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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永健,不舒服吗?”
“不是的。”永健迟疑地说,“你不舒服吗?”她抬起闪着泪光的大眼睛,噘着嘴,“你一定嫌我麻烦,可人家就是不会穿高跟鞋嘛,你嫌我去了会丢你的脸,最多我不去就是了,而且我这个样子去了也丢人。”她抽抽鼻子,强忍住泪,泫然欲泣地说。
“哦,上帝啊,”伯荣一声,“永健,永健,你误会了,我是难过,可不是这种难过,我难过是因为你是这么的美,可你却不是我的,我不能做我想对你做的事,我想把你藏起来,热烈地爱你吻你,让你……”
“别说了,”永健捂住了他的口,脸羞得红成一只大柿子,“其实,我……我今天就是想告诉你,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你,希望你再给我一个机会,也许这样子很对不起马亚青,可是,谁叫我比别人迟钝呢,如果,你对我不再有感觉,也怪我自己不好,谁叫我笨呢。伯荣,你还喜欢我吗?”
“当然喜欢,否则我也不会这么难过了,永健,我们到会场去一下子就走好不好?”伯荣发动了车子,“我们找个地方好好地谈一谈。”
“好啊,要我穿这件衣服在宴会上待一整晚才要我的命呢。”永健咕哝着,“凉凉的,好怪哦。”
伯荣听了,差一点把车开到路肩上去,随即他笑起来,这才是永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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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宴会上待了不到十分钟,伯荣就气呼呼地挟持刘永健逃跑了。
“伯荣,你在气什么?”永健七荤八素地被伯荣丢进车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
“那些色狼,明明自己都有女伴还对你献殷勤,一个个眼珠都快脱眶了。”伯荣气呼呼地把车开得飞快。
永健失笑,“什么嘛,人家只不过是基于礼貌随口寒暄罢了。”
“你感觉神经迟钝,已经不可救药了,他们明明就对你心怀不轨,你还对他们笑。”伯荣气得青筋都蹦出来了,“你是我的,知不知道?”
“知道了。”永健安抚地轻揉他的额,“别气了嘛,我们到哪儿去?”
伯荣决定:“为避免招来色狼,到我家去。”
“可是人家都没吃到东西。”永健委屈地按着肚子。
“我做给你吃。”伯荣三两下已将车停在公寓楼下了。
永健正要下车,被伯荣拉住,她回头,“怎么?”
伯荣揽过她,结结实实地吻住她,不断地索求着,直到即将窒息。
喘息稍定,伯荣抵着永健的额头轻语:“我早就想对你这么做了。”
永健神志犹自迷蒙得搞不清状况,被吮吻得微微红肿的唇微张,无焦距的眼瞳蒙上一层诱人动情的波光。
“哦,”伯荣一声,抬手捂住她的脸,“拜托,我没打算今天就吞了你,你别这副我很好吃的样子好不好?”他气息急促得不能控制。
永健还是有听没有懂,直到一连串“咕噜噜”的声音才把她的意识叫回来。
伯荣一怔,盯住她作怪的肚子呵呵大笑,“呵呵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发生在永健身上的事,从来就不按牌理来,呵呵,原本发展下去不是激情戏或煽情戏,至少也该是浪漫文艺镜头,可永健你就是有办法把它变成轻喜剧,呵,我期待你给我下一个惊喜。”
永健满脸通红,“人家告诉过你了,我都没吃到东西。”
“好好好,是我不对,没有把小红帽喂饱就想吞了她,走吧,上楼去吧,咱们先来个饮食再来个男女。”伯荣轻笑着刮了一下永健的鼻子,推开车门。
“什么饮食、男女?”永健也推开车门“巴”上去,直到走进电梯才蓦然大叫一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你你你……”永健立刻从伯荣身边跳开,手指着他说不出话来,再加上她的肚皮凑热闹地又是一串叫,惹得伯荣又笑出来,“和永健在一起,好像天天在过圣诞节一样。”
“哼,”永健手按住肚子,“不许叫,不许叫,再叫就真的饮食了。”
“对对,你想饮食,我呢就……”伯荣还要再说,永健气嘟嘟一脚踢过来。
“闭嘴,啊……”不料脚下的高跟鞋非常不给面子地拐了一下,就见永健如体操选手般向着伯荣直扑过去。
“哇,呃,扑通,叮,啊——”一连串响声比电影音效还热闹,怎么回事呢。
原来“哇”是伯荣没料到永健会摔过来,“呃”是伯荣伸手想去接她,却被她狠狠地撞在肚子上,而后两人“扑通”一声摔倒在电梯里。
正当尴尬时,“叮!”电楼门开了,门外是两个有一些年纪的欧巴桑,一见之下,惟恐天下不乱地大叫起来。
“天哪!”永健挫败地将头埋进伯荣的怀里,她简直欲哭无泪,真想像鸵鸟一样把头钻到地下去。
伯荣看着这个状况,不禁大笑特笑起来,虽然肚子被压得很疼,可这种只有爆笑漫画中才会有的情节,也只有永健能把它搬到现实中来。
他还笑?!永健气呼呼地握起小拳头揍他,“你还笑,你还笑,都是你,都是你,我……”
见永健眼眶红红,伯荣马上连咳几声煞住笑抱着永健站起来,向电梯外围观的邻居们致意,“对不起,对不起,我女朋友第一次穿高跟鞋,不太会走路,来让一让。”
一直到走进伯荣的公寓,永健的脸都贴在他怀里,死都不肯抬起来。
伯荣闷声又笑了几声,把永健放下来,“好啦,别鸵鸟了,没别人了。把鞋脱了吧,我去找点东西给你填肚子。”
永健这才有勇气睁开眼,看着伯荣走进厨房,她踢掉鞋子,“总算,我可怜的脚。”动动脚指头,她干脆光着脚。
才踏上客厅镜面大理石的地板——“呀!”
“怎么了?”伯荣从厨房出来,端着一盘小点心。
就见永健跪坐在客厅地板上,“怎么了?”他盘子一丢,跑了过来。
“你这个地板像镜子一样,人家里面都——”永健说不出口,连脖子都红了。”
伯荣立时明白了,永健的裙底风光都印在地板上了。
他一下子尴尬了起来,“这个,要不你到我房里去挑几件可以穿的衣服吧。”
“我不能站起来,怎么办?”永健动都不动。
“我抱你吧。”伯荣蹲下身一把抱起永健,走向卧室。
“永健,永健?”房里没有,客厅也没有,她跑到哪里去了?
“我在书房,伯荣,先等一下,富仕内裤的那个案子我有个好点子,你的计算机借我用一下。”永健一边抓点心往嘴里塞一边说,“马上好了,你等一等。”
伯荣摇摇头,这个工作狂,他踱回厨房,开始将鳕鱼解冻,找出佐料,准备大展身手。
半小时后,永健关上计算机走出来,“啊,好香啊。”立时三刻,唾腺分泌增多,闻香来到厨房,“你在做什么?闻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伯荣看着永健谄媚垂涎的样子,就差没摇摇尾巴了,“马上好,等一等。”
永健身上套着伯荣的衬衫,腰上系着伯荣的西裤,那如小孩子偷穿了大人衣服的样子实在够可爱的,伯荣腾出一手揉揉那又被用绳子绑起来的头发,“去洗洗手,马上可以吃饭了,吃完了咱们好好谈一谈。”
伯荣的手艺真不赖,永健虽刚吃过点心,还是像秋风扫落叶般将鳕鱼排一扫而空,连酱汁也用面包擦净送进嘴里。
打着饱嗝,喝着咖啡,永健到此时嘴巴才有空赞叹:“伯荣,你的手艺真是太棒了,真是好吃得让人不好意思不吃光光。”忽而又放下了咖啡,“慢,不好意思不吃光光,哈,又有一个IDEA,热力饮也有了,让我先记下来。”永健跑进书房拿起纸笔,匆匆写下来。
“永健。”伯荣无奈地叹一口气。
永健再度出来,“OK,明天手上三个都能交件了。伯荣,啊!”她反应过来,光光的足趾在地板上动了动,“伯荣,唔……”
伯荣在一张双人沙发上坐下来,“永健,到这儿来,我们坐下谈。”
永健红着脸,慢慢挨到伯荣身边坐下,“那个,我……”
“先等等,永健,我有一样东西送给你。”见她那么紧张,伯荣转开了话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锦盒,打开,“我们认识后,我就去打了一条脚链,也许你不知道,我在大学里选修过金工,这个是我自己设计,自己制造的。”伯荣执起永健的左脚,将链子扣到她脚踝上,“你看,喜不喜欢?”
永健曲起膝盖左看右看,“好棒哦。”她频频点头,那是一条环环相扣的扁平链,特别的是链身上还挂下一条条极细的流苏形的小链条,服帖地贴在永健细致的足踝上,略一动作便有一种流动的风韵,“太美了,我好喜欢,谢谢。”永健快乐得眼里泛光,转身便送上一个颊吻。
伯荣不满足地道:“只有这样啊?”一把抓过永健便吻了个天昏地暗。
第二次被偷袭,永健总算适应了一点,“真想不到。”
“什么?”伯荣抬头,“什么真想不到?”
“你呀,外表看上去那么温文尔雅,可你的吻却……”
“怎么样?”伯荣的手游移到她的背上,饶有兴致地等着她的评语。
“一点也不斯文。”永健形容不来那种天地尽毁亦无妨的感觉,只得说出自己第一个想到的说法。
“呵呵呵……”伯荣笑起来,眼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激狂邪魅,让永健看呆了。
“你、你、你……”她手指着他,“你从来没这么笑过,这样子好性感又好可怕。”
“是吗?”伯荣眉一扬,“这是只有你才看得到的呢。”
“原来大家都给你骗了,你是个危险人物。”永健忽地一挣,轻嚷一声,“呀,别碰我的腰,我怕痒。”
“是嘛?”伯荣又扬起邪邪的笑,忽然施展五爪神功,惹得永健笑得尖叫连连,几乎窒息。
“不是说要好好谈一谈的吗?你净使坏。”好容易平缓了气息,永健气嘟嘟地抗议撒娇。
“对了,”伯荣让永健躺在自己怀里平定呼吸,然后问:“永健,你为什么说自己是不谈恋爱的呢?”
永健顿时沉默了,伯荣也不催她,径自拆散了她的长发,伸手把玩着。
“我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是个芭比娃娃。”永健忽然开口,说的却是不相干的话题,“我是非婚生女,五六岁刚懂事时,他曾试着把我们带回去,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正是初春,车子一路开去时,路边石缝里的小草都冒了出来。妈妈一路上握着我的手,握得很紧很紧。车是司机开的,他没有陪着我们。
“那个娃娃就是我们到大宅时,他给我的,妈妈叫我出去玩,她要和爸爸说话。我溜出去在后面一棵树下抱着娃娃玩家家酒。这时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女生走了过来,手里抱着一个洋娃娃,我对她笑了笑,我们就一起玩了起来,她告诉我她叫真真,也是五岁,家里还有个哥哥。又玩了一会儿,她说要叫哥哥一起来玩,就跑去叫人,可当她拉来的男生一看到我和我手中的芭比娃娃,就忽然变了脸,对真真说,‘不许和她玩,她是小偷,她妈妈也是小偷,她妈妈偷走了我们的爸爸,她偷走了你的娃娃,这个芭比娃娃本来是要给你的,她和她妈妈一样偷人家的东西,不要脸,你不许和她玩。’”感受到伯荣拥着她的手加了几分力,永健回头向他一笑,以示不要紧。
“真难以想象一个只有十多岁的小孩会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当时我惊呆了,那时候在我眼里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小偷呢?我哭着跑回去找妈妈,连娃娃也忘了拿,见到妈妈就告状:‘妈妈,刚才有个大哥哥说妈妈偷走了他们的爸爸,可是我们有自己的爸爸呀,妈妈没偷,妈妈不是小偷。对不对?他瞎说,爸爸去骂他。’我拉着妈妈爸爸要往外走,那个哥哥带着真真进来了。爸爸一见到他就叫他:‘怀文,你怎么欺侮妹妹?’
“他居然回答说:‘爸爸,我只有一个妹妹,真真才是我妹妹。’我惊呆了,望向爸爸,‘可是你不是我爸爸吗?怎么又去当他们的爸爸?’那个问题是没有回答的,我看着妈妈爸爸的表情,忽然明白了,妈妈是偷了人家的爸爸,妈妈真的是小偷,我不敢相信地问妈妈:‘妈妈,你真的偷了他们的爸爸?’妈妈被我问哭了,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妈妈哭,也是第一次挨了一耳光,是那个我称之为爸爸的人打的。
“我踉跄地退了几步,含泪看着真真和她哥哥,走过去对真真说:‘对不起,妈妈……老师教过我,不可以拿别人的东西,我马上去把娃娃拿来还给你,爸爸也……也还给你们,我和妈妈会另外找个爸爸的。妈妈说过,不对,老师也说过,做错了事,勇敢地承认自己做错了,肯去道歉还是好孩子,我和妈妈向你们道歉,请你们原谅我们,我去把娃娃拿来还给你,对不起,真真。’
“等我跑到那棵树下才发现芭比娃娃已经被弄坏了,抱着坏掉的娃娃,我一边哭一边走进去,对妈妈说:‘妈妈,娃娃坏了,你帮我买一个还给真真吧!’
“刚刚打了我的那个人开口说:‘娃娃本来就是买给你的,不用还。’
“那个哥哥也说:‘就算还来也不要,小偷玩过的东西,我们不要。’
“我只是拉着妈妈哭,边叫着:‘我不是小偷,我不是小偷。’
“后来,我把娃娃放在地上硬拉妈妈走,连他们家的车子也不坐,硬是哭着闹着把妈妈拉走了,从那天起,我就再也没叫过一声爸爸。”
伯荣将永健紧紧抱在怀里,不知该说什么好。
好一会儿,永健又开口了:“等我长大了,懂事了,才知道父亲是不能随便换的。也知道非婚生子女是怎么一回事。这件事造成了我不信任男人更不信任婚姻的心理,所以,伯荣,我不是不谈恋爱,而是不要婚姻,更不要孩子,如果你能接受我这样的想法,那我们就交往下去,如果你一定要婚姻,那么等到你想结婚的时候,我会送上祝福。我知道这样说很自私,但是我喜欢伯荣,我想和伯荣谈恋爱,伯荣,行不行?”
如果是之前听到这种不负责兼无理的话,伯荣肯定会生气,但在听过永健小时候的故事后,伯荣能理解永健的心情,于是脑筋转了几转之后他问:“永健,你不信任男人,那你信不信任我?”
“当然相信,伯荣不是一般的男人。”永健答得理所当然,答完了自己也一愣,但似乎的确是这样的。
“好,”伯荣笑了,既然她会认为伯荣不一样,那将来就有可能认为和伯荣结婚也没关系,“我们来交往。”
“真的吗?不结婚的,也没关系?”永健开心地在伯荣怀里转个身,趴到他眼前。
“不过你要补偿我。”伯荣的手滑上她的背按住。
“好啊,什么都可以。”永健开心地抱住伯荣。
“吻我,像我刚刚吻你那样。”伯荣指指自己的唇。
永健苦着脸,“我不会耶。”
“我来教你。”
伯荣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永健的热吻,而永健从热吻的甘美中回神,她颤抖着声音轻唤:“伯荣?”
伯荣仰天急喘了几口,“我去冲冷水。”
等他湿淋淋地从浴室出来,永健呆呆地看着他。
“伯荣,你是不是打算自己创业啊?”永健抬头问伯荣。
“唔?”伯荣呷着咖啡,投了个询问的眼神过去。
“我刚刚在你书桌上看到一份草纲,是关于珠宝的,你又学过金工,你是不是打算将来自己做珠宝生意啊?其实,现在的饰品市场上高价品很难做,倒是半宝石、银之类的制成新奇而廉价的流行饰品会很好销,年轻女孩子很少有不喜欢珠宝的,可贵得买不起,偶尔买了一件也不能同时配四季的衣服,不如买那种新颖精巧价优的,偶尔遗失了也不会太心疼。你说对不对?”
“对,”伯荣的兴趣也上来了,“只要做出品牌再以广告引起青春风潮,一定会大赚的。”
“所以,从现在起不能乱花钱了,要存一笔创业基金。”永健拍拍伯荣,“我也入股好了。”
“对,永健,你平时也不大用钱,你存钱想干什么?”
“买房子,接妈妈出来住。不要再住在那个人名下的公寓里。”永健脸色黯了下来,“其实,他对我们一直都很好,可越是这样我越难面对他,如果是恨他也就罢了,可是又爱又恨的滋味更难受。后来我根本无法面对他,只有尽量避不见面,大学里就因为这样我修了两个学位,还兼了学生会企划干事,有时我也知道他的车停在我们校门外,只因为很久没看到我了,他也不叫我,只坐在车里看看我就走了。我每次都知道,可每次都没办法让自己响应他的目光,或走过去同他说说话,只能每次在他走后写一封不寄出的信,渲泄自己对他的爱。也许你不晓得,就连我上班的这半年来,他也偶尔会将车停在附近,只为了看看我……”永健几乎哽咽时,手机响了,忙从包里掏出来,是文姨,问她大概几时回家。
伯荣站起身,“走吧,该送你回家了。”他用力握着永健的手,连在车上也没松开过。
永健明白伯荣不是油嘴滑舌的人,不说空泛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