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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赶紧回公司,看到钱赢神情慌张,情绪激动,以此可以推断他已经看到我们的“杰作”。只见他忿忿地走进休息室,看到大家还在打牌不禁发火:“别打了,还打个屁,让人给拍了还不知道,还有心思在这玩。”贾干笑笑说:“你不会输不起吧,我正赢得痛快,还没玩够呢,不要扫我的兴。”钱赢满肚子的火无处发,贾干还在这嘻皮笑脸的,被钱赢骂个狗血淋头。钱赢突然的反常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惊呆了。钱道扔下牌问道:“怎么回事,发什么神经啊?”
“昨晚有谁跟着我们吗?”
钱道被问得莫名其妙,说:“怎么了,谁跟着我们,你不会白日做梦吧。”
“你这只猪,昨天我们做的事被偷拍了,你知不知道。”
钱道的眼睛也瞪得大大的,说:“什……什么,被人偷拍了,那怎么……”
钱赢向钱道,马尚道使了个眼色,三人一起到外面去。他们到外面做什么呢?肯定是商量怎样应付这事,我们要密切关注。赖冒蹑手蹑脚地跟过去看个究竟。他们走到一个角落,钱道问:“什么被偷拍?”
钱赢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光碟交给钱道,说:“自己看看,那里面都是什么。”
“一张破光碟有什么好看的。”钱道很不屑。
“什么破光碟,我们昨晚在KTV的事全给录下来了。”
“什么!”马尚道也十分惊讶。
钱道愣了一下说:“走,马尚道,看看里面有什么内容。”
钱道和马尚道到宿舍去,钱赢一个人在站台上踱来踱去,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是在想如果这事被老婆知道该怎么办吧。过了半个小时,钱道他们下来,笑着对钱赢说:“怎么镜头里只看到你,没有我们俩。你肯定是惹了什么人,要不怎么专拍你,而没拍我们呢,怪不得没打电话来要挟我们。”钱赢急了,说:“咦,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们,可能也有你们的,只是还没寄出去而已,等勒索完我后,再来向你们下手。”被钱赢这么一说,这两个又犯了迷糊。我和赖冒恰好在一旁偷听,我示意赖冒再打电话给钱赢。
“喂,谁啊?”
“哈哈哈,怎么样啊,是不是很精彩,认得清那是你吧。”
“你究竟想干什么,是不是想勒索我?”钱赢的情绪更加激动。
这时,钱道一把抓过电话,大声说:“你哪位,偷拍我们想勒索啊,没门,我们会报警的,公安局我们熟的很。”
“这不关你的事,你最好滚开,我只是和钱赢有点私人过节,又没拍你,你要是想要,以后再拍你。”
“去你妈的,你要是敢拍我,我就把你的命根给拔了。”钱道大骂之后把手机交给钱赢。
“我告诉你,我才不怕威胁,这个算什么,我才不在乎,要是把老子惹急了,把你给生吞活剥了。”钱赢还敢口出狂言。
“是啊,你不怕,但也别哼哼的,我告诉你,我正想把这送到你们公司,让公司老董和其他人都看看,瞧瞧你的表演是不是很精彩。”
“你真是混蛋,别让我找到你。”这钱赢还不识相。
“你骂吧,等下就有你哭的,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听说你也怕老婆,要是把这光碟给她看,你猜猜她会怎么想啊。是不是怕了,怕的话就按我说的做,扒了上衣,拿在手上,绕着站台跑十圈,嘴里还要喊着‘我是混蛋,我不是人’。只要我满意了,这事我就一笔勾销。”
“你去死吧,要是让我查出你是谁,就把你大卸八块。”钱赢恶狠狠地说,说完还把电话给挂了。
钱赢还在狂笑,对钱道说:“这个白痴,以为用这就能威胁我,真是太天真了,还说我怕老婆,他们还以为我是老董,在家里只要我说一句话,我老婆绝不敢说不字。男人出去花天酒地也是应该的,我老婆敢说什么。就那光盘,脸还那么模糊,要是真给我老婆看,我就说那不是我,世界上相似的人多的是,这样不就没事了吗。”钱赢还很得意。
钱道和马尚道听了,还为钱赢鼓掌。马尚道说:“哇,好啊,不愧是钱赢,有男子汉气慨,不怕老婆好样的,比老董强多了,不知今晚还敢不敢再去啊?”
钱赢拍拍胸脯说:“去,当然去,有什么好怕的。”
唉,这家伙不好弄啊,是个硬骨头,得换一招。第一步行动计划宣告失败,要进行下一步计划。
“这个钱赢真是死不悔改,我真想替他老婆教训他,他老婆那么漂亮还出去鬼混。”赖冒还为钱赢老婆抱不平。
我开玩笑地说:“你不会看上他老婆了吧,这么为她说话。”
赖冒急了,说:“去你的,我只是看他不顺眼,死性不改,我们要好好挫挫他的锐气,不仅替他老婆教训他,也为自己出口恶气。”
友子说:“是要教训他,太嚣张了,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还真以为他什么都不怕。”
“好,那进行第二步计划,把光碟交给他老婆。他不是把自己说得很派头吗,不怕老婆,那我们就试试看,要是他真的相安无事,那我就佩服他。”我说。
第十四章 偷拍风流照戏耍老董钱赢(5)
第二天,钱赢他老婆正好从娘家回来,我们就把准备好的光碟放在他家的信箱里。钱赢还如往常一样趾高气扬,等下就有你好看的。“完了,完了…”钱赢的手机彩铃响了,他正赌得兴起,可看到是老婆的电话也不得不接。“什么事啊,我在上班。”钱赢随便应付一句,“干嘛,叫我回去干嘛,我在上班,有事下班再说吧。”电话那边不知又说些什么,钱赢显得很不耐烦,说马上回去。这次可有你受的,不是挨棒子,就是像老董那样跪搓衣板。我们在暗暗笑着。
过了很久才看到钱赢过来,这些赌徒早就等得不耐烦了。“钱赢你怎么才来,天都亮了,快来啊。”贾干叫道。可这时的钱赢垂头丧气像只丧家犬一样一句不吭。“你怎么了,一脸的死相,快下注啊。”钱道也催着。我看他这样就知道不对劲,肯定有事发生。我正想着呢,突然,钱赢冲过去一把掐住钱道的脖子,大声地吼道:“混蛋,混蛋,真是气死我啦,你敢偷拍我,我跟你没完。”钱赢突然间像发了疯一样,钱道被掐得都翻了白眼。有危险,大家立刻冲上去,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钱赢的手从钱道的脖子上给掰下来。钱道使劲地咳嗽着,差一点就窒息了。大家按住钱赢,才使他平静下来。
钱道被掐得够呛,大骂钱赢:“你发什么神经,差点掐死我,是不是哪根经不对啊。”钱赢晃过神来说:“对不起,一时情绪失控。”钱赢回去一趟好像神情恍惚,刚才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我仔细端详一下,看到他的脖子上有被抓伤的痕迹,血痕还很清晰,看来刚才回家是经过一番战争,钱赢战败逃出来的。哈,哈,报应来啦。“你究竟怎么了,跟练功走火入魔一样。”贾干小心翼翼地问。钱赢现在像木头一样呆立在那里一言不发,看到他一句话也不说,大伙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只是静静地散开,以免他又发疯来掐人。
吃午餐时,在食堂里看到了稀客——钱赢。他可是很少在这吃,除非老婆不在,今天是怎么了,是被老婆给赶出来了。大家也感到奇怪,贾干就嘲笑他说:“钱赢,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这的饭菜怎能适合你的胃口,有老婆在家给你煮还不好啊,难道说是被老婆给赶出来,是不是啊?那真是太可怜了。”贾干的话引起一阵哄笑。大家都在笑,可钱赢的脸却阴森恐怖,像要把在场的每一个人给吞下去。钱赢用恶狠狠的眼神对着贾干,说:“你要是再说一句,我就把你的舌头给割了。”贾干忙捂住自己的嘴,其他人的笑声也止住了,现场一片寂静,连屁都不敢放出声来。
到了晚上,钱赢也没有回家,不,是不敢回家才是。今晚他就和钱道睡一间。钱赢有老婆还在这睡,肯定是吵架了,大家也都能感觉到,只不过不知道是什么事而已,只有我们才知道。家丑可不能外扬,可是这时钱赢又偏偏遇上老董。
“诶,钱赢,你怎么还在这,这么晚了不回去抱老婆在这喝西北风啊。”老董问正在发呆的钱赢。
老董问这事,钱赢一时半会儿还答不上来,但避又避不了,只能吱吱唔唔地说:“没……没……没什么,今晚他们叫我喝酒,我才过来的。”
“喝酒,我怎么没闻到有任何的酒味,喝酒应该开心才对,干嘛站在这发呆啊,快说,究竟有什么事?不说我就要使出绝招了。”钱赢对老董的逼供真是没辙,只好如实招了。老董听了,笑着说:“怪不得,我就觉得有问题。夫妻吵架很平常的吗,没事,年青人今天吵,明天就和好了,赶紧回去吧。”
“回去,老董,我现在是不敢回去,早上,她知道那事之后,就变成了散发魔女,把我叫回去,不说二话就对我使出‘九阴白骨爪’,我是深受其害啊。你瞧瞧,我脖子上的伤痕就是罪证,她太狠了,最后一脚就把我给踢出门外,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还有……”
“你犯什么事这么严重,难不成你做了对不起盈盈的事?”
钱赢呆呆地望着老董,可怜巴巴地说:“就那事呗,还能有什么事。”
“唉呀,这事怎么能被发现呢,你真是的,自己做的事自己承受吧。”老董气得直跺脚。
可钱赢哭着对老董说:“老董啊,这次你可一定要帮我啊,不然我完蛋了。”
“老实交待,究竟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钱赢把丑事一五一十地跟老董讲。
老董听了,气坏了,说:“你真是的,老婆还那么年轻漂亮,你不好好珍惜还到外面胡搞,现在被人偷拍是活该。不过男人会这样,我能理解,我可以帮你这一回,下次不要再犯了,要犯也要等到我这个年纪,老婆那个什么了再去。”
听了老董的话,钱赢是泣不成声,抽咽着说:“老董,我……我一定紧记你……你的话,等老……老了再……再犯。”
看到钱赢有悔改之意,老董又拍拍他的肩膀,说:“算了,这事就算过去了,我明天给你安排一下,表演一场戏给她看,无论明天怎么打你骂你,你都要给我忍下来,知道吗?”
钱赢点点头。
老董叹了一口气,又拍着钱赢的肩膀说:“钱赢啊,想不到你家的盈盈也这么厉害,你这人笨,我奉劝你以后要是老了也别犯,就你那智商肯定会被发现,你不像我这么机灵,还是好自为之吧。我很同情你,对于这种事,我还是深有感受的,在某些方面我们还是很相似的。唉呀,现代的男人真是命苦啊,你看看古代的男人多好,三妻四妾的真是享福哦。”
钱赢听了这么高深的见解拼命地点头,说:“老董说得对,说得对。”
这两个污浊之物一唱一喝的,还同命相连,我看是臭气相投,惺惺相吸。
第十四章 偷拍风流照戏耍老董钱赢(6)
第二天,老董主持调解大会,亲自打电话把本案重要的当事人盈盈也就是钱赢的老婆给请到贸易部进行谈判。盈盈来时看到钱赢分外眼红,眼睛里的怒火在燃烧,好像要把钱赢给烧得只剩下灰烬。钱赢呢,一出场就不敢正眼看人,畏畏缩缩的,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一样。真是没用,丢男人的脸,一出场气势上就输了一半,就这样还敢说不怕老婆。好,双方已入场完毕,介绍一下双方调解人,男方是老董,女方是阿姨。哇,在气势上又输了一半。真是的,这完全是阴胜阳败吗,结果可想而知。
第一回合开始,这个锣刚敲响,盈盈嘴上这把机关枪就开火了:“说,趁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天天出去鬼混,那光碟里的人是不是你?说,快说,怎么不说。”
盈盈气势逼人,把钱赢吓得躲到角落去了,说话都语无轮次:“没有,不是,没有,不是,那个我……”
钱赢也不知道说什么,他老婆的子弹又上膛了:“什么没有,还敢狡辨,这不是你是鬼啊。那女的是谁?和你什么关系?是不是我每次不在家你都去找她?说,不说就把你的嘴打歪。”哇,够辣,够狠,谁听了都会全身哆嗦,钱赢你该怎么应付啊,快投降吧。
“我,那个,女的,谁啊,和我没关系,不认识。”钱赢的声音极其细微,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吧。
“什么,你还不认识那女的就和她勾搭上了,那认识的还不知有多少和你勾肩搭背的,真是气死我了。”盈盈的战斗力愈发的强盛。
“哪有,那不过是歌女而已。”钱赢连看都不敢看。
“什么,歌女,你连歌女都要,你的胃口也太差了吧,她们比我好吗,就这货色……我要宰了你。原来你也这么低级,算我看错了你。嗯…大伯母你看看嘛,他连那种人都要,我什么面子都丢尽了,嗯…嗯…”钱赢的老婆还向阿姨撒娇。
阿姨也疼盈盈,对着钱赢就是当头怒骂:“钱赢,你自己看看,这么漂亮的老婆哪里找,你还不知足,歌女那是什么人啊,盈盈她做的对,就要把你赶出家门,要是我还要让你跪搓衣板,罚你睡地板三天三夜。”
钱赢听了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第一局,女方就以压倒性的优势取得领先,就这样下去,钱赢挺不了多久就要败下阵来。老董听了阿姨的话也是心有余悸,特别是那“搓衣板”三个字,老董是深受其害,现在虽为男方代表,但说话还得看看风势对不对,不然可要引火烧身。
“我想他也是一时脑袋发热,喝了酒就不知北了,人难免会犯错误,你这样说他,不是在搞破坏吗,我们现在可是在解决这小两口的矛盾。”老董只能细声细语地对阿姨说。这老董是不想让钱赢这么快就败下阵来,说几句给自己的一方打打气。可老董不说还没关系,一说就出问题了。
阿姨死死地盯着老董,大声说:“什么喝了酒,喝了酒就可以胡来吗,好好的呆在家不行,非要到外面去干嘛,还好意思说,犯这种错误就是要严惩不待。你要是敢犯这错误,我就把你扔出去,叫你睡马路边。”听到这话,老董连抬头看阿姨都不敢,脸还吓得苍白,喘口气还不能太大声。这叫什么调解会吗,简直就是批斗会。
女方喝了几口茶润润嗓子,以备下一局尽情地“开炮”。男方呢,头低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哪还敢喝什么茶,自己的唾沫都卡在嗓子眼上,连话都说不出,茶还能喝进去吗?
“嗯哼”阿姨咳嗽了一声。就在这咳嗽声中,第二局的战火已经蔓延开来。“快说,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经常出去鬼混?那晚你是不是还和那个女的干过别的事?一五一十地给我说出来。”盈盈激动得跳起来指着钱赢的头说。
钱赢一脸的苦相,好像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没……没……没有,我没去,真……真的。”钱赢睁眼说瞎话,连声音都变了样。
盈盈听了暴跳如雷,大声吼道:“没有,你还敢说没有,现在是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狡辨的,那光碟里的人不是你吗?”
钱赢哭巴着脸说:“老婆啊,你要相信我,那人真不是我,我哪会出去玩呢,准是有人在背后陷害我,找一个和我模样相似的人演这一场戏,又偷偷拍下来,目的就是让我们夫妻不合啊,其用心很险恶。”钱赢又出新花招,矢口否认那光碟里的人是自己,还说有人陷害,真是会编。
“就是,就是,有道理,原来是这样的,钱赢有盈盈你这样漂亮的老婆,我想他也不会出去找那些残花败柳,你应该相信他。”老董也是为钱赢尽力地掩饰这一切,扰乱盈盈的思想。
可不要小看这两句话,阿姨听了都有点动摇了,对盈盈说:“盈,你看清楚了没,也许真的只是像钱赢而已。”
盈盈这时是气得双掌都在冒气,恨不得给钱赢来个铁沙掌,她哭着对阿姨说:“哪里会看错,就是他,他到现在还在狡辨,刚才他不是自己承认那女的是歌女吗,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我真想一掌劈死他。”
钱赢看到阿姨的思想也有点动摇,还以为有一线生机可以反败为胜,就继续装可怜,把自己弄得比窦娥还冤,也许还能骗倒自己的老婆。他假意失声哭道:“盈盈啊,你可要相信我,我真的是冤枉啊。刚才可是你逼我说的,我没办法才胡乱说那什么光碟中的女人是歌女,你真的是误会了,那天我并没有出去玩,钱道他们可以做证,我对天发誓。”钱赢使了个眼色叫钱道进来,钱道本来不想卷进来,但如今也没辙了,要是不帮忙,钱赢栽了,自己也会露相,还是帮他圆了这个谎吧。
“是是是,那天我和他还有马尚道,一起在家里喝酒,玩斗地主呢。”看到盈盈的气势,不要脸的钱道说谎也有点紧张。
钱赢听了还十分得意,以为扭转了乾坤,胜券在握。钱赢在心中暗喜,可盈盈那张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冒着气,脸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处在战争状态,已经紧急集合完毕。就在这时,盈盈一把转过脸来对着钱道,说:“你还为他做伪证,我还没告诉你的未婚妻呢,你还是顾一下自己吧。”
钱道被盈盈这突然袭击给吓懵了,双脚都在颤抖,战战兢兢地说:“你……你……你在胡说什……什么呀。”
盈盈瞪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