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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竹突然想笑,这个人真是有病,就说:“住在那里的不一定都有钱的,我家就很一般。其实没必要去羡慕那些有钱人,有钱人也有有钱人的烦恼,你们开车的应该都很富裕的,早已奔小康了。”
司机突然觉得这个女孩不象自己想象的那种富家子女一样,一点也不象为富不仁,一掷千金的那种女孩,但是住在那里的一定都是地位煊赫或富甲一方的人家,现在怎么还会有这么好的富家大小姐呀?真是越想越有点喜欢她,就说:“你们家都应该有车子的呀!怎么没让家人来接你们呀?”
荷竹觉得这人好有意思,这么多的废话,也许是为了解困吧!就和他聊一聊吧!“我家没车子。”
司机不相信的说:“没车子!我不相信,你们那里,谁家能没有车子啊!我又不是坏人,还怕我劫你们当人质去敲诈你家人呀!”
荷竹咯咯的笑了,“我可没有那么想啊!”
司机:“那就让我猜猜你家的车子是什么样的,我要是猜中了,你们以后还要坐我的车子哦!”
荷竹突然也觉得他也挺好玩的,就说:“好,不过要是免费的哦!”
司机笑了笑说:“我猜四种,要还是猜不中,就算我实在没水平。第一是宝马,二是奥迪,三是奔驰,四是劳斯来斯。是奔驰的可能性大一点。”
荷竹笑了,司机说:“我不会一个都没猜中吧?”
荷竹说:“猜中了一种,那是不可能的,既然猜到了劳斯来斯,为什么不猜一猜宾利呢?”
……
七十六 独处
欧式的大套别墅,一进屋子就给人一种富丽堂皇的感觉,超大屏幕的等离子电视,天价的意大利沙发……钟珊不敢再看下去,突然觉得自己和她的差距太大了,在家乡自家虽算不上最富有的,但也算很不错的了,可是和她家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唉!真有些自卑,别人会不会认为自己是在高攀啊?算了!还是当一般的朋友相处吧!
钟珊突然想到怎么从没听她说起她爸啊?该不会是……唉!这么好的一个女孩怎么会是在这种破裂的家庭中长大的呀?也许是自己在乱加猜测,也许是因为她和爸爸的关系不好吧!真想知道为什么……她怎么不说啊?也许真的是难以述说吧!若真的是那样,自己一定要对她好,决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唉!为什么她家这么有钱啊?真是让自己感到自卑。
差距在一定程度上就可以说是等级,人家可是一等的富豪,自家只能算个三等的平民,唉!真是既矛盾又自卑,就算她是实心踏地的要和自己在一起,可是她的家人,会同意吗?就算同意,自己生活在他们的光环里,自己会自由,会幸福吗?……
荷竹看着久久不说话的钟珊说:“你怎么啦?是不是困了,你到我的房间里睡吧!”
钟珊摇摇头说:“不困!”
荷竹递上一杯钟珊平时最爱喝的酸奶,开玩笑着说:“是不是想寒雨啦?”
钟珊快速的说:“你瞎说些什么呀!今后别再提到她。”刚说就觉得这句话说的是那么不应该,自己说时可是无心的,她会不会认为是有心,是在套近乎啊?自己可是从来都没有高攀的心理。
荷竹:“真的不愿再提到她了,这可是你说的哦!今后若是再提到,我可要判你个红杏出墙哦!还要罚你为我们打扫一个月厕所,不行,你进不去我们女生宿舍的,那就罚你给我洗袜子,到时候我一定把袜子穿的臭臭的,洗的不干净还加倍。”荷竹说着在钟珊身边坐了下来,看着他拘谨的样子又说:“你怎么这么拘束啊?这里就我们两人,就当在自己家一样,干什么都可以。”刚说完就感觉最后一句说错了,不由得笑了。紧随起身说:“放一首你最喜欢的歌给你听。”
钟珊心里一喜,自己就说过一次,她就记住了,自己爱吃,爱喝,爱听的她都劳劳记在心里,真是太幸福了,真的是喜欢上她了,一定要对她好。
孟庭苇的身影和《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的歌声传到大脑时,钟珊真是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突然又是一句都说不出来。
荷竹又走到钟珊身边坐下,说:“上次回来时买了这张碟子,现在我也喜欢上了这首歌。”钟珊突然想说真是爱屋及乌啊!看了看荷竹欲言又止,荷竹显得很神秘的看着钟珊说:“我是不是有一些爱屋及乌呀。”
两人又聊了一会,荷竹让钟珊进卫生间冲了个澡。之后在荷竹的房间里睡下了。钟珊躺下后怎么找也找不出一丝困意,干嘛要睡觉呀?她也不象有困意的样子呀!唉!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要有睡觉这个家伙啊?
又过了一会,耳朵突然接收到一阵敲门声,不会吧!她敲门要干什么呀?她是不是也要来……自己可要控制住自己哦!千万不要冲动哦!钟珊打开门,一头湿发的荷竹抱着一床被子走了进来,放到床上并摊开。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肩上,身着一件亮白色的绸缎吊带睡裙,弯腰时裙子向下一沉,钟珊清楚的看到里面没戴连体降落伞也没穿小背心,快速的撇开后又快速看了一眼,又快速的撇开,不能再看了,再看真的要控制不住了,怎么这么性感啊!
七十七 惊梦
荷竹转过身子贴的很近的站在钟珊面前说:“饿不饿啊?我们到客厅吃点东西吧!”
其实肚子早已饿了,但为了控制住自己的冲动,让荷竹快些离开,还是委屈了自己的肚子说不饿。荷竹笑了,“真的不饿?我不信,我已经把东西准备好了,快来吃吧!”钟珊只好强压着心中的冲动随荷竹到了客厅,真是太漂亮,太性感了,不仅仅自己看了会冲动,就是再阳痿的人看了都不免会冲动,若是太监看了一定会悲痛欲绝,痛不欲生。钟珊不止一遍的在心里说一定要镇静,镇静,再镇静。
钟珊坐在沙发上,荷竹把一块饼干递给他时一弯腰,钟珊又看到了那禁区,荷竹也发现了自己的那里被他看到了,微微一笑,拿了一盒饼干就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钟珊努力的不让自己再正面的看到荷竹,可是那双眼睛就象一个被判死刑的囚犯遇到逃生的机会一样,看着面前这美丽与性感的完美结合体。
吃完后收拾东西时钟珊无意间的碰到了荷竹,那一刻,再也控制不住那股冲动,快速的一把将荷竹楼进怀中,看着那细细而发亮的肩带,手又情不自禁的挪了过去,柔柔的滑滑的……
目光又停在了禁区上,似乎还想求得一张永久居住的绿卡。好想倒上一桶“二硫碘化钾”啊!一瓶,一杯也心满意足了。理智还没有完全失去,真不舍得破坏她的纯洁啊!放开她吧!这时孟庭苇那首《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传到耳中,钟珊转开目光看了看画面,看到了那身着白色上衣,橘黄色长裙的极品纯洁的孟庭苇,不由得惊叹了一下,唉!真是太应该保持她的纯洁了,又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放开了。
……
次日临近中午时钟珊才醒来,荷竹在门上留了个小字条,说自己要出去一下,会在12点之前赶回来。钟珊心想去干什么了呢?是不是去她爸爸那里了,该不会有男生找她吧!唉!自己真太多疑了。半个小时过去了,还不见荷竹回来,心里真是不爽啊。坐在客厅里焦急的看着钟,真渴望它能象罗纳尔多带球过人时的速度飞到12点。
煎熬到11:50时,终于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荷竹刚进门,钟珊就感到有一些不对劲,向她说了声“回来了”后,她只微笑着点了点头。钟珊上前轻声的问:“怎么啦?”荷竹快速的将左手向后挪了挪,但钟珊还是看到了那道鲜红的抓痕,钟珊快速的抓起她的手说:“有人欺侮你。”
七十八 悲情
荷竹摇摇头,泪珠快速的到了眼角,钟珊看她已经够难受的了,就不再忍心追问,就说:“别伤心,不要哭,坚强一 点。”荷竹檫了檫泪水,说:“我有一些事情要告诉你。”钟珊顿感心里一凉,会是什么事情呢?会是什么事情呢?不会,不会又要让自己伤心吧!让她说吧!反正已经死过一次了,再死一次又何妨?
荷竹沉默了有半分钟才说:“早上我去看爸爸了,他患精神分裂症已经九年了,我今天去看他时赶上了他在发病,我想抱住他不让他乱摔东西,可是我根本就抱不住他,手让他抓破了。以前爸妈关系特别好,爸爸是个很忠厚老实的人,他对钱财看的很轻,以前有很多次机会他都没有利用,更没有去争取。可是妈妈是个很现实的人,看着很多朋友邻居都富裕了起来,而我们家一点变化都没有,妈妈对爸爸就越来越不满。一次爸爸的生日到了,他带着我在外面买了一个很大的蛋糕,回家前心想妈妈一定会为他准备一番,谁知回到家竟发现妈妈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爸爸当时就昏倒了,爸爸在医院醒来时以为妈妈一定会后悔并守侯在他身边向他道歉。可是醒来后等到的却是一张离婚协议书,妈妈那样做确实是太狠了,连给爸爸一丝反应的机会都没给,就因为那件事爸爸疯了。出院后很长一段时间爸爸都还到妈妈单位的门口等妈妈,可是妈妈早就换单位了。妈妈和那男的结婚后,就把心思放在了生意上,妈妈也许真的很适合做生意,很快就赚了很多钱,还掌握了很多生意上的门路。也很有先见之明,赚了钱,妈妈就存在自己的帐户上,密码也就她一个人知道,后来那个人果然又乱来了起来,还负债累累,终于妈妈有一天再也忍受不了他,又离婚了。那一段时间我一直都住在乡下婆婆家,直到他们离婚后我才回到妈妈身边。后来一段时间妈妈真的很迷乱。”说着荷竹又哭了起来,“有一天我再也忍受不了她,就威胁她说若是再乱来我就死给她看,随后我就跑到同学家住了一个星期,那次妈妈真的受到了震动,为了找我去报了案,还发了好多寻人启事。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看到她抽过烟,喝过酒,在家的时间也长了许多,没事的时候就买一些电视剧回来看,那部关咏荷主演的《苗翠花》,一家三口子在一块幸福的情节也许真正的打动了她,之后一天竟然鼓起勇气要去看爸爸,可是到了大门口又停住,那天她哭的很厉害,她也为爸爸请过几个专家,可是效果都不怎么明显,这几天妈妈又为这事去了深圳,真希望妈妈能找到一能医治好爸爸的人。”
七十九 金钱与人性
二十一 世界攘攘竟为利往 情感之中尽丢人性
这个周末荷竹陪妈妈去婆婆家了,几个同学也都出去了,钟珊一个人在宿舍里感到寂寞的一塌糊涂,就准备到市区转转,刚到楼下就遇见了万磊,万磊也想出去。
在市区转了一会觉得也没什么好转的,经过法庭时万磊看到好多人进去旁听,就提议也进去感受感受。
进去后方知竟然是一场是三儿一女不愿赡养父母而引起父告子的官司——父亲要求四个子女每月每人拿出100块给老俩口做生活费,小儿子认为自己是老小不应该和老大承担同样的义务,女儿见老小不愿出钱就以自己已经是“外人”也不愿出,并且还雇了律师。父亲孤身一人与四个子女外加一个律师对簿公堂,在硬件设备上的确存在着悬殊。
唉!仅仅为了100块钱的生活费一家人竟然对簿公堂,钟珊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并且自己就在这神圣而又荒谬的法庭上旁听,之所以神圣因为它是明辨是非的地方,之所以荒谬因为它竟然会接受这种官司,这根本就不是官司的官司还需来明一明,辨一辨吗?有了法律扔掉了道德那和有了“二奶”扔掉了妻子有什么区别呢?
四个子女也的确是衣冠禽兽,子女来源与父母,在父母年老之时即使不能做到无微不至的关怀,也要打个折的卖个体贴呀!竟然会闹到连100块钱都不愿给,还花钱雇律师到法庭上留下个美好的身影。看着那女儿的衣着打扮,绝对的一个富婆,唉!几个儿子也不象那种不舍得花上个几百块去搞一只“鸡”尝尝野味的人,唉!一些子女呀!宁可一掷千金的去为“家禽”“做贡献,献爱心”,也不愿捧出个杯水车薪来尽义务。
看着那律师活脱一幅小白脸的样子,钟珊已经不再仅仅怀疑他的人品和职业道德,对他和当事人的关系早已处于绝对的怀疑状态……妈的,什么律师呀!去当你的职业小白脸吧!子女赡养父母这天经地义的事情,简直就和嫖客搞妓女要付钱是一个绝对的道理。唉!还厚着那小白脸在台上唾液飞扬的强词夺理,看着那几个有人型,没有人性的家伙钟珊一冲动站了起来说:“法官大人,我说几句话好吗?”判这种官司对法官也是第一次,被告方列举的一些东西对原告不利,对判决也迟迟做不出决定,这时见台下有人要求说话就破例的允许了。
钟珊很严肃的说:“首先我想说一个小故事,就是一棵树上有十只小鸟,一个猎人开枪打死一只后,请问被告树上还有几只?”顿时庭上一片哗然,法官一拍响木说“肃静”,钟珊又说:“还剩九只。为什么呢?因为被打死的是那九只小鸟的妈妈。”顿时整个法庭出奇的安静……
金钱虽可贵,人性价更高。鸟犹如此,人何以堪???
八十 夫妻情
赢得了官司,心情却是那样沉重,唉!世界攘攘,皆为利往;世界熙熙,皆为利来。难道这真是绝对的真理吗?难道在亲请,在父子之间也是这样吗?
回到宿舍已经11点了,跑了一天也累了,真想倒在床上睡个痛快。一天没看到了,真的有些想她了,给她打个电话吧!打通后响了一声荷竹就关了手机,一会她又打了过来,第一句话就解释说妈妈和婆婆已经休息了。钟珊也说自己不该这么晚才打电话,说这句话时心想她会问自己去干嘛去了,可是她没有问,随着就说她和妈妈还有婆婆去爬山了……
爬山!真的好久没有爬山了,那自然,那风光,那心情,那种爽快又是怎一个爽字了得。想着想着不由得又想到了海南,在琼洲海峡上看到的那海,那浪,那天,那在天空同时出现的两道彩虹,……过了海峡到了海岛,时而下着小雨,时而出着太阳,一眼望去尽收浓意欲滴的碧绿,还有那香蕉园,那一柱擎天的椰子树,那里里外外都透着淳朴的农宅,那人……真是神有仙境,人有海岛。突然一种去海南岛定居的想法油然而生,若是带上荷竹在那里盖上几间小房子,再圈上一片园子……
星期天的傍晚荷竹回到了学校,那花前,那月下,那种恋恋不舍,那又是一别在深夜。
吃过午饭去中苑图书馆经过一报摊时看到新的《知音》到了,荷竹快速上前买下,老板一时没零钱找,荷竹又拿了一份快报。钟珊拿过快报浏览了一遍。到图书馆坐下后,钟珊就翻到了选中的那里看了起来,那篇实事报道报道了一个潜逃九年的杀人犯在沪落网,还附有犯人的口述:十年前经别人的介绍我和她相识了,并很就结婚了,婚后一段时间我们的关系很好。大约在婚后六个月的时候,一天她突然问我以前有没有女朋友,我说没有,只是别人介绍过几个都没成,她犹豫了一会说她在初中的时候曾经有过一个,但后来因为盗窃被逮了进去,之后就和我认识了。当时我们感情很好,我对她也很放心,也就没多想。那时候我们开了家饭店,生意也不错,手里也有一部分钱,我家在盐城,离上海也不远,就想到上海找个好地方再开一家大一点的饭店,和她商量好后我就去了上海,在上海转了几天,又找朋友帮忙,把一家店面租了下来。随后我就回家拿钱去办理相关的事情,可是到家时我发现她很不对劲,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显得很慌张,我还发现地上有一个烟头,我平时是不抽烟的,当时我就断定她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就顺水推舟的说我要拿一万块钱赶到上海把开店的手续办了。她把钱给我后,我就离开了家,到了半夜我破门而入,将他们捉住,当时那男的还一口一声的说要她和我离婚,跟他走,看着他那猖狂的样子我再也忍不住,就拿起已经准备好的杀牛刀捅了他六刀……我现在被捕了,这九年的逃亡让我感到生死已经不重要了,不管是生还是死,我都没有后悔我当时的杀了人,同时我想告诉大家,一定要安守本分的做人,对于外人,你不要去破坏人家的幸福;对于自己,你要珍惜自己的幸福。
钟珊看后又让荷竹看了,荷竹看后问钟珊有什么想法,钟珊说想去看守所看看这个人,荷竹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就说:“你要是去,我陪你一起去。”
钟珊看了看时间,又算了算身上的钱,又向荷竹借了100,随后就站起来准备要去,荷竹慌了,但也跟着站了起来,钟珊不让她去,荷竹有些不高兴的说:“你去了,我又怎么能不去呢?我们是为善,而不是为恶,让我去吧!”钟珊还是有些犹豫,荷竹快速的把书本装进了包里,随手拉起钟珊说:“走吧!”
到了看守所,看管人员说今天可以看望犯人的时间已经过去了。看着不甘心的钟珊荷竹说:“我们还来。”钟珊看着如此理解,如此支持自己的荷竹感到的突然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