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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来,看着浸在水面的腐竹不浸胀,急死我了。把汤盛出来,一尝,一点也不鲜。没关系,有补救良方。我拼命地往里放味精,这下不鲜都不行了。只是腐竹倒成了一大难题。这时紫涵醒了,闻到了菜的香味,问我在做什么好吃的。我如数家珍地报了一遍。她说她等着尝我的手艺。我告诉她,我可不是一般的手艺。时间不多了,我等不了,管它呢,拿着未完全泡开的腐竹就炒。等一下多打点水,腐竹不就泡开了吗?我佩服自己的聪明之举。坏了,不管我怎么放水,腐竹都没多少改善,而且菜吃起来满口是水,就好像是水煮。完了,我完了,一世英明毁之一旦,一生的事业付之东流。失败啊!
我摊坐下来,倒了杯水,刚要喝下去,我顿生一妙计——从饭店里买一盘菜过来冒充一下。想到这,我不由地再次佩服自己,脑子好使就是没办法,想犯错误都不让。我对她说盐用完了,出去买包盐。她应了一声。她很少管我的,平时即使我没给理由出去以下,她也不会问我什么。不过绝大多数时候,我都会说明情况,偶尔的几次,可能是事情太急,而她又在睡觉,不忍心吵醒她,才没跟她说。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觉得她不是很在乎我,至少表现出来的是这样,我因此失落过。
我飞速下楼,飞速冲到饭店,飞速点菜,要求他们飞速做出来,完了飞速赶回来。差一点钱都没给,拿了菜就想往外赶,好在有服务员提醒我,不过她那眼神让人感觉以为我是来打劫的。不想那么多,在我的强烈的要求和一再坚持下,最后她妥协了,答应做一回伸手吃缩手放的少奶奶。我盛好饭和菜端到她面前。饭店做的菜就是不一样,腐竹烧肉她吃得最多。她说腐竹烧肉做得最好,有专业水准,夸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我看着她吃完饭。她吃了蛮多,我很高兴,毕竟是我亲手做的,虽然里面她最喜欢吃的菜不是我做的。剩下的事我要去收拾烂摊子,那盘子自己炒的腐竹烧肉得把它灭掉,好多的一盘啊!我倒一大杯水,一边吃菜,一边喝水,我说过我不会浪费的,我一定会把它一块不剩的全部“歼灭”。我后悔做的时候没有少放一点盐,要不然现在不用这样猛灌水。
一切收拾停当,我跑到紫涵面前,问她有什么需要。
“今天吃了好多,又没运动,要变胖。”
“要不我帮你做运动?”
“走开,没一点正经。”
“我哪儿不正经了?是你自己想歪了。”
“我想什么了?”
“你自己知道。”
“我知道,还问你?”
“明知故问。”
“刚才你下楼干吗去了?”
“买盐,盐用光了。”
“是吗?昨天刚开封的一袋,就用完了?你是做菜,还是做盐?”
“我去做了点小事。”
“什么小事?
“男人的小事,不能告诉你。”
“约会去了?”
“我没有,别乱讲。”
“你干吗去了?”
“啥也没干,在下面溜达了一圈。”
“从实招了吧,做人要厚道。”她学着费墨说话的语气说。
“我全招了,我是最厚道的,同学的家长见了我,告诉他的孩子交朋友就要交像我这样的老实人。”
“难道要我向你宣传党和国家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哦。”
“我真的该做什么,我对灯发誓。”
我才没那么傻,还坦白?我一世的英明不毁之一旦?一生的事业不付之东流?我不自讨苦吃,自寻死路?要知道这年头流行的是抗拒回家过年,坦白牢底坐穿。跟我玩心理战术,要知道老李陪我玩了三年,我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好兵,反侦察能力强的很。
“你不说,那我替你说了吧,你跑到饭店买腐竹烧肉去了。”
事已至此,我敢只好认了。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撒谎高手。”
“我声明一点,我不是高手,第一次撒谎就被你识破,还能算得上高手吗?再说,你不能凭一个小错就否定一个人的一生啊,更不能只凭一个男人的小错误来否定千千万万个好的男同志啊?”
“是,你说的对,我不能。真不知道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绝对没有,我对灯发誓。”在这种事情上,女人是最富有想像力和联想的力的。”
“你别发誓了,再发誓,灯就要灭了。”
“哪能啊,我有那么大能量?”
“不过今天的总体表现不错,为了奖励你,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你帮我捶捶背。”
没办法,我只好奉命行事,不过这事我喜欢干。过了很久,她睡着了。
手机震动了,来了短信,是吴优的。我这才发现吴优早上就已经发了短信给我,我一直在忙紫涵的事,手机震动了都没感觉到。有一点必须说明,我手机一般是调成震动,除非在寝室,没有和吴优或紫涵在一起的情况下,才会调成铃音。
“你今天怎么没来上课?”
“我哥们病了,住院。我特意跑过来看他,你早上发的短信刚刚才收到。”我把罪名移到移动的头上。
“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可能明天吧,想我了?”
“谁想你呀?我有说吗?”
“那你干吗发短信问我?”
“我怕你出事。”
“看,还不是想我?”
“不跟你说了,我午休了,你小心点!”
“好,我会的。”
我又骗人了,曾经的自己对谎言是那么的深恶痛绝,以为只有赤裸裸的才是真实,慢慢地发现,原来这世界是那么地需要谎言,没有谎言将会有多少人因此而痛苦。美丽的谎言,真的很美,可一旦被拆穿,再美也将变得丑陋不堪。我是无心骗吴优的,我不能说我在表姐这儿,万一哪天她心血来潮要来看我表姐,我岂不是露馅了?不行,我不能留下任何隐患。鉴于这个学期,很少在寝室住,为了避免引起大家怀疑,我得编一个天衣无缝的借口。说明一点,他们没有一个知道我和紫烟的事。编什么好呢?去亲戚家?不好,哪有天天去亲戚家的;在同学那儿?不好,去同学那儿也是有次数的;做家教?好,就说家长家里离学校很远,做完家教没公交车回来,所以得住在学生家里。因为班上同学们有这样的先例,我说这个理由也是顺理成章的事,谁也不会怀疑。
到了晚上,紫涵完全好了,一切恢复正常。
浑浑噩噩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期末考试的气息像腊月的西北风一样呼啸扫过,吹遍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吹进每一个同学的心里,学校里的生活节奏因此加快了很多,平时再散漫的同学这时都收敛了很多,那些平时本来就很认真的同学这时更是拼了命地苦背书本,虽然有点累,可一想到奖学金胜利在望,心底就乐开了花。
辅导员在班会上一再强调要投入到紧张的复习阶段中。我们寝室成员积极响应班主任的号召,小胖不再打球了,天天背个书包往教室跑,连午睡都免了。师长报纸也很少看了,看也只是匆匆浏览一下大标题,课本是宝,再好的报纸都比不上。狗熊和万姿、阿春和烧饼两对天天成双成对往自习室跑,真不知道,他们是谈恋爱,还是上自习,阿春说了,这叫互助,我还是一如既往,不过也担心考试,不过这种子担心比起以前来好多了。
记得大一上学期的期末考试,那时刚进大学不久,是第一次参加大学考试,心里慌得要命,生怕考试不及格——挂科。一边看书,一边担心考试会挂,那种心情永世难忘。说来也奇怪,就在那种时候,我还是会偷懒,按理说,那时候应该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见缝插针,像有的同学就连上厕所的时候都没忘带本毛概去看。背书的时候,有时不知怎的莫名其妙地停下来了,坐在那里想考试想得发呆,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想,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就那样浪费掉了。那时候睡眠是最差的,一天能睡上三四个小时就不差,倒不是没有时间睡,而是睡不着,躺在床上怎么睡不着,羊也数了,猫也数了,什么都数了,该用的方法都用上了,就是不见效,满脑子都是考试。
说实话,我也很担心考试,心里很紧张,但没表现在行动上。我想有必要和紫涵谈谈这个事情。
吴优发短信过来。
“你在哪?”
“学生家。”
“你考试不过了?”
“过,肯定要过。”
“哪你还做家教,不复习了?平时不用功,考试连佛脚也不打算抱?”
“我这边马上结束,完了,我立刻复习。到时你要帮帮我,我有好多不懂的。”
“谁帮你,挂了又不关我的事?”
“好,你就不救救我这个走在悬岸边上的人?”
“好啦,看你可怜,快回学校,要不然来不及了。”
“遵命!”
其实,我根本没在学生家里,我也从没做过什么家教,只是有一次吴优问我,她听说我经常夜不归宿。我才把那个已经向大伙说了好几遍屡试不爽的谎言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她还挺可怜我,要我自己注意身体,照顾好自己。她以为我家里困难,要靠做家教才能维持。我当时大为感动,同时又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我正在去紫涵那儿的公交车上。暮色降临,人们丰富的夜生活开始忙碌起来。我想着紫涵此时正在做饭给我吃,似乎已经闻了香喷喷的饭香味,心里不禁温暖起来。
我到的时候,紫烟正在饭桌前,两手撑在桌子上。桌上摆的还在冒热气的菜。我责怪自己来晚了,害她等我,也不知等了多久。我告诉自己,下次一定要来一次,哪怕遇上天大的事。她等出神了,我进来了,她都没察觉。
“在等谁啊?”
“等一个没良心的人。”
“我哪没良心啦?”
“我又没指明是你?”
“那你说的是谁?”
“一个没良心的人,我在等他,他还不知道。”
“好啊,你变着戏法骂我。”我走过去从后面一把把她抱起来,亲了她的脸。
“你自己找骂的,明知我在等你,还问。”
“我是开个玩笑嘛。”
“就准你开玩笑,不许我骂人?”
“好,你骂得有理,我没良心,没良心的来吃你的饭喽。”
我们一起开始吃饭。
“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当然好吃,你做的菜哪有不好吃的?”
“尽知道油嘴滑舌,有没有感觉不一样?”
“是有点不同,但不同在哪我说不出来。”其实我当时根本没感觉出来,我心里在想着考试的事情,连味觉都丧失了。
“这条鱼,今天我怎换了另一种方法做的,是我自己发明的,叫紫氏烹调法。”
“我说呢,谁有这么好的创意,发明得了这玩意,果不其然是我们的冰雪聪明的紫涵女士。”
“就你话多,说真的,哪种更好吃?”
“我觉得两种都好吃,就像一首歌一样,词、曲都一样,编曲不一样,风格不一样,同样好听,这鱼呢,也是这个理。”
“我要你说做出比较。”
“风格不一样,没法比较。”
她不说话了,低头吃她的饭,我给她夹菜,她也没什么反应。我知道我错了,我应该鼓励她的,我应该说她的那种方法做的鱼更好吃,可是我实在没那个闲情逸致来品味一道菜。为了弥补我的重大过失,我决定吃完饭要表示表示。
“这新方法做的鱼就是不一样,好吃,够味!”
“你刚才不是说一样好吃吗?”
“你有所不知,传统方法做出来的鱼好吃,可是吃多了就不怎么的,就是经济学里面说的边际效用递减原理,而你的这种方法做的鱼,是越吃越好吃,吃了还想吃,是边际效用递增,我也是吃完了才发现这个理。不简单,帮我复习一下《微观经济学》。”
“油嘴滑舌。”
“吃完饭嘴巴当然有油了,吃了你做的鱼舌头自然滑了。”
我知道她嘴上这么说,心里一定很高兴。她肯定在想,我今天做的鱼可是真的比老方法做的鱼更好吃?也许是,要不然他不会那么说;他没必要那么说,我又没逼他,他没理由。肯定更好吃,从他的吃相可以看出来,今天饭也多吃了一碗,一定是的。下次就按这种方法做。
常规节目完了,她躺在我的怀里,我感受这一刻是如此美好,我竟说不出话来,我不想破坏这种气氛,可我不得不说。
“涵?”
“嗯。”
“马上要期末考试了。”
“哦,你害怕吗?”
“有点。”
“你可要好好复习,不要挂科。”
“是啊。我打算好好拼搏一番。”
“我支持你!”
“可能有一段时间我不能来这里了。”
“你可以拿书到这里来看啊。”
“有你在,我就看不了书。”
“你意思是说我会影响你?”
“不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
“我随你的便。”
她向我这边靠了靠,我把她抱得更紧了。我知道她舍不得我,就像我舍不得她一样,当然我比她更甚。我感到一股股暖流在心里流动,就像小时候妈妈把我背在她瘦小的背上,走在回家的路上,斜斜的夕阳披在我们的身上,形成一个美丽的剪影。每过一个缺口,或者一座独木桥,心里就会淌过一股暖流,很温暖!每当这时候,我就想下来自己走,牵着妈妈的手回家。
这一夜我没睡着,不仅仅想着考试。我吻了她无数次。头一侧,眼里的泪水,眼角倒出来了,滴在她的脸上,我把它舔干净,是咸的,是苦的。
第二天,回到学校,直接往自习室赶。吴优发短信告诉我,她已经拿了我的书在自习室等我。看到这条短信我大为感动,多好的一个女孩啊!为了她,我绝不能挂科,我决定即使霍出这条小命,也要力争过线。
“你怎么这副样子?”她见到我,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我说。
“没怎么,我本来就是这副样子。”
“瞧你,两个熊猫眼,里面还布满血丝,颜色搭配得很协调。”
“这几天没休息好。”
“干吗去了?”
“想你。”
她没再理我,转过头去看书。我坐在她的身旁,从她的后颈窝可以闻一股淡淡的体香味。她不会像紫涵那样喷夏奈尔香水,经济条件是其中很重要的原因。但我只喜欢这样素的她,或者说习惯吧。当然,如果哪一天突然变得像很多的现代女性一样都市,比如紫涵,或许我会很惊讶,但不会排斥,也许会喜欢,这是两种不同的风格。我也埋头看收,看了不一会儿,头有点麻,两眼发蒙,书本上的字变得模糊起来。我尽力睁开双眼,离书本很近,一行字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不明白什么意思。我知道我在打瞌睡,可是我得坚持下去,用坚强的意志同瞌睡作斗争。我不能输,特别是不能在吴优面前输。过了一会儿,吴优叫我先睡一会儿,待会儿她叫我起来。我知道我被发现了。我打瞌睡有个毛病,头会像鸡啄米似的,一上一下有节奏地扬上钩下。她在我旁边看书,是不可能发现的。我知道她一定是一边看书,一边用眼睛斜视我,尽管头没有转过来。
我睡了,在半睡半醒中,感觉吴优在盯着我看,因为我的脸是朝向她的。我还感觉她的手在抚摸我的脸。我知道这是心梦,是幻觉。事实上,我连我自己是睡着还是醒着的都无法判断。不过,我希望她在盯着我看,手在抚摸我的脸庞,这些举动即使不能表明她爱我,至少不一般吧,说明我有戏了。当然这有点意外。
快中午的时候,她叫醒了我。我这一觉睡得还真死,桌子上有一摊由于呼出的水蒸气凝结而成的水,还好没流出口水来,否则可丑大了。唉,一上午就这样泡汤了,我决定下午一定抓紧时间努力学习。
“你怎么流泪了?”她问。
“有吗?是出的汗吧?”我一摸眼觉,湿湿的,还真的流了泪。其实泪水经常从眼角倒出来,这倒不是因为悲伤,可能是因为一种习惯吧,也可能是泪腺过于发达,当然这是R刺激出来的,是她的功劳。
“自欺欺人。”
“可能有点感冒。”
“不会是刚刚睡觉睡着了凉吧?”
“没事。”
“刚才回寝室睡就好了。”
“没事,我这身子,一点小感冒动不了我。”
“去吃饭吧。”
我背着她的包,手时捧着一叠书,和她并排走在一起。她的包小得很,能装下一两本就不错了。我想到来的时候,她肯定也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