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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吻那,最后是两人一起乐得死去活来。他们8年的婚姻生活里,无论精神还是身体都一直处于把彼此合二为一的亢奋状态。这点晓磊自己都奇怪!
小三结婚前后曾在一家企业做过一段时间的文员,有天,陪老总出去应酬,在回去的路上老总满嘴酒气地强行吻了她,弄她一脸一脖子口水。第2天她自己悄悄地辞职了。辞职那天,她做了很多好吃的,然后搂着晓磊的脖子说:
亲爱的,以后我少吃点了,而且素食,你能养我吗?
哈哈,吃再多也能养。
今天明天都不反悔?小三调皮的追问!
这不就是永远吗?晓磊想了想,乐了。他的小三就是这样一个把一些简单的事情也演绎的如此浪漫。
小三除了搭理家务,平时写点文字,发在当地的一些报纸和刊物上。晓磊在的时候她一般不写,也不刻意让他看。但晓磊有时候却偷偷地找来他的小三的文字,静静地阅读。在他心里他很为小三骄傲。小三有很多文字上的朋友,但小三在外是个不怎么热闹的人,很低调。电话来往的有两个女的,还有一个是是异性,但电话从不回避他。
想到这些,晓磊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坚定地拿出纸来给他的小三留了几句话:
小三,我一夜没睡,我需要清醒一下自己了。给我10天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别给我电话,也别到单位去找我。10天后我给自己一个交代,也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亲亲你和宝贝儿子!
晓磊即日
晓磊写完,揉了把眼睛,拿了两件衣服出门了。他走在还有点黑的街上体验着一种痛楚……他不能没有他的小三,可面对天丽,他又该把她放在怎么的位置上呢。从骨子里晓磊从没有玩弄女性的心态,但他还是卷入了这样一场是非……
在离市区很远的小宾馆里,这里没有电视,没有任何现代化的通讯设备。晓磊一蜗居就是8天了。他关了他的两部手机。他给单位说他回老家探亲了。这8天他把30多年的人生从头到尾回忆了一遍。他的童年很亲清贫,父亲在他12岁时病失了。妈妈一直未嫁,一直等他结完婚孩子能上幼儿园了,才找了一个退休干部。他是吃过苦的孩子,一直靠自己的勤奋和努力在事业上取得了些成绩。
他有了小三后他觉得他的人生才开始真正意义的有了一种愉悦。小三是身材娇小的女人,但她储备着无穷尽的能量。她总把平凡普通的生活调剂有滋有味,有一次,家里除了一些土豆,什么菜都没了。可又不想出去买。小三说等半小时,我变三个菜。不一会儿,小三端了三个菜出来!一个是红烧土豆块(哓磊爱吃的)!一个是干扁土豆条(小三爱吃的),一个是拔丝土豆片(儿子爱吃的)!晓磊最欣赏小三的就是,她永远不强求什么,但她知道怎么给自己和家人一份轻松和快乐!晓磊有时候要躺在卧室床上边看份报纸边吸烟。小三拒绝的时候是笑着爬到床上,从他手里接过烟自己吸起来,然后再吐着玩。晓磊看到就直接把烟接过来掐了。如果晓磊躺床上有不乐的情绪了,小三就说:亲爱的,要不你亲吻一下你的烟吧,它该寂寞了。晓磊不由的就笑了!有时他就揽过小三抱到怀里,并不吸,有时他也吸一支。他们的之间的这份懂的就靠一些简单的肢体语言……
一些画面一幅幅在哓磊面前闪动跳跃。晓磊从没有象现在这样心被紧紧地揪住,并且深深地痛着!他狠狠地掐灭了手里的烟!他急急地拿出给天丽单线联系的手机,开机发了一条短信!然后拿起衣服头了不回地驾车往家里跑。
(四)
仅仅8天,又是另一个世界!晓磊的小三因好久不开车,在哓磊出门的第一天晚上,她开车出门,遭遇车祸。这8天里,晓磊的家人和小三的家人疯狂地奔跑在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
晓磊从家到医院的路途上心好似被很多锋利的东西,在狂抓在搅割,一下又一下……他闭着眼睛不敢想象。如果当时有把刀,他会想都不想拿起来在自己心口猛扎几下。他的思想完全失控了,他的四肢却无法听自己大脑指挥。他趔趄着被家人搀扶着来到小三的病窗前,他看到小三打着石膏被截取一截的腿,他喊了声小三就瘫倒在地上……小三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她调转过头,泪倾泻着而出……从出事到现在的几天了,小三从没流过泪。包括上手术台的那一刻……她全然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悲痛欲绝,她默然地看着家人为她忙里忙外。对家人她只说了是她不小心开车出事了,她没有说晓磊给她留的字条!唯有看到孩子,她无法隐藏地露出点笑意。其他的时间全是沉默着。小三真的不是过去的那个小三了——以前所有的悲喜她都积极地去迎合和面队!现在她对所有的人用冷漠包裹自己!
但晓磊的到来让小三几天来积压的一切寻找到了出口,她的失声痛苦几乎无法控制,声音悲凄,全身抽动……病房里所有的人无一不潸然泪下。
快两个小时了,大家都才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退出了病房。晓磊坐在小三的傍边,紧紧地握着小三的手,他心里喊着想说千万个对不起,但他知道一句都是多余!他揽过小三的头抱在怀里,小三环抱着他的腰,然后微扬着脸在他耳边轻语:亲爱的,等我恢复好了,你和我离婚吧!
晓磊打了个冷战,一下子跳的地上吼到:小三,你再说?你再说,我马上从这跳小去,马上!他手颤抖着指着四楼的窗口……
小三痛苦地摇着头,脸深埋在双手里,泪再次顺着手指缝里留了出来……夫妻俩抱在一起哭作一团。
生活还在继续,晓磊和小三还能回到从前吗?
逃离女人的抚摸
青年雨舒由公园土山上茂密的丛林中钻出来,苍白而颤抖的手紧攥着一只可乐易拉罐,他的浅米色针丝麻布的裆部明显地印有一块龌龊的洇湿——人说,那是男性内分泌排泄而出的一种污秽液,雨舒的脸色看上去如同深秋时节腐烂的山芋,愤怒告诉他那一刻他应该暴睁自己的美丽而迷人的单风眼,但是,初见的明媚的夏日阳光又迫得他不得不夸张地觑起它们。雨舒就是这样很滑稽地一面觑眼一面瞪眼,沿着丛林间的颠簸石径逶迤奔逃。他骂了一句很刺耳的脏话。奔跑了一阵,雨舒回眸窥视,见妖女小昊并没有追来,他这才敢放慢速度,他仰起细长的脖颈,将所剩的半听可乐尽数灌入胀满的腹内,一甩手,空洞的易拉罐便叮叮当当地滚下山坡,最后啪地撞在一棵粗皴斑驳的松树杆上弹立而起,雨舒感觉讨厌的易拉罐似乎也在故意地讥嘲他,于是他便毫不迟疑地命令自己的两条仙鹤腿猛冲过去,让脚下崭新的黑皮凉鞋狠狠地踩到上面。
只听易拉罐喀嚓一声脆响——瘪了。
跑出公园,对着路边的一块计划生育宣传橱窗,雨舒审视了一下自己晦暗模糊的面庞,他用细长的手指梳理一番凌乱的头发,漫无目的地蹀躞在街道上。他开始思索自己遭遇妖女小昊的最初细节,他想到他大学时的同学宝玉,他想他应该全怪那个不怀好意的促狭鬼害得他差一点就失了身。他可怕地想到这已是他在历尽了二十八个苍桑的年头中第四次差一点就失了身了。现在隔着柔滑的裤兜和棉厚的短裤,二十八岁的雨舒下意识地摸碰了一下自己的下体,他的悸动不安的手指立刻触电般地抽了回来,他好像又一次领略到妖女小昊的湿漉漉的肮脏不堪的东西,他咧着没长胡须的嘴极其恶心地将手指蹭在身边的灰色砖墙上。他最后歇斯底里地呼嚎一声,沿着化工厂侧无人的窄街疯狂地奔跑起来。
疯跑中的雨舒望见自己脚前被阳光摁短摁扁的身影,像个长了两条兔子腿的铁球急速朝前滚跃,他大骇之下慌忙收拢住脚步,又慌张地跃进一座庞大的建筑物的阴影中,他的心怦怦地跳到干燥的口腔里,滚跃的黑影使他迷乱骇然的眼前顿时掠过与他同居一个僻远乡村的冯寡妇——他所遭逢的第一个女人。那时肥肥沃沃的冯寡妇正好年届四旬,但白白皙皙油光淌亮的圆脸却看不到一丝皱纹,夸张地讲就像夏日中一朵妩媚的白玫瑰。而雨舒那时才十四岁,十四岁的雨舒高高瘦瘦温文尔雅,口中经常说着一些好听的英文单词,活脱一个让人爱怜不够的美少年。雨舒出身贫寒之家,父母天生的敦厚身教使他永远也忘怀不了他龆年冬日的一次溺水被冯寡妇男人所奋力搭救的往事,没有冯寡妇男人,就没有他第二次生命,因而他成了他家的常客,尤其是后来在那男人偶然患上一场暴病碎死之后,渐渐长高长大的雨舒几乎成了膝下只有两个女儿的冯寡妇的儿子,或曰冯寡妇家的一棵顶梁柱。
初春季的一天午前,雨舒那天放学后还没有回家,他背着书包匆匆走进冯寡妇家井井有条的院子,他看见冯寡妇正在压井旁奋力地洗濯衣物,一只笨拙可爱的白鹅伸着颀长的脖颈哦哦地叫着在周围舞蹈。他看了一会儿,他用刚刚有些变粗还依然稚嫩喑哑的嗓音轻唤了一声婶子,冯寡妇暂停洗衣但没有言语,她蹲起肥沃的身体,用力甩了甩手上亮晶晶的水珠,然后抻出宽臀下的小木凳递给他,暧昧的目光示意他先坐下。少年雨舒在冯寡妇的暧昧目光中陡然悸动了一下,他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似懂非懂的感觉,他感觉那目光像电流一样从他的眼瞳里钻进去,徐徐地沿着他全身的经络游走不定,让他麻酥酥的既舒服又不舒服,他禁不住多瞟了她几眼,他注意到她的两只丰硕无比的乳房在跨梁背心儿内不住地上下摇荡着,他看见她的蓝色裤子侧开口处露出一块鲜红的裤衩和一块白嫩嫩的皮肉,红的白的在强光下格外耀眼。雨舒这时下意识地垂下眼睑。
雨舒淡淡地问,小晶小莹呢,她们不在家?
雨舒细长的手指习惯性地放在洁白的牙齿间轻咬着。
丰润十足的冯寡妇这时侧棱一下微黑的肩膀依然没有说话,暧昧的目光再次掠向无所适从的雨舒,仙桃般红润腴滑的双唇间,不停蠕动的苍白手指使她的洗濯动作不由自主地停下来,她似乎因此联想到了什么,她缓缓地彻底地站起身,两只手在粗藕似的胳臂上交叉着来回捋了几把,她说,小晶小莹我把她们打发到爷爷那去了,叫她们在那里吃午饭,吃了饭就去上学。
雨舒说,那您别动,接着洗衣服吧,我给您做饭去。
雨舒说着摘下身上沉甸甸的书包,顺手挂在一边晾衣木杆的钉子上,他弯下腰在冯寡妇身前的铝质大盆里洗了几下手,快速地朝老旧的堂屋中走去。冯寡妇怔怔地看着他。雨舒听见愣了一会儿后的冯寡妇的脚步声尾随着他走过来。冯寡妇说,不用不用,雨舒你呆吧,婶哪能让你做饭呢,婶自己做。
空空寂寂的堂屋里光线比较黯淡,没有顶棚的屋顶上檩子椽子以及旧式的薄型方砖皆被熏成油腻腻的黑色,使人顿感压抑不堪,雨舒蹙了一下眉头,随即一股酽酽的煮玉米的清香很快冲散笼在头顶的郁结,他咽了一口涎水,转身望着紧跟而进的冯寡妇说,婶,您吃什么呢?要不我给您烙饼吧,我妈常夸我烙的油盐饼好吃。冯寡妇仿佛没有听到雨舒的询问,她用欣赏的眼神一直注视着雨舒,暧昧的笑意这时已经由波光粼粼的眼漾到腮边和脖根处。她将双手轻轻搭在雨舒瘦削的肩头,雨舒的肩膀和她的肩膀差不多已经平齐了,这个偶然的惊奇发现使她的双手激动得禁不住就猛抓猛拉丁一下。雨舒差一点儿被她拉进怀去,只听她说,婶哪能让你做饭呢,婶自己做,来,你跟我来。
雨舒被她牵着手臂走进西屋。
西屋中的光线更加昏暗,土黄色的墙面泛着浓浓的黑意,许是为了阻挡秋老虎般的骄阳射入室内,整面的印有翠竹的窗帘严严实实地遮住狭小的窗口,雨舒莫名其妙地怯怯地跟着有些古怪的冯寡妇,望着她的齐肩长发松散地荡来荡去,一直被拽到铁架木板的大床边,被按在崭新的龙凤床单上坐定。冯寡妇的蛮力手臂再一次按住雨舒的肩头,她说,待着别动,你一定饿了,婶给你拿好东西吃,冯寡妇一面说一面朝北墙处的一架碗橱走去。雨舒木呆呆地服从着这一切,仿佛被牢牢罩在一种魔幻般的氛围中无法动弹,他的疑疑惑惑的目光忐忑地跟随着冯寡妇,他注意到她在打开橱门儿的瞬间莞尔冲他笑了一次。冯寡妇很快拿出一根小巧玲珑的香肠走回来。雨舒看见香肠忙起身绕着床围躲躲闪闪,婶,我不要不要,还是留给小晶小莹吧,她们比我小,更需要。冯寡妇立刻佯意板起面孔,说,不要是俊孩子。她开始努力追逐雨舒。她捉住雨舒了,一把握住雨舒的手,将光滑的香肠硬塞进去。雨舒倒退到窗前无处再退,香肠在他慌乱的推拒中一下滑脱,吧嗒一声落在四只脚的中间。雨舒引颈盯着砖地上的香肠,口中嗫嚅地说了声对不起。可是正当他弯腰欲将香肠拾起的时候,他感到一股大力赫然提住了他,他猜疑地望向冯寡妇,看见冯寡妇绯红的脸上颧骨处的两条肌肉激烈地跳动着,两只迷离的眼睛灼热的火苗熊熊四溢。少年雨舒被冯寡妇猛地一下提了起来。
雨舒摸到了那两只庞大的乳房,它们像两只刚刚出炉的温热的大面包散发着醉人的奶香,雨舒被熏到了云端里,他像一只轻柔的羽毛在云端里四处飘摇,他碰到了那颗滚烫的心脏,那心脏怦怦地撞击着他的麻酥酥的抖颤厉害的手,那只手被另一只手诱导着沿着光洁的肚脐,徐徐地爬向那块古老的荒坡,在荒坡处少年雨舒又触到了一蓬从未感觉过的柔软细腻的茸草,雨舒在那块古老的荒草坡处固执地停留下来,因为他太疲累了,疲累得他不得不张大嘴巴喘息着在那里小憩一阵儿。雨舒后来被那只顽固暴虐的手大力牵拽着又往前跨了一步,这时雨舒惊骇得立时浑身乱颤起来,雨舒清晰地感觉到展现在他眼前的——那块荒草坡地的尽头,原来是一段陡峭无比的悬崖,而悬崖的下面则是一汪阴煞可怖深不见底的幽潭。狂骇之下小小的雨舒拼命地后坠着,他不想掉下去,也不能掉下去,他感觉生命危在旦夕,可是不知怎么那只游鱼一般的手似乎毫未费力,只是轻描淡写地一推一搡,便把他拨下了湿漉漉的光滑的万丈悬崖。雨舒在浓重的雾霭里急速地降落着,眼前没有蓝色的天空红艳的太阳以及各种美好的花草树木,他看不见一张熟悉的或者陌生的面孔,耳边像有无数只哨子在尖厉地吹响,他感觉他倾斜的身体如同一座沉重的石山跌进了汪洋大海。雨舒快要死了,在垂死的边缘之际他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胆的震天价的啸叫。
啊喔——
啸声激荡着静静的老屋,划破了一个普通中午冯寡妇家阒寂的院落,冯寡妇自然听到了这声凄惋的哀鸣,那一刻完全投入的她不禁悚然一振,她诧异地松开手,放开他,将他从自己汗水淋淋的怀中一把推出。可是雨舒恶梦犹似未醒,他紧闭着双目,摇摇晃晃地怔立在地的中央,少顷,又跌跌撞撞地朝着漆黑的门口走去,他的瘦削的肩甲碰撞了一下左边的门框,脚踢倒了一把靠在锅台边的笤帚。当顶的太阳明晃晃地刺疼了他的双眼,他看见了那只雪白的大鹅,大白鹅士兵似地守在门的右侧,高昂着长长的脖颈,机警地盯着主人家这位神情古怪的常客,而后一俯身咧开鲜红的长嘴蛇一般凶狠地扑向雨舒。雨舒仓皇而逃。
雨舒跑啊跑啊,他觉得他跑了很长很长时间,跑出了好远好远,脚下的路越走越软,如同踏在深厚的流动的沙漠上,他累极了,累得他上气不接下气。他扶住路边的一棵水泥电线杆,努力辨识前方的景致,他看见一只狗在不远处的坑边津津有味地啃着一块骨头,他闻见一缕恶臭从什么地方浓浓地弥漫上来,他深吸了一下鼻子,臭源似乎就在他眼前,他惊恐地睁大眼睛寻视,他恐惧地看见了自己扶在电线杆上的那只手,那只手的食中指上赫然地粘着一层肮脏的碱状结晶。雨舒突然像被雷电击中了,猛地弓下身去,张大嘴巴干呕起来,他吐出了一堆绿色的胃液,他神情恍惚地瞅了一眼脚前的污秽物,一个圆不溜秋的头影是时覆盖了它,雨舒吓得几乎魂飞魄散,闪电般地逃至一边。他看见了那是冯寡妇。冯寡妇不知何时已来到他的身侧,手里提着他的书包,她的