万万的网虫之中找到了你，今夜因有你的陪伴而充满欢。
香梦：你是新朋友，茫茫人海中相识的确是缘，同是无聊不寐人大家可以敞开心扉尽情聊！
露珠：先自我介绍一下，一滴会干涸的渺小水珠，只是在这寂静的深刻才能存在一会。我是一事业得意，爱情巨变的小人物，我觉得自己很可怜！征服了理想，征服了无奈，却得不到一个女人的心。
香梦：女人很多很多，你们年轻人不是好说什么“美女如云”，何必为了一棵不值钱的小树，弄地失去了一片美好的大森林。我也好不到哪去，一个不安分风流老妇女，有丈夫却没人疼无人爱。
露珠：这叫同病相怜吗？我已经好几个晚上睡不着了。她，外表是那么俊美靓丽，却是个放荡的女人。可以说她有飞燕身、西施貌、貂蝉容、昭君颜。可谁曾想到，我们交往以前，她已和很多男人玩过不止一回的一夜情。对她付出了爱，付出了真，她却为了尝尽各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