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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岁月之二 远方-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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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伴儿总是好的。何况他也渐渐明白,该要面对的总是要面对,躲是躲不掉的,倒可以引用冬梅信中的那句话,“一切随缘吧”。
又过了些天,他似乎想通了。先前给春云写的那封信早就撕了,现在他又想再写一封。到底是写了,并且附诗一首:
当我梦中醒来望不见你,
是为了生活而离开了你,
我想起还从未向你道声祝福,
你好吗?你好,朋友。
我们是两颗平行的运星,
沿着相近的轨道奔行,
我们曾经厮守的岁月淡淡离去,
谁说那不是生命的幸福?
你是否也有着一份牵挂,
但别让高尚的心灵从此脆弱,
当我想起你的这个时候,
你知道我会说些什么。
你好吗?你好,朋友,
我的永不能忘怀的朋友。
第三十章 喜事
    杨华的预产期是十月底。大概因为第一次做预备母亲,她还有点不大习惯。从早早的八月份开始,她就感觉到浑身没有了劲头,恨不得时时有人来搀扶着她,上班时常常打些瞌睡,下了班又总觉得孤单得很。她恨不能身边每一个人都围绕着她来进行,可能为她这个未来的妈妈提供这种服务的也就是梓君、梓君的妈妈和她的妈妈三个人。梓君的家里并没有什么姑婶之类的亲戚,有时她就在梓君面前抱怨为何没有个姐姐或者妹妹。而实质上杨华因为这是为宋家生儿子,在妈妈面前牢骚多了也有点理不直气不壮,能理直气壮的只是在梓君和他的妈妈面前,偏偏两个人又不能时刻在她身边。婆婆每月都会来看她一两次,但如果留在她家里的话又有诸多的不便,于是真正能供她随意调遣的也就是梓君一个人。她让梓君每天下午下了班就骑着自行车来舒城看她,而名义上说是看一看马上就要问世的儿子(已经做过性别检查),感受一次做父亲的快乐,更要梓君明白他的快乐是建立在她做母亲的痛苦之上。
幸好,梓君是个无需杨华说出她的痛苦就能神会的人,只要是她安排的必一点不差地去做,哪怕做了之后往往还要受些埋怨。对于梓君来说,这也是平生第一遭,全然失了主意,杨华所说的一切便成了他的注意,绝不敢敷衍。
第一回生孩子免不了有些恐慌,而杨华的恐慌似乎更加强烈些,因为恐慌常常生出一些古怪的念头也就不足为奇了。她听说生儿子是喜欢吃酸的,于是她的嘴里面也有了种酸溜溜的感觉,让梓君替她找遍了带酸味的能吃的东西,等拿到面前吃了几口又说恶心不吃了。夜里更是少不了让梓君的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听一会“儿子”的拳打脚踢,梓君听了,她还要问他“儿子”说了些什么话。如果梓君答不出,她就说他是并没有真心去听,在敷衍她。至于她的感觉,常常也会出现偏差,端上的汤明明是热的,她说凉了,明明是甜的,她说太苦,晚上睡觉没有声音她觉得闷,开起音乐又嫌声音太吵,盖上毯子说热,掀掉又说冷,只把梓君弄得没有主意。
杨华听说书店最近有了一本关于胎教的新书,便亲自去买了一本。书上介绍了一个“零岁”方案,说是孕妇该从怀孕的第一月开始就对胎儿实行教育,按照不同的时期实行不同的教育方案,可以大大提高孩子以后的成才率。她大喜,只恨没能早点买到这本书,胎儿早期的教育显然不可能了,便让梓君把书上胎教方案浓缩精华,对“儿子”创造性地实行一次先进的教育。既然她对“教什么会什么”深信不疑,梓君也没有理由怀疑,更责无旁贷地担任起了还未出世的儿子的家庭老师。
梓君征求她的意见,为“儿子”选择一条什么样的光明大道,她想了想,说就当个大作家吧。于是,梓君立即找来《唐诗三百首》,每天晚上读上了两三首,并作出详细的讲解。她觉得速度太慢,就让梓君多出让些睡眠的时间,每天教上十来首才算满意。因为梓君教的时候,她常常睡着了,便让梓君轻轻拍打着她的肚子,说是别让“儿子”也睡着。没有多久,她又忽然觉得做大作家太辛苦,也没有钱,便改了主意,让“儿子”做个大音乐家——这样也更符合遗传学理论——于是,梓君每天晚上的任务又发生了一些根本性的改变,不但要放些合适的音乐,还要四处搜寻各种儿歌。旧的儿歌还好说点,找来歌词梓君大都会唱,而现在又开始流行各样的新儿歌,他只好现学现卖了。杨华先前一听到音乐就觉得太吵,现在为了“儿子”的将来,也觉得动听得很,后来只要梓君一开始轻声哼唱,便好象是为她催眠一般很快进入梦乡。
只难为了梓君。每天要在花湖和舒城之间来回奔波,确实是件不简单的事。四十多里的路程骑自行车少不得花上一个半小时,下午到了杨华家天就一片漆黑,早上则五点来钟起床往花湖赶。路上要是天晴倒也凉快,下雨只好把衣服用塑料袋装起来,赤着上身往雨里冲。碰上下雨天,杨华也没有指望他能来,但仍然会看到他那落汤鸡般的身影出现。杨华感动了,让他别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可他说:“一天没看到你,我心里慌。”这倒是实话,就象是一种惯性,挡也挡不住。一两个月下来,梓君骑车子的技艺增进了不少,对沿路的每一个地名,每一个地形的特征全都了如指掌,闭上眼睛都能走了。想想也是,在杨华家里每晚听一回“儿子”的私语,又要进行一番耐心的胎教,留给他睡眠的时间就不多了,而他睡着了还不能安心,因为半夜里还少不了给杨华盖盖毯子送送茶水什么的,到了早上他的眼睛都几乎不能睁开,全凭着感觉,一路迷迷糊糊回到花湖医院。
很快,他便瘦了一圈,杨华心痛道:“你就在花湖歇几天,我这里有妈妈在也没什么事的。”
梓君不肯,说道:“你生孩子也只这一回,我怎能不管呢。放心吧,反正你也快要生了。”
这话让杨华感动得恨不能把梓君亲在嘴里再不拿出来,并深觉自己这辈子找到了梓君实在是件最大的福气,少不了一阵亲热。
杨华的一句奖励足以让梓君忘记所有的委屈和那么一点辛苦,仿佛在那蜜里一般。在他的眼里,杨华那臃肿的姿态成了天地间最美的造型,性情的像风像雨只是女子可爱的娇气,另一方面来说也是痛苦的流露。他之所以这样想,一方面是他的令杨华满意的悟性,一方面也是因为看了杨华所看的《孕妇必读》的缘故。他本就算是学医的,对于孕妇在妊娠期间各个方面的变化自是稍点即通了。
他在上班时虽常常打瞌睡,但更多的时候是想着杨华,想着即将出世的儿子。想着想着便来了精神,甚至有了写歌的灵感。写了一首新歌,他就像个孩子似的快乐,恨不能立即唱给杨华听,给“儿子”听。在那一段时间里,他写了不少的歌儿,既有写给他那未出世的儿子,更多的是给他即将成为母亲的妻子。给“儿子”的歌写道:
小宝宝,快睡吧,
地里的小豆豆发了芽。
小宝宝,快睡吧,
妈妈愿你快快地长大。
长大了,做什么,
妈妈想你做个音乐家。
……
给杨华的歌儿写道:
爱人的怀里躺着她的小宝宝,
身边那烛光啊轻轻地摇,
摇啊,摇啊,
摇着她的小宝宝甜甜的睡觉。
爱人的怀里躺着她的小宝宝,
嘴里哼着儿时的歌谣,
睡吧,睡吧,
入梦的爱人还留着甜甜的微笑。
……
杨华在预产期的前两天就住进了医院,理由是在此之前常常在梦里梦见“儿子”要出世了,生怕半夜睡着一不小心就让“儿子”从她的肚子里溜了出来。这个说法把梓君吓得连忙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开始对杨华实行二十四小时的监护。梓君的妈妈也急冲冲从花湖乡下赶来医院,正式担起了婆婆的责任。女方的家人不便在此时陪伴,只是每天两趟来看一看,劝慰一下杨华的紧张。幸好杨华这是躺在自己工作的病室,常有同事来看她,说上会儿话,也时不时开一下她的玩笑。她做妇产科医生的勇气这时早不知哪里去了,虽是如此这般,她的心里还是惶惶的,常常莫名地朝梓君乱发一通脾气。梓君只是不啃声,也不躲开,这也正顺杨华的意思,发过一通之后,又会对梓君表扬一番,说是有男人的风度,顺便把自己的眼光也称赞一番。
梓君想到这时确实还要个杨华要好的朋友来才好,便对杨华说:“我去把春云喊来怎么样?”
杨华道:“你这时才知道呀?你都笨死了,什么忙也帮不上。”
在一旁来看杨华的杨彪说道:“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我来完成吧。”
杨华一哼道:“哟,你从没有对我这样好过,倒不知安的什么心思。”
杨彪笑道:“此言差矣,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做便做了,何时图过你的回报?”
杨华道:“你的话是越学越高明了,恐怕连我都不是你的对手。怎么,是专门为欺负我的好姐妹准备的?”
杨彪连忙双手一拱,道:“我怕你了,你还是多留留神肚子里的孩子,我这就去,我这就去,不要两个小时就把她送到。”
梓君听杨彪的意思是要自己去楚州接,便道:“哥,春云单位不是有电话吗?”
杨彪道:“她总要坐车来的,这样更方便些。”便走了。
杨彪走后,杨华奚落道:“我说你真是个呆脑子,只恨我当时太宽容你,让你以为女孩子是这么容易上钩的。”
梓君脸一红,决不敢接过话题。
杨彪这一去果然没用很久,就把春云带来了。杨华见了春云甚是兴奋,不免亲热一番。亲热之后,春云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杨华道:“有你来,我就放心多了。”
春云道:“你莫捧我,我哪有这等本事?功劳应在梓君身上,你看你,把梓君瘦得这么厉害。”
杨华想想觉得也是,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这可是为他生儿子,他不操心谁操心?不过,这些时他是太辛苦了,等儿子生下来就让他好好地睡上几天。”
梓君在一旁连忙道:“没事的,算不得什么。”
春云道:“身体总是要爱惜的,有人手可以轮流睡嘛,准是杨华淘气。”
被春云说着,杨华吐了吐舌头,梓君只是道:“没有的。”
春云早就见到梓君眼里的血丝,见他如此说,便笑了笑也不说下去了。
杨彪这时道:“我说一句公道话,梓君这段时间以来所做的有目共睹,能做到这份儿上杨华该是没话说的,可对?”
杨华道:“你以后呢,能不能保证做得这样好?”
杨彪显然没有想到杨华会这么说,一时半开着的口合不上,脸上竟破天荒地出现了一丝红晕,虽只像落下多时的桃花淡淡的色彩,倒也奇妙。他毕竟是能应付过去的,道:“那只有到时看了才知道……”而春云早把脸别了过去,只做没听见,也不啃声。
杨华的“儿子”是夜里十二时生下来的,果然是个儿子,足足有七斤重。儿子没有辜负他妈妈让他将来做个大音乐家的期望,一出世便用一声洪亮无比的哭啼来宣告他的存在。这一声哭直把守在杨华身边一刻也不离开的梓君都感动得哭了,春云也是笑脸上涔着汗水,而杨华反而变得平静下来,只要安静地睡一会。
守在门外的梓君的妈妈这一刻再也按耐不住,探进头来,问:“是儿子吗?”
问的自然是梓君,梓君还没有来得及去验明,助产的医生笑着说了:“是儿子,胖乎乎的。”
梓君的妈妈还没等后面半句说完,便笑逐颜开地让在一旁的梓君的爸爸拿着五千响的鞭炮,去医院住院部楼前空地上放了起来。
不出二十分钟,杨得胜夫妇和杨彪也赶来了医院,亲家亲家母第一次会了全面,把刚出世的孩子更是每人都试着抱上一回。梓君的父母满面红光是因为添了宝贝孙子,杨得胜夫妇笑容灿烂是因为女儿争了光,生了个宝贝外孙子,都是极有面子的事。因为都是第一次做了上上辈,亲家之间也仿佛是相识多时,这会儿不分彼此地亲热着,开始为孩子共同策划一个大吉大利的名字。最后还是杨得胜的水平高,拿出早就想好的一个名字,叫“瑜”——因为三国里就有个文武双全的周瑜——大家一合计,觉得名字果然好听,便一声声地喊孩子叫“瑜儿”。杨彪因为是第一次当舅舅,还不大准备妥当,本想闭上眼睛去抱抱小瑜儿,但孩子身上那毛茸茸的粉肉到底让他觉得害怕,只是在一旁看了几眼,作了几个怪样。
杨华又在医院住了一天之后,便去了梓君花湖医院早就准备妥当的宿舍,身边将由梓君的妈妈时刻来料理瑜儿,杨华也可以放心。春云与他们同了一段路,然后一个人回到了楚州。
妹妹生了孩子,杨彪也有了些莫名的激动。田秀秀把杨华送走之后,有心无心地说了一句:“华华的事情算是办妥当了,你这个做哥哥的准备什么时候办呢?我也想抱孙子了。”
杨彪忽然溜出一句:“快了,等着吧。”
田秀秀听了有点意外,一喜道:“可是真的,是哪一个女孩子,我见过吗,我怎么都不知道?”
杨彪话说出口才觉说得太早,连忙把话题扯开,道:“到时候给你带个媳妇回就是,何况,你不是刚刚有了一个外孙子了吗?”
田秀秀乐道:“瑜儿长得真是很可爱,眉清眼秀的,跟华华一个样。”然后用她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咕嘟了一句:“毕竟不是自己的孙子。”
谁知给杨彪听到了,笑道:“您还有这种思想,该受批判,杨华要是知道您这么说,只怕是再也不肯理您这个做外婆的了。”
田秀秀瞪了杨彪一眼,道:“不是一码子事,乱说什么。”杨彪吐了吐舌头,不再作声。
受到鼓舞的杨彪心里到底有些按捺不住,没几天就寻了个下去的机会,去了楚州。到了楚州医院,医院里每一个人都知道了他在跟春云谈恋爱——反正他也乐于让人知道——见了面不免半带玩笑地说:“杨股长,又下来视察工作了?什么时候请我们吃糖啊?”
杨彪倒是真的成了股长,“副”字早在七月份给抹掉了,分管文教卫生。他的级别虽比楚州医院 (副科级) 低半级,却跟肖德仁是平起平坐,尽管刘长生院长刚办了离休肖德仁成了一把手。肖德仁仍旧是正股级,而行使副科级的职权而已。别小看这个级别,里面的奥妙却是多得很。虽然他们之间同级,可因为一个在城里,一个在镇上,就有了差异,一个是要钱的,一个是给钱的,这又多了一个差异。于是,这样算起来杨彪还比肖德仁至少高半级,所以他们见了面的话,总该肖德仁先起身上前,表示欢迎,而杨彪因为资历和年纪都略逊一些,所以也要上前握住肖德仁的手表示同僚间的“彼此彼此”。这些都是常识,不能出现偏差,不然引起误解就落人怀恨。杨彪去医院的时候正好遇到肖德仁,就这样交涉了一回,才脱身去找春云。
春云其实已经见到他来,当杨彪向她问好时,她笑道:“该不是又来检查工作吧?”
杨彪一笑说:“别这样说我,我本是好心来看看你的,你没有感激,反倒挖苦我。”
春云一别头道:“谁稀罕你来了,真是笑话,我又没有让你来找我。”
杨彪拱手道:“你是对的,我承认说错了话还不行么。你凶的样子真吓人,跟杨华一个样。”
春云笑了,说:“样子真的那么可怕吗?”
杨彪道:“再怎么可怕我也是受了,谁让一个是妹妹,一个是……”
春云连忙拦道:“你胡说什么。” 
其实,杨彪本就没打算说出来,把话题引开,道:“中午你们肖院长请吃饭,你去吗?”
春云道:“我知道你现在是大官了,财神爷,所以他要跟你吃饭,还跟你称兄道弟,可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不想去的,你是不是又在他面前说了些什么?”
杨彪一脸委屈道:“你这不是冤枉我了吗?我也是不愿去的,倒宁愿吃你做的那些家常菜,真的很好吃。可这次是给你们医院送钱来的,肖院长一定要作些酬谢,拒了人家也不好,你说对吧?”
春云便不再作声,杨彪知道她已被说服,连忙又补充道:“你放心,酒我是一定会少喝的。现在这官儿也做得很窝囊,你说不喝吧,别人会说你官还没有做大就摆架子了,喝吧又是把性命当儿戏玩,里外不好做人——这话似乎说过多次——像我这种人啊,却是有苦说不出。哎,何必说这些呢,不说也罢,我想你还是能理解我的。”
把春云说得无话可说了,只好说道:“那你去吧,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在外面当心点就是,身体是自己的。”
杨彪感动得恨不能掉下滴眼泪来,心思也再不在那吃饭上,索性坐下跟春云说话。
春云笑道:“怎么,不去了?”
杨彪呆望着春云脸上的笑,象是作一次艰苦的道别,终于还是走了,走之前说道:“我去去就回,到房里找你。”
看到杨彪的那副表情,春云不由得嘿嘿地笑了起来。
这一笑把杨彪的魂儿似乎都带跑了,只剩躯壳在跟肖德仁应付了一番,不多久,躯壳也耐不住了,便到了春云的房间。春云果然在房间一个人看着书,杨彪路上带了些葡萄,洗好放在春云的手上,说道:“没带你去吃饭,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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